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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上踏歌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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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遭了!”浮岚看见后低声叹了一句,顿时眉头微锁,刚才的笑意随即消失,“小姐,这里这么多人,他们看到你岂不……”
  看来那位就是清仪小姐众多的追求者之一,这里群众聚集,怕是一半的男子都是去过清仪家中提亲的。烈颜刚想到这,就见周围一下为了一圈人,众男子将她们三个包围,个个跃跃欲试,真如一帮猛虎,而她们就是被猛虎盯上的羔羊。
  “快!”烈颜抓起清仪的手,看见身后有一条缝隙就挤了进去。
  周围的人看他们往那个方向跑,也都蜂拥而至。
  烈颜一记长拳推倒其中一位,受拳的人仰面躺下压倒若干人,而其他人对此置若罔闻,跨过倒在地上的数人继续向烈颜这边涌来,嘴里还喊着清仪小姐的闺名。
  “浮岚,你知道大明寺么,带小姐去那!我拖住他们,随后就到。”
  烈颜转身面对来势汹涌的众男子,如果哪个倒霉受了伤也只能在心里说句对不起了。迫不得已,烈颜伸手拦下几名男子,深深下蹲,腰部用力,双臂绕头顶半圈,伸手出掌,那几名首当其冲的男子即刻倒下,拌在众人前面。
  “喻公子!”清仪在身后喊着,语气有些着急。
  烈颜回头,看她们还没走,才是真的着急,“快走啊!”烈颜带着点怒气,喊完才意识到自己这么大声,肯定把清仪吓着了,但也管不了那么多,这群人因为接二连三被烈颜打倒的男子已经动怒了。
  纷纷又跑上来几名壮丁,烈颜只好迎难而上。要说正常打斗,烈颜还算可以应付,但这帮不会武功的百姓只会硬拼,连如何保护自己都不懂。烈颜不但要小心自身不被误伤,还要在制止他们的前提下尽量不伤害到他们。要是萧封踏他们肯定可以轻松应对,但对她来说,可能会有点困难。
  烈颜回手抓住一名汉子的衣带,用力一拽,带子借力被抽出衣孔,烈颜手腕一转,衣带绕住迎面而来的拳头。转身跃起,烈颜跳到汉子身后,就势用衣带缠住正要扑向自己的一名花匠,花匠手上还端着一盆花草,看架势是要趁烈颜不备砸到她身上的,可这只手被擒住,花盆被抛向空中,落下时又摔在了另一名迎来的花匠头上。借着这条四尺长的衣带,烈颜竟绑住了六条胳膊三条腿,还有中间一个文弱书生的纤纤细腰,这十个人可费了烈颜不小的力气。
  “诸位,得罪了!”见清仪早已没了踪迹,烈颜也不好在此纠缠下去,两手抱拳,向众人行了一礼,快速跑进街角的胡同。

  钟情

  不知清仪小姐会不会生气,若说世间尤物,怕是男女都爱,烈颜更不例外。能与清仪交上朋友,也算来扬州的一大收获,但刚才自己竟对着瓷器般的清仪大吼大叫,自小受人呵护的她应该从没听见过有人这么大声的说话吧,更何况当时还带着一些不满。
  烈颜走到大明寺,不知是心存侥幸还是路径相通,从福安街出来直接就到了大明寺。
  “喻公子。”
  是清仪那轻如薄纱的声音,烈颜生怕回头晚了这声音就会随风而散,赶紧转身。看见清仪灿若桃花的笑脸,烈颜心中松了口气,自己还能与她再见,她没有生自己的气。
  “给喻公子添麻烦了,”清仪欠了欠身,下巴微低,双目看着鼻尖,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双手放在腰的右侧浅浅作揖,“还请喻公子不要责怪清仪。”
  清仪含娇细语,烈颜哪忍再有责怪之意,赶紧扶起清仪,到树下小憩。
  琼花可谓扬州城内的名花,只要有树的地方必定可见三五株琼花树,大明寺内的琼花分外迷人,枝条广展,树冠呈球形,树姿优美,树形潇洒别致。因其树可高达数丈,洁白的朵朵玉花缀满枝丫,好似隆冬瑞雪覆盖,流光溢彩,璀璨晶莹,香味清馨,当真令人为之神往。
  “传说有个扬州孩子落入怪兽麻胡子的血盆大口,保扬湖的水神五泉奋起抗争,却被毒瞎双眼,在小鸟帮助下,他找到银河之畔的琼花仙子,重见光明。琼花仙子不忍扬州大地万木枯黄、生灵涂炭,毅然下凡决定用银河水洗净污浊。可那麻胡子怎肯善罢甘休,一而再、再而三地蒙骗坑害劫后余生的乡亲们。天真稚嫩的琼花仙子不幸被骗去赖以养生活命的宝瓶,但是凭着勇敢、智慧和与扬州百姓息息相通的深厚情谊,顽强地扎下根来。麻胡子心机用尽,只得搬出金蟾大王和他那根威力无缘的魔杖,甚至扬言要把扬州变成一座没有生命和欢笑的死城!危机关头,琼花仙子舍身随宝瓶同魔杖相撞,魔杖碎裂,琼花仙子化作满天花雨,纷纷洒向人间,唤回绚丽的□。”
  清喉娇啭,清仪将一个美丽的传说娓娓道来,动情处更是嘤然有声、我见犹怜,烈颜早已为之沉醉,故事美丽,讲故事的人儿更美丽。烈颜无法不感叹,自己已经被清仪深深吸引,这么善良贤淑的女子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如果可以收藏,她一定把她放在最清新的地方,每天看上两眼,就会觉得这一天的生活又是四处洋溢着温馨与平静。
  “清仪小姐,我……可以跟你交个朋友么?”烈颜犹豫了很久,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连语气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远比不上之前聊天说的自然。
  清仪微微一怔,又低头笑道,“喻公子真会说笑,难道之前我们在一起不算是朋友么?”
