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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上踏歌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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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男子抬腿就跑,烈颜转身追去。
江如月和若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钱袋已经失踪,见殷天照已经回身追去,江如月还不忘在身后叫道,“天照,小心呐!”
走在前面的萧封踏和程南啸也住了脚,萧封踏一起一落,已经拦在了小偷的面前。
萧封踏的轻功在他们当中最好,不仅是他们当中,就算上宫中的羽林军和其他习武之士,他的轻功也算是上乘,几丈之内距离追个小偷对他来说再轻松不过了。
小偷见萧封踏站在自己眼前,转身就往后跑,却忘了烈颜和殷天照正等在他身后。烈颜上前就是一拳,这个小偷还会几下拳脚,闪身躲过。烈颜和他周旋了一阵,虽然烈颜的功夫不深,但对付这种民间招式她来还绰绰有余,几招过后,小偷被她按倒在地。
“这些招式好像在哪见过……?”看着烈颜一招一招把小偷制服,殷天照不得不在心中念叨一句。
烈颜把钱袋交给若怜,江如月马上伸手拿走自己的钱袋,“多谢狄喻大人帮忙。”
“我只在帮若怜!”烈颜侧头看了眼江如月,快步往城北走去。
江如月并没有听进去,小步跑到了殷天照身边,好像受了惊吓的小媳妇去丈夫身边寻找安慰一样。途中路过拂云阁,烈颜觉得那就是个肮脏的地方,狠狠看了眼二楼的招牌。
一行人来到城北的酒楼,走进包间一看,又是一个让烈颜心生怒气的人,惜红衣正坐在房间里笑盈盈的看着众人。
看见江若怜和江如月,惜红衣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回她很识相的没有坐在程南啸身边,而是蹭到了萧封踏旁边。
刚开始烈颜真是忍无可忍,不想再在这房间里呆下去了,可不管惜红衣怎么卖弄色相,萧封踏都是一脸的活受罪表情,这可让烈颜找到了一丝开心。惜红衣这边左摇右摆,萧封踏那边就是左躲右闪,烈颜心中真是说不出的得意。
每每惜红衣都是欲言又止,也许是顾虑若怜和如月在场,烈颜也是听得云里雾里。这次应该又是惜红衣主动找他们几个的,依上次她说的密报来看,王上虽然很看重她,但还是不信任她,她可以从别人口中得到密报禀告王上,那么也一定可以从中得到王上的秘密。她的身份一样深不可测,没有人知道她从何而来,故而王上对她有怀疑也是情理之中。这么说来,上次王上秘密召见他们几个,不是惜红衣不愿关心其他事,而是王上不愿让她知道这件事,进一步说,王上对她有怀疑。
房间里的气氛谈不上怪异,只是每人人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面对萧封踏的刻意回避,惜红衣只得悻悻的把身体从他身上挪开,跟烈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烈颜更是没什么好脸色地回应着。那边的程南啸目光一直在烈颜和惜红衣身上游离,丝毫不看若怜那楚楚动人的双眼,若怜只不停地在一旁把程南啸的茶杯斟满。江如月可不会安静的呆在那里,桌上的瓜果几乎都被她剥好试图喂给殷天照吃,殷天照只得顺手接下又放回碟子里,脸上明显露着苦涩之情。这个屋子只有惜红衣一个人说的开怀,其实还是不尽兴的。
也不知坐了多久,只听惜红衣一句“今天没想到还能认识两位朋友,真是幸会,是否介意我送二位回江宅,顺便聊聊贴心话儿?”
烈颜知道这种怪异氛围终于要结束了!还没等江如月发出“不”的声音,殷天照就满心欢喜的说到,“真是多谢红姹大人了!”惜红衣起身走到江如月和若怜身边,拉起两位就走出了房间,关门前还听见江如月喊着“天照,天照!”
闲杂人等都走了,烈颜突然觉得心中大爽,连着喝了三杯茶。“惜红衣这件事做的还不错!”烈颜擦了下嘴角,看着同样舒了口气的萧封踏和殷天照。
“他刚才都说什么了?”萧封踏喝了杯茶,问道,“我刚才可什么都没听进去!”
“怎么,被红衣撞得失了魂不成?”程南啸给萧封踏倒了杯茶,示意他可以接着喝。
“什么啊?萧封踏是不愿跟她纠缠,”烈颜急忙解释道,“没看他一眼都没瞅惜红衣么?”
