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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9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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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秋嬷嬷跪在皇后的身边,抚着她的脊背,“娘娘,保重身体啊。公主殿下还得靠着您。太子殿下还得您护着……王爷到底是年轻几岁,这几年又太过的顺风顺水,还得您时刻的敲打。您好好的,这宫里您就是主人,殿下们回来,这儿才是家。要不然……宸旭宫那位还不定如何呢?娘娘,别管孩子长到多大,这有娘跟没娘还是不一样的。只要娘娘在一天,在世上就多一个真心实意疼殿下们的人……”
  皇后擦了眼泪,深吸了几口气,把眼泪憋回去,将有点捏皱的信纸重新折叠好,递给秋嬷嬷:“长宁的意思,你可看懂了?”
  秋嬷嬷点头:“懂了!殿下的意思,还是希望——和。”
  皇后闭了闭眼睛:“我以为平泽吵着要战,平章肯定是要和的。却没想到,平章会把梧儿的信函当朝拿出来……更是没想到我这个孙儿……会是如此有决断的一个人。这一点,倒是跟他老子如出一辙。”
  “不过从太子妃今儿的样子看,她肯定还是盼着平平安安的先把太孙接回来。这跟公主殿下的目标倒是一致的。”秋嬷嬷低声道,“看来太子妃是想走宸旭宫的路子……”
  皇后转着手里的佛珠,“那就叫她走。只要能走通,走谁的路子无所谓!她为了她儿子,我为了我闺女。真打起来,长宁如何自处?只要开战了,不管输赢,她都只有死路一条的。当初就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可如今,我倒是盼着这一天来的晚一些,再晚一些……”说着,就猛的睁开眼睛,“传话下去,武安王府里不管是谁进宫,都不见!至于太子妃那里……暗地里护着,只要她能说通宸旭宫……就随她去吧……”
  秋嬷嬷应了一声,慢慢的退了出去。
  慢慢的,佛堂里就只剩下敲打木鱼的声音,一下一下又一下,好似跟以往并没有不同。
  宸旭宫里,太子妃正对着一位一身素雅的宫装美人儿见礼。
  这美人儿只受了半礼:“没有外人,不用如此多礼。再说,你我也不是外人。”
  太子妃这才直起身,看着脂粉不施,浑身素雅到了极致的女人,没错!很难想象,她就是宠妃华映雪。
  两人分宾主坐下,太子妃才道:“今儿来,是给娘娘拜个年……”说着,就从陈嬷嬷手里接过匣子:“这是臣妾的一点心意,请娘娘不要嫌弃。”
  看着这个老匣子,华贵妃就叹气:“是陈家伯母陪嫁给你的那一对‘雪里红梅’吧?你也真是!刚接到前朝传来的消息,我就想着你肯定会来。果不然,还真就来了。这对镯子,你以前可没少在我面前炫耀,如今却拿出来给我……再倒退二十年,你不给我我会从你手里抢,但现在咱们都不是孩子了……再说,哪怕你不来找我,我也会想办法找你。也正有事要求到你头上。”
  太子妃仰起脸:“娘娘有何吩咐?”
  “听说太孙主战,太子当朝拿出信件,意思也十分明确。但是,他们男儿家,哪里知道女儿家的苦楚。若是真开了战……长宁又该如何?”华贵妃垂下头,“咱们两个,陪了长宁整整八年……可这八年的时间如何能作假?说是陪读,可实际上,情同姐妹。是我……对不住长宁,也对不住你……更对不住……”
  “娘娘!”太子妃蹭一下站起来,“过去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往事已矣……既然娘娘也是不希望再起战端生灵涂炭……那圣上那里……还需娘娘多说几句劝言……想来娘娘之前所言的相求之事,也是希望臣妾回去多劝太子……”
  华贵妃点头:“你我打小一处长大,到什么时候,这份默契都在……其实,不管朝里的诸位大人如何去吵,最后要看的还是圣意。只要圣意坚决,太子不再坚持主战,战端无论如何是起不了的。”
  “那就仰仗娘娘了。”说着,就起身告辞。
  走的时候,并没有带走装着镯子的匣子。
  大宫女牡丹将匣子捧起来,“娘娘,这该如何?”
