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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四十九院记事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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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藻前瘪嘴; 把青之川从头到脚打量不轨了好几遍,才冷笑了一声; 似是嗤笑般道:“不轨的事?”
青之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急忙连连摆手,疯狂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指那方面的事情……啊呸,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总觉得自己似乎越抹越黑了,忍不住哀嚎起来。她能感觉到脸颊正爆发着强烈的热度,不用照镜子她也能猜出此刻她的脸一定红到了极点。她恨不得跳进护城河里,说不定还能在洗清冤屈的同时给身体降下温。
只可惜护城河有点远,不能遂愿。
玉藻前轻笑了一声,青之川稍微安心了些。只要笑了,多半就意味着玉藻前不再计较了。
她松了口气,把跳进护城河的想法抛到脑后。
玉藻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所以你到底在想什么,又在躲什么呢?”
跳护城河的想法瞬间再度飞回青之川的脑海中。她有点想保持缄默,毕竟莫名对式神产生了没由来的敌意,说出来实在是太丢人了,然而玉藻前审视般的目光盘旋在头顶,让人难以忽视。青之川咬牙,嚅嗫道:“我刚才想到了一些事情,脑子太乱了,一不小心以为你要杀了我,掏出我心脏吃掉这样的……”
玉藻前的本就纠结的表情更加复杂。此刻他连如何该应对都有些搞不清了,甚至还产生了一种不该问她的想法。
青之川仍是低垂着脑袋站在他身旁,一声不吭,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乖巧。她不时会抬头瞄一眼玉藻前的表情,估计是有些没底气,不过只一眼她便会低下头,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将欲盖弥彰发挥到了极致。
玉藻前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颇为豪气道:“你且安心吧,没人对你的心脏感兴趣,也没人想杀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在自己家里,哪儿会有这种专挑人心吃的不轨之徒。真不知道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以前真的有个妖怪想要吃掉我的心脏哦!”青之川倏地站直了身,“不过我成功把它制服了,那时候我才只有鲤鱼精一个式神而已。”
玉藻前从她的语气中竟然听出了一些……骄傲?独自制服意图不轨的妖怪,难道不是一个阴阳师应该具备的最基本的本事吗?没想到这都能成为骄傲的资本了。
他敷衍地点着头,嗯嗯啊啊地搪塞了过去,显然对她的这份小小骄傲不怎么上心,青之川倒也不介怀。
提及鲤鱼精,她回想起了此行的来意——她想要找人商量一下关于她心中关于凌穹的那番狂想。
确切说来,她其实本心并非是来寻找玉藻前。她不过是被内心可怕的妄想吓到了,匆匆想要逃离,刚好逃到了此处,恰巧她又急着想要找一个人来宣泄心事,玉藻前便成了这个幸运儿。
她斟酌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想到合适的语句。她心中的思绪太乱了,一时间也无法理清。玉藻前倒也不急,静静看着她,等待她的问话。
青之川抬眼打量了玉藻前好几次,显得有些扭捏,好像不好意思将心事说出口来,但她终是下定了决心,四顾着,极小声道:“我觉得父亲……有点奇怪。”
“是这样啊。”
玉藻前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似乎已经等待她说出这话很久了。
青之川一怔,忽然发现她又猜不透玉藻前的心思了。不过她似乎也根本就没有猜出过几次,毕竟玉藻前深不可测,除非他本人心甘情愿地展示真我,青之川觉得没人能看穿他。
抓住她愣神的当口,玉藻前问她究竟是为何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其实也不算是我发现的,而是听到了鲤鱼精说的那些话,还有青灯姐姐有些奇怪的做派,才产生了疑心。”青之川挠了挠脑袋,慢吞吞道,“我觉得对父亲的热切念想胧住了我的双眼,当我稍微冷静下来,回想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个举动后,我发现了不对劲。”
玉藻前挑眉:“不对劲?”
