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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10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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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实在话,金家没钱给孩子娶媳妇吗?稀罕她家那几个钱吗?
  再退一步说,这边万一真要是上门提亲了,完了你家要是不乐意,委婉的提一下,这也是个意思。可这一上来,啥话也不说的,就来这一出,这是几个意思啊?认你们当干爹干妈还是人家高攀了呗,是霍出命救你们家闺女才攀上的。
  这谁乐意?
  就是林雨桐听着这话也不怎么高兴。
  林千河是个要脸的人,儿媳妇没给做脸,老人家的脸也觉得没地方放。饶是那么一个什么都来得的人,这会子也接不上话,又有李月芬推搡,他只能一个劲的说:“老嫂子,您看这事给闹的,儿孙不争气,您就见谅见谅……”
  本来不算是坏事的事,愣是闹了不欢而散。
  林雨桐都能觉得疙瘩的肩膀都塌下来了,大小伙子了,心里有了喜欢的人,抱着几分希翼的心,这会子打击的一旦也不剩了。
  但这会子不是关注这个时候,刘铃铛关心的事:“伤口不要紧吧?不会伤到脑子里面吧。”
  “没事,别耽搁,一会子就去打破伤风的针,这个别耽搁。”说着,又给开了止疼片,“疼的厉害了,吃点。千万不能叫伤口见水。药要一天一换,准点过来。”
  最后是端阳开始公社的车,跟朝阳一起,陪着疙瘩去城里打针的。
  林雨桐和四爷把李月芬送回去,转身回来的时候,就见林千河已经在家门口等着了。
  “六叔。”林雨桐叫了一声,叫把人往屋里让:“屋里坐。”
  林千河跟着进去就叹气:“都不好意思上门,这事给闹的。”
  林雨桐给倒茶,林千河就跟四爷坐沙发上说话。
  林千河说他家的儿子儿媳妇:“……猪油蒙了心的。跟你们两口子说句掏心掏肺的话,我是真瞧上疙瘩了。也不怕人笑话,我们家孩子那性子,也就弄摆布老实孩子。况且,看的出来,疙瘩是真稀罕新秀……”
  林雨桐递了水过去就说:“六叔,这种话,在家里说说可就算了。千万不能在外面说了。这结亲,就是结两姓之好呢……我堂哥堂嫂那边不乐意,那肯定是他们也有自己IDE考量,这事啊……先不提。横竖,孩子们还小……”
  这话叫妞妞说出来了,金老四没吭声,林千河心里就咯噔一下,看来金家先是不乐意了。
  事不是林雨桐和四爷不乐意,实际上是李月芬那么个轴的人,她先不乐意了。
  况且,以疙瘩现在的条件,找个人比那个叫新秀的姑娘懂礼精明的,并不难。这进了门,接了婆婆的班,就有正式工作,上哪找这个好事去?
  林雨桐和四爷都不兜揽这事,很客气的将林千河给送出门了。
  不过,回过身来,自家人关起门来说话,疙瘩的婚事,这当叔叔的还真不能不管。法是没这规定,但情理上,要真是什么也不管,这是说不过去的。
  不过事缓则圆,这事看看再说。
  新秀倒是找了丹阳,问了几次疙瘩的具体情况。丹阳就问她:“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自己个……不知道啊!”
  新秀踢着脚下的土坷垃:“……我咋知道啥是喜欢,啥是不喜欢?”她就问丹阳:“那你告诉我啥是喜欢?”
  这话把丹阳给问住了,回去的时候,这心里还琢磨呢,到底啥叫喜欢。
  到了晚上了,见自家爸还没回来,她洗了澡就钻到爸妈屋里,跟自家妈挤一会子去。
  林雨桐等四爷回来,靠在床头上看报纸呢,闺女过来了,她把报纸拿来:“怎么了?”
  丹阳一身白底蓝花睡衣,盘腿坐在边上:“妈,你看见我爸是啥感觉啊?”
  我看见你爸啥感觉?
  这话问的,几个意思啊?
  看着闺女亮闪闪的眼睛里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羞涩的时候,她好像懂了一点什么。就笑道:“我看见你爸的时候,感觉他生个人都在发光。”
  发光?
  丹阳一脸惊异:“在发光吗?”
  “嗯呢!”林雨桐回答的一本正经。
  然后四爷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大闺女盯着她的眼神有些诡异,前前后后的打量。他就笑问:“时间不早了,怎么还在楼下晃悠?”