  华贵妃伸手接过来,叹了一口气:“你下去吧,不要叫人来打搅。”说着,才拿着匣子进了内殿。
  内殿里,榻上躺着个年约半百的老人,头发已经半灰半白了,听见脚步声,才睁开眼睛:“打发了?”
  “看您说的,如今难得的有个人能来陪我说两句话。”她把手里的匣子递过去,“您瞧瞧,是太子妃送我的。我替她保管好。等到太孙成亲的时候,我将这东西给太孙妃,您说好不好?”
  平宣帝只瞧了一眼就收回:“你啊!心善这毛病是改不了了。”
  他伸手把玩着莹白如雪的一双纤纤玉手:“阴伯方那里……你不是还欠着人情的吗?回头你打发人给他送信去,就说你劝朕了,朕已经有些动摇了。”
  华贵妃浑身僵了一下:“非得叫我的人去传信吗?我的人你随便指使便是,人可以借给你用,但我自己……死都不会去吩咐。”说着,就扭了身子,脸朝另外一边,手紧紧的攥着衣摆,眼泪好像随时要掉下来一般。
  “你看你看!”平宣帝摇她,“不愿意就不愿意,怎么还哭了?”
  “阴家的事……你以后不用告知我……”她蹭一下站起来,“你老这样,是想如何?要不,再把我送回阴家算了!”
  “怎么还真恼了?”平宣帝坐起来一把把人拉住,“到底是咱们对不起阴家在前……”
  “你还说!”华贵妃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万般罪孽都是妾的罪孽。将来下了十八层地狱,该受什么惩罚……”
  “好了!”平宣帝抱她,“好了,都是我的不是!我是老了,你却还在盛年……”他附在她的耳边,“夜里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华贵妃涨红着一张脸拍打了他一下:“胡说什么呢?”不过恼完了才又道:“您到底要如何?我之前跟太子妃说的,您该是听见了。才不管你们男人家是要战还是要和呢。你们总是有你们的大道理。可长宁……她该如何自处?太孙固然是有气节,可是,长宁这些年一直没自己的孩子,待他想来不比亲生子差。可如今,他倒是成全了好名声,却置长宁于何地?”
  平宣帝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起,“子肖父!也不出奇!”
  华贵妃笑了笑就转移了话题,“大年下的,别坏了兴致。今儿想吃什么?叫人去做……”
  四爷今儿没有出去,反而是留在阴家书房的内室里,美其名曰:看书。
  其实哪里是看书,这里是获得消息最好的途径。
  一个上午,一拨人接着一拨人的往府里跑,名义上是拜年,可实际上呢,说的就是眼下的朝局。
  这个说:太师啊,咱们的难处皇上不知道,可您知道。户部如今还欠着外面票号的银子,属下如今是过年都不敢回家,在一处小院落脚呢。家里都被债主围了。
  那个说:圣上只问极乐宫还需多久才能竣工?可这要钱没钱,要物没物的,拿什么盖啊?盖草房呢?
  边上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那你们也是该得的。也该好好的管管工部下面那些人呢。不知道你们算过账没有。一个好的松木从南边运来,到盖到屋顶上,成本就在三万。这一层的盘剥,过手的就没有干净的。二十两银子够一个小家富足的过上一年,三两银子就够一个小家在一年内不饿肚子的活着。可这光是一根木头就耗费三万。三万啊!够一万户百姓活一年的。
  说来说去,就是没钱。
  但事还不得不办。
  不说迎回太孙的事,清流就会跟闻着腥味的狗似的,死咬着这一点不放。
  “迎是得迎的。”阴伯方摆摆手,压下下面的吵吵嚷嚷,“迎回太孙,本就是身为人臣子的本分……”
  “是!太师您老人家说的对。但这要战,必然是粮草先行。为难的还是咱们。您应该跟内阁的几位大人们谈谈,和,咱还有个缓缓的余地。战,就是累死了,只怕到最后还落了个办事不利的下场。”
  这倒是实在话。
  书房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四爷将书放在一边,他们这是想用缓兵之计。和,就得谈。谈,就未必一次能谈好。两地相隔远,光是来往一趟,就得三个月。这中间还有谈判的过程,谈一次耗费上半年……那这要是第一谈不成,这一年就晃悠过去了。再加上北边苦寒之地,有四五个月是不放便赶路的。想急你都急不来。今年谈不成,来年才能接着谈。三番五次,五次三番,三五年推脱过去,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有了这个缓冲,谁都能松一口气。
  阴伯方捋着胡子,“今儿先散了,明儿老夫先进宫探探圣上的口风。”
  这有什么好探的,除此之外,是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的。
  对此,他不再好奇。
  而是从内室的侧门出去,直接就出了府。今儿这到处谈论的都是太孙的事,市井之中未必就没有更多的消息。
  找了一家热闹的茶馆,大年初一,出来的人也不少。有好些都是下人的打扮,该是替主家打听消息的。
  “……太子主战,这是要置太孙于死地啊!如何下的了这个决心的?”
