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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红楼种种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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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顺忙忙的去了,这里板儿并李顺两个人便赶去杜绣山庄。因着青儿一事,庄子里的人都被叫到了议事厅上,杜柏芳只在厅堂上坐着,捧了半盏茶,斜睨着跪在地下的青儿道:“我劝你还是老实招了的好,不过就是偷了几匹尺头而已,便是认了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若不认,好不好的,定然是有一顿苦头吃的。”
青儿此时已被打翻在地,两颊红肿,如梨花之带雨,如乱红之飞霜,哭泣了道:“姑娘如何这样冤枉人?庄子里哪一匹尺头不是计数的,我怎敢私自便偷拿出去卖掉?”
“怎么不敢?”杜柏芳冷哼了一声,便将手中的杯子掷回桌子上道,“我怎么听说,你每每将做不完的活计带回家中去做,原先尚还不信,想你年纪那么小,又是知根知底的,万不可能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如今人赃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青儿闻言越发哭的伤心,板儿和李柱恰在此刻赶到庄子上,门上人看见他两个,都道是谁。可巧有个绣娘与青儿交好,今日她告了假家去有事,这会子听说绣庄丢了绣品,便忙忙的过来了,与板儿李柱撞在一处,便道:“你们两个怎么过来的?”
板儿道:“方家姐姐好,我听说青儿遭人诬陷偷了杜家庄的绣品,正被捉拿审问,特赶来打探仔细。”
方佑兰便对那看门的小厮道:“放了他们进去吧,是青丫头家里人。”
小厮门这才纷纷让开,俱说道:“早说不就完了,还不快请进去,这会子只怕青姑娘糟了打呢。”
方佑兰一听,忙告了谢,与板儿李柱边走边道:“这事来的果然蹊跷,想那平日里也有剪剩下的或是马虎做坏了的布头,夫人怕丢了可惜,见我们拿回去纳鞋底鞋面倒也不曾说过什么,如何今日就查起旧账来了?哥儿进去时千万小心,别是有人捣鬼呢。”
板儿忙道声知道,又说了谢谢。三个人一路疾走,直奔到正堂议事厅,里头已经满满站了一屋子的人,方佑兰看见有熟识的姐妹,忙叫出她来问是什么事。那人道:“我也听的没头没尾的,只说外面不知是谁买了一件绣品回来,交给太太和姑娘看了,都说是咱们庄子上流出去的。姑娘气急,便要人巡查到底是谁夹带了东西出去偷卖的,便有人说在集市上曾见到青丫头卖过这个,姑娘就叫人将青丫头押到这里来,要好好审问审问。谁知青丫头性子倔,抵死不认,倒是遭了好一通斥责。”
“他凭什么斥责青儿?”板儿听到这里,已然心头火起,那日卖绣品之时她也在场,还曾问过青儿巧儿是哪里得来的,都道是周府的太太赏下的尺头做的,如今怎的就成了偷盗杜绣山庄的了。
第九十四章空口白牙小人生是非(2)
他那一句吼得大声些,不觉惊动前头站着的人,道道目光向后看来,板儿便气愤的推开人群,直走到头里去,果然见青儿半边身子趴在地上,早已哭成了个泪人。
他气的直哆嗦,忙蹲下去一把抱住青儿,又对着上头坐着的杜柏芳道:“敢问姑娘有何证据说是我们家青儿偷了庄子上的尺头?据我所知,我们卖出去的那些个绣品,都是周夫人赏下来的。我们王家虽然人穷,志气却不穷,万万不会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的!”
杜柏芳并没料到青儿还叫了援手来,吃吃冷笑两句,便命人拿上那绣品,在手中抖开道:“别的缎子或许是周夫人赏你的,似这么样的缎子也是周夫人赏的吗?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方圆百里之内,似这等石青妆花缎地的料子,除了咱们杜家庄,还有哪个会有?”
板儿瞪眼瞧去,见那是一幅石青缎地的扇套子,虽不知缎地如何,单看做工已是不凡,便轻声问了青儿道:“你快告诉姑娘,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青儿含泪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在房里看见的一些剩料子,丢了怪可惜的,便裁剪做了个扇套。”
板儿不觉心头一慌,如是这样,当真就是洗不清了,不由得急切问道:“既是在咱们家的,怎么会不知道哪里来的呢?妹妹仔细想清楚,是旁人送的,还是自己买的?”
