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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皇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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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茉莉花，只是这花儿就要谢了，你看，这层淡淡的紫色……”皇祖母指着那一丝浅浅的紫色给无垢看，转过头看着无垢那光洁细腻的额头犹如初开时候这茉莉花的花瓣，粉嫩娇艳，只是那一丝白亮……
“无垢！”突然加重的语气，吓得无垢立马缩回原本就要抚上那茉莉花叶的手指，莫非自己做错了？
“皇祖母，对不起，无垢只是好奇……”微微垂下黔首，却叫皇祖母更加看清了那道伤疤。
“说，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子玄怎么这么大意没有照顾好你？还是你这失踪的六年烙下的！说，都给皇祖母说清楚！！！要是谁欺负了你，皇祖母绝不饶他！！！”无垢本以为她是以为和善的祖母，但是此刻那浑身笼罩的一股慑人气势还是叫无垢微微颤抖，毕竟是踩着刀尖过来的女子，不怒而威的气势着实叫人折服。
“皇祖母，不是龙子玄……大皇子，”一想到是在皇祖母面前，无垢立马把叫习惯的名字换成一声大皇子，只是那俏丽嫣红的脸颈却分明显露出小女儿的娇态，太后可是经历风雨的人，这么点小女儿家的情动萌发她能看不明白嚒。
“不是大皇子的错，是无垢自己无能，不小心滑去的……”
“这明明是剑划下的伤！！你当我老婆子真就老眼黄花了？”是谁竟然忍心在这样一张纯美无暇的脸上留下这样一道伤痕？
“皇祖母！！”眼看着就要连累了冰奴，无垢居然越轨上前靠在太后身边，拉着太后的衣袍，前后的摇晃，倒是使起了小女儿的撒娇招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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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就跟你娘一样，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撒娇！”太后经不住笑了开去，脸上那一团漂亮的波斯菊就像被风吹动一般，全都盛开，就连眼角那一片皱纹也如同泛起涟漪的湖，波澜不惊。
“娘？娘当年也这样向皇祖母撒娇的吗？”一听到皇祖母提到自己的娘亲，无垢的心就微微的刺痛，娘，无垢不孝！只为了贪恋龙子玄给的温暖，竟然在龙子玄要带自己上京的时候，没有执拗的拒绝。其实无垢明白，只要自己够坚持，龙子玄就算是生气，也会先陪自己回山庄见过娘亲一面，只是自己就是不忍见他为难，所以现在时常落寞难为的就成了自己。肋
“是啊，素儿小时候就乖巧精灵，总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捉弄她皇上哥哥，不过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举动，然后每次皇儿都是佯怒着要打素儿，你娘啊每每这个时候就跑来找皇祖母，要皇祖母帮她救命，撒娇耍赖的动作就跟你现在一样！”想起那个时候的素儿还有阎儿都陪在自己身边，可是转眼间，素儿嫁到了绝色山庄，而阎儿也成了一国之君，他的眼中只有这天下，哪里还有她这老婆子？
“无垢……长得像娘亲吗？”无垢其实在心里偷偷地想过娘亲的模样，但是每次总是不了了之，自己的下巴轮廓有着爹年轻时候的风貌，但是其他的呢？无垢还真是不知道怎么透过自己这张脸去抓住娘亲的神韵，所以只能作罢。镬
一双苍老却异常温暖的手掌拖过无垢尖细的下巴，慈爱的目光落在无垢的脸上，无垢却觉得那道目光只是一片晃动在碧波上的浮影，随着泛起的涟漪，一圈圈荡漾起一片温柔……
“无垢，你的眉眼，像极了素儿……”都是那样的干净清明，不该是生活在这样一片肮脏龌龊的华丽牢笼里，除非龙子玄能有足够的能力去守护好这株深宫幽兰。