  “死了这个,还有那个。太孙嘛,这个儿子能当,那个儿子也能当。谁当不是当,对不对?”
  “也是!说起来临安郡王才是长子。”
  “这话犯忌讳,都闭嘴吧。”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就是太子妃,未尝就没有心理准备。听说了吗?东宫养着陈家的姑娘,如珠如宝……陈家也是大户人家,陈老大人为三公之一,家里的孙女养不起吗?为啥养在东宫?还不是留着给临安郡王的!”
  “要这么说,还真是……要不然,没道理嘛。”
  四爷的眉头微微一挑,觉得这东宫的事,还真是有些意思了。
  他起身,从店里直接包了几斤点心,起身往东宫去。
  东宫不是建在皇宫里的,是距离皇宫两里之外的单独的宫殿群。太子是单独建府的。
  去太子宫,未必一定得拜见太子。这回,他直接去侧门,叫跟着的小幺儿去侧门禀报:“就说给洛神医拜年,给行个方便。”说着,给递了几个金豆子过去。
  钱财开路,找的又是洛神医,很快的就被引进去了。
  洛神医没想到竟是阴家的孩子,“你怎么来了?”
  “救命之恩,不敢忘。”四爷将点心递给洛神医,“一点心意。”
  谁在乎一点点心?
  不过是看中这一片赤诚罢了。
  不用问都知道,来这里是他自己的意思。要是家里的安排,不会只叫带几包点心了事。
  把人叫进来坐了,先说了几句闲话。大致都是些三句不离本行,嘱咐病人该要注意的事。随后,洛神医就说起阴成之:“你父亲,也着实不容易了。他乃谦谦君子……”
  正说着话呢,外面就有说话之声。
  洛神医示意四爷稍等:“……去去就来。”
  在里面还恍惚能听到外面有个年纪不大的姑娘的声音:“……我们郡主叫问神医,表小姐的身体对饮食有没有什么禁忌。如今太子妃娘娘忙,把主持中馈的事,都交给我们郡主了。郡主也是战战兢兢……就怕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四爷皱眉,太子妃把中馈不可能交给庶女,那这话里的郡主,只能是永安郡主,也就是林玉桐了。可这林玉桐要是桐桐,来了都几个月了,身边的丫头说话怎么还是这个腔调。炫耀主持中馈的事,还不分对象和场合。这样的丫头搁在院子里洒扫没问题,出门办事万万是不会用的。
  远在北康说话语气像极了桐桐的太孙……名叫林玉桐但只看用人就不是桐桐风格的永安郡主……还有那个据说是太子妃为了跟庶子加深关系而准备下的亲侄女陈家的小姐。
  怎么就感觉这么别扭呢。
  因洛神医有事,他没有多呆。就告辞出来了。洛神医叫身边伺候的将他往出送。出府的路上,又听见刚才说话的那个丫头的声音,“……这客院住的到底是什么人?不说清楚叫我们郡主按什么规格准备嘛……商人?啥商人?商人还用费心的伺候?……太孙的人……哦!那我知道了……这两天我肯定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四爷朝客院的方向看了一眼,吩咐身边的小幺:“叫人盯着……东宫客院出来的客人,爷等着见……”
  所以,石万斗怎么也没有想到,出了东宫以后,第一个拦住自己的人,会是太师府的人。更没想到,会是阴家的小孙子。
  “小公子。”他行礼之后才笑:“没想到是您。”
  四爷指了指椅子:“你从北康回来?”
  石万斗以为这家的孩子是被大人授意的,他太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得罪不起了。于是点头:“是!刚从北康回来。”
  “见到太孙了?”四爷好像是好奇一般,随意的问了一句。
  “是!见到了!”石万斗笑,“也是有缘,太孙殿下,还专门问起过您。”
  四爷端着杯子的手一下子就顿住了。
  问起过自己?
