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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6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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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会子在心里,却将弘历的位子往前排了排。对弘昼能亲近,但对弘历得当做储君一样敬着。他不知道什么样的储君是好的,但受上面重用,且有担当的瞧着比一脸孩子气的强多了。
  弘昼一脸以弘历马首是瞻,心里却真的把弘历骂了个死臭。这玩意,要是真有这样的担当倒是好了。敢说这话,必然是从皇阿玛那里得到什么明示了。
  难道他之前就看出这里面的问题?
  这不由的叫他想起两人一起夜读的情形,那一晚他太专注了,根本就没注意弘历。但等看完了,天亮了,他迷迷糊糊的要去补觉的时候,隐隐约约好似听见弘历说过,叫自己少看这一类说。当时不觉得什么,当哥哥的教训弟弟,不叫弟弟沉迷闲书,这本就正常。他随口就应了,养鹅就没往心里去。可这会子再想起这话,他就不由的不多想了。他记得弘历叫人到他那里重新抄了一份说是收藏,那是那天他睡起来之后的事了。难道自己补眠的时候弘历就已经做了什么?
  要真是他也觉得这里面有不太合事宜的当天就去找了皇阿玛呢?
  他脑子转的飞快,推演了前因后果,脸上就不由的带了笑。他估摸着是没落到好。肯定他想的跟皇阿玛的想的有出入的。要不然他今儿没胆子说这个话。干越俎代庖,皇阿玛不劈了他。
  不过明明是皇阿玛的态度,如今非得先把你自己亮出来是什么意思?叫大家知道你的能耐,然后朝你靠拢。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微微缩了缩肩膀。说句难听话,皇阿玛还没死呢,你未免也太着急了一些。
  你猜!今儿你这些话皇阿玛会不会马上就能知道?
  这么一伙子孩子,四爷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管的大撒手,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弘历前脚说的话,后脚四爷可不就知道了。
  四爷眉毛都没动,只说了一句:“随他去!”
  苏培盛肩膀抖了抖,就慢慢的退下去了。心说我的四阿哥,您到底是急什么?
  是啊!急什么呢?
  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皇后在皇阿玛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了,而皇后对自己的态度却奇怪的很,自己能不着急。谁不知道要忍,可这忍可是心上悬着一把刀呢。
  晚上,弘历躺在榻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高氏小心的抬起头,翻了身面朝弘历,“爷这是怎么了?可是有心事?”
  弘历一愣,低头正瞧见一张清水出芙蓉的面庞,他将被子往两人身上拉了拉,“可是吵着你了?”
  “爷真是……”高氏下巴放在弘历的胸膛上,嘻嘻笑着,“奴婢就是伺候爷的,只要爷舒心,叫奴婢做什么都愿意。如今不能为主子分忧,还叫爷牵挂着,真是该万死了。”
  弘历低下头亲在那吧嗒吧嗒的小嘴上,“不是说了吗?在爷面前,就只咱们俩的时候,不用奴婢来奴婢去的。你没进宫以前,不也是家里娇养着的小姐,如今跟着爷,倒是受委屈了?”
  高氏眼睛眨巴眨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眼里的雾气越来越重了,“能伺候爷,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阿玛也说,咱们一家都是皇家的奴才,在别人看来,咱们是要什么有什么,百姓们也将咱们当成是贵人。可这哪里就敢失了本分。这奴才就是奴才,再大的体面也是主子给的。您的恩典奴婢记着呢,可这人不能忘了本分。”说着,眼圈更红了,“再者,奴婢也怕……怕爷的恩宠叫奴婢失了初心,等将来爷娶了福晋……到那时……”
  弘历马上抬手,给高氏擦了眼泪,“快别这样,不管什么时候爷总是不会委屈了你的。”
  高氏的眼睛一眨,眼里的雾气随着脸上如朝阳的一般的笑脸一起消失了,哭过的眼睛更显得明亮清澈,动人极了,“奴婢自是信爷的,只信爷。”她的手指在弘历的胸膛上画圈圈,“整天在书房呆着,也不能为爷做点是什么,奴婢觉得自己无用的很呢。”
  弘历脸上有些动容,这高氏不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却是迄今为止最得自己心的女人。见她这样不免就简单的提了一句,“……是皇额娘的事……”
  这么一说,高氏就明白了。皇后骤然得宠,叫将来的储位变得晦暗不明。原本父亲就是看中四阿哥,才想办法把自己送进来的。如今这变成了未知数,她岂有不着急的道理。
  于是眼睑垂了一下,说话愈发的轻声细雨,“奴婢的阿玛一直想给阿哥爷请安,一直找不到机会……”
  弘历眼睛一眯,明白了几分。高氏的父亲高斌,现在是内务府的主事。当着内务府的官,虽然不大,但不大有不大的好处,不起眼不引人注意啊。如今看来,额娘当初送高氏来伺候自己笔墨只怕也是有些用意的。他的手把玩着高氏如缎子一般的长发,“等有时间了,在外面见见也无妨……”
  高氏马上就笑了起来,“谢爷的恩典。”
  “谢爷?”弘历猛地翻身上来,“真要谢爷?”
