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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6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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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到这里就只能是到此为止了。
  世上没有纸包不住活的事,没几天富察氏就听到消息,不知道是怎么劝的弘历,反正就是搬出来了。府邸是四爷赐的,礼部和内务府也不敢马虎,自然是该收拾的都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叫人一打扫,说搬就能搬了。钮钴禄氏是左拦右拦拦不住,后来都开始装病了,说是一刻也离不得弘历在眼跟前。富察氏也绝,马上就打发人说要给园子里递消息,要给万岁爷请罪,说是弘历不能当差也不能进学了,只在永寿宫伺疾,做个孝子。
  钮钴禄氏面色大变,这怎么敢?不管怎么处置弘历,她自己这么作肯定是要惹怒万岁爷的。富察氏还特别好心的说:“娘娘如今是个嫔……爷还说好好的当差不求别的,只要皇阿玛体恤,能看在他的面上,叫额娘往上再升一升,好歹是做儿子的孝心……”
  这话说出来是好意吗?钮钴禄氏脸都白了。如今只是个嫔,下一句应该是‘再这么折腾下去,连嫔都不是了。’一想到这种可能,一句废话都没有,只说是一时迷了心窍,还是舍不得儿子云云。
  如此,两口子才从宫里给搬出来了。可弘历的安家银子都还债了。哪里还有什么银钱安顿?于是富察氏的陪嫁全都用上了。除了宫里带出来的一点家具,其余用的都是富察氏嫁妆里的。阿哥所的院子才多大,一个皇子府又得多大?屋子里总不能空荡荡的吧。哪怕是不用的院子里面改摆设的还是得摆设。可富察氏能叫弘历用她的嫁妆,却绝对不会叫那些小妾丫头下人用她的嫁妆。这该买的还是得买。
  可这烂的看不上,好的又没钱。
  怎么办呢?
  弘历拉着富察氏的手,“爷把家都拜托给福晋了。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富察氏看着走的极为潇洒的背影,完美的笑容在脸上一寸一寸的龟裂开了。谁叫稀罕你的放心了?巴不得你什么也不放心样样抓在手里才好呢。
  反正想叫自己掏钱那是不成。怎么办呢?事总得往前行吧!
  打发陪房,只给了那几百两银子,不拘是旧家具还是找木匠另做去,反正凑够数就行。前前后后一个月,花了不到五百两银子,把家里的家具算是补齐了。
  弘历满意的不得了,觉得福晋特别能干。
  可边上的高氏和富察格格,心里能委屈死。那是什么狗屁家具!不知道是谁用过的,找人修修补补的,在外面刷了一层新漆就拿过来用了。从小到大谁吃过这个苦头。
  晚上逮住机会就给弘历告状,叫弘历去瞧她的衣柜,里面的味道能熏死个人。
  弘历才不去呢!他又不眼瞎,吴书来又不是什么事也不管。那没钱不这么办能行吗?横竖没亏了自己就行了。他不去说福晋,也真没什么东西补贴女人,顿时就拉下脸来,“福晋崇尚简朴,头上从不见珠翠。你们不思自己的不足,倒说起福晋的不是了。倒是叫福晋的一片苦心白费了。以后你们的事福晋也不管了,爱怎么着怎么着。羡慕福晋?福晋那都是从娘家带来的……”
  “奴婢也有娘家……”高氏能委屈死,别的什么都能忍,但这个真忍不了了,她眼泪直掉,晃着弘历的袖子,“那奴婢也能总娘家带吗?”
  吴书来在外面听着,心里撇撇嘴,这高氏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吗?这会子怎么犯蠢了。阿哥爷都说了,‘爱怎么着怎么着’‘福晋都是从娘家带的’。这暗示还不够明显吗?就是叫你们找娘家要去呢。还问?问出来叫阿哥爷怎么说?说你们去吧?那面子往哪里搁嘛。
  果然就听见里面冷冷的一声哼,然后撂了两个字——随便!