  石万斗看出这小公子感兴趣,就把林雨桐怎么问的,他是怎么答的,都说了个清楚。四爷一直没打断他,由着他说。石万斗就把这一路上的见闻,在北康都见了哪些人,干了哪些事,能说的都说了。
  四爷就有了清晰的判断,不管是从太孙的问话还是从石万斗描述中听来的太孙的言谈举止,他很容易的就能知道,北康的那个才是桐桐。
  怎么就成了太孙了呢?
  只有两个可能:第一,运气不好,换了性别了。第二,这个‘太孙’的身份有猫腻。
  性别的事吧,他暂时不敢往深了想。因此,只能朝第二个结论上靠。
  可要是太孙的身份真有猫腻,那问题就出在那个陈家的表小姐身上。
  就算是想把侄女许配给庶子,可也没有把人家孩子养在府里的道理。
  更何况,听石万斗的意思,‘太孙’在这之前,并没有跟东宫有过联系。
  为什么?
  哪怕是质子,到了年龄,要么就得要求在北康跟北康的皇子皇孙一起念书识字,要么就有权利要求给太孙派遣文武师傅,甚至包括常随和侍卫。
  可惜,这位太孙并没有这样的待遇。
  这就很奇怪了!
  就是别人能如此忽略太孙,作为太子和太子妃也不会。为太孙争取权益,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巩固太子的地位。
  再有,其实派遣质子是一把双刃剑。看似吃亏了,但是给和亲的公主一样,要是人安排的好,教育的好,那就是埋在北康的一颗棋子。或许别的他干不了,但他常年生活在那样一个地方,北康内部,谁跟谁是同党,谁跟谁有嫌隙。北康朝中有什么动向,都能听到一些的。太子和太孙,天然的纽带就能叫彼此信任。
  可东宫却什么都没做。
  为什么?好处看不见吗?
  不是!除非是故意的。故意漠视太孙,那么北康谁还有会对一个连本国都忽略的太孙感兴趣。
  如果这样的安排不是出于冷血的无动于衷,那就只能是一种保护。
  如今真跟自己猜到的一样。那么东宫确实是有理由这么做的。去的是闺女,淡化就是保护了她。那地方野蛮的很,谁也不知道渐渐长大的姑娘会在那里遭遇什么。还有,那就是保护那个一直在护在暗处的真太孙。假太孙越是低调,越是没人记得,将来这个谎才好圆回来。
  四爷起身,他得去一趟北康。桐桐在那边的处境并不好。
  可怎么去呢?
  不辞而别,自己跑去?
  阴伯方能把靖国给翻过来。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即将派出的使团中谋一个小职位,跟去!
  就这,只怕也不容易。刚发生了刺杀的事,想叫这位祖父撒手,还真是有点难度。
  要说谁能说服阴伯方,只怕除了阴成之也没谁了。
  这父子俩之间的关系很奇妙,阴伯方每次见了阴成之都暴跳如雷,口中呵骂不止,但从来拗不过阴成之,甚至从来没有想扭着来一样。
  三十多的儿子了,其实也可以用‘娇惯’一词的。
  阴成之如今在哪呢?
  他在山上煮雪烹茶呢。
  宽胖广袖,白衣胜雪。披散着头发,一边是棋盘,一边是瑶琴。两个小幺儿在一边添火,这日子叫人看了,不免就多出几分羡慕之意来。
  神仙过的日子,也不过如此。
  一青袍文士打扮的男子,远远的看着他就笑:“你倒是会过日子。”
  阴成之回头,看见来人就皱眉:“你怎么来了?”
  “瞧瞧,跟我说话还是这么不客气。”青袍文士面色有些青白,脸颊上些许不正常的红晕。
  阴成之低声吩咐边上的小幺几句,不一时,亭子四周的帘子都放下来了。又接连添了三个火盆。大毛的毡毯铺上,手炉都备好。跟着就是滚滚的热茶。
  青袍文士就笑道:“还不至于如此的不济事。”
  “在我面前逞什么强?”阴成之跪坐在他对面,“无事不登三宝殿,能找我找到这地方来,必是有难办的事,交给我办。”
  青袍文士点头:“知我者,成之也。”
  “说吧。”阴成之一笑:“我这里还欠着你一条命呢。”
  青袍文士摆手:“你再说这个,我可就不敢用你了。”
  阴成之将茶推过去:“说吧。什么事?”
