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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色可餐-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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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少夫炫、姑娘,你们尝尝小人的包子?皮薄馅大,保证比酒楼里面做的好吃。小人在这里干了十多年,多少回头客都找呢。您瞧旁边这傻乞丐,每天要到够买十个包子的钱就走!如此可见小人的包子确实好吃啊。”他见若溪年纪轻,可偏生梳着妇人发髻,所以就称呼一句少夫人。
宜宣听了他的话,朝着身后的小城子瞧了一眼。小城子正没来得及吃早饭,忙掏出散碎银子递过去,说道:“来五个包子,剩下的打赏你了!”这小子跟在宜宣身边,倒有了几分架势。
那小贩乐得合不拢嘴,这真是一大早就遇财神,难怪人说嘴巴勤快有好处,这不就遇见三位贵人!捏着这散碎银子估计有快一两,五个包子才多少钱?他一天的利润也不过如此啊!
他忙捡了五个包子包好,笑呵呵的递过去。小城子接过去问道:“小哥,你可认识这个人?”他指着癞头乞丐问着。
“认识!这条街上的小商贩谁不认识他?”小贩忙回着,“大伙谁也说不清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要饭,反正他是风雨不误,要到二十文钱就来我这买十个包子。说来也奇怪,他还真能每天要到二十文钱,有时候我的生意都没有他好。唉,这年月做小本生意的都不如要饭!”
若溪闻言细细打量起那个乞丐,见到他并不抬头理睬众人,抠脚抠的兴起还把手指伸到鼻子边闻。若溪立即受不了了,扭过头干呕起来。
宜宣见状一皱眉,忙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你先上马车里面等着。”
“不用,我没事。”若溪忍住恶心的感觉。
“请问您是癞头神医吗?”晚瑕却顾不得端详他的外貌,在她看来眼前之人是能救孟阔性命的神仙。她快步走到癞头乞丐跟前,态度谦卑恭敬地问着。
那癞头乞丐抬起头,突然朝着晚瑕裂开嘴笑了一下,这一笑不仅若溪受不了就连宜宣都招架不住了。只见他满嘴的黄牙,牙缝塞着黑东西,还有几片隔了不知道几夜的韭菜粘在门牙上。
晚瑕却丝毫不在乎,忙接着说道:“神医,求求你救一个人!我愿意答应你的三个要求,不管是什么!”
“呵呵!”癞头乞丐把脚下的破碗往前踢了一脚。
晚瑕见状忙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放进去,却见他竟拿起撇了出来。
若溪反应快,忙说道:“放进去二十文!”
他们身上除了银票就是整锭的银子,那里有铜板?还是小城子去旁边的铺子兑换了些,随后在那个破碗里放了二十文钱。
那癞头乞丐见了铜钱,眼睛一亮,忙端起碗站起来。他走到包子摊前,把碗里的铜钱“哗啦”一声倒在桌子上,随后就用他的脏手抓包子。
嘴里塞了两个,两只手分别捏着四个,刚好十个,不多不少!随后他又送进嘴里一个,然后把破碗拿起来扣在自个头上走了。
晚瑕忙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说道:“神医慢走,求您救救他啊!您若是不出手相救,他就死定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就发发慈悲,做一回救苦救难的佛爷吧!”
那癞头和尚只顾着吃包子,完全不理会跟在身后的三人。晚瑕一直在苦苦央求,可他充耳不闻,一副只认识包子的模样让人心里生疑,这哪里有半点神医的模样?
他把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囫囵吞枣咽下去,便手舞足蹈的笑着跑起来,神态举止越发的瞧着不正常。
宜宣和若溪见状很失望,觉得是他们找错了人。倒是晚瑕坚信不疑,不肯轻易就放弃。看着他在前面跑,晚瑕顾不得姑娘家的形象,提着裙子发疯似的追。
宜宣见了忙喊小城子赶马车过来,拉着若溪上去奋起直追。赶上晚瑕把她捞上马车,尾随着癞头乞丐而去。一直跟踪到城南的破庙,才见他钻进去没出来。
三人下了马车四下瞧瞧,这破庙年久失修,一副下雨刮风就能吹到的样子。附近一个人影都不见,估计乞丐都不愿意住在里面。晚瑕头一个推开仅剩的半扇门进去,灰尘呛得她直咳嗽。
第一百七十五
晚瑕推开半扇破旧的庙门,瞧见那癞头乞丐正靠在放倒的佛像坐着。他满脸不自在的挠着后背,似乎有些够不着,浑身扭动着在佛像身上蹭起来。
“给我挠挠!”他抬头瞧了晚瑕一眼,见她没立即过去便不耐烦起来,“痒死了,快点过来给我挠挠!”
