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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5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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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点只有一个,就是把这个罪名先给他坐实了再说。冤枉不冤枉的,谁去管呢?再说了,好端端的,他要是真无辜,也不可能被自己的女人出卖了吧。何况这女人一把年纪了,又是个蠢的。所以,他未必无辜。
  这么一想,冯队长更是没有一点压力了。
  林母这边刚摁了手印,外面就有人喊陈继仁醒了,“……可能发烧烧的,说不出话,如今要纸笔呢……”
  要纸笔?
  林母心里咯噔一下,弄的他说不了话,但他却能写字。这点当然是想到了的,但是按计划他不可能这么快就醒的。如今怎么办?林母抬手理了理头发,将头上的簪子悄悄的拔下来,跟着众人一起朝大厅里去,见陈继仁迷迷糊糊的不停的在比划,看见林母,他狠狠一瞪,然后指向她,做出一个脱衣服睡觉的样子,这意思是说林母是主动陪他睡的。这样的母亲,名声传出去,孩子还怎么做人?林母牙一咬,猛地就扑了过去,拿着簪子一下子就扎在陈继仁的脖子上,“我叫你胡说!我叫你污人清白……”她骂一句就扎一下,血往出直喷,“我这些年就是给你做老妈子的,我清清白白,要不是为了孩子爹,我何必这么委屈……”哭着骂着,等众人醒过神来去拉扯,陈继仁早断气了。
  杀人了?
  林母一愣,而且杀了杨子的亲爹,杀了这个曾经付出过真感情的男人。
  这样的情绪铺天盖地的涌过来,她只觉得这世间再没有立足之地了。猛地,她一把推开拉扯的人,朝墙上撞去!
  顿时,鲜血直流……


第801章 民国旧影(88)三合一
  林德海猛地睁开眼睛,一下子就惊醒了。他梦见什么了?好似梦见那败家的娘们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到底还是不放心她办下面的事。这么想着,心里一时有些懊恼,应该换个办法的,就不该指望那个女人。
  刘寡妇手里拿着鞋底子,靠在边上正在做鞋,看见林德海醒了,却又魂不守舍,就骂道:“怎么?歇够了又想出去?你的年纪可不小了,别叫那些小妖精给吸干了。”
  林德海心里正不得劲了,马上就瞪眼过去,“少啰嗦,给老子弄的吃的去。”
  刘寡妇只能愤愤的,自己也确实是没办法,但凡有点办法,谁愿意跟这老东西过一辈子。锅里热着馒头,酸菜汆白肉炖了大半天正入味呢。
  林德海下了炕,才用热帕子抹了一把脸,外面的大门就被拍响了,“叔!叔!在家吗?”
  这是猴子的声音。这小子当年被槐子安排在铁路局当差,也就是混口饭吃。这两年倒是对家里多有照顾,每个月按时送钱过来,虽说这钱是槐子临走前存好的,但差不多十年没断过,日子再艰难没把这钱给昧下了。这小子就难得的很。如今不光是林德海熟悉猴子,就是刘寡妇也熟悉。一听声音忙扬起笑脸,“在呢?在!这就来了。你这孩子来的真是时候,汆白肉正入味。”她一径说着,一径往外走开门去。
  林德海心里却有些不妙的预感,他僵在屋里没动,果然听见开门的声音之后,猴子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刘婶子,我叔呢?”
  “屋里呢?”刘寡妇朝屋里指了指,“什么事,急成这样?”
  猴子摆摆手,这事能跟她说吗?三两步窜到屋里,林德海已经调整过来,坐在桌子边若无其事的喝茶,见猴子进来,还笑呵呵的招呼,“你小子不当差,跑过来做什么?”
  “叔!您赶紧跟我走吧,我婶子怕是不成了。”猴子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急忙去拉林德海。
  刘寡妇跟进来听了这么一句,不由的问道:“你哪个婶子不成了?”话说完这才醒悟过来猴子说的是谁。她急忙朝林德海看去,就见林德海抓着茶杯的手都开始颤抖了,她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果然这夫妻还是原配的好。两人的关系闹成这样,临了了,这心里还是放不下。
  “怎么就不成了?”好半天林德海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不是又跟着人跑了吗?”
