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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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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已经是年羹尧最近第三次来了。四爷前两次都没见,不想才隔了两天,他又来了。
  “不见。”四爷还是这句话。
  林雨桐看着四爷淡淡的脸色,就不由问道:“怎么了?十四出手了?”
  四爷摇摇头,“跟十四不相干。这奴才是来试探爷的。”
  林雨桐皱皱眉,其实她压根就不明白有什么可试探的。
  “有些人啊,恃才傲物。有才可以依仗是好事,但过了,就变成猖狂了。”四爷摇摇头,“这人以前爷还想用一用,虽然不好掌控,但浪费了确实可惜。哪怕他浑身是刺,只要有本事,爷也能容得下。但是……”四爷的话说到这里,就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但林雨桐有些明白四爷的意思了。什么缺点都能有。但只有一条,那就是忠心。
  缺了这个,四爷是不会用的。
  不光不会用,还会在他成事之前,直接撅折了他的翅膀。
  宁肯废了他,也不能为别人所用。
  外面下着雪,苏培盛回来的时候,肩膀上还落着雪呢。“这位年大人跪在园子门口,说什么都不肯离开。”
  这是想负荆请罪,还是想耍无赖?
  林雨桐都有点服这个年羹尧了。
  四爷将手里的笔往下一掷,雪白的纸张上就留下一团墨印。“给爷来苦肉计?”说着,就呵呵冷笑两声。
  “打发人,去趟八爷府,叫他领他的奴才来。”四爷踱了几步,就吩咐道。
  这不是连八爷都闹得没脸吗?
  你费心的将人拉拢过去,回头,人家又转头找旧主子去了。不光将八爷挖墙脚的事摊在了明面上,也把年羹尧以后的路给堵死了。这脚踩两条船不说,对新主子旧主子还都不忠。这样的人,谁敢用你?
  可四爷被门人背叛,说出去,也一样有些丢人。但林雨桐瞧四爷这样子,倒像是一点不在意一般。
  下着雪,八爷正叫了九爷,十爷,十四来府上喝茶。听着四爷打发人来传话,几人都有些愣住了。
  尤其是听说年羹尧的做派以后,八爷真是脸上什么颜色都有。
  十四眼里闪过快意,心里也有些忌惮起自己的亲哥了。敢于两败俱伤的人,从来就不是好惹的。
  八爷将人打发了,脸上才露出苦笑之色,“四哥也太多心了,不过是看在年希尧的面子上,跟这个奴才喝了两回酒罢了。哪里就成了我的人了?”
  竟然就不认账了。
  一点也没有要找人接年羹尧的打算。
  九爷看了十爷一眼,十爷就起身告辞,“回去晚了,我们家的母老虎又该闹腾了。”
  “瞧你那出息。”九爷跟着也站起来,“八哥,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这两个向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八爷也没多想,就送两人离开了。
  出了门,十爷就道:“九哥,打赌。我赌八哥会亲自去接年羹尧。”
  九爷耻笑了一声,“你真把你九哥当成傻子了。这不是明摆着吗?”
  “呵呵……”十爷又一笑道,“就怕老十四坏了八哥的事,这小子要是赖在八哥那里不走,八哥也是分身乏术啊。”
  九爷一愣,这话也对。两人闲磕牙,坐在马车上悠悠的往回走。
  八爷确实是被十四给绊住了,还是何卓有眼色,亲自带着人,往圆明园而去。
  圆明园毕竟在城外,赶过去就天黑了。年羹尧跪在雪地上,面上神色不变,但心里却郁气难平。
  自己已经做到这份上了,还要怎样?
  自己心里虽然更看好低调的四爷,但不意味着就能被人这么作践。正因为自己有用,八爷,十四爷才会抢着拉拢自己不是吗?