  青袍文士抿嘴:“别人我信不过,我想叫你亲自跑一趟北康。”
  阴成之皱眉:“你想叫我求我父亲,叫我做这一次使臣团的大使?”
  青袍文士点头:“你我是可交托生死之人。我不希望我的郡主受到任何伤害……”
  阴成之拿着杯子的手一下子就顿住了:“你在说什么?什么郡主?”说完才露出几分愕然来:“你是说……郡主!”
  青袍文士垂下眼睑,缓缓的低头。
  阴成之瞬间变脸:“林平章,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敢呢?”
  不管为什么,事情已经这样了。
  “拜托了!”一身青袍的男人站起来,郑重的对着阴成之一礼。
  正月十五元宵节的这一天,阴成之回来了。
  元宵吃完,阴伯方就打发孙儿回去睡觉:“镇儿,早点睡觉。早早睡了,能长高。”
  这是哄四五岁孩子的话,不是哄十四五岁的孩子的。
  可府里的人都习惯了这种肉麻,四爷是习惯了几个月了,依旧没能习惯过来。
  这边四爷还没起身呢,阴成之就摆手:“不急。我有事要说。”
  正好,四爷也有事想说。
  阴伯方却又吹胡子瞪眼睛:“有啥事?你又有啥事?啥事有我宝贝孙子睡觉重要?”
  “出使北康的使团人员应该是已经定下了吧。”阴成之就说:“我要去。把我的名字加上去,最好是大使,你知道的,我不爱受别人的管制……”
  阴伯方的眉毛都立起来了:“你他娘的……你知道不知道人家背后都骂你老子我是奸臣……你他娘的开口说要如何就如何,太子都没你这么任性!老子有你这样的儿子……老子不当奸臣行吗?你个混账行子啊……那朝廷不是咱家的……你啥也不是,又不是官身……你说你要当官……老子就得叫你当官吗?你要是明儿想上天了,老子是不是还得把天上的神仙给你请下来……”
  巴拉巴拉的,暴跳如雷不足以形容现在的阴伯方。
  四爷正想着阴成之叫自己留下做什么,却没想到阴成之看过来,说了一句:“刚才看你的样子,也是有事要说吧。你先说你的事……”
  他不会是想给自己安排事情吧。可这次北康自己是必须去的,四爷就说:“我也正想跟祖父说,我想去北康,跟着使团一起……”
  阴伯方的叫骂声戛然而止,“什么玩意?”
  阴成之端了茶:“您孙儿说他要去北康,你加进去吧,顺便弄个官职叫混着吧。副使怎么样?”
  阴伯方举起手里的茶杯,看看位置,这边离宝贝孙子太近,万一瓷片崩到孙子身上怎么办?手跟着就转了方向,砸在离阴成之两步远的地方,连谪仙的衣袍角都没沾上,“你个孽子!”
  阴成之直接起身:“父亲也早点安歇吧。儿子先不出府了,等着使团出发。”
  四爷却再没等到阴成之再来找他说事,他确信,只怕阴成之要说的事,也是要带自己去北康的。
  带自己去北康,又是为了什么呢?
  府里的管家都能忙死:“要不小爷还是算了……只说身体还没好利索……要不然路上出个啥意外……”
  阴伯方闭眼:“安排吧。那是他亲儿子。他都不在乎,老夫在乎什么?”
  嘴上这么说,可是安排的东西,从物品到伺候的人,都是细细的从他手里过了一遍。临走的时候,又叮嘱道:“一路上跟着你父亲,千万别离开他的视线。你父亲虽说瞧着不靠谱……但其实,比起祖父来,还是他更靠谱些……”
  很有意思的关系。
  至于过去发生过什么,却都避而不谈。
  他现在是没心思追究这些,相比而言,还是桐桐那边更重要。
  坐在马车里,手里拿着一份使团的名单。
  阴成之的声音就传过来了:“……这个使团的护卫统领,他的父亲曾是圣上的护卫,如今是禁卫军统领,为人还算是耿直……这个副使上官淳,皇后的侄儿,太子、长宁公主、武安王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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