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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女主她不想穿-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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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由贾母有封诰者皆按品级大妆,摆全副执事带领众人进宫朝贺行礼。
自宫中领宴回来,又带着众人去宗祠祭过列祖方回来。
贾母梳洗更衣后方坐在正堂受礼,先是贾赦贾政带了族中子弟过来,后面两府男女,小厮,丫鬟,亦按差来磕头行礼,贾母十分喜悦,命人散了押岁钱并荷包金银锞等物,随后便是献屠苏酒,合欢汤,吉祥果,如意糕。
直闹到半夜,众人方散。
今天几乎没停一下,俞青浑身困乏,回到缀锦楼后便歪在软榻上不愿动弹。
绣橘吩咐婆子去打热水来,司棋则在一旁清点今日收到的押岁荷包,末了笑道:“今年收的竟比往年多了一大半。”
俞青略看了看,这些金银锞子皆打造得十分小巧精致,有梅花式的,也有海棠式的,也有笔锭如意的,也有八宝联春的,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见司棋将金银锞子收进匣子里,便道:“咱们屋里的人一年到头也辛苦了,明儿大年初一,拿几个荷包装些锞子散给她们罢。”
司棋答应了一声,“姑娘放心,荷包我早已准备好了。”
一时婆子们送了热水来,俞青起身卸妆梳洗,绣橘拿了帕子来帮她把头发一缕一缕绞干。
俞青从梳妆台上的首饰匣里拿出几件簪环首饰递给司棋绣橘,“如今年节下,没什么好东西给你们,这几样首饰是先前府里打的,我也没戴过,你们拿去分了罢。”
司棋绣橘笑道:“姑娘的好东西偏了我们了。”
两人商议一番,最后司棋要的是一根雕着并蒂莲的金镶玉翡翠长簪,还有一对金累丝红宝滴珠耳环,成色匀净,奇巧别致。
绣橘选的是一对虾须镯,这镯子是用极细的金丝编成两条龙,金丝极细,宛若虾须,龙头蟠曲对接,成为环状,一颗莲子大的浑圆大珍珠编在双龙张开的龙口中,滴溜溜灵活转动,工艺十分精巧。
绣橘一时有些爱不释手,“先前便见平儿姐姐戴过,果然精巧别致。”
司棋见了打趣道:“瞧瞧你都快两眼放光了,跟着姑娘这么久,又不是没见过好东西,怎么还这么眼皮子浅,说出去可别让人笑话。”
绣橘白了她一眼,“你也别笑话我,瞧你那样,咱们半斤八两,大哥别笑二哥。”
俞青摇了摇头,“天色已晚,你们两个别斗嘴了,收拾好了早些歇息去罢。”
司棋命婆子将水倒了,屋里也收拾干净。
绣橘早已铺好了被褥,“姑娘累了一天,快些歇息罢。”
俞青早已困得不行,不过片刻便已沉沉睡去。
绣橘与司棋轻轻放下绡帐,移灯掩门出去。
第151章 红楼梦(十二)
次日五鼓; 贾母等人进宫朝贺; 兼祝元春千秋。
领宴回来; 受礼毕; 便换衣歇息。
随后便是各家请吃年酒,宁,荣二府皆张灯结彩,荣禧堂厅上和院内皆是戏酒; 往来亲友络绎不绝。
贾母不耐烦应酬,除了族里几个老妯娌外,所有贺节来的亲友一概不会,都交由王夫人和凤姐料理; 只和孙子孙女们顽笑取乐; 或和薛姨妈等人赶围棋抹骨牌作戏。
宝玉姊妹几人只除王子腾家去了; 余者亦皆不去,只说是贾母留下解闷。
王夫人和凤姐连日被人请去吃年酒,十一日是王子腾家; 次日又是临安伯府; 随后贾珍又请贾母; 不能胜记。
府里每日戏酒不绝; 耳边尽是锣鼓喊叫之声,俞青不胜其扰,便找了个由头将黛玉拉了出来,思来想去还是妙玉那里清净,遂一同来至栊翠庵中。
妙玉正在屋内看书; 见了她两人不禁笑道:“你们两个怎么这会子过来了?”
