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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妃天下:坏王爷腹黑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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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下去。
她唯有俯身，说：“护国公正在查案，冒然进去打搅多有不妥，既然齐王已经回京，自然随时都可以入宫，也不急在今天，王府中尚有一些琐事急需王爷处理，琉璃这便告退了。”
她说着就拉起笑意盎然的北承枫准备离开此地。
“等等。你二人给我站住！”皇后厉声喝道，“不知是王府中的事情重要，还是宫中皇帝殡天之事重要。”
墨黑的瞳眸微微眯起，南宫琉璃无法忍受皇后的咄咄逼人，她说：“皇帝尚未登基，在此之前皇后还是皇后，并不是皇太后，所以琉璃劝您，得饶人处且饶人，莫要把自己逼得无路可走。”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身边男人的脸色，见北承枫只是笑着，并未露出丝毫的不快，南宫琉璃愈发惊疑。
北承枫虽然恼恨皇帝，但是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怅然来，他若是得知皇帝殡天，一定会讽刺地笑，用这冰冷的笑容来掩盖心中的伤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云淡风轻。
冰冷似乎是他保护自己的面具，总是将他最深处的感情隐藏在冰冷的表情下。
这个不像北承枫的‘北承枫’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安抚地拍拍南宫琉璃柔嫩的手背，笑道：“琉璃且等等吧，本王安排了一场好戏。”
他，已经许久没有在她面前自称过本王了。。。。。。
“护国公安好。”殿前传来太监们请安道好的声音，几人都应声望去，只见墨衣白须的护国公伛偻着背从殿中走出，他手中握的却是一个与皇后手中一模一样的玉瓶。
他似乎很疲累，被太监扶着在软椅上坐下，喘息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知皇后娘娘手中的玉瓶从何而来。”
言语中威严不减，丝毫听不出疲累的迹象，没等皇后回答，他继续说道：“娘娘手中的玉瓶是从王妃的房中找出的吧，而老臣手中的这一瓶却是从圣上的床头暗格中取出的。”
“这又说明什么，有解药就有毒药，还不能确定是她下的毒吗？”皇后蓦然站起身，眼角高挑，这个护国公的威势总能让她觉得自己好像低了一截。
第4卷 第144节：危机重重【11】
护国公并不如她一般急躁，仍是定定地坐着，还接过丫鬟奉上的茶水轻啜一口。
这才沉声继续说下去：“老臣已经让太医验过此药，这药虽不能完全解毒，却也能延续皇上的寿命，可根据皇上的身体状况来看，他并没有使用这药。”
皇后的面色微变，身体不由自主向后趔趄了一瞬，眸中光芒微闪。
而黑衣老人并没有在意她的反应，只勿自说着自己发现的事情：“依老臣的判断，这瓶药正是王妃给皇上送来的，可惜皇上并没有用药反而把这药瓶藏于床头暗格。也许，皇上早已料到有一天有些人会拿这药说事儿，便给王妃留了洗清自己的证据。”
他语速很慢，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种淡淡的忧伤又一次在南宫琉璃的心头萦绕，皇上他。。。。。。到了这个时候她越来越迷惑了，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去想那位已亡故的老人。
昨日之事仍在脑中浮现，可是那人已经逝去。
他说：朕这一生只剩下两个孩子，一定要保住。。。。。。
他说：这是朕欠她的。。。。。。朕下不去手。。。。。。她要权势，要这天下，朕便成全了她。。。。。。
他说：琉璃，你是个好孩子。。。。。。朕不会放下你们不管。。。。。。
