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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女主她不想穿-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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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钗也看了两眼,点头笑道:“这些料子极好,纹理细密,轻盈透气,花样颜色也十分清爽雅致,正适合做夏衫。”
  黛玉闻言抿嘴一笑,从中选了两匹色泽淡雅的纱罗,送给宝钗,“姐姐拿去做条裙子穿罢。”
  宝钗摆手笑道:“多谢妹妹好意,只是不必了,我也有好些呢,哪里能再要妹妹的。”
  黛玉见她执意不收,只得罢了,转头命紫鹃雪雁将衣料收拾妥当。
  说了一会话,两人便在月洞窗下打棋谱顽,忽听外头丫头传话道:“二姑娘来了。”
  黛玉闻言十分欢喜,忙起身相迎。
  宝钗也放下棋子站起身。
  俞青进来看到宝钗,微微挑了挑眉,倒没有多说什么,命身后的丫头将瓷瓶放下,笑道:“前儿妹妹说暹罗国进贡的茶叶没了,我那里还有些,便拿了过来。”
  黛玉越发喜欢,“谢谢姐姐。”
  两人间的情分也用不着再说那些客气话,因此笑着谢了一声便让丫头收了。
  俞青微微一笑,“妹妹喜欢便好。”
  这便是黛玉与不同之处,别人吃饭喝茶并所用器具、簪环首饰等,无不挑最好最名贵的,但黛玉却素来不在意这些,一切只求舒适自在,并不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从来不用这些身外之物来彰显身份。
  她随心所欲,器具倒不一定要多名贵,只需顺眼即可;茶叶也不需要多贵,只要合脾胃便可,用水也并不讲究非得用雪水雨水,只要合适二字。
  府里人人都说暹罗国进贡的茶叶不好,唯有她觉得合胃口,并不在意别人的嫌弃,随性不羁,颇有几分魏晋文人风流洒脱的意境。
  宝钗莞尔,想着自己那里似乎也还有两瓶,便与黛玉说道:“既如此,我那儿也还有一些,一会子也打发丫头送来。”
  黛玉含笑谢过。
  次日,黛玉正看着紫鹃等人做针线,忽见外面传话的婆子慌慌张张地过来道:“不好了,金钏儿没了!”
  话音一落,顿时满室皆惊。
  紫鹃险些扎了手,忙吮了吮指头,问道:“哪个金钏儿?”
  婆子道:“还有哪个金钏儿?就是太太房里的金钏儿!”
  黛玉问道:“这消息可真?你从哪里听来的?”
  婆子道:“千真万确,我亲眼见着的。听说金钏儿前日被撵了出去后便在家里哭天抹泪的,众人也都不理会,谁知今儿找不着他她,才有人打井时捞出她的身体来,他们还只管乱着要救,那里中用了呢!”
  众人都不禁流下泪来,紫鹃与金钏儿从小一处长大,早已泪流满面,哽咽道:“她怎么如此糊涂?前儿才劝慰了她好一番,叫她顾念着老子娘,没想到她还是想不开。”
  黛玉听罢,深深叹了一口气,金钏儿这件事,实在难说谁是谁非。
  金钏儿确实有错,然罪不至死,但也不能全怪王夫人。
  王夫人虽然撵了金钏儿出去,但是作为母亲此举情有可原,而且她为了宝玉的名声着想,并没有说金钏儿勾引宝玉,对外只说是金钏儿打坏了东西才撵她出去。
  当年茜雪也是因为这个出去的,依旧嫁人生子活的好好的。
  金钏儿出去的说法并无关名声,完全可以好好过下去,只是没想到是她会自己寻死。
  黛玉摆手让众人退下,方低声告诉了紫鹃雪雁金钏儿被撵出去的始末缘由。
  紫鹃拭干泪道:“我们从小儿一处长大的,她心气儿最高,又是太太跟前得意的人,谁不敬重两分,没想到偏她被太太撵回了家。
  从前她没少得罪下面的丫头婆子,哪里受得住那些风言风语?
  她虽然言行无忌些,但也罪不至死,况且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件事宝二爷也有错,偏他不管不顾一溜烟跑了,却让金钏儿一个人承受太太的雷霆之怒,实在叫人心寒。”
  想起从前相处的情形,紫鹃就忍不住心酸。
  她原先觉得黛玉没有娘家依靠,无法说一门好亲,而宝玉知根知底,向来怜惜女孩儿家,又有贾母护着,正是极好的一门亲事,只是没想到他如此没有担当,生生断送了金钏儿一条命。
  如此品性怎会是良人?