晚瑕忙小跑着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来,隔着他的脏衣服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挠起来。
“伸进去挠!”他似乎更痒了,生气的嚷起来。
晚瑕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呵斥、使唤过?她轻咬了一下嘴唇,瞧一眼癞头乞丐迟疑起来。
虽说这乞丐瞧着年纪在五、六十岁左右,比侯爷还要大,足够做晚瑕的祖父了。可毕竟他是个男人,晚瑕过去给他挠痒已经是不合礼数。眼下让她把手伸进乞丐的衣服里,直接接触肌肤,她怎么能接受?
不过她听说这癞头神医脾气古怪,若是惹恼了他就更不能请他为孟阔医治了。晚瑕犹豫了一下,咬着牙一狠心,扭过头把手伸进他的衣服挠起来。
她感觉指甲里面塞满了污垢,再想到乞丐的样子不由得想要作呕。
“好舒服,好舒服!”乞丐惬意的喊起来,“多少年没这样舒服过了。”
听见他喊舒服,晚瑕立即顾不上什么恶心之类的,忙乞求道:“求神医看在我诚心诚意的份上救救他,求求您了!”
“我的脚也很痒,你给我洗了!”他抠了几下脚心,还送到晚瑕跟前,一股臭脚丫子的味道立即飘散开来。
晚瑕再也受不了,胃里翻江倒海呕起来。她几日来都没怎么进食,早上更是滴水未进,肚里哪有东西吐得出来?她吐出些苦水,到最后似乎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若溪见了忙上前把她扶住,掏出丝帕帮她擦擦嘴。
“四妹,虽说能人异士多有怪癖,可却从不见如此疯癫肮脏的样子。你也见过张达张先生,可是这般举止?虽说张先生指点咱们到那里去寻找神医,又说神医头上有些隐疾,可这个疯乞丐实在是没有半点神医的模样。咱们不该在此地耽搁工夫,不然会跟真正的神医擦肩而过。
这乞丐让四妹挠背又洗脚,不是有意为难就是想占四妹的便宜。试想一下,如此龌龊道德败坏之人岂能是神医?先别说医者父母心,就是普通人也不该如此欺侮一个弱女子!倘若他是真得疯癫,倒是能原谅,不然真是妄为人啊!”若溪边说边盯着那癞头乞丐。
她这番话的每一句都别有深意,一来点明是张达指路,二来是想激怒乞丐从中发现些蛛丝马迹。从街口到破庙,虽说他行为举止疯癫无状,可若溪还是从中发现些端倪。这些奇人光是哀求不会有太多的效果,要反其道而行之。
果然,那乞丐闻言冷笑起来,“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一具臭骨头,何为立功课?男人女人都是人,不过是一副副臭屁皮囊罢了,在我眼里没有任何分别!”
“您果然是神医!”晚瑕听了大喜,“扑通”一声跪下央求起来。
那乞丐闭着眼睛躺在枯草上不言语,翘着脚晃荡着,脚尖偶尔在大腿上蹭一下。
晚瑕见苦求无效,想到他要求自己帮着洗脚的话,忙一骨碌站起来去找家伙什和水。
她在神像后面发现一个掉茬的破盆,还不等拿起来小城子忙过来想要动手。她们出府除了命小城子赶车,其他丫头、婆子一个都没带出来。
“不用你,我亲自来!”晚瑕拦住他,把破盆拿起来出去,不一会儿弄了半盆水端回来。
她恭敬地把水盆放下,把乞丐的脚放进去,还抱歉地说道:“眼下找不到热水,您就将就一下。”
她虽说是庶女,可也是堂堂侯府千金,打小就被一大群丫头、婆子侍候着。眼下竟然给一个脏兮兮的臭乞丐洗脚,可想而知她该有多么的不习惯。尤其是乞丐的脚真是埋汰的可以,刚放进去一盆清水立即变黑,还有一股子难闻地味道传出来。
晚瑕又忍不住想吐,可为了孟阔她告诉自己要忍耐。宜宣知道若溪有些洁癖,他拉着若溪退到角落,“既然已然确定眼前人就是神医,剩下的就看四妹了。眼下咱们帮不上什么,静观其变吧。”
若溪叹口气,默默的看着晚瑕洗脚。
“春雨广润,不润无根之木;慈航普渡,不渡无性之人!”那癞头乞丐见脚洗干净,丢下一句话便用后背朝着三人。
晚瑕闻言眼泪刷的一下掉下来,这是人家在拒绝,说他们没有缘分不能出手相救。
之前拜托恳求的话她说了多少遍,让挠背、洗脚也乖乖地做了。她又想到孟阔还在昏迷当中随时有断气的可能,心里是即委屈又难受。再加上几日来吃睡不安,挂着泪珠的脸越发的苍白起来。
若溪唯恐她晕倒,忙过去搂住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当年佛祖如来世尊领众徒南行传经时,路遇白骨,世尊五体伏地恭谦礼拜。阿难不解其意问佛祖,世尊告知,此乃多生父母亲。
何谓有缘?佛祖不过是偶遇路边白骨,便以生身父母之礼代之,此乃缘也!四妹跟神医何止是路遇,还有施善、挠背、洗脚之交情。神医若是再百般推脱,便真是无性之人了!”
