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军阀-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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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常难以接受的。

邓泰中一个人坐在那里，闭着眼睛，脸色十分凝重，陷入一片沉思。

就在这时，一个参谋匆匆跑来，报告到：邓旅长，2营邓营长报告，经过半日激战，兄弟们弹药消耗非常大，弟兄们枪支中最多只有8；9发子弹，请求旅长迅速支援子弹。

邓泰中大惊，豁然站起，一把抓住参谋的衣服道：你，你说什么？这2营，今天早上才配足了子弹，考虑到他们营为对方主攻方向，每个弟兄可都配足了30发子弹。怎么经过半天交战，就败光了，30多发子弹，就差不多败光了？

这个参谋显得非常无辜，在日落西山的余晖下，指着阵地，说道：旅长，川军攻势非常猛，在火力掩护下，三五成群，向我军阵地杀来。弟兄们为了力保阵地不失，主动出击，将川军阻挡在阵地外围。

旅长，你看看，那是2营阵地，基本上全线接火，如此猛烈厮杀，这子弹，就向流水一样花啊。

邓泰中大惊，跑到观察哨，用望远镜仔细瞧了瞧，看见双方基本上在对攻，在各自工事里面机枪等火器掩护下，上百人厮杀在阵地前沿，枪炮声响成一片。

如此打法，怎么不消耗子弹？

一想道这里，邓泰中就显得崔头丧气。

作为云南会泽人，唐继尧的小老乡，亲信，滇军旅长，对滇军劣势当然一清二楚。

去年罗佩金署理四川督军后，滇军接管了成都兵工厂，这一西部最大的兵工厂，通过兵工厂的枪支弹药，重新武装了2万滇军，每杆枪支也足足配备了50发子弹，这让一向缺少弹药的滇军着实富裕了一把。

在刘滇冲突过程中，罗佩金从成都撤得急，虽将新造的仿汉阳造全部清仓，但是子弹、炮弹什么的，没有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运走，如此每个步兵枪支中就那几十发子弹。

在三角带战争爆发后，邓泰中旅奉命进攻泸州，在20多天血战，滇军步兵枪支中那几十发子弹基本上耗光了。

现在所使用的子弹，还是三角带战争爆发后，唐继尧从昆明兵工厂运来的，通过骡马运来的。

在三角带战争爆发后，通过骡马总共从昆明运来100担子弹、炮弹。

但这100担子弹、炮弹，分给数万滇军，一个人又能分到多少呢？

可以说弹药短缺，一直困扰着滇军。

现在旅部也仅仅8担后备子弹炮弹了，按照这种打法，大概用不了两天时间，这弹药就会消耗一空。

怎么办？邓泰中感到一阵悲哀，买着步子，来回在指挥所暴走。

良久，邓泰中终于决定将木棉坡所遇到困难告诉顾品珍，那就是川军攻势非常猛，固守木棉坡一天，至少需要8担弹药。

另一方面，邓泰中只有想办法，减少对弹药的依赖，那就是在川军靠近阵地的时候，主动出击，进行肉搏血战，如此虽然伤亡比较大，但总比弹尽粮绝的好。

与此同时，杨兴站在龙头湾前，用望远镜再次看了下对面阵地，在对面滩头阵地后200米的几个小山坡上，有数个滇军的步兵阵地，在那后面500米开外，则是滇军的炮兵阵地。

杨兴放下望远镜，问身边的王四麻、赖心辉、刘文辉道：你们看看对面阵地上，滇军火炮有多少门？

赖心辉看了下后说道：督军大概20多门，还有几门德国炮呢？

杨兴点点头，对众人说道：这样吧，既然顾品珍要打，我们就与他们堂堂正正打一回阵地战，通知王四麻，率领川江水师，战船较厚，吃他们一炮，让他们逼近岸边，对滇军炮兵阵地进行猛轰。

转身对赖心辉、刘文辉道：你们嘛，带着30门速射炮，坐在小木筏上，给我轰对方的步兵阵地，敢还是不敢？

赖心辉脸色数变，这小木筏，就是用几十根竹子绑成，在这大江上，不但难以操作，而且，若是被对方轰上一炮，大概就只有报销了。

而那刘文辉竟然面露喜色，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杨兴内心对赖心辉、刘文辉二人琢磨了一番，良久拍着赖心辉肩膀道：怎么你赖大炮，还有胆怯的时候。