  高氏低低的惊呼了一声,一双眼睛仿若勾魂一般,胳膊就缠上了弘历的脖子,“自然是要谢爷的。”说着额,趴在弘历的耳朵上,“爷说怎么谢就怎么谢?”
  小妖精!
  弘历的理智还在,翻身从高氏身上下来,“等……以后……看爷不收拾你……”
  高氏一把攥住弘历下面凸起的地方,然后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奴婢好怕!”
  弘历倒吸一口气,又是舒服又是难受,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快放手傻姑娘,爷是为了你,真要是有了……可就要了你的命了……”孝期里叫侍妾怀孕,这可就把前程断送了。
  高氏眼睛闪了闪,额娘早说过,男人跟女人也就是这点事,要是连这事都没有,这叫什么宠爱。再说,在这位爷身边也有半年了,他可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这会儿起了兴致,真要什么都不做,他只怕会起身去找其他人。这阿哥所里伺候阿哥爷的可不只是自己一个婢女,有那出身低的早就被灌了药了。绝对不会在孝期出什么丑闻的。
  这一闪身,果然见弘历挣脱开她,掀了被子要下床。高氏一把将人给保住,附在弘历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找了药……避孕的……不会怀上……”
  “当真?”弘历身子一下子就顿住了,扭脸问高氏。
  高氏‘嘤咛’一声,钻被子里去了。
  吴书来在外面站着,里面一有动静,急忙将人都打发了。又吩咐人去准备热水,随时伺候着。心里却道:这高氏倒是个豁得出去的。
  弘历答应见高氏的父亲高斌,可这一等就是两个月,天慢慢都凉了,他才算是腾出空来。这段时间他是真忙,直到手底下这些小爷们全都撒出去了,而他和弘旺负责的是直隶。他这才有时间去茶馆见了高斌。
  “见高斌?”四爷看了弘旺一眼,“那算了,叫他去见吧。这事要不你去查查?”
  御史台有人弹劾济南府知府李一舟,说此人瞒报灾情,致使数千百姓引水毁而丧命。四爷原本没打算叫弘旺去的,可弘旺在四爷身边伺候,是他主动请缨的,“……如今都知道我和弘历督察直隶,没人会想到我们悄悄的去了山东。该明察的请皇阿玛明察,该暗访的侄儿跟四阿哥暗访,一明一暗之下,不怕查不明白……”
  四爷没打击孩子的积极性,一口井应下来了,然后叫人去请弘历。
  苏培盛还没去请人,弘旺自己就先道:“弘历去见高斌了。”
  四爷也没问他为什么盯着弘历,只把差事给了他一个人。
  弘旺自己都愣了一下,“皇阿玛……”这信任有点大!
