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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9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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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唯一庆幸的是对方知道自己是女儿身,这要是叫别人看见了,还不定传出什么来呢。
阴成之耷拉了眼皮子,问林雨桐:“殿下这么晚前来?”
“跟阴兄问点事……问点京城的事……”她尴尬的笑了两声,把手收回来的时候顺手掐了四爷的腰一把。老夫老妻了,她惯常这样的。
但是在阴成之眼里,这性质就更恶劣了!
这是当着自己的面,摸自家儿子的腰呢。竟然还有流连忘返之意。
“请太孙殿下自重。”在阴成之牙疼的说完这么一句之后,林雨桐就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侍卫给拎出去了,直到第二天,她再想接近四爷好像有点难了。
人家阴家的车架边上,前后左右的围了十个一等一的高手侍卫。
然后大家就见太孙时不时的朝阴家那边看。
上官淳不由的在心里嘀咕,果然是一脉相传。圣人为了女色是什么也不顾,如今这位太孙更加的荤素不忌了。真是轻狂无知,这是不知道阴伯方的手段。要叫阴伯方知道,太孙对他的孙子有如此龌龊的想法,他这个太孙,呵呵!
林雨桐是不知道人家心里想啥的。
在接二连三的想接近却没成功,只跟四爷跟牛郎和织女似的,隔着帘子看了一眼之后,她真就不能耽搁了。四爷的眼里除了‘你别只顾着荡漾往死了作’之外,还连着给了几次暗示,叫自己先忙自己的。他会找机会的。
于是就带着那种即将拥有美男的心情,心情飞扬的跟阴成之喊道:“阴大人跟使团的诸位大人慢行,我得先走一步了。在王城等着诸位。”
她骑马而行,快!
阴成之用鼻子哼了一声:在遭遇了那么大的尴尬之后,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果然还是低估了有些人的脸皮。
要不是这是太子的郡主,要不是她这个太孙做的不容易,放在以前的脾气,谁家敢有这么的熊孩子,早一脚踹回去了。
心里这么想着,但心底又不由的升起了几分怜惜。得出的结论是不是孩子不好,主要是身份、环境使然。大概孩子是有点错位了?
于是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马,打算把这事回去之后正儿八经的跟太子谈谈。人带回去还不行,还得从头到尾,好好的教导呢。
好马果然是好马,不大工夫就将先行出发的牧仁一行人给追上了,且转眼就超过了。
那日松眼馋的不行:“多好一匹马!”
就有人说:“昨儿不是你叫他来的?要不然,那马就是咱们的。”
牧仁却朝后面的使团的队伍多看了几眼,“也不知道阿尔斯楞怎么样了?”
那日松耻笑:“猫哭耗子假慈悲……别以为你们家背后干的那些勾当别人都不知道……”
牧仁眼睛眯了眯:“那日松你最好说话小心些。我好脾气不等于没脾气!”
那日松呵了一声,嘟囔了一句:“果然还是女奴的贱种……”
牧仁抿紧嘴巴,心里想的确是:还是中原的礼仪更好一些。像是那种‘君子绝交不出恶声’,真要做到这一步,想来这个世界就可爱多了。
他没有再招惹那日松,回去得提醒阿爸,多注意一下。这那日松好像知道的东西还不少呢。
马车在草原上,走的并不快。没有正儿八经可以称之为路的地方,其实坐在马车上,远远不如骑马舒服。
阴成之坐在马车上没动,他抬眼问儿子:“……你跟‘太孙’倒是投缘?”
