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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4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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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巴这才接过去,“你们……早点睡……我先走……”
  四爷要送他出门也被拦了。
  书房当初也是留了炕的,只是炕不大,但睡一家三口也是足够了。睡下了林雨桐才问四爷:“看着样子,他们是怀疑这些人要刺杀咱们?”
  这不是明摆着吗?
  “还记得槐子之前在榆树林那边的乱葬岗子将设备埋进坟堆里的事吧?”四爷给她把被子紧了紧,“这世上不是只有咱们会借助死人的,别人也一样能想到。”
  “你是说那个年轻人说的新坟被人动过的事?”林雨桐一下恍然,“是啊!要是有武器之类的东西,当然是藏在坟墓里更保险了。”
  “大概是动坟的时候被人发现了,所以才干脆在周围的村子里装神弄鬼。大家怕了,晚上不敢出门了,他们的行动起来才方便了。”四爷说着,就拍了孩子,“这小子半夜可别哭起来才好。”
  林雨桐一叹,带着孩子就这点不好,太容易暴露目标了。她也安抚的拍了孩子,“廖凯他们去查看了?”
  “今晚去!”四爷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睡吧,昨晚就没睡好。”
  而此时,方云给结巴倒了一碗热水过去,“我给你弄点热饭吧。只吃那个也不行。”
  结巴摆手:“你睡吧……我一会子……在门口守着……”
  “外面多冷。”方云脱了鞋上炕,“你在炕梢对付一晚。”
  结巴不自在了一瞬,却没有说话。吃完饭,吹了灯,方云等了半天都不见上炕,借着灶膛里的火光发出来的光亮,她抬头一眼,就见结巴坐在灶膛前的小板凳上,身子靠着墙壁,胳膊交叉胸前抱着,头歪着睡了。
  方云皱眉:“我是洪水猛兽能吃了你?”
  结巴越发的结巴起来:“不……不……不……不是……不是的……”
  不是你躲什么?要么不干脆到杂物房去睡去,要么你消停的躺在炕梢起。这炕那么大,睡十个人都睡的下,一人一头,中间还隔着炕桌,谁能把睡怎么的?你说你在一个屋里,你就没上炕睡,谁能知道?这较的都是什么劲。
  方云动作麻利的转身拉被子躺在,一气呵成,发出老大的动静,这是明显恼了。
  “别……别……别生气!”结巴好似有些不安,“晚上……有任务……有任务……”
  爱睡不睡!我求着你了。
  但听着结巴磕磕巴巴的解释,方云还是把脱下来的棉衣往结巴的方向一扔,“盖着!”
  灶膛里的活烧的挺旺的,一点都不冷。结巴拿着棉袄,想说晚上怪冷的,给你盖在被子上面吧,被子都不保暖了。但想着她生气了,还是不敢再言语了,将棉袄盖在腿上,没话找话的问:“……昨晚……你……听见……什么……动静了……”
  “没有!”方云严肃了起来,“知道出事了,我还以为跟他有关。”
  “想多了。”结巴有些焦急,“汪叛国这事……你知道……汪组建……特务机关……这个你不知道……”
  “你怀疑,这不是倭国人闹鬼,是汪的人折腾出来的事?”方云一下子脑子转的飞快,“这从哪里看出来的。”
  结巴就不说话了。当然是潜伏在敌人内部的同志传回去的消息。但这属于绝密!谁也不能告诉。
  方云对结巴这种习惯早已经习惯了,他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就闭嘴不言。但凡遇到这种情况,她从来都不多问。“那你小心点。我看这次闹的有点邪乎。”
  “嗯!”结巴总算是又吱了一声。
  方云干脆起身,摸了一个红薯两个土豆,凑到灶膛前面将灶膛里的火拨开一点,将红薯土豆放进去又埋上,这才又利索的回了炕上。
  结巴愣愣的看着:“你没……吃饱?我给你……做饭?”