“封踏有没有看她你怎么知道?哈哈!”程南啸盯着萧封踏,嘴角带着一次嘲讽,又偏过头看着烈颜,“难道你能一直监视他?”
“你!”烈颜这是要被程南啸这种无理取闹气疯了。
“好了好了,惜红衣这次喊我们来又有什么事?”殷天照把刚才剥好的瓜果推向桌子中央,自己捡起一个吞下。
“她主要是想说那个暗地里查王上身份的人现在因为我们遇到了阻碍,无法进行下去,目前毫无进展,现在隐匿何处也无从得知,但要想彻底解决这件事还需引蛇出洞、直捣龙穴。她想让我们暂时停止,借机让那个人再得到些他想要的信息,引他出面,进而让我们有更多的机会查处到底是何人所为……”程南啸站起来一一解释道。
“她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就是要表达这件事?”烈颜疑惑的看着程南啸。
“展歌你有所不知,南啸他……”萧封踏伸手够了个核桃给烈颜,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南啸打断。
“我们也该走了!”程南啸推了萧封踏一下,萧封踏很顺从的起身跟他出去,还不忘“哈哈”大笑两声。
“天照,程南啸他……?”烈颜打量着殷天照,悄悄问道,可一想到他和江如月的事情又不想和他多说话。
殷天照笑而不语,也站起来拍拍烈颜,“该走了,走吧。”
突袭
第二天若怜来找烈颜,跟她讲上次她同程南啸同桌而坐的事情,满脸洋溢着幸福。
“我听说,如月和殷天照曾在拂云阁住过一晚?”烈颜憋了好 久:炫:书:网:的话终于问出口了,但是心中很不自然,就好像自己正在偷窥别人一样。
“是啊,”看若怜那坚定的神情烈颜知道这事儿毫无半分虚假了,心一下就凉了半截,“可是,大姐第二天就张牙舞爪的在家发脾气,”听到这烈颜直起身,盯着若怜,等她往下说,“大姐摔了好多东西,连她准备给殷哥哥的玉笛都摔个粉碎。”
“为什么!”殷天照在乐器上很有修为,特别是长笛吹的更好,江如月一直喊着要给他做副能吹出世上最动听声音的玉笛,为何又要摔碎?烈颜不惑。
若怜看看周围,确定没有人,才小声的贴在烈颜耳边说道,“因为她发现自己还是处子之身!”烈颜的瞳孔无限放大,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若怜正了正身子,接着说道,“那晚大姐说她要施计让殷哥哥成为她的人,我只知道她喝得烂醉去拂云阁找殷哥哥,第二天满脸潮红的回来,当天下午就开始满屋子摔东西,晚上我去问她怎么了,她才告诉我实情。颜儿,我这可是就跟你一个人说了。”
“我肯定保密。”烈颜胡乱答应着,她万万没有想到,表面纯真的江如月竟有这种心思?那她这几天一直缠着殷天照又是为什么,连玉笛都摔了难道还不死心,还是后悔了想要故技重施?她扶了扶若怜,“你可千万别跟你姐姐学啊!这样做不好,不是每个人都像天照那么善良的。”
“是么?有什么不好的?”若怜反问,低着头,那羞恁的神色让烈颜不知怎么解释给她听。
“总之,殷天照是个君子,他不会做出对不起如月的事,可不是每个男子都是君子啊!”烈颜无法把程南啸的风流事迹将给若怜,她跟程南啸接触这么长时间,程南啸在酒楼中对歌女的挑逗不亚于其他纨绔子弟,她实在不能确定当真有位美女投怀送抱他是否有殷天照那种定力。
“不是君子也挺好的呀……”若怜低着头揪着衣襟,脸上升起一抹绯红。
当晚,烈颜穿好展歌的衣服急匆匆的去找萧封踏,破门而入,“那晚殷天照和江如月在拂云阁,你在场么?”忍不住急迫的心情,推开门就问,却看见萧封踏正光着身子闭着眼躺在木桶里沐浴!
见这情景,烈颜赶紧捂住差点叫出声的嘴,急忙转过身,感觉到脸已经红到脖子了,细密的汗珠从发间流下,心中把自己咒骂了千遍。紧紧低着头,咬着嘴唇,如石像般立在那里,细心听着萧封踏穿衣服的声音,而撩起的水声却让她浮想联翩。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萧封踏走到门口把门关上。“展歌?”他推了推烈颜的头,烈颜这才慢慢抬起头。
当她的视线扫过萧封踏那古铜色胸肌时,终忍不住一声尖叫转身跑到屏风后头,“干嘛不把衣服穿上!”死死闭着双唇,仿佛一张嘴心就要蹦出来。
只听他的脚步渐渐向这边传来,“你要干什么!”烈颜喊道。
“你不让我穿衣服么?”萧封踏拿走屏风上的上衣,笑道,“展歌你怎么了?”
