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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10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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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人家在第二天,大的小的都没收,直接就林百川送过去了。
  不过人家说的也是实话,除了不得自由,只能在山头上转转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好。
  常秋云一件一件的往出拿,一句一句跟老太太解释,这是妞妞跟谁做的什么。老太太笑眯眯的点头,瞧的兴致勃勃。
  林百川心里就难受起来了:“要不……我想办法送你们下去……不拘是跟着妞妞还是大垚他们……也好过……”在这里跟坐牢一般的日子。
  老太太伸手就打:“你个不孝子!”这一句骂出去,她一下子就难受起来了,“你走了十七年没回来。娘想了十七年。莫说在这山上住的好吃的好,还能出门在山上转转。就是关在牢里,只要人家允许,娘也愿意陪你。娘只想叫你在娘的眼跟前……”说着,就拉常秋云:“云啊,要不……”
  “娘!”常秋云扶老太太,“您离不开他,我离不开您。您是我娘啊!妞妞他们大了,再过几年,也都是能当爷爷奶奶的人了。他们真的长大了,而我也还没老的得靠着他们的时候。您是我娘,您离不开百川,您就离开我了?说到底,您还是偏心他!又说要把我送走的话,您就没想着,也一天天的看着我?”
  老太太的嘴一憋一憋的,跟个孩子似的:“我一儿一女,我谁也舍不得。”
  “那就不分开!”常秋云笑呵呵的,“您离不开我们,可孩子们,离了我们一样过日子。天底下,谁能比娘还亲。”
  老太太高兴了,呵呵呵的笑。
  送老太太睡下,常秋云就跟林百川叹气:“娘这一年……明显是见老了。”
  是!本来以为儿子出息了,当大官了,一辈子无忧了,谁知道会来这么一下。不得不装病躲到山上来,跟软禁似的,不得一点自由。老太太嘴上不说,心里能不着急吗?
  林百川眼里闪过一丝怅然:是啊!谁能想到呢。
  过了年了,端阳也不去公社上班了。他被下放到三林大队蹲点了。如今没有什么书记公社主任之类的,都被G委会所取代了。端阳这种的,被排除在G委会核心圈子之外。然后跟很多不愿意同流合污的人一起,被下放到基层蹲点了。这一蹲,就不知道要蹲多久了。
  不过回大队上也没啥不好的,周围都是熟人,甚至是亲戚。这个得叫表舅,那个得叫堂舅的。光是能被称为姥爷的,都能排成一大排。
  回来也不用干活,好歹也是公社的干部嘛。一般就在村委会的大喇叭前念念报纸,这就是一天的工作。
  可这样也愁人啊!没有外快可赚,怎么办呢?
  晚上村委会比较忙,一村的人在这里开会。造反派和保皇派,吵的不可开交。其实都是本家的人,也不是相互干不出抄家的事,关键是谁家是个什么情况,彼此都太了解。不知道怎么吵着吵着,就转了方向了。就有人说:“……咱们大队,就有坏分子。家里的儿孙做了牢了,他也是老的当权派……”
  端阳现在对当权派三个字特别敏感,正神游天外的,听到这三个字立马就竖起了耳朵。
  心想:这是说谁呢?
  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说的是向家。
  端阳还没反应过来呢,就有人揪住向家老大就提溜出来:“他儿子坐牢,他就是坏分子的爹,他们一家都是坏分子……”
  这向家老大都快哭出来了:“……我早就跟那个坏分子划清界限了,我也没有那么一个儿子……我可以发誓,可以保证……从此跟坏分子划清界限……”
  “对!”向家的其他几个人赶紧站出来,亲爹都跟儿子划清界限了,这叔婶有啥不能的,一个个都表示:“我们跟那坏分子压根就没关系,不是一家人了,我们都分家了,怎么会是坏分子的家属呢?”
  向大的媳妇就指着男人哭天抢地的嚎起来:“你这个杀千刀的,我要跟你离婚……”然后跳起脚来,对着向家的人,“我要举报,他们都是坏分子……我公公向党他还是个反GM,他藏了可多的金子……”说着,就把藏在衣服里的金项链摘下来,“看,这就是证据!”说着,又从衣角翻出一枚金戒指,“他们向家每个人都分了不少,这都是当年向党给RIBENREN 当走狗,给GUOMINDANG卖命的时候人家赏的……”
  这话一出,向家人瞬间都变了脸色。
  向党更是剧烈的咳嗽起来,本来举起手打算给她捶打脊背的李月芬瞬间就收回手,改将拳头伸展然后直直的举起来:“……我证明……证明向家老大媳妇说的都是真的……我愿意带路,带大家去挖向家藏起来的金银……”
  啊!
