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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9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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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舀了粥,又问四爷,“要跟你爹妈说吗?”
  “不急。”四爷就说,“那边是什么情况,咱们也不知道。等事情定下来了再说。”
  常秋云就更满意了:就是这个意思。也叫金家知道,到底是谁的面子才叫他儿子在省城有工作的。这孩子啊,稳重,懂事。
  于是手里的勺子一抖,清汤撇开了,把下面的稠的全给四爷舀到碗里了。
  看着那介绍信,大垚羡慕的眼珠子的绿了:“我咋当初不跟着去带路呢。”
  大原瞪他:“你就是懒。种地咋了,种地挺好的。一天天的,净琢磨美事呢。”
  说是要走,可这要出远门,需要收拾的东西多啊。
  常秋云恨不能把家里的啥玩意都背上。更何况,她放心不下那一地窖的粮食。
  粮食都存在瓮里,瓮呢,上面盖着青石板。这么着,老鼠是钻不进去的。至于有人偷这事,不存在。
  四爷就说:“跟田队长打过招呼了。晚上巡逻的会多过来转两圈的。”
  愣是等到田占友叫人催了,说是半下午的是有有一趟过路的火车,一家人这才动身的。
  田占友派了两人赶着马车专门去送,这一出动,整个村子都惊动了。
  这一打听才知道,林百川还活着,还当了G产党的大官了。
  “哎呦!这可是熬出头了。”有人就这么说。
  又有人羡慕李月芬,“你家老四咋那么精呢,你看,得一当官的老丈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没瞧见这去的时候连准姑爷都带着呢吗?”
  李月芬心里美的什么似的,嘴上却道:“那咱当时也不知道如今的情况是不是?主要是看上林家那妞儿,再有我那老亲家是利落人。”
  这边有羡慕的,那边就有被笑话的。
  比如程家,“一个美妮,真当自己是天仙了。为了几块大洋,就是不答应人家那婚事。如今呢?人家林家抖起来了,后悔也晚了。”
  程美妮是不能出门,一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的。
  今儿又听了一耳朵这话,回来就又看见抱着一摞子草纸搁在门口当地契的爹,进屋更委屈了,抽抽噎噎的趴在炕上就哭。
  程老太就道:“嚎啥呢?不嫌丧气啊?”
  “还不是怪你!”程美妮一抹眼泪,“当年,叫我跟大原热乎的是你。最后热乎起来了,你又非要那么多钱。不给钱就不叫我嫁。回头又把我想办法往钱家塞。现在好了,鸡飞蛋打了。钱家完了,人家林家……林大原他爹当了大官了!人家上省城去了。连那长工老四,人家都带走来了!”
  “啥?”程老太面色一变:“林家那小子没死?”
  谁小子啊!
  程美妮蹭一下就坐起来,赶紧把大门关上,“人家是大官了,那田组长说了,人家是师长……你这小子那小子的叫,回头又叫人听去了……”
  程老太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完了!完了完了!这回真完了。”念叨了好一会子,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头上的汗都下来,然后猛的从地上坐起来,“收拾东西……收拾东西……赶紧的吧。”
  不是!收拾东西干啥?
  “去南边……”程老太小声道:“去南边去。”
  “去南边去干啥啊?”程美妮摇头,“如今这兵荒马乱的……”
  “去南边投亲去啊。”程老太低声道,“当年你还有一姑姑,那时候不是日子难过吗?就把你姑姑给了南边来的客商了,后来,那客商的原配死了,你姑姑就给扶正了。前两年,还叫人捎信回来过……”
  “我咋不知道呢?”程美妮就看她奶,“您老可真有意思,您这怎么跟谁都藏心眼呢。”
  谁藏心眼了?
  藏你姥姥个腿儿。
  程老太就道:“这不是叫人捎回来点钱吗?这钱能叫你爸知道了?那还不得霍霍了。走走走!赶紧走。到了那边,日子就好过了。”
  “可你这之前也没说去南边啊。”程美妮就道:“我的奶奶啊,你到底还瞒着啥了?你是不是干啥对不起人家老林家的事了?对了!你叫我跟大原热乎……你是不是早知道大原的他爹没死啊……”
  程老太一把推开孙女:“胡说什么?我……我……我哪里知道了……你不走,我跟我儿子走……”
  程美妮看着收拾东西去的程老太,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何去何从。
  爹疯娘走,如今奶奶也要带着疯子爹走了。
  留下自己个,怎么办呢?
