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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大千世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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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被一桶凉水当头浇下，方衡艾无奈地笑了笑，心中却浮起了淡淡的温暖。很多年来，她一直担任着保护者的角色，如今却有人努力地想要帮助自己，尽管使用的方式让她颇为恼火，但却十分感谢这番心意。
“你啊，也别太小看柚香了。照我看，她已经接近成功了。”行平泉水按了按方衡艾的肩膀，发现她终于冷静下来后，才松了口气，“横艾，你先忍忍，暂且看看柚香，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既然是朋友的话，那么就相信她吧。”行平泉水如是说道。
☆、爱丽丝学园（十三）
被行平泉水劝阻住，没有冲动地跑去宰了久远寺校长的方衡艾，黑着脸回了宿舍，把安积柚香臭骂了顿。虽然被骂得很惨，安积柚香心里却十分温暖，因为她知道，横艾是担心她才会这么生气。
“横艾，我觉得，我已经快要成功了。”安积柚香抿着唇，认真地对她道，褐色的眸中有着自信的光彩，“再过几天，我装作无意问起校长的爱丽丝的话，他应该不会防备我。”
既然安积柚香都说了，自己即将成功，方衡艾也不好逼着安积柚香放弃。想起行平泉水说过的让自己相信她们的话，方衡艾决定暂且忍忍。自己没那么多时间看着柚香，小泉月又非要跟着自己一起出任务，那么只好去拜托一下鸣海了。
自己虽然没有刻意躲着鸣海的想法，不过最近那么多任务，没时间去见鸣海，她私心里确实有点拉开距离的想法。还不知道，这次见面，鸣海会对她说什么……
不过好在，她与鸣海见面的时候，鸣海并没有说什么。她把事情全部告诉了鸣海，并且叮嘱他有空就看着下柚香，遇到事情帮帮忙，不过千万不要把自己也给拖下水。
听完方衡艾的嘱咐，鸣海点了点头，静静地看了她半晌，忽然出声问道：“如果有一天……我也遇到了危险，那么学姐会像帮助柚香学姐一样，来帮助我吗？”
方衡艾愕然，忍不住抬手想摸鸣海的头，却被他闪过，摸了个空。收回手，她纳闷地道：“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这根本想都不用想的啊，我肯定会帮忙！”
沉默了瞬间，鸣海扬起脸，对她笑了笑：“知道了，谢谢学姐。”
问出这个问题，其实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他不过想确认一下，自己在学姐眼里，是否是重要的存在。
或许，他没有办法成为最特别的那个存在，但是，至少让他知道，他对学姐来说，并非可有可无，那就足够了。
横艾学姐总说，他现在的感情只是少年时朦脓的倾慕，并非真正的爱情。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并不知道，唯一清楚地明白的是，他想长久地留在学姐身边。
不知为何，他总有种学姐随时会离他而去的感觉，越是有这种感觉，他就越想紧紧抓住她，绝对不会放手。
很快，又到了一年的毕业季，五十岚馨毕业了。几人最后会了一次面，彼此之间，都颇有点依依不舍。
五十岚馨笑着拍了拍她们的头，温声道：“要不了多久，你们也会从这里，堂堂正正的走出去。”
“我会在外面尽力帮助你们，总有一天，能够把这个学园彻底改变。”
方衡艾点点头，微笑道：“学院内部，很快就可以得到改变的！”她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和计划，心中有着信心，“馨学姐，毕业以后就在外面好好工作，还有，记得找个好男人嫁了！”
“你这小鬼！”伸手弹了弹方衡艾的额头，五十岚馨揶揄地道，“还说我呢，你自己的问题解决了没？”她一一数道，“你看，小月和志贵，柚香和行平老师，你自己呢？”
知道五十岚馨在说什么，方衡艾叹了口气，尴尬地道：“馨学姐，别说这个了，我真的……”