一面说一面请二人坐下,又命小丫头穗儿沏茶来。
黛玉笑道:“这几日府里摆酒唱戏,闹得人头疼,我与姐姐便到你这里来躲清静了。”
俞青在书桌前的雕花椅上坐下,笑道:“快将你的好茶拿出来我们尝尝。”
妙玉横了她一眼,“我说怎么到我这来了,感情是惦记着我的茶叶呢。”
口中虽如此说,却还是出去取了一罐珍藏的茶叶来。
穗儿送了茶具上来,妙玉自向风炉上煽滚了水,便洗了手开始泡茶。
俞青与黛玉也不说话,只静静看着她洗茶泡茶,衣袖轻拂间动作宛若行云流水,赏心悦目,让人的心情也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袅袅茶香萦绕在室内,妙玉执壶给两人各斟了一盏,“这是我五年前在梅花上收的雪水,你们尝尝。”
才吃了半盏茶,忽见黛玉紫鹃找了来,“我的好姑娘,原来你在这儿,可让我好找。”
黛玉无奈道:“才坐了一会子你就来了,究竟什么事?”
紫鹃道:“并不知什么事,只是方才老太太打发人来传话,让姑娘过去一趟。”
黛玉闻言只得放下手中茶盏,道:“知道了,我这就跟你回去。”转头看向俞青,“姐姐走不走?”
俞青摇了摇头道:“妹妹先回去罢,我再坐一会子。”
黛玉只得答应了一声,与紫鹃走了。
妙玉送至山门,方回身对俞青道:“横竖无事,手谈一局如何?”
俞青微微一笑,“随时奉陪。”
妙玉看着棋盘思虑良久,才按下了手中的白玉棋子,抬头对俞青道:“你是不是打算离开了?”
俞青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妙玉拈起一枚棋子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道:“这里本就不是你久留之地,可以的话趁早离开罢。”
俞青微微叹了口气,“离开的事我已开始准备了,最迟年底便可安排妥当,你到时候要不要一起走?”
妙玉闻言动作一顿,沉默许久,方道:“让我再考虑一下。”
她虽不知道俞青的真实身份,但也可以大致猜到一些,一旦随她离开,便是彻底割断了红尘俗缘。
有些事情她还无法做决定。
俞青见状也没有再劝,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放下了手中的棋子道:“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站起身,捶了捶肩,只见龛焰犹青,炉香未烬,几个老道婆也都回房睡了,只有小丫头穗儿歪在蒲团上垂头打盹。
妙玉也没有叫醒她,亲自送了俞青出门,直到看不见身影了才关上山门。
至夜,俞青卸妆宽衣,盥洗已毕,便上床安歇。
绣橘埋了两块速香,放下绡帐,方移灯柱香,轻轻退了出去。
良久,万籁俱静,俞青睁开眼睛,手指微微一动,随即掀开红绫缎被起身。
整个缀锦楼中的人都已陷入沉睡,一片寂静中只偶尔可听到火炉中炭火燃烧的噼啪声。
俞青坐在床榻边,心念一动,手中蓦然出现一块碧玉佩,这玉佩只有雀卵大小,玉质晶莹,细腻温润,玉心似有绿意流转,灵性十足。
如今这地方也找不到灵玉,这块玉佩还是她花了数月功夫才炼制出来的,虽然差强人意,但总算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俞青指尖发出淡淡金芒,在空中快速滑动,看似毫无规则,却又带有一种奇特的韵律,光芒流转间,一道奇特的符文嵌入玉佩中,整个玉佩光芒一闪,随即恢复原样,看不出一丝痕迹。
俞青划破指尖,将一滴鲜血滴入玉佩,随后将玉佩一抛,一道金芒闪过,榻上忽然出现了一个身穿淡绿色寝衣的绝丽少女,肤光如雪,面颊上泛着淡淡红晕,正自阖目沉睡。
若有人在场,便会发现这个少女的身形容貌与俞青一模一样,竟是分毫不差。
俞青微微一笑,手指一弹,一缕金芒迅速飞向床榻上的少女,没入光洁的额间。
须臾之后,床榻上的少女睁开双眼,缓缓坐起身,与俞青相视一笑。
此时窗外天光微亮,已显出鱼肚白,俞青冲少女微一颔首,变换了个模样,旋即往外走去。
贾府的几个门房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丝毫不知道刚才有个人大大方方的从他面前走了出去。