青儿哭啼想了一回,半晌方道:“若不然,就是巧姐姐带来的,咱们家用得起这个的唯有她了。”
板儿细细想了,深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可是这道理如何开口说出来呢?巧儿的身份那样敏感,若说了,固然能保住青儿,可是问起来巧儿又是如何得到的,该如何是好?越想越为难,青儿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处,偷偷拉扯着板儿的衣袖道:“哥哥,我认了就是了。”
板儿正暗自痛惜,听她此言倒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那杜柏芳看他兄妹情深,竟是格外开恩,允她两人说了几句话,这会子瞧着都不言语,方道:“怎么,没话说了么?到底是偷还是没偷,如今可有答案了?”
青儿板儿默然垂头,李柱站在人堆里眼看着罪名就要落实下来,暗暗替她兄妹着急,只是狐疑为何板儿也拖延着不辩解了。又想着李顺回去知会王狗儿和王刘氏夫妇两个,这会子也该过来了,便无声出去,瞅着是否有他们的身影。
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见李顺带着王家夫妇急急走过来,身后跟着天巧扶着刘姥姥。一时有杜柏芳身边的丫鬟幽香葛香看见,忙去告诉了杜柏芳,问要不要请太太来。却叫杜柏芳给回绝了,只说他们来的也正好,等官司定了就打发了她家人接青儿回去。
话音刚落,王刘氏拨开人从进去,便给杜柏芳行礼道:“姑娘好,不知我们家青儿怎么得罪姑娘了,姑娘只管说出来,叫我回去也好教训了她。”
杜柏芳抬头看了王刘氏一眼,瞧她穿的虽是家常衣服,难得大方端庄,不似平常穷苦之人,切说话也比之前来的那个少年中听些,便哼了一声道:“谈不上得罪不得罪,我可是实事求是。你们家姐儿在我们庄子上一向规矩,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背地里竟能做出顺手牵羊的事儿来。原本他们都嚷嚷着要回给太太听的,我想着姐儿还年幼,素日里见了面无不是请安问好的,便将这事压下来了,只我知道便是了。谁曾想姐儿倒是不领情,又是个有脾性的人儿,横竖我怎么打探,都不吐一个字。大娘,你来的正好,不如你仔细问问她,瞧这缎子是从哪里来?别跟我说是买来的,哪怕是镇上的荣锦堂,也没这样的料子。”
她是那样的牙尖嘴利,王刘氏听了只有讪讪点头的份儿,合村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宁可得罪杜夫人,不可得罪杜小姐。得罪了杜夫人,去托情求一求杜小姐就罢了,可是若是得罪了杜小姐,可就是连个说情的地儿都没有了。
虽不知这石青料子从何而来,但王刘氏却是信得过自家女儿的,便弯腰陪笑道:“姑娘且仔细打听清楚了,我们青儿绝没这样打的胆子,何况邻里乡亲的,大家又是都认识的,做出这等事不是丢人现眼么,往后还可怎么在这儿住下去呢?”
杜柏芳闻说柳眉飞挑,冷嘲着王刘氏道:“大娘这样说,难道是我诬赖了她不成?我们杜绣山庄在白水村驻足这么些年,可曾听过有绣娘拿了庄子里的尺头做活计偷卖的事儿?便是寻常,我们因想着那些做坏掉的或是下剩的,丢了没的可惜,做了别个外人也看不上眼,便叫他们拿回去或纳鞋底或做香囊荷包,都是有过的。如何你姑娘一来,便出了这样的事?”
“这……”王刘氏看她势强,便有些怯懦不敢言,狗儿因是男儿,内中皆是女眷,已被拦在了门外。姥姥瞧着自家闺女不顶用,便要替青儿出头,巧儿忙一把拉住她,只看着杜柏芳手里的扇套自责,这原是那日替和亲王修补衮服时下剩的一些边角料,却不想被青儿误拿了去,这会子出了事,与她也脱不了干系。只是,该如何说明这来头呢?