南宫琉璃微微摇头，可是头颅沉重地一动不动。
他这一生，犯下了许多错误，有些错误甚至让人难以原谅，比如于嫔，比如从于嫔腹中消失的孩子。。。。。。还有他让北承枫所遭受的一切。。。。。。
可是，他又是仁慈的，他用他病中最后一点生命为自己的孩子们铺好了道路，只是。。。。。。连他也不知道这条路通向何方，他在赌，压上了他的所有，赌东宁国的命运。
阳光渐渐亮了起来，有淡金色的光辉像是金珠一般洒落在地，洒落在人身上。皇后头上的金黄凤冠与这金黄的阳光相映生辉，晃人眼眸。
这凤冠中不知承受了多少情谊与背叛，藏了几生几世的恩恩怨怨。。。。。。
“这药是琉璃送于皇上的，可是皇上告诉琉璃，他这一生，欠了一个人半生的情谊，他还不起，所以就用这条命还上。”南宫琉璃轻声说道，垂眸敛神，目光望着挥洒在青石地面上的金黄色的阳光，看着它们淘气地从指缝中溜走。
皇上的原话，是他累了。。。。。。不愿再背负这恩怨。。。。。。
方才的话不过是南宫琉璃的冲动之言，她只是想看看皇后对皇帝的情谊到底还存不存在。恨了这么多年，她难道不觉得累么？
“呵，还债？他以为他是在还债吗？哈哈哈！”皇后怅然一笑，向后趔趄了一下，头上的凤冠微微晃动，阳光也从那金黄的凤冠上流逝，似乎这些光芒流逝的同时也吸走了她浑身的精神气儿。
南宫琉璃微微一笑，冷声说道：“圣上还说，那个人。。。。。。是她毕生所爱。。。。。。只是，是她自己一点一点将这份爱意抽离，直到。。。。。。”
第4卷 第145节：危机重重【12】
微停了一停，待瞧见了自己想瞧见的神情后，南宫琉璃才将话说完：“直到一点情谊都不剩，如同一条被抽干了的泉水，只剩下沟壑千万。”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恶质的，鬼使神差的她就是想气一气这个皇后，想让她重新唤起对皇帝的情谊，然后——后悔！
这个世上，最折磨人的，不是悲伤，不是失去，而是得之又失，悔而不得。
北承枫从她身后走来，温暖的大手爬上她的背脊，轻笑道：“母后为何如此伤神，难道父皇的死和母后有关？”
“不，没有！没有！是他自己，他自己杀了自己！”皇后甩了手上的甲套，甩了身上一切能甩掉的配饰，似乎想要以此来放出自己束缚多年的真心一样。
可是。。。。。。她找不到了。。。。。。
她陷入癫狂地抽弄衣衫上的配饰，口中喃喃。“找不到了。。。。。。我找不到他，也找不到自己。。。。。。”她喃喃着，眼神开始涣散。
她突然的变化吓坏了一众丫鬟侍女，有忠心地想要上前拦住皇后，都被她大力甩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又似乎是过了许久，皇后才渐渐平静下来，她用手指拢拢稍显凌乱的发丝，缓缓坐回椅子上，眼神空茫，瞳孔没有聚焦。
“皇上走了，我还能做什么，做什么呢？”她有些痛苦，似乎是在自己跟自己较劲。
“南宫琉璃，你知道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她蓦然回头，眼神依旧没有焦点，但眸中的空茫更让人心悸。
可南宫琉璃依旧觉得不满足，她觉得，这女人所承受的还没有皇帝承受的万分之一多，更不足以弥补被她伤害过的无辜的生命。
这具华丽的外表下，却沾满了血腥。
“娘娘，琉璃什么也不知道也没听到过。”南宫琉璃笑得促狭，忽而伸出自己莹润的玉指，一根根指头轻轻抚弄，她说，“娘娘，您不觉得，您身上的血都在叫嚣着冲出来吗？”
面对皇后蓦然睁大的眼睛，她柔和一笑，樱红的唇角挑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极尽魅惑：“因为它们。。。。。。不是你的血。。。。。。是所有的被你害死的那些人所流的血！”
“大胆！”桃木的椅子被她拍的一震，皇后怒声喝道，“从没有人敢这样和本宫说话，凡是这样说过的人都已经不在世上了。”
“是吗？”这次却不是南宫琉璃发出的声音，北承枫揽了她的手臂轻声笑道，“儿臣带了份新年的大礼赠予母后，母后可愿瞧瞧？”
“齐王的大礼一定非同寻常，老臣也想开开眼，丞相以为如何？”护国公又端了茶水细品，一面转头问向一旁负手而立的白衣丞相。
俊逸的魏丞相微一躬身：“若能看到，自然是荣幸之至。”
