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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四十九院记事簿-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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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左京的风气果然开化,磨去了你在四十九院家养出的习惯’、‘橘逾淮为枳’。这些人精死老头,简直就是暗讽界的泰斗,足以创造是后人难以匹及的高度。我深以为,在暗讽方面,全国都没人能比得过他们了。这群老家伙……”
确定周围没有长耳朵的家伙,青之川也放肆了起来,一口一个“老家伙”,说得比谁都开心。
玉藻前侧首,只静静听着,不时点头应声,但却不曾插话,静待她抱怨个痛快。
深知有玉藻前在听着,青之川说得更欢了,喋喋不休说了不少,将四十九院家抱怨了个遍,心情也好了不少,竟还有些愉悦,尽扫疲态。
玉藻前听完了她孩子气般的抱怨,没说什么,只是微俯下身,将她散乱额前的碎发捋到脑后,抚摸着她的额角,轻喃道:“你也很不容易呢。”
隐藏在病态的欢愉下的悲哀,玉藻前一眼便看穿了。
青之川愣了一下,直到玉藻前收回了手,也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但涌动在心间的暖意却是真实的。她下意识地按住胸口,还以为这样就能留住这份熟悉的悸动。
她叹了口气,蜷缩起身子。她听见了由木廊传递来的遥远的脚步声,分外清晰,震得她的心脏也颤动起来。
“他们对我不亲近。”
她自言自语般道,但玉藻前也能一字不落地听见。其实青之川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了。
“不是不好。四十九院家孩子该有的东西,该学的阴阳之术,他们都给我了,但我始终像个外人。我被冠上了四十九院的姓氏,但在他们眼里,这也终究只是一个姓氏而已。啊,我忘了,四十九院家的人连有着和他们相同血脉的孩子都不亲近……”
青之川面无表情,她觉得这时候一个冷笑更能表达自己此刻的情绪,但她连冷笑都扯不出来了。或者说,她都已经失去了嗤笑四十九院家的心情。
她向绫人伸出手,想要摸摸他肉感十足的脸颊,然而才刚一碰触到他柔嫩的肌肤,绫人竟翻了个身,离青之川更远了,她无从下手。
她悻悻然收回手,不准备继续尝试了。
玉藻前看着她,又低头看了看绫人。其实他没有听懂青之川最后那话的意思。如此晦涩的词句,若非当事人,旁观者绝无法理清。但青之川伸手的动作,似乎透露了什么。
玉藻前下意识地低头,绫人仍在熟睡中,或许他下一秒就会醒来。
“你说的‘那个孩子’,是绫人吗?”他将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如同耳语。
“……嗯。”青之川没有踟蹰太久,“绫人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没撑到孩子出世就撒手人寰了,所有人明面上都不说,但都觉得他是棺材子。而且他还是庶出的妾生子,更不为人所喜,处境和我差不多吧。估计也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特别喜欢和我亲近。”
青之川话锋一转。
“对了,我一直忘记问你,他究竟是怎么跑到你这里来,还和你这么亲近的?”
玉藻前原本听得认真,内心还颇感凄然,忽然被抛出问话,他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把绫人到来的经过简略说给了青之川听,还特地把绫人那句理直气壮的“因为你好看所以是个好人”的诡异理论完整地转达给了青之川,听得她捧腹大笑,许久才忍住笑意。
“他可真是个傻孩子。”青之川连连摇头,一脸惋惜。
玉藻前难得苟同了一次她的观点。
青之川复又坐了起来,这会儿倒是不见疲态了。她的目光不停在玉藻前和绫人之间游走,惊觉两人待在一起居然没有什么太大的违和感,还挺赏心悦目。
青之川露出一丝好事的微笑,不怀好意地调笑道:“呀,没想到玉藻面对孩子的时候会这么温柔,真希望你平时也是这幅模样呢。”
“嗯?”