那癞头神医听了一下子坐起来,直直的盯了若溪一阵,随后便仰头大笑起来。
“好个张遂良,不仅自己受不了诱惑入了世,还要拉我下水!罢罢罢,女施主以佛祖南巡的故事相请,这趟浑水我是非趟不可了!”他双目当中的疯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通透深邃。
晚瑕闻言喜极而泣,忙跪在地上朝着他磕起头来。没想到神医竟不理睬她,只是朝着若溪吩咐道:“我生不如官门,死不下地狱!在外面给我找间房子,快要断气的人就抬到那边,就让这丫头侍候,其他人不得打扰!”说罢用手指了一下跪着的晚瑕。
“我愿意,我愿意!”晚瑕一叠声的答应下。
宜宣闻言略微一皱眉,让晚瑕一个大姑娘侍候两个大男人,这传扬出去可怎么得了?还不等他开口说话,就见晚瑕又调头跪在他面前。
“二哥就答应了吧。我生是孟家人,死是孟家鬼。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眼下不是考虑规矩名声的时候,反正我跟他有婚约在身。二哥,你就成全我吧!”说完抱住宜宣的大腿痛哭起来。
若溪瞧不下去,忙弯腰拉扯,“四妹妹快起来,都这个时候了还想那些狗屁的规矩做什么!神医好不容易答应救治孟阔,咱们再磨叽下去恐生变故。你起来,咱们这就回去安排,再派车来接神医。孟阔情况不好,要尽快医治才是!”
旁边的癞头神医见晚瑕哭哭啼啼,本来已经皱起了眉头。忽闻若溪说规矩是狗屁,不由得心里畅快。
“还是女施主对我的胃口,一个时辰过来找我,过期不候!”他嚷了一句,然后躺下睡起觉来。
宜宣听了忙吩咐小城子套车,带着若溪和晚瑕回去。一方面打发下人去找房子,地方要僻静环境要清幽;另一方面赶紧请侯爷进宫把孟阔接出来。
侯府后面的胡同里住着绿萼一家,她们旁边的院子刚好空着,离侯府近有事来得及。在两家的院子里开个小角门,这样也方便照顾。虽说神医要求晚瑕近身侍候,不过烧水、做饭这样的粗活她怎么能做?到时候派人从角门送过来,能给晚瑕减轻不少负担。
安排好这些,宜宣又派小城子来接神医,叮嘱他不要乱说话免得把人惹恼。小城子见识到神医的怪癖,自然是谨慎又谨慎。好在神医上了马车就闭着眼睛不说话,他把马车赶到院子门前才停住。
本来侯爷想在门口亲自迎接,可宜宣想到神医的脾气便请父亲回去。这位跟张先生完全不同,张先生是存了入世报国的心,只是一直在等待出山的机会。可这位神医却是对官家很反感,似乎是半点关系都不想沾染。他连侯府的大门都不愿意进,怎么可能见侯爷呢?
宜宣、若溪和晚瑕三人在门口恭候,见他下车忙过来施礼。神医大大方方受了,然后不理睬众人率先进了院子。他见院子里没有其他闲杂人等,环境幽静清雅,满意的点点头吩咐道:“丫头,我要洗澡!”