  是啊,她们一起赏花,一起说故事,一起谈自己童年的趣事,就像是相隔多年的老朋友见面,这时问出这样一句话,烈颜突然觉得自己尚且足够的才智好像顿时消散,活该让清仪笑话!
  “是,是。”
  烈颜尴尬的笑了笑,一旁的浮岚也跟着大笑起来。
  “小姐你就别取笑喻公子了,能跟你这么长时间还能聊的这么投机,又能让你开心,喻公子可是第一个啊!”
  三个人沿着栖霞河已经走出了大明寺,一路有说有笑,看得出来,清仪跟烈颜聊得很开心。走到通泗桥已经接近傍晚,烈颜让清仪在此稍作休息,喝口凉茶后送她回府。
  烈颜租来一辆马车,让清仪坐车回府,一来今日走了不少的路,怕清仪吃不消,二来是城中心定是又有一批清仪的仰慕者,见面后难免又生事端,在浮岚的指引下,烈颜把车停在了一座气势恢弘的府第门前。
  “佟府”
  当这两个大字映入眼帘的时候,烈颜忽然一惊。是啊,早该想到清仪跟“清仪山庄”的关系,况且又是佟姓。这分明就是佟员外及其宠爱这个孙女,特地以她之名而建的别苑啊!原来这位绝世脱俗的女子正是扬州城赫赫有名的佟员外的孙女。
  烈颜站在府门前出了神,表情却是异常的严肃。
  “喻公子,我家小姐只是想像普通女孩子一样,可以随着自己的意交朋友,不是有意隐瞒的,只是这种环境,跟谁走得近了都会惹出事非,所以才会在府中十六年不曾出门,小姐她……”浮岚在一旁解释着,见到烈颜突然变得严肃的表情,她害怕小姐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会因此参入杂质。
  浮岚说的很着急,烈颜点点头没有让她再说下去,“我知道,出身名门难免会经历不一样的困扰,我理解。”烈颜笑了笑,意思是她不会因为这而改变跟清仪的情谊,但想到是佟员外的家人,还是会别扭一下。
  “清仪感谢喻公子今天会脱身陪伴清仪,不知何时有缘,可以再见到公子?”
  想到清仪善解人意的好心肠,哪怕是仇人的家人,那也是跟她无关的,怎能因为别人的恩怨而牵扯到清仪身上?烈颜已经把那些矛盾抛开,不在乎这些不应该算到清仪身上的计较,因为清仪,烈颜对佟员外的芥蒂也了无踪迹了。
  “会有机会的!”
  看来萧封踏还在为琼树的事生烈颜的气,烈颜回到清仪山庄,程南啸和殷天照今天打了不少野味,正在小院里烧烤,萧封踏看见烈颜回来,招呼都没打就进了房间。倒是琼树,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例对烈颜热情有加,递来新烤好的雁翅。
  “他还在生气么?”烈颜把头伸到殷天照脸前,小声问着。
  殷天照看了眼萧封踏走的方向,也作出无助的表情,“不清楚,下午还问我你去哪了,刚才在这就没精打采的。”
  烈颜拿着雁翅咬了一口,外焦里嫩、香滑细腻,很对烈颜的口味。从火上又拿了一只雁翅,烈颜走到萧封踏的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
  萧封踏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一腿支在床边。侧头看了眼是烈颜,腿也放下了,眼睛也闭上了,“我睡了。”
  “这雁翅很好吃,我拿了一只给你尝尝。”烈颜小心的走到萧封踏床边,另一只手还不忘擦擦嘴边的油迹。
  “不用了,我烤的我还不知道么?”