  丹阳心说,我就是看看,到底您是哪里发光呢。事实是,并没有哪里真的在发光。
  四爷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酒气,躺在的时候才问林雨桐丹阳那丫头是怎么了?
  林雨桐摸四爷的鼻子:“闺女大了。”
  养大一个闺女心酸一回,这就是当爹妈的无奈了。
  最近一段时间,割尾巴割的比较厉害,反正不管怎么闹腾,都得顺应大趋势而动。
  这不,这闹出来的事还没弄明白呢,不知道打哪又刮过来一股风。
  鼓励开垦荒地。
  各家的自留地如今都荒废了,却得再去开垦贫瘠的荒地。好些人就说了,要是那些地适合耕种,这不是早就开垦了吗?
  可上面可不管你们的客观理由,给了任务了。必须平地多少亩,这是有任务的。
  等要开垦荒地了,大家才知道,远不是那么简单。
  如今这垦荒,在有些地方叫平坟垦荒。
  就是把坟地给平了,然后改成耕地。
  这还得了!
  林家的祖坟,别人是管不着的,林爷爷,也就是林百川的爹还在坟地里葬着呢。更何况,如今老太太还活着呢,叫老太太知道老爷子的坟要被平了,那是什么也阻挡不了她下山的。不光是林家这边,还有金家。金家那边一个是有金老头和金老三呢。
  大原听到信儿,就直接过来跟林雨桐和四爷商量了:“这事不能叫奶知道,咱们自己得有个章程。”
  如今这世道,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不是说你不愿意平坟,这坟就不平了。谁都不能例外!
  林雨桐和四爷其实不看重这个,叫四爷说:“盗墓贼把皇陵都光顾了多少圈了……”有什么啊?
  林雨桐也是这个意思:“不行,咱就提前迁坟。”
  可这如今迁坟,都没有一个安置的地方。
  反正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各家给各家的先人找地方吧。
  大原就说:“不行,先安置在农场的山上。”
  那地方没人查,应该没什么问题。
  得!那就这么干吧。
  迁坟嘛,都是有讲究的。不过如今不兴那一套了,都不管光明正大的给迁,晚上偷偷摸摸的,把尸骨重新拾起来,装殓好,然后抬走,安装了。
  先是林家这边的,林家这边要林雨桐管的也就是爷爷的。这边本来人就不少,再加上大原两口子和晓星苏瑾连带的几个孩子,晚上过了十点以后,就动身了。
  路上也有偷摸迁坟的人家,但是知道迁坟的,家里都是知道些规矩的人家。晚上碰见了,彼此谁都当没看见谁,而且不许说话,低头走自己的路就行了。
  到了地方,把坟都给认准了。这才烧纸磕头,然后开坟。
  这种情况下,不可能给换个棺材的。只能是提前做好了木匣子,把尸骨捡了先安置在木匣子里。这对亲人来说,可是够残忍的。
  不过林家老爷子,去世的时间长了,再加上几个孩子呢,对老爷子都没什么印象,如今做的与其说是为了死人,倒不如是为了活着的人得到更大的安慰。
  几个孩子是不敢往前凑的,尤其是姑娘家,离的老远。
  晓星和苏瑾都是不济事的,也就是大原和端阳朝阳干的多些,弄到都有半夜,这才弄好。然后又往农场的山上去,找个一棵大松树,在松树下安葬了。搬了石头做了标记,等以后有条件了,再挪地方。
  林家这边好挪,到了金家那边,可就不太好动了。
  林雨桐叫宋璐个开了安眠药,加在李月芬的汤碗了,等人睡的实在了,这才敢动。
  对于去世不久,又得动坟的人,这真是挖心挖肝的疼。
  四爷给做主,金老三的棺材抬出来,直接就地火化了,只留了一坛子骨灰算是了事。
  刘铃铛和疙瘩在一边,不敢到跟前看,更是连哭两声都不敢,怕惊动了人。
  连着三个晚上,把坟给迁了。剩下的,愿意怎么平就怎么平吧。
  等平坟的时候,还有好些不知道是无主的坟,或是后辈不怎么精心的,都没动。怎么办呢?还不是尸骨乱扔,然后一把火烧了了事。
  反正是一动坟,各种的奇怪的流言就出来了,私底下悄悄的流传。流传最广的一个就是:某天晚上,七八家都在迁坟。突然看见,坟场深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出来一个大大的绿色的火球来,然后这火球越滚越大,速度非常快,沿着坟场边的路,直直的冲到村里去了。后门正对着这条路的是林千河家。说是那火球在林千河家,最后消失不见了。
  穿的有鼻子有眼的,还不止是一个人一家看见了,那天晚上迁坟的都这么说。
  这就叫人有些发毛了。
  丹阳晚上回来,是得从那条路的一小段路过的。如今她是不敢了,朝阳或是端阳不去接,她坚决不一个人回家。
  反正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吧,林千河身体那么好的人,突然的某天早上起来,手就颤抖的拿不住筷子了。赶紧叫了宋璐,宋璐又瞧了,就说中医可能比西医管用,叫找老中医大夫针灸看看。
  如今的老中医大夫早些年都成牛鬼蛇神,上哪找去?
