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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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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就笑,还没说话,外面就电报局的就喊着叫四爷出去,有电报。
  电报是槐子从沪上发来的,只有两个字——已到。
  这是报平安呢。
  四爷这才放心,“他办事确实叫人放心。”
  说到办事叫人放心的槐子的,可不止四爷和林雨桐。还有警察署的郑东,槐子一请假,他马上抓瞎。如今师院的杀人案还没有一点头绪,下面的人用起来一点也不顺手,再加上陶桃还搁在身边叫他连睡觉都睁只眼闭只眼,这才两天时间,他都觉得自己一下子都苍老起来了。
  陶桃低声道:“师院那边又来电话催了,说是不能总这么不给结论,学生没办法开课可不行。”
  郑东摆摆手:“知道了。回头我给宋校长去电话。你先去忙吧。”
  陶桃应了一声,这才转身出去了。
  郑东在办公室静坐了几分钟,就拿起电话,“给我接宋怀仁校长家。”
  稍等了片刻,对方才道:“对不起,宋家的电话正忙,稍后给您转接,可以吗?”
  郑东心里一动,马上道:“这里是警察署,正急着找宋校长。那边是谁的电话,能不能先掐了。”
  “警察署?”对方似乎犹豫了一瞬,“更宋校长通话的正是警察署的郭署长。”
  郭楷范?
  这老东西!
  不用问都知道他在电话里都说了什么,无外乎他对师院的事情抓的有多紧,自己这个副署长有多无能。呵呵,老匹夫!他倒是会看风向。宋家的女儿出国,宋夫人是惊动了姜夫人的。宋怀仁以前是低调,谁也不知道他有直达天听的手段。如今露出一点,这巴结的人一拨接着一拨的,郭楷范可不争着往前扑。
  想到这么,他隐晦的朝外间看了一眼,陶桃刚催了自己,自己的电话还没打过去,郭楷范就打过去了。巧合吗?
  显然不是!
  如今警察署里,也看不清楚谁是谁的人,他起身朝外走,看来还是得借助外力。
  当天晚上,他一个人穿着便服出门,求见了孟畅。两人在书房里谈了两个多小时才出来。两人相谈甚欢,看得出来,这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了。
  而与此同时,仙乐楼里,也有两个人成了彼此的同盟。
  韩春林笑呵呵的举起酒杯:“郭兄,这次的事情,成不成可就在你了。”
  “老弟尽管放心。”郭楷范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眼神十分谦卑,“那姓金的,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书生,对于官场这一套,他是一点也不懂。白费了手里攥着的好东西。老弟只管放胆去做,他要是不识抬举,咱们也就不用客气。东西交出来则罢了,东西不交出来……”
  韩春林赶紧摆手:“老兄啊,你没明白兄弟我的意思。对这一对夫妻,可不能动粗。先不说那黄涛飞还在六国饭店住着呢,就是宋怀民咱们也不好打发。他一个电话上去……”他往天上指了指,“那个时候,咱们可就真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东西嘛,兄弟我肯定能说服他交出来,但是呢,交到兄弟手里之后,危险也就跟兄弟我形影不离了。那师院的杀人案是谁干的,您老兄心里应该是有数的,那些倭国的间谍可是无处不在。他们一旦盯上兄弟我,我的命可就指望老兄你了。还有那图纸,都是要人手护卫的。容不得有半点闪失。有多大的利益就得承担多大的风险,老兄,这次事成,兄弟可保证你直升金陵。”
  郭楷范吸溜的将杯中的酒喝了,砸吧着嘴心里却犯苦,这王八蛋看似跟自己交心一般的称兄道弟,可却将责任转嫁到自己身上了。万一出了意外呢?他是要人没有要枪没有,找了自己保护他和东西,那这万一被盗了,玩意遗失了,自己反倒成了第一责任人了。可自己能不接着吗?他想到了什么似得,犹豫了一瞬,紧跟着就哈哈的笑起来:“没问题,兄弟!包在老哥哥身上了。”
  两人美美的喝了一顿,因着心里都有事,也就没再仙乐楼留宿。郭楷范带着画眉出了堂子回家,韩春林看了一圈,实在没看到顺眼的,只得叫了随从,先回家再说。
  汽车顺着马路一路往府邸开去,韩春林心里一直在想着怎么说才能叫那位金先生将图纸交出来,可猛地一刹车,他不由的往前撞去,头碰到椅背上,还真他娘的疼,“干什么呢?会不会开车?”