“皇祖母，芍儿要喝你泡的茶水！”突来的一声轻快打断了太后的回想，也叫伤感弥漫开来的无垢猛地轻颤。
“芍儿，你不是陪你父皇下棋去了吗？”刚才皇后被自己打法走的时候，可是气嘟嘟地说要去看他们父子下棋的啊。
“父皇有母后陪着，哪儿还有我们晚辈呆的地方，所以孙儿才过来这儿陪陪皇祖母，顺便讨祖母一口茶水！”龙子玄笑笑地落定在花房门口，有一束光从侧面打过来，正好照在那俊逸的下唇，无垢突的就想起那日破庙里的吻……
“哼，我看你是怕我这个老婆子会把无垢给吞了，才急着过来瞧着好放心吧！”太后说着就把无垢的身子给拉到自己身侧，那独占的气势跟龙子玄倒是有的一比。
“皇祖母说到哪儿去了，孙儿这不是才回宫嘛，就惦记着来看看皇祖母，要是皇祖母真这么讨厌孙儿，那孙儿这儿走便是了。”龙子玄眸子里酝酿着一股似火的热情，看得无垢只能美人垂帘偏黔首。
“好了，不跟你耍嘴皮子，刚好啊你们两个小伙子在，帮皇祖母把这几盆花儿搬这边儿晒晒太阳。”眼底含着浅浅泛滥开去的慈爱，太后牵过无垢的手，“无垢，走，皇祖母教你泡茶……”
被皇祖母带着无垢身子不得不向前走去，心却不在焉地听着皇祖母说的关于泡茶要注意的事项，头却忍不住偷偷回望一眼，却正好看到龙子玄站在紫藤花架下，那一身雪白色的衣袍似乎沾染上一片片嫣然璀璨的花瓣，眼底却旋转缤纷着一片未央的花雨，卷着暖暖的风儿搅乱无垢的心，这个男子总是在淡笑繁华间魅惑世人，却叫人心甘情愿地随之共舞。
“小姐。”毕恭毕敬地垂立一片，眼底却是一片霜花飘雪。
呵，天凉好个秋，这御花园里的百花香消，却唯独透出那隐隐地菊花花香雅然。原本进宫来，她为的就是艳冠后宫，独占君心的。只是为何，会多了个传说，会多个姿容倾国的神秘女子？而且显然，这个皇城的主子们都很宠爱那个女子。但是她不愿就这样放手，无论对方是谁，就算是九天玄女下凡尘，她也一样不愿放手。对他龙子玄，光那个淡然独立的身影都叫自己飞蛾扑火，义无反顾了，何况只是一名女子？
“查到了吗？”现在她李璇星才知道为什么爹会这么相信这冉嬷嬷了，染儿给了给她闺中解闷，但是若真要立足后宫，确实需要冉嬷嬷这样一个明得人情世故，手腕一流的奴才！一丝坚韧闪现在李璇星的眼底，一边的冉嬷嬷只是挑了挑眉，却什么都没说。
“绝色无垢，绝色山庄么女，受尽宠爱，六年前失踪……杳无音讯！前端时间却突然跟着神医玉断箫行走江湖……”
“我不想听这些，我只要知道，她——绝色无垢凭什么跟我比？”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绝色无垢，姿容倾城，且自有一段灵动气质，”冉嬷嬷那平静无痕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浅的温柔，“且绝色山庄，天下第一大庄，富可敌国。绝色庄主在武林上的地位比拟武林盟主，绝色无垢上面有四个溺妹成狂的哥哥，江湖人称绝色四公子，纵横江湖，鲜少对手。最重要的是绝色无垢的亲娘，人称绝色夫人，就是30年前名动京师的素儿公主！”
“素儿公主？”就算事隔三十年，当朝第一公主素儿的事迹依然被京师百姓所津津乐道。素儿公主，其父乃皇朝第一神勇将军，当年那场战乱，他为救先皇而死，只留有遗孤一女名唤素儿。当今太后怜其幼小，收做义女，自小带在身边，视如己出，与现今的皇上以兄妹相称，情感自然非同一般。但若这样就说素儿公主是京师的传奇，那还稍微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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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儿公主？”就算事隔三十年，当朝第一公主素儿的事迹依然被京师百姓所津津乐道。素儿公主，其父乃皇朝第一神勇将军，当年那场战乱，他为救先皇而死，只留有遗孤一女名唤素儿。当今太后怜其幼小，收做义女，自小带在身边，视如己出，与现今的皇上以兄妹相称，情感自然非同一般。但若这样就说素儿公主是京师的传奇，那还稍微欠点。肋