北承枫轻轻击掌，三声过后，两名侍卫押着一个蓝衣老者从侧角的拱门走进园中。
青天白日下，那蓝衣老者吓得双腿发抖，侍卫们一松手他便应声倒地，口中直呼：“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救我。。。。。。皇后娘娘。。。。。。”
第4卷 第146节：密室救人【1】
“枫儿赠予本宫的新年贺礼就是这样一个废物吗？”或许是因为外人进来的关系，皇后又恢复了本该有的威仪，只是任她此刻再是端庄，依旧无法掩饰她方才的失态，以及失态背后的故事。
北承枫脸上的笑意更深：“母后这次看差了，他可不是废物，他还能配出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因失去体力而丧失生命的慢性毒药。儿臣也想要这么一味药，可是这位先生无论怎样威逼利诱都不愿再配这药，无奈，儿臣只能带着他来找母后您了。。。。。。”
他耸耸肩，一脸无可奈何。
“我不认识他。”皇后脸色发黑，甩手喝道，“齐王这是从哪里随便找个乞丐废物就说是可以配药的人，就断定本宫认识他吗？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这药是本宫下得。”
四周又陷入静寂，这份安静却有些诡异。
“母后。”北承枫抬起眸子，柔和地笑道，“儿臣并未提起您与他相识。。。。。。更未。。。。。。提出您是下药的人。。。。。。”
一时间，南宫琉璃似乎听到什么断裂的声音，嘎巴！皇后端坐在椅子上的身子晃了一晃，好似要晃去她脑中凌乱的神思。
微笑在众人脸上浮现，或得意，或同情，或淡然。。。。。。
地上瘫着的老者就这跪趴的姿势缓缓朝皇后挪去，泥土沾到他蓝色的衣袍上他也不介意，他神态悲戚，口中念念有词：“皇后娘娘救我。。。。。。是您让我配的药啊，你当时答应过我一定不会泄露出去。。。。。。皇后娘娘。。。。。。”
他终于拉到了皇后那华丽的紫红色衣襟，肮脏的带着泥土的手印在那象征华贵的衣衫上。
皇后一动不动任由他抓着，眼眸低垂，看向老者的眼中无甚情绪，看不出悲喜，似乎她已经不知道何为悲、何为喜，眼神又恢复了一片空茫。
“送皇后娘娘回慈宁宫佛堂。”护国公沉稳地说道，他说完从座椅上站起身，把手中的茶盏递给身边的丫鬟，负手走过来，探究的目光望着南宫琉璃。
“让齐王妃受惊了，是老臣的不是。”他躬身说道，态度谦和有礼，南宫琉璃受宠若惊地摆摆手。
老人没有等她的反应就负手离去，临走时与北承枫对视一眼，并没有多亲热的表示。
总觉得，护国公见到齐王不该是如此，就算无甚交情也该有些寒暄吧。
握着自己的手掌，紧了紧，她这才回过神，跟着北承枫离去。刚走出太清殿的范围，南宫琉璃蓦然回神，懊恼地一拍额头，终记起一要事：“糟糕，我竟然忘了于嫔！”
“怎么？”走在前面的男人诧异的回头，眸中光芒闪烁。
此刻也顾不得探究男人眸中光华的含义，她急得跺脚：“刚才只顾着和皇后相争，竟然忘了于嫔现在还没有下落。”
说话的同时眼前一亮，一把拉住北承枫的手臂，南宫琉璃忘了矜持，也将先前对眼前这个男人的陌生感抛诸脑后，此刻，她一心想着于嫔的安危。
第4卷 第147节：密室救人【2】
“我说。。。。。。你回来的正好，于嫔已经失踪一晚上了，从昨晚皇帝驾崩后就不见了人影，宫中都找遍了也找不到，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我怀疑是皇后为了报复我把于嫔关起来了。”
她越说越急，引以为傲的表达能力在此时一点也没有发挥出来。
望着自己的面容在丽人墨黑的瞳中显出倒影，北承枫微微一笑，温和道：“你想去找，我陪你去便是。”他这个笑容脱去了张扬有些安抚的意味，让人安心。
可这种安心好似朋友之间才能产生的，不像是那个疏远的丈夫。
南宫琉璃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别开脸尴尬道：“现在这样算是怎么回事？护国公到底有没有给皇后定罪。”
话音刚落，耳边传来扑哧的轻笑声：“琉璃想得简单了，现如今太子不在宫中，储君未立，还没有人有权利给皇后定罪，就是护国公也不行，方才护国公恭送皇后回宫时说的是慈宁宫的佛堂，那便是把她软禁在佛堂了，具体如何定罪还要等新君即位才能确定。”