  这事一出,更是叫人慌乱。大队开始集资了,集资在村里那条路上,绑上一架秋千,据说秋千能驱秽。
  谁知道呢?
  对外当然不能这么说了,只说是为了丰富社员的文化生活。
  反正自此之后,年龄大的人都不愿意再干那平坟的活了,倒是那些思想进步的小青年,无所畏惧,甚至还比着看谁的胆大,谁敢一晚上在那些废弃的棺材里睡觉。
  当然了,这样的人是比较少见的。大部分人如今是一到晚上,都不怎么敢出门了。
  朝阳在天擦黑的时候去接他姐的,结果丹阳今儿是有事,试验站浇地,今儿晚上轮到丹阳了。以前吧,这些姑娘还敢晚上的时候回不去就住在试验站,现在是真不敢了。这地方荒郊野外的,离村子且有一段距离,夏天这时候,草木都旺盛,别说什么有鬼没鬼的话了,就是草丛里庄稼地里藏几个心存歹意的人,这都是藏的下的。所以,肯定不管住的。其他几个姑娘,要么人家是知青,一块回知青院,还有男知青作伴。要么是村里的姑娘,他们也是一个方向去的。只有丹阳,得从村里穿过去,才能到家属区。所以非得有人要接一趟不可,要不然就得其他人把她往里面送。不好老麻烦人家。
  朝阳来了,那自然是陪着丹阳一起浇地了。
  这种活,一般都是男女搭配的。姑娘家站在地的一头,不时的用手电筒照一下,看水流到头没有。要是到头了,就喊那一头的小伙子,叫他把这一畦地头开的口子给堵上,然后给下一畦地开口子去。对于小伙子来说,这浇地是最累的活计。
  朝阳过去了,肯定就搭把手嘛。帮跟丹阳搭伴的小伙子一起干。多个人,一次性能多开一畦地,速度就快多了。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都十点多了,才算是浇完了。
  浇地是最脏人的,鞋上,裤腿上,身上,湿淋淋的到处是泥,走路‘噗嗤噗嗤’的。丹阳抓住朝阳的胳膊,两只脚带着鞋换着放进地头的浅渠里涮了涮,把泥唰下去了,走路都轻便了。
  姐弟俩是骑着自行车的,先其他人一步走了。
  朝阳故意放慢速度,跟他姐并排走。女士轻便车,没大车子走的快。
  眼看要转过道了,就听见姐姐说:“你朝右边的路口看,那是不是有人……”
  朝阳看过去,是有几个人像是背着啥东西一样,可这么一眨眼,怎么就不见了呢?
  他捏住刹车,脚支住自行车:“是有人,咱不见了呢?”
  丹阳从车上下来:“是不见了!不会是咱们俩眼花吧。”
  “没有!”明显就是三个人!朝阳就说:“要不,你等等我,我过去看看。”
  “可别!”丹阳拉住这熊孩子:“你别傻大胆……”
  朝阳就说:“我不是傻大胆,你忘了特务的事了?”
  丹阳马上就明白,他这是害怕有人趁着如今这流言干坏事。
  也是!还真有这个可能。
  “走!”她的胆子也大起来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去看看。”
  两人也不骑车了,推着自行车朝那边去。手里还都有手电照明,可结果找过去,真就没看见什么人,不过吧,倒是从地上发现了几样东西。
  “像是玉牌?”朝阳说。
  “我手里这里像是筷子”丹阳也看不明白这手里的东西。
  两人没敢多呆,带着东西见回家。
  结果到家叫爸妈一看,才知道,朝阳手里的却是是玉牌,但丹阳手里的不是筷子,是簪子。是一根金簪子!