  “呵呵,是么。”
  原来是萧封踏的手艺,怪不得会这么对味!
  “琼树的事,对不起。我没想到……”烈颜知道,这两天萧封踏还对自己闯进女浴耿耿于怀,可当时只是本能反应,根本没有意识到男女的身份,看见琼树鬼鬼祟祟的拿走程南啸的东西,被撞见后还在刻意隐瞒,只一心想着把东西抢回来,而她更没想到琼树会出那么一招,
  萧封踏坐起身,盯了烈颜好一会,拿过烈颜手里的雁翅又躺了回去。还没等咬上一口,又坐了起来,盯着烈颜。
  半晌,开口说道,“你是喻展歌你知道么,做什么事都要想想作为喻展歌会承受什么样的后果,怎么能随心所欲、无所顾忌呢?如果那天不是我们几个,被别人看见会怎么评价你?”萧封踏说的句句在理,烈颜只管低着头听训,“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没有损失,倒是可怜了琼树。”
  没说两句,就开始心疼起了琼树,那天她可做了不小的牺牲。那一步剑走偏锋,真另烈颜惊叹不已,这种胆量怎是每个女子都有的?她的机智和谋略,能在危急时刻灵机一动想到以那种方法脱身还溅了对手一身泥,若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她才是烈颜心中的□英雄。
  “以后别那么冲动了,还有我们帮你呢。”
  烈颜重重的点了下头,看着萧封踏扔过来一记白眼,才真的如释重负。
  “你知道程南啸有个白玉扳指么?”烈颜以前并没有见他戴过,也没听说他有这个宝贝,琼树会偷,难道有什么秘密?
  “你是说那个光下泛白水下透青的羊脂玉?”
  “对,也不见他戴。”
  “那是南啸十岁生日那天程将军给他的生日礼物,当初他还给我们看过呢,你不会忘了吧?”
  看来当初他们是跟哥哥一起看的,否则烈颜怎么会不知道?“嗐,那年我才七岁,这么多年难免会淡忘么,没什么印象了。”
  “也是,自从那次见过后,南啸就再也没拿出来过,你要不说我也忘了。”萧封踏三下两下吃完了雁翅,醇美的肉香还萦绕在口中,再舔怕是手指都要变成翅膀骨头了,“怎么问起扳指了?”
  烈颜一怔,这可怎么跟萧封踏解释呢,也不知他去没去过程南啸的书房见过那些奇 怪;书;网的书,还是烈颜自己的猜测,如果是巧合,岂不又生误会。虽然自己觉得琼树行为诡异,但显然萧封踏是信任她的,不然又怎会心生怜悯责怪烈颜。
  “我问你,琼树的身材怎么样?”
  烈颜只好拿出杀手锏,对着萧封踏的弱处就是一击,他肯定没心思追问对扳指的原因。果然,萧封踏面色发青,本来倚着床架的后背突然滑倒,险些摔下床。好在他手脚敏捷,立即双脚撑地,坐直上身,故作镇定的看着仰头看着房顶。
  好一会儿,萧封踏才吐出两个字,“不错。”
  “你?”烈颜惊讶的差点喊出来,他怎么可以……琼树当时只穿了件贴身亵衣,大片的肌肤□在外,他怎么可以眼睁睁的毫不躲避呢!烈颜手心里出了大把的汗,头上、后背都几乎要被渗透,“你就不知道……你就不知道回避一下么……”
  “她……她当时直接就冲了出来,我也没想到……”
  “你轻功那么好,完全可以躲开呀!”
  “她出来时叫得那么凄惨,我怎么能不管不顾……”
  “不是还有殷天照他们么!”
  “我想来着,可她扑进我怀里,我怎么往外推呀,我还没弄清状况你就出来了,然后就……”
  然后就把我当成小人,以为我就像琼树说的那么卑鄙,所以就英雄救美,将我骂一顿,还替琼树打抱不平,两天对我冷眼相看!烈颜心里越想越气,双拳越握越紧,直到骨节慢慢发白,狠狠的瞪了萧封踏一眼摔门而去。
  “有点臃肿……”烈颜走后,萧封踏撇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
  眼看来扬州已经十天,也该准备回去了,说到回去,烈颜又觉得要离开这美景胜地又十分不舍。扬州城内的热闹繁华丝毫不逊于京城,哪怕郊外也是风景秀美、赏心悦目,这里四季如春,就是冬天河套溪流也很少结冰,更有举世闻名的绝美琼花。若有机会,在这里安详天年,岂不妙哉!