烈颜这才意识到萧封踏的衣服就挂在自己身后的屏风上,“没……没什么……”
“好了,你出来吧,”萧封踏看烈颜蹑手蹑脚地从屏风后走出来,“扑哧”一下就笑出了声,“你怎么还这样,看我洗澡也不是一次两次,怎么突然……?”
“你洗澡干嘛不锁门!”烈颜怒喝道,看见萧封踏脖颈间划过一滴水珠,马上又沉下声,“要是烈颜闯进来怎么办?”
“那我就尖叫!”萧封踏做出夸张的表情,双手护在胸前,“非礼啦!”
烈颜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 自'炫*书*网'己在他心中那么可怕。
见她笑了,萧封踏也哈哈大笑两声,“怎么突然学会害羞了,都是大男人我害怕什么?”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烈颜走到方桌前给自己倒杯茶压压惊,“以前都还小,现在我是狄喻大人,要注意自己的行为。”
“小的领命!”萧封踏向烈颜作揖鞠了一躬,坐到桌边问她究竟何事。
那天萧封踏刚从河南回京,晚上和殷天照闲来无事,因展歌和南啸都在漠北,二人就商量去拂云阁喝酒赏歌舞。两人坐在包间里聊天,突然江如月闯了进来,喝的醉醺醺的就往天照怀里钻,说些酒话,在天照面前表达自己的爱意有多深情意有多厚,希望天照可以接纳自己。说罢就要宽衣解带,吓得萧封踏赶紧起身要走,殷天照苦着脸把江如月扶到床上,如月却紧抓着天照不放手,这边又把自己的衣服解的乱七八糟。萧封踏受不了这种场景,离屋而去,其实一整晚他都站在窗边看着,一旦天照把持不住自己,他就冲进去挽救他。江如月又哭又闹,竟把自己的贴身衣服解开,天照不得已点了如月的睡穴,房里这才安静下来,天照在桌旁一直坐到天亮,期间没有看如月一眼,萧封踏这才在窗外也舒了一口气。
“那你跟我说他们两个……”烈颜真后悔把天照想得那么不堪,看来她才是那个肮脏的人。
“我就说他们共住了一晚,没别的事情啊?”萧封踏邪恶的看了烈颜一眼,“难不成你把事情想得……?”没等说完,就笑趴在桌上。“别忘了关门!”知道展歌怒而起身,还不忘叮嘱他一声记得关门。
“混蛋!”走在回屋的路上,烈颜只能不停地把路旁的树叶揪掉以之泄愤。
当初怎么就会想的那么极端,殷天照可是城中每个待嫁姑娘口中的绝世好男人,当然不会做出什么不光彩的事情,自己怎么可以单靠自己的假象就平白无故的抹煞他的良好形象呢,真该死!
第二天一早,烈颜就亲自做了点心,打算到尚书府府给天照赔不是。
“展歌你这是……?”看着精美的点心,殷天照有点受宠若惊。
“这是烈颜做的,家里师傅教的,她做来试试,让我带给你尝尝。”烈颜心中有愧,当然要对天照格外关怀,用来平衡心中的内疚。
“是么?怎么不见她给我送去尝尝呢?”门外萧封踏和程南啸并肩走来,“亏得住那么近。”萧封踏走进屋子,随手就拿起一个糕点放进嘴里,指着殷天照笑着说道,“我先替你尝尝!”
他们怎么来了,烈颜有些不知所措,这是自己单独给天照做的抚慰糕点,要是大家都知道的话还不笑话她?烈颜心中总有点不是滋味。
“咳咳!水!水!”萧封踏刚把一块糕点咽下,马上就急着要水,捧着茶壶“咕咚”喝了好几口,“烈颜她什么意思,是要把天照这副好嗓子咸哑么?”
殷天照不仅对乐器很在行,对歌唱也是很有天分,几个人在空旷的山上,总会让天照为大家高歌一曲。而殷天照在他们面前也毫不吝啬自己的天生一副好嗓子,每每一曲过后都会有一首绝妙的笛音。
“怎么会?”烈颜也拿起一块放入嘴里,真的好咸!难不成早上迷迷糊糊的把盐当糖放进去了?