他没有怎么和凌穹接触过,隐约间似乎也有躲着不愿和他多做接触的心思,因而他对于凌穹也不甚了解,只是出于直觉不想靠近。对于青之川所说的不对劲之处,他有些好奇。
青之川用力点头,目光聚焦在指尖上,尽管她的手指根本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同往日并无区别,但除了将目光安置在此处,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地方可以容纳动荡不安的心情了。
沉吟半声,她清了清嗓子,将心中的疑点逐条列了出来:“父亲说我一个人孤零零长大,可我并非是独自一人长大的,他分明把我托付给了玄青。后来他醒来,也没有先去玄青那儿找我。”
她的目光依旧胶着在指尖上,没有移动半分,语速不自觉地越来越快,仿佛再不将这些话说出口,便要淤积在心底腐烂发臭了。
“他还说我的名字很复杂,所以一听说平安京有个式神叫青之川,就一定是我了。可除了他,没人会再用神明的名字为子嗣命名吧,怎么说也是大不敬……”
玉藻前微微颔首,附和道:“确实如此,你所说的这几点的确有些古怪。”他话锋一转,“但好像,又不够真切……”
“我知道。”青之川有些气馁,但还是继续道,“他莫名的总是会去和每一个式神说话。我问过了几个式神,他们都告诉我,父亲会拐弯抹角地探听我的事情。这不重要,我想说的是,鲤鱼精向我透露,父亲告诉她说……”
“说什么?”
青之川哽咽了一瞬,喃喃自语般嚅嗫道:“他说阴阳师大多都不会在意式神,问他们是否已经想好未来了。”
玉藻前认真听着,直到青之川的话说完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事态略微有些混乱,确实值得好好深思,他下意识地展开折扇,轻扇了一下,扬起一阵寒风,冻得他忍不住发颤。他匆匆合起折扇,摆出一副无事发生般的淡然。
“虽然这么说听起来很有一种事后诸葛亮的意味,但我确实觉得,你的父亲有些古怪,而且……”他转动折扇,任由折扇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继而稳稳落在掌心,轻描淡写道,“而且绫人也害怕他。”
“可绫人终究是个孩子,他的反应应该不能信吧。”
“是吗?”玉藻前掩唇轻笑,将折扇收入怀中,顺势将双手也拢入了袖中,“我倒是觉得,孩子的话更值得相信呢。”
青之川不再应声了。她现在实在是混乱到了极点,失去了对一切的判断力。疑点昭然若揭,可她总还是心存侥念,希望这些异常都归因于凌穹的长眠。
好不容易重新见到的血脉亲人,她怎么都不希望这是虚晃的谎言。
她蹲下身,紧紧抱着膝头,蜷缩成小小一团。这一次她几乎真的快要从玉藻前的视线中溜走了。
玉藻前一直悄然打量着她,对于她的所有纠结都了如指掌。他一直没有出声,担心没由来的问话会将她的心情搅得更乱。许久后,他才压低了声,问:“如果那人不是你的父亲,你又想好该怎么做了吗?”
青之川浑身一颤,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但很快就恢复了平素的模样。她左顾右盼,目光略显躲闪,最后流转回到了玉藻前的身上,有些羞于启齿道:“总还是要先确定下他是否我的父亲吧……你明天可以陪我去阴阳寮翻看一下那年的记录吗?”
她的声音压的很低,与其说是请求,倒更像是央求了。
玉藻前看着她半跪在自己面前微微颤抖,不由得心生怜悯,但他没有应下青之川的问话,却是转开头,反问她道:“为什么想让我陪你去呢?”