心思电转,巧儿忽的想起一个办法,便轻咳了两声,只叫姥姥别多话,独身站出来道:“我可以为青儿作证,这石青妆花缎除了杜绣山庄,别处也可得到。”
众人听言不觉都看向他,见是个姿容秀丽的哥儿,却极为陌生,忙都私下里打听是谁。那杜柏芳也似乎没料到出声的竟会是这样光风霁月般的人物,愣了一下才道:“这不可能。”
巧儿笑道:“如何不可能,普天之下可没有哪个王法说的是只许你们杜绣山庄能买的到这石青妆花缎,别人就不许买。姑娘不信,不如等到明日,待我拿了一整匹的缎子来,到那时就自然替青儿洗清了冤屈了。”
话毕,四下仆从绣娘皆是交头接耳议论不停,杜柏芳也没想到自己精心设的一个局,就这样让人给破了,面上不觉羞恼,偏生巧儿生的貌美,且言辞中肯,对着这样的一个人,直觉她就发不出火来。抿唇暗自生了一会儿闷气,只得甩着帕子道:“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今儿你回去,青儿留下来,什么时候你将与这扇套一模一样的缎子拿来,什么时候我们再放人。省的今日放回去,明**们都跑没了影儿,叫我们白操心一场。”
巧儿点头称是,看了一眼还在地上蹲坐着的青儿,又道:“姑娘要是不放心,这样倒也使得。只是千万不能再委屈了我家妹妹,方才你们为了这不分青白的事儿打了她,待到事情揭晓后还请给我们一个说法。”
杜柏芳原以为他行的不过是缓兵之计,自忖石青妆花缎乃是上贡之品,别说是别处,就连杜绣山庄也难能见到,不过是前时城中官家犯事,查抄卖了出来,庄子里才可买进一些,似王家这等寒户怎可买到。可如今看巧儿说的那般真实,态度又硬朗,心里不由发虚起来,只得勉强说道:“那是自然,若委屈了青儿我们杜家该当给你们一个说法,是你也别忘了你答应我们的,若不兑现,连你都有里通外和之嫌。”
巧儿鼻端哼了一哼,也就不再答话,便去搀扶了板儿和青儿起来,板儿趁着起身只管问她道:“你不要胡乱揽事,明儿拿不来反倒连你也受累。”
巧儿只道:“哥哥放心瞧着吧。”别个都不曾多言,王刘氏和姥姥见青儿暂时无恙,提溜的心才都放下。杜柏芳在巧儿面前碰了一回避,怕人看了笑话,有心要卖弄胸襟,便叫幽香葛香两个搀扶了青儿去房中,替她擦抹了些化瘀的药,装模作样安抚了两句。
王刘氏和姥姥自然感念不尽,巧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转身想着当年贾府的主子们又何尝不是打一个巴掌再给个枣吃,可见人之尊卑并不在心,而在权富。如此一想,也忍住气先扶了王刘氏和姥姥回去。
狗儿在门外等候许久,瞧着他们出来却不见青儿,自然要问个明白,王刘氏和板儿长话短说了,狗儿也不由叹道:“都怪我们家没有那等权势的人,否则如何会沦落到被她们杜家欺负。”
言辞之中甚是愤懑,姥姥因想着往日可称权势的唯有贾家,如今贾家败落,上哪里去找人撑腰,只怕还惹动巧姐儿的心事,便在底下偷偷掐了她女婿一把。狗儿自知失言,忙快走几步先回家去了,却不知巧儿正为了明日拿石青妆花缎的事分神已久,倒不曾听他们说了什么。
为着青儿关押杜绣山庄,这一晚王家上下都不曾睡个好觉,巧儿平日与青儿最为亲厚,且是同枕****,如今烧她作伴,只觉被子比平日重了许多,也凉了许多。
第九十五章拍案惊奇君子定千金(1)
辗转天明,巧儿早早起了,板儿和姥姥并王刘氏狗儿夫妇亦是都起来了,原是要问问巧儿去哪里找那石青缎子去,却听巧儿说先吃了饭再说。便忙添水烧了粥米,伺候巧儿用饭,板儿也跟着吃了一些。饭毕巧儿便笑道:“叔叔婶婶别急,姥姥也别急,那石青缎子原本就是我家旧物,方才要认下来,只怕又有人说姥姥和叔叔婶婶窝藏朝廷案犯,故而失口说了别的。既是话一出口,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横竖我有主意拿了缎子回来,姥姥和叔叔婶婶只管在家坐等着,让哥哥伴我走一趟就成。”
王刘氏和狗儿夫妇还不曾回过神,姥姥却道:“姑娘你可别逞强骗了我们,那什么缎子不缎子的,若是换做往常,你们贾家自然遍地都是,可如今你人在我们这里,我们王家因着头一回的事也没许多银两拿出来去买它,姑娘如何有主意弄来?若不行,横竖叫青丫头吃个苦头,认下吧。”
巧儿忙道不可,又说:“身正影直,为何要背这等冤枉名声?姥姥再仔细想想,我们贾家未倒之前,难道就没个往来不成?如今虽落寞,托人找些关系倒也可周转一二。”
姥姥等人这才信以为真,送了她与板儿出去,嘱咐板儿路上好生照顾着巧儿。待到离家远了,板儿才问道:“你说的那个办法莫不是要去找那什么殿下吧?”
巧儿笑点了头道:“哥哥当真是神机妙算。”
板儿摇头苦笑:“我哪里是神机妙算,妹妹才是聪慧的那个人,只是咱们这样去,那个殿下真的肯帮着你吗?”