  随便就随便!随便我也要换了这玩意。
  这么来来去去的换,本来没事的事,结果那些破烂家具搬进搬出的,到底是传了出来。
  人家不说弘历败家挣不来银子,反说富察氏不会当家苛待妾室。
  反正话传的不好听,然后弘历就带着富察氏到城外住了,散散心。他在园子外面是没有宅子的。所以住的是富察家的。富察家家大业大,他们只一家就占了一大片。然后内部在分,哪块是哪个房头的,分的特别清楚。富察氏老子娘带着兄弟都去了察哈尔的任上,所以这宅子是空着的。有老仆打扫,住进去很方便。
  所以其实弘历如今吃的是软饭。吃穿用度都是富察氏的。
  林雨桐这么一问,说你们怎么也这么早,弘历别的表情没有,就只脸红了。
  怎么说啊?说住在老丈人家?笑掉人的大牙了。
  富察氏见他不说话,只得道:“回皇额娘的话,是儿媳想出来散散……”说着朝从里面出来的四小只看了一眼,眼里带着羡慕。好像是为了没孩子而心情不怎么顺畅的样子一般。
  四小只会走了,也走的稳的很。因着跟弘时弘昼两口子熟悉,蹭蹭蹭的就跑过去,由着他们逗弄。
  林雨桐只笑看着,也不去管。跟富察氏说起叫她宽心的话,就跳过了这个话题。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人家爱住哪里住哪里去。搁在现在弘历这个身份住媳妇家确实是怪怪的。但后世女婿在岳家过日子的多了去了。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转脸又说弘昼,“这么大的雪,这两天别往出跑了。路上不好走。”
  其实也没那么难走。园子到京城的路好走的不得了。专人在修补,专人打扫,路上的客栈饭庄临时打尖的客栈把一路两行都铺排满了。不过皇额娘这么长时间没回宫了,压根局不知道而已。
  他细细的跟林雨桐说外面的事,“……别看人家小生意,可那心思用到了,一样赚银子。当初这条路的两边各十米进深,全都交给浙江商会去经营了。人家承诺的,路归他们管。您是没见现在,不管是什么天气,路都清扫的干干净净。那两边的店铺,全都是浙江商人的……”
  林雨桐暗暗点头,“所以说啊,这世上不是没生意做,只是缺少发现的眼睛。”
  弘昼深以为然,弘历又觉得不自在了。
  得了!一看弘历的表情就知道,这个话题又不能聊了。那边董鄂氏逗弄圈在弘昼怀里的弘暧和弘畅,“……下雪了……着急想出去了……”这俩小子手指着外面一个劲的‘去去去’,在屋里待不住,她就笑,“……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弘时白眼翻她,“人家枕着馒头睡,咱们家……呵呵……”
  林雨桐就笑:“暖棚塌了?”
  弘时一直冬天在种菜,这成了他府上的主要经济来源。如今算是遇上灾年了,他感叹,“要说起来,还是庄稼人最苦。旱涝不保收。靠天吃饭……可天有不测风云啊……”
  所以才说,任重而道远嘛。
  这个话题沉重的很,眼看吃早膳了,偏偏说这个。董鄂氏悄悄瞪了弘时一眼,没看见皇额娘一脸若有所思,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吗。她转移话题,笑道:“……横竖咱们家今年不指着那点地了,九婶前儿才给我捎话,说是年底该分红了,今年这一股也不知道能分多少……”
  董鄂氏入股的其实是羊毛纺织,利润也是相当不错的。
  吴扎库氏就搭话,“赶明儿三嫂带我去见见九婶,我这里还有点私房银子……”
  弘昼就蹬吴扎库氏,爷短了你的银子还是怎么的?穷折腾什么?
  吴扎库氏才不怕他,皇上还让皇额娘还打木仓呢,我挣个银子碍你什么事了?
  两口子眉来眼去的,真当别人是瞎子。
  富察氏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只抿嘴一笑就低下头,她其实也入了一股,但这事不能叫弘历知道。九婶也答应帮忙瞒着了。她总得给自己的儿女留点。
  过来请安,顺便在这边蹭饭,然后儿媳妇比儿子放松,探讨的都是银子的事。
  富察氏瞧了上手坐着的皇后,抿嘴一笑,“嫂子和弟妹也在,我正要有个事要跟皇额娘说,要不一起参详参详……”
  林雨桐一边关注了四个小的,一边听着她们说话,富察氏一说她就仰起头,“在自己家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有顾虑。”
  富察氏才抿嘴浅笑:“儿媳是想说女学的事。”
  女学?