  他原想着,跟八爷走动走动,也好叫四爷知道自己的分量。知道自己的分量和价值,用自己的时候,才会更看重和偏重。
  谁能想到四爷强硬到这个份上。
  他心里有些懊恼,但更多的是气恼和羞愤。
  何卓的马车,远远的停了。他亲自下车,走了过去。
  “年大人,为了我们爷,你受委屈了。”何卓带着人,亲自将年羹尧扶了起来。
  年羹尧抬头,见是八爷的亲信,就先皱了皱眉。要来,也该是八爷亲自来。
  何卓对于年羹尧的傲气,又有了一份认识,他心里微微有些不喜,但面上却一片歉意,“十四爷在府里,也不知道找我们爷说什么。爷一直脱不开身,叫我亲自来接年大人。”
  年羹尧又不笨,哪里不知道这里面暗含的意思。是十四爷挡了八爷的路。
  “八爷怎么会知道奴才在这里?真是无颜面对八爷啊。”年羹尧就低声道。
  “四爷打发人……”何卓话说了一半,就顿住了。
  而年羹尧整个人都僵住了。


第147章 清穿故事(56)二更
  马车在悠悠的往前走,身上慢慢的暖起来了,但是年羹尧的心,却更寒了。
  四爷,下手怎么会这么不留情面。
  何卓将热茶和点心推过去,又将火盆推到年羹尧的脚边,轻轻的叹了一声,“我们爷,也是爱惜年大人的才情。没想到,会惹来今天的事。不仅年大人受了波及,就是八爷在皇上心里,只怕也……您是知道的,四爷的嫡长子,可是经常陪着皇上的。皇上年岁大了,疼爱个小儿子,大孙子,这也没什么。妨碍不了大局。但是有了人吹耳边风,有些事情就难说了。”
  年羹尧暂时揣摩不出何卓的意思,这是给八爷卖好呢。告诉自己八爷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能力挺自己,很不容易,也是冒着风险的。
  这话,只能对半听。要是自己没用,八爷也不会费这个心思。
  他面上露出几分感激之色来,“八爷的情分,年某人自是铭记在心。”还得再听下去,才知道何卓打的什么主意?
  何卓摇摇头,“在下倒不是为八爷担心。这些年,这些皇子阿哥们相互碰撞的事情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件少这一件。八爷既然叫我来,就是愿意把这事的后果都一力承担了。虽然这事对八爷有影响,但影响也是有限的。可这对于年大人你以后的前程,只怕影响不小。您说说,四爷那边,谁不忌惮几分,满朝上下,谁不给这位爷几分面子。他这般明显的不接纳年大人,那么以后,谁敢好好的用年大人你。就是皇上,知道您在两位爷之间游走,只怕也是不高兴的。所以,当务之急,就是不管怎么着,年大人也得把自己身上这‘不忠’的帽子给去了。你说是不是?”
  这话倒也对!
  自己怪四爷下手狠,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凡事摊开了,他的德行上就有了最大的污点。有了这个污点,谁都不敢用。尤其是皇上。
  他倒想听一听,这位八爷的第一谋士,能有什么惊人的言论。于是就越发诚恳的道,“何先生大才,年某一直颇为钦佩,还请何先生直言。”
  何卓给炭盆里添了几块炭,突然就道:“听说年大人的有个妹妹,是已经记名的秀女。”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怎么就说起妹妹的事了。
  年羹尧点点头,“是啊,今年十五了。”
  何卓就不说话了,只端着茶杯喝茶。
  年羹尧就有点明白了。自己如果背叛了四爷,投靠了八爷,这确实是叫人诟病的。但自己若是跟八爷有了另一层关系的牵绊,这就说不上背叛主子,只能说是重视亲情了。
  那就是将自己的妹子送到八爷府。
  自己的妹妹,原本是想送到四爷府里做侧福晋的。只是最近有些犹疑罢了。毕竟,四爷现在府里的嫡子就有两个,而且这个嫡长子的样子,大家都看在眼里。这位绝对算的上是皇孙里面的第一人。
  而嫡次子据说也长得跟四爷颇为相似,很得四爷的喜欢。
  而且,四福晋又怀上了。
  再加上,李侧福晋的孩子,现在差不多都是四福晋在抚养。这就算将妹妹嫁进去了,孩子给了福晋,还是一样落不着啊。
  况且这位福晋可不一样,她不仅跟四爷是少年夫妻,同甘共苦过。更是跟四爷同生共死过。跟一个疫病的病人同吃同住,说是同生共死也不为过。
