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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霜美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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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敢相信他会为了她如此费心,因为如果弄不好的话,以后意大利区和中国城就要成为敌人了耶!
  他却一脸无所谓,“你是我的女人,你有麻烦,我当然要替你处理。”
  “我……我不喜欢这样,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她倔强的说。
  “我说过了,你去只是找死而已,不准跟我顶嘴。”他额上的青筋微微突起。
  “哈!”她冷笑一望,讥讽道:“我却觉得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根本是你的宠物”
  他的眼中瞬间燃起一丝火苗,压抑怒气说:“别惹我生气。”
  她动了动双腿,似乎有些力气了,于是猝不及防的赏了他的胸膛两记狠踢。
  他忿忿的抓住她的双腿,硬是将她压在身下,“怎么?你的腿不酸了?”
  “一点也不,反倒有力气得很呢!”她不认输的拚命挣扎。
  “很好,看来我的按摩功效不错嘛!”他说着,手掌从裙裤探进去,直接抚上她的敏感肌肤。
  “放开我!”她在他的肩上捶打着。
  “既然你的腿不酸了,那就应该可以做些事情了。”他暧昧的朝她微微一笑。
  “什么事情?”她讶然问。
  “它们应该可以环住我的腰了吧!”他低低一笑,而后封住她开启的唇。
  见鬼了!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竟然还在想那种事情!纪雨湘先是一愣,因而失去了抵抗的最佳时机。
  从亲吻到抚弄、从拥抱到探索,没有多久后,纪雨湘听见自己娇软的低吟,“天……我的腿要断了……”
  詹姆士“听话的”把她的长腿拉到他的肩上,以更亲密、更狂野的方式侵占她,“忍着点,这是快乐必须付出的代价。”
  “这种快乐……我才不想要呢!”她的小手打在他身上,轻飘飘的像是花瓣落下。
  “但我要,我怎样都要不够!”他在她小腿上咬了一口,腰间的力道更加激烈,而她只有承受、只有融化、只有迎接……
  就这样,在那晚之后,她的双腿又变得麻疼无比。
  是的,比起观光、比起跳舞、比起踢人,还是欢爱这件事最让她腿酸。
  第七章
  爱了
  就像是平常恋人一样
  怎么我竟会颤抖个不停?
  天空,你为何悲泣?
  我只是爱上了对我温柔的人啊
  不管城里最晚熄的灯在等谁
  请为我守住这道光芒
  早晨的阳光,很恐怖。
  因为纪雨湘一整晚根本没睡到多少、因为纪雨湘全身都像被拆开了似的、因为纪雨湘的背后还有一个赤裸的男人压迫着她。
  真是够了!她努力的想振作起自己,甩开身后那个纠缠着她的男人。
  但是……她只要一动,就会骨头酸痛,她只要离开一公分,就会被他又拉回怀里。
  “早安。”詹姆士慵懒的声音传来。
  她翻了翻白眼,连说话的声音都找不到,昨夜那些呻吟喘息已足以让她失声。
  詹姆士拉开被子,让她的裸体完全展现,接受加州阳光的洗礼,那金色光芒烘托出她的玲珑曲线,宛如一座大理石雕成的女神横卧像。
  他的手在她身上轻抚着,轻扬的嘴角写着赞叹和自满,是的,他已把她当作他私人的所有物了。
  “只有我看得到你这时的模样。”他的嗓音益发沙哑了。
  她的反应只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他低低的笑了,“要下床了吗?有没有力气爬起来?”
  “看不起我?”她不悦的抓住床沿,想用双手撑起身子。
  但她的表现闹了个笑话,因为她一下子就跌回床上,让他笑得不可遏抑,双手抱住她的细腰,她感觉到他的胸膛因大笑而起伏。
  “笑够了没?”她冷冷地问。
  “你真是我的开心果。”他在她光滑的背上细细亲吻,引发一阵她不想要的颤抖。
  等詹姆士吻够了,抱够了,才一把抱着她下了床,走进浴室一起淋浴净身。
  然后,他又替她选了衣服,他似乎很喜欢将她打扮成东方女性的模样,这次他竟要她穿上一套和服。
  “你没搞错吧?”她瞪着那件绣有粉色樱花的和服。
  “你穿上一定会很好看,我妈妈也喜欢这种衣服。”
  “我可不是你妈!”她不满的抗议。
  “当然不,我妈是我爸的,你是我的。”他自有一套理论。
  她揉揉太阳穴,看来她是碰上了一个“小有”恋母情结的“大男人”,这是什么跟什么嘛!教一个失去记忆的台湾女孩穿上日本和服,再和一个中义混血的男人去见中国城的老大,真是挺复杂的国际性聚会啊!