  一个疯子,哪里都能跑。一个疯子的妈,搁在后头追。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很晚很晚,人都没回来。
  程美妮坐在门墩上,一个人愣愣的,这以后可咋活?
  “怎么坐在这儿?大晚上的,想吓死谁啊?”钱思远从程家门口路过,准备回村上以前的小私塾去。他现在暂时在那里落脚。结果黑咕隆咚的,这里坐着一人,可不吓了一跳吗?
  程美妮猛地抬起头:“你现在称心如意了!害得我们家不成家,你们钱家满意了?”
  “什么意思?”钱思远坐在另一边的门墩上:“当日,真是你爹你奶主动上我们家的。”
  程美妮瞪着眼睛:“你还说!你还敢说!”
  “咋的了?”钱思远朝屋里看了一眼,“你爹又跑了。”
  “跑了……再不回来了……”程美妮将头埋在膝盖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别别别。”钱思远吓的朝周围看看,“这大晚上的,你这么一哭,别人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我没家了,还不兴我哭一哭了?”程美妮仰起头,瞪着眼睛,“你赔我,这都是你们家害的。”
  “嘿!这事还真说不清楚了。”钱思远皱眉,“那怎么着啊?我横不能娶你,给你一个家吧?”
  程美妮抿着嘴:“为什么不行?咱们不是定亲了吗?”
  “啊?”钱思远吓的连连后退,“这个……当时不是说不作数吗?”
  “那你叫我怎么活?”程美妮嚎啕起来,“那你说,你叫我怎么活?我知道,你现在是知识分子了,是需要团结的对象。怎么?也要跟我这地主阶级划清界限?”
  话不是这么说的?
  钱思远灵机一动:“你想啊,我的成分都能跟家里区分开来。你的怎么就不行了?你爹你奶不是都走了吗?不回来了……那你还不能为自己打算打算……”
  “打算?”程美妮念叨这两个字,“啥意思?”
  “啥意思?自己想去。”他说着,就起身跑远了。心道:看起来是机灵,可实际上呢,还没人家虎妞机灵呢。那妞儿看着虎,可心里明白着呢。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哪了?坐火车的话,早该到省城了。
  可不早到了吗?
  半下午上的火车,天擦黑就到了省城了。
  这还是冬天,天黑的早,要是赶上夏天,到了时候太阳肯定还老高呢。
  大垚没出过这样的远门,十分惊奇:“瞧着也不远啊。”
  能有多远?
  走路也就半天的工夫就到了。
  可这到了,也没地落脚去啊。省城这么大,上哪找人去?
  城里解放了,其实这市场还是没有破坏的。现在还没有什么国营不国营的,都是那种私营的小客栈小旅馆。
  在街上找了一家,干净价钱也合适。
  男一间女一间,对付了吃了一口,就得歇下了。晚上城里管制的很严,最好还是别随便走动。这是住进来之前,人家老板就是这么说的。
  客栈里的条件一般,大冷天的,被子薄,挤在一个被窝都不暖和。
  林老太把林雨桐的手搁在怀里捂着,扭脸问儿媳妇说:“你说百川现在在哪呢?能找见不?”
  田占友给了部队的番号,钱思远又给了范家的地址和电话,怎么可能找不到?
  “睡吧。”她翻了身,只说了这两个字。
  林老太似乎有些近乡情更怯了:“你说……他该不是真忘了咱了吧?”
  “怎么可能忘了?”一个军装的中年男人揉了揉额头,“行吧!你收拾吧。多带点实用的,也不知道屯子里还活下几个人?”
