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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色可餐-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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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他靠在榻上看书,若溪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两根筷子麻利的织着。
“咳……”他轻咳一声,瞥见若溪没有任何反应,随手把书翻弄的哗哗作响。他见若溪还是没动静,只好走过去俯下身子瞧。
若溪洗完澡头发披散着,柔嫩白皙的肌肤略带粉红,细长脖颈正弯成美好的弧度。嗅着她发间的幽香,他有些沉醉,从后面抱住她头就靠在她的肩上。
“溪儿。”他的嘴唇落在若溪的脖颈上,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情欲,“时候不早,咱们该安歇了!”
若溪被他弄得酥痒,可一想到上床的后果便有些打怵。
“你先睡,我再织一会儿。”她推着宜宣的胸口,脸上明显写着拒绝两个字。
宜宣却抢过她手里的物件放下桌子上,不容分说就把她抱上床,熄灯、放幔帐、压倒,干净利落决不拖泥带水。
片刻,若溪突然惊呼起来,“你做什么?”
“宝贝,别夹我的头。”床尾传来他闷在被子里的声音,“乖,打开让我亲亲。”
呃!这真是太限制级了,若溪紧咬嘴唇想要抵抗到底,可电流从腰眼涌到全身,她竟半分也动弹不得。
今晚的前戏特别长,特别羞人,若溪竟有种做梦的感觉,她也不知道林宜宣什么时候入了。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漂在大海里,随波逐流!
林宜宣的身体也在战栗,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爽快得无法形容!每每感觉到了拐弯处,便迂回前行,总共拐了十个弯才到了花底。这才开始研磨、打圈、撩拨,身下的若溪呜咽得厉害,却能听出透着至极的愉悦。
第一次全入,他不敢太久唯恐弄坏若溪的身子。千般不舍万般不愿,他终是大吼一声交待在里面,与此同时若溪和着娇吟不止。
夜变得分外短暂,良久,才听见黑夜中有人回味的长出一口气。
“宝贝,可得了趣?”
“下流~”明明是骂人,可那声音娇弱无力,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反倒让听得人觉得是一种挑逗。
“宝贝,刚刚可丢了?”
“流氓~”
“宝贝,为夫是个下流的流氓,你可喜欢得紧?”
……
等到第二天若溪睁开眼睛,直觉得浑身无力,可偏生不似前几日那般酸疼。宜宣起床,扭头瞧见她柔弱无力脸泛红潮的模样,真想今个儿就赖在床上不起来了。
“你不用起来,母亲那里有我呢。”他趁着屋里的丫头不注意朝着她眨了一下眼睛,“昨个儿去田庄穿少了,晚上折腾了半宿,快点睡吧。”
若溪立即瞪了他一眼,为了他晚上爽快一次,上一次已经被老太君暗暗打趣了一回。不过,昨晚上的感觉似乎不一样,想到这个她越发的脸红心跳。
青玉见了忙上前,担忧的摸摸她的额头说道:“二爷,奶奶似乎有些发烧,用不用请个大夫进来瞧瞧?”
“哪里有那么严重?”若溪忙坐起来,吩咐她侍候自己穿衣洗漱。
虽然浑身无力,可还不至于需要卧床休息,宜宣见了也就不再说什么受寒的话了。吃罢饭出了二门,宜宣见了小城子便赏,满面春风的样子一瞧就是舒爽了。
小城子乐得屁颠屁颠,后悔自己没念过几天书,不然昨个儿就偷偷看看兴许也能学些招式。
第一百一十八回
若溪去给侯夫人请安,她正和身边的栗妈妈说老太君过生辰的事情。每年都要请几桌庆祝,再请有名的戏班进府唱一台戏,年年如此未免没有新意。
“二奶奶来得正是时候,您的主意最多快帮太太想个好辄。”栗妈妈见了她笑着说道。
侯夫人听了眼前一亮,忙抓住她的手,“我怎么把你这个鬼精灵给忘了?你这小脑袋瓜里有不少新奇玩意儿,赶紧想想,老太君的生日宴怎么样才能出新呢?”
