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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女主她不想穿-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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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目前来说,乃至于未来几年内,王夫人再不满都不敢正经和贾母对上。
  王夫人告罪坐下后,其他人方才重新落座。
  凤姐见房内气氛有些冷凝,忙打圆场:“老太太放心,我明儿便将府里彻查一遍,那些调三窝四,无故生事的通通撵出去。”
  贾母闻言点了点头道:“你记着便好,只那王氏婆媳实在可恶,不仅偷盗,还妄想辖制主子,须得好生惩戒一番,万万不可姑息。”
  凤姐连声答应了,回头便命人押了王嬷嬷与她儿媳妇上来,当着众人的面申饬了一顿。
  王嬷嬷婆媳二人见了凤姐已经是吓得瑟瑟发抖,如今被带到了贾母院里,哪里还敢辩解什么,早已软倒在地了。
  凤姐命林之孝家的:“将王嬷嬷与她儿媳妇带去二门上,令她们将偷去当的簪环首饰赎回来,再打二十板子撵出去。”
  林之孝家的等见贾母动怒,哪里敢徇私,慌忙将婆媳二人堵住嘴带了下去。
  贾母面色才好了些,对薛姨妈笑道:“原本是叫姨太太过来说笑的,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事,让姨太太见笑了。”
  薛姨妈闻言忙笑道:“老太太不过是心疼孙女儿,这样的奴才确实胆大妄为了些,怪不得您生气。”
  贾母笑道:“姨太太不见怪便好。”
  说完又转头看向凤姐,故作不悦道:“凤丫头你也是,你是当家奶奶,又是当嫂子的,平日里也不看着点,倒平白让你二妹妹受委屈。”
  凤姐见贾母神色缓和了许多,心下松了口气,急忙上前凑趣,陪笑道:“老祖宗别生气,原是我的不是,疏忽大意,没有照看好二妹妹,这便给妹妹赔罪。”
  说完便故意学了男人模样作揖行礼,众人哄堂大笑。
  俞青也笑了,忙站起身避开,笑道:“嫂子快别这样,这可禁不起。”
  贾母笑了一通,便招手叫了俞青上前,拉着她的手端详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委屈你了,你这孩子也是,你奶妈妈不好了,就应该跟你嫂子说,早些打发出去了是正经,又何至于受这么多委屈?”
  说了又有什么用?以前有谁会管迎春的死活?俞青暗暗腹诽,拿帕子掩住嘴角,低了头没有说话。
  黛玉一直默不作声,此时见状便挽住了贾母的手笑道:“老太太又不是不知道二姐姐的性子,素来心软,何况还是照顾她长大的奶嬷嬷,自然是有些不忍心。”
  宝玉也笑道:“如今二姐姐的性子不是改了么?老太太您刚才是没见着二姐姐审问那婆子时的模样,有理有据头头是道,就跟那戏文上的青天大老爷似的。”
  贾母闻言顿时笑了,拉着俞青的手笑道:“看来我们二丫头果然出息了。”
  凤姐闻言忙笑道:“自然是老太太会调理人,二妹妹才跟着您没学多久,如今竟能秉公断案了,可见是得了您老的衣钵了。”
  众人闻言都笑了,贾母指着凤姐笑骂道:“你这猴儿,才说你妹妹,又编排起我来,果真是只凤哥儿。”
  薛姨妈也凑趣道:“凤哥儿原先都还没这么伶俐,如今过来你们府里几年,越发巧了。”
  宝钗探春都笑道:“自然是得了老太太的真传了。”
  贾母闻言越发喜悦,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凤姐道:“这王嬷嬷既然不老实,想必其他的丫头婆子们也有不安分的,明儿你问问你二妹妹,有不好的便打发出去,再挑些好的丫头给你妹妹使。”
  凤姐连声答应了。
  俞青起身谢过贾母,不得不说,贾母虽然以前对这个孙女都不怎么上心,但只要入了她的眼便考虑的十分周到。
  贾母拍了拍她的手,见她身上穿着藕荷色纱衫,湖蓝撒花坎肩,下系白绫细褶裙,发间只簪着一支点翠小凤钗和几朵珠花,便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也太老实,这些年也不知被你那奶嬷嬷哄去了多少,否则如今怎么穿的这么素净。
  不过年轻姑娘家,应该穿得鲜亮些才好。”
  俞青微微一怔,她今日穿着打扮虽然简单些,只是因为她不喜华丽,才素雅些,但并不素净。
  俞青刚想说话,便见黛玉对她眨了眨眼,不禁一怔。
