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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7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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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老爷子就挺高兴,分家的好处这就凸显出来了,鸡蛋往面条上一盖,扒拉着吃完了,端起汤喝了半碗,挺舒服的,“咋肉还不见端来?”
  闻见肉味了,结果饭里没有!这肯定是还有没送到的。
  这一等都到了晚上,还是没见。
  老爷子就骂,“你们真当老子瞎了,这肉都炖了半天了还没好。”
  他吵着要吃肉,老太太就是这么糊弄他的,说了,“你又嚼不烂,不得往烂的炖……”然后老爷子信了,等啊等的,等到晚上,又等到半夜,反正是肉没见给送去。
  结果睡到半夜,一声:“快来人啊,不得了了……”把林雨桐给惊起来了。
  四爷摁住她,“睡吧,是老大那边。”
  林雨桐翻身又躺下了,谁知道出什么幺蛾子。
  结果这边被子还没捂严实呢,自家拿婆婆又喊起来了,“桐,过来看看……”
  指名道姓的叫了,不起都不行了。
  这回灯是彻底亮了,都起来了。老大叫没人搭理,但这当妈的叫了,几个以为是怎么的了,赶紧就起来。
  结果呢?
  林雨桐急急忙忙的出去,被婆婆拉到老大那边,就见李仙儿正趴在炕沿上吐呢,一屋子的酸臭味儿。
  金大婶听见儿子叫嚷,肯定就出来了,一看这阵势,唯一想到的就是林雨桐,“赶紧加给看看……”都知道这儿媳妇会给猪看,传的神乎其技的。在她想来,这人跟牲畜的差别其实也不大。要紧的时候嘛,给瞧瞧。
  有啥要看的?
  吃了那么多坏猪肉,吃坏肚子了!
  她就这么说,“喝点盐开水,空上两天,过后再喝点加了盐的小米粥,养上两天就好了。”
  吃坏了东西,能吐出来其实就好了大半了。
  她说了就捂住鼻子往外走,何小婉披着棉袄嘟囔了一声,“坏肉吃的人多了都没事,她这还是吃的太多了,吃独食的报应!”
  话糙其实理不糙!
  要是她听婆婆的话,少做点,吃下去许是有些不适,但不会成这样。或是给老太太老爷子送点,剩下的他们吃了,也应该不太要紧。
  好家伙,一斤多的肉,两人一顿全吃下去了。你不难受谁难受?
  外面冻得要死,林雨桐说没事,都去睡了。
  至于金满城有没有再去找大夫,这就不知道了。
  结果早上吃早饭的时候,金满城大包小包的,又是油条又是油糕还有麻花麻饼糕点买了一堆。该是赶在人家一开门就过去买的。买回来是全都提进他们屋子了,回来还在院子里跟正在扫雪的金大婶说:“妈,你也真是的。叫桐看啥?人又不是猪!她才上了几天学,懂啥啊!还吃坏了肚子……仙儿肯定是有了……”
  金大婶一想也是啊!几个儿媳妇一起进的门,要说有了,估摸也差不多吧。
  这时候没人做什么产检,是不是怀孕了,当事人心里清楚,等肚子大起来了就知道是不是真的。
  儿子说儿媳妇怀孕了,那儿媳妇就该是怀孕了吧。
  心里挺高兴的。金大婶本就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有点事就恨不能全都给倒出来。吃饭的时候端着碗走西家串西家的,老金家大儿媳妇有喜的事,马上就传开了。
  林雨桐吃了饭,锁了门从家里出来去畜牧站的时候,在巷子里碰上苏小琴和凤兰两人,这俩还问呢。
  凤兰知道林雨桐怀孕了,就低声道:“过了年我去县上上班,你过去找我,我带你去做B超,不花钱,把英子姐也叫上……”
  她爸在县医院工作,当兵的复原在医院的保卫科。她哥结婚了没接她爸的班,她姐被他爸的一个战友安排到中医院药房去了,就是负责抓药熬药。她这边是接了她爸的班,跟着师傅在B超室学的。过了年就正儿八经的去上班了。大家一起的发小,医院的管理不像是后世那么严格,有那有熟人的,不用交钱,过去叫照一下就行。所以,在医院工作的,哪怕是个护士,那也是吃香的很。
  别管咱们花不花的起拿钱,但作为能省就省的这一代人,人家替你想着,不要你排队,不要你钱,去检查一下。
  关系不铁的人家肯定都不说。
  林雨桐领情,“行!等我那边有猪肉了,我给你送俩猪蹄来。”
  苏小琴就嘚吧嘴:“没我的?”
