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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上踏歌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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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仪看见烈颜,施施然走出亭子,莲步生花,来到烈颜身前。此时琴声突然变得急促,节奏骤然加快,清仪的动作也随之紧凑,绕在烈颜身边柔情似水,却又淡雅宜人。微风卷着清香扑鼻而入,烈颜只觉没有刚才那么燥热,脸上的红晕也渐渐退去,直直的站在那里欣赏清仪的迷人舞姿。
“喻公子可喜 欢'炫。书。网'清仪?”呵气如兰,唇齿中似乎都含着清香,带着阵阵幽香,清仪温声说道。
“怎能不喜 欢'炫。书。网'?”
“喻公子可有略微不适?”清仪轻轻倚在烈颜肩上,琴声停止,抚琴之人抱琴离去,长廊内只有烈颜和清仪二人。
“只是头有些疼,劳烦小姐挂念。”刚刚浑身如火,因为清仪的清新之气,烈颜感觉清凉了不少,只是头还是混沌不已,反应有些迟钝。
清仪单手挎着烈颜的脖子,绕到烈颜身前,这个姿势让烈颜心生不安,看着清仪越来越近的双唇,慌乱中一把推开清仪,急忙向后倒退,直到后背撞到柱子,才顿在那里。
清仪被烈颜推开,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脸上的表情俱是一凝,双手抚地,泪水顺着脸颊瞬间滑落。烈颜见状急忙上前扶起清仪,也为刚才的举动懊悔不已。清仪甩开烈颜,自已扶着栏杆站起,刚才的艳妆已经哭花,但仍然挡不住那姣好的容貌。
烈颜心急如焚,没想到刚才竟然那么失礼,大脑好像不受控制一样,手脚也变得木然,此时清仪哭得这么可怜,自己竟然无力相劝。
“清仪小姐,对不起。”
清仪还在那里恸哭不已,她放下尊严学会一招狐媚,只为心中放不下的喻展歌。今日得爷爷帮忙请展歌来府上一聚,本想在展歌面前一展风姿博得他的欢喜,没想到竟是如此结果。展歌慌乱中推开自己,心里的坚强无处安放,除了失声哭泣,清仪不知道如何释放此刻难以出口的悲愤。
烈颜想到和清仪游玩那日的点点滴滴,二人聊得很投机,不说天文地理,不说诗词歌赋,只说日常琐事,在烈颜心里,清仪就像久别重逢的故友。现在清仪因为自己如此伤心,烈颜自责难当,竟然伸手扇了自己一记耳光。
清仪见烈颜这样,连忙停止了哭泣,上前轻抚着烈颜发红的右脸,眼中满是怜惜。
烈颜从袖中拿出一方手帕,伸手要为清仪擦干脸上的泪痕,却被清仪躲开。
“清仪这辈子只为公子一人献媚,今后绝不会再有。”清仪后退一步,脸上恢复了平静,欠身作揖,“今日清仪举止轻浮,喻公子见笑了。”说完向烈颜身后跑去,烈颜回头,还能看出清仪捂着嘴颤着肩,脚步凌乱,一人承受着心中的酸苦。
清仪走后,烈颜感觉一股燥热又从脚底慢慢升起,不知萧封踏他们聊没聊完,只想快点回到山庄洗个冷水澡。
烈颜喊了个丫鬟,让她转告佟老爷,自己因故先行回去,失敬之处只望多多包涵,匆匆离开佟府,一人策马回到郊外。
一进屋子烈颜就迫不及待的解开上衣,拿起茶壶对着茶嘴一口气喝了一整壶的茶。一壶凉茶进肚,烈颜丝毫没有凉爽的感觉,又把里面的领口打开,在房间里不停地扇着蒲扇。
萧封踏等人听说烈颜身体不适,也都互相跟佟员外客套一番后赶回山庄。一进房间,就看见烈颜敞着前襟,领口打开,颈下的锁骨直接暴露在外,随着手中蒲扇的扇动,衣领还在忽上忽下的翻着。三人急忙低下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面,不敢转动。
看见萧封踏他们进来,烈颜也吓了一跳,扔了蒲扇就把上衣系好,慌忙中也不管系的对不对,等萧封踏他们抬起头,烈颜的上衣已被系的凌乱不堪、毫无次序,好在没有什么暴露的地方。
“你们怎么回来了?”烈颜忙乎了一阵,感觉身体更加炎热,拾起蒲扇更用力的扇着,言语中透着疲惫。
“听说你不舒服先回来了,我们也回来了。”殷天照看烈颜脸色不对,便走过来把手放在烈颜额上,“怎么这么烫?”