玉藻前收起笑意。
第74章 玉藻哥哥
敛起笑意; 面无表情的玉藻前看上去格外严肃,就连语调都有些冰冷,再配上微微上扬的尾音; 更是威慑感十足。
骇人。
玉藻前少见的硬气,让青之川多少有些胆怯了。她咽了口唾沫,平日里怂得不行的她,这会儿也难得硬气了起来——大概是遇强则强; 或者是因为她一不小心有些过于胆大了。她愣是没移开目光,直勾勾地盯了回去; 以此来表现出自己的好不退缩; 即使她还是没有想好还说些什么才能够挽救现下略显紧张的局势。
她心里飞速寻思了一番,终于摸索到了说辞。
她清了清嗓子; 一脸坦荡; 坐得更直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又没有说错什么。你确实对待绫人格外温柔呀。倒也不是说你平时多么凶恶,只是没有此刻这么这么温柔罢了。所以我说希望你平时能够更加温柔一些,这话没错吧?你也别不放心上……”她最后极小声地嘟哝了这么一句。
言下之意; 就是她刚才的话中根本没有诋毁玉藻前的意思。辩解的最后; 她还不忘初心,负隅顽抗般再度重申了一下自己的小小祈愿; 不过她也不敢说得太明显。玉藻前这幅模样青之川到底还是害怕的,所以只敢不着痕迹地提点一下。
青之川以为她说出这话后; 玉藻前大概会反驳一下,或者是翻个白眼——虽然这样的行为好像也不是很符合他大妖怪的人设。总而言之; 听完这番辩白,依照青之川的预想,玉藻前总该有些反应。然而不知是她的辩白太过无力,或是因为别的什么不为人知的理由,玉藻前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仍是保持先前的表情坐着,抚摸着绫人后背的大手一刻不停。
若非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青之川几乎快要荒诞地认为玉藻前是睁着眼睛睡过去了。
等待令人心焦,青之川心中的自我怀疑开始疯长,将本就残存无几的安定感挤到了阴暗无光的角落里。她把散乱在背后的长发拨到身前,以五指作梳,一下一下,慢悠悠地理顺头发。她依旧盯着玉藻前,但她现在只能依赖最后一丝勇气保持这个姿势了。
不知第几十次把长发从发根捋顺到发梢,玉藻前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他笑了。
青之川总算松了口气,上半身也不再绷紧,整个人都垮了下来。虽说玉藻前这反应确实算不上是什么值得庆幸的反应,但对现在的青之川来说,已经足以值得高兴了。
看着她格外夸张的反应,玉藻前的笑意更是浓重。他本也就没有生气,至多也只是有些想不通青之川说出的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而已。他原本只想问问她为什么说出这话罢了,但一瞬之间起了难得的玩心,才故意拿乔,表现出那副模样。
要保持不苟言笑的模样绝非易事,纵然是玉藻前也是努力了一般才坚持了这么久。见青之川诚惶诚恐,还问到了想要听到的答案,他便也不再“胡闹”,恢复了惯常的模样。
“好,我知道了。”他点了点头,刻意将语调放得轻柔,还浅浅地鞠了一躬,毕恭毕敬道,“都听大人嘱托。”
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倒是青之川没有料想到的。她无意识地朝后挪了挪,远看了玉藻前几眼,又倏地靠近,恨不得把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都打量一遍。
“不对啊,你怎么会应得这么爽快……还有大人这种称呼什么的……不对劲!”她吓得声音都颤抖起来,但依旧颤颤巍巍地分析了起来,“难道……你感冒了吗?”
青之川急忙伸手贴在玉藻前的额头上,抬手时广袖无意间扫到了玉藻前的鼻尖与嘴唇,惹得他有些痒痒的。她的手有些凉,贴近玉藻前的肌肤,能感觉到的热度比平时更上升了几度。
“嚯,这么烫!”她惊呼了一声,急忙将另一只手贴在自己额头上,切实感受了一番自己的体温后,信誓旦旦地给出了结论,“没错,你还真是感冒了。怪不得应得这么爽快呢,原来是在说病话……”
她看起来倒好像是轻松了些。
玉藻前没有深究青之川的反应,只觉得她粗糙的诊断方式错处太多。青之川可是有着蛟龙血统的人类,体温或多或少都比如同的人类要低一些。而他自己的温度比起一般人来,又要高上一点,再一折算,青之川所碰触到的他的体温,就算再正常,也显得不正常了。
玉藻前觉得自己一定要解释一下了。他停下了动作,正色道:“我没病。”顿了顿,他又反问道,“难道你觉得我这样的妖怪,还会生病吗?”
