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大千世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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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老了，身体渐渐地不行了，只希望夜一能够成长起来，接下四枫院家的担子，将家族发扬光大。以横艾的潜力，她威胁不了夜一的正统继承人地位，但若是能稍微成长起来，助夜一一臂之力，这会是最好的结果。
　　将一切盘算完毕，四枫院圭介站在院内，静静看着院门口正在向横艾挥手告别的四枫院夜一。再过个七八年，夜一也差不多该去就读真央了呢……
　　方衡艾这边，与依依不舍的夜一告别后，便踏上了前往真央的旅途。松田美幸帮她把东西都收拾好了，细心地挑选了没有四枫院家家徽的物品，并且在她的坚持下，一切从简。她只穿了件很朴素的黑色和服，提着一个小包裹，随意绕了几圈路，才在路人的指点下，往真央灵术学院走去。
　　这段时间正好是真央的报考季，前去报考真央灵术学院的，大多数是来自流魂街的平民，也有部分瀞灵庭的落魄贵族。至于真正的瀞灵庭贵族，根本不需要来挤这人山人海的考试，早就通过各自家族办完了入学手续。
　　她压根没打算报上四枫院的姓氏，了解到四枫院的威名后，方衡艾完全不希望因为这个姓氏而被众人瞩目，尤其最有可能的是，假如她出名了，那么名号一定是“那个灵压低的可怕的四枫院长女”，她完全可以想象其他人那种或同情或鄙视或幸灾乐祸的眼神啊！
　　所以，方衡艾早就想好了，就拿一直照顾她的松田阿姨的姓氏顶上去好了，冒充她以前的亲戚，为了考试前来投奔她，这样应该不会惹人怀疑了吧。
　　
　　走进真央，方衡艾随手找了个人问路，然后便去了报名点。把所有资料填完，交上了表格，方衡艾被告知，自己需要去排队等候灵压测试，测试合格后才能通过。
　　对这个灵压测试，方衡艾还真忐忑得很，自己会有灵压这种东西吗？系统你发布这个任务好歹帮帮忙啊，总不能不给人活路吧？念叨了半天，系统没理她，方衡艾只能悻悻地放弃了。
　　来到那个据说排队测试灵压的地方……我去！怎么这么多人！难怪那些贵族们不会来这里，直接通过家族报名，实在是因为挤这里太难熬了啊！
　　这里只有两条队伍，已经从门口排了几十米长，不断有人从房子内出来，有的人哭丧着脸，有的人容光焕发；而排着队的人，有些紧张无比，有些自信满满。方衡艾乖乖排进了队伍，将这片范围扫视了遍，当她不经意看见隔壁那条队伍，跟她刚好并排站着的那个少年时，眼神便紧紧黏在他身上，收不回来了。
　　那个少年有着黑色的短发，看起来非常利落。他的容貌十分清俊，不过有着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平添了几分锐利之气。黑发少年正在与旁边茶色头发少年轻声聊天，仿佛察觉到什么，转过了头，视线与方衡艾的视线直直撞上了。
　　偷偷打量别人，却被别人抓了个正着，方衡艾略有点尴尬地收回视线，心中思索着，她刚看到这个少年就觉得他有点眼熟，看了半天却啥都没想起来。方衡艾纠结的要命，忍不住又抬头看了过去，使劲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还是没想起来那人到底是谁。
　　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看了遍，看到脸上时，方衡艾正好对上了那个少年略有点不客气的眼神。知道自己这样的确很失礼，但是方衡艾心里却跟猫挠似的，痒得要命，因为她有种直觉，对方应该是玩家！
　　茶色头发的少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悄悄在黑发少年耳边说道：“那边有人一直在看你呢。”
　　黑发少年闻言，白了他一眼。见他们早就发现了自己的行为，方衡艾也懒得遮掩，直接朝他们挥了挥手，大方地打招呼道：“你好，我叫横艾，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黑发少年忍不住抽了下嘴角，什么都没有回答，茶发少年则在一旁笑而不语，明显在看好戏。
