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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10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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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着就进屋子,看见计寒梅和赵平都在,罗恒生挑挑眉,心里有些微妙:“你们这是……我可是来的不巧?”
林雨桐忙着添菜添碗筷:“来的正巧……”
苗家富就接话:“快请坐吧,也帮我们参详参详。”
张雪娇就过去帮林雨桐:“啥事啊?凑的这么齐整。”
林雨桐就笑:“一个老同事的儿子的事。你们不认识……”说着就解释,“咱们厂的那个小伙子,许强……他是调走的副厂长老许,许文东的肚子。这小子跟端阳和和铁蛋差不多大,可端阳和铁蛋都当爸爸了,那小子还混着呢。这不是老许在西南那边……身体不怎么好,前段时间体检,查出的病也不怎么好。之前给我们这些老同事,都来过电话,写过信。不想叫许强回那边看他,把这孩子托付给我们了。你说,这么大的小伙子了,这婚事就是头一件。既然应承下了,这不,晚上凑一块,把这事说叨说叨……”
猛地来了这两口子,林雨桐和四爷起身迎客的时候,说了‘许强’这两个字,想来坐着的几个人都心领神会。不是不叫罗恒生,是因为罗恒生跟许文东压根就没见过,更谈不上交情。所以,你也别怪把你排挤在外。
而且,林雨桐说的事,是真事。许文东真病了,在那边被打成了D权派,在单位里打扫厕所清扫卫生,反正脏活累活都是他的。这不,病倒了,查出了胃癌。四爷还是叫徐强去了,去看看,要不然就枉为人子了。但办好那边的事,这孩子还得回来。
罗恒生一听是这事,也释然了,“所以说啊,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以后啊,我看体检可以常规化,深入化,检查的更全面一些更好。”
加入了这两口子,大家尽量维持着常态。
然后林雨桐给添上酒,你来我往的,灌了罗恒生不好。没半个小时,人就有些晕乎了。
张雪娇就嗔怪:“合起伙对付我们家老罗呢。”
林雨桐摁着她硬是灌了一杯,这种一杯足有一两,加上最开始上桌大家碰的那一杯,张雪娇两杯酒都下肚了。林雨桐就笑:“我可是人家酿酒厂专门留出来的头曲酒,最是烈性,你尝尝。”
喝进肚子跟火烧似的,张雪娇捂着嘴:“赶紧回家去。你家的酒是真喝不成。”
是喝不成!回到家就犯迷糊,没多大功夫就沉沉的睡着了。临睡前她还想:就这一次,可不敢再喝了。这可算是违规了……可千万别说胡话才好。
赵平和计寒梅也觉得有点多,可苗家富脑子还是清醒的,“那就今晚行动。”
“必须保密,必须找可靠的人。”四爷叮嘱了两句,“人逮到之后,直接去矿山……我一会子叫朝阳去找钱思远,他会安排地方。”
林雨桐就拿大衣:“我跟着去。”
四爷点头,给她把围巾围好:“小心着点。”
不是四爷不想跟着去,这边还有好些事得有人来安排。另外,几个孩子在家,也不那么叫人放心了。
林雨桐等着苗家富安排人的空档,去叫了大原,叫大原过去帮着陪几个孩子,也叫四爷好放心的出门。
辛甜干脆也就起了:“我去陪宋璐跟孩子去,叫端阳跟着你们。”
她并不知道四爷和林雨桐是分开走的,只想着晚上出门,多带个人更方便。
那也行!
端阳跟着四爷,林雨桐更能放心些。
这边安排好了,她就直接去了村外等着,厂里的车,铁头开着呢,另一个是新分来的一个退伍兵,是苗家富老战友的儿子,不管从哪方面都信得过。
四个人一行,开车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地方。
此时,夜已经深了。
车停在路口的位置,林雨桐在前面带路,路上基本是没什么人了,除了间或的听见几声狗叫声,再就是路过别人家门口的时候听到的震天的打鼾声。
公共厕所的位置,挂着一排马灯。凡是靠近厕所的,边上一间小房间的人,肯定能从窗户上看见。
铁头就呲牙:“谁家上公共厕所,晚上不是拿着手电筒的。就偏这里,没路灯挂上了马灯。”
所以啊!人家这是睡觉都睁着眼睛呢。
林雨桐就叫铁头附耳过来,交代了一番。
铁头听的连连点头,抓特务给这孩子兴奋的,根本就不知道啥叫害怕。
听完林雨桐的话,他绕道儿另一条巷子里,从那边一路小跑冲到厕所,哎呦哎呦的!