“我年轻少不更事哪里会有什么好主意?”若溪赶忙推辞,“马上到了给老太君请安的时辰,咱们还是快点去安福居吧。”
“好!你一边走一边想,一定要想出个好点子来。”侯夫人不管她愿不愿意,反正就是一副赖上她的样子。
若溪心里无奈,不明白婆婆非要起幺蛾子做什么。每年怎么办今年照旧不就好了,墨守成规总不会出错!可等到了安福居,她这才明白其中的缘故。
原来上个月王大人给老母亲做寿,竟然从南边请了豫剧班子进京来。不仅唱得好听,中间还有喷火、变脸等绝技,看得众人是连连叫好热闹非凡。眼看老太君就要过生日,若是再像往年那般办就未免太敷衍了事了。
“侄媳妇成亲没到一个月不能串门,真是可惜!这京都大户人家的生日宴我去的多了,只有王大人家办得最热闹。京都一般都请徽班,听豫剧还是头一遭。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弄得,对着火把猛吹一口气,竟然就把火把点燃。”二太太津津乐道的说着,一脸回味的样子,“大嫂,不然咱们也请个豫剧班子进府,让老太君乐呵乐呵。”
“说到唱念做打能经得住推敲,还要数徽班,不过是咱们听多了觉得腻歪罢了。豫剧看着热闹,细细想来却与那街头杂耍有些相像,终归是少了雅致格调。”旁边的房贵妾慢悠悠的说着,“况且王家已经请过,咱们再请岂不成了跟她们家学?”
“我却没有小弟妹那般高雅,只是见老太君那日看得很开心,想要然她老人家再高兴高兴罢了!”
“你们都想着孝敬我,我这心里就高兴开心了。不过只是个生日罢了,怎么办都成就是不要铺张浪费。”老太君喝了一口茶说着,“我就不明白什么时候兴起这过生日的风气,家家都赶风似的操办,若是不热闹不排场便像丢了面子一般。要依着我说,这风气该刹刹,银子花在什么地方不好?”
“谁的生日都能马虎,唯有老太君的生日不能从简。”侯夫人听了笑着说道,“宫里的娘娘头一个不依!每年到了老太君生日,娘娘都会赏赐一大堆东西,还会派人过来看望。娘娘常常叮嘱媳妇,好生替她孝敬祖母,也好弥补她不能承欢膝下的遗憾!”
老太君听见侯夫人提及德妃娘娘不由得面色一暗,“唉,上次娘娘被册封为德妃,我们这些身上有诰命的内命妇才得以觐见一次,算起来是五年前的事了。宫里过年设宴远远的根本就瞧不真切脸,我心里着实想念娘娘。”
别人听了倒还尚可,唯有侯夫人不禁红了眼圈。把女儿送进宫,好几年见不到一面,即便见了也要三叩九拜连句体己话都说不上,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怎么能好受?
若溪见气氛变得沉重起来,忙轻咳了一声浅笑着说道:“说到生日,我倒是想起了一个笑话。”
她见老太君感兴趣的瞧过来,赶紧接着说道:“过去有个读书人,家徒四壁全靠媳妇帮人家浆洗衣服为生。媳妇每天要做饭菜、打扫房间还要缝缝补补,得空还得浆洗衣服养家。可是他却一点都不心疼,每日里除了读书就是睡觉。一日,这媳妇过生日。读书人没有银子买什么礼物,吃完晚饭便告诉媳妇不用洗碗了。媳妇听了激动地都要掉下泪来,能帮她做一点点家事,比什么礼物都要强!”说罢停住。
众人等了片刻不见她继续讲,刚想要追问,却听她一本正经的说道:“不料读书人却接着说道‘今天你生日,放着明天再洗吧’,媳妇顿时哭了,那读书人还让她不用太激动,说一年只有过生日这天特殊。”
“噗嗤~”二太太正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差一点没笑喷出来。
老太君也笑起来,指着若溪说道:“好个刻薄的丫头,一下子把天下所有穷酸的读书人全都得罪了!”