身后又是一声浅笑,“也许这东西就得封踏吃吧?因为是烈颜做的么!”程南啸看着殷天照,两人竟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谁也不管烈颜急着要水的手。
“水啊!水啊!”
惜红衣还是隔三差五的就差人送来香料,偶尔也会亲自登门相赠,如果碰上烈颜在家,便会到烈颜的房间坐坐,闲聊一阵。刚开始烈颜并不欢迎她,总是以喻展歌的身份冷言相待,惜红衣并不在乎她听到什么,对萧封踏和喻展歌也远没有对程南啸那份好兴致,互相都是敷衍了事,只言片语中也是毫不相让,回讽烈颜两句,但大多数体现的还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度量,时间一长,烈颜不由得有些佩服。
“颜儿最近可有练习针法?”惜红衣走进烈颜的房间,上次来她曾教给烈颜一套新的刺绣方法。
烈颜也发现惜红衣不仅姿色出众,更称得上心灵手巧,不仅绣得一手好花式,点心做得也是美味至极。对惜红衣虽然还是心存芥蒂,但远没有之前的偏见,惜红衣既然可以让自己对她的态度骤然改变,此人的能力不可小觑。
面带羞涩的一笑,表示最近比较偷懒。
“我这有新进的香袋,特意拿来送给你们兄妹,这个味道虽有些特殊,不过男子女子都可以用它熏衣,一丈之外是闻不到的,”惜红衣拿出两个包装精致的香袋放在桌上,“中秋快到了,这个香袋又有个极好的寓意,颜儿不妨试试?”
“做什么的?”烈颜拿起一包香袋闻了闻,只觉鼻尖一阵清凉,全身仿佛被灌入了清水,而自己就像河里的鱼儿在水中畅游,无需用力只想随波逐流。
“记得给狄喻大人一包,我总觉得他对我不太友善,希望可以借此缓解我们之间的关系。”看着烈颜一脸享受的样子,惜红衣不禁露出喜色,急忙交代一声就离开了屋子。
又逢端阳佳节,每到今日,王上都会微服出宫,体察民情。这一日,四位大人除不问其他事情的红姹大人外均在王上身边保护,萧封踏和殷天照留在宫中,同其他侍卫一样负责宫内安全。
烈颜早上把之前惜红衣给的特殊香袋挂在腰侧,阵阵清香让她心情倍感舒畅,程南啸闻到这阵香气就皱紧了眉,看样子他是没闻过这种特殊的香味,也就是说惜红衣没有给他。想到这,烈颜心中一阵窃喜,看来惜红衣对程南啸也不过如此,亏得程南啸还对人家有求必应。
烈颜和程南啸走在王上两侧,至于荆风大人,虽不在王上身旁紧随,却在不远处时刻关注四周动向。此次微服,为避嫌不可多带士兵,也只有烈颜和程南啸近身护卫,其他人等均在几丈开外的距离守护。
长街到处挂着火红灯笼,王上看着这满目琳琅、灯火通明的街道不禁感慨身处皇位这么多年,看到百姓平安国家富强无疑是对自己最大的嘉赏。远处热闹非凡,几人走进一看,原来是众人围观舞龙表演,金黄色的巨龙在舞者的编排下腾空而跃,众人无不拍手叫绝。
王上等人混在一群百姓之中,观赏这民间令人称奇的艺术。
突然,只听头顶一阵哨响,这群舞龙的男子撕碎了衣衫,露出里面猩红的衣服,而刚刚挥舞的龙骨变成了把把利剑,各个来势汹汹,冲出慌乱的人群向烈颜这边而来。
“保护王上!”风锡残大喝一声从远处拔剑冲向人群中,空中升起一阵尖锐的声响,那是召集将士的暗号。
烈颜和程南啸也做好了迎战准备,他们不仅要保护王上的安危,还要保护周围的百姓不受伤害。可当烈颜拔剑运气时,却突感身上力道不足,经脉混乱,四肢飘忽,章法和招式好像被人束缚住,无法随心而动。
“不要动气,”程南啸也有同样的反应,他的速度明显较以前慢了许多,“你身上的香气,有毒。”程南啸虽说也受了限制,但他的功底很深,对他的影响不像烈颜。
烈颜这才感觉到也许是身上的香袋有问题,马上扯下香袋扔进挂在空处的红灯之中,周围的百姓早就被吓得四处逃窜,香气散尽,烈颜才觉身上慢慢恢复了元气。
不远处冲下来一名红衣女子,她用红纱蒙着面,拔剑向王上刺来。
程南啸举剑挡住红衣女子落下的剑,二人周旋片刻,红衣女子渐落下风,程南啸转身一掌把她打退两丈之远。
红衣女子按着自己的胸口,起身向屋顶跳去,顺着房顶翻到屋后,程南啸正欲去追,被烈颜喊住,“你功夫比我好,在这保护王上,她已经受伤了,我去追。”说罢就向红衣女子逃跑的方向追去。
烈颜追到一个破庙前就不见了红衣女子的身影,破庙周围杂草丛生,烈颜知道,现在要万分的小心,每一步都试探的落脚。