如果需要寻一个同伴的话,其他的式神似乎比他更合适些。或许因为他是最初提出建议的那人,所以青之川才会找自己吧,他想。
他有些恍惚,突然不知道自己问出这话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青之川一怔,急忙抬头想要辩解,然而一对上玉藻前分外冷静的双眸,竟什么话都想不起来了。确切地说,她好像根本就想不出辩解的话。
她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仍是想不出任何的说辞。玉藻前的目光分明同平素无异,然而此刻不知为何,却如同在逼迫着她一般,勒令她必须给予答复。
“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你能陪着我。”她破釜沉舟般说道,破天荒地没有移开目光,“有你在的话,我就不会害怕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许是每一次最脆弱的时候玉藻前都陪伴在身边,让青之川下意识地产生了一丝依赖,如今已经彻底离不开了。
玉藻前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转瞬即逝,没有留下任何踪影,转而恢复了平日惯常的模样,不过眼眸中似乎隐着难得一见的笑意——毕竟他的笑容从来就止步于表面。
他点了点头,不再拿乔,应道:“我知道了。”
青之川一下子跳了起来。西斜的残阳此刻终于照入院内,正巧笼在她的脸上。她眯起眼,笑得却比食堂更耀眼。
“约好了。那你不能反悔。”
玉藻前也报以一笑:“当然不会。”
青之川瞬间心情大好,什么复杂的纠结的心思统统消失不见了,还臭不要脸地在玉藻前的小院里蹭了半罐金平糖,才大摇大摆地离开。
走出门外,未行几步,她又见到了凌穹的身影。
他在监视自己吗?
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垮塌,但赶在笑意彻底显然前,青之川迅速挤出笑容,还向他打了声招呼,直至走出凌穹的视线范围之外,也未曾露任何端倪。
凌穹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又倏地转首看向玉藻前的小院,狭长的瞳孔闪过精光。他似是轻笑了一声,又似乎没有。
他戴上兜帽,掩去所有表情,将身影隐入夜色中。
*
一夜无梦,青之川醒得很早。
现下才刚破晓,连一贯最早醒来的惠比寿尚且都还在睡梦中,青之川觉得自己确实起得太早了。她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在被窝中,然而她总觉得那个温暖的“魔窟”会让她神志不清,倒还不如裹上大麾,在庭院里漫步,顺便让寒风吹醒她混沌的大脑。
她已经尽量不去胡思乱想了。
绕着庭院走到第三圈,忽然传来一阵叩门声,短促且焦急,颇有持续不停地迹象。
青之川愣在原地,等着别的式神前来开门。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她才意识到现在家中醒着的人只有自己,急忙匆匆跑到门口。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惯坏了,连开门这事儿都下意识地不想亲自动手了。
青之川移开沉重的门栓,将门推开一条仅容半个人通过的小缝。
透过缝隙,她看到了门外站着的身着素色巫女服的女子。她的双唇如她所着的绯袴般赤红似血,一头青丝松垮垮束起,落出的鬓发散乱地搭在肩上。她笑得好生美艳,尽管她的容貌并不妖娆。
青之川忽感一阵没由来的寒冷,急忙拢紧外衣,可惜这股寒意似乎发自骨髓间,纵然拢紧外衣也毫无用处。
她警惕地盯着眼前人,确信自己并不认识她。但这张脸,她似乎见过——并非一模一样的某人,而是同等姿态的容貌。
女人抬头朝屋里望了望,这动作让青之川颇感不适,出声问道:“请问您是……?”
听到问话,女人不知为何竟是笑了。她欠了欠身,仪态十足。轻启朱唇,她的声音宛若来自遥远的云端般虚无缥缈,轻易便能从耳旁溜走。
她没有回答青之川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道明了来意。
“我来找我的夫君——他是你的式神,叫做玉藻前。”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九:我就是死外边,跳护城河,也不听玉藻前的去查卷宗!
……
真香!
#调节气氛#
第81章 如你所愿
“什……什么?”
纵使给青之川再大的脑洞; 她也猜不出眼前站着的女人,是玉藻前的妻子,那个曾经侍奉神明的巫女。
她记得玉藻前所说过的; 他的妻子数百年前死在了神罚中,为何今日还会出现在此处呢?