  司机有些委屈,朝前指了指,只见汽车灯照到的地方,一个穿着学生服的女学生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身上有些狼狈,衣领子和裙子都被人撕破了,她慌张的往后看着,叫人不由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彪形大汉朝这边跑来,手里拿着棍子眼看就到了这姑娘跟前了。
  这姑娘疯了一般的朝汽车这边跑过来,怕打着汽车门:“求你了,救救我!”
  韩春林笑了笑就将车门子打开,这姑娘一下子就窜进来,坐在座位上将车门给关严实了。
  紧跟着,这车一点也不顾及那大汉朝前冲了过去,那人麻利的闪开,看着汽车离去却不敢追。
  韩春林朝后看了看,将对方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如此一个力大且灵活的人,怎么可能让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逃出来呢。他心里一笑,还真是都将自己当成了傻瓜了吧。
  想到这里,他越发笑的和蔼,朝这姑娘看去,“姑娘家在哪里,我顺道送你回去。”
  “我不能回去!”这姑娘一着急,握着被撕开的衣领的手也松开了,韩春林就看见一片白莹莹的嫩肉,就听这姑娘道,“我不能回去,我爹好赌,将我输给赌坊,他们要抓我将我卖到见不得人的地方去。您行行好,千万别送我回去。您有大汽车坐,一看您就是贵人,您赏我一碗饭吃,我给您当丫头使唤,行不行?”
  韩春林上下打量这个明显来历有问题的姑娘,见她十八九岁的样子,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嘴,巴掌大的小脸长的也甜美。再往下,修长的脖颈犹如天鹅一般,胸脯虽不高耸但也别有韵味。小腹平坦,裙子下面露出笔直匀称的腿,白色的丝袜到脚踝的位置,不安的不停移动。双腿并拢很不自在的样子。这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
  不留下她还会有别人趁机接近,那就干脆留下。又是这么一个干干净净的小美人自己送上来了,他伸出手,捏住这姑娘的下巴,“你叫什么?”
  “方田。”田芳心里一松,马上报了一个名字。
  “好!方田是个好名字。”他松开手,“叫你做什么都愿意?”
  “是!家务活我都会干。”田芳赶紧接话道。
  “我家不缺老妈子。”韩春林轻笑一声,然后压低声音道,“就缺个暖床的小丫头,要是乐意,你就留下。要是不乐意,你现在就下车。”
  田芳一下子揪住衣领,没来由的想起看见自己就羞涩的丁帆,但到底还是道:“我愿意!”
  韩春林就更加确信这姑娘有问题了。她要是真要下车,自己反而会收回几分疑心,也同样不会舍得这么一块到嘴的肥肉溜掉,她一样能达到留在自己身边的目的。可惜啊!到底只是对男人不了解的小姑娘,要是历经欢场的女人,可不会像她这样行事。
  到了韩家,田芳被带去浴室,等泡在热水里,不知怎的,眼泪还是禁不住的流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她想到了丁帆,突然就控制不住情绪的落泪了,“芳子小姐说过,为了帝国,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牺牲的……”
  进韩春林的卧室,是不允许穿衣服的。浴室里有浴巾,裹住就行。这是防着携带武器吧。田芳使劲让自己放松,然后慢慢的走了进去。
  一个浑身都是肥肉的老男人,真是让人作呕。但是,这一晚上,这个叫人恶心的男人将她由女孩变成了女人。这个代价换来的,就是她能留在这个男人身边,直到得到自己想要的。
  林雨桐看着萧红叫人送来的消息,然后递给四爷:“跟预料的一样,韩春林果然想依靠郭楷范。这俩东西,牛黄对狗宝,呵呵……”
  四爷随意的看了一眼,就放在油灯上引燃,看着它烧了个干净,“郭楷范可不是省油的灯。这两人都是想要得利,又不想承担风险的人。韩春林想把风险转嫁给郭楷范,郭楷范岂是好糊弄的?他又会把风险转嫁给谁呢?”
  林雨桐想起一个人——郑东。
  当天夜里,郑东家的电话响了,“喂——”他迷迷糊糊的接起来,一听之下简直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陶桃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郑署长,署长突发疾病,住院了。”
  郑东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这个老东西,活该!耗也耗死他了。他抹了一把脸,尽量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痛一些,“怎么就突发疾病了?什么病啊?要不要紧?”