赖心辉抓着脑袋说：督军，在这小木船上，轰炸对方阵地，准星是差了点。要知道，一发炮弹可是10多个大洋哦？

旁边的潘文华狠狠的说道：是啊，如果购买别人的炮弹，是10多个大洋一发，但是我们自己制造，则只有6个大洋。督军，6个大洋也是钱啊。

笑着看了下赖心辉道：你这个赖大炮，我这次让你们练习打靶，怎么啦，不想打啊？

一听，赖心辉暗自摇头，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心理？如此刚刚打出的名声，不是让给别人了吗？

当即招呼1个班进入一个小木筏，将速射炮抬入后，一些人划船，一些人校准大炮，向对面开过去。

片刻，双方发生炮战，看着上百艘船开过来江面的时候，对岸炮兵阵地的大炮向江面进行炮击，如此双方战在一起。

潘文华问道：督军，怎么你这次这么慷慨了，竟然集合川江水师的十余艘炮艇，集合了炮旅一个团30多门速射炮，对对面进行炮击？

指着炮击战场，对潘文华说道：仲三啊，我这次打的是实力。虽然滇军在清末的时候从国外购买了一批军火，购买了一些大炮，虽然滇军从成都兵工厂掠夺了数十门火炮，上万发炮弹，但是在赵又新部灭亡后，在进攻泸州城数月后，我料想其火炮炮弹已经不多了，你看对岸，他们只有20多门火炮，而我们川江水师10多艘炮艇，虽然有的还是木质船只，但也有30门火炮啊，再加上炮团的30多门火炮，我们大炮数量是滇军的3倍啊。如此，这次也让我大方大方。

潘文华指了指对面阵地，突然说道：督军，你看对面反击非常不得力，在刚刚这轮炮战过程中，其炮兵阵地，有两门火炮被我们水师炸毁了，你看有没有这种可能，他们没有尽全力？

杨兴摇摇头，指着对面步兵阵地，笑道：赖大炮名不虚传，虽然是在船上，虽然木筏子摇晃得非常厉害，但是大炮还是打得非常准啊，你看，对面那个房子，竟然被轰掉了。

潘文华瞅了一眼道：督军，那一炮不是赖大炮打的，是刘文辉，那两艘木船是刘文辉在指挥。

点了点头道：自谦还是算一个人才。

就在这时，钟体道跑来道：督军，前面打得这样欢，我们什么时候渡河？

杨兴将望远镜递给钟体道道：钟副军长，你看，对方虽然被打得厉害，但还有十几门火炮啊，再等20分钟吧，王四麻他们炮火还很多呢？还能够支撑两个小时呢，让他们在打一段时间吧。

钟体道接过望远镜，看了看道：督军，你看滇军炮火完全被压制，没有必要浪费这样多火炮啊。

杨兴摇摇头，笑道：钟副军长，我这样是用炮击来消耗他们的意志吧。就是要拼消耗，云南仅仅一个兵工厂，还是唐继尧在三年前所建，投资规模、产量都不及重庆兵工厂的1/3。

我们除了重庆兵工厂外，还有成都兵工厂，成都兵工厂建厂时间可超过30余年，产能、鬼母、技术实力强于昆明兵工厂十倍。

钟体道摸着脑袋道：督军，仗打得这样富裕，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过去我们打仗，最多就是三轮炮击，在那以后，立马冲过去。

杨兴哈哈笑了笑，说道：钟教官啊，在战争中，要弟兄们适应这种弹药消耗，你看看正在进行的欧战，那一仗不是拼巨大的人力物力消耗。

我们将来要建立精兵，要让弟兄们熟悉这种血腥、密集的火力。

第192章　强渡长江

正在这时，田颂尧、朱二民也跑了过来，问道：督军，什么时候让大家冲啊，兄弟们等得有点来不及了。

钟体道指着对面正在还击的数门大炮道：你们看看，对方还有10多门火炮啊，如果这么一冲锋，伤亡可能很大啊。

田颂尧摸着脑袋道：督军，我们后面有这么多门大炮支持。你放心，对面阵地若是拿不下来，到时候我提头来见。

杨兴拿起望远镜再看了看，放下，对田颂尧道：见龙兄，这次抢滩任务我就交给你们旅了。下去好好准备准备，抢滩的时候，动作要快。

抢滩后，先在滩头一里左右建立起巩固的阵地，抵挡住对方的反击，然后朱二民旅、军部各部方渡过长江，歼灭滇军各部。

看见田颂尧乐颠颠的跑开后，朱二民颇为不满道：督军啊，这么好的任务，怎么交给田颂尧那小子。如果交给我，我绝对比他完成得好。

杨兴笑道：朱二民，等见龙他们攻上阵地后，你们旅第二波出击，以扩大战果。要记住，攻击要猛，要快。要知道，对面滇军可有3万余人，在那个时候，大家都有活干的。

朱二民一听，点了点头，当即下去组织。

旁边钟体道指了指战场，说道：征东啊，这次打仗，从炮火的火力来看，有点现代战争的味道，有点讲究火力压制。

杨兴停止了议论，因为这时候川军正在划着小木船，正在渡过长江。

大家都知道现在已经是关键环节了，看见数十艘小木船划过江面，向对岸移动过去，大家心都提到嗓子上。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原来被压制的滇军炮兵阵地，在这当口，数十门火炮也响个不停，向正准备渡河的滩头进行猛轰。