林雨桐几个站在暗影里,明显能看到里面挂着的窗帘被掀起来一点。
那个跟来的小伙子就低声道:“这窗帘也比别人家的捂得严实。”
是!从外面看,里面黑漆漆的,想走近那屋子,就得在明处,而这人,始终在暗处。
铁头进去了俩分钟,又出来了。听起来脚步轻松不少,嘴里还哼着歌。
又过了十来分钟,铁头再一起捂着肚子,比上一次跑的还急切,一路小声骂着,进了厕所。
如此再三的反复,连着五六次,一个多小时都晃悠过去了。
铁头上厕所走的也慢下来了,好似拉肚子拉的腿软了一般。这次出来,他没往回跑,而是坐在小屋子窗台下的木墩上,哎呦哎呦的。坐了三五分钟,起身又跑了两步,然后又折返回来,拍小屋的门,声音有些变调,又急切,又有气无力:“……帮帮忙,给我点草纸呗。拿钱买也行啊,拉裤子上了……”
里面就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来了来了!”
铁头盯着窗户,招手朝这边叫人。
林雨桐三个在暗影里迅速的靠了过去,里面的人从门缝里往出看,看到个身子弓成虾米,脚不停的躲着,显然是个憋的受不了的人。
门‘吱呀’一声打开的一双,林雨桐飞起一脚踹过去,连门带人都被踹的撞到了屋子里面的墙上。
等苗家富进去要补一下的时候,才发现,人都给撞晕了。
将人捆起来,然后迅速的将屋里搜查了一遍。除了一些衣服,一床铺盖,一个简易的炉灶两个碗,再就是找到了一个破本子,这本子上记得应该是账。
这个本子,成了唯一一个有点价值的东西了。
按说只要把人带走就行了,可现在是不是得给人先把门修好。
老式的门是那种用门轴的门,敲打几个按上就行了。
林雨桐从本子上撕了一页纸,模仿本子上的笔迹,写了一张假条夹在门缝上。上面写着,因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老伴,他要去相亲,需要几天假期云云。想来,暂时不会因为此人的失踪大张旗鼓闹出风波来。
一切都处理好,几个人这才架着这人,上了车,一路往回赶。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才进了矿山。然后直接去了思想政治学院!
四爷此刻,正等在那里。
暂时性来说,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第1268章 旧日光阴(80)三合一
黑狗迷迷糊糊的醒来,只觉得胸口和脑后疼。
紧跟着就想起发生了什么,心里没来由的懊恼起来。也是接受过严苛训练的特工人员,可这次跌的确实是窝囊,整个过程,他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楚。
他调整呼吸,想尽可能的冷静下来,回忆昨天的每一个细节。
昨天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做过的每一件事,走过的每一个地方,看见过的每一个人,那些画面一帧一帧的从眼前闪过。
他想起来了,昨天,有一个人,他的印象里,他一共关注了四次。
第一次是取了密信,就碰到一个女人,提着毛线去借称核查斤两。这很正常,从商场对面出来,只有这一个有称的地方。如今买了东西回家再称一遍的,是八九成的女人都会干的事。他看了一眼,没发现异样。
第二次,是在五路停靠站。那个女人在这边稍微站了一下,好似反应过来,站牌的位置站反了,如此坐会到相反的方向。因此她非常麻利的去了对面。自己确定,这不是跟踪自己的女人。
第三次,是要下站的时候,还是这个女人,先自己一步走了。他非常肯定,她下车的时候,他坐着就没有动地方。
第四次,是这女人走的急急忙忙的,又看路过的人手里提着的半斤肉,然后不小心跟一辆自行车蹭了一下,毛线掉地上了。骑自行车的人管这人叫‘大姐’,他也听到那女人说‘大兄弟,是你啊!没事没事……’。听那语气,两人是熟悉的。骑自行车的男人常从那条路过,那么这个女人哪怕是不住在附近,只怕也是周围人认识的熟人。他又没在意!