  “哎呦,叔,赶紧走吧。如今人在医院里,再不去,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猴子扶着林德海起身,“您好歹去听听,看身子对槐子有什么交代没有。”
  林德海只觉得脚下轻飘飘的,坐上车颠簸起来,还有些不真实。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不成了?自己真没想着把这败家娘们给折进去。她就是再不好,也是槐子和桐桐的娘。倒不是他心疼那女人,实在是怕在孩子那里落下埋怨。
  医院里,小桃拉着冯队长的胳膊,埋怨道:“陈继仁怎么就这么死了,那方子怎么办呢?”
  方子方子就知道方子。她怎么不想想,这假的陈继仁被揭出来给他带来的影响。这件事肯定会闹大的,闹的人尽皆知。自己跟这么个人相交多年,却从没发现不妥当,那自己成什么人了?识人不明,有眼无珠,这是要葬送自己前程的。
  小桃见对方不说话,马上道:“看那婆子醒了没有,要是醒了就去问问,看她知道不知道方子在什么地方。就算没有药方,那卤肉的方子也得要到。”要不然自己不是白忙活了吗?
  这个蠢女人,没看见警察署跟过来十几个人吗?为的什么?还不就是防着自己的。
  这婆子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十年不见人影,这人缘半点也不见淡了。
  林德海到医院的时候,就见急诊室门口,站着十几个穿着蓝黑制服的人,都是熟脸,见了他就叫叔。
  猴子带着林德海进了急诊室里面,等林德海抬起头,看见躺在病床上,头上满是血的女人,只觉得半个身子都凉了,她的脸苍白的没有人色,看着是不成了。
  可能是知道谁来了,林母睁开了眼睛,看向林德海的眼神有些复杂,但到底挣扎着伸出手,好似在等着什么。
  林德海一步一步走过去,佝偻着身子吃力的半跪着,拉着林母的手,“槐子额娘,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林母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吃力的道:“叫……叫槐子……桐桐别……怨恨我……”
  “没!孩子没恨过你。”林德海摆手,“我儿子闺女都是干大事的。心里啥装不下,孩子没恨过……我知道……”
  林母喘了一口气,“杨子……杏子……我放心不下……”
  林德海闭了闭眼睛:“……他娘啊,放心……这俩孩子我今年就给他们入族谱……他们是林家的孩子……是我林德海的孩子……还有他们的亲爹陈继仁……他的身后事我会好好办……等孩子回来我带他们去认认坟……他被害死了,但生前也是救人无数的大夫,是好人……我得叫杨子记住……四时八节的得给他亲爹祭奠……”
  林母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呜呜的也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
  林德海拍了拍林母的手:“……你没对不起我,是我先对不起你的。是我混蛋,是我误了你一辈子。你是个好的,杨子的亲爹也是个好的,不好的是我,要是当年早和离了,你就少受多少罪。”
  林母笑了,临死了,这男人把脏名声全揽到他自己身上,叫自己走的干干净净的。可做了就是做了,哪里真能干净。
  可林德海不这么想,如今都在追求什么自由,反对封建婚姻,反抗压迫,所以,在很多人看来,这不是伤风败俗,这是敢于冲破旧的牢笼。早二十年前,这是丢人的事情。可在如今,甚至在以后,真要说起来,没那么丢人。说到底,她是为孩子把命搭上的,那就叫她走的干净些。
  自己本来就是个混蛋,承认是混蛋也没什么了不起。护住了槐子娘的名声,就算是护住了孩子的名声。
  他凑过去附在林母的耳边,低声道:“槐子和杨子都在工党那边,拼了命换了不小的官。还有桐桐和姑爷,那也是体面人。咱们俩这回,不亏!”