烈颜感觉到殷天照的手带着冰凉,心跳一下骤然加快,仿佛胸中跳跃着一颗火苗,催促着她要抓紧时间做些什么。烈颜一把抓住殷天照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冰凉的手背给烈颜带来一丝凉意,贴着脸颊可以为自己降温。
“刚才胸口闷热出去散步,看见佟员外家的千金,样貌真是闭月羞花,胸口的闷热减去不少,可她一离开我就又难受,好热!”烈颜又抓起殷天照的另一只手放在脸上,现在的她神智有些不清,表情沉醉,好像在渴望着什么,试图享受着什么。
殷天照掰过烈颜的右手,中指和无名指轻轻捏在腕部的经脉处,表情渐显凝重。烈颜眼神迷离,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说些什么,两颊潮红,身体似要失去控制,瘫在殷天照身上。殷天照又把手放在烈颜脖颈的青筋处,青筋跳动剧烈,脉象激荡。
“他中了毒。”
“什么毒!”萧封踏不知道烈颜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异常,瞪大了双眼看着殷天照,若是中毒,可有解药?
程南啸站在那里不动声色,烈颜在席间就反映出燥热的迹象,所以才借口出去透气。突然想到烈颜喝完酒脸上显露出辛辣的表情,这酒清淡,就算酒量再不好也不至于显出那种夸张的表情,只能说,烈颜的酒跟他们的不一样。可是一壶酒放在圆桌中央,都是丫鬟逐一斟满,烈颜的也不例外,况且入座时都是随意而坐,不可能在杯上涂毒。
“其实是两种无毒的食物混合在一起激发了毒性,让人有种……”殷天照没有把话说下去,这种毒不能致命,却让人□大增,民间称其为□。
殷天照把烈颜扶到床上,在她颈下三寸用力一敲,烈颜渐渐安静,停止了呻吟。
今天烈颜一直同程南啸和殷天照在一起,去了佟府也是吃一样的食物,又是怎么中的毒?
“我先帮他缓解一下身上的热气,封踏,你去药铺买些薄荷、甘草、余甘子还有荷梗,让他分开装。”殷天照写了一张药单,分别标好每味药的剂量,“南啸,我去厨房准备煎药,如果有刚才那种状况,不要动任何穴位,控制好他别做傻事……”
殷天照端着药碗,还在想烈颜为何会中毒。一朵琼花随风飘落,正好落在殷天照的肩上。
难怪佟员外着急问展歌是否婚配,安排佟家小姐在池塘边舞蹈,为的就是借题发挥,想把孙女嫁进豪门,享一辈子地方官绅的福禄。正赶上花粉散播时节,吸入大量花粉再饮酒,哪怕是最清淡的竹叶青,也会使人产生幻觉,□大增。上午琼树送来一把香气正浓的琼花,展歌因欣赏琼花的性情必定深爱不已,花粉进入体内,再连喝四杯清酒,身体必如翻江倒海。只可惜佟员外费尽心思,却不知道这位喻公子并非寻常男儿,佟小姐就算是天仙下凡对他来说也只是惊叹,恐怕还不如见到平日兄弟来得亲切。
殷天照把肩上的琼花轻轻捏下,端着药碗走进烈颜的房间。烈颜还躺在床上,程南啸坐在桌边眉头紧锁,陷入沉思。殷天照扶起烈颜喝下药,烈颜身上的温度有所下降,眼睛睁开后又闭上,翻身沉沉的睡去。
“封踏呢?”殷天照问道。
“跟琼树在大堂。”
殷天照拿起一个倒扣的茶杯翻过来,把刚才的琼花花瓣放在杯底,倒入几滴酒,雪白的花瓣慢慢变成了粉红。程南啸看着花瓣变色,眉头渐渐舒展,看着殷天照没有说话。
“正在孕育期的花粉遇酒就会变成烈性□,薄荷清肺,甘草去毒,与之相抵药性完全失效。”
晚上烈颜醒来,觉得口中干渴,头痛欲裂,刚刚起身出门,就看见院子里的萧封踏,身披月光,面朝烈颜。
“还好吧。”
萧封踏温柔的问了一句。这些日子以来烈颜感觉破不平静,跟萧封踏在一起不是吵架就是斗嘴,难得他这么温柔,听得烈颜心中一阵感动。
“还好……”
在扬州住了十多天,几人踏上归程,准备回京。佟员外前来送行,一同来的还有他的孙女佟清仪。
“喻公子,有幸与您结为红颜,清仪深表感激,愿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临走前清仪的一句话让烈颜深深感动,昨日她亲自到佟府找到浮岚,求她帮忙给清仪一封信。信上表达了自己见到清仪后内心的感觉和跟清仪谈话的自然情绪,含蓄的说明了自己不能接受她的原因,只想做一名知己,若能够有一个可以真正畅所欲言的人当真此生再无他求。不知道自己的理由清仪能不能接受,烈颜祈祷了一天,今早看见清仪亲自送行,烈颜在心中承诺,今生今世,定不相负于清仪!