  “不用。”方云翻了个身,“你不是值夜吗?晚上有任务就别想睡踏实。睡不着就爱饿。你自己看着点,熟了就吃了,别烧没了就糟蹋了。”
  结巴一下子就愣住了,过了很久才又‘嗯’了一声。靠在墙上,脸上露出几分苦涩的笑意。他们俩曾经假扮过夫妻,差一点都弄假成真了。只是后来,自己身上有特殊任务,而她却以为自己死了。生死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已经习惯了。日子还得照常往前过,后来,她结婚了,离婚了,再婚了,自己回来后都没有打扰过她,毕竟过了这么些年了。可命运就是这么爱开玩笑,在她最狼狈的时候,自己又出现了。到现在为止,她没问过,自己也没说过。他以为她会有怨怼,但现在看来,她比自己想象的要从容的多。
  外面静悄悄的,只有方云浅淡的呼吸声,灶膛里慢慢的传来了红薯的香味,他轻轻的动了动,刚拿起木棍想拨开灶膛里的灰烬看看红薯熟了没有,窗户就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个,发出砰的一声响……


第775章 民国旧影(62)三合一
  这一声响,结巴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三两步到了门口打开屋门,月光惨白惨白的照在院子里,抬起头看向对面,还能看见对面在二层窑洞门口的走廊上背着枪来回走动的警卫,但看样子,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他们站的位置高,这边这院子完全在他们的视野之内,但是他们什么也没发现。也就是说,这院子里是不可能混进人的。他谨慎的又看了看,确实没有别人混进来的迹象。而自家的窑洞跟对面的窑洞还不一样,对面的窑洞是在山脚下,窑洞是顺着山势,建了一个二层。但自家这边不是,自家这边是个土崖,几乎接近就是度垂直的坡度,在这个土崖下掏出一面窑洞出来,而这土崖的上方离窗户接近二十米,这怎么扔也不可能扔到窗户上吧。他抬头往上看了看,土崖悬空长着一片酸枣树,并没有人从上面下来的痕迹。他重新蹲下,从地上捡起一个拳头大的土块,院子里自己今儿清扫过了,绝对没有这样的东西。而且这土块解释,绝对不是土崖上掉下来的。土崖上的土要真是松动了,不可能干净利落的只掉下这一块。周围连一点散落的灰尘都没有。
  还真是奇了怪了。他拿着手电,在院里看了又看,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说的什么小脚印。
  正在查看,听到脚步声响起,一抬头,见栅栏门外站着钟山和两个战士。这肯定是在对面看到自己了在院子里徘徊,才过来问情况的。他走过去,把手里的土块叫钟山等人看了看,“怎么样?没……发现别的?”
  钟山面色一变,“没有!一直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动静。”这学校医院的窑洞盯上,都已经埋伏好人了,可并没有消息传过来,说是看到什么目标了。所以,这个土块的出现,就更加的蹊跷起来。
  结巴若有所思的拿着土块掂量:“你们……守着去……警醒点……”
  “是!”钟山应了一声,才带着人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去了。
  结巴却在院子里转圈圈,怎么也想不明白。
  方云披着衣服出来拉他:“想不明白就慢慢想,回去!外面冻死了。”
  结巴挣脱不得,一步一步被方云拽着回了屋子,灶台上放着烤的焦黑的红薯和土豆显然是刚从灶膛里扒拉出来的。
  方云指了指,“都熟了。赶紧吃吧。天不早了,今晚闹过了,估计就不闹了。吃了早早歇着,想不明白的,明儿再想。”
  结巴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屋里就静下来了。
  第二天见到拿着土块的结巴,林雨桐都愣住了,“还真跑到对面去闹了。看来咱们加紧巡逻,增加人手是对了,至少没人我们这边没什么动静。”
  四爷的神色却更严肃了,“只怕更危险了。”
  林雨桐还没反应过来,结巴就点头:“没错……这是土块……要是换成手榴弹呢?”
  那从窗户扔进去,里面的人可就真完蛋了。
  结巴皱眉:“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办到的……但是知道危险……就足够了……”
  所以呢?
  四爷沉吟了一瞬:“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叫我们避开,可这也不行吧。对方能准确的找到我们这里,可见对我们的行踪还是了若指掌的。而且,我们素来见人不曾避开,这有多少人不认识……”他指了指林雨桐,“她名声在外,又义诊,又给人瞧病,不认识她的人真不多。搬到哪去都躲不了的。所以我并不赞成躲起来。”说着,就看向抱着牵着常胜的林雨桐,“你说呢?”