  “您先到医院来吧。”对方很焦急的样子,“您到医院看看,要不然没主心骨啊。”
  郑东连声道‘好’,“我马上过去?”
  撂下电话就掀被子起身,他老婆没好气的道:“又是哪个小妖精半夜勾搭人呢?”
  郑东心情好也不计较,笑骂道:“吃的哪门子醋?是姓郭的老东西病了?”
  “整天由着那些小妖精吸骨敲髓的折腾,能长寿才怪。”他老婆将被子盖严实,“听说昨晚是画眉那妖精出的堂子,呵呵……也不怕得病。”
  郑东系皮带的手一顿,这婆娘盯的可真紧,这事连自己都不知道。他有些羞恼,“你少盯我的哨,我是有没回来过夜的时候还是有带着人回来胡天海地给你添堵的时候?不过在外面逢场作戏罢了。你别没事找事?”知道自己只找画眉伺候,这会子专说这话恶心自己,恶婆娘!
  两口子半夜叨叨了几句,郑东不耽搁,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一件躺在病房里呼呼大睡的郭楷范,心都凉了。则狗日的老货这是病了?他妈的瞧着比自己都康健。面色红润,鼾声震天。
  他扭脸看了一眼靠在一边的陶桃,“这是什么病啊?”
  陶桃眼睛一闪,“说不上来。疼上来恨不能拿脑袋撞墙,您知道的,这脑袋上的事,最是说不准。要是不疼了,看着就跟好人没两样。”
  郑东没再言语,不用说了,这老东西在装病。他一装病准没好事!
  可叫自己挠头的是,到现在为止,他也估摸不出这家伙装病到底是在躲什么事。想起自家婆娘说昨晚跟着这老货出堂子的是画眉,他就不耽搁,只吩咐陶桃,“你在这里盯着,有什么需要的,不管是钱还是其他,去财务科领就是了。就说是我说的!”
  陶桃应了一声,看着郑东跟狼撵了一般出去了。
  陶桃看着值班的护士,笑盈盈的走过去跟她们攀谈,不一会说的热闹起来,她眼神闪了闪,指了指托盘里的针筒道:“学打针难吗?要是不难,我就跟你们学学,正式拜师怎么样?”
  几个姑娘笑嘻嘻的也不当是正经话,倒是说起了打针的诀窍。
  聊了半晚上,陶桃才知道,原来给人的血管里注射足量的空气是会死人的。她的手悄悄握起来,不时的朝病房的方向看一眼。
  却说郑东半夜到了仙乐楼,这里是个没有夜晚的地方,天黑的时候开门,天亮的时候关门,虽说大半夜的大部分人都歇下了,站在楼道里也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但确实是人少了。
  画眉的房间他知道,直接就闯了进去。惊醒了里面的一对鸳鸯。男人是趁着画眉半夜回来之后来的,只做半夜的生意,老鸨子只收二十块。正美呢,又被人打搅了,直接给拎了出去。见是郑东,他也敢怒不敢言。
  “你发的什么脾气?”画眉还以为这位吃醋了,直接就道:“你看不惯可以给我赎身呐,实在不行包了我也行啊。这会子吃的哪门子醋,我还不能做生意了?”
  赎身得好几万,包月得小两千。吃饱了撑的为了这个个女人花钱。有这钱给自家那丑老婆添首饰将来还是自家儿子的。
  心里这么算计着,脸上却带着笑:“那我也得又那本事弄来那些钱去。等将来我这官升上去了,怎么都好说。现在就先委屈委屈你。”见对方的神色好了,围着被子不说话,这才又道,“昨晚到底怎么回事?郭楷范知道你跟我相好,没难为你吧?”
  画眉心里暖了一下,伸出手叫他往床沿上坐。郑东以前不看见她跟其他男人,还不恶心,只是刚才碰见了,又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不知道怎么地,心里膈应的很。强忍着那股子恶心劲坐过去,才听画眉道:“倒是没怎么为难我。之前在仙乐楼也没叫人到跟前伺候,只跟那个韩厂长在里面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
  韩厂长?
  韩春林!