  向党的面色蓦地一变,闪过一丝厉色。他张嘴要说话,端阳就打断了:“向站长……真是想不到你还留着这一手呢。你们向家也是厉害,儿孙这么多人,愣是一个也没往外露消息……”
  他在‘儿孙这么多人’这一句上,语气放的特别重。
  向党眼里闪过一丝恍然,这小子是在警告自己,要是敢攀扯李月芬,他就不给向家的儿孙留后路。
  是!怎么忘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姓林的娃子,是金老四的儿子。说起来,也是李月芬的孙子!
  这孙子是要保住李月芬。
  当然了,保住了李月芬就算是保住了他……们自己。
  没错,那一刻他是想攀扯李月芬的。自己是反GM,那自己的老婆又能好的哪里去。事实上是李月芬要是不站出来,她铁定会被连累。可一站出来,就有机会不被连累。要是自己咬死她知情且帮着自己隐瞒,那么她一样的逃不掉。
  可是没想到,杀出一个林端阳来!
  而这三林屯,大部分人家又姓林,算是金老四的岳家。
  他心思电转之下,被人狠狠的摁住,跪在地上,脸贴在地上,头上身上不知道被踩了多少只脚,但看着一个个哭喊着的儿孙,到底是一句话也没再说出来。
  李月芬不由的就多看了端阳两眼,然后缓缓的低下头来。转眼之间,就有了决断。脚下的步子一转,不往之前想去的地方去了,而是去了向家后面的荒地,后面乌泱泱跟着的都是举着火把、拿着手电筒的人。她走到一株桐树的下面:“……这里……这里埋着金子呢……”
  向家二房媳妇的脸一下子就黑了,看向李月芬的眼神就跟淬了毒似的。怎么也没想到,她嘴里说的所谓的金子会是自己埋下的。这是当日分了那点金子之后,她就偷偷藏了的。反正一个院子住了几房的人,屋里放着不安全,才找了机会偷偷的埋在后面的桐树下面了。这地方,就是自家的男人儿子都不知道,却没想到,叫李月芬这个女人知道了。
  李月芬指了桐树下,又指了指向家茅房的后面:“那里也有……”
  金家的三房脸色又变了。
  接下来李月芬又把向党的暗格子给供出来了,里面果然还有些零碎的金银。这连着三处地方都有金子,人群就沸腾了。然后哄一下就散了,在向家翻检起来。
  向家的各个房都有金子,有些零碎的,像是小戒指之类的东西,就在屋里放着呢。见屋里也有,向家几个媳妇身上也有,就有人跑回去拿铁锹,在向家的房前屋后挖起来。还有人从砖缝里找到一个米粒大小的,沾满泥土的金豆豆。这玩意可能是耳坠或是其他的首饰上掉落的,钻到地缝里一直没发现,如今找出来,越发印证向家确实有钱,连砖缝里,茅坑里都埋着金子这样的传言迅速的散了出去。越来越多的人来寻宝。
  李月芬见没人注意,偷着靠近端阳,在他身边道:“夫子庙……井下面……”
  然后低着头退到角落去了!
  端阳看她,李月芬眼里透着几分焦急,催着端阳赶紧离开。
  夫子庙是距离存在不远的一处庙宇,早年就破败不堪了。去年又被H卫兵给烧了,不过里面也确实是有一口枯井。据说那枯井那边闹鬼,很少有人过去就是了。哪怕是破四旧,破除封建迷信,可那里依旧没人敢去。
  据说,RIBEN人当年杀了夫子庙的和尚,几十个和尚的尸首全都扔到井里去了。一到晚上,就能听到呼呼啦啦的似是念经的嗡嗡声,又似是敲梆子的声音。反正村里的人是很少过去的。
  晚上了,村里的人都朝向家那一片涌去。而端阳却回家,叫了朝阳,“走,跟我走一圈。”
  朝阳见大哥的面色不对,也不问,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就走。
  到了地方,风声呼呼的叫人不由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到了?”朝阳扭脸问问,可左右看看,又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端阳摇头:“没到。”他把自行车放在路边,抱了两捆子玉米秸秆将车子遮挡住。然后才拉了朝阳,“走!”