烈颜和清仪执手相看,众人见状不明所以,要不是程南啸暗自用石子打到烈颜腰际提醒,恐怕二人就会这么默然相望到晚上了。
回去的路上琼树一直追问为何烈颜会跟清仪那么要好,她第一次见到清仪是在五年前,那时清仪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很怕见到生人,一别这么长时间不见竟出落得如此惊艳,还跟喻展歌成了好友。
“展歌,那天在佟府吃饭,你是第一次见到清仪么?”原本是烈颜等人骑马,回程的路上琼树也要了匹马,跟着他们一起。
“琼树怎么知道展歌见了清仪小姐?”程南啸放慢速度,等琼树走过,高声问道。
程南啸这一问不要紧,弄得烈颜倒是极尴尬,萧封踏和殷天照也因此放慢了速度,等着他们三人。
琼树也是一惊,调整好坐姿拽了下缰绳,笑着说道,“我与清仪情同姐妹,跟佟员外又亲如祖孙,怎会不知?”
“是么,不是你们太亲了才有了安排吧?”
“琼树不过是好奇展歌什么时候跟清仪什么时候认识的,你没见刚才二人那副依依惜别的样子么。清仪是个少有的妙女子,若二人情投意合,作为姐姐,当然要鼎力相助,成就一段好姻缘,南啸有何意见?”
琼树显然急了,那晚她和佟员外在房中商量此事,没想到清仪听说要请一位喻公子来府,竟欣然接受会见展歌一事。清仪向来对别的事情看得很淡,就算是有人盛情邀请,她都冷然对待,佟员外想借孙女的美貌巴结当朝宰相,没想到清仪满心欢喜的答应了,自然笑的合不拢嘴。琼树托人帮清仪装扮,又亲自采了一捧花粉正浓的琼花赠予烈颜,让萧封踏来转达宴请之意,只有萧封踏出面邀请才会保证不被拒绝。回到佟府把事情交代给佟员外,二人一唱一和,把毒偷偷地灌进了烈颜的体内。
“哦,当然不能有意见,贵府的家务事,怎敢多言?”程南啸看了萧封踏一眼,扬起手中的马鞭,策马奔去。
又是三天的路程,几个人才回到京城。程南啸回他的将军府,殷天照回他的尚书府,琼树却跟着烈颜和萧封踏回到了宰相府。
“你不回去么?”现在已近傍晚,琼树还不回将军府,跟着来宰相府作甚,烈颜见程南啸掉头后琼树一点转弯的意思都没有,直到琼树跟进宰相府才忍不住问道。
“今后我就住在宰相府,封踏答应我了!”琼树微仰着下巴,得意的说道。
萧封踏答应了我还没答应呢!烈颜愤愤想着,凭什么她就这么随便?“那我爹……”
没等烈颜说完,琼树就抢过话去,“我会跟喻大人说的,封踏也会帮我说明,每月我会交租,不会白住的。”
说得好像是宰相府差她那几个租金似的,宰相受的可是最高俸禄,大人和御前侍卫也是正三品俸禄,怎会在乎琼树每月交不交租?
“夫人好,”见过夫人烈氏,琼树甜甜的一个微笑作揖行礼,“琼树一个女孩子住在将军府难免有些不便,想搬到这里住些日子,一来可以帮伯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二来可以和颜儿一同谈心加深一下感情。琼树希望可以留在这里,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夫人烈氏听说他们今天回家,早早的就在院子里坐等他们回来,烈颜刚刚看到母亲还没来得及亲热,琼树就跑过去同夫人说了这些话。烈颜翻了下白眼,夫人倒是很喜 欢'炫。书。网'琼树的好性情,连忙乐的合不拢嘴。
听说父亲还在宫里没回来,烈颜也顾不上换衣服,急忙进宫。将近一个月没看见哥哥,烈颜都要想死他了。不知道哥哥在哪的时候,烈颜还没有现在这么想念,既然知道风锡残就是哥哥,巴不得天天都得王上召见,好进宫看望哥哥,哪怕他只是毫无声色的站在王上周围或是远远地看一个身影,都会让烈颜很满足。这一个月离开哥哥的时间都快赶上已经过去的一年。
“臣喻展歌参见王上!”