  雪雁也拿手帕子拭了拭泪,道:“怪道先前二姑娘时常嘱咐我们言谈举动多留心些,一年比一年大了,不能和小时候那样黑天白日地闹,原先还有些不以为然,如今瞧了金钏儿方知道了。”
  黛玉暗暗叹了一口气,心内着实对宝玉再添一分凉意,那最后的一丝情意也终于彻底放下。
  才过了晌午,忽又听人说贾政将宝玉打了一顿,其中便有金钏儿一事,还有便是因忠顺王府来找戏子的缘故。
  琪官之名黛玉也曾听宝玉提起过,两人似乎极为要好,若是他知道是宝玉泄露了他的行踪,不知会作何感受。
  黛玉深深叹了口气,对紫鹃雪雁等人道:“此事不要再议,一会子紫鹃代我去探视一番,只是日后还是远着些宝玉罢。”
  宝玉惜花爱花,确实胜过世人重男轻女,但他性情懦弱,毫无担当,于此事上实在让人心寒。
  紫鹃与雪雁闻言对视一眼,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中,宝玉服药后醒来,贾母王夫人都跟得了凤凰似的,探春宝钗等人围着嘘寒问暖。
  随后赖林诸家管事媳妇也都来探望,直过了大半个时辰众人离去,才安静下来。
  宝玉伸着脖子望了一圈,问道:“方才有谁来过没有?”
  众人心中明白,却只做不知,袭人道:“二爷说的是谁?”
  宝玉心中烦躁,道:“林姑娘没来么?”
  晴雯撇了撇嘴道:“原来二爷说的是林姑娘,直说不就好了?”
  宝玉急道:“那林妹妹到底来没来?”
  碧痕便道:“林姑娘没来,也没打发人来。”
  宝玉闻言顿时拉下脸,趴在床上一声不吭。
  黛玉这一年来都远着他,素日有不喜他常往潇湘馆玩耍,他虽然不情愿,也只得按捺了心思,免得惹了黛玉生气。
  只是心里到底惦记着,这次挨了打满以为黛玉会多关心他几分,没想到至今都不闻不问,不由得心下十分沮丧。
  晴雯等人面面相觑,正想着如何劝解,忽听小丫头说紫鹃姐姐来了。
  宝玉大喜过望,忙命人请进来。
  紫鹃给宝玉请了安,道:“听说二爷受伤了,我们姑娘十分担心,只是天色已晚不便前来,故而打发我来看看二爷。”
  宝玉忙笑道:“多谢紫鹃姐姐,姐姐请坐。”又一叠声叫丫头们洗新鲜果子来。
  说笑了一阵,紫鹃不好打扰宝玉休息,便要告辞,宝玉哪里肯放,但身子终究撑不住,动了一下便只叫“哎哟”。
  紫鹃无法便道:“二爷好生歇着,我去外头坐着便是。”
  宝玉这才欢喜,“晴雯,你们好好招呼紫鹃姐姐。”
  晴雯答应一声,带着紫鹃到了院里树荫下坐着,自己却歪在了竹榻上。
  紫鹃见状不禁摇头道:“几日不见你也娇惯起来了,让人看见了又该说闲话了。”
  晴雯翻了个身道:“怕什么,我又不是整日这样,今儿累了一天了,好容易得了空,又没人管着,也让我好生歇一会儿。”
  紫鹃便在榻边坐下,推她起来,道:“歇就歇吧,也别真睡着了,当心晚上走了困。”
  晴雯懒懒道:“不睡觉又做什么?
  紫鹃笑道:“你别偷懒儿,我上回托你做的活计可做好了没?”
  晴雯道:“这大热的天,谁还做活呢?前儿做了好几日的针线,眼睛还酸着呢!再等两天罢。”
  紫鹃笑道:“看把你懒得,你是老太太给的人,原本就是说你针线好,才给了宝玉使唤,难不成你做这屋里的活也这么着不成?”
  一时小丫头洗了果子来,晴雯坐起身挽了挽头发,拈了颗葡萄道:“这屋里的活可轮不到我们做呢!我们都是那又懒又笨的,做不得精细活儿。
  哪里像人家,天大的体面,先是叫史大姑娘帮着做,鞋袜、扇套、香囊,不知道做了多少。
  后来又是宝姑娘帮着做,宝玉一应穿戴的东西都有人包揽了去,哪里还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
  正巧袭人出来,听了这话不觉红了脸,回身啐道:“若不是使唤不动你们,我何必求姑娘们帮着做?”