晚瑕一怔,见他看着自己随即明白自己眼下就是“丫头”。她忙回道:“这屋子是给神医休息用的,请神医里面稍等,我这就去准备洗澡水。”
宜宣和若溪刚想要陪着神医进去,就见他不耐烦的一挥手,“十天之后再来,这段时日别让我看见你们,心烦!”说完背着手进了房间。
连病人的模样都没见到就定十日之期,这神医的气势倒是很强大,就是不知道十日时候孟阔是躺着还是坐着。不过眼下只能相信神医,与其让孟阔躺在宫里人事不省,还不如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二人相互对看一眼出去,正瞧见晚瑕从角门接了一大壶热水拎过来。她趔趄着往房间拎,脸憋得通红显然是很吃力。
宜宣想要过去帮忙,若溪却一把拽出他,轻声说道:“四妹妹不会让咱们插手,就让她做吧。这段日子她心里难受,流汗总比流泪强。累了倒头就睡,省得她胡思乱想。
况且神医绝对不会为难一个弱女子,咱们放心回去。我已经吩咐绿萼在旁边照应,粗活重活会有人去做。只是为了不让神医心烦,她们不能进角门过来侍候。”
“嗯。”宜宣带着若溪走了。
那边晚瑕准备好了洗澡水,就请神医过去洗澡,另外在屏风上搭了干净衣服。她生怕神医让自个侍候洗澡,正焦灼不安的立在屏风外面,听见里面传来让她出去的声音,忙如获大赦般出去了。
孟阔就躺在旁边的屋子里,她还没来得及见上一面。这会子儿得了空,迫不及待的进去瞧。
只见孟阔平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连呼吸都不闻似乎死了一般。她的眼泪顿时倾泻而出,心像被刀搅一样剧痛起来。
想到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他信誓旦旦的说要娶自己的模样。眼下他总算是回来了,可却是这副了无生机的模样。如果知道是这种结果,她就不会同意嫁给他,最起码他不用去胡州涉险,不用这样子回来了!
“都是我害了你!都怪我!”她扑到孟阔身上痛哭起来,“是我太贪心才得了报应,我不敢再奢望嫁给你,只要你能醒过来好好活下去!你睁开眼睛瞧瞧,哪怕是一眼我也就满足了。”
孟阔半点反应都没有,晚瑕哭得摇摇欲坠。就在她快要哭晕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喊道:“丫头,丫头!我要吃饭!”
他忙抹了一把眼泪留恋的瞧了孟阔一眼,然后一路小跑出去。就见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皮肤黝黑五官大气端正,头带帽子一身的白衣负手而立。晚瑕一怔,看见他不耐满的皱着眉头,“让人干活就该先给填饱肚子,我要吃饭!”
原来是洗干净换上衣服的神医,若不是他说话臭脸的模样,晚瑕还真是不敢认了。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一点都没错。现在的模样倒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样子,跟破庙里面的癞头乞丐是两个人。
“看你一副随时要昏倒的模样!”他瞥了晚瑕一眼,“你要是不能侍候我的起居,我立马就走人!”说完甩袖子进了屋子。
晚瑕闻言忙去张罗饭菜,为了有体力吃不下也硬往下咽。神医洗了澡又吃饱喝足,这才迈着方步去给孟阔看病,晚瑕见了忙跟着进去。
第一百七十六
晚瑕留在小院子里侍候神医,一晃过去了七八日。若溪不方便去探望,只听绿萼说晚瑕脸上有了笑容,好像是孟阔情况好转随时都能醒过来。
这样真是太好了!若溪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能落地,她真担心若是孟阔有了一差二错,晚瑕不会独活。
过完二月二这年味才逐渐散去,来侯府走动的亲戚慢慢少起来。黄师傅打老家回来,府里的姑娘们又接着去学红女。若溪把绯红和逸竣送走,在侯夫人那边侍候半日,剩下的时间倒清闲下来。
这日她正在屋子里看书,就见宜宣急匆匆回来。
“快点跟我去个地方!”他拉着若溪就往外面走,“丫头一个都别带,母亲那边我已经派人打了招呼。”
“什么事这样急?不会是四妹妹那边出事了吧?”她见状唬了一跳。
“不是。”宜宣见她脸色都变了忙回道,“等一会儿上车再告诉你。”
二人出了侯府上了马车,宜宣这才轻声说道:“林夕儿正在生产,好像有些危险。她说想要见你,或许这是她的最后一个愿望了!”