…………
长安街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如今还是正月,天气依旧寒冷,前几天还下了一场薄雪,街上却依旧人声鼎沸,人来人往。
街边商铺酒楼书肆林立,街道两旁也摆满了各种摊贩。
今日正是元宵佳节,老百姓都携家带口出来闲逛,几乎每个摊子前都围满了人,讨价还价的,大声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十分热闹。
一位迎面走来的年轻公子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只见他穿着一件玄色貂皮袄,外罩石青色锦缎斗篷,眉目极为清俊,猎猎寒风间斗篷随风翻飞,愈发显得俊雅风流。
众人都在暗暗猜测是哪家溜出来玩的是世家公子,几个小媳妇不禁红了脸,却又忍不住偷偷摸摸看去。
俞青对众人的目光恍若不觉,呼吸着久违的自由空气,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只觉得云白风清,心胸为之一开。
还是这样自由自在的日子舒服,看来得加快计划了,早点离开那个牢笼。
…………
过了正月,年节已完,贾府才重新清静下来。
这日凤姐正看着丫头婆子们收拾各处的古董摆设,忽有丫头传话说老太太叫二奶奶过去说话。
凤姐来至贾母上房,小丫头打起猩红毡帘,“二奶奶来了。”
凤姐请安坐下,却见鸳鸯带着屋内的丫头婆子退了出去,不禁一愣。
再看贾母,发现她手里拿着两册书,脸色晦暗不明。
凤姐心下不禁有些打鼓,也不敢如往日那般放肆说笑,恭恭敬敬道:“老太太叫我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贾母闻言抬起头来,将手中的书放到桌上,淡淡道:“上回跟你说的事打听的怎么样了?可有眉目了不曾?”
凤姐心中咯噔一声,赔笑道:“回老太太的话,今年宫里放出来的人极少,统共才几位嬷嬷,皇太后宫里出来的两位被永昌公主府请了去,还有两位被南安王府请去了,其他几个是李太妃那边的,都不合适。”
贾母闻言脸色便不太好看。
凤姐偷觑了一眼,小心翼翼道:“老太太别急,如今还早着呢,我明儿便打发人再去打听着。”
贾母闻言叹了口气,将两册经书递给凤姐,“你来瞧瞧吧,这是在二丫头屋里发现的。”
第152章 红楼梦(十三)
凤姐接过两册经书翻看了一遍; 不禁一愣; 她因家教之故; 并不曾读过书; 不过些许认得几个字,但也大致明白这些是什么书。
却不知道为何贾母神色凝重,心下十分疑惑,不解道:“这些书虽有些不妥; 但也不是什么大事,许是她们小姑娘家闲着无聊时看着解闷儿,四姑娘不也常看些佛经么,二姑娘又没打算出家修道; 看看这些道经也没什么。”
贾母闻言深深叹了口气; “若只是如此; 我也不会叫你过来了,只是二丫头自从旧年病愈之后性情变了许多,除了待玉儿稍微亲近些; 对什么都淡淡的。
我原先还有些疑惑; 今日才知道她竟一直在看这些书。
别的倒罢了; 我就怕她看多了这些书移了性情; 生出些什么不该有的念头来。”
这一年来二丫头的变化实在太大,贾母原本还是颇为欢喜,谁知道到了后来竟却有些心惊起来。
分明模样没怎么变,看着却像脱胎换骨一般,那一身气度太过超凡脱俗; 对什么都淡淡的,有时看着她的眼睛竟不像是个年轻姑娘,而像是个不理俗事的方外之人。
想起当初张道士所言,贾母心下越发有些不安,难不成她的猜测错了?
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一旦泄露不知会惹来什么风波,因此贾母并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连凤姐也不知道。
凤姐不知其中缘由,觉得这不过是件小事,见贾母神色凝重,当下忙安慰道:“老祖宗不必担忧,二妹妹冰雪聪明,不是那等糊涂人,好好的怎会生出什么出家的念头?
何况谁会那么糊涂,抛下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不做,反倒宁愿去过那清修的苦日子?”