  “都有!”林雨桐应承,“都记着呢。”
  这也是客气话,要是都记着的话,两头猪都不够自家这边分的。
  承诺今儿要给四爷吃红烧肉的林雨桐,一到办公室就开始忽悠乔站长,“咱们猪是看的见,但关键还得看这肉是不是能吃。我家里还有人说咱养的这猪肉虚的很呢。”
  “那是胡说!”乔站长拍着桌子,“绝对是谣传!”回县城就指着这两头猪了,功劳基本都板上钉钉了,不容有任何的变故啊。
  他是这么想的。但站上的其他人一听要杀猪,谁反对!
  杀了咱就有肉吃了。
  猪虽然好,但还是更喜欢它们身上肥肥的肉肉啊。
  这个说:“小林的话说的有道理。是不是谣传,咱们用事实说话。”
  那个说:“吃一吃比一比,咱们也做到心里有谱。”
  还是陈副站长知道乔站长的心思,“站长赶紧打电话,该汇报的汇报,咱们可以先杀一头,等过年的时候再杀一头,给局里给公社,然后是咱们自己内部的福利。这猪这么养成,毛猪到底能出多少斤肉,这跟饲料的成本和价格是挂钩的事情,必须弄清楚。您没发现,最近猪长得慢了,但饲料却也没少吃。这么计算成本的话,是不是多喂一天,就算是多亏了一天……”
  说的有理有据。
  什么也阻挡不了一颗想吃肉的心。
  不顾严寒啊!说干就干起来了。
  林雨桐蹭蹭蹭跑到离得不远的小姨家,“……姥!把能用的盆桶都赶紧给我拾掇出来,我去接猪血。”
  小姨是个慢吞吞的性子,抱着孩子出来,“少弄点,别叫人说你。”
  为这个谁说我?
  “咱人多。”林雨桐说着,就从蔡婆子手里接了东西。大小盆四个,两个水桶,不算少了。把盆往水桶里一塞,就往出走。在街上看见一个常跟金怪一块混的朋友,也叫他拿他家的家伙去,“得空了你去叫一声我三哥,叫他过来挑担子……”
  结果这家伙又拿了一个大盆过来。
  老余头这边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边他儿媳妇就一桶一桶的盛猪血。
  加了盐搅拌了就给林雨桐递过来,这寡妇也会做人,“没事,再多点都行,这头猪大,这连一半都不到。”
  猪血这东西,有些人爱吃,有些人不爱吃。而且跟实实在在的肉比起来,到底不解馋。
  大家也都哈哈笑,没啥意见。
  林雨桐也笑,“这就是家离得近的坏处……”
  众人都明白。一条巷子里住着,金家那情况,靠着借大家伙的才能过日子。这要是有好事不想着大家,你说大家得怎么想?
  忘恩负义啊!
  这猪血要的多了,回去好分。跟豆腐似的,一家以小块,多少都能得一点。要不然这家说帮忙买点肉,那家说买你们一点猪下水。这给谁不给谁,分的过来吗?
  别看两百多斤的猪,但这猪是名猪,这猪肉也是名猪肉。宰杀完了,要给公社的食堂送,要给局里送,要给县里送,今晚上还得送到地区去。
  这么三分五分的,给自己站里留的只怕都不怎么够呢。
  三个站长再一块这么算那么算的,最后能留出来的,单独给林雨桐的,也就三斤多点肉,然后再就是一斤多点的板油,一个猪心,两个猪蹄,一个猪尾巴,最后老余头不知道怎么的,把猪头里的猪口条都卸下来搭给林雨桐了,“你家那老爷子以前最好的就是这一口……”
  这个林雨桐知道,金老爷子最爱的下酒菜就是猪舌头和猪耳朵。猪肉上没有猪耳朵就太难看了,但没有口条一般人看不出来。
  林雨桐接受了这个好意。其实谁也不是笨人。就说老余头吧,儿子没了,只儿媳妇带着孙子过日子。儿媳妇跟乔站长的事,他知道不知道?肯定知道!但知道能怎么样?总得想办法把孙子糊弄大吧。如今这乔站长一心只想着回县城,他跟儿媳妇又都是临时工,换个站长,还能用他们不?没了乔站长该巴结谁?谁动林雨桐都不会动,她才是这畜牧站如今最有话语权的人。因此对林雨桐,那真是客气的很。盛饭的时候给盛的稠,打菜的时候被的也多。有时候一顿的菜林雨桐分出一半带回去,都够老爷子老太太两老人吃的了。
  他们图啥林雨桐心里清楚,因为清楚才坦然的接受这份好意。
  金怪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堆。帮着林雨桐给她小姨家送了两大盆血过去,剩下的跟他那不知道算是狐朋还是狗友的,都给送家里去了。
  林雨桐叮嘱他:“分出一斤肉给我奶送过去,剩下的就给妈。血那些留够咱们的,妈爱分给谁分给谁去……”
  没提红烧肉的事。
  因为今儿畜牧站吃红烧肉,她打算吃了晚饭再回家。今儿自己掌勺,肯定会留够给四爷的份。
  事实上林雨桐的手艺,做大锅饭一点也不差。舍得下料,又经验老道,乔站长敲着碗,“这才是地道的红烧肉,咱们这边烧肉不爱放糖,那肉烧出来不是那个味。那是炖肉,哪里红烧了?”