四爷点头:“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也不能走的太近。”阴成之轻叹一声,“你心里跟明镜似的,别跟我装糊涂。”
四爷避重就轻,只道:“父亲盯着我,倒不如打发人多盯着那些使臣。”
从早上到如今,已经有十七八个随从据说是身体不适,要暂时留在湖边休养。
这哪里是休养?还不定在原地待命,等着往回传递什么消息呢。
阴成之低头翻书:“叫他们送吧。送出去也好,送出去了,妖魔鬼怪的,自然就跳出来了。”
林雨桐跑回王城,长宁正在等着。边上放着一套崭新的皇太孙的礼服,“我看你的身量高了。叫人重新给做了一套。如今不比以往,大可以穿戴起来。朝廷的脸面还是要顾的。”
林恕就急忙帮林雨桐换衣服。林筹要帮忙,林恕一把将人给推开了,“给殿下打水去。”
私密些的事,林恕还是不叫林筹做的。身份的秘密,她守的特别紧。林筹也以为林恕是怕她抢了风头,因此并未怀疑。伺候了这么长时间了,一点也没发现。
等林筹走了,林雨桐才低声跟长宁说使团里都有些什么人。只一说名字,长宁就明白了。
她就说:“你父亲对你还是用了心的,连阴成之都请来了。”很有几分感慨的样子。说完这个,又说起上官淳:“哪里是淳,分明就是蠢!”继而又埋怨皇后,“要不是她纵着,哪里能养大这些人的心……”
林雨桐一边收拾一边听着,等她说的差不多了。林雨桐才低声道:“姑姑,准备好了吗?”
长宁的手一顿,点了点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要有什么顾虑。我……是无所谓的!”随后又拉住林雨桐的手:“你母亲的选择……你不用怨她……她是个讲利益得失算的特别清楚的人……你心里得有数……”
害怕自己因为母亲的态度,受到伤害吧?
收拾好了,林谅过来低声禀报:“牧仁小王子回去之后,有快马离开了,看送信的人,是戚家的家将。”
林雨桐就看长宁:“看来出现变故了。姑姑这几天得小心着些。”
长宁皱眉:“我回去瞧瞧,你放心,在使团来的节骨眼的,不会对我如何的。”
见长宁要走,林雨桐叫了林筹来,“这丫头您带回来用两天,她机灵,目标也小。有什么变故,您叫她给我送信。”
能有什么变故?
一到王帐跟前,就听见惨烈的叫声。帐篷的帘子高高挑起,里面的味道就这么冲了出来。浓烈的香薰味道里,混杂着有些刺鼻的药味,还有腐肉的味道。
又是例行剜肉,毕兰可汗的一边叫着,一边咬牙切齿的喊:“给我查……给我查……为什么皮肉会一点一点的烂掉……”
云姬出来拿纱布的时候看了长宁一眼,进去的时候跪坐在毕兰可汗的脚边:“大汗,没有人会害人。皮肉烂了,是因为要长新的……”
毕兰可汗一脚将人踹到一边:“来人!来人!谁在外面?”
云姬就爬起来抱着大汗的脚:“大汗您别恼,奴婢这就走。长宁公主在外面,奴婢帮您喊她。”
她出来了,对着长宁见礼:“公主殿下,可汗有请。”
里面的动静长宁刚才听的一清二楚。云姬这个女人啊,心思狡诈的很。脸上带着笑,手里拿着刀,不定什么时候就捅过来了。
她对着云姬冷笑了两声,抬步就朝前。
云姬站着没动,在长宁从她身边过的时候却又出声道:“听说靖国的使团就来了……来了好……来了好……来了就得好好谈谈,最好别出什么事……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眼皮子跳的特别厉害……怕是有不要的事要发生了……”
长宁的脚步顿了一下,直直的走了进去。
这一进去,站在毕兰可汗的对面,她却愣住了。
这才多长时间,毕兰的半条胳膊都烂完了,剜掉了肉,好些地方都见了骨头了。
此时的毕兰,就那么躺在榻上,浑身散发着腐肉的臭味。
长宁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昨儿送来的消息还是可汗能坐着吃饭。如今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她皱眉走过去,手搭在毕兰可汗的额头上,顿时就惊了一下,这么烫。
然后她心里骂了一声云姬:愚蠢!
她退后两步,朝帐篷外的云姬看过去。
云姬眼里的慌张还没有收起来,就跟长宁对上了。
毕兰可汗看向长宁:“你觉得我还能活多久?”