  忽听贾母道:“我记得初九便是你生日,正好前日得了几匹新鲜花样的纱罗,我那里也还有几样首饰,还是当年我做重孙媳妇的时候得的,正适合你们小姑娘家,便给你过生日时穿戴罢。”
  俞青抬头看了一眼众人神色,王夫人依旧面无表情,薛姨妈含笑不语,探春眼中隐隐露出一丝羡慕,黛玉却一脸预料之中的微笑。
  俞青这才明白黛玉方才的意思,她最了解贾母,想来方才定是已经知道了贾母的打算。
  贾母果然转头吩咐鸳鸯找了几匹纱绫和两套首饰出来。
  一套赤金累丝镶红宝石的,一套羊脂白玉的,还有一对水汪汪绿莹莹的碧玉镯子,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十分贵重。
  贾母当场便将碧玉手镯给俞青戴上,这手镯色泽匀净,玉质细腻温润,没有一丝瑕疵,犹如两汪流动的碧水。
  俞青的皮肤原本就极好,如今修炼已有月余,经过灵气洗涤,一身雪肤白嫩如凝脂。
  如今戴上这对玉镯子,碧莹莹的镯子衬着雪白的肌肤,越发显得肤白如雪,吹弹可破。
  众人一时都赞叹不已,笑道:“老太太好眼光,这镯子也只她戴上好看。”
  凤姐忙笑道:“我那里还有一套翡翠首饰,还是早些出嫁的时候的嫁妆,一直没有上头,这翡翠挑人,横竖我戴着也显不出来,二妹妹肤色白,戴着必定好看,一会子我便打发人给妹妹送去,算是赔罪。”
  俞青忙笑道:“嫂子快别说这话,这可如何当的?”
  贾母顿时笑了,忙道:“怎么当不得?难得凤丫头有这么大方的时候,二丫头,你别跟她客气,这件事原本便有她的不是,你收下就是。”
  薛姨妈也笑道:“凤丫头可是个财主,这些东西她不知有多少,偏素来小气,保不齐一会子她又后悔了,二姑娘只管收下。”
  凤姐闻言撇了撇嘴,“姑妈也太小看我了,我何曾小气了?”
  片刻后,平儿果然捧了一个匣子来,打开与众人看,是一套十分精巧的翡翠首饰,簪钗镯戒一应俱全,清雅别致,通透无暇,绿意浓艳,颇为难得。
  凤姐便命平儿将匣子捧到俞青面前,“不是什么好东西,二妹妹别嫌弃,能着戴罢。”
  黛玉探春几姊妹见状都笑了:“二嫂子已经开始心疼了,二姐姐赶紧收起来。”
  贾母也一迭声的催她收下,俞青闻言只得笑着答应了,谢过凤姐后命司棋上前收下了匣子。
  翡翠虽然珍贵,但在这时却并非十分稀罕之物,虽然难得,却比不得珍珠宝石贵重。
  凤姐见贾母满面笑容,便越发要凑趣,当即捂着腮帮子故作吃醋,“可见是老太太偏心,如今都只疼二妹妹,不疼我了。”
  一时众人都笑了,“几个方才送出去一套首饰心疼了,如今又开始吃起醋来。”
  经过凤姐一阵插科打诨,总算把方才之事混过去了。
  娘儿几个说着,不觉又到了晚饭时候,凤姐笑道:“今早庄子上送了好些新鲜野味过来,我已经叫厨房已经备下了希嫩的野鸡,老祖宗请移步罢。”
  丫鬟婆子们早捧了食盒过来,李纨与凤姐带着丫头调开桌椅,罗列杯盘,贾母坐了上首,俞青黛玉几人方一一落座。
  王夫人、李纨与凤姐三人皆是虚设座位,并没有入座,只站在一旁布菜。
  一时吃毕了饭,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各处都掌了灯。
  俞青辞别贾母,同众姊妹们回了园里,各自回房安歇,不在话下。
  之后几日,俞青便将院子里的丫头婆子清理了一番,她冷眼观察了一个多月,对院子里各人的品行早已心中有数。
  数日后凤姐便送了一批丫头婆子过来让她挑。
  俞青选了几个老实本分的婆子和几个小丫头,重新立了规矩,赏罚分明。
  至此,缀锦楼一干丫头婆子对俞青心服口服,再无二心。
  经此一事,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二姑娘是真的不同于往日了,又有贾母撑腰,但凡见到的恭恭敬敬的行礼,再也没有人敢有丝毫轻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觉得贾母其实很疼黛玉,一开始她几次三番敲打薛家,都是为了黛玉。
  至于为什么没有强硬定下亲事,一是因为那时候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贾母虽然疼宝玉,但到底隔了一层,不能做主。
  二来也是因为一旦双玉姻缘成真,王夫人便是黛玉的婆婆,如果不能让王夫人真心认同这门亲事的话,黛玉嫁过去也只会受委屈。
  再来王夫人毕竟是贵妃之母,元春又是同意金玉良缘的意思,贾母自然不能强逼。
  后期的种种也是因为贾母上了年纪,权力又被架空,才没有办法再维护黛玉。


第145章 红楼梦(六)