  我当然是无所谓。可是……她低头看了看围着自己大转的孩子,一时间就漏出几分迟疑来,忽的想到了什么,然后点点头,“你说的对,躲也躲不掉的。我们在哪里,鱼饵就在哪里。”
  结巴看向孩子:“要不……先送走……”
  四爷直接接过话,“这个我们再商量。”
  结巴就不好勉强,这么大点的孩子,又一惯没离开过大人,这猛一离开,还不知道是多久,是不好安置。他理解的点点头,才跟四爷告辞。这事还得追查。
  送走了人,四爷和林雨桐才面面相觑,真有人这么费尽周折就是想要自家的性命。
  “你说着刺杀也罢,别的也好,你偷摸的扔了炸弹跑了不就完事了,这么大的动静不是打草惊蛇吧。”林雨桐想不明白这些人的思路。
  四爷却笑:“只杀了咱们,哪里及得上顺带的给言安制造恐慌来的划算。反正搂草打兔子。”
  这怎么是搂草打兔子呢?
  “人家先是藏兵器,被人撞破了,这才想要装神弄鬼的做掩饰。又为了夜间行动不被发现,于是就更加将这神鬼之事给坐实了。已经闹到了这一步了,干脆就直接将计就计,前天晚上估计是来侦查地形的,至于什么时候会行动,这就说不好了。”四爷低声道,“给常胜做个安全点的襁褓。”
  光给常胜准备怎么行?林雨桐准备将家里的被子拆了,里面加一层结实的特殊材料。
  所以,林雨桐出不了院子,只在家里折腾。医院去不了,学校也去不了。最多就是准备讲义,然后叫人给安来送去。
  可这天之后,却再没有消息了。钱妮每天都出去转,也没再听到说哪个村子里又闹鬼。一下子就安静了起来。要不是知道结巴还忙着查呢,林雨桐都以为这事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故去了。
  十天没等来,二十天没等来,一个月了也不见丝毫的动静。林雨桐能等,医院那边都等不了了。
  结巴隔两天来一次,跟四爷嘀嘀咕咕的。林雨桐带着孩子,心里都有点焦躁了。以前是忙,忙的人恨不能歇在炕上一两月都不动弹。可现在歇了,心里却跟长了草一样,都慌了。
  “快了。”晚上躺在,四爷将常胜给安置好,“稍安勿躁,你看着天,是越来越冷了。连着两天都阴沉沉的,今儿又起风了,这雪眼看就下来了。所以,他们等不得了。再等下去,就得等来年开春了。”
  雪一下来,不管什么东西都会留下明显的痕迹。而且秦北太冷,一场大雪下来,那山上的雪没人清扫,这一个冬天就都在,这些人想悄无声息的动作,留下痕迹怎么行呢?他们会加紧行动的。
  林雨桐当然不会害怕,反倒有了一种终于另一只靴子也要掉下来的解脱感。在耗下去,那些人没憋疯了,她先疯了。
  她翻了个身问四爷:“你说,那土块是怎么准确无误的打过来的?用弹弓?拳头大小的土块,即便用大弹弓,可土块不是石块,多少会留下点痕迹下来。这种痕迹是不是弹弓留下来的,应该很容易看出来才对。你们都没说,显然是排除了这个可能了。那能是什么呢?”
  这也就是叫人想不通的地方了。
  在街上散步谣言的人已经抓起来了,也已经审问了,他们半夜打完牌,确实是看到有人在墓地里鬼鬼祟祟的,当时他们以为是盗墓的,也没声张。后来越闹越厉害,说什么脚印之类的,他们就明白了,这是那些盗墓的想掩盖他们干下的事。既然知道不是真的闹鬼,两人也就不怕了,还想趁机捞上一笔。只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闹鬼的事,巫神才有用武之地。遇上男人来求呢,少不得贪点财。遇上女人来求,少的占点便宜。那天遇上林雨桐和四爷,他们说的来劲,是因为四爷和林雨桐连带着钱妮和白元都没穿军装,他们见四爷买东西大方,舍得掏钱。而林雨桐站在人群里,明显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先是干干净净这一点,很少有女人能做到。至少头发蓬蓬松松的,不像是大多数人,头发都油腻的成了一股一股了。心里动了坏心眼,所以说的危言耸听的。却没想到碰见了最不怕鬼的了。
  可也正是这两人这一闹,逼着这背后的不将计就计都不成了。