方衡艾指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勾搭小学弟的意思。鸣海之所以对她怀有特别的心思，说白了，是因为她第一次与他见面的时候，自己没有被他的爱丽丝控制，从而让他感觉到，她是不一样的。他认为，横艾跟那些庸俗的旁人并不相同，是特别的存在，就像当初，他也觉得老师是不同的一样。
就因为这最初的一点特别，再加上她从认识开始就对鸣海很不错，而在此之前从来没人对他这么好过，所以他才会起了这种心思吧……
对鸣海的心思，方衡艾真的感到很抱歉，自己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是玩家，而他是这个世界的NPC，就算自己真的喜欢上了他，可是他们又怎么能在一起？
只希望有一天，鸣海能想明白，那初见的特别，并非真正的喜欢吧……
年少时的恋慕，多半朦胧而飘渺，尽管美好却并不现实。所以总有一天，在他长大之后，他会真正遇上，那个想与之共度一生的人的。
在毕业典礼过去的不久之后，从柚香那边传来了好消息：在柚香状似无意的询问下，久远寺终于告诉了她自己的爱丽丝！
他的爱丽丝，是复制的爱丽丝。根据名字来猜测，他的细胞可能拥有无限复制的能力，就算被伤害也可以靠自己恢复原状。
在柚香深入虎穴、终于探得这个重要情报之后，方衡艾犹豫了很久，还是对他们坦白了，告诉了他们自己打算杀了久远寺校长的事情。之所以告诉他们，也是希望他们不要再卷进来了，柚香瞒着她接近久远寺这件事情，让她意识到，如果不跟他们讲清楚，让他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恐怕会卷入得更深。
完成任务后，自己会离开这个世界，可是与她不同的是，他们还要在这个世界里，继续活下去。所以，在此之前，得为他们考虑好后路。
在方衡艾说完自己的真实目的之后，她补充道：“对不起，瞒了你们这么久，但是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完成，你们阻止不了我的。”
“所以，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一个人就好了，你们就别卷进来了。”
小泉月、安积柚香、行平泉水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在行平泉水跳起来大叫“开什么玩笑”之前，小泉月抢着发话了：
“横艾，不管如何，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小泉月毫不犹豫地道，根本没有任何挣扎，“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就会帮你！”
“我……我也是。”既然横艾斩钉截铁说了一定要完成这件事情，安积柚香知道肯定没法说服她改变心意，在二选一选择题中，根本不需要犹豫就可以做出选择，“我和小月一样，都会支持你的。”
两人的话，就像一桶子冷水，把正准备暴跳如雷的行平泉水头上的火全部浇没了。无可奈何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发现三个孩子脸上的表情都如出一辙的坚定，行平泉水简直想把她们一起关进小黑屋冷静冷静。
挫败地坐回原位，行平泉水想了半天，最终表情严肃，极其郑重地问方衡艾道：“横艾，你想清楚了？”
“是的。”她答道，“这是我必须做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改变决定？”
“嗯。”方衡艾点了点头，系统给出的任务虽然经常坑爹，但最多就是玩玩她而已，从来没在大问题上偏颇过。既然系统都认为这个人需要被除掉，那么照着系统来，应该没错吧。
“为什么？”行平泉水被彻底打败了，捂着脸，无奈地问道。
“抱歉，老师……我没法告诉你原因，但是这一定不是件错事。”
“好吧……”行平泉水长长地叹了口气，沮丧了会儿，又重新打起了精神，“你们这三个孩子，越闹越离谱了，看来我必须得在旁边看着你们！”
说出这种话的行平泉水，显然不打算旁观，也想插手这件事情。发现自己坦白完后，事情居然往相反的方向奔腾而去，方衡艾抽了抽嘴角，试图说服他们：
“你们搞清楚，这不是件好玩的事情！我不想拖累你们……”
“正因为这不是件好玩的事情，我们才一定要帮你！”小泉月理直气壮地道，旁边两人也跟着点了点头，“横艾，别想抛下我们，一个人去干危险的事情！”
“是啊，”安积柚香附和地点了点头，脸上浮起了点担忧，“多点人，也多点希望，互相之间也好有点照应。如果横艾一个人失败了，肯定会很危险……”