  林雨桐叫两人去洗手:“没事,你们碰上的八成是盗墓的。”
  丹阳赶紧松了手,任由金簪子落到地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是特务呢。”她可惜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簪子:“看着造型还挺好看的,我其实还想要一只呢。”
  想要一只簪子还不容易?
  没过几天,四爷就给了他闺女一根木簪子。
  木头是上好的檀香木,林雨桐给他取出来的。可雕刻,却是四爷亲手刻出来的。
  圆头的簪子,簪尾是一只凤头口衔着一朵桃花,格外的别致。
  如今想用簪子,那除非是木簪子,别的材质想都别想。至于是什么木头的,反正檀木这玩意,如今是很少有人能认出来了。戴着也没什么。
  丹阳爱的跟什么似的,可就是不会用。
  大姑娘家把头发盘起来并不好看,林雨桐难得的给闺女梳头,把前额的头发抓了一小撮编起来盘成花骨朵的样儿,插上簪子。再把剩下的头发编成两条辫子,自然的垂到胸前。
  大姑娘已经长开了,这么一收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来,咱们看怎么好看。
  骄阳缠着她爸:“……等过几年,我头发那么长……我要个梅花样儿的……”
  她爸可有耐心了,问的也仔细:是喜鹊登梅还是就做成一支梅花枝的样儿。
  骄阳哪里知道什么是喜鹊登梅,一听说能做成花枝的样儿,恨不能马上叫她爸给她做。
  打扮的美美的之后,再出门心情都是美美的,到了试验站,大家都在议论古墓的事。说是平坟的时候挖到古墓了,不知道这消息怎么被人知道了,墓被盗了。
  值钱的东西到底什么样,也没人看见过。不过剩下些铜钱破碗之类的东西,还有不好,好些人都过去抢去了。
  丹阳在心里可惜了一回,就罢了。这种事,如今找谁管去?
  地是浇过的,今儿地里泥泞的很,肯定是没法下地的。混了半天的时间,早早的就往回走了。丹阳回来的时候也才下午两三点吧,太阳正大呢。她从地里摘了不少的菜,只能等这会子因为天热,外面不怎么有人的时候往家里带。
  结果半路上还碰见个骑自行车的,她还担心碰上熟人叫人看见她往回拿菜不好,结果一瞧,没见过,一点印象都没有。两人错身而过,她继续走她的。
  可是往前走了没两分钟,觉得后面有人跟上来了,她一扭脸,就是刚才碰上的那个人。她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眉,从自行车上下来,假装休息的样子。想着这人要是不跟着她,肯定就从身前路过,走了。
  可这人偏不,就这么停下来。冲她笑的一脸灿烂:“那什么……同志,我……”他盯着她看,“我就是看你的簪子好看。”
  小伙子推着自行车站着,身高得有一米八往上吧。看那年纪嘛,跟自己差不多,或许能大个一两岁也不一定。穿着军绿的裤子黄胶鞋,上身是白色的背心,外面罩着一件的确良衬衫,袖子挽着,衬衫也没扣扣子,露出微黑的脖颈胸膛和一截有力的手臂。
  这是一个大概的印象,至于武官长相,迎着太阳光,有些刺目,没看的很清楚,只知道这人笑起来好像比太阳还灿烂。
  可就是再灿烂:“你跟着我……就是看我的簪子。”
  可不嘛!
  这簪子像是紫檀木的,是新活儿,可看这雕工手法,怎么看,都像是清中期的风格。
  他试探着问:“那个……能摘下来叫我瞧瞧吗?”
  丹阳看他,又看他,还看他,发现这人真就是在看簪子。
  一个大小伙子,喜欢簪子?
  她拔下来,又插回去:“要看也行,到人多的地方看去。你说这半路上的,你万一拿了我的簪子跑了怎么办?”
  小伙子笑的更灿烂了:“行!去哪都行。”
  然后丹阳就在前面骑,他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丹阳直接骑到卫生所里,宋璐出来,看见菜就笑,提了一兜子下来:“这可够嫩的,这茄子还能再长几天。”
  再长几天就老了,“红卫爱吃嫩的,蒸了拌上叫孩子吃吧。”
  姑嫂说着话,门外小伙子撑着车子就停好了。
  宋璐以为是看病的,丹阳没想到他真跟进来了,就说:“是跟我一块的。”
  然后宋璐以为是认识的人,进厨房忙去了,还叫丹阳给人家打水洗脸,“……凉快凉快,桌上还有你哥带回来的西瓜……”
  “你家啊?”小伙子吓了一跳。
  丹阳点头,给他拿西瓜。
  人家不要:“给我看看你的簪子就行。”
  丹阳手里拿着西瓜,沾上西瓜汁了,才说放下洗手之后给他拿,他又展颜一笑:“我来我来!”