贾母闻言心下稍安,只是到底有些不放心,沉吟片刻对凤姐道:“你一会子去看看你二妹妹,好生劝劝她。”
凤姐心下不以为然,未免觉得贾母有些小题大做,只是贾母吩咐下来,却不好直言反驳,只得含糊答应了。
从贾母上房出来,凤姐便转道往迎春院里来。
俞青正在房中看着丫头们裁衣裳,见凤姐来了不禁一怔,虽说两人是姑嫂,但情分平平,在迎春的记忆中凤姐几乎没有踏足她房里,一时有些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站起身让了座,笑道:“嫂子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绣橘忙搬了椅子过来,又命小丫头沏茶来。
凤姐往一旁的灰鼠椅搭上坐了,笑道:“好几日没见妹妹了,来找妹妹说会子话,还有就是听说妹妹画的花样子新奇别致,想跟妹妹要几张。”
俞青闻言一笑,“这不值什么,我让丫头们取来便是。”
说罢转头吩咐绣橘,“叫我画的那本册子取来给二奶奶。”
绣橘依言去了。
凤姐笑道:“如此多谢二妹妹了。”
一面说一面留神打量迎春,见她穿着鹅黄绫袄儿,外罩着玉色掐牙的坎肩儿,下系着一条绣着重瓣水仙的月白留仙裙,乌压压的发间也只簪着两支碧玉簪。
眉目宛然如画,肌肤白皙胜雪,透着玉质的光泽。
明明是极简单的打扮,偏偏言行举止间却透着一种自然而然的威仪,且另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超凡气度,令人不敢有丝毫亵渎之意。
凤姐心下暗暗吃惊,怪不得老太太担心,明明只几日不见,二丫头怎的又变了一番模样,明明模样极美,却没有一般大家小姐的温婉娴雅,太清冷了些,看着倒不像养在闺阁的千金小姐,反而像是那些画像上的人。
俞青见她望着自己发呆,心下越发疑惑,微笑道:“嫂子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几日不见便不认识了?”
凤姐方才回过神来,忙笑道:“可不是,这才几日不见,妹妹出落的越发好了,在通身的气派,我还以为见到仙女了。”
俞青素来知道凤姐口齿伶俐,微微一笑,也没放在心上。
凤姐扫了一眼榻上,各色绫罗绸缎铺满的满满当当,不是上用的便是官用的,匹匹华美精致,不禁笑道:“妹妹这是准备开衣裳铺子不成?”
俞青闻言微微一笑,“嫂子又来打趣人了,不过是闲着无事带着丫头们做几身衣裳罢了。”
说罢命丫头们将衣料收拾下去。
司棋一面收拾一面笑道:“选了半日也没有中意的,不如就用方才说的那两匹缎子,葱绿柳黄,娇艳又不失淡雅,再绣些清雅别致的花样,林姑娘定然会喜欢。”
凤姐听了这话不禁笑了,“原来妹妹是给林妹妹裁衣裳,怪道你们素日那般要好,连一件衣裳都惦记着林妹妹。”
俞青还未说话,司棋便在一旁笑道:“马上就到花朝节了,这是我们姑娘给林姑娘预备的寿礼。”
凤姐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恍然,“是了,二月十二是林妹妹的生日,我竟险些忘了。
老太太早就嘱咐过了,说来我也该给林妹妹预备起来了。”
说话间便见绣橘拿了厚厚一叠花样子来,凤姐打开一看,花鸟虫鱼皆有,十分新奇别致。
俞青笑道:“这都是我先前画的,嫂子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凤姐也不客气,挑了几张精巧别致的,“这几张便很好,谢谢二妹妹了。”
将花样子交给丫头收着,凤姐想起贾母吩咐的事,心下暗暗有些发愁,说来也怪,她素来机变,能说会道,此时在对方洞悉一切的目光下却不知如何开口。
俞青见凤姐欲言又止,转头命司棋带着丫头们出去了,又斟了杯茶递给凤姐,方微笑道:“嫂子今日来我这里怕不是为了几张花样子罢?如今这屋里也没有别人,嫂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凤姐微微一顿,“果然瞒不过妹妹,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二妹妹近些日子一直在看些经书道卷,老太太与我心下都有些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俞青闻言毫无意外,她早就知道自己院里有贾母的耳目,那两册经书本来就是她故意泄露出去的。
当下微微一笑道:“嫂子放心,我现在还没有出家之意。”
凤姐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忽觉不对,一颗心重又提了起来,急道:“什么叫现在没有?难不成以后还会有?!”
见她虽然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凤姐心下不禁咯噔一下,额头上冷汗都快冒出来了,“好妹妹,你可万万不可有这样的糊涂想头,出家修行何等清苦,哪里是你一个公府千金过的日子?