长宁摇头:“不知道。谁也不知道明天有没有机会穿上前一天晚上脱下的鞋……我是如此,只怕您也是如此的吧。”
毕兰可汗就笑:“年轻的时候,上战场从来不惧怕。可能是我真的老了……竟然也害怕了……祈求天神,降慈悲给您的孩子……”
长宁低着头,没言语,她不信他们的天神。
“你在嘲笑我?”毕兰可汗眯着眼睛:“别以为我老了,你就能如何如何……怎么?想改嫁给巴根……”
长宁抬眼瞪他:“我是在嘲笑你。天神是谁?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天神。除了您自己,谁也帮不了您。”
毕兰可汗只做了抬头这一个动作,疼的汗湿了头发,“是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哪怕是要死了……我也会带着你……带着你一起……”
陪葬?!
长宁早就想过这种可能了!北康一直有活人殉葬的传统。殉葬的,有奴仆、兵勇、妻妾、甚至是……子女。
她终于知道云姬的恐惧来自于哪里了?终于知道这种时候,云姬将自己推到暴怒的可汗身边是为了什么!
只要毕兰愿意,一声令下,就会有人冲过来,用白绫、用弓弦,用一些能用的工具,只一息时间就能将自己勒死。
长宁猛地抬起头:“您需要我做什么吗?”
毕兰可汗头狠狠的摔在枕头上:“女人……太聪明不好……”
是的!
先是嚷着要彻查为什么越是治疗伤口腐烂的越快的事。然后就是云姬被斥责。云姬为什么被斥责,就是太得意忘形了。她忘了,躺在榻上病入膏肓的老虎,那也是老虎。她用哄三岁孩子的伎俩哄一个汗王,能不触怒这只病虎吗?什么皮肉烂了是要长新的,像是那套吐故纳新的说辞一般。可谁疼谁知道?拍马屁没拍对时辰,自然就被斥责了。病虎暴怒了,张嘴就是要吃人的。她怕了,死道友不死贫道,把自己拉进来填坑,还一副私下透漏消息的样子。她其实也是怕陪葬的吧。
可毕兰可汗,这会子所说的陪葬,则更多的是吓唬。目的还是之前说的,查!查到底是谁下的手!
大臣亲信,他都信不过了。他知道他的情况有多糟糕。
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还得继续依仗他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云姬,一个是长宁。是谁对现在的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长宁看了看毕兰可汗的伤:“您是想叫我查?”
他点头:“悄悄的查……另外,听说靖国的使团来了?”
长宁应了一声是,没想到到了这份上了,国事他依旧没放下。
“借你的太医用用……”他看向自己的伤,“你来安排……”
我的太医?
长宁眉头微微皱了皱,“我这就去叫。”
他想叫林厚志为他治伤。这个决定,可以说非常聪明。
因为使团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要是此时汗王有个意外,那要谈的事只怕是谈不成了。换了汗王,还一定北康要闹到什么时候去,太孙的事,就更会遥遥无期。
所以,南靖需要毕兰可汗现在活着。
林厚志得了长宁公主的示意,只说:“我的药有些特殊……不包扎……”
毕兰可汗皱眉:“这是为何?”
“天热了,伤口包括的严实更容易化脓……”林厚志说了这么一句。
毕兰可汗就怒吼:“云姬……三十鞭子……”
伤口一直是云姬包扎的。
长宁就看着云姬被拉下去鞭笞去了。
而云姬也似乎是习以为常了,一鞭子一鞭子下去,脸上都毫无异色。等打完了,才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长宁就蹲下去:“你太着急了……”
云姬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长宁轻笑一声:“想要你儿子登上汗位吗?”
云姬眯眼:“你都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长宁耻笑一声:“还没听出来吗?……伤口不能包扎……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云姬的心里一遍一遍的泛起寒意,纱布上动手脚的事,显然长宁是知道的:“你……你想要干什么……”
“要把你供出来,早就供出来了。”长宁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这边,就低声道:“我要是说……愿意辅助你儿子登上汗位……”
云姬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还真是要伺候下一代汗王吗?”
长宁伸手一把捏住云姬的下巴:“现在你说话最好小心一点,你连同你的儿子孙子,都在我手里捏着呢。说实话,你是不是给你儿子送信,告诉他大汗不好的消息……你那儿子转眼就打发人……将消息传给戚家了……”
事实上,她觉得二王子不会这么傻。
云姬咬牙切齿:“戚氏……就是个祸害……”
长宁轻笑:“儿媳妇是你自己选的。祸害也得受着。刚才我问你的,有没有想好?”