青之川一时语塞,完全被他说服了。但她还是有些嘴硬,毫无底气地反驳了一句:“……万一呢!”
这话吵醒了已转为浅眠的绫人,她急忙闭嘴。
绫人揉了揉眼睛,视线还是有些迷糊,但他一眼就看到了青之川。他想也不想地窜出了玉藻前的怀抱,把他温柔的抚摸忘了个灵光,一下子扎进青之川怀里。
“你可算是回来了。”他嘟哝着,用力往青之川怀里钻。
青之川受宠若惊,但头脑依旧清晰。她拍了拍绫人的肩膀,正声道:“坐好,我有话问你。”
绫人恋恋不舍地脱离温暖的怀抱,端端正正地坐到了青之川和玉藻前中间。
青之川清了清嗓子,开始秋后算账。从他兀自前来打扰玉藻前,再到睡在了人家怀里,一件不落地问了一遍。末了,她恨恨道:“你这小傻子,和不认识的妖怪都能这么亲近。你倒是稍微有一点防人之心啊!”
“可这个哥哥特别友(好)善(看),是个好妖怪!”绫人理直气壮地答道,看来是完全没有明白青之川这句叮嘱的意思。
青之川瘪嘴,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应该从那个角度反问了。玉藻前笑着摇头,也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绫人的脑袋,虽没施加太多力气,但多少有些告诫的意思。
玉藻前的小动作让青之川瞬间找到了值得绫人的要点。她提高了声,故作严肃地训斥道:“你怎么能叫玉藻前哥哥呢?人家可是你祖宗级别的妖怪,这种称呼是大不敬。要知道,你活过的这点年岁还不如他年纪的零头呢!”
玉藻前:总觉得这话不太好听。
年幼无知且非当事人的绫人可没有玉藻前的想法。听了青之川的话,绫人小声惊呼起来,转头看向玉藻前,目光中多了几分崇拜和敬意,问道,“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玉藻前摸着下巴,苦思冥想了一会儿。
“嗯……哥哥吧。”
“哎!”青之川扯了一下玉藻前的衣袖,“你说什么呢!认真点嘛。”
玉藻前别开眼,逃开她的视线,颇没底气地解释道:“我觉得挺好的,没人叫我哥哥过。”
“什么呀……”
叩门声起,小厮出现在门外,战战兢兢不敢走近,只好提高了声,让青之川去正厅吃饭。
青之川应了声是,起身站起,正准备走出去,忽然想到了什么,慢吞吞地转过身,唤了绫人一声,便立刻别开头,不去看他。
“呐……我晚上就要回去了。”她小声喃喃道,毫无底气。
绫人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等这话在大脑里盘旋了几圈,他才意识到青之川是什么意思。
他不说话,青之川慌了,急忙道:“我过年一定会回来的,真的。你看现在都快到十一月啦,新年马上就要到了,我会再回来的……你别不说话嘛……呐,回答姐姐一句吧。”
她走近绫人,好声好气地哄着他,然而绫人却别开身子,背对着她,不知在想着什么。
纵然她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堆,最终也只收获了来自绫人的一声轻描淡写的“嗯”。
青之川本想再劝,但小厮的灼灼目光无法忽视。无奈,她只能先动身了。反正晚上还有一点时间和他细说。
青之川转身离开,刚一消失在门外,绫人便扑进了玉藻前怀里,小声啜泣。玉藻前将他紧紧搂在怀中,轻拍他的后背,生怕他哭的太厉害,会喘不上气。
“她一定不会回来的!”
