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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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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要背后没人,还犯不上爷脏手杀他们。”
  林雨桐点点头,也就不过问了。随后,听几个给宋氏瞧病的大夫说,宋氏夜里就噩梦连连,盗汗惊悸,只怕拖不了多久了。
  林雨桐也就不再关注了。
  这一日,林雨桐在后院歇着,吴春来急匆匆从前面回来:“夫人,爷叫老奴来问问,您的精神可还好,要是还好,请您去一趟书房。爷要请几位先生在议事,请夫人去旁听。”
  旁听?
  这又是做什么?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去旁听的?
  “知道了。”林雨桐起身,“你先去回话,就说我马上就到。”
  李季善和刘叔权两人联袂而来,沿着走廊,看着雨水沿着屋檐往下落,一时之间谁都没说话。直到了快进四爷的院子了,李季善才一把拉住刘叔权,“师弟啊,有个事,我也是苦思数日而不得定,就等着你一言而断啊。”
  “哎呀哎呀!师兄这话可就重了,这一句话险些将我给压死啊。”刘叔权连连摆手,一副不敢当的样子。
  李季善就呵呵一笑,不理刘叔权话里的谦虚,直接道:“这些日子,我听说,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的都在劝四爷进位,劝他早日建国,开元称帝。”
  “这事……本也在意料之中。”刘叔权小声道,“你就是不劝,他也会称帝。”
  李季善就挑眉看刘叔权:“我现在犹豫的是,我该怎么做?听说范先生,吕先生,都已经为四爷准备好了登基的一切事宜。”
  刘叔权一时就有些纳闷,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吗?值得他这么翻来倒去的念叨吗?
  他有些拿不准自己这个师兄的意思,就笑道:“师兄到底在犹豫什么?是想做什么不好下决断骂。”
  “还真是被你说着了。”李季善小声道:“我犹豫的是,我该不该向四爷劝进。”
  刘叔权心里一瞬间就明白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了,于是,脸上神色越发的严肃,“应该!自然是应该。”
  李季善嘴角就微微翘起:“真的应该?”
  “自然是真的应该。”刘叔权微微笑笑。叫人完全看不出心里的想法。
  李季善脸上的笑意就更亲和了几分:“既然师弟都这么说了,那这劝进之事,就不能轻率了。”他盯着刘叔权的眼睛,压低声音道:“我想着,还是应该叫文武百官一起,向四爷劝进。”
  刘叔权就露出几分夸张的表情出来,一副‘师兄你的主意好棒我怎么没想到的样子’道:“百官劝进?对啊对啊!由师兄统领百官向四爷劝进……”他也回望李季善,“师兄啊,要是我没记错,这由宰相领衔,百官劝进是古礼吧。要是由师兄领着百官劝进,这还真是上合天道,下合古礼。你瞧瞧我,我都迂成什么样子了,怎么连这最基本的古礼都给忘了呢。”
  李季善被刘叔权当面揭破了打算,也不恼。只笑道:“要不然,由师弟你领着百官?”
  刘叔权轻哼了一声:“我早就说过,考科举,我比师兄强。为人处世,师兄胜我良多。我这人清高惯了,曲高和寡!曲高和寡啊。师兄你率领百官,这才是众望所归啊。”
  李季善心道:还算有几分自知之明。他这狗脾气,能结交几个人。
  见他真的退让了一步,不由就问了一声:“你这话,可当真?”
  刘叔权面上一派谦和:“师兄啊,你这是干嘛?不停的问我当真不当真,在下可曾在师兄面前说过一句假话?”