妹妹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只管同我说,可千万不要想不开。”
历来只有犯了错的女眷才会被送去寺庙或道观清修,若是将来迎春真的出家,荣国府绝对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
世人不会想着是迎春自愿出家,没有人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宁愿去清修,他们只会认为迎春是犯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不就是被贾家苛待了,走投无路才被逼出家。
俞青自然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虽然想早日离开,但她毕竟用的是迎春的身份,不会莽撞行事让人诟病。
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万全之策,届时既可以顺利离开,也可以顺便了结同贾家的这番因果。
如今不过是计划的第一步,为日后行事铺路而已,也让贾母等人心里有个底。
见凤姐直直瞪着自己,一副誓自己不答应便不罢休的模样,俞青摇头笑道:“嫂子放心,我并没有受什么委屈,之所以有这个念头也是因为一个梦。
自从去年那场大病之后,我就经常重复做一个梦,而梦中的我似乎是出家修行之人,那些场景太过真实,我至今还记得。”
凤姐闻言不禁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是因为什么,原来是这个缘故。
你这丫头也太傻了些,那不过是梦罢了,哪里能当真呢,快别想这些了。”
俞青漫不经心点了点头,凤姐这才放下心来回去给贾母复命。
…………
转眼便到了二月十一,明日便是花朝节,也是黛玉的生日。
紫鹃雪雁等人早早便给黛玉准备好了衣裳鞋袜。
这是黛玉出孝后的第一个生日,紫鹃等人都十分精心,从衣裳到鞋袜都用足了心思,真真是精致到了二十分。
贾母早就发话要好好给黛玉过个生日,特意拿了一百五十两银子交给凤姐,料理明日的戏酒。
晚间,俞青受黛玉之邀歇在潇湘馆。
一时卸妆宽衣,雪雁收拾好首饰,见胭脂盒已经快见底了,不禁抱怨道:“姑娘的胭脂快用完了,也该买些新的了。
偏这个月的月钱又迟了,次次都是这样,也不是府里在做些什么。”
紫鹃闻言忙悄悄拽了她一下,“这话在咱们屋里说无妨,可千万别让其他人听到了,否则又是一场风波。”
黛玉正坐在梳妆台前,闻言不禁一怔,疑惑道:“这是怎么说的?”
紫鹃四处张望了一番,见无外人,方压低声音道:“我听人说这银子早被二奶奶支走了,只是放出去给人使,等收了利钱再发放月钱,听说一年不到,便有上千的银子呢!”
俞青早就知道此事,黛玉却吃了一惊,忙问道:“你从哪里听说的?可别胡说!”
紫鹃忙道:“并没有胡说,这府里谁不知道?不过是瞒着上头罢了。”
俞青点了点头道:“紫鹃说的不错,这事我也有所耳闻。”
黛玉顿时皱起了眉头,“府里也不至于穷到如此,凤姐姐怎会胆大包天做这样的事?一旦查了出来,这可是抄家的罪过!”
俞青摇了摇头道,“府里哪里就穷到如此地步了?不过是二嫂子自己弄鬼罢了,不止放利钱,还拿着琏二哥的名帖在外头包揽诉讼,从中牟利。”
凤姐的心机手段确实不凡,杀伐决断,八面玲珑,真可谓是脂粉堆里的英雄,只可惜行事太过狠辣,又太贪财了些。
为了银子便包揽诉讼重利盘剥,分明是出生富贵之家,却像是几辈子没见过钱似的,最后终究是机关算尽,落了个凄惨下场。
黛玉闻言愁眉紧锁,她心思通透,看事情也十分明白,可能别人都道荣国府行事如何不堪,然而说实话,除了荣国府,她父亲还能托付谁呢?
她一介孤女带着三四百万的东西,无异于三岁小儿持金于闹市,不管是托付给谁,下场都会大同小异。
何况林家那些出了五服的族人未必会比荣国府多少,当初父亲还未去世,林家宗族便迫不及待上门,打的什么主意人人皆知。
荣国府虽然不堪,到底还有外祖母和宝玉是真心待自己,何况还有一心为自己着想的二姐姐。
若是凤姐做的这些事情泄露出去,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俞青见状不禁摇头,“罢了,这事你不必担心,我会想个法子料理此事。”
毕竟是这个身体亲兄嫂,她既然占了迎春的身份,也要了结这段因果。
明知凤姐为人狠辣,偏又没办法真正厌恶她。
贾琏确实是个贪杯好色的纨绔,喜新厌旧,但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心中还有一丝良知未泯,倒也不是无可救药。
黛玉对她素来信服,闻言微微松了口气,道:“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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