他在心里嘀咕:难道真是她?
要真是她,那可真是栽的不冤枉。他压根从这人身上看不出一点特工的痕迹。要说那个女人是误打误撞,他不信。只能说人家的境界已经修炼到他根本就看不透的程度了。
心里有数了,想动一动看看周围的环境,可眼睛刚睁开,一道亮光就照了过来,他的眼睛不由的眯起来,手也抬起来挡住了眼睛。
这一动作,他才发现,并没有捆着他,他的行动是自由的。
强撑着地面,站起身来,那一束光线执着的对着他的脸,叫人避无可避。
“坐吧!”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到耳朵里,紧跟着手电筒晃了一下,他看见了左侧的一张椅子。
他顺从的坐过去,他知道,他的猜测没错。这个女人的声音,他听见过。
一次是借称,一次是跟蹭掉她手里毛线的小伙子说话。
林雨桐将手里的手电筒关了,顺手将屋里的灯打开了。
灯光很亮,因为这里是一间教室,桌椅板凳都靠着两边放置,留出中心的位置,放着一把椅子。前面是黑板,靠着黑板的地方放着一桌一椅,椅子上坐着个女人,此时,他才看清女人的面容。昨儿所见,她是戴着口罩的。
他又左右看看,没有其他人。不过教室的门开着,走廊里有没有人,这就不好说了。外面黑灯瞎火的,那是是暗处,想来应该是有人的吧。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这个看不出具体年龄的女人。说她年轻吧,也不是,她眼里的神态和身上的气势,不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能有的。说她年龄大吧,也不是,她的脸上和姿态上,就像是个二三十岁的少妇。
于是,他更家确定,这就是一个老牌的特工。很会迷惑人的一个对手。
“我栽在你的手里,不冤枉。”他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没想到如今这乱糟糟的世道,这边还有如此训练有素的人。”
外面的计寒梅和赵平就对视了一眼,就是苗家富也不由的沉吟。都看向四爷,眼神有些隐晦。
而四爷压根就不担心,他相信,桐桐有她的说辞。
果然,林雨桐在里面轻笑一声:“那大概要叫你失望了,我可没经过你所说的专门训练。不过抓到你还需要专门训练的人才能做到吗?”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轻蔑,“先说你第一个破绽。你在邮筒下找硬币,你也自以为很自然。可我请问你,你为什么找硬币的时候眼睛不是看着邮筒底下,而是伸手去摸索,眼睛却在四处的看。用手摸索原本也正常,可是,你的手是这样的……”她伸出手,没从近处摸索,而是一直伸到了邮筒的最里面,“合理吗?”
黑狗眯了眯眼睛,他要迅速的离开,在观察到没有人盯着他的时候,他当然会采取速度最快的做法,早点离开那个地方才是安全的。却没想到,这么一点大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他皱眉:“只靠着这个?”