  林雨桐诧异的看了一眼富察氏,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个。
  女学她是很早就想办的。但一直没顾得上。不过富察氏到底是个聪明人,从这细枝末叶处瞧出了端倪。
  富察氏心里还真就是那么想的,越来越多的女人参与到外面的大事当中,皇后甚至还在沙场点兵的时候亲自上阵。这里面透漏出来的其实就是皇上的一种态度。他并不觉得女人走出大门有什么不妥当。没看见九福晋每年都被表彰吗?不是太后,也不是皇后的表彰,而是来自于皇上的。这意义完全不同。她带着几分试探的道:“……听九婶说起过,好些个女工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领工钱都是摁手印,上面写了什么完全不知道。上个月厂子里查了一次,就查出有管事暗地里克扣工钱的。那个女工也是可怜,干了多少个工时也不知道,该得多少工钱也不会算。人家给多少她们拿多少,最后被人坑了心里都没数。这不光她们吃亏,就是九婶那边管理起来也困难……儿媳就想着,是不是跟义学一样,也该有个女学……”
  “那就你来牵头,办吧。”林雨桐直接就给定下来了。先办起来,至于教导什么,这在以后可以调整嘛。而且富察氏在历史上可是非常有名声的贤后,她的能力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又有了这样的想法,还是她主动提出来的,那就办吧。
  这么简单?
  富察氏有点傻眼,她只是想先试试,就算皇后有意,不是应该先跟万岁爷说一声,等万岁爷应了,才能筹备吗?就算筹备,不是应该叫太后挂这名,然后她主事,再有自己这些儿媳妇跑腿吗?怎么什么也没多说,连个章程都没问,就说这么应下来了。
  干脆的叫她有些慌,今儿她真是临时起意。之前还没跟自家爷商量过呢。小心的看了弘历一眼,见他脸上还是带着笑,可她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可生气了能怎么办?是自己先提的。这会子不应了?没这么打嘴的。
  她带着几分惶恐的起身,“儿媳一定跟嫂子和弟妹好好商量商量,然后写的章程给皇额娘……”
  林雨桐叫了董小宛过来,“拿十万两银票来……”
  等银票拿来,林雨桐指了指富察氏,“给四福晋去。”
  富察氏战战兢兢的,这就直接给银子了?“儿媳惶恐……”
  “怕什么?”林雨桐对于乐于干活又有能力干活的孩子态度特别好,“只管去,做不好没关系。只要尽心就行。”
  直到从园子里出去富察氏还觉得有点不真实。
  弘历看看富察氏,又看看被富察氏抱在怀里的钱匣子,冷笑一声,“爷还真是小看了福晋。怎么?也想跟九婶学学?”说着,就又是一声冷笑,“也不对!你可比九婶聪明多了。九婶只知道赚钱,别的一概不管。你呢?心比她大,你要的是名声。这是觉得爷给不了不尊荣,要自己挣了?”
  这话怎么说的?
  富察氏心里憋气,“爷真是会冤枉好人。妾身倒是为了谁?”
  弘历冷冷的看着富察氏,“这倒是为了爷好了?”
  富察氏眼圈都红了,“不是为了爷好还能为了谁好?爷也不看看,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连同十格格,哪个是跟咱们亲近的?您再看看三阿哥跟五阿哥。跟弟弟妹妹那么亲近是一朝一夕能成的?”