杨兴一见，感到不妙，拉着潘文华的手道：仲三，怎么刚才滇军没有这么多火炮还击呢？现在竟然有这么多门火炮还击呢？

钟体道笑道：征东，大概是滇军炮弹不足，所以在刚才我们炮击过程中，宁愿被动挨打，只是一小部分火炮还击而已。现在我军正渡过长江，再不还击的话，那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在这种情况下，滇军火炮才拼命还击啊。

潘文华点点头，满脸忧色，指着一个正在燃烧的小木船道：哎，也真是，有一艘小木船被炸了，现在正要沉没了。

钟体道笑道：没事的，大多数已经跳到水里面去了，还有水师的水鬼已经跳下去救援了。

乔毅夫指着战场船只道：登陆了，督军，田见龙他们已经登陆了。已经有一艘小船靠岸，有十多个弟兄冲上岸了。

众人一听这个，欢笑声响成一片。

就在这时，钟体道显得颇为惊慌，指了指对面炮兵阵地道：督军，不好了。滇军炮兵阵地正在调整大炮射击诸元，大概准备炮击我抢滩部队。

杨兴用望远镜看了一会儿，点点头道：锺副军长，用什么办法通知赖心辉将火炮运到滩头射击，他们射程够不上对方炮兵阵地。让王四麻他们将大炮靠岸射击？以对我登陆部队进行支援。

还有，要求田见龙（田颂尧）他们先巩固滩头阵地，不要忙着进攻，在消耗滇军反击力量后，才发动反击。

钟体道摇摇头，良久说道：我们没有设定这种旗语啊，所以如此沟通起来非常困难。看来只有靠他们的领会了。督军，你看这样可以不，我马上赶往前线协调指挥各部，你看如何？

看着滩头上炮弹爆炸声此起彼伏，看见在大炮支援下，滇军不顾川江水师、炮团的大炮，亡命的向滩头反扑过来，杨兴显得面色凝重，良久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田颂尧率领一个团最先冲到岸边，一冲下去，立即让团长侯麻子带领一个营向前冲锋，抢占滇军所盘踞的滩头阵地，而自己率领一面指挥后续部队巩固滩头阵地，一面建立起迫击炮阵地，以应对滇军反击。