  “假话?”李季善摇摇头:“那是真没有。不过……这真话,却也未必见得。听你说话,还真是有几分真假难辨。”
  “冤冤冤!真是冤死我了。”刘叔权连连摆手,“今儿师兄你这不光是要压死我,还要冤死我不成。”
  李季善也不在意他语调里的阴阳怪气,只道:“能叫你喊冤,到了下面见了师父,我也算是赢了你一回,好歹是个脸面。”
  两人相视一眼,又随即错开。
  两人没到书房,他们说的话,就已经由黑七汇报给四爷和林雨桐了。
  “你听听,你听听。”四爷往椅背上一靠,“这开国的事啊,是皇帝不急,将相们急。刚还说,这成百位的将军和有功的将士等着册封爵位呢。这边文臣就又闹起来了。八字还没一撇呢,都瞄着丞相这个位子去了。”
  林雨桐亲自递了一杯茶去:“争也是白争!有军机,有内阁,您又不会设置丞相,爱争就争呗。把这个想当宰相的,都放在内阁里,叫他们去争,去斗。”
  四爷拍了拍林雨桐的手:“要真跟你说的这么简单,事情不就好处理了吗?你等着瞧吧,下来这就该是争名、争利,争功,争荣了。没有一番龙争虎斗,闹出几件事情来,就消停不了。要不是为了开春的春闱,爷是真想迟一些。迟一些好,迟一些才妥当。”
  是啊!这里面不光是满堂的欢喜,还有数不清的是是非非。
  四爷说着,就起身,“你在里面歪在榻上听吧。我叫人把门都开着就是了。”
  林雨桐也没强求,目送四爷出去。
  外面静悄悄了好一会功夫,才听到吴春来跟四爷禀报,说是方长青来了。
  林雨桐随手拿了本折子翻看,也没在意两人在外面的寒暄。
  突然就听见方长青道:“四爷,您当日在城墙上说的话,可作数?您称帝,夫人这皇后之位也得早早的定下来吧?”
  就听四爷没有起伏的声音道:“你操这心做什么?”
  “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做了帝王以后。”方长青看着四爷:“不管四爷以后会见到多少漂亮的,年轻的女人。但这天下,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比的上夫人贤良……”
  四爷抬手,打住了方长青的话:“夫人好不好,爷比任何人都知道。如果爷是太阳,那么夫人就是月亮。日月行天,亘古不变!”


第545章 寒门贵子(99)二更
  “师弟,你说四爷叫咱们来,是为了商量什么?”李季善侧身低声问道。
  刘叔权斜睨了李季善一眼,摇头道:“不知!”
  李季善用胳膊肘碰了刘叔权一下:“你就估计估计!”
  刘叔权呵呵一笑:“算了,我还是不估计的为好。”
  李季善嘴角却翘起:“一,国号。二,国都。三,继位诏书。”
  刘叔权连忙拱拱手:“不愧是要做相国的人了,掌上有乾坤啊。”
  李季善刚好说话,就见范东哲和吕恒两位老大人朝这边走来,两人连忙闪在一边,拱手行礼,让两位老先生先走。
  范先生摆摆手:“别多礼了,赶紧走吧。别叫四爷等着。”
  四人刚到书房的门口,就听见四爷说“……日月行天,亘古不变。”
  李季善就看向刘叔权,眼里在问,这话是说谁呢?
  刘叔权眼睛一垂,不搭理他。
  吴春来笑着从里面出来:“几位先生里面请。”
  四爷见几位先生到了,才收敛起脸上的神色,刚要说话,就听见外面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三郎跑了进来,“来迟了!来迟了!请多见谅。”
  他怎么来了?
  不光几位先生这么想,就是林雨桐也不由的压在四爷誓言般的话对她造成的影响,心思一下子就转到了外面。
  四爷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抬手叫三郎坐了,才道:“国号怎么定?几位先生可有什么想法?”
  说着,就看向吕恒:“先生有什么高见,就只管说。”
  吕恒斟酌了半天,才道:“大明朝,当初之所以定为大明,明字,乃是日月相合,承天道而定乾坤。”
  “大明之大,天下无双。大明之明,万古不灭。”范东哲接过话头,“这便是大明的寓意。”
  “另外,大明两个字,典出大额弥陀经。佛言,其光明所照,央无数天下。幽冥之处,皆常大明。”刘叔权起身,郑重的道,“所以,这新的国号,寓意更得斟酌。”
  李季善摇摇头:“关键是,这跟大明分而立之。这国号就更得慎之又慎。”省的叫人先把咱们定为乱臣贼子。
  说了这么半天,一句实在的玩意都没有。
  三郎看着几位都已经发言了,除了四爷一副深思的样子,再就剩下方文青做记录,并没有说话。
  见几人都看向自己,三郎嘴一咧,脱口就道:“大清!叫大清如何?”明朝下来不就该是清朝了吗?咱们就这么往下排吧。几人能定为国号,这个字自然是有可取之处的。
  林雨桐愕然的抬起头,难不成这就是四爷的用意。
  她心里叹了一声,这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情结吧。不管多少人对满清不满,但作为雍正爷,他对大清的热爱,是深入骨髓的。这也许可以理解为一种寄托,一种延续。毕竟,那时候,他真的作为皇帝的日子,并没多少年。能做的也十分有限。
  反正,不管叫什么,自己和四爷来了,这世界总归是不一样了。
  而四爷的手,攥着茶杯紧了紧,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反而看向三郎:“清?有什么说道?”