  临近端午; 天气越发热了起来。
  这日饭后; 黛玉看了两篇书; 又看着紫鹃等人作了一会针线; 还是觉着无趣,又因今早上同宝玉拌了嘴,不愿去,便对紫鹃道:“我去缀锦楼找二姐姐说会子话; 你们不必跟着。”
  黛玉一路行来,走到缀锦楼,却见院内静悄悄的,丫头婆子们想是都歇午觉去了。
  黛玉走进屋内; 只见窗外斑驳的竹影映入纱窗; 满屋内阴阴翠润; 几簟生凉,贵妃榻上斜躺着一个穿着鹅黄纱衫的窈窕身影,纤白如玉的指间握着一卷书。
  只是榻上之人似乎十分困倦; 连身上盖着的薄纱衾被花销了一大半都未察觉; 手中的书卷也随意摊开在枕边。
  黛玉见状不禁摇了摇头; 放下手中的团扇; 悄悄上前将纱被盖好。
  俞青不过闭眼假寐,并未完全睡着,察觉到有人近身便睁开了眼,才看清眼前之人是黛玉。
  黛玉登时笑了,“是不是吵醒姐姐了?”
  “没事; 我不过是在闭目养神,并没有睡着。”
  俞青翻身坐起,放下手中的书卷,理了理散乱的鬓发,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大太阳,笑道:“外头热得很,妹妹怎么这会子过来了?”
  一面说一面唤丫头进来倒茶。
  黛玉在一旁的春凳上坐下,摇着手中的团扇,“如今天长夜短,在家也不知道做什么,便来找姐姐说说话。”
  不过片刻,小丫头上了茶,另一头司棋绣橘也醒了,听说黛玉来了,忙打发小丫头洗了两盘新鲜果子,亲自端了进来。
  黛玉见了这阵仗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不过是来找姐姐说说话,姐姐怎的这般客气。”
  俞青拈了一枚果子给她,笑道:“这是方才周瑞家的打发人送来的,说是她家庄子上新结的果子,妹妹也尝尝。”
  黛玉闻言不禁一怔,随即心念一转,明白过来,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些人也太会见风使舵了,往日姐姐小心翼翼,她们没放在眼里,现今姐姐性子上来,她们倒巴结奉承起来,真真是欺软怕硬。”
  俞青笑道:“欺善怕恶乃人之本性,况且她们也多半是看在老太太的面上。”
  原本府里那些人因为元春贵妃的身份纷纷跑去奉承王夫人,连带着周瑞家的也得意忘形,经过前番贾母一番敲打之后似乎回过了神来。
  黛玉闻言想起周瑞家的行事,微微皱了皱眉,“罢了,不说这些了,横竖现在无事,不如咱们手谈一局,上回输给了姐姐,今日我可要扳回来。”
  俞青闻言顿时笑了,真是孩子心性,隔了这么久输赢都还记着,“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今日我就奉陪到底。”
  两人凝神对弈,这一下就是一个多时辰。
  直到司棋进来提醒,“姑娘,歇一歇吧,该用午饭了。”
  两人这才惊醒,不禁相视一笑,算了算,黛玉依旧是输多赢少。
  两人收好棋子,俞青笑道:“妹妹就在这里一道用饭罢。”
  两人情分极好,黛玉也没有推辞,“那今儿就偏了姐姐的东西了。”
  正说话间忽见雪雁找了来,“姑娘,老太太那里已经开始摆饭了,方才宝玉和宝姑娘还在找姑娘呢。”
  黛玉笑意顿时收了起来,淡淡道:“你让他们不必等我了,就说我身子不适,今儿在这里同二姐姐一道吃。”
  雪雁见自家姑娘脸色不大好,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满头雾水的去回话了。
  俞青见了这情形便猜到大约又是同宝玉闹别扭了,当下只做不知,并没有多问。
  片刻后,丫头们便摆好了饭,三荤三素,一汤一饭,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只是黛玉并没有动几筷子,她本来胃口就小,如今存了心事,越发食之无味,胡乱吃了点便放下了碗筷。
  俞青看在眼里,当下也没有多说什么。
  黄昏时分,两人一道去贾母上房请安,宝玉正在同宝钗说笑,见了黛玉顿时眼睛一亮,凑上前笑道:“林妹妹你来了?我今儿去找了你好几回了,紫鹃都说你不在。”
  黛玉没有理他,拉着俞青在一旁坐下,扫了宝玉宝钗一眼,摇了摇扇子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宝玉忙道:“今日我得了一副好字画,刚才正说这事呢,宝姐姐真的是博古通今,色色都知道。
  原本要找妹妹一同品评一二的,可惜先前我同宝姐姐去潇湘馆的时候妹妹却不在。”
  黛玉闻言脸上的笑意顿时淡了,“宝姐姐可是参选过公主侍读的人,自然是博古通今,哪里是我们能比得上的?”