“不过是个笑话,能博老太君一笑就好,哪里是我心里的想法?”若溪笑着回道。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又活络起来,二太太见老太君精神很好便提议打马吊。最近宜浩又是去郊县购买种子,又是去分铺处理生意,她这个做母亲的见了心里很安慰。
若溪最不擅长打马吊,侯夫人便拉着她回了潋滟阁,让她帮着参谋老太君过生日的事。
“老太君不喜欢铺张,可又不能太寒暄。咱们家怎么说都是侯府,若是太简单惹人说闲话不说,就连宫里面的娘娘面子上也不好看。”若溪轻声说着,“也请个豫剧班子吧,又走了人家的老路。要热闹还要有新意,还真是有些难度。”
侯夫人听了越发的犯愁,她揉揉太阳穴,显然是有些不舒服。若溪在家里时便常帮祖母按摩,手法不是一般的好。她忙贴心的过去轻轻按起来,侯夫人顿时觉得胀痛的头松快了好些。
“我听宜宣说要在你那块地上种芝麻?”侯夫人闭着眼睛说道,“虽说你们现在是夫妻,不过陪嫁的东西还是自己留着稳妥。我知道你是个贤惠的,宜宣又是个霸道说一不二的主,若是他敢委屈你就告诉我。”
怎么众人眼中的林宜宣跟她看见的一点都不一样呢?他从不在自己面前霸道,偶尔发脾气见到她生气便掉头哄了。种芝麻的事情本是她张罗的,他却生怕旁人说自己的闲话,愣是全都揽在自个身上。这样的男人,确实值得她托付终身!
“二爷怎么会贪图我那块薄田?那块地本就是沙土,种庄稼不高产,年年除去庄上的供给赚得终归有限。眼下改成做芝麻,二爷答应会全部用高价收购,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若溪忙笑着回道,心中一暖。哪个做母亲的不心疼自己儿子?侯夫人能说出这样的话,不管是不是场面话,都让若溪觉得温暖感动。
侯夫人拍拍她的胳膊,笑着回道:“你们二人没意见就成,我这个做长辈不多管!当时我给你们合八字,大师说你的八字最旺夫,眼下看来确实如此。你才进门一个多月,宜宣就接连弄了两个作坊。下个月老太君过生日,必然会有不少达官贵妇前来,他叮嘱我要帮着介绍介绍新式的洗浴用物。我这正犯愁,不知道要怎么才好呢!你快帮我想想,这可是关乎你夫君生意的大事!”
“太太容我好好想想。”若溪听了只好把这件事接下来。
回到临风居,她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琢磨起来,要有新意要有格调,还要植入广告!不过这难不倒她,公司的年会哪一次不是她策划的?
说做就做,她忙活了一个下午,终于把活动策划书做了出来。不过她可不敢这样拿给侯夫人瞧,在封建死板的长辈面前,还是规矩老实些才讨人喜欢。只好等晚上宜宣回来跟他商量,就说里面有一大半想法是他的!
“你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瞧着我?”若溪把自己的主意跟宜宣说了,就看见他满脸的惊讶直勾勾瞧着自己。
他突然紧紧抱住她说道:“我怀疑自己是董永转世,你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来了却尘缘。会不会有一天你突然就会消失,被王母娘娘抓回去?”
若溪闻言嗤嗤的笑起来,挣脱开他的怀抱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你瞧见没有?”她神秘的说着,“我的尾巴就藏在裙子下面,其实我是一只九尾狐!千年以前,我还是一只没有得道的小狐狸,你就是个读书人。有一次你在路边瞧见猎人抓了我要杀掉,便用身上所有的银子买了我放生。千年后我修炼化作人形,终于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你,便嫁给你报恩了!”说罢捂着嘴巴笑起来。
“好啊,你变着法的打趣我!”宜宣刚开始还被她的样子唬得一愣一愣,听到后来越发觉得荒唐。他拦腰把若溪抱起来,俯在她耳边暧昧地说道:“让我来找找你的尾巴在哪里!嗯,宝贝!”
“不要了!人家在跟你说正经事,明天你要帮我!”若溪娇声喊起来。
“那要看我的心情怎么样了。”他坏坏的说着,“昨晚上我不过是想要变了个法,你就死活不依……”
“下流……”
第二天,二人去给侯夫人请安,宜宣果然笑着说道:“母亲怎么把给祖母过生日的事交给她了?昨个她就想了一白天,晚上还琢磨着不肯睡觉。我见她快魔道了,便帮着拿了些主意,母亲听听看能不能用。”
“有主意了?快点说说!”侯夫人听了很高兴。
若溪这才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侯夫人听得一知半解,又让她说得详细些。
“二爷跟我说起,我可是想了一宿才稍微明白些。早上又追着问了半天,刚刚一路上还问呢,二爷都有些不耐烦了。”若溪自然是往宜宣身上推,侯夫人自然是料想不到这全部是她的想法。
“自助餐这玩意儿我从来没听说过,还搞什么抽奖活动,真是稀奇极了!”侯夫人连连称奇,扭头问儿子,“你打哪里听说这些?难不成是你去其他地方见到的?”