女子长成必会挑选合适的夫家，而素儿公主既受封号，且得当世恩宠，求亲但盼皇上指婚的人自然不少，只是当今太后一直不舍得素儿离开自己，总以年龄还小为理由拒绝了当世不少豪杰，直到那年西域明火教教主纳木落进京。明火教向来行事诡谲，在西域的地位甚至高过新皇的地位。而这向来行踪飘忽，行事莫测的明火教教主纳木落偏偏在御花园中与素儿公主一见钟情，原本新皇打算顺手推舟成全一对璧人，只是当今皇后的亲妹暖小姐当时正做客宫中，对这纳木落暗怀情愫，于是素儿公主不忍三人为难，私自离宫，却结识了江湖第一的绝色公子，两人一见倾心，结成佳偶，成就一段佳话。而这素儿公主虽然嫁的只是一介武林莽夫，但是太后与皇上却仍恩宠有嘉，着实可见皇室对素儿公主的欢喜。
这是市面上流传的版本，从小长在京师的李璇星虽然是大家闺秀，但是奴仆之间的窃窃私语总有耳闻，而且这事件的女主还是宫门中人，这传是非的人更是多不胜数。再说这么些年，她李璇星在宫中走动的次数也不算少。宫里对素儿公主未出阁时候住的兰轩一直派有奴仆打扫，里面的一切摆设甚至好过宫里一般嫔妃，就足可见太后、皇后对其的宠爱。只是这样看来，她绝色无垢的身价倒是可以跟自己一比，而且算起来，绝色无垢甚至比自己更是高上一等……镬
“你见到本人了？”
“回小姐，奴婢没有。”现在的她比起那时候要丰润圆满得多了，原本苍白的脸上也多了丝红润娇嫩，而且穿上那一身素净却精美的宫装，再加上那绝世无双的容颜，淡定娴静的悠然气质，就是比起宫中的公主妃嫔来，也是绰绰有余。只是，这样充满着血欲倾轧的宫廷不适合她，她该超脱世俗之外，淡雅与天地的，而不该活在这样窒息苦闷的空间里……
“是吗？”就算冉嬷嬷没有开口，但是凭着素儿公主那倾国的容颜，还有绝色公子那江湖绝色美男的封号，他们生下的女儿必定是天下无双的。
“是。”一丝不苟的回话叫李璇星心里莫名的烦躁。
“好了，你下去吧！”挥了挥衣袖，空气中飘起一抹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累了，乏了……这样的争斗算不算是未赌先输？场面上依然笑颜如花，不为什么，因为她是李璇星，骄傲若她，怎能败在给一个街市上的传说？只是，为何知道的越多，看到的越多，心却如金戈铁马后的沙场，枯木荒石，只剩下漫天的黄沙，烈风中瑟瑟吟唱，有着一道白生、硬生生被撕扯出的口，麻木地流着血，却干涸了泪，模糊了那个孤立风中的俊拔背影，却清晰了未知的寒彻……
“出来吧！”月下独酌最是青衫微寒，男子飘逸出尘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愁苦，一仰头，终究饮下这杯中之物。
“不错，不愧是绝色大公子。”几声清脆俐落的击掌叫半身浸在月华清幽里的绝色风月蹙起的眉头松开。
“纳木……兄，还真是好兴趣，月下散步到我这儿来了？”终究还是咽不下这口苦涩，这二弟酿制花酒的手艺是越来越差了，就连这最是甘醇的桂花甜酿也变得如此涩唇了。
“就我允苍吧，若是可以，我想还是跟花月他们一样，唤你一声大哥吧！”穿着一身紫色衣袍，优雅地拂去肩上一片落叶的男子禁自坐到了绝色风月的面前。月华下，男子犹如神俊的容颜里有着一抹淡笑风华。
“大哥不是一样好兴趣，学起文人月下独酌？”取过绝色风月手下的杯子，纳木允苍就给自己倒起酒来，一股淡淡的桂花就这样绕鼻而来。好酒，早就听说这绝色家二公子手艺非凡，这经过他手的桂花甜酿就是芳香甘醇。
赫——
下手还真是狠，纳木允苍沉下眸子，看来自己没有低估绝色风月的实力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就看着月华下摇晃着弧度的那杯清酒不停地在纳木允苍与绝色风月间你来我往，空气中那一股诡异的风力交织，更是伴着一抹甜香腻人的酒香。
“啪——”
时间在这一刻戛然而止，纳木允苍则是淡淡地看着面前那酒杯，眼底确实不无惋惜，可惜了这杯上好的清酒。而绝色风月却始终没有把目光从纳木允苍的脸上移开，像，果真是像，月华下的他，摒去那一头泛着紫色清幽的情丝，那眉眼里闪烁的光芒像极了爹……不，或则自己得叫上一声绝色庄主。
他，才是真正绝色家的人吧，自己？自己确实他的儿子，一个连疯子都不愿意抱的儿子！！
“绝色风月，这里从没有人排除你，无论是娘还是娘，还是花月他们，甚至是山庄里的任何一个奴仆。把自己同他们隔开的从头到尾都是你！！要说不平妒忌，我比你更有资格妒忌！！我代你忍受了纳木家30年，那种爹不疼娘不爱的氛围每每叫人窒息。而你，却在绝色山庄里享受了人子、人兄该有的疼爱与尊敬。其实，纳木落不是不爱你，若是不爱你，他大可杀了你，而不必费心换了我们，让你代他在娘的身边受尽呵护！”