  晴雯冷笑了一声,将葡萄籽吐在地上,道:“你这话好没道理?我可从不记得你有拿过东西给我们做,这会子却说使唤不动我们。
  你是这房里的总管大丫头,吩咐下来的事我们还敢不做?
  大家都是伺候二爷的,独你有体面,满府里上下谁不知道你花大奶奶贤惠,样样打点得周全妥当,我们都比不得,所以你才得了二两银子一吊钱!
  你们鬼鬼祟祟干的那事打量我不知道呢?连个明堂正道的姑娘都没挣上呢,也不怕那二两银子烫手。”
  袭人原就心内有病,闻言顿时又羞又愧,脸色涨得通红,“我这是哪里得罪了姑娘,姑娘说话这般夹枪带棒的?”
  麝月碧痕等人闻声出来,“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吵起来了?”
  紫鹃见状不好再待下去,便告辞出来。
  到了荇叶渚,却见夕阳映在池塘中,青草如丝,不觉站在池边怔怔神。
  宝玉是贾母的心肝儿肉,模样生得好,性情又温柔,姐姐做了贵妃,比别的王孙公子好十倍,哪个丫头不盼着在他身边占有一席之地。
  宝玉今年不过十四岁,姨娘之争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紫鹃暗暗苦笑,幸喜自己从未有搀和之意,如今只求一心一意地服侍黛玉,等黛玉出了阁,便出去寻个老实本分的人家,安安稳稳地做个正头娘子,平凡度日。
  次日,黛玉便邀了湘云、探春、惜春等人一同来看宝玉,宝玉见黛玉及众姐妹都来了,心下十分欢喜。
  贾政虽恨宝玉不争气,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还是有分寸的,虽看着凄惨,却也只是皮肉伤,并未伤筋动骨。好生调养着一段时日就好了。
  宝玉昨日服了药,今日便不怎么疼了
  说笑了一阵,众人不好打扰宝玉休息,便都告辞了。宝玉恋恋不舍,“姊妹们多陪我说会儿话罢。”
  探春便道:“二哥哥且好生歇着,我们明儿再来看你。”
  宝玉这才高兴些。
  因宝玉挨打之事,贾母心情都不怎么好,直到六月底忽查出凤姐有孕才欢喜起来。
  阖府众人皆是又惊又喜。
  邢夫人已经到了,喜得满面红光,贾琏刚从衙门回来,得到消息连滚带爬跑回了后院。
  邢夫人叫人抬了好一口樟木描金大箱子过来,亲自进去对凤姐道:“你公公知道你给咱们大房立了功,喜欢得不得了,只是不能亲自过来,故吩咐我给你带了一箱子好东西,金玉古玩书画都有,都是给咱们大哥儿的,不许便宜了琏儿!”
  贾琏兀自在一旁傻笑。
  凤姐这大半年调养得用心,这胎怀相极好,不见疲惫,反而精神焕发,笑容满面道:“太太回去替我谢过老爷的恩典,只是我竟不能亲自过去谢了。”
  邢夫人忙道:“这会子还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你好生保养身子便是对老爷与我的孝顺了。”
  说罢又唯恐贾琏犯老毛病,嘱咐道:“好好照顾你媳妇,不许勾引混账老婆惹她生气,若让我知道了可是不依的。”
  贾琏闻言忙道:“太太放心,儿子省的。”
  邢夫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嘱咐凤姐:“想吃什么只管打发丫头来告诉我,切不可劳累了身子。”
  凤姐满口答应了。
  邢夫人亲自检视了一番房内的摆设,见无不妥才稍稍放心,回头又嘱咐了平儿小红等人细心照看,方回去了。
  黛玉与俞青正在一处下棋,听到消息后也替凤姐欢喜,笑道:“凤姐姐总算如愿以偿了。”
  无子一直是凤姐的心病,黛玉也常为她忧心。
  且自从那次从太虚幻境回来之后,黛玉一直惦记着众姊妹的判词,如今凤姐有了孩子,未来是不是已经开始改变?