“额。她生了吗?是男是女?”若溪听了心里咯噔一下,算算日子林夕儿的预产期到了。她明白老太君是万不能留下林夕儿,心底涌上一股子愧疚。
“我得着消息的时候还没生,说是难产。”
马车朝着城外飞驰,她的心比这飞驰的马车还要急切。半个多时辰之后,马车停在一个独门独院的房子外面。
宜宣跳下马车,又赶忙把若溪抱了下来。若溪还不等站稳便撩着裙子往里面跑,宜宣赶忙追了进去。正房外面守着两个婆子,有小丫头端着一盆血水打里面出来,满脸的恐惧。
若溪只瞧了一眼便觉有些眩晕,身后伸出一只大手把她搂住。她扭头瞧见是宜宣,迎上他担忧的眼神点了一下头。
“没事,我挺得住!里面是产房你不能进,在外面等我。”说完,她一个人往屋子里去。
宜宣追了两步停住,让桂园跟进去侍候,他则焦急担忧的在外头徘徊起来。
若溪一进去便闻到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两个产婆忙活的满头大汗,直嚷着让产妇用劲。可躺在床上的林夕儿悄无声息,她们着急也没有办法。
“二奶奶,您来了!”旁边的丫头瞧见若溪忙见礼,两个产婆闻言也过来施礼。
她见状一皱眉,回道:“孩子还没露头,哪有功夫讲这些虚礼?还不快去接生!”说完走过去瞧,产婆也随过去继续接生。
若溪对这个林夕儿早就存了几分好奇,今个儿总算是见着了。床上躺着的人面色苍白的像纸,连嘴唇都半点血色没有,双目紧闭牙关紧咬死了一般。细细看去,她的眉眼倒真有一分像自己。
“孩子怎么样?露头了吗?”她知道产妇在生产的时候失去知觉是很危险的事。
产婆对这林二奶奶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个儿一见惊为天人。觉得有些面善,可隐约又觉得有股子逼人的气势让人不敢正视。
她们听见若溪问话,忙抢着回答:“回二奶奶的话,孩子还未露头,产妇失血过多眼下昏迷不醒,母子都非常的危险。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若溪听了眉头紧锁,她过去喊着林夕儿的名字,又使劲推了几下不见她有半点的反应。
“你,过来!”若溪指着其中一个身体强壮的接生婆命令道,“打她的嘴巴,说什么都要把她打醒!”说完又吩咐桂园去找人参来,年头越长的越好。
那接生婆替人接生了十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要求打产妇。接生婆瞧了若溪一眼,见到她面色凝重不敢有半分的怠慢。
接生婆快步过去,一手攥住林夕儿的衣领,另一只手高高扬起。她迟疑了一下,咬着牙关狠狠打下去。她也知道,若是产妇醒不了就会一尸两命!
“啪啪!”的打嘴巴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片刻,桂园端着一盘切好的参片进来。若溪见了吩咐道:“等一会儿她醒过来,你就把参片塞进她嘴里。记住,千万不要断了,一定要把她的这口气顶住。”
桂园闻言点点头,眼睛盯着床上的林夕儿。那接生婆下手够狠,林夕儿的脸已经肿了起来,嘴角还渗着血丝。
“二奶奶……”她实在是有些下不去手了,可话还未说完就听林夕儿轻哼了一声。
“醒了,醒了!”接生婆嚷起来,“二奶奶,她醒了。”
桂园见林夕儿睁开眼睛,忙拿起一片参片塞进她嘴里。
若溪攥住她的手,命令似的说道:“含在舌头下面,你必须让自己保持清醒,不然孩子会胎死腹中!”
听见“胎死腹中”四个字,林夕儿立即变得清醒起来。她反手抓住若溪的手,使出所有的力气央求道:“二奶奶,救救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能救他的只有你这个做母亲的!”若溪的话燃起了林夕儿的斗志。一位母亲无论身陷何种境地,当听见自己的孩子有危险,总是能够坚强的战胜一切。
接生婆继续接生,见林夕儿醒过来忙让她用力。有了她积极主动的配合,生产变得顺利起来。
“使劲!能看见孩子的头了,再使劲!”接生婆嚷起来。
桂园往她嘴里又塞了一块参片,她咬着后槽牙愣是一声都没喊出来。若溪瞥一眼,看见又一盆血水被端出去,心忽闪一下。
“出来了!”接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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