  四爷跟林雨桐絮絮叨叨的解释,“这些都好理解,即便没有审问的结果,咱们也都能猜出个七七八八的。但是我心里一直不得劲的是,这些人找咱们找的也未免太轻松了。认识你的人很多,但几乎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厉害的大夫,至于你的重要性,医院里的护士都未必清楚。知道这些的都是极为个别的人。而你之前在京城那边,并没有露出医术,也就是说,别人的档案里,并没有你是大夫的信息。而咱们来了秦北,之前的档案全都封存了。有几个人能说出咱们的底细来。他们是怎么把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拼接成一个人的?是药厂那边走漏了消息?这也不会!结巴插手了药厂的保卫工作,那边要是有异动他不会一点都没有察觉。”
  林雨桐脑子里有些乱,反应的不如四爷快,但大概意思她是听明白了。沪上那边知道自己是大夫,但知道的除了自己人,就是已经死了的徐丽华了。徐丽华死了之后,京城那边自己有了新的档案,跟沪上那边切割的非常成功。不管是欧阳一一,还是那位芳子,甚至是于晓曼都没有发现自己曾经在沪上的身份。从这里可以判断,沪上那一段,已经随着徐丽华的死亡而划伤了一个句号。在京城,为了不叫人产生多余的联想,防止跟沪上又扯上关系,自己非常小心。除了救林母和白元那次,几乎就没怎么露头。当时还在三十八号的监视之下,不也没露馅吗?所以,三十八号掌握的情报中,一定不包括自己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这一条。而自己来了言安,档案被列为绝密。即便有一张义诊的照片见报,但是根据于晓曼的消息,这事根本就没有进入档案。郑东将这事给拦下了,放走这么一个人三十八号不想担罪责。这前后一联系,京城里记录的自己是不会医术的,而如今的自己事会医术的。那个时候,自己是作为四爷的妻子的身份存在的,没有别的更多的信息。那么这潜伏进来的间谍肯定不认识自己,只根据档案,怎么将自己这个大夫跟以前的身份联系起来的?照片?好似也不对,如今这样子跟之前精心装扮过的人简直是判若两人。而四爷基本是很少露面,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这院子里的,又有多少人能记得四爷的长相呢。可偏偏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和四爷被人家准确无误的找见了。这是不是说,有相对较为亲近的人,也就是说知道自己底细的人有意或是无意的走漏了消息呢?之前方云怀疑原野,估计她就是考虑到自己个四爷的身份轻易不会有人知道。四爷对外还有一层身份,是学校的教员。很多人对四爷都是这么一个认知。所以她才会心有不安,觉得可能她被原野催眠后透漏了消息,如今又被原野的同党给盯上了。方云能想到这一点,那么四爷又在怀疑谁呢?
  她扭脸问四爷:“你觉得是谁?”
  “不要轻易下结论。”四爷摇头,“我绝对不相信有人会故意害咱们。”
  那就是无心之失了。
  林雨桐谁也不想怀疑,在这里知道根底的,要么是身份不一般,资历很深的人,要么就是曾经的故人。能怀疑谁呢,“睡吧!睡吧!想把咱们俩如何如何,这世上还真难找见这样的人,当然了,如果美国扔过来一个原子弹的话,那是谁也别想逃了。”
  夜里的风很大,常胜白天没睡午觉,夜里睡的很踏实。为了不在大冷天里半夜给孩子把尿,如今也都给穿上纸尿裤了。
  下半夜的时候,风更大了,林雨桐将脸往被子里埋了埋,窗户纸糊的窗户就是这样,根本当不住风。
  四爷却悄悄的起身,他想出去看看今儿刮的是什么风。谁知道刚要下炕穿鞋,‘砰’的一声窗户就响了起来。四爷回头,吓了一跳,就见冒着火星子的东西从窗户外撞了进来掉在炕上。林雨桐反应还算迅速,蹭一下起来将这玩意抓在手里拉开窗户就扔了出去,“外面的人都闪开……”她怕警卫冲上来刚好撞上。钟山一把拦住要上前的人,都趴下捂住耳朵。四爷已经一把将常胜抱在怀里了,用林雨桐新作的小褥子让孩子头脸上一盖,刚做完这些,外面发出一声轰然巨响。火光一闪照的屋里有那么一瞬明亮的吓人。
  常胜‘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挡住了剧烈的震荡,但还是将孩子吓了一跳。窑洞上扑嗽嗽的往下落土,显然是震的不轻。
  林雨桐穿上大衣,跟在四爷后面赶紧出去。外面已经灯火通明了。火把都点了起来,院子正中央一个炸出一个足有两米深的坑来。结巴正指挥人四下了追踪去了。
  四爷一手抱着孩子,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一把拉住林雨桐朝外跑,一边喊道:“都趴下!”