  三郎哪里知道这个,他眼珠子一转,好半天才忐忑的道:“这清,与浊相对。大明的朝廷污浊不堪,这天下可不正是需要一股是清流,一股子清气,还天下一个清平。所以,我觉得叫大清挺好的。”
  李季善马上就拍手,“好!说的好!这清字,也有清正,廉洁,公正,纯洁,高尚等等的意思。清者,道德之典范。可不正是能告诉这天下人,这江山正是有德者居之。”
  三郎心里不由的佩服,说了这么多,其他的都是扯淡,就最后一句最实在。
  选这个字,就是再给四爷登基称帝舆论造势呢。告诉天下人,四爷不是乱臣贼子,是有德者。是有资格承载天下的君主。
  四爷就抬头看向另外几人:“如何?可否?”
  “可!”几人连连点头,认可这个名字。
  三郎心里撇嘴,果然,历史总是他娘的有惊人的相似之处。也不知道是他改变了历史?还是这本该就是历史的走向?
  四爷看了吴春来一眼,吴春来就进了里间。等出来的时候,就道:“夫人说,很好!”
  几人这才诧异,原来夫人在里面旁听啊。
  方长青的手一抖,要不是手里没毛笔,这纸上非涂上一个墨点不可。要知道夫人在,他刚才绝对不会说出那么孟浪的话来。
  三郎隐晦的撇撇嘴,就那位夫人,整天在外面东颠西跑的,什么人不见,什么事不干?这会子倒玩起了垂帘听政。
  四爷对几人的神色视若无睹,直接道:“那就定了,就大清吧。”话音一落,就抬眼看着几人,“那国都呢?有什么定论?”
  李季善就率先抢过话头:“以在下之所见,如今的京城,可暂定为京城。等南征之后,可迁都金陵。这金陵城倚钟山而临长江,虎踞龙盘,天下形胜。立为国都,定然国运永恒。”他看了一眼仿佛要抢话说的刘叔权,赶紧道:“另外,江南数省为鱼米之乡,定都金陵,便于统御全国的经济。”
  三郎心道:原来这时候人家古人已经考虑经济中心,经济圈的问题了。这么想着,就朝范先生和吕先生看去,想看看这两位被称为大贤的人,有什么高见。
  却只见两人双眼紧闭,坐在椅子上,是一副只带着耳朵不带嘴的架势。
  他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李季善和刘叔权之间的明争暗斗。
  就见接话的果然是刘叔权,他身子前倾,一副准备战斗的架势,“在下以为,金陵万万不能定为国都。自古以来,金陵的宫阙城池迁徙无常,城隍墩堑,更是屡遭开挖填塞。坑洼沼渠,也是满目皆是。这样的地方,地脉泄尽,王气难收。历朝历代,凡是将国都定为此地者,无不是偏安一隅,继而湮灭消亡。”
  三郎听着,端着茶杯都有些傻了。这里面的道理他是听不懂的,但是这金陵,又该是应天,南京。还真叫人家说对了,定都在这地方,确实没怎么能成事的。就连有老美支持的JIANG,不也一败涂地吗?
  他心里惊叹,就听刘叔权继续道:“千年来,威胁最大的,便是北地的胡马蛮夷。历朝历代,凡是圣朝,立都当以戍边制敌为第一要务。”
  范东哲和吕恒这才微微的点了点头,从大局上看,刘叔权是胜了一筹。
  四爷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以后也就不再来回的折腾了。”
  说完,就起身,对李季善道:“至于继位的诏书,还是你还起草吧。之后我看看,咱们再定。”
  李季善赶紧的点头应是,虽然国都和国号,他的确不出彩,但好歹四爷还将另一个要紧的差事派给了他。
  四爷回了里间,几人就恭送吕先生和范先生先走。
  吕恒轻叹一声:“老夫是真老了。帮儿孙们走了这一步,也实属是无奈。”他朝后指了指,“如今看着,可要起争端了。”
  范先生就道:“我这也是害怕,这还没开始,就酿成了党争啊。”
  吕恒摆摆手:“说不好,不好说。先看看吧。咱们这把老骨头了,可别跟着折腾了。年轻人啊,爱怎样就怎样吧。管不过来了。”
  而李季善和刘叔权,在书房的门口,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拱手作别,背向而去。
  三郎看着方长青负手而立,从正中间的那条路走了。他一时就懵了。
  妈的!三个人选了三条路走,自己该怎么选。
  他干脆先蹲在屋檐下,等上一会子,等三人都走远了,他再出去。
  四爷回了内室,林雨桐抿嘴就笑:“你叫三郎来,就是想借他的口一用?”