云姬深吸一口气:“不明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儿子……因为靖国的血统……”
天下没有比这更可笑的理由了。
长宁呵的一笑:“不明白?那没关系。你可以跟你儿子商量……”她抖了抖手里刚得的一个腰牌,“趁着我手里还有权利的时候……说不定……他能去了一个大敌……至于他想不想的通我为什么会选他……其实也没那么要紧……”
第1152章 鸾凤来仪(6)四合一
云姬传回来的话,叫庆格格外的羞恼。
自家的母亲看到的都是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她知道算计巴根,知道算计阿尔木,知道这两位倒了,只要父汗死了,继位的就是自己。
但她却没有长宁的眼光和格局。
长宁是料到了自己上位,北康勋贵部族必是不服的。一旦北康乱了,对南靖是有利的。
在她而言,靖国的利益才是根本,那些私人的恩怨根本不在她眼里。
他佩服这样的女人,但心里又何尝会舒服?
长宁的选择,这是笃定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稳定北康的局势。
被一个女人小瞧,怎能不羞恼?
心里不是没想过,她一个女人都能为了她的南靖做出种种的牺牲,自己一个男人难道不能?我不去争抢那么位子,北康自然就是稳的。哪怕是汗位交替的时候,出现一点波澜,之于一个国家而言,那也是小有微恙。
可是,甘心吗?
父汗在位,自己还能好点。一旦父汗不在位了,不管是巴根还是阿尔木,对自己的态度,就如对待贱奴。就是如今,这种态度也不屑于掩饰。
真到那时候,自己又该如何呢?
大丈夫死有何惧?
可妻子儿女何辜?
所以,这个汗位他得要。不光要要,还一定能稳定住局势。
但在这之前,他把戚氏叫来:“……上次你不是说你母亲的病有些不好吗?我看你最近魂不守舍,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去凉州瞧瞧……”
戚氏眼睛一亮:“真能去吗?”
庆格点头:“牧仁也大了,叫他带着人护送你跟宝音去。去收拾东西吧……”
戚氏高兴,拉着庆格的手:“您不跟我们一起吗?”
“等南靖的使团走了,我以送他们的名义,去凉州接你们。”庆格说着,就叹了一声,“你上次不是说你侄儿跟宝音的亲事……我看行。你这次去再细细的瞧瞧那孩子的秉性,要是没审大问题,倒也不失为良配……”
“王爷。”戚氏皱眉,“您之前不是不同意吗?怎么就变卦了?不会是……有事瞒着我吧。”
“没有的事。”庆格低头拉着她的手细细的摩挲,“也不想着,真要有事,我怎么可能只安排你们,不安排母亲。”
这倒也是!
“是妾身想多了。”戚氏脸上重新带上了笑,“那……我这就收拾东西去了……”
庆格点头,等人走出帐篷,他才深深的叹了一声气。
不大工夫,牧仁就撩开帘子进来,“阿爸……”
庆格抬手制止他:“别的东西,除了常用的要带着之外,其他的都不要带。”他摸出一块木牌了,“知道那个商人石万斗吗?他在凉州应该是鼎鼎有名的。要真是有个意外,用这个牌子去取……我在那里存了一箱子黄金……足够你们娘儿三个,在任何一个地方富足的过完一生。你们的长相跟中原人没太大的差别,中原话也说的很好,换一身衣服,混在人群里没人会注意。但是记着,有生之年,就再也不要回北康了。至于戚家,不要太过依靠。你外祖父在一天,还能勉强依靠一天。但等他老了,拿不住事了。你的那些舅舅们,肯定为他们的儿孙想的更多一些。”
“阿爸!”牧仁皱眉:“我们要是走了,别人该多想了。”
庆格就笑:“要的就是别人多想……”
牧仁挑眉,不解的看他阿爸,“您这是想……”
庆格摆手,不叫牧仁继续往下说,“去吧!听话。”
牧仁接过牌子:“那个石万斗可信吗?”