  林雨桐自己吃了个肚圆,还满满的打了一饭盒的量,拿回去一热就能吃。从畜牧站大门往出走的时候,老余头从门房里出来,给了林雨桐一个眼色,然后就走在林雨桐前面。
  两人出了门,走了十几步,边上是畜牧站的围墙,天冷,外面也没人。
  老余头四下看看,从墙缝里拽出一根麻绳一拉,一个筐子就从墙那边给扯过来了,他伸手抱住,直接塞给林雨桐,“知道你家里人多,赶紧带回去……”
  低头一看,是一筐子猪骨头!肉故意剃的不怎么干净。
  刚好忘了叫金怪给凤兰猪蹄的事,这猪骨头可算是帮了大忙了。
  给了凤兰两大根,给了苏小琴两大根,算是把这一茬事给交代过去了。
  等到家的时候家里闹哄哄的一片,这个端着猪血出门,那个拿着空碗进门。见了林雨桐都爱搭话,这个说:“沾桐的光了!”那个说:“桐出息了。”
  出息啥啊?
  不就是个养猪的!
  林雨桐笑着打招呼,金怪机灵的将她身上的筐子赶紧接了,然后手脚麻利的塞到老头老太太那屋去了。
  有那眼尖的,不长眼色的就问了,“老三你藏啥呢?”
  金老三还没说话呢,躺在炕上的老爷子就嚷了,“叫我孙媳妇给我讨要的猪尿泡,怎么?你小子也要?爷爷分你一半?”
  众人轰然而笑。
  老人尿频,夜里尿多,偏方说是炖了猪尿泡吃有效果。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金老爷子早瞎眼了,没人对词的情况下,基本没有说瞎话的可能。
  可瞎子偏偏说的就是瞎话。
  还是张嘴就来的那种。
  这不,满院子的人,就是他们自家人,除了知道筐子重量的金老三,别人都只当是猪尿泡呢。
  四爷今儿跟着那位明主任去了一趟县里,回来的时候就晚了。等到家的时候,人都散了,已经是八点多了。
  林雨桐给小老太挑了好的排骨送过去,也都已经回来了。
  金大婶叫了两口子过去,“分家了就是分家了,这东西你们带回去?”
  带哪去?
  四爷指了指东屋,“搁得住,放着叫吃吧。”就那老两口的情况,说句难听话,还能活多久。
  骨头哥几个分了,其他的东西金大婶专门买了一斤的粗盐,齐齐的抹了一遍,然后挂在外面,一顿一点儿,总叫老两口沾点荤腥。
  好家伙,这在当时,满平安公社打听去,谁家老人有这待遇。
  不少人都嘀咕,说这有些人生来就比别人有福气。就那老混蛋,一辈子吃喝嫖赌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不得不说,人家把该享受的都享受了。这才受了多少年的苦,结果呢?孙子们大了,福气又来了。白米细面吃上,顿顿有肉,这事啥日子?这是神仙过的日子。
  都说:这老小子也不怕折了他的福寿。
  结果这老小子的福寿折没折了不知道,那老太太的福寿算是到头了。
  好日子过了一个月,刚进入腊月,毫无征兆的,老太太去了。
  这天早上跟别的时候没什么不一样的。
  金大婶起的早,不管冬夏,早上五点算是迟的。起来了她也不爱打搅别人,就跟小老太似的,起来就摸黑坐着。等到金老头起了,她就下炕,开始捅开炉子,然后烧水沏茶。
  金老头从早年国民党部队学了个坏习惯,就是喝茶。不管有天大的事,早起一壶茶。这习惯哪怕是穷的都吃不起的饭的时候,都没扔了。还是想办法叫人给捎茶叶过来。对茶叶倒是没要求,什么都喝。
  这边烧着茶,那边金老头就洗漱。茶冲泡好了,他悠然了喝了一壶了。这也就六点多了。如今冬天,天亮的晚,外面还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
  平时这个时间,老爷子不管醒来不醒来,老太太得醒了。醒了她咳嗽一声,作为儿子就得过去,老太太不是不能动了吗?过去是帮着老太太把尿的。
  今儿是坐等等不到,右等等不到。
  金大婶就说:“要不你去看看。”
  金老头没动地方,“妈难得能一觉睡到天亮,就叫睡吧。”
  金大婶想想也是。人家都说老两口如今是享福呢,可叫她说,享啥福啊?都是受罪。
  换个人躺在那里不动试试?一天两天能忍受,十天半月的忍忍也就过去了,三五个月人都能疯了。何况这都躺了多少年了?