刚刚发射一轮，突然感到前面巨大声浪，数发炮弹落在自己身边，巨大波浪差点将其欣翻。

田颂尧慌乱的扫视了一眼，看见1千米外，滇军炮兵阵地，数十门火炮正向滩头阵地宣泄他的炮火。

田颂尧感到颇为不解，滇军也太沉得住气了，在刚刚那一轮炮击，自己明明就看到滇军有十门火炮被炸毁，竟然沉得住气，给人感到他们炮兵不行了，给人感到可以抢滩登陆了。

傍边一位参谋哭丧着脸，刚才那一发炮弹落在身边，可是让他脸被刮伤了，想到刚才那一切，还颇为胆战心惊问道：旅长，这是什么炮弹，威力这么大？怎么刚才滇军没有看到呢？

旁边一个参谋嘀咕道：兄弟，这时克虏伯火炮，想不到滇军竟然有十多门克虏伯，想不到这火炮威力这么大。

田颂尧点点头道：这时克虏伯大炮，在清末的时候，滇军就引进了十多门，想不到到现在在才推出来？

这位参谋皱着眉头道：旅长，干脆我们撤退吧，这个火炮威力大，一炮打下来，震翻一片？

田颂尧看着眼前这一切，骂骂咧咧道：撤退，往哪里撤退，狭路相逢勇者胜，你没有看到泸州城内，那帮兄弟被他们祸害得，撤退，告诉侯团长，给我狠狠的打，给我占领滩头阵地。

这个参谋指着侯麻子，面露忧色道：旅长，滇军在大炮掩护下，向侯团长部展开进攻，你看，滇军不论在人数，还是在火力上完全占有优势啊。

用望远镜看了看对面阵地，连连皱眉不已，对方火炮非常猛烈，正在进攻的川军队形被炸乱了，现在大家都爬在滩头上，根本不能组织有效进攻。

而滇军趁着炮火支援，集中了上千人，正在围攻侯麻子所率领的一个营，在优势火炮压制下，川军处于绝对下风。

正在这时，只见两艘小船靠了上来，看见刘文辉跳了下来，不顾呼啸而来的炮弹，招呼几个弟兄推着两门速射炮，赶到前面一个小斜坡。

田颂尧内心一惊，对身边几个参谋道：你们这帮熊样，看人家炮团的人，竟然跑到我们步兵前面。我们还躲在这后满，给老子往前面冲，冲到离对方步兵阵地前50米，给老子轰。

当即一挥手，斜着身子往前面冲，刚走没有几步，听到远处发生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用望远镜一看，看见滇军炮兵冒起一股火焰，原来爆炸声是在滇军炮兵阵地上发出的。

看到这里，田颂尧内心一喜，当即往滇军滩头阵地猛扑过去，遇到侯麻子，一问，原来前面火力太猛，对方有三挺机枪，对进攻的川军士兵扫射，冲锋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田颂尧一面让侯麻子组织敢死队，准备冲锋，一面顺着侯麻子的手指看了过去，当即吩咐，这门迫击炮负责这个火力点，那个神枪手负责这个火力点，如此安排妥当后。

当即一声命令，一个连长带着30多个敢死队员冲锋在最前面。

杨兴看着这一切，看到刘文辉将速射炮推到滩头阵地，看见木筏上炮团军官纷纷效仿，将大炮纷纷推上滩头阵地，与川江水师一道，对滇军炮兵阵地进行压制。

如此经过半日激战，滇军火炮逐步被压制，川军侯麻子团在炮火掩护下，突破滇军沿江所设的第一道防线，向纵深发展。

到这个时候，杨兴才释怀，令第5师师长钟体道率领师部人员，率领朱二民第8旅陆续渡过长江，向纵深发展。

纳溪指挥所内，顾品珍急得团团转转，昨天深夜，负责守卫木棉坡的邓泰中来报，川军已经攻占木棉坡前沿阵地，目前正在扩大阵地，双方已经发生多次血战，滇军伤亡极大。

而在眼前，负责守卫纳溪长江沿线阵地的第3军黄毓成部，也在今天上午炮击过程中，也在刚才抢滩战斗中，伤亡巨大。

在上午激战中，黄毓成虽然考虑到炮团火炮较少，在最初的炮击中，隐藏了实力。

但在接下来抢滩战斗中，在川军火炮攻击下，所部15门速射炮，有6门被炸坏，而剩下9门火炮，虽然连续发射，但无奈数量相差悬殊，而落入下风。

就是在刚才，黄毓成报告，建议撤出滩头阵地，全军固守纳溪阵地。

炮团所积累的600多发炮弹，现在不过70多发了，要求顾品珍将滇军各部炮弹全部集中使用，一面川军在火炮掩护下，攻破第二道阵地，突入纳溪。

而在这时，一个参谋脸色惨白，匆匆跑来，报告道：在昨天晚上，在护国镇发生激烈交火，川军第3旅一个团攻陷护国镇，如此与毕节方向联系通道被横腰截断。

听到这里，顾品珍当即跌坐在椅子上，连声说道：完了，一切都完了。杨兴太狡猾了，竟然给老子来了这样一个大迂回包抄

参谋长杨萶也是哭丧着脸，凄惨的说道：总司令，这个杨兴，真是的，布局太大了啊。你看，护国镇离纳溪可足足有200多里路程，川军居然攻占这么远来的阵地，将我数万大军拦腰斩断。护国镇被占，我军与毕节联系中断，如此需要早作打算啊。

顾品珍脸色显得非常凝重，不过还是不慌不忙，指着地图，对杨萶道：参谋长，没事的。要知道，胡若愚的混成旅在舒永县，我马上给唐督发电，要求其督促胡若愚进攻护国镇，而我们可以让叶荃军长率领一个旅夹击，两相夹击之下，攻破护国镇，易如反掌啊。

杨萶摇头道：总司令，即便如此，对我们反扑，杨兴绝对有准备啊。你看，他令一个团攻陷护国镇，再依靠护国镇天险防守，如此即使叶荃、胡若愚两部疯狂夹击，没有十天之功，我军定然难以攻破护国镇啊。