  然后从丹阳的头上把簪子给拔了下来。
  端阳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自家妹子红着脸(那是大中午顶着太阳回来晒的)举着西瓜,苗条纤细的姑娘侧着身子低垂着眼睑,身侧一个挺拔的小伙子戴着一脸灿烂的笑,伸手亲密(?)的从姑娘的头上拔下一支簪子……


第1274章 旧日光阴(86)三合一
  方继明痴迷的看着簪子,料好,手艺也好。要不是刻痕是新的,他真以为这一个一个难得的老物件。
  他的手抚在上面,像是抚摸着心爱的姑娘的面庞。盯着凤头嘴里衔着的桃花,他几乎是要拍案叫绝。
  于是,他看向丹阳的眼神更加的热切:“……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引荐一下这位老师傅……”
  老?
  丹阳想起自家爸爸的脸,无论如何,这也跟‘老’搭不上关系。虽然是做了爷爷的人了,按说也确实应该算是一个老人了。但只要见过自家爸妈的人,都不会轻易的把一个老字用在他们身上。
  她刚想说话,就听到后面有人干咳了一声。这是端阳在刷存在感。
  “哥!”丹阳笑了起来,喊宋璐:“嫂子,我哥回来了。”
  宋璐从里面探出头来,见端阳对着院里站着的客气的朝他点头打招呼的小伙子满是挑剔的上下打脸,就赶紧过来拉他:“……把这柴给我劈了……”
  劈啥啊劈?!
  宋璐把端阳拉进厨房:“丹阳是大姑娘了,你还不能让人家交朋友了。这不是在咱们家吗?青天白日的,能出什么事?”
  端阳把胳膊拽出来:“怎么没事?你认识那是谁家的小子?你知道他是干嘛的吗?”
  宋璐看他:“刚开始我不也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小子,是干嘛的吗?再说了,世上哪那么多坏人?丹阳有主见的很,她知道分寸。干涉的多了叫人不舒服,你知道的吧?”
  知道!
  还不兴我出去问问了。
  丹阳见他大哥又出来了,就问他:“大嫂不是叫你劈柴吗?”
  “今儿的够用。”端阳说着,就看着小伙子。
  丹阳也顺着她哥的视线看过去,心说,哥咋一个劲的看这人呢?是见过还是咋的?
  先说劈柴,然后兄妹俩又盯着人家看。方继明就依依不舍的将簪子递过去,心说:莫不是找个师傅还得给人家劈柴?
  劈柴就劈柴,反正今儿也没啥急事。
  “那什么……”他对两人笑,然后就撸袖子:“斧头在哪?砍刀也行!”
  宋璐还以为人家是认识丹阳,顺道过来借家伙什的,不等外面兄妹俩说话,她在厨房里就应声:“东边的墙角靠着呢……”
  方继明心说,这一家子倒是都不客气。
  于是,找了斧头,对着摞在院子里的大根的木材走去。小伙子是干过活的,斧头抡的嘿呦嘿呦的。一斧子下去,就从中间劈开了,大小匀称,比之端阳劈的柴一点也不差。
  丹阳看了好一会子,心说:这怎么是个二愣子,都不认识呢,这就干上活了。
  端阳却不那么想,他觉得:这小子还真是没打好主意,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上我家干活来了。干活也没用,你就是把木头劈出花来,我就能轻易的答应把我妹妹嫁给你?
  宋璐是听见声响才探头看的,看了劈柴的,又看蹲在一边看热闹的兄妹二人。最后将视线放在端阳越发严肃的脸和挑剔的眼神上,多少有些了然。
  说到底,端阳对丹阳这个妹妹,感情是最执拗的。他这一辈子都记得,是丹阳把他捡回家的。从遭难之后,丹阳是第一个给予他温暖的人,所以,她是不一样的。他要是有能力,他是恨不能把他妹子搁在他的羽翼下面过一辈子的。谁敢动歪心思,他真敢跟人拼命。
  到底是枕头边上的人,对端阳还是了解的。正是因为如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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