月华下，原先那身紫色华裳的纳木允苍已经退出了身影，只留下那微微颤抖的高大身子，瞪着石桌中心那杯静止着月华琼瑶的清酒，一丝阴影蔓延出杯身，错的，真的是自己吗？
“出来吧，莫不是连你也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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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请皇上、皇上过来陪哀家这老婆子只为一顿家常便饭，所以那顿用膳时候的规矩就给撤了吧！”坐在主位上的太后一手拉住无垢，一边招呼着进来的皇上皇后。
“是，母后！”龙阎倒是笑着点点头，看来无垢是彻底得到母后欢心了，也是，就凭着是素儿的女儿这点，母后绝对宠爱有嘉。肋
“来，子玄你坐无垢这边，到时候帮无垢布菜，皇上，你不介意做我老婆子边上，帮哀家布菜的吧？”
“母后哪儿的话？给母后布菜那是儿臣的荣幸。”龙阎倒是觉得这样的一顿晚宴着实吃得尽兴。
“母后，那芍儿给您布菜！”布菜应该就是夹菜了吧？这个不难，母后要是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吃哪个，他芍儿就把那盘菜都抢过来。
“乖。”谁说她只生了一个儿子？她的芍儿一点都不比子玄差，只是单纯罢了，喜怒于色。
杯盘交错，宫娥流转，眼前的花红柳绿还真是叫无垢应接不暇，那日在殷邪的宴上，虽然热闹，却没今日的排场。无垢其实知道，皇祖母只是因为自己还没习惯这宫里的诸多规矩，所以才说撤了这用膳的规矩，这点她懂。
“子玄，来，掰只鸭子给无垢，无垢你可别小瞧这六段火鸭，最是滋补，哀家看你身子弱，可得好好补补，到时候你娘上京来，哀家也好领个漂亮的闺女给素儿瞧瞧。”镬
“祖母，什么叫六段火鸭？”看着那只身子肥大的鸭子，芍儿有些不明白，明明是整只鸭子，为什么叫六段？
“傻孩子，这六段火鸭的玄妙在于它的肚子，芍儿你去打开来瞧瞧不就知道了？”皇后淡然出声，她这孩子就是好奇心强，不过只要他觉得开心就好。上次子玄把芍儿送进宫来的时候，眼底的孤单寂寥着实叫自己心疼，死亡别离这些都不该是芍儿该去经历的，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对于这个儿子，心疼超过她所以为的。
眼底微微的红润，一边的龙阎也察觉到了皇后的失态，桌下面，轻轻捏了捏皇后的手，算做一种安慰。
“鲍鱼、火腿、莲子、绿笋、木耳、瘦肉、金针菇……原来是藏着这七样东西呢。”知道了这六段火鸭的来历，芍儿也就顺手扯下一只鸭腿隔进母后的碗里，唇角带起的那抹憨直微笑却叫席上的所有人动容。芍儿过得简单，他只是一味的对他身边的人好，无论对错，幸好，他的周围都是真心对芍儿的人，若是被人有心利用了，那……
“对了，母后，火？为什么叫火鸭呢？芍儿没看见火啊！”
“我看是因为给鸭子灌醉了吧？”适才芍儿拨开这鸭身的时候，龙子玄就闻到了一股淡雅香醇的酒味，估计这火字怕是出自这里。
“没错，子玄说得在理，皇儿，你来尝尝看，灌醉这鸭子的是何酒？”太后转过头，脸上荡起一抹红润，这样的合家团圆，若不是因为无垢的到来，怕是到死她也不得见吧？也许，无垢的到来会冲淡这皇宫里的沉闷腐浊吧。
“母后这不是折杀儿臣了么？谁不知道母后最好一口杏子酒，若是连这都不知道，孩儿岂不是要被人说成不孝了？”龙阎倒是接上太后的话头，边瞥了眼龙子玄。他这儿子生得出色，世间男子该有的美好他全都占尽了，只是性子太过冰冷绝情，冷静超然，总叫人看不透。不过现在的子玄倒是变了不少，起码懂得对人好了：那边的龙子玄夹了一筷子的金针菇到无垢的盘里……
“亏你还记得哀家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这杏子酒！”太后今晚上显得特别高兴，浅酌微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润。
“儿臣哪敢忘记了母后的喜好呢，这每逢有好酒入宫，儿臣第一个想到的可就是您啊！”