现在不是朝觐的时间,王上正在雅阁内批阅奏折。烈颜在门外行礼,等内侍监宣召后才躬身进门。
“不知狄喻大人在扬州游玩如何?”王上见烈颜风尘仆仆的模样,不忍大笑,打趣的问着。
“回王上,展歌此次去扬州,特地派人将扬州的花王运至京城,不日就会送进宫中。琼花乃世间罕有花种,外形秀美、香飘四溢,古往今来,不少帝王世家、文人墨客不远万里去到扬州,就为一睹琼花芳颜。展歌找花匠精心挑选了几株,并买来一名世代种植琼花的花匠进京,专门调养琼花,献给王上,供王上娱乐鉴赏。”
“真有这种名花?”
“展歌怎敢哄骗王上,要不怎么能称之为花王呢?”
王上大声叫好,又向内侍监吩咐道,“瑾妃喜爱花草,这琼花就种在宁和宫吧!”
说起这瑾妃,真是大有话题,已经年近四十,进宫二十年没为王上生得一儿半女,王上却事事都不忘惦记。二十多年前红衣教闯进京城散播邪念,红衣教主被王上生擒,处死那一日王上亲自监审,谁知那红衣教主如何从口中吐出七寸长的银针,用尽浑身力气射向王上,银针穿过侍卫,在阳光下闪的刺眼。这时人群中跑出一名女子,躲开侍卫的阻挡,闪身奔到王上身前。却只见这名女子突然瘫倒在王上座前,她的胸口扎着那根银针。如果不是这名女子,银针很有可能躲过众人的眼睛射进王上体内,王上心存感激,到处询问这名女子的来历,但无人知晓。王上不知怎样封赏,就把这名女子接入宫中,让其享尽荣华富贵,她就是现在的瑾妃。
烈颜向王上行礼告退,径直来到了西宫门,倘若父亲没在王上跟前商议政事,就是在西宫门外的西直桥上和风锡残散步,确切应该说是跟喻展歌商议。
展歌应烈颜要求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由于长时间戴着面具不见阳光,皮肤变得更加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烈颜心疼的抚着展歌的脸,一年多的时光,已经使他们二人产生了很大的变化。展歌和烈颜不如从前那般相像,展歌比烈颜高出半头,两颊越发的棱角分明,整张脸受岁月的消磨变得更加刚毅,唯一不变的还是那双眼睛,眼底的黑痣是他这辈子抹不去的记号。现在要是把二人放在一起做个比较,轻易就能分辨出哪个是烈颜,哪个是展歌。
三个人聊了很长时间,直到夜幕临近,才不舍的分开。
“爹,哥为什么要扮作风锡残呆在王上身边?”烈颜终是没忍住,问出了这个深藏在心底的疑惑。
“展歌的身份现在就我们三个知道,你千万不能说出去。”
“这个颜儿自然知道。”
“他在查一件事情,”喻大人停了脚步,双手背在身后,深吸了一口气,慢声说道,“王上的真实身份!”
如果说父亲派哥哥进宫彻查王上的真实身份,那么当初王上私下里在茶馆召集烈颜他们,就是让他们查出是谁在偷偷调查此事,而幕后主使正是父亲!烈颜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她在房间里来回搓着手,一趟一趟的走,一遍一遍地想,父亲的目的是什么,为何要暗中调查王上,难道,他要夺权!
交手
乌金和白头在窗外叽叽喳喳的打斗,烈颜心里乱糟糟的,抄起桌上的毛笔就像窗外扔去,不知道打到了谁,只听“扑棱”一声,空中落下几根白毛和绿毛,窗外顿时安静。
又是一夜未眠,第二天起来眼皮略肿,下眼发青。
“颜儿你昨晚是没睡好么?”琼树端着早点走进烈颜的房间,“早饭我给你放桌子上了。”琼树环顾了一眼四周,看到了白头的铁架,走过去对上白头金色的眼睛,问道,“这是哪来的?真漂亮!”
“我哥送我的。”烈颜用凉茶漱了漱口,显然还是没提起精神。
“是展歌么?我看他的房间离你的很近,我去看看。”
琼树说着就要出门,被烈颜一下喊住,“别去!”
“怎么?”
“我哥不喜 欢'炫。书。网'别人随便进他的房间,他要是还在休息,你这样贸然进入,有失礼节。”
“哎呀,还是颜儿想得周到。要是这样进去被人看了不好,白白落人话柄,本来我不是那样的人,一旦被人嚼了口舌,对我对展歌都不好。”琼树盈盈笑道,似乎是面带感谢,但这笑声听的又让人感觉不舒服。“对了颜儿,我来还想跟你说一声,一会我要和封踏出去置备些日常的用品,你需要我帮你带些什么么?”