　　见他不肯回答，方衡艾略微失望，心中却愈来愈觉得他应该是玩家了。不愿意告诉她也没关系，反正他也是来报考真央的，既然即将成为同学，那么早晚会搞清楚他的身份的！
　　这队伍看似长，实际上速度却非常快，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便轮到了方衡艾。隔壁轮到的正好也是那个黑发少年，在走进门的那一刻，他们对视了一眼，方衡艾朝他笑了笑，看到她的笑容，黑发少年表情微僵，然后冷着脸，不理她，径自踏入了房间。
　　再次被甩了脸色的方衡艾摸了摸下巴，耸耸肩，什么嘛，这真是个既不可爱又不坦率的玩家，要不是冲着他这个玩家的身份，自己更加愿意跟他身后那个茶色短发的少年打招呼啊！
　　……无辜躺枪的茶发少年表示，小姐您快进去吧，再不进去考官要发飙了。
　　进到屋内，方衡艾发现屋子正中央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中央放着一个白色的大圆球，桌边则坐着一个中年考官，手上拿着一张表格。看见她走进来，考官对她招手道：“快过来，然后把这个圆球拿起来。”
　　难道把这个圆球拿起来就可以测试灵压？方衡艾纳闷地走过来，拿起圆球的同时，冷不丁听考官喝道：“凝神！”
　　方衡艾深信，如果自己真按照考官说的话做，那一定没戏，她纳闷的打量了圆球一番，忽然发现，自己收到了一条提示，说这东西有使用说明——没错，系统友情提供的使用说明！
　　囧囧有神地点开了使用说明，方衡艾按照使用说明按了圆球底部的一个键，然后看见圆球表面浮起了淡淡的光芒，有光块在上面迅速滑动。按照使用说明，她得用手指迅速点击光块，随着点击次数圆球会慢慢变亮，不过光块速度也会越来越快。
　　这是什么东西！小游戏吗！方衡艾差点把这玩意摔在地上，整个人都快裂了。考官本来已经不耐烦，却看见她手上的圆球发出了极淡的光芒，又忍了忍，继续观察。
　　好吧玩就玩！方衡艾瘫着脸，左手拿圆球右手食指猛击光块，拼命点点点，点的手指都快抽筋了。最后游戏结束时，圆球的亮度才刚刚够照亮她的脸蛋。
　　无语地看着她发神经似的猛戳手上的球，考官神色变幻，最后停留在了“囧”这个表情上。尽管方法奇怪了点，最后好歹达到了目的，考官决定淡定，在表格上记录以后，对她道：“你合格了。”
　　“谢谢！”方衡艾眼神一亮，多谢系统大神帮忙！果然系统还没有抛弃她！虽然设计了一个很让人无语的小游戏，不过看在没多少人看见她发疯般点击光块的份上，她决定还是不跟系统计较了。
　　同时她听见了系统任务的完成提示音，又拿到了修为点，顿时心情大好。走出门，发现刚才那个黑发少年刚好比她提前一点走出了房间，想到不止她一个人遭到了系统捉弄的方衡艾心情更好，干脆直接追了上去：“喂，等等我——”
　　一个不留神被方衡艾逮住，黑发少年停住了脚步，转过头，颇为无语地看着她。成功抓住了黑发少年的衣角，方衡艾朝他咧嘴一笑道：“你应该通过了吧？”
　　黑发少年犹豫了下，然后点了点头，得到回应的方衡艾得寸进尺道：“既然通过了，我们就是同学，就算不同班也是校友，看在这情分上，你就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被她缠得实在无奈，黑发少年最终道：“……赵上元。”
　　方衡艾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家伙果然是玩家！就看这与当前世界格格不入的名字，她完全能猜到！NPC是不会觉得玩家的名字奇怪的，但是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玩家自己却能看出来，玩家名字和NPC名字的差别！
　　她的第二个反应是，这家伙的名字有那么点眼熟啊……
　　忽然一个激灵，她打开了面板，翻到职业那一栏，如果没记错的话，职业排名上，当初就是这个叫“赵上元”的家伙，曾经压过自己一头！
　　打开之后，她发现自己仍旧排第二，第一的名字已经隐藏了。下面还有些名字，有的隐藏了有的没有隐藏。后知后觉地发现名字可以隐藏起来，方衡艾赶紧隐藏了自己名字，虽然不能确定，但是方衡艾觉得，眼前这个名叫赵上元的黑发少年，绝对就是那个隐藏了名字排在第一的家伙！