  这样的情分,想要在四爷府里出头,基本是难上加难了。
  其实,要说起哪个爷将来登基的可能性大,年家也拿不准。要不然也不会兄弟俩一个投了八爷的门下,一个投了四爷的门下。
  要不是四爷有嫡长子在,就是冲着亲王的爵位,也值得叫妹妹去做四爷的侧福晋的。
  可如今的情形又不同了。将妹妹嫁给八爷,不光解了眼下的危局,还有一样好处就是,八爷如今只有一个儿子,还是一个通房丫头生的。这样的出身,实在有些低。就算是生了儿子,那位生母也没提上位份。何卓敢问这话,就证明这位八爷府的大阿哥,还没有被记在八福晋的名下。
  八爷就算将来上不了位,作为一方势力,肯定是会被封王安抚的。那么,以年家的地位,妹妹生的儿子,难道还比不过一个丫头生的?能有一个亲王的爵位,也不散亏。
  这么一算,似乎比送进四爷府里,更好一些。
  马车里很安静,何卓扒栗子吃的动静反而显得更加的清晰。
  他将栗子外壳扔进炭盆里,眼见炭盆里窜起一簇小火苗,然后就是一股子烟味。火光照在人的脸上,明明灭灭。
  何卓这也是无奈之举。谁都知道八福晋的性子,这事办得不讨福晋的喜欢。
  但年羹尧这个人,又是一个难得的得用之人。跟以前凑上来的人完全不一样。这样的人放过了,着实太可惜了。
  想用,但这人又太油滑,太傲气。不好掌握。再加上他反反复复的前科,不得不出此下策。用别的手段,将这个人给绑住了。
  只要年家的女儿进了八爷府,那么,这就是天然的利益关系。他就是再想另找主子,也没人敢信他,敢用他了。
  他也相信,以年羹尧的聪明,会知道怎么选择才是有利的。
  回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还是八爷的腰牌,才叫开了城门。
  直接将年羹尧送回了年家,何卓才回府。
  八爷一直在府里等着何卓。这会子见何卓冒着风雪回来了,马上亲自捧了热茶递过去。
  “辛苦你了。”八爷说的真心实意。
  何卓接过来,沉吟了半晌,才将事情说了,“这是我的主意,爷要是开不了口,我去跟福晋说。”
  八爷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自己的福晋,什么性子自己是知道的。她能容下那些丫头,却容不下一个侧福晋的。
  但何卓说的也对,这年羹尧就是一头野马,不套上笼头,就掌控不住。
  而年家不说是年遐龄还在湖广任巡抚,就是年羹尧和年希尧两个,都是难得的人才。这样人家的女儿,就是嫁给宗室,做嫡福晋都是可以的。给自己做侧福晋,那真是身份不低了。
  一旦进门,可就压了福晋一头了。福晋毕竟娘家没有什么可以依仗的。
  所以,这事,想叫福晋答应,估计是有点难。
  “先走走宫里的路子,直接叫宫里赐婚。”八爷斟酌了半天,才咬牙道。
  如此,福晋才会无话可说啊。
  何卓心里反倒有点不是滋味,福晋对八爷的心,他看的明白。可是八爷一旦瞒着福晋,将生米煮成熟饭,这叫福晋知道了,以后又少不了出乱子啊。
  八爷如何不知道何卓的心思,他苦笑道,“做了十多年的夫妻,我自是了解她的。以她的手段,估计能将这事搅黄了。或者,弄成庶福晋。可要是不给位份,年家能死心塌地?”
  何卓一琢磨,不得不说,八爷的顾虑也是有道理的。
  “先把人接进来,接进来以后,爷再想办法安抚福晋。”八爷伸手揉了揉眉头。
  这事就算这么定下来了。
  皇上不在宫里,在畅春园住着。说起来,畅春园跟圆明园,挨的挺近。
  弘晖这天从畅春园回来,就小声跟林雨桐道,“额娘,这几天,那边有些闲话,儿子一时拿不准是什么意思?”
  那边指的是畅春园。
  “谁说你什么了?”林雨桐还以为有人在背后说弘晖呢。心里还道,胆子也太肥了。
  弘晖摇摇头,“是说八叔和八婶,好似说什么子嗣单薄什么的”
  林雨桐皱皱眉,这无风不起浪,只是这事端,也不知道从哪边先掀起来的。
  四爷回来,林雨桐就跟四爷念叨:“……你说,这又是谁,想干什么?连弘晖都知道了,这就跟趴在皇上耳朵边上说有什么区别吗?”
  四爷拉了林雨桐就睡,“不该你操心,好好的养孩子就好。老八想把年羹尧绑在自己身上,就让他绑着。跟咱们不相干。”
  什么叫绑在自己身上?怎么个绑法?
  过了几天,林雨桐就知道了。皇上竟然将年氏赐婚给了八爷。
  林雨桐瞬间就懵了,“爷可算是错失真爱了!”