  宝玉一听,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禁脸色涨得通红,抓耳挠腮的向黛玉道歉,黛玉却只做不见。
  宝钗见状笑了笑,摇着团扇没有说话。
  俞青在坐在一边喝茶,也不得不暗道一声好气度。
  她对宝钗道并没有多少恶感,说到底宝钗也是个薄命人,哥哥不成器,母亲又只知道一味溺爱,凡事都靠她一个人撑着,又因为母亲认定了金玉良缘,导致了她一生的悲剧。
  宝钗世故圆滑,精明决断,其实很适合做个管家奶奶,以她的见识手段,哪怕是嫁给一个寒门小吏,都能过得很好,宝玉未必配得上她。
  都说宝钗有心计,但只要不损人利己,有城府并不是什么坏事,只是滴翠亭一事,终究让人喜欢不上来。
  直到吃完晚饭回去,黛玉都没有理会宝玉,率先跟着俞青走了。
  一路寂静无声,到了岔路口,俞青正欲吩咐司棋送黛玉回潇湘馆。
  忽听黛玉道:“姐姐,我今晚跟你一道睡好不好?”
  俞青见她蛾眉微蹙,神色闷闷不乐,不禁暗暗叹了口气,转头对身后一个穿着藕荷色比甲的小丫头道:“菡萏,你去潇湘馆告诉你紫鹃姐姐一声,就说林姑娘今晚歇在我们这里,让她不必担心。”
  菡萏是俞青才提上来的小丫头,今年不过十一二岁,却生得俏丽甜净,性子也十分伶俐,闻言答应了一声,便往潇湘馆传话去了。
  黛玉脸色这才好了些,挽住了俞青的手没有说话。
  两人回到缀锦楼,晚间洗漱完,司棋放下纱帐,移灯出去。
  两人并头睡在床上,见黛玉一直翻来覆去,俞青侧过身道:“怎么还不睡?可是还在因为宝玉的事生气?”
  黛玉不语,片刻后方低声道:“姐姐是不是也觉得我太过小气刻薄?”
  她知道府里的下人都是怎么说她的,连湘云也一味的说宝钗好,她虽然有些不服气,但也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唯独宝玉……
  俞青闻言,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顿了顿道:“我有几句话想跟妹妹说,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黛玉心中微微一动,翻过身道:“姐姐但说无妨。”
  俞青斟酌了片刻,缓缓道:“你与宝玉是中表之亲,又是自幼一处长大,比别人亲密些也是情理之中。
  老太太的意思我也明白,只是到底没有过明路,日后如何还未可知。
  你们又不是亲兄妹,如今宝玉的年纪也渐渐大了,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些。
  我听说他常常在妹妹睡觉时不请而入,丫头婆子们也不知道拦着。
  如今府里已经有些婆子暗地里嚼舌根了,妹妹有没有想过,这些一旦传了出去,外头的人会怎么说?
  宝玉倒是无碍,可是妹妹一辈子的清白名声就毁了,到时候又该如何自处?”
  俞青骨子里自然不可能赞成这些所谓的三从四德,男尊女卑的规矩,也没打算把黛玉教成谨守教条的卫道士。
  然而每一个时代都有它的规则,这里是封建社会,大环境如此,有些东西你不得不去遵守。
  只有了解了这些,才能学会如何运用世俗规矩,保护好自己。
  黛玉顿时如遭雷击,双手死死揪着俞青的手,颤抖着声音道:“我是与宝玉情分好,但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并无逾矩,他们……他们怎么能随意污蔑人!”