　　“同是玩家，还是同职业的，这么有缘分，何必遮遮掩掩的？”方衡艾笑道，眼前这个少年，年纪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职业还相同，不由让她起了几分亲近之意。如果能做朋友的话那就好了，但是她又觉得，以系统的尿性，搞不好会反着来……
　　不管是做朋友还是当敌人，了解对方都是很有必要的。
　　听到方衡艾的话，赵上元的神色都忍不住古怪了下，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他正想说点什么，忽然看见他先前出来的房间内，从门缝中透出了一道刺目的白光。
　　“好亮！”方衡艾忍不住道，不会吧，难道这是那个圆球发出来的光？刚才走进这间屋内做测试的人，貌似是赵上元的同伴吧，那个有着茶色短发、褐色眸子，看起来十分温和的少年？
　　“测试球的亮度，代表了测试者的灵压强度潜力，”赵上元看着门，解释道，颇带兴味地笑了笑，“不愧是惣右介。”


☆、死神（三）
　　从入学测试之后，赵上元的同伴，那个名叫蓝染惣右介的少年，凭借惊人的潜力与天赋，被称作真央的又一名天才。和他关系颇近的赵上元与方衡艾两人，却显得颇为平庸，反倒将蓝染的天才衬得愈发显眼了。
　　尽管蓝染有着天才之名，然而尸魂界却有着各种各样的古板规矩，就算极力突破陈旧规矩的真央灵术学院，有时也不免要做出退让。真央的一个年级有三个班，一班是上级和中级贵族班级，二班是下级贵族和落魄贵族聚集的班级，三班则全是出身流魂街的平民，等级森严、一目了然，贵族班级的老师自然也是最好的老师。
　　有着这样的前提，蓝染、赵上元，以及顶着松田横艾名字的方衡艾，被分到了同一个班，即是三班。蓝染入学测试成绩是全年级第一，方衡艾刚刚够及格线，优等生与差生，却同样分到了真央最差的班级，仅仅因为出身不够高贵。
　　方衡艾觉得，蓝染惣右介这个人，容貌好、智商高，成绩优秀、待人温和，简直就是完美的化身，完美的让她觉得都有点不真实。光是站在他身边，方衡艾都觉得要被他周身环绕的光芒闪瞎眼，偶尔对人露出圣母一般的温和微笑，真是让人招架不住。对比起来，自己可真是暗淡无光啊。
　　与不太淡定的方衡艾相反，赵上元非常淡定，在蓝染微笑时周围布上宛若花开的气场的时候，只有他能视若无睹地继续跟蓝染说话。为此方衡艾悄悄跟他探讨过了多次保持镇定的秘诀，最后都在赵上元鄙视的白眼下以失败告终。
　　不过事实上，方衡艾最烦恼的不是蓝染的惊人气场，而是课程。
　　“我差一分就及格了！老师我跟你多大仇啊！！”方衡艾高高拿起了期中测试的历史卷子，然后把它恶狠狠摔在桌子上，抓狂道，“为什么真央要学历史！还要学尸魂界的历史！谁知道那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她嚎叫完后，扑到了赵上元桌子边上，“你考了多少分？！”
　　赵上元默默亮出卷子，上面“九十分”清晰可见。然后他又沉默着转过身，把后桌上蓝染的卷子抽了过来，然后在蓝染的微笑下，将卷子上醒目的“一百分”亮给了方衡艾看。
　　“混蛋！这不科学！！”愤怒的方衡艾一把抢过卷子，上下看了几遍，然后愤怒地摔回了赵上元脸上。赵上元叹了口气，揭下了脸上的卷子，提醒她道：“一个学期内有三次不合格的话，是会被勒令退学的。”
　　“我知道啊！”就是知道可能被勒令退学，方衡艾才会这么抓狂。天啊，她来玩个游戏，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拼命学那些乱七八糟的历史？太折磨人了好吗！
　　然而现实摆在前面，她不得不屈服。如果自己真的被真央退学了，传出去绝对是巨大的笑话，四枫院圭介怎么可能饶了她啊！像一滩烂泥似的趴回了桌子上，方衡艾简直想哀嚎三声，以表达自己的悲愤。
　　“如果松田同学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补习一下。”蓝染微笑着提出了建议，当即吓得方衡艾一个激灵，从课桌上直起了身。蓝染凭借完美的容貌和性格得到了真央女生们的一致好评，暗恋他的不在少数，要是让人知道蓝染给自己单独补习，她一定得完蛋！
　　“不用了不用了！”方衡艾吓得连连摆手，脸色都变了。蓝染闻言，对她露出微笑，温声道：“那请松田同学多多努力。”