  林母的眼睛唰一下就亮了,她点点头,没叫汉奸的名声毁了孩子拿命拼来的前程,搭上命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她低声道:“我想……入林家……祖坟……”
  “好!”林德海马上应下,“你当然得入林家的祖坟……”
  林母这才对林德海笑了,笑着笑着,神情就僵住了。林德海只觉得手里那只手耷拉了下去,他马上明白,她确实是走了。
  眼泪还是流了下来,他颤巍巍的起身,拉着猴子的手,“孩子,还得麻烦你帮我,料理你婶子的身后事。”
  这场丧事,轰动了整个京城。为什么呢?因为这事奇葩啊。林德海不仅给为他戴了绿帽子的老婆办了葬礼,同时还给她老婆的相好办了葬礼。就连墓地,都选在离林家的祖坟不远的地方。
  但随着这奇葩事传扬出去的,就是这一对苦命的鸳鸯如何被汉奸残害而死。还有林母,倒是不少人觉得她最后杀了汉奸,是为刚烈之举。
  跟预想的一样,私德即便有亏,但在大义的前面,没人会刻意的去在乎。
  林母成了一个受害者,一个敢于反抗压迫的典范,还有不少报纸大肆的报道,赞扬声一片。而杨子的亲爹,也成了一个救人无数的大夫,又被汉奸残害的无辜人。不仅不是汉奸,还成了最可怜的被汉奸压迫的受苦受难的人。
  林德海站在林母的坟前,将头七纸给烧了,然后才起身去了十几步以外的两座孤坟前。这里面埋的一个是那个乞丐,一个是杨子的亲爹陈继仁。他看了看乞丐的坟,“我也不知道你姓甚名谁,但谁叫咱们有缘呢。你帮我解了这一次的难,我帮你安葬了,没叫你暴尸荒野。咱们俩算是两清了。”之后,他又看向陈继仁的墓,“想来想去,我还是想办法把你这混账东西从乱葬岗子弄来好好的葬了。说实话,老子恨不能你叫野狗给吃了。但是再一琢磨,老子这干的事情,能瞒住大家,但却瞒不住几个孩子。杨子这小子机灵……你倒也是好运气,碰上个好儿子。为了孩子将来心里没疙瘩,老子把你葬了。就葬在这里,将来老子死了,也在这一片。老子倒要看看,杨子那崽子,是祭拜你还是祭拜我。你抢了老子的媳妇,老子就抢了你儿子,还有你孙子,以后子子孙孙,都只知道老子,却没人知道你个王八蛋。这么一想,好像咱俩也两清了。抓紧投胎去吧,别人能投的人胎,你这老狗当了汉奸,也就只能入了畜生道了。想起来就叫老子觉得解气……”
  他兀自嘀嘀咕咕的正说着呢,就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这一扭头,就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子,身后跟着俩孩子,一个八九岁大,一个六七岁大。穿着衣服破破烂烂,也蓬头垢面的看不清楚这俩小点的孩子是男是女。不过这大点的小子,林德海见过。就是在药铺门口吐了林母一脸唾沫的小子。
  三个孩子见这里有人,都愣了愣。然后这大点的小子就牵着两个小的,到了林母的坟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就听他道:“之前是我不对大娘,我不知道你跟我们一样也是被那老狗害了的。我还骂你,唾你。是我不对!我娘死了,被那老狗害死了。你杀了那老狗,给我们报仇了。我待着弟弟妹妹给您磕头。您放心,以后只要有我娘的供奉,就有您的,我杨宝禄发誓……”
  林德海复杂的看了一眼林母的坟,心道:听到这孩子的这番话,你受她的礼,心里不愧的慌吗?要是有心,就千万保佑这几个孩子无病无灾的长大。
  想起之前的打算,如今心里更加坚定了这个念头,“孩子……我儿子闺女都不在身边,你要是愿意,认我当干爹。以后我养着你们……”
  杨宝禄愕然的看向林德海:“不行,我们……”
  “不认干爹也行,我家里正缺个端茶倒水扫院子的。”林德海退了一步,“你把这些干好了,我管你们兄妹三个的饭食。一季还有两身新衣服。你这弟弟妹妹到了上学的年纪,我供他们念书……”
  杨宝禄一愣,他原本是防着这人将他们卖了,如今再看,这人完全就是想补贴他们。他起身牵着弟弟妹妹到林德海面前,噗通就跪下,“您是好心人,我领您的情。”说完就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叫了一声‘干爹’。
  对于京城的事情,林雨桐是丝毫也不知道。
  从京城回来,忙着接受耽搁的工作,然后又是过年,作为抗战胜利之后的第一个新年,自然是怎么热烈怎么过。各个单位都要出节目,演出一场接着一场。
  等过了年,这局势越发的不明朗起来。但整个秦北,斗志都是高昂的。干部一批一批的往出派,军工厂那边加了一套这次从京城弄回来的设备,好似都赶不上扩军的速度。而这设备安装调试到生产,都要四爷盯着。因此自从过了年,他就去了兵工厂,估摸着没有半年是回不来的。这次他离开,不光是自己走了,连带着常胜也一并给带走了。家里就剩下自己,林雨桐一天三晌,医院、学校、药厂连轴的跑。得空了还得顾着家里开出来的菜地。警卫被四爷带走了一半,家里剩下的警卫的活就更重了。这几年连续开荒,几十亩的地要春耕,要播种,要想办法挑水灌溉,一个个的都累的脱了一层皮。直到六月底,天气正热的时候,这爷俩才回来了。父子俩晒的黑溜溜的,四爷一笑就露出大白牙。而常胜没有大白牙可露了,这小子开始换牙了。咧嘴一笑,那豁口上露出一点米粒大小的白点。
  林雨桐拍了他的屁股,“瞧这样,是吃不成肉了吧。”
  常胜赶紧合上嘴巴,“吃西瓜咬一口都露个尖尖……”
  安顿了孩子,林雨桐才有空问四爷:“我原本想着你们怎么也得到八九月才能回来。”
  四爷一叹:“开战了……所以战前这武器装备都是加班加点提前完成的。”
  原来如此!