  “佟员外知道我们要回去,在城中的家里设宴款待,邀我们一同前去。”
  萧封踏把从琼树那接到的消息向众人转述了一遍,烈颜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低下头干自己的事,没人应答。烈颜捧着琼花细细感受它身上独特的香气,刚刚琼树拿来这束琼花给烈颜时并没有说要吃饭,却让萧封踏代劳,是对这三人有成见么?程南啸和殷天照坐在院子中间下棋,三人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哗啦!”
  萧封踏把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推散,又抢走烈颜手里的花,“你们说句话啊!”
  “哦。”三人异口同声,眼中无光,面无表情,像是商量好一样,把萧封踏的面子损个彻底。
  要说同仇敌忾,烈颜觉得程南啸和殷天照简直就是极品拍档。那晚烈颜知道萧封踏毫不客气的看过琼树之后,觉得就像自己失去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第二天天刚刚亮就闯进程南啸的房间,手里还拽着殷天照。
  烈颜把殷天照和程南啸拽到椅子上,二人睡眼惺忪、表情呆滞,程南啸的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愤怒,烈颜却是精神高度紧张,满腔热血。
  “你们,那天,我,闯进女浴那天,琼树,从女浴跑出来那天!”烈颜一字一顿,从没听见她说话把语速放的这么慢,可能是怕这两个人还在昏睡状态,听不清自己说的什么。“那天,你们,程南啸,和殷天照,你们俩!”
  “怎么了……?”程南啸和殷天照有气无力的说了同一句话,此时从程南啸脸上可以看出深深的不耐烦。
  “琼树,从里面跑出来,”烈颜要把前面的话再重复一遍,说的比刚才还慢,“她,跑出来。”
  “然后!”程南啸忍不住爆发,他瞪大了双眼,殷天照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高喊也惊得睁圆了眼睛。
  “她没穿衣服,”烈颜提高了语速,却降低了声音。“你们,看过她么?”
  许久,屋内没有一点声音。烈颜问这句时,她的头发好像根根都竖了起来,面部紧绷,表情凝重。程南啸和殷天照直直的看着烈颜,同样的面部紧绷,表情凝重。
  “噗嗤”
  二人还真是有默契,又同时看着烈颜笑出了声。
  烈颜被他们这一笑由刚才的凝重变成了羞愧,她问的太直接了,直接到此时脸颊发热、头冒虚汗。慢慢的看向他们的眼睛,用眼神小心的试探着询问着,有,还是没有?
  “当然有了!一个女人光着跑出来,那个男人不会?”程南啸冷哼一声,看样子对烈颜充满了鄙夷,随后又“哈哈”大笑起来。
  烈颜的神情定是好笑的不得了,不然怎么连殷天照都在那笑得不受控制。“然后呢?”她不自主的就想追问下去,他们的感觉又是什么样的?
  “然后就转过身了!”殷天照强忍住不笑,脸却憋得通红。
  烈颜好像被人浇了盆冷水,心里平静了不少,“那就是没太注意喽?”
  “怎么,封踏注意了?”殷天照故意调侃,弄得烈颜更加局促,刚刚恢复的脸又烧了起来。
  “不是……只是……”
  程南啸浅笑一声,斜着眼看着烈颜,“放心,我们是一伙的,哥哥帮你!”
  烈颜听程南啸这么说,仿佛体内注满了力量,“兄弟,够义气!”