林雨桐哼笑一声,“从你坐到椅子上,你的左手动了十七下,朝右移动的时候,你在思考,朝左移动的时候,你在惊讶。因为配合着的,是你的瞳孔不停的收缩。”她的语气越发随意起来,“我不是什么受过专门训练的人,但我是个会计,自问还算是一个高明的会计。你要是愿意这么想,也可以把我想成一个比较仔细,又懂得察言观色的对数字敏感的高明的会计。”说着,她就伸出手指头,“等公交车的时候,你看北边的站牌看了两次,却看了南边的站牌七次,盯着西边过来的车九次,可却对东面来的车,一次都没看。所以,推断出你要做对面的车,这很难吗?上了五路车,你的左脚习惯性的抖动,第一站到站的时候,你抖动脚的频率没有丝毫变化,差不多是一分钟三十六七次,到了第二站,就降到了三十一二次,等快到的时候,你的左脚不仅不懂了,脚尖还朝外挪动了七次。等你的右脚也随着左脚的朝外骗了方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下车了。不光要下车,还要从前面下车。你的脚尖的朝向很说明问题。就比如你现在,你的脚尖方便不自觉朝着大门,之前是朝着窗户的,因为你发现窗户是锁死的,你的脚尖方向有了变化。你的潜意识里,还再想着逃走的可能性。”
黑狗蓦然低头,果然看见脚尖微微朝着门口。不由的,他的脚朝里缩了一下。
计寒梅在外面低声跟赵平说:“察言观色到了这份上……”那这观察力,没当兵真是可惜了。
赵平就说:“林军长用兵,以诡诈著称……”
诡诈的前提,那便是料敌先机。
不能不说,林雨桐刚才的理由,确实是成立的,很少有人能把细节注意到这个份上。
她这哪里是虎妞,不知道多少人被这虎实劲给蒙住了。
四爷听两人说话,嘴角翘了翘,他敢保证,桐桐绝对没数对方干了什么的数目。她没数,大家都没数。可她说她数了,还说的有鼻子有眼,有零有整的,别说听的人了,就是那个被逮住的,这会子也不敢说桐桐说的不对。
这才是真正的诡诈。
林雨桐笑了笑:“栽了就是栽了,不管是栽在谁手里的。区别也不大。”她好整以暇的坐回去,“说说吧!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
黑狗皱眉:“只凭着我捡东西的破绽,就断定我是特务……未免太武断。”
“那我要说,我是盯着送密信的人,才顺便逮到你的。这么说,你能觉得好过点吗?”林雨桐的话才一落,那边就蹭一下的站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林雨桐看他:“你是觉得那个人资历更老,还是手段更高明?”
黑狗慢慢的坐下:“你诈我?”
“我不用诈你。”林雨桐不屑的撇撇嘴:“在你们这一条线上,你是最无关紧要的一环。再说了,从你这里,我知道,我也不可能获得更多的讯息。因为你比我知道的还少,你压根就不知道给你传递消息的人到底是谁。高?矮?胖?瘦?男?女?老?壮?”林雨桐说一个字停顿一下,然后盯着他的表情看。在说到矮瘦女壮这四个字的时候,他的瞳孔微微的缩了一下,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你的反应告诉我,你出于好奇,反跟踪过叫你传递密信的人。你知道她是个个子不高有些瘦弱的而且年纪不算大的女人,对吗?”
黑狗的眼里就闪过一丝惊恐,然后他迅速的闭上眼睛。
林雨桐起身,靠在桌子上:“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闭上眼睛,我就无法从你的眼里看出讯息。这么做也对!但是你的反应却告诉我,我之前猜的都是对的!你知道叫你传递信息的人大致的特征,但是你没看见过她的脸,更不知道她到底是一个什么身份。可我比较好奇的是,你这个新上级来了不足一年的时间……”说着,她晃了晃手里的记账本,“这是你的记账本,这上面是你五年以来的账目明细,也就是说,你在她到来之前,就潜伏在这一带。你一直没有被发现,你潜伏的很好。如果你没有被唤醒,那么你就还可以过安稳的日子。我倒是好奇,是什么原因,叫你甘愿冒险的。或者你觉得,你们的领袖,还能有反攻大陆的一天?”
黑狗的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睛:“日子过的哪怕不舒坦,也没人想着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可是……不动,则是个死。蝼蚁尚且偷生,我想活着,就不得不动……”
很好!只要肯张嘴就好。
林雨桐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为什么不动就是个死。以你接受过的训练来说,保不住自己的一条命吗?”
黑狗这次真的信林雨桐是外行了:“你果然不是受过什么专门训练的人。家有家法,行有行规。我们这样的人,一旦入了门,那就生是门里的人,死是门里的鬼。更何况……我……”
林雨桐看他的眼睛,那一瞬间,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柔软。她马上明白了:“当年,你的家人,是不是跟着JIANG 走了……”
黑狗先是闭上嘴,继而就明白了,自己的反应恰好说明,人家猜对了。
林雨桐笑:“干你们这一行的,没有笨蛋。你应该也想到了,要么你配合,要么我就把你的照片公布出去,顺便再给你带上大红花。那么你猜,你的家人,在那边能平安吗?”
是的!怕的就是这个。只要自己叛变的消息传回去,家里人会遭遇什么呢?
不敢想象。
他咬紧牙关:“你想知道什么?”