  该来的还是来了。前方的战事一开,林雨桐基本就不怎么着家了。伤员源源不断的往后方转移,一天能睡四五个小时就不错了。
  这天,林雨桐正在准备下一台手术,方云急匆匆的闯进来,“先暂停,所有人员,进入窑洞,不得在外面逗留。”
  林雨桐一愣:“防空?”
  方云严肃的看了林雨桐一眼,并没有回答。林雨桐马上懂了,这消息只能是潜伏人员秘密送来的。根本就不适合公开。方云见林雨桐明白了,就赶紧道:“你回家吧。趁机好好歇歇。”
  有这么歇息的吗?上面轰炸,我搁在屋里睡觉?
  林雨桐以为遇上这事,她一准睡不着,却没想到还真就睡着了。半夜的时候,猛地就惊醒了。四爷一手揽着常胜,一手拍着她,“睡吧,窑洞里安全的很。而且防空是几年前就布下的,出不了事。”
  那轰鸣爆炸声就在头顶,不一时,窑洞里好似震了一下,紧跟着顶上的尘土就纷纷落了下来。常胜从四爷怀里探出头去,“这是炮弹落在咱们窑洞盯上了吧……”
  四爷还没答话,又是一声爆炸。这一声非常清晰,震的人耳朵都疼。
  常胜带着耳罩能好点,他朝外指了指,“应该是落在院子里了。”
  这林雨桐哪里睡的着,她坐起来跟四爷一人一边护着孩子,“这孩子是天生傻大胆,还是练出来了。”上次就碰上被人扔炸弹,炸的家都给毁了。这回有赶上了飞机扔炸弹。
  四爷摸了摸常胜的头:“没有什么是天生的?不习惯也没办法了。”
  常胜却读不懂父母眼里的疼惜,他还一个劲的兴奋:“爸爸,能把飞机打下来吗?”
  四爷朝外看看,“要是白天应该可以。这晚上,飞机能无差别的轰炸,但是地面防空没有雷达是做不到定位的。”
  等轰炸结束,警报解除。这一从屋里出来,门口就有一个两米深的大坑。家里菜园子的菜全都给毁了。还有窑洞顶上,有两个一两米深的坑。警卫班开出来的庄稼地,零零碎碎的加起来,毁了好几亩。
  人家还商量着看这坑之类的怎么处理,安安和常胜已经跟他们的小战友一起,开始拿着小篮子开始捡散落的弹片了。
  四爷没顾上家里的事,早被请去不知道干什么了。回来只说是损失统计出来了,“除了城里的一些房子坍塌了,人员没有损失。只伤了一只羊,死了一只鸡。”
  林雨桐心里一松,这秦北真是可不错的地方,窑洞简直就天然的防空洞。这么密集的轰炸,造成的损失可以说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即便损毁了房屋,但是光那么些炮弹的碎片,这可是完全可以重复利用的材料,完全可以抵消这损失。
  等把轰炸之后的一切‘创伤’都处理完了,天气越来越冷了。报纸上热闹的人,美国以低价卖给姜军火,可以说是将战争剩余的军火几乎全部卖给了姜,据说是价值五六个亿,还得是美元。美国用飞机帮国军运输兵员,好似才几个月的功夫,美军已经参与到这场战争之中了。
  林雨桐没功夫看报纸,但是在家里有四爷,在医院有方云,什么消息她都能第一时间听到。
  “你说着前几天说美军在沪上打死了车夫,昨儿又说是两个美军士兵在京城强暴了京城大学的女学生,这不管怎么样,咱们自家人关起门来解决自己的事情,美国跟着掺和什么。”方云愤愤的将报纸放下,“这么掺和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林雨桐没说话,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利益的关系。苏国从辽东撤军的时候,将倭国在辽东的工业设备都该搬空了,价值还在二十亿美元以上呢。
  不过美国的手确实是太长了,以前国工是三人军事小组谈判,现在成了五人小组,加了马歇儿和司徒雷等。这样根本就不均衡的谈判组,注定是没有什么结果的。反正是该谈的还在谈,该打的还在继续打。
  这种不满的情绪一直到九月中旬,传来消息说美国三十多个城市集会游行,反对政府掺和到华夏的事务当中,要求美军撤回去。
  “但这有效果吗?”林雨桐对此表示怀疑。
  结果效果还真是又一些的,谈判小组谈判改成三人组和五人组并列存在。
  这有个毛用啊!