巧儿沉吟道:“说不得准儿,不过凡事总要试一回才知结果的。”
说着二人便往滴翠园赶去,到了那里仍是前回带路的人领了他们进去。入内一看,笑语生香,香风满面。又走过假山前,忽听得一簇莺声燕语,回过头来看时,见几个女子,手执白纱团扇,在海棠花下扑蝴蝶玩耍。也有《绮罗香》词为证:罗袖香浓,玉容粉腻,妆斗画阑红紫。浪蝶游蜂,故故飞亲罗绮。窃指香绕遍钗头,爱艳色偷戏燕尾。猛回身团扇轻招,隔花阴盈盈笑语。
春昼风和日丽,双翅低徊旖旎,拍入襟怀,漏归衫袖,掮入海棠花底。蹴莲钩踏碎芳丛,露玉笋分残嫩蕊。更妒他依旧双双,过粉墙东去。
众宫女赶拍了一会,未曾拍得住,飞过墙去了。正在懊恼,见巧儿和板儿立在旁看,便说是他惊飞去的,拿起花片,没头没脸的洒来,又赶着他打。慌得小厮带着板儿巧儿笑着跑去。竟到曲水桥边,见一簇宫娥坐在地下弹琴,弦声清亮。 绿茵铺绣,红英却扫,雅衬腰肢纤小。焦桐横膝,试将玉指轻调。
那女子弹了一曲,抚琴长叹,正是:
欲知无限心中事,尽在枯桐一曲中。
那女子才起身,又一个坐下来弹。几人遂过那边去。只见太湖石畔也攒着一群女子,在石上下棋。 一局才终,只听得背后笑语喧闹,走来看时,见杨柳丛中露出一座秋千架来,有十数个宫娥在那里打戏耍。两个宫娥打了一遍秋千下来,又有两个上去。那女子先自笑软了,莫想得上去,笑做一团儿。两个小黄门挟不住,叫巧儿上前抱他上去。又推送了一回,那秋千飞到半天里去,果然好看。巧儿也浑在内笑耍。那女子下来,都神疲力倦的去歇息。
巧儿板儿走过锦香亭,见荼蘼架旁有一簇宫人,围着一个女子踢气球耍子。 那女子钩、踢、拐、带,件件皆佳,旁边监论补空的也俱得法。一个钩带起来,一个接着一拐打来,张泛的张不住,那球飞起,竟到巧儿面前。巧儿将身让过,使一个倒拖船的势,踢还他。那女子大喜,叫个小黄门扯巧儿来踢。巧儿下场,略踢了几脚,又有个宫妃要来圆情。巧儿忙走开,绕斜廊向西而去。只听得乐声,见两个乐师领着几个小鬟在亭前按舞。 那女子一个个花态翩跹,柳腰婉转,真有流风回雪之妙。舞够多时,下场少息。巧儿又望南去,听得歌声嘹亮,见对面小轩中许多宫人唱曲。
那些女子果然唱得清音嘹亮,按腔合节。巧儿是个会唱的,站下来听,脚下按着板,口里依着腔哼。正听到美处,忽有人叫道:“哥儿,你来。”忙回头看时,见沉香亭畔几个小内侍招他道:“你快来”巧儿来到跟前,小内侍道:“小爷要花耍子,这树高,咱们够不着,你去摘几枝来。”巧儿也够不着,去取了个白石绣墩站上去,才摘了三四枝碧桃文杏,递与小内侍拿去。又去摘了一枝大开的蜀海棠,送上亭子来。
见小爷坐在上面,旁边四五个小内侍拥着弄花玩耍。左边站着个保姆,伸手来接花。巧儿定睛一看,吃了一惊,四目相视,不敢言语。只听得宫娥叫道:“客巴巴,请小爷进膳哩。”众内侍与那保姥带着小爷蜂拥而去。
巧儿想道:“这保姥好生面熟,却想不起是谁。”倚在亭子边想了半日,忽猛省道:“好似月姐的模样,举止像貌一些不错,只是胖了些。他如何得到这里来?