“所以我才得在边上看着，免得你们乱来，把自己陷入危险！”行平泉水显然也很有理由，这件事他真的不能袖手旁观，如果让横艾一个人杀上门，天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
“你们……”方衡艾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无奈，见怎么都说服不了三人，最终只有放弃了让他们置身事外的想法。也好，如果事情顺利的话，或许根本就不会被人知道。
决定了之后，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对付久远寺校长。既然拥有复制爱丽丝，那么对他造成致命伤害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如今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克制他的能力。
照方衡艾原本的想法，干脆直接跑进办公室把久远寺烧成灰，都成灰了还怎么复制？然后这个想法被行平泉水狠狠地批评了，说万一久远寺没被她立刻烧死，还弄响了警报叫来援兵，她肯定要陷入极其危险的境地。
小泉月接着提议，让她用吸魂爱丽丝吸走久远寺的魂魄，那他自然就死了。这个提议又被方衡艾否决了，自从上次任务听说小泉月的爱丽丝是消耗寿命的爱丽丝形态后，她就非常惊恐地禁止了小泉月使用爱丽丝。
几人吵来吵去没吵出个结果来，最后还是一直在旁边安静听着的安积柚香，提出了一个想法：“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曾经去看过的那个被关在花姬殿底部的孩子？”
“你说零？”行平泉水惊讶地道，抓了抓头，“他是腐蚀的爱丽丝……”
方衡艾与小泉月对视一眼，忽然想起来了那个名叫芹尾零的的孩子。因为自身拥有着极为可怕的腐蚀爱丽丝，为了防止他控制不好爱丽丝不慎让人受伤，他一直被迫住在周围有着强力结界的花姬殿底部。这个孩子同样是特别学生，行平泉水接管了他后，曾经带着她们去见过芹尾零。
安积柚香点了点头，试探着地道：“假如，能从零那里要到他的爱丽丝石，然后由我来把这颗与校长属性完全相反的爱丽丝石植入校长体内，应该就可以把他的爱丽丝压制下来，然后横艾就有机会将他杀掉……”她顿了顿，慢吞吞地道，“校长最近也比较信任我，由我来的话，成功几率比较大。”
安积柚香提出的方法，不但成功的可能性大，也妥协了方衡艾要亲手收掉他性命的坚持，方衡艾瞪着眼睛，想了半天，都没有找出否决这个办法的理由。尽管三人表明了态度要帮忙，但她私心里，还是不希望他们卷进来的。
知道方衡艾还想反驳，小泉月当机立断，一锤定音：“就这么办！柚香，晚上我们再商量一下，拟定详细计划。”
“等、等等！”方衡艾想说些什么，却见三人开始了热烈的讨论，完全不理会她。瞪着眼睛发了好一会儿呆，方衡艾挫败地垮下肩膀，心中却浮起了淡淡的感动。
经历过上个世界的残酷，在这里，她能遇到这群毫无保留信任着她、支持着她的人们，方衡艾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幸运。
友情、保护与分担，这些美好的词汇，最终会给她带来巨大的勇气。
非常感谢，这一路行来，曾与你们相遇。
☆、爱丽丝学园（十四）
商定了计划后，方衡艾等人找到了芹尾零。一直觉得自己的存在没有意义的芹尾零，得知自己的爱丽丝居然可以帮上忙，自然是十分高兴地做出了爱丽丝石，并交给了柚香。
紧接着，行平泉水居然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张布局图，是初等部校长办公楼的布局图，上面有着各种线路和监控布局。有了这张图，他们就可以成功毁掉整栋楼的监控，保证不会留下证据。
所有准备完毕之后，便由柚香打头阵，前去求见久远寺校长，理由是对订婚感到有点不安。安积柚香很顺利地见到了久远寺校长，满脸忐忑地对久远寺说，她想到订婚了就觉得心里很不安稳，所以想找久远寺来说说话。
虽然说要装忐忑，她心里却是真忐忑，很担心横艾和小泉月那边的情况。看见她满脸不安的表情，久远寺觉得她果然对自己死心塌地，于是很温柔地安慰了她一阵，放下了手上的工作，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起天来。