总司令，虽然年初从成都兵工厂搞了一些弹药，但是交战二十余日下来，我军弹药消耗很大，各部弹药缺口非常大。

如此即便攻占护国镇，到那是我军主力也是弹尽粮绝，被动挨打啊。

顾品珍眉头紧锁，在指挥部来回走动，良久吩咐道：参谋长，统治黄毓成，通知各部，大家要节约使用弹药。告诉下面连排长，每排至少要留下上百发子弹，以待关键时候使用。

在这之前，让兄弟们与川军拼刺刀，通过血拼，阻击川军进攻。

杨萶沉思良久，点头道：司令，现在看来只有如此了。谁叫川省是大省，人口、经济总量无不数倍于我们滇省，要控制川省，不得不以巨大牺牲精神，以赢取革命胜利。

顾品珍感到一阵揪心，这该死的内战，川滇黔三省弟兄都算革命同志，竟然为了莫名其妙理由，大家兵戎相见。

不到一炷香功夫，收到唐继尧回电：听闻刘显世与杨兴正在密谋反滇，在昨日已将胡若愚旅调走，在今天中午刚刚抵达毕节，现在已经人困马乏，在两日内难以回调舒永。

看着电文，顾品珍脸色大变，长叹一口气道：这个唐继尧，给老子瞎指挥，胡若愚的混成旅，乃我军之七寸，怎么，怎么可以调往毕节呢？

这个杨兴，竟然给老子如此大的迂回包抄，老子最先以为是按照吴佩孚那种作战方式，对我进行包抄，刚刚还以为是护国镇，现在才看出来，杨兴真正的妙算乃利用滇黔二省的矛盾啊。

现在后路已经被截断，川军正两面夹击，如此，如此我数万大军，如何才能撤出川军包围之中？

第193章　看在蔡督情谊份上

杨萶阻止道：总司令，如此看来，我们只有走这一条道路，经过江安、长宁、珙县、盐津，向昭通撤退。总司令，如今舒州还在我们手里，可以保证我军侧翼，看来只能走这条艰险的道路了。

到时候我们两路军会合，如此也有3万多人啊。

顾品珍看着地图，面露忧色，沉思良久道：杨参谋长，这条撤退路线，沿途全部都是山岭、谷地，道路异常艰难，更为重要的，这条撤退道路比从舒永向毕节撤退，可是多走了400多里。

更为重要的，走这条道路，很有可能将毕节留给杨兴，要知道杨兴对唐继尧恨之入骨，在我军撤退后，很有可能派兵经过舒永，直接攻击毕节，如此之下，唐继尧危亦。

杨萶点点头道：总司令，唐继尧就不用管他了。蔡督在时，他就对蔡督多方掣肘，导致护国战争，兄弟们数月没有获得饷银，在护国战争之后，唐继尧连连向川省派出数万军队，其控制川省意图，连蔡督就看不惯。

还有，川人所指责的，每年从川省运出数百万大洋，也是事实。

对那唐督，我已经失望了。

正在这时，负责司令部警戒的金汉鼎爹爹撞撞的跑进来，边跑边喊道：总指挥，如今在后方，护国镇被占领，我军通过毕节道路被截断。在侧翼，木棉坡阵地已经大半失去，邓泰中旅长正在血战。在正面，川军也即将攻破滩头阵地，黄毓成军长连连求援，如此之下，我们旅怎么办？是立马通电反唐，还是撤退什么的？

顾品珍摇摇头道：金旅长，反唐这种话，还是不要说为佳，要知道唐督毕竟是护国运动，怎么可以落在杨兴手中，若真是那样，唐督大概必死无疑亦。

告诉弟兄们，准备撤退，撤回云南老家，川军攻势太猛了，各部弹药短缺，还是撤回老家吧。

问明撤退路线后，金鼎汉面露忧色道：顾司令，你看看，从江安撤退，沿途嵩山峻岭，行军非常困难。更为重要的，若是在我们撤退过程中，杨兴派出精兵追击，如此我们滇军必然损失惨重啊。

顾司令，问题还没有严重到这个地步吧？在护国战争的时候，我们滇军与杨兴关系甚佳，当时攻入四川，我们弹药、粮饷皆缺，杨兴对我们滇军，那可是赠送了数万个大洋，数十万发子弹。

蔡督在赴日本治病的时候，与杨兴密谈良久。临时之时，蔡督将自己那刻有共和的指挥刀相赠，而杨兴则派出民生船业将蔡督送往上海。以此观之，杨兴与蔡督，也算莫逆之交。

顾司令，这么看来，那个杨兴还是算颇为重感情，重道义的，重民族大义。

现在我军几陷绝境，希望其看在大家一道高举义旗，反袁护国的份上，希望看在大家都为中国人的份上，放过我们一马，如此不是不可能。

杨萶眼睛一亮，大喜道：各位，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