“不过这别地儿进贡的酒儿再好，也比不过这绝色山庄来的清酒。”说着太后就把目光转到无垢身上，“无垢，你知道这天下最好的清酒出自哪里吗？”
无垢哪里知道这天下最好的酒出自哪里，其实太后这么看着无垢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绝色花月了。那一双天赋仙手，摆弄过的花草就是沾染上一股仙家之气，而由他酿制的清酒更是凝聚日月精华，芳香甘醇，酒不醉人人自醉！只是无垢离开绝色山庄时候才十岁，她只知道花月哥哥每每都可以送自己好看的花朵，却不知道花月哥哥酿起酒来了。
“当然是绝色山庄绝色花月的好酒能让皇祖母如此惦念不舍了。”龙子玄接过无垢的碗碟，就往里面舀起汤来，霎时间一股芳香四溢，勾得原本清淡食欲的无垢也禁不住想尝一口了。
“这是什么？”无垢拿起精美的勺子，往自己的口里送了一勺，脸上无限满足，那浓郁芳醇的味道，只就一口，却叫无垢齿颊留香，回味无穷。
“八宝珍汤。肉末、桂花、火腿、扇贝、鸡丝、人参、莲子、猪肚。这把味分着火候下锅，别看只就这么一小锅，可得花去御膳房一下午的功夫。”皇后倒是先开口，看来她这皇儿真是白养了，从小到大皇儿别说是跟自己亲近了，就连被皇儿这样仔细布菜的待遇都不曾有过。虽说皇儿开心点自己心里也会觉得好过点，但这毕竟是心向着外面，皇后心里多少觉得有些不舒坦。
看到皇后眼底滑过的一丝幽光，龙子玄倒是微扬嘴角，“母后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辣味，这一叠辣子鸡丁可是儿臣特意吩咐厨房也准备的。”被龙子玄这个一说，皇后倒还真看到离自己最近的地方摆着一盘用生菜裹着的辣子炒鸡块，那油亮的辣子上发出火红的光芒，光是看了一眼无垢就觉得舌尖发麻。
“算你还有心。”一边的芍儿见母后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吃辣子，立马夹了几只朝天椒到母后的碟子里，却叫一桌子的人全都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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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一丝浅浅微弱的呻吟响起在幽暗的房间里，挣扎开一双蒙着雾气的眸子，无垢就看到青丝罗帐外那一颗用罗帕蒙着的夜明珠安静祥和地散出一抹光亮。这儿是哪儿？
寥开青丝罗帐，无垢穿着一件粉色的绸缎内衫，那丝滑的绸缎顺着偶尔的一丝夜风抚过无垢娇柔的身子，无垢禁不住打了几个颤，双手环住了自己的身子。肋
夜，微凉，只是为什么心会突然的疼？梦里那双纠结着自己的眸子究竟是不是他？为何是他？明明上回他之说要带自己回家的，怎么，这次梦里的他有着那样狂乱暴魇的神情，而且那抹疯狂中还夹杂着一抹彻骨的痛楚？究竟是执拗还有他根本不曾放开，风月大哥……
颤抖着身子，脚下的绣鞋两步一停，脚边那摆动的裙袂却是被晚风吹得欢快异常。空气中因为女子那轻盈却是迟钝犹疑的步伐而带起一抹浓郁的桂花香味。赫，秋了，这桂花啊……
只是为什么莫琉璃就觉得心疼？是因为面前那背对自己坐着的高大落寞的身影吗？莫琉璃其实不是故意要躲在那儿偷听绝色风月跟纳木允苍的对话的，她只是……
她只是夜夜习惯在由他的院落里徘徊，想象着脚下有他曾经踏过的温暖，然后自我陶醉着，这一刻，透过脚心的温暖风月与她不再是那样的遥远，她仿佛可以感觉到空气中流动着有关他的呼吸。夜色朦胧里仿佛下一个转角就可以看到他依靠在花架下的，随手拂开一片落香，月华下他，嘴角有着一抹她从未见过的淡笑凌乱……镬
这仿佛成了她来绝色山庄后用来打发长夜的唯一去处了，但是今夜，她真的没想到绝色风月会突然出现在在这庭院里，慌乱中她只好藏在那树后，贪婪地看着他月下俊美的背影，如嗜毒液，无法自拔……
只是，她并不知道，这么一番变故，自己失去了从小相依相靠的哥哥索情，连他，也经历这样一番苦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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