北承枫从未说过这么长的话，他只会笑得意味深长让你去猜。
猜。。。。。。
南宫琉璃有一瞬间的晃神，将自己的手从男人手中缓缓抽离，回眸一笑：“那咱们此刻到皇后宫中寻找于嫔岂不是正是时候，这会儿皇后不在，宫中也无人敢拦。”
男人淡笑不语。
忽然间，两人的距离离得远了，南宫琉璃快步走在前面，男人不疾不徐地跟着，像是一对相处融洽的兄妹。
宫人只知道皇后到慈宁宫佛堂为了给皇帝祈福，却不知道是变相的软禁。皇后的坤宁宫中仍是一派祥和安宁。
“宫中可有一些暗房之类的地方？”望着丫鬟们来回奔波忙碌，南宫琉璃好奇地转回头问身后的男人，他自小在宫中长大，对这些应该有些了解。
男人自从进了坤宁宫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没了欢笑和柔和，周身被一股浓郁的悲伤感笼罩，看他行进的步伐和缅怀的神色，似乎他对这里很熟悉。
是了，北承枫是前皇后亲子，后来前皇后搬入冷宫后他又被现今的皇后收于膝下，这坤宁宫对他而言，正像是童年的居所一样，看他这个样子似乎已经多年没有来过了。
“王爷？”这人到底是怎么了？看他兀自出神，南宫琉璃回身扯扯他的衣襟，一脸疑惑。
“其实，这坤宁宫中本来是没有暗室的。”他说，神情怅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忧伤的事情。
“后来皇后搬进来，这宫中突然多了些刑房暗室，好在琉璃今日找的是本王，若是别人只怕会一无所获。”
“如此甚好。”
悬了一天一夜的心终于落下，只要这男人知晓这宫中情形，一切就好办地多了，她欣喜地快走两步，再回头却见北承枫还忤在原地，心下焦急脱口而出道：“哥，你快些。。。。。。”
“嗯，什么？”北承枫蓦然回神。
第4卷 第148节：密室救人【3】
却见南宫琉璃立于殿前的回廊上浅笑盈盈：“王爷快一些，若于嫔真的在这里，少不了被用刑，只怕她会撑不住。”
两人再不耽搁，一间又一间的屋子挨着寻找，拉了打杂的丫鬟来问，丫鬟们都迷惑地摇头，若不是因为他们的身份，只怕还进不来这坤宁宫，更何况在这里找人。
找到于嫔的时候已经傍晚时分，推开密室的石墙，只见那清瘦的人影孤零零地倒在地上，身上雪白的狐裘已经染满了血迹，南宫琉璃心头一紧，慌忙扑过去。
“姐姐。。。。。。姐姐。。。。。。醒醒。”轻轻撩开于嫔垂在眼前的发丝，露出那满是血痕的面容，南宫琉璃惊呼一声跌坐在地。
“这。。。。。。姐姐，姐姐你怎么样，快醒醒。”
她慌乱地推着于嫔冰凉的身体，偌大的恐慌感压着她，一阵心悸之后她才缓缓回过神，颤着手将食指伸到于嫔的鼻尖，却在将要靠近的时候停下。
她无法接受，如果这一指头试下去，面前这冰冷的人真的没了呼吸她要怎么办。
“她没事，只是太虚弱昏倒了，伤也是外伤，并没有伤及腑脏，只是这里的阴气入身，侵蚀了她的身体，快些带出去吧。”
及时响起的熟悉男声安抚了她满心的躁动，也让她缓缓沉下心思，认真地取出手帕帮于嫔擦拭脸上的血迹，有的血迹已经结成块，染得莹白的丝帕成了一片血红，甚是骇人。
好在她脸上并没有伤，伤的是额头临近发丝处的一道刀痕，很窄，但根据流血的量来判断这伤口必然很深，极有可能深至头骨处。
正在南宫琉璃费力地把于嫔放到男人背上的时候，只听嘤咛一声，重伤的于嫔幽幽转醒，南宫琉璃小心翼翼地尽量不碰触到于嫔的伤口，可她根本就看不到伤口在什么地方，每碰到哪里都能听到她痛苦的抽气声。
“姐姐，你先忍一忍，我们现在就出宫，琉璃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她扶着男人背上极其虚弱的于嫔，温言安慰道。
齐王与齐王妃从密室中带出一个昏厥的女子，宫人们吓了一跳，但谁也不敢干涉两人的行动，而且看到这女子被关在坤宁宫中的惊讶甚至比看到齐王夫妇还要更甚。
“璃儿。。。。。。璃儿。。。。。。皇后她。。。。。。”虚弱的女子连眼睛都睁不开，但总算有了意识，微微启唇喃喃地说着，只是她的声音很低又有些沙哑，若不仔细听很难听出她在说什么。
皇后不会有好下场的，南宫琉璃暗暗咬牙，现下救治于嫔要紧，皇后既然已经被关入佛堂，短时间内她也跑不掉。
有太监抬了轿撵来，但是于嫔满身是伤，实在不忍心将她放在轿撵上，遣退太监宫人，两人直奔听雨轩而去。