  “去吧!”四爷拍了拍弘旺的肩膀,“跟你阿玛道个别,父子之间别别别扭扭的。”
  弘旺的眼神黯淡了一瞬,但还是应了一声是,这才转身出了宫。
  苏培盛客气的送了弘旺出去,看着他的背影,心道这孩子也太实心眼了,皇上对你再好,那也是侄儿。四阿哥再不好,那也是亲儿子。这么直啦啦的告状,以后可怎么整?这八爷是头号精明人,怎么会生出这么实心眼的孩子。
  可回来却发现四爷好似并没有恼怒的意思。还正跟从内室出来的皇后说这个高斌。
  在林雨桐的印象里,高斌是乾隆朝的名臣。
  可如今,“内务府主事?”她有些恍然,这大官也是小官来的。不过如今官位是不是太小了。
  主事是个什么官?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办事员。没错,就是那种最底层的跑腿的办事员。更何况他还不是六部衙门的办事员,而是内务府的属官。内务府管的也就是皇家的后勤,一个后勤的办事员,最后这官做到多大呢?好像是步步高升,在乾隆朝做过河道总督、大学士、内大臣。死后还被下令入祠贤良祠。家族更是从汉军旗包衣先被抬如汉军旗,最后又抬入镶黄旗。
  这就跟机关事务局里管采买的办事员,直接干到了副国级。
  这不是说明这个人有多励志,只能说明这个多会下注多会押宝,而生下的女儿又有多能干。
  对于四爷来说,不管这个人有多能干,但他身上都贴着善于钻营的标签。
  不过这个时候弘历去见这个高斌,要么是想通过高斌在内务府的关系干点什么,要么就是真的宠高斌的女儿。要是前者,证明他居心叵测。要是后者,就证明这丫在孝期不老实。
  前者四爷不在乎,真要没点野心,不管是哪个四爷也不会选他继位。可后者。那就是四爷所容不下的!
  不孝!尤其是对先帝不孝!
  林雨桐都能看见四爷的脸有多黑。
  不过也该熹妃倒霉了,最近都老老实实的什么也没干,却没想到今儿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突然叫人给四爷送吃食来了,还说是亲手做的。林雨桐就笑,估摸着这女人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听到自己再给四爷做饭,这亲自下厨这事,她大概是认为自己复宠的原因吧。再加上一直对自己释放所谓的善意,可自己就是半点反应都没给,她这是急了。在她看来,或许弘历的满妃所出的身份,是格外不同的。母以子贵,她也有几分资本的。恐怕也是想顺便告诉自己,多个盟友比多个敌人强吧。软的不行,想对自己来一次硬的。
  却没想到刚碰上铁板上了。
  四爷一道旨意下去,熹妃马上降为嫔了。
  钮钴禄氏跪在地上,接过圣旨的手有点发抖,为什么啊?什么叫做自己为先帝守孝之心不诚?
  莫须有啊!
  这个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就传遍了京市,并且朝外扩散而去。
  弘历正在跟高斌说话,高斌这人官是不高,却特别识时务。一个有意拉拢,一个着意投靠,初次见面,算得上是相谈甚欢。
  高斌正要邀请弘历赏脸一起吃饭,却见吴书来脚步匆匆的进来了。
  高斌知机的道:“请阿哥爷稍事休息,奴才去去就来。”
  将空间留给这主仆二人。
  弘历摆摆手,等高斌出去了才瞪吴书来,“什么事这么着急?”早说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色,怎么就不跟苏培盛学学。什么时候见过苏培盛跟狗撵了似得?他那耳朵哪天听到的事不是天大的事。
  吴书来心说,等您坐上那个位子了,奴才也就没什么可变色的了,除非有叛贼围了紫禁城,这天下还有什么事需要奴才害怕。说到底,还是主子您不能当家做主啊!奴才没苏公公那份胆气。
  这不是辩解的时候,连委屈都不敢有,急急忙忙三两句将话给说明白了。
  额娘竟然从妃位上给贬下来了!
  这怎么可能?
  “弄错了吧?”弘历看向吴书来,等着他回答。
  这样的消息不是求证了再三吴书来哪里敢来报?
  他沉默着跪下去不敢说话。
  难道是真的?
  弘历从椅子上站起来,抬腿就走,“回宫!”
  从包间里出来,就看见等在外面的高斌。高斌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阿哥慢走一步!”
  弘历脚步一顿,看向高斌,随即了然,“你知道了?”
  这种消息传的肯定很快,高斌知道也不奇怪。
  高斌低垂着头,“是!四阿哥,奴才知道。”说着,语气一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得,抬起头低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阿哥爷刚才夸奴才的话。奴才深以为然。如今奴才要问阿哥爷一句,您可是识时务的人?”
  弘历眉头一皱,“什么意思?有话直说!”