  十四五年了!
  老五走路刚走稳了,老太太就瘫了。老五都多大了?
  叫金大婶说,人活着,能吃的时候吃,能喝的时候喝,该吃吃该喝喝了,临死了别受折磨,这就是福气。
  老太太这种的,属于上辈子干了亏心事的,这辈子来赎罪的。
  老两口都等到老二两口子起来,把院子前前后后的扫了,到了他们这西屋来了,都没见老太太叫呢。
  为什么以老二为标准呢?
  用金老头的话说,老二算是家里最得道的人。
  早上起来,把活都干了。梳洗干净了,别管有事没事的,先过爹妈这边来一趟,这在过去,这叫问早安。当然了,大老粗说不了那些文雅的话,但事做出来大致就是那么个意思。看看家里有啥重活,有啥要他干的没有。要是有,他会安排他的时间,要是没有,他跟你说一声,今儿去哪了,要干什么,大致什么时间回来。这才跟他媳妇忙他们的去。
  除了问安,老二两口子早起也负责给老两口倒便盆,老二家的媳妇闲在家里,给老两口拆拆洗洗的。尿了就给还,顺手拆了就洗了,在火堆上烘干,马上就能替换。
  今儿这两口子也是,老二说上冻了,畜牧站的活停了,最近都在家。又说生产队要冬灌了,可没人愿意动。又说是明年可能要分地到户,咱也能有自己的自留地。将来咱们的地都叫分在一片,好照管。
  父子俩就说起了,说哪里的地是水浇地,浇地方便。哪里的地是旱地,要了不划算。英子就跟金大婶说话,“我奶那边起了?尿了没?我看那院子里的雪也还干净,弄锅里热了就能洗。”不用远远的去挑水,也不用辛苦的把院子里的雪往外拉。
  金大婶正想说老太太今儿睡的踏实,就听东屋传来笑声,“赶紧的!都来啊!快点!这老婆子走了!”
  屋子里的人愣了一下,四口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是啥意思?
  笑着说的话,又说是走了,谁敢往死了上面想。
  这个时候脑子只蹦跶出一个想法:老太太这是好了,能走路了!
  哎呀!这可才真是大喜事呢。
  金大婶嗓子大啊,直接就喊道:“我妈能走了?”说着就往出跑。
  林雨桐和四爷是按照上班时间,才刚刚起来准备做早饭。一般是两人出门之前去东屋和西屋打招呼的。
  这个点听了这么一声喊,林雨桐就先皱眉头。
  老太太都瘫痪十多年,期间又没经过任何治疗,肌肉早就萎缩了,怎么就能走了。
  围裙上擦了手,跟着四爷出去,结果还没走到西屋门口呢,就听见金大婶一声哭:“我的那个妈啊——我的那个受苦的妈啊……你咋就扔下我们就走了……”
  林雨桐这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又听见一声是从隔壁传来的哭声:“妈啊——妈啊——妈——你咋的了——”
  她这才想起来,隔壁住着的,却鲜少来往的,正是金家的大姑,金老头金西敏的妹妹,那个嫁给她的男神郑哥哥的金家大姑娘金西梅……


第994章 悠悠岁月(11)三合一
  哭老太太的,正是老太太的大闺女金西梅。
  金西梅她爹对不起她过,这事大家都知道的事。因此这姑娘嫁到郑家,跟这边来往的不亲密,也算是情有可原。可以前吧,虽然不亲密,但正常的走动还是有的。尤其是那些年,姓郑的女婿意外死了。留着她带着两个儿子,肚子里还揣着孩子的时候,那时候老太太也心疼闺女,帮着闺女看孩子。毕竟男人死了,又是一心一意搁在心里的人。这金西梅性子有些执拗,有些倔强。心里那肯定是想不通啊!