  郑东心里就有数了,将被子给画眉围严实,“半夜冷的很,别着凉。你歇着,今晚我有差事,不留下陪你了。”
  说着,就起身大踏步的离开了。
  画眉眼圈儿都红了,想套话就套话,何苦做出这么一副多情的样子来?都说在浣肠莫说情,可谁的心也不说铁打的,天长日久的,总会多出几分情愫来。在这么多男人里,能入自己心的,也就是他了。可谁知道他却是这么一副冷心肠。
  第二天,天并不好。入了秋,秋风起了。吹的树叶儿飒飒做响,又下起了雨,到了吃早饭的时辰,雨慢慢的大了起来。
  学校没开课,难得的清闲了起来。四爷一大早上,就将炉子搬出来,给厅堂卧室书房连带如今住着白元的杂物房都烧上了。烟囱弄的长长的,一烧起来,屋里马上就暖和了。白元还不能下炕,林雨桐怕屋里朝,又给将炕烧起来。忙忙叨叨的一早上,刚吃了早饭,就听见敲门声。
  四爷不叫林雨桐出去,“你回卧室去。有些人的嘴脸你还是别看的好。”
  林雨桐心知,大概来的事韩春林吧。她直接转身就去了卧室。
  四爷去开门,外面果然是打着雨伞的韩春林,“金先生,冒昧了。”
  “冒雨前来,该是有事,谈何冒昧?快请进。”四爷将路给让出来,等人进来了,才将门给关严实了。
  两人在堂屋里做了,炉子上的水咕嘟嘟的冒着热气,可四爷就是没有给上茶,直接道:“既然有事,不妨直说。”
  韩春林在心里就给四爷身上贴上一个标签——书生意气。
  为人处世一点都不圆滑嘛!
  他不跟书生一般见识,照样笑盈盈的道:“厂房已经建的差不多了,设备也马上就到位了。如今缺的是原材料。可这原材料我都不知道要准备什么。”
  这话是说,不知道要生产什么,自然不知道原材料要准备什么。
  “该用钢铁的你不能用木头,万变不离其宗,还能变出花来不成?”四爷没轻易松口,说了这么一句。
  韩春林马上道:“你是行家,但咱们也不是没做功课,这钢材也是又型号的。这枪筒子炮筒子,口径也是不一的。别说口径,就是长短,那也得按照你给的图纸来吧。这话我没说错吧。”
  所以说,没有图纸绝对不行。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叫我造什么。
  四爷点点头,承认这话是对的,“我列了一个单子,回头给韩厂长。”
  韩春林一下子给噎住了,他的眼睛眨了眨,人家这理由能站住脚。果然!图纸不是那么好要的。他想了想才道:“如此当然最好了。不过,我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四爷没接话,其实去将炉子上的水壶往一边提了提。
  韩春林暗骂一声书呆子,却没有半点尴尬的继续道:“这图纸谁也没见过,谁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实用?我的意思,在大批量生产之前,咱们先做出样品来,往金陵这么一递,看上面的意思,再行定夺。别到时候有了瑕疵,耗费巨大最后却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这就不好了。你说是吧?”
  这话听起来确实是老成持重,十分有道理。
  四爷诧异的道:“黄兄没告诉你吗?关于你说的问题我都跟他交流过了……”
  “黄涛飞参谋今早的飞机直飞重庆,难道咱们还要往下拖吗?”韩春林暗道,还好之前给金陵去了电话,叫表姐夫想方设法的将黄涛飞给调离了。这尊阎王在,不好动手啊。
  四爷的心一下子给落下了,黄涛飞一走,之后再出事就连累不到他了。于是,他朝韩春林笑了笑,这一笑,韩春林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后脊梁直发凉……


第746章 民国旧影(33)三合一
  “东西可以给你。”四爷的声音清淡,“但这么给你却不行。”
  哪怕是两人之间的经济往来,还要写个收条之类的东西。更可况这么要紧东西,想平白从这里拿走?当谁是二傻子呢!万一出了事,谁能证明我移交给你了?这责任算是谁的?
  韩春林手指敲打着桌面,这才觉得这书呆子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好打发。他心里转了个个,不想加他掌握了谈话的节奏。左思右想之下,只得道:“如果有金陵那边的命令呢?”
  四爷这才一笑:“那也得有见证之人。”
  还是寸步都不肯让啊!