庆格点了点牧仁:“你是想说石万斗跟长宁过从甚密,怕他变卦是吗?第一,他是商人,有野心的商人。商人重利,也重信。况且,那点东西,他还不至于就放在心里。第二,哪怕他是长宁的人,也无所谓。那个女人没那么小气……再者,这次她未必就能……”说着,就顿了一下,“带着你的侍卫们都走。实在不放心石万斗,也没关系。这次去凉州直接打发你信得过的带着凭信去取出来,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放置,或者干脆就换成银票,随身带着……不要多问了,等事情了了……要是一切顺利,我会亲自去接你们。若不是我去的,不论是谁,都不要跟着走。”
父亲打定了主意,是更改不了的。牧仁点点头:“我把娘和妹妹送去之后,就回来帮您……”
“没有你,她们就没有依仗。真要有意外,她们就只能由别人宰割。”庆格慢慢的闭上眼,“或是被当成物品,赏赐给……或是……”
“别说了。”牧仁深吸一口气,这种情况,只要想起来就叫人觉得毛骨悚然,“阿爸……其实南靖人活的……才像个人。”
“所以,为了臣民不被再像是牲畜一般的对待,阿爸也要试试。”牧仁笑了笑,“不光是为了你们,还为了很多个跟牛羊一样被驱赶的人。”
父子俩正说着话呢,有汗王的侍卫过来,传达一个旨意:南靖的使团,由二王子庆格代为接待。
当车队到王城附近的时候,前哨来报,二王子奉了汗王的命令在王城外十里等着。
阴成之就问骑马跟着车架边的上官淳:“上次也是这位二王子接待的使团?”
上官淳摇头:“是三王子阿尔木,此人傲慢粗鄙,不如二王子谦逊知礼。”
阴成之就若有所思。
等到见到了二王子,南靖的使臣们都不由的要赞一声二王子的风采。一方远道而来,一方热情远迎。一切都很是顺利,唯一叫人不解的地方,就是在提到应该先参见汗王的时候,对方推脱了。只说是远道而来,先歇息休养。至于见汗王的事,却始终回避。连个大致的召见时间都没说。
等人走了,他们也住进了给他们准备好的营地里了。
留下使团的人面面相觑。
阴成之点了上官淳,点了文博和柴同一起去王庭。哪怕拜见不了汗王,但程序该有,他们的礼仪是该尽到。另外,还得得到汗王的允许之后,拜见长宁公主和太孙。
出营地,北康的护卫并未阻拦,可真到了王帐,就被人拦了。
毕兰可汗说:心意收到了,叫先行休养,等待召见。
又说:拜见长宁公主之事,他准了。
可等一行人,递了消息要拜见长宁的时候,长宁却拒绝相见。连林厚志传话,也只站的远远的,叫北康的侍卫来回的传话。
传话说:但有事,可找太孙商议。
“这是什么意思?”上官淳皱眉。
阴成之低声道:“禁声吧。只怕咱们赶的不巧,赶上北康有大事要发生了。”
长宁公主,明显是再避嫌。
上官淳眯眼,没有说话。可等回到营地,他却提议,“下官觉得,应该派人多方打听消息。以确认咱们此行到底能不能成,若是不能,下官就建议,还是尽快回朝比较好。别把咱们卷进了别人的内斗中。”
这话倒也对。
阴成之就问:“你想请太孙过来询问?”
上官淳摇头:“只怕太孙知道的隐秘也十分有限。北康的左丞相……此人好黄白之物,下官倒是觉得,可以去试试。”
是说贿赂北康的大臣,从而获得消息。
这也是相互打听消息的一个渠道。
阴成之皱眉,刚要说话,就见蒙放急匆匆的过来了。
“何事?”上官淳先皱眉问了一句。
蒙放看了他一眼,没言语,看向阴成之的时候却说:“太孙跟前的随从刚才来过了,叫下官传一句话过来,‘在营地休整,不要轻举妄动’。”
上官淳眉头能拧成一个疙瘩:“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柴同就道:“上官大人,太孙说话,是什么便是什么,至于什么意思,就不是下臣们该揣度的了。”
上官淳早被阴成之不屑和蒙放的无视,弄的有些心浮气躁。自己是带着任务来的,可如今被困在这里,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他能干什么?什么也干不了。别人也就罢了,偏柴同这么一个身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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