她首先怀疑起了自己的听力,甚至还产生了一种想让巫女把刚才说出口的话再重复一遍的冲动。不过这样实在太不礼貌了,青之川悻悻然收起了这个想法。
青之川倚在门边; 双手紧紧攥着门把,警惕地打量着巫女; 生怕她会突然冲进来。潜意识里; 她总觉得眼前这人不是真正的巫女。
她知道有些妖怪最擅长化作人形,以谎言挑拨人们的关系; 待到人心变得脆弱不堪一击即碎时; 再坐享其成般捕杀人类。这种妖怪是最难处理的,它们对人心的了解程度远超于人类本身,有时甚至连意图制服它们的阴阳师都会被它迷惑。
青之川多留了个心眼。她悄然向前探身,嗅了嗅巫女身上的气味。
这是人类的味道; 而无丝毫妖气。
难道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吗?青之川有些不愿相信; 再度凑近巫女身旁,像个变态一样用力嗅了几下。
仍是那个气味; 单纯的人类气息,其中掺杂了些许她无法辨明的回忆气息; 但可以肯定的是,巫女身上没有分毫妖怪该有的压迫感。
青之川唐突的动作有些吓到巫女了; 她下意识后退了一小步,却不改优雅的做派,柔声道:“很抱歉,我的到来打扰您了。但我真的很想见到我的夫君,所以您可否……”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剩下的意思,就算她不明说,青之川也能猜出来。
青之川没有急着应声。她还不能确定巫女是否确实心无不轨,以及,现在她眼前的人类是否真的巫女。
已死之人不能复生,这是三岁孩子都懂得的道理,青之川自然清楚。
假使巫女确侥幸在神罚中逃脱,单凭人类之躯也不可能活这么久,就算真的出现了奇迹,为什么不早些来寻玉藻前,偏偏要等到数百年后的今日?
难道她是巫女的转世,觉醒了过去的记忆才想来寻找玉藻前?这个可能性倒是切实可信些,但还是略显匪夷所思。
轮回转世一说,青之川是从来都不信的。
见青之川久久不语,巫女清了清嗓子,再度开口,试探般道:“这位小姐……”
青之川猛颤了一下。巫女的声音让她头皮发麻。她飞速瞟了巫女一眼,便匆匆低下头不再多看。
还是要小心为上。她这么想着,复又抬起头,换上惯常的礼貌笑容,对巫女道:“能麻烦您在这儿站一会儿吗?我去叫玉藻前出来。”
说罢,她阖上了门。
巫女垂眸,眼底飘过一丝阴霾。
青之川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停下手中动作,补充道:“您放心,我不会把您独自一人留在外头的。我只是觉得您这么贸贸然进我家有些不太……合适。仅此而已,没有别的其他想法。”
她匆匆说完这话,不等巫女做出任何回应,便关上大门。她刻意放轻了手脚,生怕门关上时发出巨大的响声,让巫女误以为自己讨厌她。
走在同样玉藻前所居小院的小径上,青之川踟蹰不已。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玉藻前说这件事。
有个自称是你妻子的人来找你了?或者说,你的妻子没有死?
好像无论她怎么说,都会产生歧义,许是因为她是个旁观者的缘故。如此看来,还是要让玉藻前自己亲眼一见才行。可她潜意识间有些不希望让玉藻前见到巫女,她总觉得他们一旦相见,就会改变很多事情……
她心中的小人打起架来,脚步却不知为何异常得快,还未将事情全部捋清想明,她就已经到了玉藻前的小院。
她更慌了,不停地踱步,不知道应该以怎样的语气和立场把巫女的再归告诉他。她甚至都忘记了该如何叩门。
不等她回想起合适的叩门方式,门却先一步打开了。在毫无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青之川就这么猝不及防地与玉藻前打了照面。
能在这时辰见到青之川,玉藻前略微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今日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青之川,毕竟早起对他来说是极小概率发生的偶然事件。
其实确切的说,他并非早起,而是被混乱的梦境折磨得早早醒来的。可惜清醒后梦的记忆就淡去了,他不能再好好“品味”一番。
刚刚醒来,他的大脑分外清醒,一眼就看出了隐藏在青之川笑容下的些许尴尬。她的眼神透露出了她有想说的话,但她却紧抿双唇,目光不停飘忽,颇有心不在焉的感觉。
他将双手环抱在胸前,斜眼看着她,轻叹了口气。
“又怎么了?”