　　再次被圣母笑闪瞎了眼，方衡艾愣了愣神，看了蓝染半天，最后叹气道：“以蓝染君的成绩，待在三班，太委屈你了。”
　　“怎么会。”蓝染的笑容未变，“真央的规矩素来这样，我能待在三班，已经不错了。”
　　“不对啊，我觉得，成绩好的人，才有资格得到更加好的教育和资源。”用手撑着下巴，方衡艾呆呆望着他，喃喃道，“这样才能激发出人的上进心，否则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更进一步，那么谁还会努力？长此以往，整个社会都会停滞不前……”
　　眼中光芒一闪而过，蓝染却笑了笑，温和地道：“松田桑说得并非没有道理，只不过，尸魂界有这样的规矩，也实施了这么多年，自然有它的道理。虽然很感谢松田桑替我打抱不平，但是这种话，还请不要再继续说了。”
　　“从来没有一成不变的制度啊，长久存在的制度，并不代表它就是对的；一开始正确的东西，也不代表过很多年还是正确的。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有‘改革’这种事情的出现啊！”方衡艾不服气地反驳道，顺便拉上了赵上元，“你说是吧，赵上元？”
　　“……嗯。”沉思半晌，赵上元方才缓缓点了点头。
　　在他点头的那个瞬间，赵上元脸色微僵，眼神看向方衡艾，发现她的脸色也变了，变得懊悔无比。
　　究其原因，不过是在赵上元点头同意的那个瞬间，他们同时听到了一条系统提示音：
　　“接受任务：真央改革。任务提示：将真央制度改革成有活力有竞争的制度。”
　　方衡艾：“……”
　　赵上元：“……”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方衡艾简直想拿头去撞墙，天啊，系统又开始拿任务坑人了，这种任务怎么完成？蓝染都说了，这是千百年前尸魂界传下来的规矩，等级森严泾渭分明，说是能说说，真要去改革制度，难度何其大！就算只是改变真央的制度，都几乎不可能，那肯定会遭到贵族们的反对……
　　就算不说他们到底有没有能力做到这种事情，从古至今，改革之人又有几个有好下场！
　　方衡艾深刻领悟到，在系统的监视下，话千万不能乱说，一旦不小心说出来了，就有可能被系统狠狠坑上一把。好在现在被坑的人，终于不止她一个了，好歹有个同样落难的人……她下意识看了赵上元一眼，对方回望过来，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有着满满的无奈，看起来也是个被系统坑惯了的可怜人。
　　“怎么了？”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人的变化，蓝染开口询问道。方衡艾的脸都快皱成苦瓜了，她根本没心思应对蓝染的问题，倒是赵上元很快回过神来，恢复了正常表情，解释道：
　　“没什么，刚才忽然想到，下场考试就是四大技能的测试了，有点担心。横艾应该也在担心这个吧。”
　　四！大！技！能！的！测！试！！
　　方衡艾被这个消息打击得差点扑倒做失意体前屈状，剑道、白打、瞬步、鬼道，每个都是棘手货！日本的剑在她看来都是刀！拿起来施展剑法差点把她自己砍了！白打什么的非常痛苦，她没学过相关技能，只能跟着练，练得乱七八糟！至于瞬步，她拿仙风云体伪装了下，毕竟不是原版的瞬步，在别人看来也学得很差。鬼道……鬼道简直说来就是泪，破道还好能用仙术伪装，缚道什么的完全不会！
　　蓝染仿佛相信了，在旁边微笑道：“说起来确实是呢，上元、松田桑，你们可要好好努力呢，尤其是松田桑，可千万不要不合格了。”
　　方衡艾悲哀地点了点头，玩游戏不容易啊，不但要被系统坑，还要被NPC卡考试，人生何其艰难……游魂状收起了试卷，方衡艾往外飘去，道：“我出去散会儿心……”
　　见方衡艾走出了门，赵上元想了想，也站起了身，对蓝染道：“惣右介，我也出去会儿。”
　　“好的。”蓝染微笑着点了点头，状似不经意地道，“上元，你和松田桑的交情很不错呢，见面的第一天，就直呼其名。”
　　“……”赵上元表情僵住了，直呼其名的原因是她的ID就叫横艾，她也是这么自我介绍的，所谓的“松田”这个姓自然就被他无视了。可这要怎么跟蓝染解释？
　　……难道被误会了。赵上元默然想着。
