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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色可餐-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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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见到他真有些急了,眼中的笑意更浓,“哦,原来是我猜错了,那莫非是……”她的大眼睛滴溜溜转了转,特意瞥了一眼菲虹。
“你别胡言乱语,我不过是经过而已。”子幕满脸的慌张,打断了她的话匆忙扭身就走。
“喂,我的话还没说完。”明月朝着他的背影轻声喊着,“那个着紫衣的姑娘长得太一般,你可仔细别挑花了眼!”
她看见子幕的背影明显的一滞,随即放轻松大步走了。明月见了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她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谁都能看出子幕的心事,可都选择假装不知道,不戳穿。
因为她们心里都清楚,若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子幕就连那点希望都会破灭。子幕虽然没有皇兄聪明,却也不是个愚笨之人,或许他内心深处比谁都明白,只不过是情不自禁亦或是不想去深究罢了。
明月明白这种为了一个人牵肠挂肚进退不能的心情,近了生怕把人吓走,远了心里又惦记,远远的瞧见一眼心里便满足。她瞧着子幕可怜,其实她是在可怜自己。
从一开始的单纯的想要征服逸竣,到现在的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可逸竣总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似乎半点不懂她的心思,任她怎么折腾都无动于衷,真是可恨!
想到这里,她完全没有了想要吓唬菲虹的想法,神情恹恹的连人多的地方都懒得去。
她垂着头专往偏僻的地方去,不知道走到哪里,耳边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
奇怪,谁敢在御花园里舞刀弄枪?她忙寻着声音找过去,见到逸竣正跟一个着青衣的女子打在一处。
看穿着打扮,再想到前个儿有回纥公主来了的消息,她知道眼前的女子必是萨莉亚无疑。不过,萨莉亚公主怎么会跟逸竣打在一起?她们起了争执?可是逸竣不是个会轻易发怒的人,更别说看见他跟谁动手。不对,她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
明月有着女人特有的直觉,尤其是在逸竣身上。她看出二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完全没有手下留情,可逸竣的眼神让她心慌。平日里那眼神波澜不惊到冷漠,眼下却幽深的看不到底。
明月不会武功却能看出些端倪,萨莉亚已经露出败相,不过她却是满脸不服输的表情。皮肤比自己黑,长得比自己难看,女孩子家跟男孩子动手动脚一瞧就是个没规矩的,嘴巴紧抿半点笑意没有,明月把萨莉亚从头打量到脚,在心里把自个跟她细细的比较,觉得自个哪方面都比她强!
这样想了想明月的心里舒服多了,她正要走过去突然听见一声轻呼。
她怔过神,见到本还打在一起的两个人竟不知道怎么就抱在一起了。
“你怎么样?都怪我下手没有深浅。”逸竣扶住萨莉亚的腰,声音失去了平日里的淡定。
“额。”萨莉亚退后了一步,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我技不如人,苦练了半年多还是一败涂地。比试本来就该尽全力,若不是你及时收住恐怕我不仅仅是崴脚。不过我并不觉得感激,反而觉得你太过小瞧人。我虽然是女子却输得起,今个儿比拳脚是我输了,明个儿咱们再比试骑射!”说罢扭头一瘸一拐的走了。
逸竣追了两步停住,瞧着她的背影立着。明月看着逸竣挺拔的背影,心里酸楚难受。虽然看不见他的正脸,可明月看着他伸长脖子直到萨莉亚走得无影踪还不动的样子,便在心里想像出千百种他深情款款的模样。
她突然觉得不甘心又有些气愤,她急急的冲了过去。离逸竣半人的距离突然脚下一滑,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扯逸竣的袍子。没想到逸竣往侧面一闪,她整个人趴在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
逸竣是练武之人,听见后面有动静第一反应自然是躲闪。等到他看清是明月顿时一皱眉,不知道这蛮横的郡主到底看见了什么,又发现了什么。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瞬间便掩饰住。
“地上凉,郡主快起来吧。”他背着手,似乎并未有上前搀扶的意思。
明月瞧见咬着嘴唇,想到方才他关切亲昵的抱着萨莉亚的模样,不甘气愤暴涨最终化作委屈,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祝众亲端午节快乐!