总还是要靠他亲自问出口,才能得出青之川的答复。她总是不怎么不愿意主动袒露心声。
青之川的眼神有些躲闪,表情瞬间纠结到了极点。她不停地交叠着手指,右手食指都被她捏得缺血泛紫,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她也浑然不觉。
盯着玉藻前的目光,她毫无底气地呢喃道:“那什么,有人找你……”
玉藻前抚平衣襟,推开门走了出来,漫不经心道:“你是说白泽吗?”
青之川用力摇头,声音细若蚊音:“是你的妻子……”
玉藻前整理衣袖的动作倏地停住,僵硬地转过脖子看向青之川,他的眼神让青之川有些心颤。
她硬着头皮,继续道:“有个穿着巫女服,自称是你夫人的女人来找你。她现在还站在门外。”
她说着,鼓起勇气看了玉藻前一眼,发现不知何时,他眼中的惊愕已全然消失,变得同往日无异了,然而微颤的指尖透露了他慌乱的心事。
玉藻前垂眸,继续整理着装,直至浑身上下全都收拾得当了,他才对青之川道:“她在门外?带我去见她吧。”
青之川闷闷地应了一声“好”,心里却想着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带路的必要性。这么点路罢了,玉藻前又不可能会迷路。
一路上,两人未曾说过一句话。
走近门旁,青之川先行停下了脚步,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她不想打扰玉藻前,选择远远观之。
玉藻前径直向前走,没有回头,亦没有停顿。青之川竟有些失望,不知是否因为玉藻前什么都没有说的缘故。
她看着玉藻前的背影,实在没办法猜出他此刻心中所想之事。
玉藻前走得很快,只几步,便走到了门前。他毫无犹豫地取下门栓,却在推开门时犹豫了一瞬。
他不知此刻应该期待门外无人,还是门外有人了。
他微微甩了下脑袋,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更多,用力推开门。
那个曾短暂的为他漫长岁月染上色彩的倩影立于门外,正微笑着看他,一如很久以前,在神社外的惊鸿一瞥。
玉藻前僵在远处,抚着门框的手却倏地收紧。他怔怔地看着巫女,大脑瞬间空白,哪怕是最简单的思考此刻也无法进行了。
眼前之景出乎意料,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巫女瞬间红了眼眶。她飞奔着扑入他的怀中,紧紧搂住他的腰,生怕他化作一缕青烟,从眼前溜走。
“大狐狸,我回来了……”她啜泣道。
玉藻前这才想起,他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只有巫女会这么叫他。他缓缓地回抱住巫女,任由她冰冷的身躯贴近自己,稍微清醒了些。
怀中异样的触感和温度,显然她已不是人类了,而是应在地狱的魂魄。
青之川背靠墙壁,不停地踢着脚下的碎石,状似漫不经心,实际上也确实没有听见多少。今日的她格外明智,从玉藻前同样微红的眼眶中,她就能判断出玉藻前的心情了。
看来这巫女还真是正主,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为何才会出现在此处了。
她悄悄瞟向巫女,但总觉得此刻出声问话煞风景得很。
是了,她的存在本身就很煞风景。
她停下了幼稚的动作,站直身,准备离开。尽管隔了些距离,她还是听到了玉藻前自语般的呢喃。
“怎么会……?你应该……”
应该早就已经死了才是。
巫女将脸深埋在玉藻前胸膛,呼吸着他身上的微微馨香,轻笑了一声,解释道:“我确实已经死了,现在你所见到的我不过是个亡魂罢了。”
青之川停下脚步,悄然贴近墙壁,隐藏起自己的身形,像个变态一般窃听起他们的对话。
玉藻前松开手,板正巫女的身子,紧盯着她的双眸,似是有些难以置信。
“亡魂?”
确实,巫女身上没有类似人类的触感和温度。
巫女反手握住玉藻前的双手,指尖冰凉。
“我一直在地狱间徘徊。”她说,“前不久有只巨兽突破了现世与冥界的界限,短暂地打破了两个世界的隔阂,我知道这是个机会,所以逃出来了。”
青之川摸着下巴默默点头,心想敢情巫女是因为那头熔合兽的缘故才得以重回人世。不过鬼灯知道吗?逃出了一个亡魂,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吧。
想到这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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