  凭什么?凭什么那么难得跟了你了,过的好好的,这么过下去该多好。
  可怎么就死了?凭什么就死了?凭什么死的就是你!
  一想不通,人一下子没了支撑。孩子小,又怀孕,没了男人就没有经济来源,各种原因夹杂在一起,一下子就病倒了。病到啥程度呢?病到亲妈都不得不开始考虑给她做装殓穿的衣裳。
  金老爷子一看,这不行啊!这年纪轻轻的,把命就这么给填上去,不值当的。到底是亲爹,不知道从哪里打听了一个老大夫,说是有偏方,能治病。死马当活马医呢,不知道是用了什么蛇毒,人的命是救回来了,可从病好了,背彻底就驼了。
  幸运的是,就那样人家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命大,挣扎着生下来还挺健康的。
  时间久了,又是那样的医疗条件,那大姑到底得的是啥病,为啥那么治,也没人说的清楚了。反正是传的挺神奇的。
  病好了,没死成,加上肚子里的孩子还坚强的在,金西梅倒是不寻死了。利索的很,马上招赘了一个男人上门,这男人老实,瘦高的个子。一家人就这么过下去了。这些年又给招赘的这男人生了两个女儿。如今也是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前头三个一个爹,后面两个一个爹。
  门挨着门住着呢,隔着墙就是外家。
  孩子小的时候,还不是一起玩,老太太一起给看着。
  哪怕是对老爷子没有好脸,但到底是走动着呢。
  可到底是哪一年两家不怎么往来的?哪怕是住在一条巷子里的原身,知道的也不是特别清楚。就好像是等发现的时候,两家就已经那样了。
  这些年老爷子老太太瘫着,按道理来说,亲闺女就住在隔壁,这给爹妈擦洗拆洗被褥,也不好总叫儿媳妇干。要是嫁的远了,这就罢了,实在是顾不上也是没办法。可这紧挨着住着,也没见过来搭把手。这得多大的仇怨啊?
  如今老太太没了,金大婶一哭,半条巷子都听见了。在隔壁的金西梅肯定是听见了,在墙那边哭她妈呢。
  林雨桐心里把这些事过了一遍,脚下却不停,跟着四爷的脚步就进了东屋。其他人跟着进来,不大的屋子马上就站不下了。
  老太太躺的平平的,看那僵硬程度,该是昨儿半夜都没声响了。
  金大婶哭了两声,就赶紧擦了眼泪。办丧事是有规矩的,不烧了‘倒头纸’都不准哭。尤其是不准眼泪掉到逝去的人身上。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讲究,那就不太清楚了。有些老人说要是如此,要走的人该不安心了。
  巷子里听见的人都来了,这死了人,是要办丧事的。
  农村办丧事,从来都不是一家一户的事。整个生产队,得了闲的都得去帮忙。有专门的执事。
  张狼剩就在巷子口住,队上有事都是他做执事。
  人一来就安排,现实得报丧!这报丧也有讲究,那就是至亲的得先报。
  什么算是至亲的?比如金家其他几房,都出了五服了,但因为住的不远,没事的时候就跟普通人家一样处着,但要是有事了,作为亲宗,还不得不通知。
  怎么说,这都是‘自家人’。
  这边报完丧了,才轮到出嫁的女儿。比如金家现在,就有三个出嫁的老姑奶奶要给报丧。一个是金西梅,一个是金西菊,还有一个金西兰。
  张狼剩安排人,“都不远!大梅子在隔壁,二菊在尚勤,三兰在坡头。”
  尚勤和坡头都是离平安镇七八里的村子,这些小伙子就是走路去,很快也就回来了。
  安排的人都走了,只给金西梅要报丧的时候,金大婶炸了,“不报!凭啥给她报丧?我还就不怕人知道,她这一辈子都休想登金家的门。”
  出嫁的女儿,不接到娘家报丧,哪怕事父母死了,都不准回来送葬的。
  就跟现在的金西梅一样,早就听到亲妈死了,在院子里哭完跑到门口哭,看着进进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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