  最后,她还是穿上了那件有点麻烦的和服,所幸它不是很传统的设计,而是改良过后的简易款式,否则她可能一辈子也穿不上去。
  当她在房里打扮自己时,詹姆士突然敲门,探进头来说:“记住,穿这种和服时不能穿内衣、内裤喔!”
  “知道了啦!”她不耐烦地回答,心想,那又怎样?难不成他会检查?
  彷佛察觉到她的心思,他又说:“等会儿我要检查。”
  房门被开上了,她怒瞪着那道雕花大门,气得差点想拿木履丢过去。
  天晓得她为何要听他的话,几番内心挣扎之后,她终究还是把“内在美”脱了下来,恨恨地丢进衣柜里。
  “满意了吧?”她走出房间,冷眼瞪住他。
  他一脸痴呆,傻傻的望着她娇美的模样,“你今天像一朵日本玫瑰。”
  “多谢。”听到他的赞美,令她难以板起面孔。
  然后,他的左手很不客气地伸进她的领口,让她立刻反射性地赏了他一拳,但他仍然文风不动,右手拉起她的裙裤又探进去检查。
  “你这混蛋!”她涨红了脸,将他的双手推开。
  “很好,这种和服就应该要裸体穿,很适合你。”他说得倒像是个专业的设计师,而她是即将上台的模特儿,两人之间完全只是公事公办。
  “哼!”她摇摇头,气他又气自己。
  詹姆士拉起她的手,又像个紧张的父亲叮咛道:“今天要小心点,不可以和对方动手,否则你会曝光喔!”
  “你就是为了这目的,故意要我穿上这种碍手碍脚的衣服?”
  他并不否认,反而贼贼的笑了,“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晚,你穿著中国式的旗袍,仍然可以施展功夫;但今天你里面什么都没穿,我相信你不会想让别人看见那美丽春光的。”
  她中计了!“真多亏了你的用心良苦呵!”她嘲讽的说。
  “我是为了保护你。”他一点也不惭愧,反倒像是理所当然。
  多说无益,纪雨湘决定和他休战。对于这种耍赖的男人,只有放弃一途。
  就这样,两人驱车前往中国城,美丽都大酒店的中午时分,没有任何客人,没有来往车辆,就只有他们这一辆黑色跑车停在门口。
  意大利帮的兄弟已经来到,替两人开了车门,迎他们入内。
  酒店所有的服务生都站成一排欢迎他们,那诚惶诚恐的模样活像看到查税人员。
  一名保镖向詹姆士报告,“勇哥刚到,里面还有中国城的大老。”
  詹姆士点了点头,仍然是不以为意的表情,丝毫没有改变他行走的速度,径自牵着她的手走上二楼,目的地是酒店里最大的包厢“”龙凤厅。
  厢房的门被打开了,于是纪雨湘看见所有的人。
  圆桌被坐满了一半,都是东方面孔,世故的黑眸、不动声色的表情。
  而正中间那壮硕的男子应该就是勇哥,此刻他正抽着烟,缓缓吐出一口白烟。
  “我们终于还是再见面了。”勇哥挑高眉头,对着纪雨湘说。
  “有缘自然会再见。”她不疾不徐地回答。
  勇哥低声咒骂着,一副想立刻杀人的样子,“该死的丫头!”
  “别冲动,今天我们是来开会的,有什么话慢慢说。”詹姆士以中文平息这场小小的骚动,两人坐在勇哥的对面,他紧握住她的手,似乎在警告她不准乱来。
  “老板,你有话就快说吧!”勇哥对他毕竟还是有点顾忌,两区的老大之间,至少要有点尊重才能维持和平。
  詹姆士倒是气定神闲,替自己和纪雨湘倒了一杯热茶,细细品尝几口才说:“这次来,是为了十天前在这儿发生的事,勇哥,还麻烦请你叙述一遍。”
  “成!”勇哥把烟捻熄,朗声道:“那天我来这儿来喝酒,就是为了给台湾来的猛哥接风,他可是我的贵客,我们叫了这位新来的玫瑰小姐,一开始陪酒都还好好的,谁知道我去方便一下回来,就看见她拿着一把刀杀了猛哥,后来我带兄弟追赶上去,好几个兄弟都受伤了,连我自己也挨了一刀!”