走进破庙,一只野猫忽然窜了出来,打翻了烈颜脚下的香炉,香炉倒下后上面的香随之折断落在枯草中,霎时周围着起了火。只是一瞬间,烈颜觉得头痛欲裂,神志不清,身体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在她就要倒在这片火海中时,一股力量将她托起。
当烈颜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丛中,看见眼前的红衣女子,第一反应就是拿起剑质问她为何要行刺王上。可她却发现双手双脚都用不上力,整个人酥酥软软的,想要大叫却只能发出一声呻吟。
“没有用的,狄喻大人,”红衣女子看烈颜做着无谓的挣扎,嘴角挂起一抹微笑,“我还以为追来的会是陵啸大人,白费了我一根失魂香。”红衣女伸出软剑,用剑身拍着烈颜的脸,“可惜,狄喻大人不合我的口味。”剑梢划过烈颜光洁的皮肤,顺着脖颈落在胸前,“不过,可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说完软剑挑开了烈颜的外衣前襟。
“不行……”烈颜低吼着,眼睁睁的看着红衣女把自己的衣衫逐一挑开,她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不要,”声音细微的如同哀求,“请你,不要……”
红衣女划开最后一层薄纱,雪白的胸膛暴露在外,一滴泪从烈颜眼角流下,她恨不得让红衣女一剑杀了她,这种侮辱必死更难受。墨色的天空只有一轮弯月悬挂在上,月光映在烈颜脸上显得格外凄美。
红衣女看着烈颜的前胸,神色同样大变,狄喻大人竟是位女子,以男装掩人耳目这么长时间!
“果然,”红衣女冷冷的说道,“同样是女人,我不会为难你的。”俯身帮烈颜把衣服系好,又将一颗黑丸放入烈颜口中,“含着它,半个时辰后失魂香的药力自然失效。”说罢她又伏在地面左耳贴地,“有人来了,接下来是生是死我就不会再管你了。”起身跨过烈颜消失在这片草丛中。
烈颜感觉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只能祈求来人可以绕过这块草丛或者发现不了自己。
眼前出现一个阴影,烈颜本能的闭紧双眼,等待噩运的到来。可是烈颜只感觉到身体被人轻轻抱起,一句温柔的“现在没事儿了”如清风般传进耳朵。烈颜睁开眼,看到一张带着银白面具的脸。
看不到这张脸的表情,烈颜透过那双眼睛可以看见瞳仁中的自己。这双眼睛不知为何,在她看来却如此亲切,而眼底的黑痣更令她心潮澎湃,那是哥哥特有的记号!
两个孩子从小就长得就惊人的相似,经常变换身份和府里人开玩笑,唯独骗不过夫人烈氏的火眼金睛。后来夫人跟他们说,展歌比颜儿多个颗痣,在右眼。而眼前这个人,虽然戴着面具,可那双熟悉的眼睛烈颜不会记错,那颗眼底的黑痣她更不会忘。
“哥哥!”她的体力还是没有回复,尽管想大声喊出来,那虚弱的声音恐怕只有现在的风锡残听得见。
他的身形顿了一下,“我送你回相府。”
回到喻府已经是五更天,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厅堂内一片寂静。喻大人站在厅堂门口焦急的等待着,程南啸护送王上回宫后直接来到宰相府,脸上同样是焦急万分。
“老爷,”小厮一路小跑着向喻大人禀告,“少爷回来了!”
风锡残抱着烈颜走进厅堂,对着喻老爷点下头,“他中了失魂香,已经服了解药,体力还在恢复,过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恢复。”风锡残把烈颜放到太师椅上,刻意回避了烈颜灼热的目光,转身看向喻大人,“先告辞了。”
喻大人抓着风锡残的双手,却是热泪盈眶,“保重!”
风锡残刚迈出门槛,又回头看了眼烈颜,此时正对上程南啸冰冷的目光,只感觉两束光彼此间暗藏杀气,片刻后又回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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