  边上站着端着杯子的军装女人:“都准备着呢。还有当年我哥找来的那个大娘,怎么说也是人家把爹娘大姐他们给葬了的。我单独给她带了一份厚礼。咱不能失礼。”
  “多少年了?”男人仰着头,不叫眼泪掉下来,“十七年了吧。坟头的草只怕都荒了。”
  “这你放心。”女人笑道:“我哥说了,每一年都给那位大娘寄钱,叫她帮着打理的。不过你说的也是,这么些年了,又兵荒马乱的,活人尚且顾不过来呢……要真是荒了,你心里也别难受。这世道,想来爹娘和大姐跟孩子在下面,也不怪咱们。”
  男人没有言语:“你去忙吧,我自己待会。”
  女人应了一声,就悄悄的往出走。
  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她回头去看,果然,见他将军装上衣口袋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张照片来。这张照片她见过,是一张全家福。中间坐着的,是公公婆婆。后面站着的,是一对小夫妻。男子一脸儒雅之气,怀里抱着个不足周岁的孩子。女子瞧着年长了几岁,倒是有几分英气。她脸上带着笑,手抚摸着突出来的肚子。这个女子,就是老林的结发妻子。
  人家家里的是童养媳,但老林说这个女人不是。
  他说,她是他的姐姐,是他的亲人,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是她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他儿子的娘。
  可惜啊,她去的早了。
  范云清将门轻轻带上,一转身,就见女儿下楼了。
  孩子跟他们夫妻还很陌生,见孩子下来了,她就问:“怎么还没睡?不早了?”
  “妈!”林晓星叫了一声,就朝书房看了一眼,“我爸呢?又在书房呢?我找我爸说点事。”
  范云清将孩子一把拉住:“别进去,你爸忙着呢。”
  林晓星皱眉:“真有事呢?”她绕开范云清,三两步过去一把将门推开,就见她爸抬起头来的目光有点吓人。而且眼圈红红的,她唬了一跳:“爸……”
  林百川闭了闭眼睛,舒了一口气,“是你啊,有事吗?”
  “爸……”林晓星跑过去:“爸,我中学毕业了。我想参加工作。”
  “工作啊?这是好事。”林百川就道:“这事你跟你妈商量……”
  话没说完,见女儿盯着手里的照片看,他就道:“正好,跟你说一下,过两天跟我和你妈回老家去一趟,给你爷你奶你娘上一注香。”
  “回老家去啊?”林晓星摇头:“就是那个三林屯吧。我不去!我表姐说了,那里就是个土匪窝,那里的人都是强盗!”
  “混账!”林百川一巴掌拍桌子上,“你爸我就是三林屯的,我也是土匪,我也是强盗?你谁的话不听,听你……”
  “老林!”范云清赶紧喊了一声,进去拉女儿,“孩子才回来,年纪又小,不懂事,你怎么还跟孩子计较上了。”
  林百川指着林晓星:“这就是你把孩子交给你哥哥的结果。整个一资产阶级大小姐。”
  “说什么呢?”范云清将女儿往身后一拽,“那么大声你吓着孩子!她才十五……”
  “十五怎么了?”林百川瞪眼,“十五岁,我都是俩孩子的爹了。还小吗?”
  “我不跟你说了。”范云清拉着孩子嘟囔了一句就出去。
  林晓星还诧异呢:“我爸咋说他十五岁就当爹了呢?”
  “哦!”范云清小声道:“你爹嘴里说的那个你娘……她年龄比你爹大。你爹十五的时候,她得有二十了。十七八不结婚,那时候可真是老姑娘了。是赶着她的年龄的,也是你爷你奶想早点抱孙子吧。”
  “封建。”林晓星哼了一声,“反正我不回老家去。”
  范云清就叹气:“你这样可不行。我看你爸有些话还是对的,你是得好好的锻炼锻炼。你的阶级情感有问题。这如今是在家里,爸爸妈妈还跟你好好的说呢。这要是出去这么说,你就是一落后分子。”
  林晓星嘟嘴不说话了,“那我工作的事呢?我爸都同意了。”
  “你跟我回老家祭祖,我就答应你工作的事。”范云清眼里带着笑意,这么说。
  林晓星试探着问了一句:“当真?”
  “当真。”范云清爱怜的摸摸闺女的脑袋,“妈说话算话。”
  “唱歌弹琴跳舞也行吧。”林晓星狡黠的一笑。
  “你喜欢就好。”范云清叹气,“妈妈的那架钢琴,你舅舅给你了?”