  “坊间传闻,皇后娘娘颇得万岁爷敬重,只是有一遗憾,自打大阿哥幼年夭折,膝下至今无子……”高斌说到这里,就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向弘历。
  电石火光之间,弘历马上明白了高斌的意思。他是想说,自己的母亲熹妃如今的熹嫔不得皇阿玛的喜欢,这样的额娘只会拖累自己。而皇后则不同,皇后得到的不仅是皇阿玛的宠爱,更得皇阿玛的敬重。她又没儿子,这个年龄了也不可能再有儿子。若是能成为皇后的儿子,那便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高斌见弘历没有言语,声音越发低下来,“成大事不拘小节!等将来,您自会给娘娘挣出一份尊荣来……”
  “混账!”弘历呵斥了一声,抬脚就踹,“你将爷当成了什么人?”
  高斌应声而倒,发出一声闷哼声。
  直到弘历离开,隐在暗处的随从才出来,赶紧扶起高斌,“老爷,您何必说这些……”才第一次见面。
  高斌抬手拍了拍身上的土,警惕的四下看看,“可都清场干净了?”
  随从应了一声,“绝对干净。”说着,扶高斌去包间,“虽说永寿宫这位被贬了,可到底是人家的亲儿子。如今惹恼了这位阿哥爷……”
  惹恼?
  高斌摆摆手,要是真恼了,就不会给自己第二次说话的机会。
  要没有最后踢自己一下,自己还真不敢将宝继续压在这位爷身上。
  吴书来伺候着自家爷上了马车,小心的打量着对方的脸色。就见上了马车的主子虽然皱着眉头,但却没有多少怒气。
  他从边上的茶炉上提了壶倒了一杯茶过去,“爷……”
  话还没说完,弘历就烦躁的将茶推开,“在茶馆待了半天,灌了一肚子茶,现在还喝?会不会伺候?”
  吴书来不敢说话,缩着肩膀坐了,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弘历强压下火气,脑子里乱糟糟的,这是怎么话说?没有半点征兆!
  是自己热恼了皇阿玛?没有吧!自己跟弘旺一起,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不敢说尽心尽力,但也做好了自己的本分。也就是今儿出来见高斌,可这一个内务府的主事,他不认为这有勾结外臣的嫌疑。
  完全摸不着头脑。
  难道真是额娘惹怒了皇阿玛,甚至叫他连自己这个儿子的脸面都不顾了?
  可额娘能干什么呢?不是说了叫她只管奉承皇后吗?甚至告诉她连太后那里也叫她少去,别人去她就去,别人不去她就别去。伺候婆婆那是正经儿媳妇的事,有皇后呢,她只管跟着皇后就是。敬着皇后尊着皇后怎么就惹恼了皇阿玛?
  没道理啊!
  他看了吴书来一眼,“详细跟我说说,圣旨是怎么说的?”总得有个缘由吧。
  吴书来是接到宫里递的消息才禀报的,自然该打听的都打听了,“……说是为先帝守孝之心不诚……”
  怎么个不诚?
  弘历朝吴书来看去,等着他往下说。
  吴书来恨不能缩到缝隙里不出来,蚊子似得声音道:“……之前娘娘给皇上送了亲手煲的汤……”
  弘历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这是什么?这是争宠啊!这是急着叫皇阿玛去永寿宫的意思吧。叫皇阿玛歇在永寿宫,还在孝期,这不是守孝不诚是什么?
  这叫自己这个儿子的脸往哪里搁。
  一路进了宫门他是一句话都没说,可刚进内宫,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就冲这边跑来,拦住吴书来嘀咕了几句。
  吴书来面色大变,凑到弘历跟前,“刚得到消息……十二爷被万岁爷降罪……”
  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还满头包呢!
  这吴书来越来越没谱了!
  他抬腿就要走,吴书来噗通跪下,“……宗人府奏十二爷误记妃姓……将爷的生母钱氏记为钮钴禄氏……”


第910章 重返大清(15)三合一
  什么叫做把钱氏误记为钮钴禄氏?
  这话听着怎么叫人不明白呢?
  是额娘原本就不是满姓被误记了?那么说额娘是汉人而不是满人?
  可这也不对啊!额娘是选秀被指给阿玛的。那都是先帝时候的事了。可那个时候,十二叔才多大?根本就不是办差的年纪。这跟他压根就搭不上关系。
  难道是阿玛帮忙给改了的?
  可是也不对啊!