  很快,林雨桐几乎就没时间去关注这些大事了,因为医院里的几个倭国俘虏,要被遣返了。也就是说又要缺少医生了。
  这些人走的时候,只能穿一身衣服,然后什么都不能携带,不管是钱财还是武器。
  林雨桐觉得以前和佐藤偶尔还能说几句话,可自从倭国战败,这几个倭国大夫,几乎是一天到晚,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几乎是不怎么开口的。这种心理,林雨桐理解不了。没有欢送,甚至知道的人都不多,反正就是等人们想起来的时候,这几个人都已经不在了。不管在这里他们得到过什么优待,走的时候也都丝毫没有留恋。当然了,真要是留恋了,才真的有鬼了。
  本来事情到这里,林雨桐以为就结束了。可等廖凯跟着方云进来,她就知道,可能还有点麻烦,“是那个原野的事情?”
  方云抿着嘴没有说话。
  廖凯道:“对方要求治疗眼睛。”
  “没门!”林雨桐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又觉得语气有些生硬,这才低声道:“不是我不给治疗,实在是时间久了,经脉不通了。若是想治疗,也不是不行,想要治愈,也许得五六年,或许七八年,十来年也没准,这我都不敢打包票。他要是愿意继续留下来治疗,我当然是没问题的。”
  廖凯呵呵笑了两声,这不跟直接拒绝了是一样吗?
  林雨桐对这个还好奇呢,“这战俘要被遣送,这间谍应该不用吧。”
  “这个人在名单里。”廖凯只解释了这么一句,就不再多言。
  林雨桐就不再说话了,这不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而且这里面许是有自己不知道的内情也不一定。
  等送走了廖凯,林雨桐才去看方云,“怎么?心里还是不舒服?”
  方云摆摆手:“他要求见我,我没答应。这个人……”她摇摇头,“以后我都不想再提了。”
  林雨桐适时地转移话题,说起了调配医生的事情。这事实在是难办的很,
  方云却不以为意,“以前又战俘,现在也一样有战俘。那些刚俘虏的国军军医,我看可以调过来用用。这些人跟去前线不合适,思想不合格。但是在后方却不一样,一边接受思想改造,一边发挥他们专业的长处,这事你别管了,我这次一定多要写些手过来。这些人可比倭国大夫叫人放心,至少都是华夏人。”
  多调人手当然是林雨桐求之不得的。这么熬下去,铁打的人都扛不住。
  回家后,还没进屋就听见常胜给四爷读报纸的声音,“……两国国民均可在对方全境经营工商、金融、科技、宗教及慈善事业,购建房屋,租土地,雇职工,并享国民待遇和最惠国待遇……两国国民、法人、团体在对方均可取得或处理动产和不动产的权利,互给最惠国待遇。他们在对方的财产,非经合法手续并偿付公平的外汇,不得征取……两国输出入商品的关税、内地税和他们在对方设厂制造的商品的纳税,互给国民待遇和最惠国待遇。……两国一切船舶,均可进入对方开放的口岸、地方及领水,沿途起卸货物时交纳吨税或港税与对方船舶相同;船舶及载货待遇按最惠国办理……两国一方如将采矿权、内河航行权或沿海贸易权给予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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