  再往前走,朝阳就知道啥地方了:“夫子庙?”
  上这地方干啥?
  端阳身上缠着绳子,“一会子我下井里去,你在外面看着。”
  朝阳瞪大了眼睛:“寻宝?”
  “别说话。”端阳严肃着一张脸,在前面带路。
  夫子庙被烧的一片狼藉,痕迹连清理都没清理过。快到跟前了,端阳从兜里掏出几块布和一卷麻绳来。朝阳立马会意,这是要把脚裹上,怕留下痕迹。哥俩动手,居然从井底下捞出三只铁箱子。也没看是啥东西,直接往麻袋里一装,抬着就走。到了自行车跟前,绑在自行车上。
  端阳骑着自行车慢走,朝阳踩着路边的枯草一路往回跑。跑回来都半夜了,悄悄的回家把门锁好了。把麻袋搬到客厅,林雨桐和四爷听到动静出来,这才发现这俩孩子拿了啥回来。
  好家伙,一箱子的金条,另外两只箱子,可都是瓷器和玉器。这玩意装的时候特别小心,每一件都是裹着棉花,整只箱子所有的空隙都塞的满满的,一路那么颠簸,箱子里的东西都没有受到一点损伤。
  四爷和林雨桐今儿是回来的晚了,回来的时候就不见这俩。还想着这到底是干啥去了,没想到是为了这个。
  端阳不等父母问就说了:“奶奶叫我将这东西取了。”说着,他顿了一下,“我也知道这不妥当,万一向党交代出藏钱的地方怎么办?那些人找不到东西是不会罢休的。向党要是嘴不紧,他们迟早都会问到奶奶的身上……所以……儿子拿了三只箱子,另外还有两个大布口袋,里面装的是银元,儿子把口袋撕破了,银元撒的满井底的泥里都是……要是找过去,看到银元,估计是一时半会的,他们想不到还有别的东西……”他带着几分庆幸:“爸,这两箱子,可都是文物!”
  文物是文物,可都是清代的东西。瓷器还只是民窑的,玉器也算不上是上等的货色。
  研究价值不是很高。
  四爷就说:“要存,就存着吧。”这玩意民间收藏的多,要按财富算,也算不是小数。至于其他的意义,没那么大。
  东西是不少,丹阳和骄阳俩爱不释手的摸着黄金,她们没见过这么多的黄金呢。
  林雨桐从那点东西上移开视线,她跟四爷的注意力都在李月芬的事上。
  端阳没管弟弟妹妹,只说:“那向党……不说是反GM吧,但至少也是假GM。当年起义,就是看准了风向了……”
  这人根本就是个投机主义者。
  投机也罢,什么也罢,这个人的嘴一松,李月芬就会被牵扯进去的。
  端阳是一时吓唬住对方了,可这人要真是这么容易吓唬,就不会敛了那么多财之后,很是风光了几年一直还算是体面的活到现在。
  这话两人都没说,只打发几个孩子去睡了,“东西留下……我跟你爸处理……”
  端阳犹豫了一下,就带着弟弟妹妹先上楼了。其实他想把东西封在家里的露台上,之前就想给露台上砌上几个水泥凳子水泥桌子的,这三个箱子用砖封住,外面抹上水泥,搁在家里别说几十年,百十年只怕都没事。
  想好了怎么处置,他才敢搬回来的。不过既然爸妈有更好的安置办法,他就不管了。
  等孩子们都睡了,林雨桐才将东西给收了。
  四爷还说明儿出去问问对向党怎么处置的事,结果早上一开门,就见李月芬倒在家门口。之前应该是靠着门的,门一开,她就倒了进来。
  林雨桐正打算提水浇丹阳种的那片菜地呢,结果一扭脸就见四爷弯腰去扶李月芬。她赶紧放下桶跑了过去,李月芬没晕过去,眼睛睁着的,但却觉得她浑身都是僵硬的。
  林雨桐号了脉,就皱眉:“受惊过度!”
  受惊了!
  将人扶回来,喝了点热水,李月芬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想到她一张口就说:“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端阳刚才楼上下来,听了这一句,就蹭一下跑出去把大门关上了。
  朝阳和丹阳扶着楼梯站着一脸惊愕的看向李月芬,怎么恍惚听见她说她杀人了。
  四爷皱眉:“不着急,你慢慢说,你杀了谁了?”