  话音一落,又是一声巨响传来。林雨桐只觉得身子被一股子巨大的浪几乎掀翻了,不由自主的朝前扑去。她倒下那一刻,一扭头,就看见四爷身子一转,整个人后背着地,将常胜稳稳的托了起来。
  林雨桐一把摸向四爷的手腕,确认他没事之后才麻利的起身,她得去看看其他人怎么样了。
  好在其他人都事见惯了炮火的,四爷一喊,大家都有了准备,这会子都抖了抖身上的土,站了起来。院子里只有常胜受了点惊吓的哭声。
  刚才的爆炸是从卧室发出来的。之前自家是住在四爷的书房,没道理书房扔了炸弹,卧室却漏掉了。只是为什么书房的先爆炸而卧室的后爆炸呢?
  “……外面有风,加速了引线的燃烧……”四爷抱着孩子走到林雨桐身边,解释了一句。
  林雨桐将常胜接过来,“应该叫钱妮带着孩子借住在方大姐家的。”
  四爷却不以为然,“以后要是好飞机轰炸,你能把他藏在哪?不就是爆炸吗?听着听着就习惯了。”生在什么环境下,就得适应什么环境的生活,不是当爹妈的心狠,实在是这世道你要是适应不了,你就活不下去。
  林雨桐一边拍着孩子哄,一边看着自家的屋子可惜,全都炸毁了。
  这边刚把孩子哄的不大哭,开始小声的抽噎了,不远处又是两声枪响,常胜愣了一愣,‘哇’一声又开始了。
  四爷将林雨桐和孩子藏在身后,朝枪响的地方看去。结巴面色都变了,那个方向正是方云家窑洞的土崖上方。
  这么高这么远的距离,是怎么投掷成功的?
  钟山却带着人回来了,他指了指方云家的土崖顶:“上面有脚印,是两个人的脚印,都是男人的。保卫处已经去追了。”
  四爷忙问:“有没有其他的奇怪的痕迹。”他对这种投掷工具十分感兴趣。投掷的远这个不难,难的是这个工具必然是携带便利。这就十分难得了。
  钟山摇头,表示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痕迹。
  结巴却不给四爷继续追问的机会,“我派人……送你们……你们先去城里……呆几天,等我将……这边的屋子……收拾好了……再接你们……回来。”
  也只能这样了。
  四爷将常胜绑在身上翻身上马,林雨桐自己一匹马,被几十个人护送着,去哪里两人事先也不知道。医院和学校所有人都聚集在广场上,都知道爆炸的是谁家。但纪律就是纪律,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也没人多问。
  等天快亮的时候,雪呼啦啦的下来了。孩子的襁褓上,两人的头上身上,都落了一层。风刮进人的骨头里,林雨桐暗骂一声,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要自家性命的人是谁。
  马停在一个四面高墙的地方,林雨桐先从马上下来,才去接四爷怀里睡的正香的孩子。见四爷下马了,她才低声问:“这是哪?”
  “以前县衙的监狱。”四爷低声说了一句,“也对,如今就这里最安全。”
  前头带头的笑了笑:“多谢理解。如今这里住着的都是需要重点保护的人。”真不是一般人想进就能进的。很多人甚至都说,这里面秘密关着的是重刑犯。这全是扯淡。
  进去以后,过了三道围墙。每一道就把手严密。但屋子却不错,烧的暖意融融的,炕上铺着红白格子的粗布床单,被褥也整洁的很。桌子上还放着暖水瓶,炉子烧的红彤彤的,屋里不大,十来个平米的样子,但却够住了。
  四爷跟人家交涉完,回来将林雨桐还在摆弄孩子,就将手搓热,伸出去给林雨桐搓脸搓耳朵,“冻坏了吧。”
  连个帽子围巾都没带,大雪天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下,顶风冒雪的骑马狂奔,可不冻死人了。林雨桐见孩子睡的还算是安稳,也伸手给四爷来回的搓。之后才偷偷拿出自家的盆子洗漱了一番,补觉去了。
  两人轮换着睡,另一个人得看着孩子,陌生的环境叫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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