  “你啊……”四爷点了点林雨桐的鼻子,“这都不是重点。今儿就没听出点别的出来?”
  林雨桐就笑:“以前还看不出来,现在嘛,是越发的明显了。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这文臣争斗,比之武将更叫人觉得酣畅淋漓。”
  四爷坐下,摇摇头:“武将,更麻烦啊。”
  “怎么?”林雨桐问道:“该赏就赏,赏完了,就都好好的过日子去。”
  “有个词,叫做骄兵悍将。”四爷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历朝历代的开国皇帝,一般都有一个恶名,那就是斩杀忠臣良将。历朝历代,概莫如是。那句‘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话,不就是这么来的。可要真站在开国皇帝的角度去看这事吧,他们也有他们的道理。这些曾经骁勇无匹的将士,等到了天下太平,就真的是用废了。他们长于破坏,短于建设。给他们官位,他们拿不起来。出了走鸡斗狗,骄奢放纵,还能有什么啊?真是仗着特权,他们自己或是子孙,亲友,下人犯了王法,到那时,不杀他们,又能怎么办呢?”他拍了拍林雨桐的手,“谁都可以死,但江山不可亡!”
  “你这说的……”林雨桐不自在的道:“怪叫人心冷的。那照着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也得不得干政啊?”
  四爷呵呵的笑:“爷就是感慨一番罢了。这些事,爷尽量避免吧。至于你,跟别人自是不同的。咱们是开国夫妻嘛!”
  只听过开国皇帝的,没听过开国夫妻的!


第546章 寒门贵子(100)三更
  这天,雨停了。
  外面的空气瞧着也清爽。四爷难得有空,跟林雨桐一起陪着殷老二和钱氏在家里的园子里转转。
  这个季节,湖里也只剩下莲蓬还能摘了。偶尔有几尾鱼游过,也勾不起人的兴致。这些家养的,跟野生的可真是差了太多了。
  四口人坐在亭子边上,殷老二就低声道:“你大伯和你三叔,找回京城了,你们知道吗?”
  黑七早就禀报过了。
  四爷点点头,“回来就回来吧。三郎在府里养着呢。还能叫他们饿着了?”
  殷老二点点头:“我也就是这么说的,他们上门要求见,被我给挡了。见不见的,有啥意思?三郎那孩子吧,以前瞧着不成事,现在倒是长进了。听说银子也是不少赚。对养在家里的闲人,也都没说过什么过分的话来。瞧着挺大方的。”
  有钱了自然就不抠唆了。钱是人的腰杆子。
  四爷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这不是三郎大方了,是三郎明悟了。知道给他一个爵位的另一层意思是什么了。
  钱氏将石榴籽剥出来,全都端给林雨桐吃。
  林雨桐笑着递给苏嬷嬷,“捣成汁子端过来吧。”
  正说着话,吴春来就拿着折子走了进来,呈给四爷,“这是李大人呈上来的。”
  李季善?
  四爷拿着折子,随意的扫了一眼,就递给了林雨桐,林雨桐拿到手里一瞧,险些笑出声来。
  原来,李季善在即位诏书上,给四爷安排了一个极为不一般的出身。
  “怎的了?”殷老二见四爷两口子都一副憋笑的表情,就不由的问道。
  四爷从林雨桐手里拿过折子,笑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这就是下面的人写的儿子出生时候的事,要不,儿子说给您听听?”
  殷老二点头,“那你是得念念,你出生的时候,他们也都不认识你啊。这事,除了我跟您娘,他别人也不能知道。更不能比我们知道的还详细。”说着,他就撞了一下钱氏,“你说是不是,他娘。”
  钱氏深以为然,儿子是她生的,谁比她更了解?