　　“我跟她……”他试图想解释点什么，却被蓝染打断了：“好了好了，再不去，松田桑就该走远了。快点去找她吧。”
　　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出去的目的是找横艾……虽然已经习惯了蓝染的算无遗策，但是偶尔赵上元还是会感觉到不能理解，这个人的智商实在太可怕了，若与他为敌，必然是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好在，他和蓝染，从一开始就是同伴，以后也会是。
　　离开教室，赵上元很快找到了方衡艾，她躺在不远处的草坪上，白红的校服在绿草的映衬之下，看上去非常显眼。走到她身边，赵上元在旁边坐下，忽然听到了旁边黑发少女懒洋洋的声音：“是你啊。”
　　“怎么了，难得见你主动来找我。”
　　他思忖了会儿，方才慢慢道：“那个任务，你有什么想法吗？”
　　“别想了，又是系统拿来坑人的。”听他提起任务，方衡艾叹了口气，认命地道，“我们现在只是学生，真要完成这个任务的话，至少得毕业成为死神才行。而且，照我看，成为死神还不够，至少得当个队长副队长，或者干脆进入中央四十六室——”
　　“嘛，总之，这是个非常麻烦的任务，”她从草地上坐了起来，无奈地摊了摊手，“暂时完成不了，只能从长计议。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不做了，反正又不是主线任务，我们不做，系统能拿我们怎样？被这破系统坑了那么多年，我早就不想干了！”
　　“你也不能下线？”赵上元闻言道。
　　“是啊，谁知道这个破游戏不准下线，我到现在还没看到半点有关于离开游戏的系统提示！”方衡艾郁闷地道，“你看起来也是这样吧？唉，说起来，你是我在游戏里碰到的第一个玩家呢，能碰到同样被系统坑的人，我太高兴了！”
　　“……”对方衡艾这种幸灾乐祸的心态表示以无语，赵上元站起身，觉得自己跑出来这一趟，果然纯属脑子发热，“好好准备考试。”
　　“别跟我提考试！”方衡艾愤怒地朝着他的背影嚷道。
　　“三次不合格的话，真的会被退学的。”他停下脚步，回过头，神色淡然，却隐隐带着几分认真，“通关了这么多世界，怎么可以倒在考试这种小小的关卡上。”
　　“横艾，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他提步离开，留下方衡艾望着他的背影发呆。
　　“好啦，知道了……”方衡艾最终喃喃道，总觉得这个家伙，一点都不直爽，干什么事情都喜欢拐着弯来，有点神神秘秘的，让人搞不太明白……


☆、死神（四）
　　考完理论，接下来的测试就是实践测试了。这是他们进入真央的第一个学期的期中测试，考的内容其实并不难，除了历史让方衡艾很想去死一死以外，其他内容考得都比较浅显。
　　很快便轮到了四大技能的测试。剑道和白打考的都是基础姿势，比较简单；瞬步看起来难，但是这个时候大家都没怎么入门，所以方衡艾用仙风云体伪装了下，算是过了；至于鬼道，糟糕就糟糕在这里。
　　考的……是缚道之一，塞。只要不是差到不能拯救的差生，放出缚道之一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在老师的注目下，方衡艾干巴巴念道：“缚道之一，塞。”
　　眼前用来测试的道具没有半点变化，当然，能有变化才怪！
　　“再试一次！”老师鼓励道，“松田同学，缚道之一很容易的，不可能做不到！”
　　“……”方衡艾表示，她也想啊，看同学用嘴巴念念，那个用来测试的稻草人的手臂就会弯下来，她也想啊，但是念不出来有什么办法？
　　再这么下去，鬼道测试一定要完蛋，可不能拿零分啊！方衡艾在心里咆哮，眼睛瞪着稻草人，稻草人很无辜地回望着她。
　　用风来伪装的话，会不会显得动静太大了啊？那样看上去不像的吧？！
　　但是，不像也好过拿零分……眼看老师耐心即将耗尽，方衡艾赶紧装模作样念了咒文，从指间悄悄放出一缕风，往稻草人的手臂上缠了过去。幸好他的风系法术已经练得很熟练了，不然根本没法这么操纵。
　　老师只感觉到一股风从自己脸前擦过，顿时奇怪地左右看了看，这里是个全封闭的道场，怎么会有风？来不及多想，老师看见稻草人身上的草飘了飘，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