  勇哥一想到这点就有气,直到现在为止,他肚子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疼呢!
  詹姆士听了却只是淡淡一笑,“勇哥说的是事实。”
  “那你就该把这个女人交给我,她应该得到惩罚的。”勇哥直接要求。
  “本来也应该是这样的,但诚如大家所知,玫瑰现在是我的女人,如果我就这样把她交给你,岂不是让大家把我看扁了!”
  勇哥冷哼了一声,“那你们今天来到底是什么意思?耍我啊!”
  “稍安勿躁。”詹姆士举起手,“勇哥,我想问你,你可知道玫瑰的来头?”
  “一个陪酒小姐能有什么来头?”勇哥相当的不以为然。
  詹姆士浅浅一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她本名纪雨湘,来自台北市西门町,她的父亲纪天仪是西门帮帮主,她的母亲程亦蓝是万华帮之女,而她的大哥纪风严、二哥纪云深也是黑道上不简单的人物。”
  詹姆士这番话一说出来,不只中国城的兄弟们目瞪口呆,连纪雨湘本人也诧异莫名,却得咬唇忍住自己的惊呼。
  詹姆士是什么时候得知这些消息?为何不先告诉她?为何到此刻才吐实?尽管心惊不已,这些疑惑却不是她现在可以提出的。
  勇哥指着纪雨湘道:“什么?她是纪天仪和程亦蓝的女儿?真的假的?”
  勇哥年轻时也混过西门町,对于纪天仪这号人物可是崇拜得很。
  “没错,不相信的话,欢迎你派人到台湾去查证。”詹姆士说得断然,教人不得不信服,“除此之外,你可知道,就是因为猛哥的策画,才毁了纪家四条人命?那时玫瑰正在外地,才会逃过一劫。”
  “杀她全家?”勇再也不禁傻眼了。
  乍然听到这个噩耗,纪雨湘以为自己就要昏倒,但是詹姆士却握紧了她的手,示意她不得在此刻崩溃。
  詹姆士继续说道:“猛哥来自万华帮,年轻时追求过程亦蓝,也算是纪天仪的情敌。他一直想让万华帮取代西门帮的地位,这次的灭门血案就是他精心计画的。
  “他没有把玫瑰当作目标之一,那是他的失策,因为他以为只要将长子、次子一起杀了,就可以断绝西门帮的势力,却没想到,当他来旧金山走避风头时,玫瑰还是找到了他报仇。”
  尽管已是见过世面的老江湖,勇哥还是听得双眼大瞠,“老天……”
  詹姆士逼问下去:“因此,我想请问勇哥,玫瑰这么做该受到处罚吗?或许她是打扰了你的地盘,可是当你们追杀她的时候,不也打扰了我的地盘吗?”
  勇哥沉吟片刻才说:“猛哥是我的贵客,她在我面前杀了猛哥,这……这我也就算了,毕竟是有天大的仇恨。但是,在我追杀她的时候,除了我的兄弟受伤外,我自己也挨了一刀啊!”