  “嗯!”林晓星耸耸鼻子,拉着范云清起身:“妈,你跟我上楼,我想把我隔壁的房间改成我的书房,对门的那间房,改成我的排练室,到时候四面装上镜子,钢琴往西边的角落一放。多美啊!咱可说好了,这二楼都是我的,你跟我爸可不许随便上来。”
  “行行行!”范云清就笑:“怎么都行。”
  晚上母女俩睡的,半夜范云清起来下楼,卧室并没有人。
  她苦笑了一声,他啊……又在书房呆着一晚上。
  早上起来的时候,书房里除了乌烟瘴气的烟味,就是满地的烟蒂。人却没有影了,这是早早的就又下了部队了。
  林雨桐和四爷来的也比较早,天不亮就起来了。常思云不叫闺女出去,林雨桐非不行。只叫他们收拾着东西,说不管有信没信,半早上肯定都能回去。
  大原和大垚,也都没出过门。一路上也都是四爷打点的。
  林雨桐非要跟着四爷,常思云除了觉得自家闺女脸皮厚,还真没法说啥。
  未婚小夫妻想单独出去,大垚本来想跟着的话也没法说出口了。
  林雨桐一是要急着找人,二是饿了,这一直没单独呆在一起的机会,偷吃都不行。客栈那饭食,他们觉得香,对林雨桐和四爷来说,可以用难以下咽来形容了。从昨儿到今天,真饿了。
  两人边走偷摸着边吃,一路踅摸到军营跟前。
  远远的,听见里面操练的声音。门口有岗哨。见有个挑着菜担子的人过去了,两人就跟过去。近前了,就听到那买菜的说:“……都是家里今年种的,实在是没法了,才想着出来换几个钱。想着你们这么多人吃饭,就给送来了,看着给几个就行。”
  这站岗的战士好像摇头呢,那卖菜的就拿着白菜不停的往前塞。
  之前没注意,这么一推让,这菜农的手腕露出一截来一晃而过,林雨桐面色一变,三两步过去,抬腿就是一脚,再一个反手,将这人的胳膊就给拧住了。
  可岗哨的枪也指在她的脑袋上了:“干什么呢?”
  “枪拿开。”林雨桐就道:“这人是特务。”
  “小姑娘,你怎么知道人家是特务啊。”岗哨没动,只是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林百川坐车正要出营区,结果岗哨给拦了,说外面有突发状况。这姑娘这一手他刚才可看了个清楚。年纪不大,口气不小,一个照面,就说人家是特务。这岗哨不都没发现异常吗?
  这么一问,小姑娘转过身来,抓住这菜农的胳膊抬起来,“卷起他的袖子,看看手腕。”
  林百川自己上手,拉着菜农的胳膊,袖子撸起来,胳膊比手白也就罢了,关键是手腕上有个明晃晃的手表印记。
  林百川招手,几个哨兵过来,直接将人给押下去了。他这才问林雨桐:“小姑娘,多谢你了。你是谁啊?哪个单位的?或者说是哪里人啊。这件事啊,我们部队会给你的单位或地方政府去信,感谢……”
  不等他说完,林雨桐就摆手:“不用谢。我就是过来打听个人。”眼前的这个男人级别不低,出门还配着吉普。想来只要林百川真在省城,应该能打听到。她就问,“您听说过一个叫林百川的吗?”
  林百川一愣,上下打量林雨桐:“听过啊!怎么?小姑娘认识他?”
  “你能告诉我他在哪?或者,今儿,在哪能见到他?”林雨桐急忙问了一句。
  “小姑娘很着急啊?”林百川盯着林雨桐的脸细看,“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林雨桐正要说话,就听见四爷轻咳了一声。
  她朝四爷看去,四爷轻轻点头。
  林雨桐就了然了,换成她上下的打量林百川,然后也对着林百川笑:“您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我问你,你是谁?怎么认识林百川的?这么着急找他有事吗?”林百川一边特别有耐心的说着,一边摆手叫人把指着这边的枪挪开了。
  林雨桐朝哨兵看了一眼,这才道:“你问我是谁……我只能说我姓林。至于名字嘛,别人叫我虎妞。可虎妞连小名都算不上,那您说我是谁?”
  这孩子咋这么逗呢?
  周围的几个哨兵连同林百川的警卫都笑了起来,虎妞这名字瞧着还真是名副其实。
  林百川却不笑了:“你姓林?你家在哪?”
  “三合县……云棋镇……三林屯……”林雨桐问他:“这地方,您听过?”
  三合县!云棋镇!三林屯!!!
  林百川整个人都愣住了,警卫才说:“师长,老家来人了。”
  “你是林家哪一房的?”林百川赶紧道:“你爹叫什么啊?是你爹叫你来的?”