绫人哭了许久,愤愤给出这么个结论。
“为什么这么说呢?”玉藻前问他。
绫人答不上来,但直觉和经验告诉他会是这样。他用力抹干眼泪,然而鼻涕依旧肆虐,青之川掏出帕子,这才把他的脸完全擦干净了。
“玉藻哥哥,你要帮我!”绫人攥紧拳头,毫不犹豫地用起了这个不合适的称呼,“我不想离开姐姐……”
玉藻前看着绫人。不知是否错觉,他总觉得绫人的小小身躯中,潜藏着足以与大人媲美的坚毅。
他点了点头。
“好。”
*
在饭桌上再度体会了一次“四十九院家限定般拐弯抹角时说话方式”的青之川,不等晚饭结束,就匆匆逃离餐桌,在长辈们的揶揄下渐行渐远。
她只想赶紧回去。
车夫已在门口等着了,式神们听到了她的指令也纷纷聚在了大门处。每个人都在,除了绫人。
绫人没有来送行。
这倒也是情理之中,他下午时还那么不开心。但青之川还是有些难过,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她不死心地扫过人群,看到了姗姗来迟的玉藻前。他披了件狼毛大麾,雪白的兽毛环在他的颈间,青之川不知怎么觉得违和感十足。
一只狐狸,围着狼毛。这个搭配诡异到极点了,仅次于狐狸围着狐狸毛。
玉藻前感觉到她的目光,走到了她身边。不过他倒是没有追究她的失礼目光,只是打了声招呼,如同旧友般寒暄道:“晚上可真冷啊,不是吗?”
青之川点了点头,略微觉得有些奇怪。她记得玉藻前好像没有这么怕冷,但她也没有深究。
万一他水土不服呢?她想。
玉藻前的大麾微动了一下,恰好落入青之川眼中。她眨了眨眼,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她忽然感到一阵诡异。
“玉藻,你的衣摆怎么在动……”
现在分明无风,而且他也没有走动。
玉藻前飞速扯了下衣摆,盯着脚尖,毫不在意道:“许是刚才碰到草了。快上车吧,别再让他们等急了。”
“唔……好的!”
被他一说,青之川想起出发前往右京前,自己和玉藻前也迟到了。她可不想回到左京时也要经历一番这样的窘迫,急忙踏上车辕。
不多时,玉藻前也上了车。他走得格外慢些,还一路抚着车壁才走到了空位处。
青之川觉得更不对劲了,正色道:“你果然是病了吧,是吗?不许骗我!”
玉藻前哭笑不得,他实在好奇为什么青之川会自己关切自己的健康问题。无奈,他只得再度解释,这一次还格外认真地一字一顿道:“我不会生病。”
“唔……好吧……”
青之川也知道这一点,只是还是有些担心罢了。
玉藻前慢悠悠地坐回到位子上,此时他的衣摆猛然晃荡了一下。不同于坐下时的动作引发的晃动,玉藻前的衣摆晃动得格外夸张且不自然。车帘早就落下了,里面不可能有风,当然也不会有杂草。
青之川警觉了起来。
衣摆又动了一下。隐约间,从下摆与地面的缝隙间,似乎露出了一双幽黑的眼睛。
青之川尖叫起来,凭空晃动得衣摆把她吓得猛然后退,此次归程有幸抢到青之川身旁的宝座的鲤鱼精,险些被她这一退压成鱼饼。
青行灯闻声,急忙看了过来。
“怎么了?”青行灯问她。
青之川颤颤巍巍地指着玉藻前的衣摆。
“你衣服下面是不是有东西啊?!”
第75章 请别离开
原本还微微摇动着的衣摆; 在青之川出声之际,倏地停下了动静,静静垂着。
青之川心中的疑惑陡然加深。她死死盯着衣摆; 几乎要将它看穿。
玉藻前抬起头,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你在说什么呢?”他顺着青之川的目光,低头看了眼衣摆,顺势将大麾拢紧了些。
玉藻前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让青之川一下子失了底气,竟开始自我怀疑起来了。她指着衣摆; 支支吾吾道:“那个……刚才你的衣摆动了一下。”
“是吗?我倒是没感觉到; 许是因为马车的震荡才会这样吧。”玉藻前笑着为她解释,末了还不忘劝慰道; “你不要胡思乱想些可怕的东西了。”
玉藻前说他没有感觉到衣摆忽动; 但青之川却是切切实实地见到了。她确信这不是自己的胡思乱想,急忙把青行灯拉到身边,着急道:“青灯姐姐,你也看到了吧。玉藻的衣服是真的动了; 像这样……‘哐’得动了一下。”
她竖起手掌; 比作玉藻前的衣摆,夸张得猛甩了一记。
“我真的没看错……吧……”青之川极小声地嘟哝了一句; 多少有些不自信了。
她抬起头,看着青行灯; 眼里满是希冀,正期期艾艾地等着她的答案。青行灯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了; 因为她压根就没有注意过玉藻前,但她确信青之川不会轻易撒谎。
她不想表现出对青之川的不信任,只得坦诚地告诉她自己一直盯着窗外,没有在意玉藻前的衣摆。
酒吞好事地吹了声口哨,不怀好意地揶揄道:“四十九,你怎么这么在意玉藻呢?”