  对于阿玛来说,额娘什么时候这么重要了?重要的连出身都改?这可不是阿玛会做的事。要真宠爱一个女人,抬旗就是了。换了这么个出身,到处都是把柄,被翻出来还得了?再说了,那时候阿玛也就是一王爷,谁费劲改这个做什么?王府的世子,在嫡福晋没有子嗣的情况下,侧福晋的儿子可比他这个格格所出的儿子尊贵多了。改不改的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在潜邸的时候阿玛就没有宠爱过额娘,要不然也不会在进府十年之后才生下自己,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得过宠的。而且额娘自己也说,她是运气好,肚子争气。这要是没得宠,阿玛自是不会帮着去作假的。
  所以,他就更糊涂了。
  难道钮钴禄家弄鬼?那也不该降罪十二叔吧。这怎么着都是钮钴禄家的错。
  弘历紧皱着眉头,本来打算去御书房见皇上的,这会子脚下一转弯,直接回了阿哥所。
  这事怎么想怎么蹊跷,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第一,皇阿玛不是昏聩的人,不会脸谁是谁非都分不清。所以,可以排除钮钴禄家造假的可能。他们没那份能耐,没那份胆量,关键这事的风险太大太回报却渺小。犯不上!
  第二,这事跟皇阿玛无关。十五年前正是夺嫡最要紧的时候,皇阿玛不可能那么肯定最后的赢家是他自己,因此她也犯不上。
  第三,这事跟皇阿玛的后院无关。自己成了满姓所处的阿哥,对她们并没有什么好处。
  那么,这事跟谁有关呢?
  弘历头上的汗马上都下来了。那么这事只能跟自己的额娘有关。
  可是额娘那时候只是潜邸的一个小格格,以钮钴禄氏被指给阿玛这压根就不存在改姓的必要。
  一种可怕的念头从心底里冒出来!
  除非自己压根就不是额娘生的!
  这种事可能吗?可能!为什么不可能?不光可能,还非常常见!
  后院的女人,还有一种叫通房丫头。通房丫头就是在女主子不能伺候爷们的时候侍寝的。若是生下孩子大多数时候是被默许归女主子抚养的。若是女主子愿意,记了名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难道自己不是额娘生的?而是额娘身边的丫头生的?
  他蹭一下站起来,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这样呢?要是这样,这些年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额娘想隐瞒,可这后院其他女人呢,也没见谁说三道四。
  而且这些年了,为什么突然今天就给爆出来了。恰好在额娘被贬谪的时候。
  这绝对不是巧合!
  这会子他的脑子转子飞快,脑子也更加的清晰起来。前前后后的事情放在一起,他之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场阴谋。一场针对自己的阴谋。
  可这出手的是谁呢?
  齐妃李氏和弘时?有动机,但要说能力……皇阿玛登基才多久?他们成为皇阿哥的日子太短了,手底下又能有多少势力?除非八叔站在弘时身后,否则弘时没有这样的能力。而齐妃李氏的娘家?汉军旗出身,够不到宗室那头去。
  裕嫔耿氏和弘昼?这就更荒唐了。耿额娘要挑拨自己跟额娘的关系,有的是机会。自己自小养在耿额娘身边,稍微露点口风自己就能知道。可自己从没有听过。要么这事不真,要么就是耿额娘跟额娘的关系确实亲密。再说了,自己上位对耿额娘来说,并没有坏处。她犯不上坏事。
  那就只剩下年氏了!福慧还小,年羹尧那边又接连的麻烦不断,他实在想不出年氏这种时候对自己发难的理由。当然了,自家额娘得罪过她,但她也得罪过额娘。要说为了女人之间那点争风吃醋的事闹出这么大的事,想起来都觉得荒谬的很。
  如果不是这三个有儿子的妃嫔,那还能有谁?
  皇后?
  觉得自己不是理想的人选,所以先废了自己。
  这根本就说不通嘛!皇后只要作壁上观就能获得最大的利益,干嘛趟这一趟浑水。
  哪怕是皇后糊涂了,可皇阿玛不糊涂。要知道,皇后住在皇阿玛身边,他一点也不认为皇后能在皇阿玛的眼皮子底下玩出花样来。
  那回事谁呢?还有谁非得跟自己过不去?
  正烦躁,就见吴书来推开门再次走了进来。
  弘历的心又跟着提起来了,“又出什么事了?”
  吴书来缩着肩膀,低声道;“刚刚有人来送了消息,说是宗牒上记载的爷的生母是钱氏……”
  什么?
  记载的是钱氏?
  那这就不是把钱氏误记成钮钴禄氏,而是把钮钴禄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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