  “我是林家三房的,爷爷林奎元,奶奶陈氏。爷爷死于十七年前的山洪,奶奶和娘还有两个哥哥逃出升天,这些年一直生活在三林屯。您问我认识林百川吗?我认识,也不认识。说认识是因为我爹叫林百川。说不认识是因为我跟我爹压根就没见过面,我爹压根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我。您问我找林百川干什么?我告诉你,找他是因为听说他还活着,找他是因为家里祖母年迈,只想见一见儿子。找他是因为我娘在家守了十七年,等了十七年,侍奉婆母抚养子女十七年……”林雨桐一字一句,林百川只觉得耳朵嗡嗡的,脑子连想都不会想了。只看着眼前的姑娘小嘴吧嗒吧嗒的,句句话都跟刀子似的往人心窝子上捅。
  周围一片抽噎之声。部队家属区人不多,但还是有人住的,听说抓特务了,都赶过来了。结果就听了这么一出。
  一个个的被说的,眼泪都止不住。
  这年月,一朝失去了音讯,能再联系上的真不多。
  那句诗是怎么说的,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何况这战火蔓延了这么些年。
  林百川眼泪流的整张脸都是,可他兀自不觉得。只愣愣的看着说话的姑娘,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露出恍然之色,最后颤抖着胳膊一把就抱住了,男人的声音苍凉:“……晓星啊……爹的晓星啊……”
  范云清拉着林晓星的手,就站在不远处的人群里……


第1193章 旧日光阴(5)三合一
  “你奶呢?你娘呢?”林百川一手攥着闺女的手,一手抹了一把脸,赶紧问了一声。
  林雨桐看了看被握紧的手,就道:“客栈里呢。”
  林百川马上喊:“小王!快!”
  吉普穿过看热闹的人群,停在了跟前。四爷坐副驾驶上指路,林百川也顾不上问四爷是谁,只拉着林雨桐上了后座上坐。才要关门,范云清一把拉住车门:“娘来了,我也该去看看吧。”
  说完,不等林百川答应,直接就上了车,随后又拽上来一个一脸迷茫的姑娘。
  也就是人都瘦,要不然,这后座上还真就挤不上。
  林百川只拉着林雨桐,眼睛盯着前面,一个劲的催司机:“快着点。”
  却没有要解释跟上来的女人是谁。
  开车的话,这点路就实在是不算什么。不到二十分钟,就停了下来。
  推开车门一下车,林百川就喊:“娘!娘!你在哪呢?娘!娘!儿子回来了!”说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又喊道:“他娘……他娘……我回来了……他娘……我回来了……”
  一路喊一路往客栈里跑,挨个房间的推门。
  林老太在二楼,撕心裂肺的哭了一嗓子:“我的儿啊……”
  这一声喊的,林百川鼻子一酸,眼泪鼻涕就往下流,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找到了娘,疯了一般的朝二楼跑,“娘!你等着,儿子来了。”
  冲到娘的面前,啥话也没有,噗通一声跪在娘跟前,趴在娘怀里就哭:“娘啊……儿子想你了……娘啊……儿子活着回来了……娘啊……娘啊……儿子不孝啊……”
  林老太抱着儿子,儿一声肉一声。
  一别十七年啊。当年离开家的时候,他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
  而今,回来了,已经是三十多岁胡子拉碴的汉子了。
  哭了半天,老太太终于想起什么了。她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背上:“你个孽障,你还跪在这里干什么,起来!”她拉儿子起身后,又打过去:“你也不问问,这些年你不在,你娘没饿死靠着谁。你留下的三个娃儿能活到现在,靠的又是谁?”
  “他娘?”他擦了一把脸,就看见站在几步之外的女人。
  他裂开嘴笑,然后两步跨过去就把女人掂起来了,“他娘……我抱的动你了……他娘啊……我现在抱的动你了……”
  常秋云刚才是压抑着一声都没哭出来,这会子被男人抗在肩膀上,她的眼泪到底是掉下来了。成亲的时候,他才十四岁。年底就当了爹。第二年又添了老二。
  那时候,他是扛不起她的。
  他总说:“再等两年,等两年我一准扛着你绕着村子转一圈你信不信?”
  她那时候是怎么说的?
  她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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