一见到于嫔昏迷不醒的样子双儿早已哭肿的双眼又盈出泪水，扑到自家娘娘身上就开始嚎啕大哭，却没轻没重地碰到了于嫔的伤口。
第4卷 第149节：密室救人【4】
“双儿，姐姐已经回来了，莫要伤心，快去请太医要紧。”南宫琉璃眉头微微蹙起，把双儿从于嫔身上拉起来，这才帮着北承枫将于嫔放倒在□□。
双儿胡乱揉着眼睛，抖着嘴唇焦急道：“快，麻烦王妃给娘娘备些水来，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她说着快步跑出院门，出院子的时候因为脚步太急，绊到门槛趔趄了一下，差点扑倒在地。
“琉璃可要记得欠下本王一个人情，这是后宫娘娘的寝宫，本王不易多留，先回王府，琉璃忙完之后早些回吧，近日宫中不安全。”北承枫缓缓支起身子，他一边揉着酸痛的肩膀，一边温言说道，语气温柔得让人忍不住沉醉。
端了温水来，南宫琉璃小心翼翼地喂给半昏迷的于嫔，听到男人的话不以为意地点头：“王爷不用等琉璃了，琉璃会赶在宫门禁严之前回去的。”
如此应了，墨衣的男人正要离开，衣袖却蓦然被人抓住，回头一望却是昏睡中的于嫔紧紧攥着他的衣袖不放手。
“不要走。。。。。。冷。。。。。。”她呢喃着，干裂的唇被温水湿润过后显出一点柔嫩的光泽，但依旧苍白的厉害，不过喝了些温水，嗓子倒是不像之前那样干涩了。
南宫琉璃无奈地摇头，眸中带着淡淡的疼惜，伸手握住于嫔无力的手指，轻笑道：“姐姐，琉璃在这里，琉璃陪着姐姐不会走的。”
本以为她会放手，可是唤了两声于嫔仍是眉头紧蹙，睫毛微微颤动，似乎是在努力想睁开眼睛，可是却无能为力一样。
看她这个样子，南宫琉璃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无奈地抬起头，央求道：“王爷不如。。。。。。就哄她两句吧，我想，姐姐现在一定特别无助。。。。。。”
北承枫何时有过这等同情心，遇上这样的情况他不截断衣袍就是好的了！
愣了片刻，墨黑的瞳中光华流转，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忽然走近两步站到床前，握起那抓着自己衣襟的手，柔声道：“娘娘好生休息，等伤养好了便同琉璃一同出宫吧，再不要回来。”
“出宫。。。。。。对。。。。。。出宫。。。。。。”轻缓又充满疑惑的声音从于嫔唇角泻出，但抓着男人衣襟的手指总算松了些，北承枫趁机闪身退后一步，似乎有些尴尬的样子，手抬到后脑勺又突然放下。
他尴尬的小动作一点不落地投入南宫琉璃的眼帘，只见那棕黑的眸中暗流涌动，一丝光芒闪烁，稍纵即逝。
是谁在尴尬的时候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呢？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北承枫。
太医匆匆来了一趟，诊断的结果和男人所言相差无几，只是外伤稍重一些，又有些伤寒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她通体已经没有一处好肉，都是被薄薄的刀片划伤的伤口，伤口很小，但是个个都深入皮下。
这样急速划开皮肤并不会流出大量的血，甚至当时根本感觉不到疼痛。若不是仔细查看根本就找不到这些微小的伤痕。
第4卷 第150节：密室救人【5】
太医留了伤药便速速离开了，现在宫中正在敏感时期，太医们谁也不敢得罪却也不敢与任何一方太过亲近。
南宫琉璃和双儿衣不解带地守着，直到夜里三更时分于嫔才幽幽转醒，神智也清醒过来。
她浑身上下都被缠上薄薄的一层绷带，身子裹在被中无法动弹，只有那纤细白皙的脖颈和完美的容颜上没有伤痕，看她这个样子，南宫琉璃恨不得也将同样的伤口尽数回报到皇后身上。
“璃儿。。。。。。”她身子微微颤抖，眉头紧紧蹙起来，“璃儿怎么还在宫中，快。。。。。。快些回王府去吧。。。。。。”
知道她是想抬起手臂，南宫琉璃急忙握住她被下的手，担心道：“姐姐，不要担心我，现在真相大白，皇后已经被囚禁在佛堂里，她伤害不到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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