  弘暧和弘畅扒着弘时不撒手,在他身上爬上爬下,看那配合的及其默契的动作,就知道他们是常常跟几个小的这么玩的。弘昼更过分,一手抱着十格格一手提溜着弘晗,只拎着领子皇额娘也不会说什么,还只笑。一母同胞也不过如此了。
  以前跟弘昼一起去皇额娘那里请安,并感觉不到什么别扭的。一视同仁待遇是一样的。但是从什么时候起,变的不一样了呢。外人是看不出什么的,可自己知道有些东西还是不一样了。
  他有些后悔,当初住在宫里就是个大错误。
  富察氏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到了,“……有这么一桩事在,妾身好歹常常能进园子去……十次里有五次爷能陪着去,过上半年您再看,肯定跟现在不一样……”
  是这么个道理。
  冤枉了人心里有点不好意思,过去拽富察氏的手来回的摩挲,“……叫你受委屈了……”
  富察氏真就鼻子一酸,这下真是替自己委屈了。怎么就遇上这么个男人呢。
  不过是贤惠惯了的人,没揪着不放,“也是我太急切了,早跟爷商量了,也就不会有今儿这事了。”
  不过富察氏的女学,倒是给了一点灵感。他本身悟性就极好,想到皇阿玛如今的所作所为,熬了两个晚上,写了一份折子,揣上直接去园子了。
  四爷把人叫进来,抬头看了一眼,就示意他说话。
  弘历有些紧张的将折子递过去,“请皇阿玛御览。”
  “你直接说吧。”四爷将折子放在一边,“大致说都写的是什么……”他放下手里的笔,将头往后一仰,枕在椅背上,然后抬起手摁着眼睛周边的穴位活动着。
  这是眼睛累了。
  弘历一见这样,就赶紧道:“……儿臣是这么想的……”


第962章 重返大清(67)三合一
  一眨眼,就到年跟前了。一进入腊月,林雨桐就开始忙着节礼的事。不光是京城内的还有地方上的官员,都得叫人家感觉到皇恩浩荡。
  董小宛虽然是干熟悉了的。但这一年跟一年的情况还不一样。往往这赏赐的多寡和分量,代表着四爷对官员的满意度。这就不是她能做主的了。
  可林雨桐自己也有很多拿不准的,那只能问四爷。
  晚上梳洗完了躺下,四爷才发现他多了一个任务,就是给官员打分。每个人名字后面跟着五个小星星,觉得是几星就在哪个星星上面画个勾就行。
  这样当然不是不行,但是就是叫人觉得别别扭扭的。
  “这是咱们私下里的评价,跟朝廷那个不相干。”林雨桐说的毫无压力,直接从他手里拿过去,“你躺着闭眼,我念你听着……”
  然后林雨桐报一个名字,他就说一个数字。配合的默契极了。
  这么多官员,愣了没有哪个是他想不起来的。这么下去真真是得累死个人了。
  念了一会子她就歇了,过去伸手给他按摩,“浑身的肌肉都硬邦邦的,横竖快年假了,真得歇几天了。”
  半天没等到四爷说话,低头一瞧,这是又睡过去了。
  连林雨桐都盼着放假,可想而知被奴役了一年的大臣,心里是什么想法。几次去给四爷送饭,就听见侯见处的官员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的都是放假以后的事。这个说到时候都到我家,我那有好酒,咱们烤肉喝酒,不醉不归。那个说还是拉倒吧,不想干别的,就想在床上赖上三天三夜。紧跟着旁边就有人故意打趣这人说,你是新纳的小妾没时间陪吧,三天三夜,那你可得悠着点。紧跟着就是哄笑之声。
  林雨桐嘴角翘起,那位大人有没有新纳的小妾不知道,她就知道,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这盼着放假的心情是一模一样的。反正还不到日子,就开始计划着放假以后的事。
  等回过头林雨桐瞧见四爷放在手边的几本书,将折叠的地方翻开,她眨眨眼睛,从心底觉得四爷的确是有些不地道。
  为什么这么觉得呢?
  林雨桐拿着手里的《汉律》,四爷用笔勾画出来的一段翻译过来是:吏员五日一休沐。意思是政府工作人员每相隔四天可以休息一天。
  再换一本,是司马迁的史记,其中折起来的是百万君传,里面也有对假期的规定,说是官员每五日洗沐归谒亲。”相比于西汉时期的规定,这时的“休沐”不但可以洗澡休息等,还可以回家看望老小、夫妇团聚。
  将这两本放在边上,林雨桐觉得四爷绝对不会按照这个来规定假期的。干四天休息一天,不要太美。
  果然另一边还放着几本。
  “永徽三年以天下无虞,百司务简,每至旬假许不视事,以宽百僚休沐。”林雨桐嘴里啧啧有声,永徽是唐高宗的年号,这是翻看唐史了。从这个时候开始,官员工作十天才能休息一天,也就是上旬、中旬、下旬各一天。这三天休息时间被称为“浣”,从此假日又有了“浣”的称谓。浣跟沐异曲同工,都是洗涤的意思。反正挺形象的。洗澡换衣服把自己打扫干净的意思。