第三百一十一
明月见到逸竣抱住快要摔倒的萨莉亚,言语间满是关切担忧。可当她快要摔倒想要扯住他的袍子,他竟然躲开任由自己摔倒。看见自己趴在地上,他还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一时之间,她委屈的不得了,索性不起来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旁边有经过的太监、宫女听见动静都伸脖子看过来。逸竣眉头紧锁,摆手把路过的太监唤过来。
“快把郡主扶起来,看看哪里受伤了。”他吩咐着。
看见他只不过是拨嘴,明月哭得越发委屈起来,把过去要扶她的太监一脚踹开。
逸竣见到她还有力气踢人,便知道她并无大碍。可是这样任由她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哭,旁人见了还以为是他欺负人了。
正在为难,逸竣看见明月身边的丫头找过来。还不等他说话,那丫头就咋咋呼呼的喊了起来。
“郡主,这是怎么了?伤着哪里了?”她一溜小跑过来,扑到明月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奴婢这就去找御医,你忍一忍。”
“啊~”明月皱起眉头,露出痛苦的表情。
那丫头越发大喊大叫,逸竣见了摇摇头,不由得说道:“你把郡主压到了,有你这样毛毛躁躁的奴婢,主子还真是可怜!”
任由这对主仆胡闹下去,指不定还生出什么事来。逸竣心里有些惦记萨莉亚的脚伤,着急把这里的事处理完。他大步过去,一手拎起丫头的后脖领子,把她弄到旁边,又扯着明月的胳膊把她拉起来。
“怎么样,还能走吗?”逸竣上下打量明月,见她站的稳当便松开了手。
明月立即一趔趄往他身上倒过去,他只好扶住她的胳膊。
“我的脚疼,膝盖也疼,浑身都疼~”她扬起可怜兮兮的脸,脸上的泪痕没干,眼中还转着晶莹的泪珠。
逸竣却想到那张倔强不认输的脸,方才他分明听见她骨头错位的声音,可她偏生咬着牙一声不吭。不知道这会子儿她怎么样了,错位的地方复位了没有?她性子这般要强,不会不找御医自个忍着吧?
“林大哥~”明月扯了扯他的衣袖,让他怔过神来。
“能走吗?让丫头扶着你。”
“不行,她毛手毛脚。”明月急忙喊着,“刚刚被她压得浑身难受,我怎么敢还让她搀扶?”
“那……”
“不行,我不让臭太监碰我!”明月撅着嘴嚷着。
逸竣一皱眉,扶着她往德妃宫里去。她一只脚不敢着地,身子靠在逸竣身上走得很慢。
没走几步她就喊着要歇一会儿,走了半晌才看见德妃寝宫的大门。
可能是那边的赏花会完事,德妃的凤驾从对面远远的过来。
下了轿辇的德妃瞧见二人的模样一皱眉,吩咐逸竣赶紧把明月扶进去,又打发人去找御医。
御医匆忙赶了过来,说是要脱下明月的鞋袜看看才行。逸竣听了跟德妃告退出来,在廊下站了听见里面传来姑娘家撒娇邪乎的轻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呼。
他眼神闪了一下,疾步出了德妃寝宫。皇上的意思是把萨莉亚安排在德妃宫里,也好能照顾一下。不过萨莉亚说自个自由散漫惯了,不想在长辈跟前受约束。皇上便让她住在旁边的流泻轩,就在德妃寝宫旁边。
逸竣到了流泻轩门口,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萨莉亚不喜欢跟人交际,除了她带来的两个侍女流泻轩里并未添置宫女、太监。四下里静悄悄,正房里有琐碎的对话传出来。
还不等他靠近,正房的门打开,一个侍女端着托盘打里面出来。逸竣见到她进了偏房不再有动静,这才挪过去轻轻扣了三下门。
“进来。”是萨莉亚干练不拖泥带水的声音,可是逸浚还是听出些异样。
他急忙推门进去,瞧见萨莉亚坐在榻上,一只脚平放着去了鞋袜。
看见红肿的脚他登时一皱眉,快步过去抓住她的脚脖子。
“你松手!”饶是回纥民风开放,孤男寡女这般相处也是不合规矩的。萨莉亚破天荒的有些尴尬,急切地想要把脚缩回裙摆里。
“别动!”他紧攥着不松手,厉声喝道,“伤成这样还不看御医,你想变成瘸子吗?”