  俞青蹙着眉头若有所思,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孩子便是原著上凤姐流掉的那个孩子,只是如今凤姐已经改了脾性,应该不会重蹈覆辙。
  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掌纹,与贾家的因果线越来越淡,看来时机快到了。


第164章 红楼梦(二十五)
  转眼间已至秋日; 天高气爽; 桂树飘香。
  八月初三乃是贾母生辰; 因不是整生日; 贾母本不欲大办,只拗不过两个儿子苦劝,后来亦想着府里这几个月来颇为不顺,借此机会热闹热闹也好。
  荣宁两府早早的便预备起来; 除家中上下齐贺之外,朝廷与元春亦有赏赐下来,礼部赐的是金玉如意、彩缎、金玉杯并五百两帑银。
  元春送的除了彩缎与金玉杯外,还有金寿星、沉香拐、伽楠珠、福寿香并金锭一对; 银锭四对。
  余者世交故旧; 亲王驸马以及大小文武官员家等也皆有贺礼相送; 不能胜记。
  因宾客众多,贾赦,贾政等人商议了一番; 议定于七月二十八日起; 至八月初五日止; 荣宁两府与大观园齐开筵宴款待宾客。
  宁国府中单请官客; 荣国府中单请堂客。
  大观园中,收拾出嘉荫堂芍药栏等几处大地方来做退居。
  自七月上旬起,送寿礼者便络绎不绝,绫罗绸缎古董珍玩诸般奇珍异宝都快堆满了一屋子,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贾母初时还有兴致过来瞧瞧; 后来也腻烦了,也不过目,只命鸳鸯收拾了,留着日后闷了再瞧。
  二十八日起,荣宁两府便开始忙碌起来,张灯结彩,褥设芙蓉,筵席所有酒馔果菜都是精心预备的,山南海北干鲜水陆皆有。
  此外还特意从外头请了几班极好的小戏,昆弋两腔俱有。
  宁府中单宴请官客,二十八日只有郡王驸马并几位世交公侯。
  荣府中宴请的则是诸位堂客,南安王太妃,北静王妃并世交公侯等诸位诰命。
  贾母等皆是按品大妆迎接,大家厮见,方至荣庆堂上拜寿入席。
  谦逊半日,众人方才入座。上面两席是南安太妃与北静王妃;下面依序是众公侯命妇。
  左边下手一席,陪客是锦乡侯夫人与临安伯夫人;右边下手方是贾母主位。
  邢夫人,王夫人带领尤氏,凤姐并族中几个媳妇,两溜雁翅,站在贾母身后侍立。
  林之孝、赖大家的带领众媳妇都在竹帘外面伺候上菜上酒;周瑞家的则带着几个清秀伶俐的丫鬟在围屏后伺候呼唤。
  诸位诰命夫人跟来伺候的人也另有人别处款待。
  凤姐呈上戏单,贾母便让南安太妃先点,南安太妃谦让一番,方点了一出。
  北静王妃亦点了一出,随后诸位诰命俱各点了一出戏,小戏子们很快便装扮好演将起来。
  锣鼓铿锵中戏台开演,酒菜如流水般送上来,众人言笑晏晏,热闹非凡。
  一时戏酒过半,跟来各家的放了赏,大家便复入园来,茶毕更衣后在园内略逛了逛,方重新入席。
  众人闲话家常,不过说些哪家的戏酒好,谁的衣裳精致,谁的首饰精巧,谁家的花园子齐全。
  不知怎的一时说起各家千金小姐来,南安太妃便笑道:“早听人说老太君家的园子难得一见,府上的姑娘们也好的不得了,如今这园子我们是逛过了,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几位姑娘却还没见过,正巧今日来了,老太君不如请来一见。”
  贾母忙笑道:“太妃谬赞了,她们姊妹生的腼腆,羞手羞脚的,只怕冲撞了诸位。”
  南安太妃笑道:“老太君也太谦了,谁不知府上的几位姑娘极好,您老可别藏着掖着。”
  坐在下首的临安伯夫人也笑道:“太妃说的是,我可听好几家太太说了,府上几位姑娘可都是人间少有的标致人儿,心下早就好奇的不得了,今儿既然来了定要见一见,老太君别舍不得。”
  贾母听了不禁笑了,忽想起这几个月来一直烦恼迎春的事,心道正好趁这机会让诸位诰命夫人见见迎春,因此便转头命凤姐去把黛玉湘云和迎探惜五人带来,想了想又道:“也把你薛妹妹叫过来。”
  凤姐会意,答应了一声,匆匆往贾母上房去。
  今日虽是贾母大寿,但荣国府里的姑娘们素来不见客,因此黛玉宝钗等人并未去前头,在贾母正房后面花厅里另设了一桌小宴,传了一班小戏,一处吃果子看戏。
  薛姨妈因是外眷,又是寡居之人,亦不能去前头,故只与她姊妹们一处抹骨牌做耍。
  正玩的热闹,忽见凤姐过来传话,不禁都是一愣。
  黛玉正与探春一处赶围棋顽,闻言不禁有些疑惑:“今儿是老太太寿辰,那些诰命叫我们过去做什么?”