宜宣忙回道:“儿子走南闯北见的稀奇事多了去了。”说罢趁着侯夫人不注意瞪了若溪一眼。
“为了给老太君一个惊喜,这事还是秘密进行的好。”若溪又提醒道。
侯夫人听了点点头,喊来林总管安排下去不提。她们婆媳二人见了老太君闭口不提办生日宴的事,其他两房难免好奇,旁敲侧击拐弯抹角的打听起来。
每一年老太君过生日,众人都要在送礼上明争暗斗,今年自然也不例外。她们都打听着其他人准备送什么,想要在这上面压旁人一头。
田氏知道林宜宣在京都最有名的萃华楼订了一套价值不菲的首饰,便知是打算送给老太君的礼物。她马上就开始翻嫁妆,心里又埋怨宜浩这个时候出门,不能帮她拿个主意。不过这次宜浩出门匆忙的有些奇怪,走了两三日没个消息传回来,常跟在他身边的笛生也没带。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忙吩咐人把笛生唤了进来。听见三奶奶找,笛生这心里就开始忐忑不安。
“三爷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你没跟着去?”她盯着跪在门外面的笛生,板着脸问道。
笛生忙回道:“回奶奶的话,奴才不过是个小厮不敢过问三爷的事情。只是听二爷说三爷去了下面的分铺处理生意上的事,走得匆忙只带走铺子里的一个伙计。”
这个说辞田氏早就听说了,她想了想,觉得林宜宣没理由扯谎,不过为何感觉这般奇怪呢?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呢?
“你陪着三爷去郊县到底出了什么事?”她突然厉声问着。
笛生吓了一跳,脸色微变忙磕头,“奴才已经回禀过奶奶,什么事都没有。三爷和林伯一起采购种子,住在熟识的老王头家里,办完事便回来了。”
“老王头家里就没个孙女、外孙女之类的小美女?这一路就没上演什么卖身葬父,英雄救美的戏码?”她逼问着,“眼下三爷不在府里,你说得话我会保密!若是你如实回禀,我会重赏;不然就别怪奶奶我心狠手辣,三爷可是救不了你的小命!”
他听见“卖身葬父”几个字顿觉脑袋轰的一声,趴在地上脸色煞白。难不成三奶奶全都知道了?不过跟在宜浩身边这么久,他好歹也能看明白几篇文章,很快就意识到若是三奶奶知道了,眼下就不会在这里逼问自己,而是带着人冲到荣家胡同了。
况且三爷喝二爷都曾经叮嘱过他,这件事坚决不能露出口风!况且他到底是宜浩的贴身小厮,跟在他身边多年心里没有旁人,又想到二爷那张寒冰似的脸,他还是决定得罪这位三奶奶了!
“三奶奶明鉴,奴才半句假话都不敢说!真得什么事都没有,三爷只是办完事就回来了。”他高声喊着。
片刻,田氏方咬着牙说道:“既然如此起来吧,门口风大赏你一杯热茶暖暖身吧。”说罢朝着身旁的丫头莺歌使了个眼色,莺歌便端着茶过去了。
笛生听了一怔,余光瞟见过来个衣衫亮丽的大丫头,忙低头垂立。
“奶奶赏你的,拿好!”一只涂着粉色蔻丹的手伸到他眼前,端着一盏冒着热气的茶。她的声音婉转悦耳,行动间带过来一股子胭脂香气。
笛生整日混在二门外,见得打交道的都是些臭男人,哪里见过此等架势?他紧张的伸过手去,还不等碰到茶杯就听见“咣当”一声,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奶奶,他竟然把您赏的茶杯打翻了。奴婢看他是故意的,因为心里不满奶奶刚刚的问话!”莺歌立即告状,说得有鼻子有眼。
笛生心知这是陷害再申辩也没有用,便直挺挺跪下任凭田氏发落。
“二十大板还是说实话,你自己选!”田氏盯着他说道。
“奴才说得都是实话,还请三奶奶息怒啊!”他知道自己今个是免不了受皮肉之苦了,咬着牙挺住。
田氏见状大声说道:“好你个笛生,仗着三爷宠爱便不把我这个奶奶放在眼里。我本是体恤你受寒才赏热茶,你不感激反倒故意打翻。来人,把他送到林总管那里打二十大板!”