“瘸了又怎么样?”几次都输在逸浚手里,萨莉亚心里一直不舒服。方才硬挺着走回来,她吩咐侍女拿冷毛巾敷了敷,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逸浚盯着她的眼睛,语气突然淡然起来,“你以为做个瘸子很好吗?”
萨莉亚突然想到他有腿疾,脸色一变,咬着嘴唇不再言语。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说。”在萨莉亚眼里,她从未把逸浚当过残疾人,所以一些话自然是说得无所顾忌。她瞥见逸浚面无表情,猜不准他是否因为自个无意之言受了伤害,心里有些自责起来。
他细细查看萨莉亚的脚伤,抬头瞧了她一眼,“对不起什么?我的脚伤又不是你弄的?至于我是个瘸子是事实,说与不说都改变不了。”
“啊!”趁着说话分神,逸浚一使劲,萨莉亚没有防备疼得轻呼出来。
“应该没事了。”抬头瞥见她眼中的隐忍,额头沁出的细细密密的汗珠,逸浚的心猛地柔软起来,“疼吗?”他的声音低沉,越发的像他父亲。
萨莉亚慢慢转动一下脚脖子,又下床穿上鞋子试着走了两步。
“别走得太急,要注意休息才行。”逸浚赶忙叮嘱着。
“谢谢你。”萨莉亚扭身说着,“你先洗洗手,我去给你泡杯茶喝。”人家帮了自己,她不好意思立即撵人。
逸浚听了却说道:“没碰什么脏东西,洗什么手!喝茶也不必了,我这就走,你别乱走注意休息。”他还想要多叮嘱几句,可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张了张嘴又闭上。
听见他说不用洗手的话,萨莉亚的脸登时有些发烧。方才被他攥过的脚踝处隐隐发烫,一股子从未有过的感觉慢慢在心里扩散。
她正在尴尬不知道如何面对逸浚,见到他已经打开门出去,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逸浚脚步有些急,蹬蹬的脚步声好像跟心跳混合在一起。摸到萨莉亚肌肤的那一瞬间,他想起了那些个春梦,脊背不由得发紧浑身燥热。
逃跑似的出了流泻轩,逸浚才感觉整个人平静了下来。之前他跟萨莉亚比试过拳脚,也有过肢体接触,心里觉得很自然并未产生什么感觉和想法。
可是方才在御花园比试,他脑子里却乱哄哄,几次险些被萨莉亚趁虚而入。刚刚在屋子里见到萨莉亚小巧的五个脚趾头,他越发的难以自控。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在眼前浮现,他又羞又愧,出了流泻轩就扇了自个一个嘴巴。
“林少爷。”后面传来太监的喊声。
逸浚站住,小太监到了近前笑着说道:“德妃娘娘让你过去一趟,奴才找了您半晌,可算是找着了。”
他听了只好过去,原来德妃是让他送明月回府,还说是因为他明月才受了伤哭了鼻子,他要负责任。
逸浚听了这话瞧了一眼明月,见到她眼神闪烁着不敢看自己。他没有辩解答应下,一路护送明月坐轿出了宫门。
王府的马车在宫门候着,丫头把明月扶上马车,逸浚骑着马在一侧护送。
明月偷偷揭开车帘,瞥了他一眼,轻咬着嘴唇说道:“林大哥,你生我的气了?”
“没有,外面风大人多把车帘放下,免得让人瞧见坏了规矩。”他刻板冷冷地说着。
明月在心里暗自嘀咕,他跟萨莉亚在御花园里亲亲我我搂搂抱抱都不忌讳,这会子儿她不过是露个脸,他就把规矩礼数全都搬出来了。
她气得把帘子放下,嘟着嘴巴不再说话。马车行得不快,对面过来辆马车速度极快,车夫忙驾着马往旁边躲闪。
明月坐在车里生闷气,身子猛地一歪颠簸了一下。她正满腹委屈没地方发泄,把车夫骂得狗血临头连大气都不敢出,拿着鞭子的手都开始发抖。
逸浚看见一皱眉,示意车夫下车跟他交换。他赶着马车继续前行,明月骂得不解气,揭开车帘一眼就瞧见赶车的逸竣。她愣了一下,冲到嗓子眼的话一下子全都堵塞住,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坐好,我会尽量不让马车颠簸。”逸竣扭头瞧了她一眼说着。
她满肚子的气立即烟消云散,乖乖的放下车帘坐好。隔着车帘的缝隙瞥见逸竣的衣裳,她心里全是满足和欢喜。
马车就一直这样跑下去她也不觉得厌倦,可惜很快就到了睿王府门口。明月受了伤,逸竣不能把她放在门口扭身就走。
睿王爷正在府中,逸竣下车进去请安交待,睿王爷赐茶他少不得谢着接受了。
“马上就要大考,贤侄应该会下场吧。”睿王爷瞄了他一眼问道。
逸竣放下茶杯站起来,“即便是考中我也不能入仕途,何况我还没有那个才华。”
“坐下说话,不必拘束。”睿王爷听罢说着,“那你打算参加秋季的武状元比试?”