“只要是你知道的,我都想知道。”林雨桐坐回座位上,好整以暇。
门外,好几个人一起做笔录,但都没有现身。
黑狗深吸一口气,然后有些颓然的轻笑一声:“我都不知道从哪说起了。”
“姓名,年龄,性别,代号,哪里人士?家里还有什么人?为谁效命?潜伏了多长时间,接到过什么指令?你们的联系联络办法?等等等等。”林雨桐摊手,“就这些,也没多难。”
姓名?
差点忘了自己叫什么了。
“苟旺,代号黑狗,绰号黑狗。”说着,他自嘲的一笑。
绰号有时候能代替名字,很多人说起绰号,大家知道,但却未必有几个人记得他的真实姓名。这种事比较常见。但用代号做绰号……这就是一层伪装,便于隐蔽。就算是知道了有代号为黑狗的特务,也不会把这种绰号叫黑狗的人列在其中。兵法上的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用的很是自如。
“今年四十五,江北余姚人士。家里还有父母兄弟另有妻子儿子,不过都不在大陆……这么些年……也早不知道是死是活,过的怎么样了……我是JUN统江北站行动科的副科长,解放前……不是,是撤退前,奉命潜伏下来了。没有具体的行动,也不知道跟我一起的还有什么人。唯一接到的指令就是潜伏,蛰伏,等待被唤醒。这么多年来,我像是被人遗忘了。连我自己,差点都忘了我是什么人了。”说着,他就深吸一口气,“直到大半年前,也就是刚过完年之后,还没出正月十五呢……我记得那天挺冷的,晚上我也睡的早。大约是过了十点,有人敲门,三长两短,我这才惊醒,这是有人找来了。我开了门,门外没人,只有一个布包放在门口。捡起来,里面放着一颗子弹,还有三根金条。”他嗤了一声,“这是一道选择题。我选择不听从召唤,那么,子弹就归我乐了。我知道,他们有能力叫我死,也能力叫我的家人生不如死。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听从召唤,这三根金条就是报酬。”
可如今这世道,你拿着金条都得偷偷摸摸藏着的世道。拿它也买不了东西,还得提心吊胆,算是最没用的东西了。
“扔下来这么多年,跟个孤魂野鬼似的。没人管没人问的,早些年为了D国的心……如今想来,也不过是一句笑话。我不想叫人想起我,对家里人来说,叫他们知道我死了,许是日子还会好过一些。”
林雨桐很有耐心,听他絮絮叨叨的说一些看似废话的话。
其实要认真分析,这里面有很多信息透漏出来。
比如,张雪娇是怎么知道有黑狗这么一号人物的,还知道联络方式。是张雪娇本来就知道呢,还是有更上级的人讲黑狗的消息给的张雪娇。如果这个人有黑狗的信息,那么他手里是不是捏着很多个像是黑狗这样的人呢。
她一边听着一边寻思着,好在黑狗并没有在无关紧要的问题上多发感慨,很快说到了正题:“虽然不得不动,但动了我却也不甘心。收到子弹和金条的第三天,刚过了正月十五,我就到了当初设置的死信箱,将我的答复放在了里面。然后我差不多白天都守在死信箱的附近,晚上才打扫厕所。对外的说法,就是白天打扫,一是不方便,容易碰到人,二是味儿不好。如此,都以为我是关门在家睡觉,也没人怀疑过。我就猫在死信箱的附近,那里,我熟悉。毕竟这么多年了,哪里是死角我早就找好了。我猫着,果然就看到了不怎么熟悉周围环境的那个又矮又瘦年纪又不算大的女人……我等了一个月,才等到她。她还是对周围非常陌生,我知道,她的身份一定多有不便,而且住的地方离我的死信箱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这些推测,都对!
“你知道她的代号吗?”林雨桐问道。
黑狗舔了舔嘴唇,然后点头:“真人我没见过,也对不上号,不知道从我那里取走回复的是不是她……我只知道,唤醒我的人是雪狐,她取走了我的回复之后,要取信与我,得留下她的字号,我知道,她是雪狐。”
“雪狐?”林雨桐敲了敲桌子,“你之前的反应告诉我,潜意识里,你觉得我不可能抓住雪狐……怎么?雪狐很有名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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