外面立即上来两个粗使婆子,押着他就出了二门。这顿板子是免不了了,二十下打完,他的屁股立即开了花。两个小厮把他搀回房,他只能在床上趴着不敢乱动。
晚上,他正迷迷糊糊趴着,就听见房门响。紧接着传来一股饭菜的香气,他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唤起来。平日里这帮崽子见他跟着三爷风光,总是过来溜须奉承。眼下见三爷出门没带他去,眼下又得罪三奶奶挨了板子,竟一个嘘寒问暖的都没有。他趴在床上半天动弹不了,早就饿得受不了了。
不知道是谁来送饭,真是雪中送炭啊。不等他抬头瞧清楚,一股熟悉的香气又传过来,他吓了一跳。
“你别乱动,伤处一定很疼吧。”婉转悦耳的声音响起来。
“莺歌……”笛生看清眼前人立即磕巴起来,“你怎么来了?三奶奶让你看看林总管打没打吗?”他记得三奶奶这样喊她的名字。她们不认识,半点牵连都没有,眼下见到她出现在自己房里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不过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伤风化,若是被人瞧见他可是要被打死!想到这里他吓得脸色煞白,这位姑奶奶不会又是三奶奶派来陷害自己的吧。
“你不用怕,这次我是偷偷溜过来的!”莺歌似乎看出他的疑虑忙轻声说着,“白天你挨了打,我觉得心里愧疚。想来想去睡不着,便弄了点吃得送过来,我想你一定不方便行走。另外我还拿来一瓶药膏,外敷效果最好。趁着没人瞧见我要回去了,你不要埋怨我,我不过是个奴婢罢了。”说完匆匆走了。
笛生瞧瞧放在桌子上的食盒,又瞧瞧旁边的小瓶药膏,呆呆的愣了好一阵。
第二天,他还没好利索便一瘸一拐在二门附近转悠,瞧见莺歌远远的过来忙隐在大树后面朝着她招手。
“你好了?”莺歌轻声问着,神色有些不自然。
“嗯,谢谢你的吃食和药膏。”他的脸有些红,“我只是想问问,那个食盒怎么处理。”
“你送到厨房给小红就成了。”莺歌闻言回着。
说完两个人沉默起来,片刻莺歌叹口气说道:“你又何必忤逆奶奶的意思,说出来不就行了,反正奶奶也不会告诉三爷是你说得。”
“没有的事让我怎么说?”他闷声回着,可这心里却有些发虚。人家是实打实的关心自己,可自己却要欺骗对方。
“哼,你是个不会扯谎的老实人,一看表情就知道没说实话!”莺歌往他跟前挪了半步,身上的香气让他有些眩晕,“奶奶不过是担心三爷在外面惹上什么不正经的女人,若是清白就抬进府做姨娘,奶奶不是那不容人的妒妇!可偏生三爷不明白奶奶的心,防奶奶跟防贼似的。你这个三爷的长随也敢欺骗奶奶,她岂能不生气?
你也知道三爷和奶奶的关系不亲近,奶奶总想做些事讨三爷的欢心。如今三爷出门在外,奶奶想着把人抬进来做姐妹,等三爷回来见了还不感激欢喜?”
“那位姑娘看起来很正经,就是家里贫些罢了……”他脱口而出,说到一半才意识到什么忙停住。
莺歌听了眼神一闪,一把就抓住他的胳膊,娇声追问道:“笛生哥哥快说了吧,奶奶没什么恶意!三爷知道了若是生气与你无关,若是欢喜就是你的功劳,奶奶还得重赏。”一边说一遍撒娇似的摇晃他的胳膊,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容。
笛生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心理防线顿时崩溃,竹筒倒豆子一般和盘托出。莺歌见他总算是说了实话,便再没了演戏的耐性,丢开手急匆匆走了。
他见状傻在原地,心里还在思忖,莺歌这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刚刚还哥哥、哥哥的叫,一转眼就撂下脸走人了,他说错了什么话得罪她了?
不好!他中了人家的美人计了!他刚反应过来,就见过来五六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看见他就围上来,不容分说把他绑起来,用破布堵上嘴巴就抬走。虽然他是个男人,可也架不住人多。
那边田氏正在召集人手,带着一大群丫头、婆子怒气冲冲就出了侯府的角门,直奔荣家胡同去了。她倒要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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