  她也是大家千金,虽对宝玉有情,但再无知也不会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来。
  当初父亲告诉了她与外祖母的约定,她心中是愿意的。
  宝玉是除外祖母之外对她最好的人,两人打小一处长大,又志趣相投,于她而言,宝玉不只是表兄,也是知己。
  父亲去后她便无依无靠,又没有兄弟姊妹,若嫁入别家,没有娘家撑腰的她日子能好哪里去?
  但贾家不同,虽然舅母不喜她,但有外祖母,有舅舅,有青梅竹马的表哥,对她而言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
  她与宝玉打小一床吃一床睡地长大,根本没有人教导她规矩体统。
  再加上知道了父亲与外祖母的约定,心中已经认定了宝玉,所以平常也都不会避讳,任由宝玉在她睡觉时进出卧室,却没想到竟被人传的如此不堪。
  俞青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叹了口气道:“这世道本就对女子不公,俗话说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世上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事难道少了?
  妹妹饱读诗书,想来不必我多说,自古以来多少清白女子被名声所累?
  咱们府里本来就人多口杂,那些婆子们又素来嘴碎,就是没什么,她们也能编出一车子混账话来。
  何况宝玉虽然没有坏心,但他起居坐卧没个避讳,保不齐会编出些什么不堪的话来。
  日后这门亲事成了固然是好,可若是没成呢?到时候妹妹又该如何自处?”
  黛玉默然不语,死死咬着嘴唇,许久方哑声道:“从来没有人教过我这些,老太太也从来没有说过。”
  俞青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说,贾母虽然疼爱黛玉,但这一点上确实做的不妥。
  她无法强逼王夫人答应这门婚事,却为了撮合双玉,处处表明自己看好这桩亲事。
  没有教导黛玉规矩体统和忌讳,却又任由府里的流言乱传。
  府里人人都知道两人是一对,贾府的下人嘴巴又没个把门的,外头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加上宝玉坐卧无忌,黛玉也不知避讳,传的人尽皆知,偏偏最后两人没有在一起。
  但是黛玉的名声已经坏了,又体弱多病,有哪家会来求娶?到了那个地步,即便没有生病,她也没办法再活下去了。
  俞青发觉黛玉手脚冰凉,给她掖了掖被子,轻声道:“老太太自然是疼妹妹和宝玉的,只是到底隔了一层。
  婚事讲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三媒六证,单只口头约定能作什么数?
  要是二太太一直不松口,老太太也没有法子。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老太太年事已高,又能护着妹妹几年?一旦去了,这约定又有谁会承认?”
  黛玉闻言,双手紧紧揪着被面,盯着藕荷色的帐顶默默流泪。
  俞青叹了口气道:“论理这些话不该我说,只是若不告诉妹妹,心中实在不放心,这些话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听与不听都在你,只希望妹妹从此心里有个底才好。”
  她迟早要离开贾府,要改变黛玉的命运,只有让她认清现实,自己振作起来才行。
  黛玉拭干眼角的泪,哽咽道:“我母亲去世的早,又无兄弟姊妹,我长了今年十三岁,竟没一个人像姐姐这般教导我。
  若不是姐姐提醒,我竟连犯下了大错都不知道。”
  俞青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微笑道:“妹妹不怪我多事便好。”
  黛玉慌忙摇头,“姐姐一心为我,我谢姐姐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从今日起,我便认姐姐当亲姐姐。
  我年幼无知,又无人教导,许多事情都不懂,如果我有哪里做错的,望姐姐多提醒我。”
  俞青听她语气郑重,心下微微一松,点了点头,笑道:“妹妹放心罢,只要你不嫌我多嘴,届时一定直言不讳。”
  黛玉将脑袋靠在俞青肩上,闷闷道:“那依姐姐的意思,我日后该如何与宝玉相处?”
  俞青沉吟了片刻,道:“不远不近便可,头一件便是让丫头婆子们严守门户,不可再让宝玉随意出入你的闺房了。
  第二便是平日远着他些,言行上注意些便可,倒也不用避如蛇蝎。
  不论这门亲事成与不成,到时候也有个退路。”
  黛玉闻言,微微松了口气,她与宝玉自幼一处长大,心意相通,情分远比别人要好,一下子蓦然疏远颇为困难。
  俞青自然知道黛玉的心思,却也没有多劝,人都有逆反心理,说太多反而无益。
  在她看来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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