  这对于地方上的主官来说,这一天当然是无所谓了。这一类官员,后衙住的是家眷,前衙是办公之地。这跟在家其实没差别。但对于底层官员来说,比如幕僚衙役,这些人平时是不能回家住在班房的。每隔十天允许回家一次,这就跟住校生每星期都要回家一样,少了真不行。就是京官,离家远的都是在班房凑活。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按这个来算,一年也就是三十六个法定节假日。
  太少了一些。
  再往后看,是一本《文昌杂录》,这是宋史了。里面记载了除了旬日放假之外,元日也就是春节、寒食、冬至各放假七日;天庆节、上元节、天圣节、夏至、立春、人日、中和节、清明、七夕、末伏等也都放假。这样一算,一年的法定假日达到了七十四天,加上三十六天旬休日,共一百一十天……这就跟后世的法定节假日比较接近了。
  元史被四爷撇在一边没看,这个不具有参考价值。林雨桐记得,好像四爷前几天还说过一嘴,她当时顾着看孩子,也没往心里去。如今一翻,才发现人家一年到头放假只有十六天。这是压榨的有点狠了。
  可尽管对元史不怎么认同,可到了明清两代,多少还是受了元代的影响,政府官员就没有汉唐宋时期宽松的休假制度了。“旬休”制逐渐削减甚至取消,全年只保留三个假期,即春节、冬至及皇帝的生辰。具体的是月假三天,加上元旦、元宵、中元、冬至等节日可放假十八天,每年休假只有五十多天。清朝前期的休假制度基本上沿袭明朝,如今四爷脸生日都不过了,估计这些人不是心疼寿礼,而是遗憾又少了一天的假吧。
  等四爷回来她就拿这个问四爷,“要改现在的休沐制度?”
  四爷将书拿过来瞧了瞧,“这得跟内阁商量。”
  林雨桐就吐槽:“……这制度用人用的太狠。”
  四爷就拿书瞧她的额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要真是这么着,我也没必要在这里翻看史书了。”他就掰着手指跟林雨桐算,“别看法定节假日少,但除了法定节假日,这时候的“临时请假”制度却宽松人性的很。我跟你举个例子,如果官员因为有急事而无法及时回官署办公,怎么办?规定是,‘急假者一月五急,一年之中以六十日为限,千里内者疾病中延二十日。’”
  也就是说一个月里允许请五次急事假。一年里总数不得超过六十天。若是远行因病延误还可宽限二十天。加起来就是八十天。也就是平均一个月可多出六七天的假期来。这八十天的假,想分开用想合起来再用,都行。这在后世简直就是不敢想象的,不管是事业单位还是企业单位,真没听过可以这样的。
  四爷见她惊诧就又道:“……还有那些父母住在三千里外的,每隔三年有三十日的定省假,这个是不包括来回路上所花费的时间的。如果父母在五百里外,每隔五年有十五日的定省假;儿女行婚礼时,有九天假期,不包括旅程。其他近亲行婚礼,假期分别为五天、三天、一天;父母亲去世,强制性放假三年。如果是军职,则为一百天……”
  林林总总加在一起,放假的日子可真是不短了。
  林雨桐觉得,要是这种情况的话,这假期制度真不是非改不可。多人性化化啊!毕竟谁家还没点事了。后世那虽好吧,但对于个人而言,没事的时候朝九晚五的还好。真要家里有事了,家里父母病了,孩子需要照看了,谁谁谁家娶媳妇,谁谁谁家嫁女儿。假请不到,说啥都是白搭。人跟人越走越远,也跟这些有关系。人越来越忙,一年见不了一面,在一块说不了两句话。虽说电话方便联系,但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然后两人嘀嘀咕咕半晚上,这事到底是暂时搁置了。
  来年再说吧。
  毕竟很多事情不好改的。就比如父母去世守孝三年这事,四爷能说不准吗?除了特殊情况对特殊的人才以外,这个现在真不好改。
  雍正六年就在大家都忙忙叨叨中到来了。
  去年过年,林雨桐没露面,孩子没过百天,她坐的是大月子,一直坐了三个月。今年却不好再不露面了。
  一进入腊月,就跟着四爷回宫了。去年是四爷一个人回去的,该祭扫的祭扫,完了就直接回了园子,压根就没在宫里过夜。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好几趟。这回孩子还小,四爷不叫孩子折腾,干脆就都回宫吧。这四只小的说起来还没回来过。
  女眷的年宴就设在长春宫。
  先是招待宗室女眷,接着是勋贵人家,再然后是命妇。一拨接着一拨,一天接待一拨。程序都是一样的,先是拜见,然后行礼,然后坐下来一起喝茶说话,实在是没话可说了为了叫大家不显得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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