  不一小心,将心里想的话顺嘴给秃噜出来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四爷瞪眼,“爷连人家是圆的还是扁的都不知道,怎么就真爱了?”
  林雨桐讪讪的一笑,“估计年家刚开始是将姑娘给爷留着的。”
  如今泡汤了。
  她一脸可惜的看着四爷,倒叫四爷忍不住笑起来。“这会子知道人家姑娘有主了,跟你家爷没关系了,倒做出这么一副样子出来。叫爷想想,这年家好似有两个姑娘,要不然……”
  “那还是算了。”林雨桐谄媚的笑笑。背着四爷却瞪了他一眼,算你狠!
  林雨桐这几天觉得自己拆了一对真爱,心情颇好。想着年家终于跟自家无关了,这事就该这么过去了。
  谁想到八福晋竟然哭嚷着找上门来。
  林雨桐懵逼了。八爷要纳侧福晋,跟我们有毛关系……


第148章 清穿故事(57)三更
  林雨桐想不明白八福晋这个时候跑到自家园子门口是个什么意思?要来就来,你还哭着来、这都快过年了,你说你这是想找谁的晦气。
  本来林雨桐还有两份歉意的心情,瞬间就没了。
  说到底,这关我什么事?
  要不是八爷拉拢年羹尧,年羹尧就还是四爷的奴才。这块年糕,就得我想办法给消化喽。
  但是,八爷就是这么一个善良的好人,就在我还蒙着的时候,将以后可能遇到的最大的隐患去了。
  虽然间接的是帮了咱,但他本身的目的就不纯,林雨桐心里呵呵,还真不必感谢他。
  八福晋这么一闹,林雨桐整个人都不好了。找我,我能干什么?圣旨都下了。
  本来不想理她。这是皇上的园子,她也闯不进来。但是以后还得见面,也不好硬挡着。她在院子门口,又哭又闹,不叫进来,平白叫人看了笑话。
  林雨桐叫袁嬷嬷亲自去接了,自己却坐在位子上没动。
  眼前的小碗里放着解冻以后的葡萄,林雨桐用叉子叉了,吃的香甜。
  “四嫂的日子倒是逍遥。”八福晋眼圈都是红的,看着林雨桐的眼神颇有些幽怨。
  林雨桐笑着指了指一边的椅子,开玩笑一般的道,“坐!快坐。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也不跟你计较。”说着,就吩咐一边伺候的人,“也别给八福晋上茶了,就端一碗果粒奶来。”
  这果粒奶,就是水果沙拉。用水果粒跟酸奶花卤子调好的,味道也好的很。几个孩子和四爷都赏脸。冬天地龙烧起来,屋里也干燥。吃点这个,又滋润又败火,再好没有。
  八福晋低头看看,雪梨块,苹果块,香蕉块,竟然还有黄桃块,间或散落着去了皮的葡萄,上面淋着白生生的酸奶,酸奶的上面点着几个不知道怎么存到现在的樱桃,再上面还撒着一层葡萄干,核桃仁。
  看着就香甜。
  本来想伸手直接打翻的,但刚才在门口嚷了半天嘴也干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吸吸鼻子,擦了眼泪,拿着勺子搅了搅,几口就吃完了。
  “人家都是夏天吃酸奶的时候配点果子当作料。没见过冬天吃果子拿酸奶当作料的。四嫂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八福晋吃完,还不忘吐槽林雨桐。
  林雨桐翻了一个白眼,“那碗你可给我拿好喽,那是一套,摔了就不能用了。”
  八福晋是准备摔碗的,可是你这么说,我还能摔吗?
  林雨桐见她憔悴的不像样子,就压了压手,“你刚吃了我的就摔碗,这可不讲究。有话咱们说话,有理咱们说理。”
  八福晋用帕子将嘴一抹,就瞪着眼睛道,“那年家,是你们家的奴才?”
  “以前是啊。”林雨桐将嘴里的葡萄咽下去,才道,“不是你们家爷挖了我们墙角吗?我还没找你闹呢?你倒先上门了。”
  八福晋被她倒打一把的无耻劲给惊了一下,“四嫂,咱们可得讲理啊。你原先可不这样!”