行平泉水和鸣海则藏在了大楼附近，准备接应她们，并且小心地观察外面情况，一旦有异动，就会通知她们撤退。
而方衡艾这边，她和小泉月合作，小泉月用少量爱丽丝控制了这里面的工作人员，很迅速地占领了总监控室，让工作人员解开密码，并删除了所有的监控录像。方衡艾则快速地扫清了必经路线上的摄像头，完成之后，回到了总监控室，与小泉月会和。
监控台上已经黑了大半，不过没进过校长室，校长室中的监控自然是完好无损的，两人当下把校长室内的情况看了个清清楚楚。
小泉月啧啧叹道：“柚香演的还真像！要不是知道，我可能真的以为，柚香对久远寺痴心一片，非他不嫁了。”
方衡艾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久远寺这个家伙，萝莉控就算了，居然想染指柚香，简直不可饶恕！自己不把他大卸八块，难消心头之恨！
转头看见她的脸色，小泉月显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本来想骂久远寺几句，话到嘴边却忍不住笑了，把她往外推去：“好了，你赶快去美人救美人，拯救柚香于水火之中吧，我在这边看着，你小心点。”
点了点头，方衡艾快速离开了总监控室，寻了一条最短路径，冲了过去。偶尔路上有一两个人碰到她，都只感觉到一阵奇怪的风从自己面前刮过，完全没看到人影，虽然觉得疑惑，却也没放在心上。
安积柚香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横艾和小泉月应当已经解决掉了楼内的监控设施，便决定行动。装作深情地对久远寺校长说了几句话，她干脆主动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整个人依偎进了久远寺的怀中。
被少女投怀送抱，久远寺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认为柚香已经完全被自己掌控了的他，忽然间如受重击，瞪大了眼，看着自己的手臂，颤抖着声音道：“你、你……”
柚香成功地将腐蚀爱丽丝植入了久远寺的身体，想了想又植入了老师的无效化爱丽丝，进一步抑制住久远寺的爱丽丝。将久远寺扶到中央那个自己原本坐着的座位，安积柚香脸上表情变得冷漠了下来。老师推测得果然没错，这个属性的爱丽丝果然可以克制校长的爱丽丝。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安积柚香转过脸，看见门被打开，方衡艾从门外走进来，然后锁上了门。走进门内，方衡艾四处看了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监控摄像头打碎。看到屏幕黑下去，守在总控制室的小泉月应当会第一时间删除掉录像，然后从监控室撤离。
看着方衡艾从门外走了进来，久远寺心中直觉十分危险，然而因为身体内两种爱丽丝的影响，他根本没办法动弹。
爱丽丝被完全抑制住了，体内细胞正在急速分裂，抵挡身体受到的腐蚀。然而有着无效化爱丽丝的阻挠，现在也只能做到抵挡而已，要想把腐蚀的效果完全抵消，根本不可能。久远寺勉强抬起头，脸色极为阴森，极力控制了音调，强装作无事的模样，道：“竟然敢做出这种事，你们，这是想死吗？”
“谁死还不一定呢，久远寺校长。”方衡艾耸了耸肩，扶过根本无力动弹的久远寺，转头对安积柚香道：“柚香，你回避一下吧，不过不用出去，别被人发现。”
安积柚香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顺从地退了开来，走到旁边的书柜之前。周身亮起明亮而滚烫的火焰，方衡艾在周围布下火墙，望着久远寺校长，对他龇牙一笑。
眼看完成任务就在眼前，方衡艾可没心思跟他废话，万一事情有变怎么办？当机立断抽出青萍剑，一剑刺穿了久远寺的心脏后，方衡艾发现久远寺仍然没有死，还能用杀人般的眼神瞪着她。她顿时感慨，如果不是用腐蚀爱丽丝克制了他的复制爱丽丝，抑制住细胞分裂速度，自己想解决掉他，恐怕还真的要颇费些周折。
此时方衡艾看久远寺的眼神，已经跟看FZ世界中她做掉的邪恶魔术师没区别了。淡定地收回青萍剑，她耸了耸肩，道：“既然你不肯痛快点死去，那也不能怪我了。”
说罢，她身前又亮起一团火焰，将久远寺整个人包裹了进去。根本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声，在腐蚀爱丽丝、致命伤和火焰的包裹下，没过一会儿，久远寺就彻底被方衡艾烧成了灰，然后用风扬起，送到了窗外，消失在天际之中。