  李月芬抱着热水杯子:“……那些人找金子找到后半夜,结果没找到多少,就把向党绑在村口的树上……我怕向党半夜里跟人家胡说什么,万一把什么都推到我身上怎么办……我就偷偷去看了……正好看见他……他快把绳索松开了……不知道哪个瘪犊子绑的绳子,那样别说男人,就是我,挣两下也能挣扎的开。我就过去了,我说你再挣扎,我就喊人了。他就跟要吃了我似的,说我诚心要了他们一家的命……他恨我,真的!他真的恨不得杀了我!他说不光要我死,还要把我的儿女都拉下来……我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我拿了块砖,就一下子砸在他的脑袋上了,血流的到处都是……他肯定死了……怎么办?我杀人了!”
  四爷松了一口气:“天都亮了这么长时间了,向天又绑在那么个显眼的地方。要是倒在一边且人死了,只怕早就被人发现嚷嚷起来了。没嚷嚷起来,就证明人没死!你等等,我出去看看……”
  端阳就说:“您在吧,我去!我去找宋璐……别人不会多想啥……”
  村里有人受伤肯定是找宋璐的。
  林雨桐允了:“快去快回。”
  端阳到的时候,宋璐正在院子里刷牙呢。
  “你怎么这么早来了?”她含混着,问了一声。
  端阳看她:“眼睛是红的,熬夜了?”
  宋璐朝前面指了指:“不知道那个谁跟谁结仇了,结果被人拍了一砖,人还昏迷着呢。”
  端阳往后退了两步,掀开帘子之后大惊:“宋璐,快来!”
  床上哪里有人?只有潘厚朴倒在地上,很显然,有人从后面攻击了潘厚朴。
  幸好,人只是昏过去了。
  宋璐急着救人,端阳赶紧找村里的人过来,得叫大家知道:向党跑了。
  这样的人,敢袭击人之后逃跑,可见非常的危险了。村里的人这么对他,他肯定是恨透了的。这样一个人要是跑出去藏在哪里,祸害人怎么办?
  因此,谁都不敢大意,分成几队人,四下寻找。
  端阳把宋璐这边里里外外的看了几遍。又有铁蛋和甘草过来照看潘厚朴,铁蛋催他:“你忙你的,这边我看着,保准一点事也没有。”
  宋璐也催他:“去忙吧!这里人来人往的,能有什么事。”
  端阳又叮嘱了几句‘不要出门’这一类的话,这才转身走了。
  甘草就说宋璐:“你俩为啥不结婚呢?”
  铁蛋就瞪了一眼甘草:“话怎么那么多?”
  甘草瞥了他一眼,就说宋璐:“我是闹不懂你们这些文化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呗,偏比别人都想的多。”
  宋璐只笑却没言语,叮嘱道:“暂时叫潘叔在这边住着,别挪动。”然后就去一边配药了。
  却说端阳回家把事一说,李月芬当时就白了脸,“怎么办?怎么办?他不会放过我的……”
  是的!林雨桐和四爷也觉得,这个后患不除,贻害无穷。对方真要迁怒到自家这几个孩子身上,怎么办?
  两人当时安抚李月芬说没事,但出了门,却在想办法追查,这向天到底去哪了。
  发现他晕过去的时候天肯定都蒙蒙亮了,也就是说他袭击了潘厚朴然后从卫生所出来的时候,天肯定是已经亮了。天亮了,外面走动的人就会多起来。他得避着人,能走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从村里过的灌溉高渠。如今正是春灌的时节,渠里面的水得有一米多深。这么深的水,人在水里游,顺着水渠朝下游去,是非常快的。水渠沿岸非常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水渠放水的时候,非必要,很少有人过去。地处北方,会游水的人可不多。换言之,就是那地方危险,不会有人靠近。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林雨桐和四爷从距离卫生所最近的一片玉米地里穿过去。玉米地离卫生所百十来米,要是以往,早上肯定外面有人走动。但昨晚大部分人都是后半夜才睡的,起的晚点又走远真没碰到什么人,就这么顺利的进了这片玉米地。玉米地的秸秆还没处理,就那么以干枯的姿态立着。荒地中间,就修着小沟渠,水只到小腿肚深。在这一段小水渠边上,发现了脚印。沿着沟渠而上,是大渠。
  果然,这就是最快的逃生捷径。
  在放水的闸门附近,两人发现了脱下来的衣服,衣服上还沾着血迹。基本能确定,向天就是从水渠里逃走了。
  可是他这一走,能去哪呢?