“暂时也没有那种打算。”他不卑不亢的回着。
睿王爷盯着他,犀利幽深的眼神似乎要透过他的皮囊看到他的内心。逸竣一直垂着眼帘站着,后背挺的溜直,脸上看不见半点惧意。
大考不参加,武状元又没心思去争,难不成他要靠着祖宗的庇护活一辈子?睿王爷怎么可能放心把自个捧在手心上的宝贝交给他,即使明月再愿意也不成!
“我听说你很聪慧,博览群书过目不忘,真是可惜了。”睿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轻描淡写中带着慑人的气势,“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可想过将来如何啊?”
逸竣听了摇摇头,回道:“沧海桑田世事变化莫测,“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谁都不知道将来会如何,我只想着过好当下的每一刻。”
睿王爷闻言直皱眉,在他看来,逸竣就是个没想法没作为没未来的废物。
简单的几句对话,睿王爷便端茶送客。逸竣起身告退出了王府,直接回了家。
晚饭已经准备好,若溪见一家人都回来就吩咐丫头摆饭。逸竣还是那副模样,不过若溪却瞧出他有心事,连平日里最爱吃的菜都没夹几口。
吃完饭她去了逸竣屋里,逸竣见到她赶忙站起来,“母亲快坐。”
“嗯。”若溪看见紫檀木的盒子摆在桌子上,里面放着匕首。她瞧见心下一动,问道:“今个儿晚饭你没吃多少,身子不舒坦吗?”
“没有。”
“那就是有什么心事?”若溪瞧着他的眼睛追问着。
“没有。”
若溪知道逸竣的脾气,怎么可能一两句话就套出他的心里话?
她笑着瞥了一眼匕首,说道:“萨莉亚那丫头来了三日,你帮我邀请她过府做客。我不进宫见不到她的面,大半年没见,这心里其实挺惦记她的。”
“嗯。”逸竣的眼中有了少许的温度。
若溪轻易地捕捉到,笑容越发的多起来,“我听说明月受伤了,你给送回去了?”
“嗯。”他的眼神又冰冷起来。
若溪把他的反应都看在眼中,猜到几分逸竣的心思,暗道他还真是早熟。这才十四岁就春心萌动,不知道他能不能弄明白自己心底的想法,不知道他能不能对这份心动执着。或许他不过是一时的荷尔蒙作祟,别点破过几年才能见分晓。
“逸竣,我有些想对你说。”若溪一本正经的说着,“一个人是否长大看得不是年龄,而是看他能不能对自己对他人负责任。在你没信心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的时候,就不要轻举妄动。
一旦做出什么事情,就不能逃避应付的责任。有些责任甚至需要你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承担,你不能逃避。所以,在你想做某些决定的时候,你要先把后果想好,看自己的能力而行。”
“我记住了。”逸竣闻言点点头。
若溪知道他是个一点就透的聪明孩子,有些话说得太明白反而没好处。孩子们渐渐长大,在成长的过程中难免会有偏差。若溪不想看见逸竣误入歧途害人害己,放手的同时会在一旁把关。
第三百一十二
宜宣在房间里看书等着若溪,见到她半晌才从逸竣屋子里回来。他迫不及待的放下书迎过来,攥住她的手笑起来。
“听你的话没再要孩子是完全正确的,不然一晚上都看不见你的影子了。”他拉着若溪坐在榻上,亲自倒了一杯茶过来,“怎么,逸竣那臭小子有什么事?你知道他心里有话从来不对我说,在你跟前倒能说出几句。”
“他本来就是个闷葫芦头,眼下大了心思多了自然不肯轻易说出来。不过咱们儿子有分寸,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知道自个想要的是什么。”若溪淡笑着回道,“不过你十四岁的时候什么样子?对姑娘是什么感觉?”她突然感兴趣起来,并不端茶喝。眼下天色不早,她怕喝了晚上睡不好觉。