青之川呲牙朝他扑了过去,浑然一副凶神恶煞的小混混模样,一把夺走他手里的酒壶。
“你可别瞎说!”她恶狠狠道,“除了玉藻前以外,你们每个人我都认真盯着呢。你已经喝光两壶酒了,以为我不知道吗?不许喝了,你再这样喝下去我肯定会没钱的——要是成了全平安京第一个因为式神酗酒而破产的阴阳师,我也无地自容了!”
酒吞瘪嘴,不再多说什么风凉话打趣青之川了。他敷衍地点了点头,只想赶紧把酒壶拿回来。但他脸上的漫不经心实在是太明显了,况且他也压根不想掩饰。青之川故意拿乔,冷哼了一声,别开头不去看他,紧紧搂住怀中的酒壶,无论酒吞用眼神威胁还是用柔软的言语劝慰,也绝不轻易松手。
玉藻前悄然松了口气,低头朝披风与上衣间的缝隙瞟了一眼,便立刻又拢紧披风,旋即飞速抬眼打量了一下青之川。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小动作,玉藻前彻底安心了。
他觉得酒吞大概多少也知道他在隐藏着什么,不过具体的情况应该不甚了解。之所以出声,大抵也是好事心理使然,想要看看事情会如何发展吧。但酒吞到底在想着什么,玉藻前当然没有办法知道,不过他还是非常感谢酒吞吸引走了青之川的注意力,虽然他刚才说的话还真的不是那么中听。
等回到左京了,买坛好酒当作谢礼送给他吧。玉藻前想。
“等回到左京了,我再把酒壶还给你!”青之川对酒吞说道。她仍是保持着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但终究还是耐不住酒吞的叨扰,做出了小小的让步。
酒吞不快地撇了撇嘴,虽然心里对于这个结果还不是十分满意,但还是悻悻地坐回到了原处,不再多闹她了。然而没有了酒,日子霎时变得索然无味,他看着掠过窗外的树影人声,不自觉地连连叹气。
现在都还没出右京呢,抵达目的地左京简直遥不可及。没有了心爱的美酒相伴,他要如何才能消磨这段空乏的时间呢?他觉得这是个值得自己深思的问题。
茨木似是看穿他的心思一般,憨笑着凑了过来。
“挚友,我们来抓乌龟吧!”他不无兴奋道。
“……抓乌龟?”酒吞挑眉。
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听上去好像很无聊,但再怎么说也是个可以消磨时间的活动,酒吞没有多做考虑,点头应下的茨木的建议。
扰乱了注意力的酒吞有了别的事情做,青之川终于可以稍微轻松些,不必再同他斗智斗勇了。她长舒了一口气,心情轻松无比。至于玉藻前的衣摆凭空摆动之谜,也顺势被她抛到了脑后。
她连连打了数个哈欠,困意袭来,她倚靠着车壁,不多时便睡着了,不过她睡得很浅,车一停住,她就醒了。
她挑起车帘,朝外看去。
“已经出右京了。”一目连笑道。
“太好了。”青之川放下车帘,忍不住小声欢呼起来,似乎只要离开右京这个埋葬了太多悲哀与感伤的地方,就已经足够值得令人兴奋了。
酒吞抬起头,幽幽地看着青之川,眼神与表情无不在提醒她莫要忘记把酒壶还给他。青之川“哼”了一声,别开眼不看。她可没忘记,他们现在还正处在赌气状态中,自己尚且还不能破功呢。
“已经离开右京了吗?”玉藻前垂眸喃喃道,声音轻若梦呓,不知是否在自言自语。
青之川点头:“一目是这样说的。”
“好。”玉藻前微微颔首,抬眼看向青之川,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提高了声,一字一顿道,“和你说个事情,你别生气——当然了,你也别怪罪于我。”
青之川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盯着玉藻前的一举一动,将他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就连他眼角那一丝最细微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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