  “可是多个人知道,就多了一份风险。”韩春林试图说服对方,“要是真走漏的消息,那这算谁的?”
  四爷呵呵一笑:“那就没办法。我觉得这样的问题,该由金陵方面协调。他们总有可以指定的人吧。”
  可这也意味这将来这功来得不是自己一个人的。
  韩春林深吸一口气,起身告辞:“那就按照你说的办,我今天就给金陵发电报,也会亲自打电话的。”
  四爷笑了笑:“那我等着。”
  韩春林深深的看了一眼四爷,这才起身告辞。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阴冷的厉害,夹在这狂风,即便打着伞,从林家出来身上也被漂湿了,进了汽车,车里面坐着刚梳拢过的女人,她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头上淋上的一点雨水,“您生气了,拜访朋友不顺利吗?”
  韩春林笑眯眯的,“顺利!顺利极了!只是这雨太过恼人,我先送你回去。”
  田芳甜甜的一笑,应了一声‘好’,说不出来的乖巧。
  等韩春林将田芳送到韩家门口,这才叫司机开车里去。而田芳举着伞,站在雨里,不远处走来一个带着帽子的少年,披着蓑衣,身上挂着袋子,吆喝着小买卖,“乌梅干……乌梅干……”
  那声音叫田芳又一瞬间的僵硬,在门房的催促声中,到底朝那少年招手:“卖乌梅的,你过来一下……”她掏出两毛钱,等少年靠近来才道,“我买一点。”说着话,却不敢看少年的眼睛,突然就会觉得自己污糟极了。
  丁帆没有言语,接过钱的时候一把抓住田芳的手腕,“我不嫌你。”他的声音轻轻的,那一声言语,一个小小的触碰,叫田芳一下子就烧了起来,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一包乌梅干,这才小声道,“韩春林去过林家了,说是很顺利。盯住他……”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朝韩家大门走去。
  韩春林想找郭楷范,这才知道这老东西病了,还是查不出原因的急病,如今正在医院泡病号呢。他干脆找到了医院,郭楷范见了他眼圈都红了:“老弟啊,你说老哥哥这是什么命啊,你老容易给了老哥哥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我这身体不争气啊。这么着,我知道你急着用人,我这就把郑东给你找来,警察署上上下下,保证都配合老弟你。”
  “呵呵……”韩春林止不住冷笑,“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老哥,既然身体是真不好,那就住着吧。长长久久的住着。”
  看着韩春林离开的背影,郭楷范脸上一冷,长长久久的在医院住着,也比给你当替死鬼强。
  陶桃在一边沏茶:“署长,这个人说话可不怎么好听。”
  郭楷范嗤笑一声,“宁愿受些冷言冷语,也别把命给搭进去。”
  陶桃眼睛一闪:“那万一人家把事给办成了,您不是失去一个机会吗?”
  “成了?”郭楷范摇摇头,“那就再巴结上去把。脸面这东西,那就不是个东西。要不要的都无关紧要。”
  陶桃心里骂了一声,这老东西果然是够狡猾的。在前清的时候就在衙门口混,如今都多少个年头了,不管是革命党还是袁世开或者是孙是姜还是汪,不光墙头怎么变幻王旗,他都跟个不倒翁似得,扎的稳稳的。看来想借刀杀人除掉这老东西是办不到了。他就跟柴狗似得,嗅觉灵敏又凶狠毒辣,自己得小心更小心一些才行。
  这边正想的出神,那边就听郭楷范道:“盯着郑东的一举一动,然后及时告诉我。”
  他不光不想掺和,还想叫郑东一脚踩进坑了去。
  可韩春林并没有直接找郑东,而是直接给金陵那边大了电话,“表姐夫,这金思烨可不是个傻子,精明着呢。好说歹说不行,实在不行就来硬的试试。”
  “别胡来!”对方呵斥了一声,“也是你太贪心了!该求助的还是要上门求助的。”
  “向谁求助?”韩春林问了一声。
  对方却‘啪’一下挂断了电话。
  韩春林举着电话,听着里面传来的盲音,眼里闪过一抹深思。紧跟着,他站起身来,将电话扣好,急急忙忙出了门。
  接到韩春林的邀请,乔汉东就看了曲桂芳一眼,“还真被你说着了,他果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曲桂芳心道,哪里是自己算准了,是背后林玉彤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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