宜宣闻听一皱眉,“逸竣看中谁家的姑娘了?还是府里的丫头?他这个年纪也该弄个在房里,赶明个儿你帮着挑挑,最好是稳当懂事些的。”
“哼。”若溪听了觑了他一眼,撅着嘴回道,“你十四的时候屋子里放了几个?都说男人对第一个女人会有特殊的感情,眼下那个女人在哪?你是不是还时常惦记呢?”本来她不过是想打趣,可说到最后竟心里发酸不自在起来。
自打宜宣有了若溪,心理上身体上从未有过第二个女人。先后打发了几个姨娘,若溪也没追问过他以前的事情。
眼下他听见若溪突然问起来,心里顿时慌张起来。他觑着若溪的脸,想要找出些蛛丝马迹,心里揣度着这话该怎么说才不至于惹若溪生气。
看见他迟疑,若溪心里越发的难受,一甩袖子进了净室还把门从里面栓上了。
“溪儿,开门。”他这下子慌了,轻轻敲着净室的门急切的求着。
若溪在里面慢慢解了衣裳并不理睬他,放了热水泡进去觉得通体舒畅。
“溪儿,你听我解释。”他急得在门口来回转悠,一想到若溪在里面生气就不安,隐约还有些心疼。
“溪儿,开开门好不好?嗯?溪儿,宝贝,心肝……”他在外面变着法的喊,见到若溪死活不开门,便隔着门解释起来。
若溪听见他在外面絮絮叨叨的说,心里那点子醋意顿时烟消云散。
“还让不让人好好泡个澡?”她娇嗔地喊着,“你去铺床,一会儿我出去再说。”
“好!”外面的宜宣听了这话如有得了大赦,屁颠颠乐呵呵去铺被子。
不一会儿,若溪打里面出来,头发还往下滴水。
“快点坐过来。”宜宣见了忙拿了大毛巾出来,轻轻的擦拭她的头发,“晚上还有些冷,不擦干容易得风寒。”
他透过镜子瞧着若溪的脸,若溪看见他小心翼翼的眼神笑了,“柳烟姐姐很喜欢你吧?”
方才提及到通房丫头就让宜宣心慌,眼下听了她的话宜宣越发的心惊胆战,摸不清她的想法。
“你那个通房丫头老实本分,柳烟姐姐还是寻了个由头把她撵了出去。如此不能容她,想来心里对你是喜欢的紧。可惜你却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任凭正室把打小侍候的丫头弄出去,正室病逝也不见丝毫的怀念。你对她们姑且如此,想来对我又有几分真心?”
“溪儿!”宜宣听了环住她的腰,“我对于她们不过是责任,对你才是爱。遇见你,我这心里满满的都是你,还怎么能容得下他人?你让我怎么办?为了爱你,我宁愿负天下人!”
“傻瓜!”若溪轻笑起来,乖巧的靠在他怀里,“谁能想象的到人前不苟言笑的世子爷,竟然是个油嘴滑舌一味说甜言蜜语哄媳妇的嬉皮。”
“只要能把自个媳妇哄高兴,让我学小狗摇尾巴也成,反正也没其他人看见。”宜宣拦腰把她抱在怀里,嘴唇在她脖颈处摩挲起来,“溪儿,我一直后悔的就是遇见你太晚。你的纯洁让我觉得自己的龌龊不堪,没能把清白的自己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溪儿,你一直知道我的心,我……”
“那你还张罗着给逸浚安排通房?难不成你也想让孩子以后心里有遗憾?眼下逸浚或许对异性好奇,心里有些想法。可那不过是一时的冲动,过了这段时期就好了。等到他长大二十几,思想彻底成熟,再让他自己做决定。他是想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还是像其他富家子弟妻妾成群,都随他自个的便。”若溪瞪了他一眼说着。
宜宣这才明白若溪恼了的根由在这,他连忙笑着说道:“你说得对,就照你说得办。我这不是没走大脑顺口就说了嘛。”
“我看你不是没动脑,而是这种妻妾成群的观念根深蒂固。”若溪盯着他说着,“你也不必看我的脸色委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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