成功毁尸灭迹，方衡艾心情良好地站了起来，却十分疑惑，为何还没听见系统完成任务的提示音，难道这货又升级去了？
在她思考的同时，却忽然听到安积柚香那边发出一声惊叫，猛然抬头望去，她发现原本靠在墙边的书柜，居然缓缓自己移开了，露出了书柜后的一道暗门。赶紧冲过去拉住柚香，方衡艾警惕地向暗门中看去，却发现从暗门中走出来了一个人。
看清楚那个走出来的人的容貌后，方衡艾与安积柚香同时惊呼：“久远寺！”
原来，他的爱丽丝不仅有复制细胞的功能，作为扩展，他甚至复制出了自己，并且将自己的复制体藏在了办公室里面！
脑海中警铃大作，方衡艾将安积柚香护到身后，亮出武器，心中想惨了惨了。他们都只猜测久远寺的复制爱丽丝只是细胞方面的复制，根本没有料到他能够复制自己！棋差一招，这下恐怕要糟糕了。
然而在走出来之后，久远寺复制体并没有对他们表现出敌意，反而很友好地对她们打了声招呼：“你们好。”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的意图，也没有拉响警报，只是很正常地站在暗门门口，对她们露出了友好的微笑。
“两位小姐不要太过紧张，我并没有敌意。”久远寺复制体说道，“反而我要感谢你们，将我从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解救出来。”
“怎么回事？”方衡艾被他搞懵了，心中暗自纳闷，难道复制体被久远寺作为备用身体藏了起来，这个复制体却产生了自己的意识，不甘心为他所控制，才有了眼下这个情况？
“我作为久远寺的复制体，一直被他关在这里，对他来说，打算有危险就把我推出去当替身，自身受到伤害就将意识转移到我这里，但是在两位小姐的计划下，他都没能成功保住自己，反而放了我自由。”久远寺复制体含笑道，“多谢这位小姐不小心触动了机关，不然我也没可能走出这里。”
安积柚香涨红了脸，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随手拿下了一本书，居然就触动了书柜的机关。这个展开真是太让人绝望了，忽然走出来一个跟久远寺一模一样的复制体，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情？
“老实说，我对本体的所作所为，也不满很久了。他不仅为了自保，将拥有完整人格的我关起来；还为了自己的野心，干出了无数坏事。”复制体说道，又友善地向两人露出了微笑，“现在本体死去，于我而言是个大好机会。两位，是否愿意与我联手，改变学院的现状？作为交换，我会将今天这件事情保密。”
方衡艾与安积柚香互视一眼，这可是久远寺的复制体啊，他说的话能相信吗？或许只是暂时稳住她们，等到一出来，就要马上拉响警报，派人来包围这里吧。
“被强行关押、与世隔绝了那么久，我自然知道这其中的痛苦，自然也希望，不要再有其他人遇到跟我一样的状况。”看见两人眼中的怀疑，复制体叹了口气，解释道，“虽然我只是复制体，但是复制体并不一定跟本体一样。据我所知，就有一个复制体，去了学院外面，建立了一个组织，与本体对抗。”
“不止你一个复制体？！”方衡艾惊呼道。想想也是，既然能复制出一个，自然也能复制出第二个，还有其他复制体也是正常的。
“对，我是他复制出来的第一个复制体，当时他做得并不完善，以至于让我产生了独立意识。本来想将作为失败品的我抹杀掉，但他又觉得辛辛苦苦复制出来这样一个作品，直接杀掉有点可惜，于是便将我关了起来，留作他用。”复制体解释道，“至于刚才说过的那个复制体，虽然是后期作品，但是因为他乃是复制体的复制体，因此与他的联系也比较小，同时为了摆脱控制，开始了反抗他的行为。”
“在你们不知道的地方，还有着其他复制体，为了实现他的野心而奔走。在我之后做出来的复制体，都与他有着紧密联系，说成是他本人也不为过。我们完全可以联手，将这些复制体铲除掉，同时改变整个学院的现状，让学园成为一个更加美好的地方。”久远寺复制体最后总结道。
听到这里，方衡艾和安积柚香基本已经相信了。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要消灭掉其他的复制体，她们只能与眼前这个人联手。只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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