  四爷和林雨桐往回返,打算叫林千河派人沿着水渠再找找去。
  两人找林千河,林千河放下电话也正要找四爷。
  “快!铁路那边的电话……你哥出事了……”林千河这么说。
  金老三?!
  林雨桐和四爷对视一眼,心道:坏了!水渠和和铁路几乎是并行的。难道……
  已经有人通知刘铃铛和疙瘩了,这母子俩有些忐忑,四爷用了厂里的车,一行四人就赶紧过去。
  结果,看到的情况太惨了。
  老三几乎是整个人被火车碾成了两截,身上血肉模糊。
  到底是他不小心晕倒在了铁路上,还是因为卧轨自杀,没有结论。
  林雨桐也没顾得上过去看,因为刘铃铛整个人都晕过去了。疙瘩整个人都瑟瑟发抖,一边叫着爹,一边叫着娘。
  四爷去了金老三平时巡路住的小屋子,看到翻乱的衣柜,还有床单上的一片潮湿,就明白了:向党来过了。
  老三的死,不是意外,更不是自杀。
  四爷用了车站的电话,给村里去了电话,叫他们来几个人帮这收尸。然后就只能争取最大的利益,比如疙瘩工作安排。
  不管怎么样,老三是死在了岗位上。单位该有的抚恤还是得有的。
  他有老娘要赡养,有孩子要抚育,怎么安排呢?
  这样的事,人家就说了:“给老娘赡养费,一个月二十块钱。”而疙瘩算是接班了,不过鉴于孩子小,他父亲又因公殉职,所以没叫孩子巡路,而是安排在了调度站。调度站就在中远重工边上,这个调度站就是为了中原重工才专门修建的。算是在家门口工作。刘铃铛本身有工作,厂里一次性给了两百的抚恤金,就算是这一码事过去了。
  人家这么安排真是考虑的周到了,老人按月拿抚恤金,孩子有了工作。给了媳妇一笔钱,媳妇年轻,要是想走一步,还能再走一步。
  四爷答应下来,这事就这么定了。
  金老三带回去,李月芬直挺挺的倒下去,半天都没醒来。对于一个母亲来说,看见儿子成了这样,可不得把心都疼烂了。
  她自责,她后悔,她觉得这是报应。
  可耳边却似有似无的听到有人在说:
  “……八成就是叫向党给害了……”
  “可不是……谁叫他娘把人家给惹了……”
  “不是我说,李月芬当年就不该嫁给向党,她有儿有女子孙满堂,还都孝顺,干啥想不开非嫁人……”
  李月芬睁开眼眸,等人都远去了,她才坐起来。然后直直的朝外走!
  向党!我知道你会去哪里!


第1259章 旧日光阴(71)三合一
  四爷和林雨桐当然也知道向党会去哪里。
  一个人连身上的衣服都是杀人之后穿了别人的,能去哪里呢?
  不管什么时代,那都是没钱寸步难行。
  所以,向党最可能的,就是再潜回来,至少得带点金条走。身上有钱,只要逃出这一片,找个山沟沟里猫着是很容易的。如今的公安局抓人可没那么高的效率。而且,这不是外面乱吗?袖子上带上红袖章,挤上火车,天南海北哪里不可去?一路上还有接待站,反正暂时是饿不死人的。从北到南,再从南边偷渡出海,这就是一条线路。
  还别说,两人真就猜对了向党的想法。
  向党从水渠里一路走,水渠的位置高,他自己会游水,再加上当时下水抱着跟木头,几乎是没有下沉的危险。水渠里水浑浊,但是影响也不大。但初春的天还太冷了,不能在水里泡太长的时间,要不然人真有些受不了。可这要上岸,也得找对地方。首先,这地方得是少有人烟,不能以冒头就让人给摁住。其次,上岸的地方得是能迅速找到衣物的地方。想满足这两天,听起来挺困难的。但是作为老站长,这一片的地头蛇,熟悉这一片的每一条铁路以及周边设施。于是,巡路员住的小屋,就成了他的首选。
  到了地方顺利上岸,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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