天下亦复有像貌相同的,恐未必是他。”忽又想道:“才宫娥叫他客巴巴,岂不是他?天下也料不定,我一个堂堂男子,尚且净了身进来,安知不是他应选入宫做保姥么且缓缓的访问。”少刻,中宫驾起,从妃嫔陆续回宫,一哄而散。正是:艳舞娇歌乐未央,楼台灯火卸残妆。
园林寂寞春无主,月递花阴上画郎。
巧儿同一班内相,晚间依旧饮酒作乐。孙成道:“咱告了假,往西山上坟,官儿同咱去耍几日。”巧儿不敢违命,只得答应。
因九月朔日,光宗升遐。皇储未定,中外纷纷。此时英国公、成国公、驸马都尉及阁部大臣,俱因应召齐集在乾清宫外。只见管门的内侍持梃拦阻,不放众臣入内。情景仓皇,各怀忧惧。惟给事中杨涟大声道:“先帝宣召诸臣,今已晏驾,皇长子幼小,未知安否,汝等闭宫拦阻,不容顾命大臣入宫哭临,意欲何为?”众大臣皆齐声附和,持梃者方不敢阻。众官遂进宫哭临,至大行皇帝灵前行礼。
哭临毕,即请叩见太子。良久不见出阁,遍问小爷何在,内侍皆言不知。及遇司礼监王体乾,众问道:“小爷何在?”体乾道:“在暖阁内。”杨涟道:“此时还不出见群臣,何也?”体乾道:“咱已屡请,都不放出来。”杨涟道:“你引路,我们同去。”于是各官跟着体乾到暖阁前,不由通报,竟自请驾。小内侍们犹自乱扯乱嚷,只听得王体乾高声叫道:“小爷在此,各官来见”众官急走到殿前,只见小爷素服面西而立。各官叩见毕,英国公张惟贤上前捧着右手,阁臣方从哲捧着左手,同出乾清宫,来至文华殿上,请正皇太子位。复行五拜三叩头,礼毕,群呼万岁。
原来小主不出,却是被选侍李氏阻住不放出来,要占据乾清宫,望封母后,想效垂帘听政故事,所以不放皇长子出见。及群臣固请,没奈何只得放出。又命太监李进忠拉住小爷衣服,教他对众官传说:“先帝选侍李氏,诞育皇八妹。自皇妣见弃后,选侍抚视青宫,积劳已久,理宜加封号尊隆。即着该部速议仪注。”时吏部尚书周嘉谟、御史左光斗等,俱各上疏说:“选侍既非嫡母,又非生母,何得俨然占居正宫。而殿下反居慈庆宫,殿下仍回乾清宫守丧,次而成大礼。”礼部启请九月初六日即皇帝位,选侍之封难以并举,另待选择奏闻,奉令旨依议。
至初五日,选侍尚据宫,勒请封号。给事中杨涟又奏道:“登极已定,明日既登大位,岂有皇上复处偏宫之理?选侍怙恃宠灵,妄自尊大,实为非法。且人言李进忠、刘逊等擅开宝库,盗取珍奇,岂必欲尽取乃出乎?抑借贵妃名色遂目无幼主乎?况册立虽是先帝遗命,推恩尚在今上,渐不可长,仁不可过。宜敕令选侍内使李进忠、刘逊等,传示内廷,立候移居别殿,安分守礼。而李进忠亦当念三朝豢养之恩,及此报效,毋谓殿下年幼,尚方三尺不足畏也。”
礼部又奏:“选侍封号,必俟山陵已定,三圣母加号之后乃可举行。”此时众官才退至左顺门。忽遇右军都督佥事郑养性,众人说道:“先帝嫔御,恩典自有定例,只宜安分。若再妄求,恐非后福。”郑养性唯唯而去。
和亲王无事,仍是在园子中与宫娥作耍,闻听巧儿来,忙笑道:“他今日如何这样乖觉,去叫他来见我。”
下人唯唯诺诺的去了,巧儿一竟走到他身前,问安便站着不语。
第九十六章拍案惊奇君子定千金(2)
板儿忙道:“不曾入过私塾,只跟着庄子上的老爷和公子识得几个字,如今在家也曾念了一些书,只是说来怕殿下笑话,巧兄弟正是小民的授业之师。”
“他是你的授业之师?”和亲王果然笑不可抑,回过头瞅着巧儿道,“这便是淘气过了,你才识得几个字,认得几本书,便去给人家当西宾?等明日过来,本王才要仔细考你一考,若不好,趁早不要误人子弟。”
巧儿笑了一笑,倒也不曾辩驳。一时佳禾带人拿了石青妆花缎过来,和亲王便道:“这缎子你拿回去,至于该怎么对外交代,横竖你有自己的主意,本王也就不过问了。待到事情办妥了,明日这个时刻你就过来园里, 带本王出去四处转悠转悠。”
“是。”巧儿躬身应下,佳禾便上前将那缎子放进他怀里,巧儿和板儿遂向和亲王告了退,出来也不往家去,径直去到杜绣山庄。
隔了****,杜柏芳正在庄子里望穿秋水的等着他二人,倒要看看他们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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