原来是来炫耀跟萧封踏一起出去,也不看我烈颜稀不稀罕!烈颜心里有气,还不好发作,只得客气的说句“不需要”,盼着琼树早点出去。
可琼树竟坐在椅子上跟烈颜絮絮叨叨唠个没完,讲些这次去扬州的各种见闻,眼里闪着光,好像眼前就有一座白塔,身边就是保扬湖。烈颜坐在床上耳朵听琼树讲着,心里却想的是扬州的清仪。
琼树坐了能有一个时辰,才突然想起要跟萧封踏出门,嘴里念叨着“可千万别让封踏久等,我得快点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看得烈颜真想抓来萧封踏问问,他到底喜 欢'炫。书。网'琼树哪里!
琼树走后,烈颜也急忙出门,她必须找个人来跟她一起痛斥一下琼树,而此人非若怜莫属。
“颜儿,不能吧!”若怜刚一看见烈颜就发出一句惊叹,“你昨晚干什么了,把眼睛熬成这样!”
烈颜本想拉着若怜去山上透透气,可若怜见烈颜这般模样,直接就把她拉进房间,说要帮她敷一敷双眼。
“如月呢?”
“听说殷哥哥回来了,一早就跑去尚书府了。这一个月不知道殷哥哥去了哪里,急得上蹿下跳,家里都炸开了锅。我还以为我没告诉她是我小气呢,没想到她去将军府、去尚书府,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你说好笑不?”
如月一厢情愿,却换来他人的防范,只要她换一种方法,这片痴心足以感动众人。
烈颜一个人埋怨着琼树,平白无故的就上自己面前讲她跟萧封踏之间的事情,他们之间的小感动也不至于非到她跟前说呀。此时的烈颜就像一个小怨妇,在闺蜜面前说着自己不如意的小生活。
“怎么,琼树住进你们家了?”若怜切了两片瓜片放在烈颜眼睛上,烈颜坐在椅上仰着面,任凭若怜拍拍打打。
“是啊,从将军府搬出来了,非说自己一个小女子在将军府不方便,来我家和我做个伴。八成是她看程南啸对她态度冷淡,不想在那热脸贴冷屁股,也不想想住进我家方不方便!”
“你确定啸哥哥对她没感觉?她是程将军带来的,我看程将军是有意让她和啸哥哥……”
“你难道看不出来么,程南啸那副冷脸,他是那种任人安排的人么?”烈颜说的有气无力,昨晚的失眠加上早上琼树的刺激,现在在这儿的放松让她感到丝丝困意正迎头直上,真想躺下睡一觉。
“我就知道,啸哥哥绝不同于常人!”若怜欢喜道,却听烈颜已经没了声音,“烈颜!”
烈颜一下被惊醒,“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上的瓜片也被震到了地上,慌慌张张的大喊道,“怎么了!”
“我要努力让啸哥哥喜 欢'炫。书。网'上我!”
扬州的琼花已经到京,烈颜跟着师傅进宫禀报,王上看到雪白的琼花惊喜不已,命烈颜直接将花种到宁和宫,挑个合适的地点,让花匠师傅悉心照料。
宁和宫位于皇宫东南方向,装饰的富丽堂皇,平日里并没有太多人走动,王上为了给瑾妃一个平和的环境,没有瑾妃的传唤其他妃嫔不得进内打扰,足以见得王上对这位救命恩人的厚待。瑾妃很少参加宫中的晚宴,更是很少露面,烈颜奉命来宁和宫栽种琼花,才得以见瑾妃一面。瑾妃看到琼花的非凡姿态也是舒心一笑,亲自安排种植的位置,还不时的发出赞叹之语,可见瑾妃对琼花也是喜爱有加。
瑾妃身着华服,头戴锦冠,面色红润,仪态万千,站在树下静静欣赏着簌簌落下的琼花,面带微笑,至善至美。若说王上至今仍然宠信有加,不只是念及当年的救命之恩,跟瑾妃无双的容貌应该也有关系。宫中所用自是最好的,但瑾妃的姿容再怎么呵护,这岁月的痕迹多少也会留下蛛丝马迹,但她仍然容姿焕发,没有一点像一个四十岁的女人,也许正是这不老的容颜让王上对她更有一丝好奇。
“狄喻大人请坐。”瑾妃命人搬来桌椅,请烈颜坐下,看来是有事要聊。
“谢娘娘。”
“本宫知道大人是个真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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