  四爷咳嗽了一声,就笑道:“这位福田先生,是这么写的。他说啊,当年爹你,有一天,在梦里梦见了一条大金龙……”
  “拉倒吧!”殷老二嘴角一撇,“那时候吃都吃不饱,还梦见大金龙呢?要梦,那也只能是梦见了大黑猪。再不济,也是一只肥鸡。菜花蛇也有可能,就是不可能是大金龙。”
  这话一说,周围伺候的人都立即低下了头。
  钱氏一拉殷老二,示意他闭嘴,继续听。
  四爷就道:“正在爹梦见一条大金龙的时候,猛地,就响起了雷电之声,惊天动地啊!爹你就被惊醒,于是出门去查看,结果,那金龙就直接从门外飞了进去,直扑到我娘的怀里,然后就不见了。紧跟着,我娘就怀孕了。”
  “扯淡!”殷老二一下子就蹦了起来,“你娘怀孕,那是你爹我的功劳。要真是别人的功劳,我也不能干休啊。”
  钱氏一巴掌呼在殷老二的手背上,叫他闭嘴。
  但殷老二委屈啊,“他娘的,老子早就知道这些读书人的花花肠子多。明明是老子的儿子,叫他一动笔杆子,咱自己的儿子怎么就跟老子我一文钱关系都没有了?”
  四爷含笑,继续道:“我娘怀孕的时候,就去村边的河里去洗澡……”
  一句话还没念完,钱氏就猛地一拍桌子,脸气的通红。谁没羞没臊的去人来人往的河边洗澡啊?有毛病吧!
  殷老二这次倒是镇定了,“别气!别气!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四爷看了两人一眼,继续笑:“我娘在河里洗澡的时候,那天边突然传来了鼓乐之声,紧跟着,五彩的祥云就从天边悠悠的飘了过来。到了我娘的头顶之后,就化成了一个一道彩练,晃晃悠悠的就下来了,直接裹在我娘的身上,给我娘遮挡身子……”
  “去他娘的。”殷老二骂道:“这不是糟践人吗?说的好像我不给你娘衣裳穿似得。”他扭头看钱氏,“那些年日子是难过,天可怜见的,我绝对没叫你少了衣衫穿吧。那时候,我给你娘买了棉布,不娘硬是用麻布做了衣服,用棉布给你跟你哥用。还五彩祥云当衣服呢?要真那样,我跟你娘早上天了。”
  四爷不理殷老二吐糟,笑着继续往下道:“我娘洗完澡之后啊,那整条河啊,顿时就红光灿烂,数不清的三尺长的鲤鱼,翻腾着往上跳跃……”
  “那要是真的,咱家靠打渔都发家了。”殷老二吸溜一声口水,“你娘要真能洗出这么多鲤鱼出来,天天叫你娘泡在河里都行啊。”
  这话气的钱氏又呼了一巴掌过去。林雨桐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给笑喷了。
  这想象力啊,真不是一般的丰富。
  四爷也笑了,没法子继续了,只得把折子合上,对殷老二和钱氏道:“您二老听听,儿子在人家的生花妙笔下,已然不是人,而是神了。”
  “你倒是成神了。”殷老二哼了一声,“可我怎么听都觉得我跟你娘成妖呢。”他跟着就叹了一声,“你爹不糊涂,知道这些老大人这么写是为了什么?人家那戏上都唱了,这皇帝出生的时候,都是有异象的。人家都有,咱们怎么能没有呢?这皇帝是啥啊,可不就是人间的神灵么?等大家都把你当成神了,才能又敬又怕。即便咱们自己知道咱不是神,也要让老百姓都觉得咱就是神。这没有了神灵可以叩拜,也就不能说是人间了。这道理你爹我懂。成吧!就这样吧。”十分委屈的样子。
  四爷拍了拍殷老二的手,“爹啊!儿子还能叫您老委屈了?”他把折子随手就扔给吴春来,“这玩意啊,越听越像是戏文,假的很!也虚的很!我是爹娘的儿子,这个,说破大天去,也变不了。”他看向林雨桐,道:“我看,这诏书,就该直言,直言咱本就是至贫之家。上不起学堂读不起书……”
  林雨桐还没说话,边上的吴春来就接话道:“爷,这些痛苦窘迫之事,说出来,恐怕会玷污天子的龙威啊。”
  四爷摆摆手:“这龙威啊,不是靠身上的龙袍和屁股下面的龙椅撑起来的。只要是皇帝,就是穿着破衣烂衫,蹲在木头桩子上,那也是皇帝。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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