  走进佟府,不禁赞叹眼前的玲珑建筑,百亩宅院依工匠精心设计,不论大厅花园还是卧室围墙,各处都彰显着佟员外的财富之多地位之高。
  “喻公子,老朽年岁已高,难免有些顽固,那日愚昧,险些伤着喻公子,在此深表歉意,望公子海涵呐!”佟员外端起酒杯,仰头喝下,气色平稳,老当益壮。
  “佟老爷说的哪里话,展歌是晚辈,受长辈教导也是应该的,那日的确是因展歌冲动而犯下大错,佟老爷不计前嫌,晚辈深感羞愧,展歌敬佟老爷一杯!”说着,烈颜也举杯一口闷下杯中烈酒。烈酒直通肠胃,胸口似有烈火焚烧,辣辣的疼,没想到南方也有这么烈的酒。
  虽然烈酒烧心,碍于场面,烈颜只得装的跟没事一样,笑容可掬,满面春风。
  一番寒暄过后,佟员外率先动筷,大家才开始品尝这扬州特色美味。也许是受心情影响,烈颜吃着满桌佳肴,竟感觉味同嚼蜡,入口难咽。再一看萧封踏,和琼树坐在一起大快朵颐,程南啸和殷天照也是非 常(炫…网)享受,为了不让佟员外再挑什么话茬,还是佯装欢喜吧。然而佟员外盛情难却,又是三杯烈酒下肚,烈颜只觉头脑发涨,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今天怕是走不回山庄了。
  “喻公子年纪轻轻,却是气宇不凡,定是人中龙凤。冒昧的问一句,不知喻公子可否婚配?”佟员外话锋一转,问起了烈颜的私事。
  烈颜此时头昏脑胀,听佟员外如此一问,好像有根针直接扎入了大脑,让她顿时打个激灵,但酒劲很强,想要打起精神却费了不小的力。
  “不知佟老爷说的是哪方面?”程南啸看出烈颜神情有些不自然,心里暗自发笑,不胜酒力还要硬着头皮连喝四杯,虽说这淡酒爽口,怎敌她频频一口闷下,这时知道酒劲后返,难以支撑了吧。“要说婚配,展歌还没进行过。倒是家中有一青梅竹马,二人情投意合,我们也知情,还为她们着急呢!”
  殷天照也接过话,事情说得就像真的一样,“可不,两个人如胶似漆,却迟迟不举行婚礼,只在我们眼前恩恩爱爱的,惹我们眼红!”
  二人说的越来越离谱,什么时候有个这样的青梅竹马,烈颜自己都不知道。萧封踏也是听得越来越离奇,看不清他们有何意图,当真展歌有个青梅竹马,自己又怎会不知?
  “要说这姑娘也是生的娇容善面,又是京城富商的千金,性情憨厚,跟展歌真是绝配了!”
  照程南啸这么一形容,烈颜心里就有谱了,他们说的应该是江若怜,自己跟若怜的关系不就是如胶似漆么,换做男人注定要娶若怜为妻的。可他们现在拿展歌和若怜开玩笑,又是在搬弄是非,烈颜又为他们的胡闹暗中气愤。
  萧封踏也听出了端倪,知道他们是在拿展歌开涮,也跟着凑了进来,把故事编的绘声绘色,就是烈颜听着直别扭。
  琼树看着佟员外,蹙了蹙眉,虽然她知道宰相一家和江家极好,但从没听过有定亲一说。依她的了解,江家二女都已心有所属。江如月对殷天照的痴心全城皆知,不可能再跟展歌传出只言片语,而江若怜对程南啸的爱慕之情也是显而易见,即便展歌对她再好,也不应该有结婚一说。琼树在桌下拍了拍佟员外,轻蔑的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你看看你们,把展歌都说的不好意思了,看他满脸通红,还是让他出去透透气吧!”琼树招来丫鬟,稍微使了下眼色,让她扶烈颜下桌走动走动。
  萧封踏三人还在为展歌和若怜的事起哄,看到烈颜满脸通红,笑的就更起劲了。

  花毒

  丫鬟领烈颜来到佟府的后花园,这里清风拂面,满池塘的荷叶随风轻摆,碧波荡漾,好像一片绿色的海洋。丫鬟随后离去,留烈颜一人在这里赏花赏景。
  正午的太阳当空照在烈颜身上,刚才本就因为烈酒烧的全身发热,这会儿又顶着艳阳,烈颜感觉全身都像火烧一般,通体发烫。大脑也被热气熏得昏昏沉沉,当下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尽快找个阴凉的地方散散热气。
  烈颜忍不住解开了领口,一阵风吹进,让烈颜倍感凉爽,索性把里面的衣领也解开,让风吹得更往里一些。
  耳畔突然响起一阵悠扬的琴声,烈颜不禁驻足寻找。只见荷塘的对面飘扬着条条绸带,烈颜系好前襟,脚不由自主的就绕着荷塘向对面走去。一位女子正在亭子里跳舞,旁边还有一位少女抚琴,美妙的琴声配上女子曼妙的舞姿,烈颜只想走得更近一些,一睹姑娘容颜。
  走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日的清仪小姐,巡声起舞,优雅灵动。今日的衣着妆容与那日大有不同,多了三分妩媚,少了三分清纯。广袖琉璃裙摇曳生姿,粉嫩的双肩若隐若现,时而的回眸浅笑更是勾魂摄魄,万千花草此时都徒然暗淡。
  清仪看见烈颜,施施然走出亭子,莲步生花,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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