  盾姆士听了这话,表情更为深沉难测,“勇哥,如果你的记忆力不差的话,应该还记得我那时以飞刀帮助玫瑰,只是让你的兄弟受了皮肉之伤,但你们却拿着枪猛打猛射!尤其是你,竟然还瞄准我开枪?你可知道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算正式对意大利市宣战了。”
  勇哥感到一阵心虚,吞了吞口水才说:“那时我以为你是她的帮手,也没看仔细就……”
  “没看仔细?你也不想想你是在谁的地盘上撒野?”盾姆士冷哼一声。
  “好吧!”勇哥本性倒也直爽,立刻做出结论:“就冲着老板你的面子,我会派人去台湾查个清楚,如果老板说得不假,那么,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以后我们中国城和意大利区还是好邻居。”
  如此的结果,似乎早在詹姆士的意料之中,因此,他也只是轻轻的点个头,“暂时就这样吧!等勇哥弄清楚以后,我们再一块儿吃顿饭。”
  詹姆士搂着纪雨湘的肩膀站起,他明白她随时都有落泪的可能。
  两人即将离席,勇哥走上前来,握住了纪雨湘的手,“玫瑰,如果你父亲真是纪天仪,请让我说一句话,我很敬佩他。”
  “谢谢。”她努力将眼泪眨回眼中,不愿辱没了父亲的名声。
  “送客。”勇哥一声令下,所有的人立刻排成两列,鞠躬目送他们离去。
  纪雨湘要自己站直身子,绝对不能有一丝动摇,而詹姆士那紧握着她的大手,更是默默的为她带来无比的温暖。
  但,天晓得这大手会牵着她多久?要带她前往何方?或者,会在某一处分手?
  离开了美丽都大酒店,坐进黑色跑车,只剩詹姆士和纪雨湘独处。
  他发动引擎,车身将风景拋在脑后,这时,她才允许自己将肩膀缩起来,低声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其实……”他沉吟片刻,“我小时候就见过你了,因此,当你即将昏迷,说出你的名字以后,我就慢慢想起了你的身分
  “小时候?”她更是一脸迷惘。
  “我说过我母亲是台湾人,我曾跟着她回台湾,在某次政商名流的聚会上,我见过你一面。那时你只是个五岁的小女孩,而我却已经十二岁了,所以,你当然不记得我。”
  “那么……你又怎么会记得我呢?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当年我一见到你,还以为你是一个陶瓷娃娃,没想到你竟然会动、会说话,让我吓了一跳,因此,我也对你留下深刻印象,你父亲甚至打趣着对我说,要我长大以后来追求你。”
  “是这样的吗?”她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又继续述说:“我知道你的身分以后,就派人到台湾去打探消息,过了几天才明白你到旧金山的目的,但是……我一直无法对你说明你的家人已经过世的事实,我想……或许在勇哥和众人面前,你会接受这件事,而不至于情绪崩溃。”
  “我不知道我该想什么……也不知道我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她摇了摇头,无力的、茫然的说:“这一切就好象作梦似的……”
  在一段海滨的车程过后,詹姆士将车子停在金门大桥的南侧,湾区的海风吹来,是一种微带潮湿的清凉。
  此刻正是黄昏时分,两人走下车,跺步到桥前的人行道,薄雾自山上缓缓流泄下来,有如一条色泽迷蒙的丝巾,将这座红色大桥柔柔覆盖。
  詹姆士打破沉默说:“人生有时候并不需要看得那么清楚,你看,旧金山又起雾了,但它这样也很美,不是吗?”
  “是的……它是很美……”她无法否认。
  她那凄楚的双眼、哽咽的语气,让他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雨湘,别想了,我会替你解决这些问题,勇哥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一切都会没事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是生,是死……对我来说好象都一样……”她就像失了魂一般,全身骤然失去了力气。
  毕竟,她连家都没有了,报仇也完成了,她还活着做什么?
  他抱着她虚软不堪的身体,将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前,“别这么说,至少……至少你的存在,对我是有意义的。”
  “有什么意义呢?你告诉我。”说实在的,她想不出有任何意义!
  “既然你想不起以前的一切,那就全忘了吧!从今天起,为了我、为了你自己,一定要好好活着。”
  “我不懂……”透过泪眼,她什么都看不清楚。
  “你还不值吗?我的意思是……我……我爱你啊……”他很难得的结巴了,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不会说话,他只好低头吻住她的双唇以宣誓自己的爱。
  他刚刚说了什么?她刚刚听到了什么?纪雨湘觉得心神恍恍惚惚的,又这样被他吻着,根本什么都不能确定、不能判断。
  只是,在这个被怜惜、被渴求的亲吻里,她似乎找回了一丝丝力量。
  风里、雾中、金门大桥畔,这个吻让她想哭、让她想牢牢记得、让她打从心时涌出又酸楚、又温暖的感受。
  詹姆士放开她一些,望着她问:“这样你懂了吗?”
  是她的错觉吧?她好象看出他眼中的含情脉脉,“你说……你爱我?”