  林雨桐耻笑一声,“我这不是正跟你讲理呢吗?再说了,你只见过我讲理的样,我不讲理的时候,那是你没见着。所以,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讲理的。”
  八福晋差点没被她给噎死了。站起身来,瞪了半天眼睛,拳头都攥起来了。
  林雨桐笑道,“还想动手啊?还别说,就算我现在有身孕,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就你这样的,我真的动手,三五个你我都能给你扔出去,信不信?所以,咱们有话还是好好的说。”说着,又指了指椅子,“坐下,坐下说。”
  八福晋喘了一口粗气,“那年家的姑娘,是不是原本是年家给你们家准备的?”
  林雨桐摇摇头,“这我上哪知道去?”她看了八福晋一眼,“你不会是以为是我想办法把给我们爷的人塞到了你们府上?”
  “难道不是?弘晖在皇上跟前。这事四嫂做起来比谁都顺手。在皇上耳朵边念叨这些……”八福晋瞪着林雨桐,满是委屈。
  林雨桐重重的放在自己手里的碗,“你说我什么都行?瞧着你心情不好,我不跟你计较。但你做婶婶的,也别想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这碎嘴,挑拨的罪名,你也别想按在我儿子身上。再敢这么没证据的胡言乱语,咱们就去皇上面前分辨分辨。这是头一回,我饶了你。再叫我听到下一回,咱们可不能这么善罢甘休了。”
  八福晋见林雨桐神色不似作伪,“真不是你?”
  “我府上生了三个孩子的侧福晋都有,我还在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毛丫头。”林雨桐见八福晋神色有些缓和,声音也就低下来,问道,“这事,你真的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要是知道,我能叫这事成了吗?”八福晋眼里闪过几分狠色,“叫我知道这是谁算计的,我一定叫他好看。”
  “那年羹尧被我们爷拒之门外,跪在冰天雪地里半天,最后被你们爷接走的事,你也不知道?”林雨桐试探的又问了一句。
  八福晋面色一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自家爷想拉拢年家的事,她知道。但她更知道年家的德行。能叫两个儿子分别下注,就一定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她坚信,年羹尧会紧扒着四爷这边不放的。这年家的女儿,要么是进了四爷府,联络四爷跟年羹尧的感情,要么是进了自家府里,联络自家爷和年希尧的感情。但从始至终,胤禩都没有提过年家女的事,这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给算计了。而这个算计自己的人除了林雨桐再没有别人。因为这个年家的姑娘,只跟自己和她息息相关。再加上皇上悄无声息的下了旨意,而弘晖又在御前。既有动机,又有成事的条件。怎么会不是她?
  林雨桐有些无语的看着八福晋,这什么都不知道,就跑到自己这里又吵又闹,这是想干什么?“我们爷没见年羹尧,要有事,就是前几天那场雪的时候发生的事。具体哪天我还真记不住日子。”
  八福晋却知道了,有天晚上,胤禩说是等何卓,一晚上都没回来。后来自己问何卓干什么去了,胤禩也没说清楚,只说一点小事。
  如今想想,要真是一点小事,他怎么会等了一个晚上。
  她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
  林雨桐就道:“你现在闹,闹得人尽皆知,在宫里的名声好要不要了?我一直就不明白了,睡丫头是睡,睡别的女人就不是睡了?还不是一样的女人。男人的心不专了,跟睡什么女人,有没有名分有什么关系?千万别说什么心里只有你之类的鬼话,这话说出来谁信?也就是女人自己骗自己,寻找点心里安慰罢了。”
  “四嫂!”八福晋猛地叫了一声。将林雨桐吓了一大跳。
  “干什么?”林雨桐拍拍胸口,见八福晋瞪着眼睛,恨不能吃了她一样。“怎么了?这一惊一乍的。”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残忍。”八福晋的眼泪嗒嗒的往下掉,“你都说透了,还叫人以后怎么哄着自己玩。”
  这话说的叫人鼻子一酸。
  林雨桐就道,“你现在照照镜子,你瞧瞧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你自己对自己都不心疼,还指望别人啊。”
  八福晋拿着帕子捂了脸,“四嫂,我这心里难受。”
  我当然知道你难受。搁到谁身上谁都难受。
  书房里,四爷对着老八,老九,老十,连杯热茶都没给。
  老十屁股下面跟长着钉子似得,左挪右转的,心里却埋怨老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跟着老八过来瞧瞧,人家两口子的事,你跟着瞎搀和什么啊。如今好了,看老四的脸色了。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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