  “是的。”詹姆士绝望似的叹息了,“或许在我小时候看见你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了,所以,后来我总喜欢黑发、黑眼的女子。直到在旧金山再次遇见你,在相处的每一天,每一夜,我对你的感觉愈来愈深。
  “到现在为止,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爱你,我要一辈子和你相伴,所以……我不想让你恢复记忆,更不想让你回去台湾,我要你当我的女人,我的妻子!”
  听着这些话,她的双颊慢慢变得粉红,她的心跳几乎就要停止,因为她实在难以相信,他竟对她有如此深的感情!
  “你……你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她不确定的问。
  “真希望我能开得起这种玩笑。”他摇了摇头,“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可能也要效法我父亲,把你绑架到某个小岛上去了。”
  她羞怯地笑了笑,“我才不相信你呢!”
  “是真的。”他在她脸上印下密密的细吻,“我也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容易爱上你,因为你是这么倔强、顽固,又爱惹我发脾气,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似乎除了命运外,没有别的解释了。”
  “什么命运不命运的,太可笑了。”她故意噘高嘴唇抗议。
  “是的!一定是命运的安排,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我母亲一直都很相信命运的。现在……我也相信了。”他认真的说。
  “我……我可没说我相信。”
  “不要紧,因为我会让你相信的。”他肯定的保证。
  他一说完,又深深的吻上她,以白雾环绕的旧金山为背景,描绘出一幅浓情蜜意的画面。
  这天起,詹姆士加派了四名保镖跟着纪雨湘,因此,每次她要出门时,总有六个彪形大汉跟随,让她几乎连喘息的空间都没有。
  “你不必把我当作温室中的花朵吧?”她跑进书房质问他。
  詹姆士放下手边的公文,以忧郁的表情望着她,“我怕你逃走、我怕你碰见以前认识的人,我怕你恢复记忆后会把我忘了。”
  那柔情的眼神、那怅然的语气,足以让任何人投降,她不禁垂下了视线,“我……我才不会呢!”
  “那你说爱我?”他乘机逼问道。
  “我说不出口。”丢脸死了!她才不要说呢!
  “那你嫁给我?”他又问。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总觉得自己还需要一些时间。
  “那我只好继续派人保护你了。”他耸耸肩,像是连他也觉得无可奈何。
  “讨厌。”她跳上前,在他的胸前捶打着。
  他将她抱在腿上,拥着她轻声呢喃,“你喜欢打就打吧!我可爱的、健忘的、老是迷路的小玫瑰……”
  她和他根本吵不起来,她更拿他没辙。
  这时,他拿起桌上的一张红帖,说道:“勇哥派人送来了帖子,他查明了一切前因后果,特地设宴款待我们,算是中国城和意大利帮的大和解。很遗憾,我们非去不可。”
  “你不想去?这不是你身为老板该做的吗?”她抬起头问他。
  “我只想这件事快点结束,我不要让你想到过去的一切。”
  “你这什么意思?过去也是我的一部分,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割舍的。”她不满的表示。
  “我懂,我懂。”他抱着她的小脸亲吻,“我只是感到强烈的不安,我怕你随时会离开我、我怕你想起了过去就忘记了现在。”
  “你……你别这样啦!”她觉得有点呼吸困难,因为他这样的热情、这样的占有欲。
  “答应我,你会永远记得我。”
  “我……我不确定……”她也不能预测未来啊!
  “我一定要让你记得我,我一定要!”他说着说着,便喘息起来,双手开始除去她身上的衣物。
  “你……”她可慌了,“这里是书房,保镖就在门口耶!”
  “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敢进来的。”他粗喘的道。
  “可是……可是……”她红了双颊,万分为难地说:“人家怕自己喊出声音……”
  他却不把这当成问题,“这应该就是听歌剧的最佳时机了。”
  他拿起遥控器随手按了几个钮,音响便转到莫扎特的歌剧“费加罗的婚礼”(LeNozzediFigaro),播放出其中一首“爱神请垂怜”(Porgiamorqualche
  ristoro)。
  在时而悠扬、时而激昂的音符中,他们展开了一场绝对不亚于此剧精彩程度的缠绵。
  他一面沿着她的颈子舔吻、一面扯开衬衫钮扣,让她的小手抚上他的胸膛,哑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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