  凤姐笑道:“方才大家一处闲话,说起各家千金来,那些王妃诰命们便说想见见咱们家的姑娘,老太太只好让我来叫你们过去。”
  说话间一眼看到俞青身上的装扮,忙推了推她笑道:“你们赶紧去换身衣赏,收拾打扮一下,别让那些夫人们久等了。”
  俞青闻言挑了挑眉,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穿戴,“这样又不失礼,好好的还换衣裳做什么?”
  黛玉几人闻言也有些奇怪,疑惑的看向凤姐,今日是贾母寿辰,虽说不见客,众姊妹穿戴也都极为喜庆,按理说只需整理一下妆容便可,并不用再另外换见客的衣裳。
  凤姐微微一顿,却不好明说,只含糊笑道:“并没有什么,只是今日来的都是贵客,自然要慎重些,还是去换套衣裳罢。”
  众人便都不理论,俞青却瞥了凤姐一眼,微微一笑,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只转头命司棋去取一套前日新做的衣裳来。
  凤姐几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其他各房丫头也已捧来衣裳和梳妆匣,姊妹几人避去里间整理衣裳妆容,不过片刻便已收拾妥当。
  凤姐打量了俞青一眼,见她身上穿着件银红织金对襟褙子,系着鹅黄色镶边襦裙,戴着一套清雅别致的珍珠头面,鬓边的衔珠小凤钗的钗头坠下的珍珠穗子悠悠晃动,妆扮并不十分华丽,却越发显得风致嫣然,淡雅宜人。
  凤姐满意的点了点头,唯恐她反悔,一把拉着就走,道:“诸位夫人们只怕等急了,咱们快些过去罢。”
  众人随着凤姐入园,到了嘉荫堂时便听到一阵鼓乐声,原来戏台上正在演一出《麻姑拜寿》。
  原本说话的众人都收住了话头,凤姐先让人传了话,方对众姊妹道:“妹妹们随我来。”
  先进去的是俞青探春和惜春,黛玉宝钗湘云是客,因此稍落后三人几步。
  众姊妹见了诸位诰命,俱请安问好。
  诸位诰命中也有见过的,也有不曾见过的,此时见六位天仙似的姑娘盈盈敛衽,一举一动如行云流水,不觉都看呆了。
  待看到俞青与黛玉一个灵秀雅致,一个袅娜风流,越发呆住了。
  室内安静半晌,众人方回过神来。
  又见宝钗沉稳端庄,探春俊眼修眉,惜春娇美可爱,湘云爽朗大方,姊妹几人个个出挑,且进退有度,言谈举止皆极出色,只觉两只眼睛看都看不过来了。
  这般出挑的姑娘实在少见,就不知是否有了人家。
  只听一人笑道:“果然此行不虚,人人都说老太君家的几位姑娘都好的不得了,原先都还不信,今儿才算开了眼界了。”
  俞青见说话的是首座左边的一位五十来岁的贵妇,圆脸微胖,衣着华贵,满面雍容之气,思量了一下今日众位来宾的身份,便知是南安太妃。
  右边那位年纪较轻,不过十八九岁年纪,相貌只是清秀,气度却端庄雍容,多半是北静王妃。
  贾母心下十分满意,谦逊道:“是诸位不嫌弃罢了。”
  众人里面只有湘云最熟,南安太妃边笑道:“你在这里,听见我来了还不出来,还只等请去。我明儿和你叔叔算帐。”
  湘云笑道:“并不敢的,只是这里都是太妃们的所在,我们哪里敢来。”
  南安太妃笑道:“这还罢了。”
  南安太妃先拉着黛玉夸赞了一回,又拉着宝钗问话,向贾母笑道:“这位姑娘倒没见过,不知是府上的哪房的姑娘?”
  宝钗年长,又生的肌骨莹润,身形体态远胜诸人,在场许多诰命都有些心动,早已暗暗开始打听。
  贾母笑道:“难怪太妃不认得,这是我二儿媳的侄女儿,皇商薛家的姑娘,前两年才来我们府里的。”
  今日来的众人多与贾府相熟,闻言略一思忖便想起了两人的身份。
  听闻宝钗是皇商家的姑娘,南安太妃不禁有些惋惜,原本有些意动的人家也暗暗叹息,这出身也实在太低了些,况贾府的金玉良缘她们都曾听说过。
  宝钗自然有所察觉,心下微觉苦涩,面上却神色自若,依旧稳重端庄,众人见此倒不禁高看了几分。
  南安太妃松了手又问探春惜春,夸赞了一番,最后方拉着俞青的手,细细打量了一番,眼中闪过惊艳之色。
  方才离的远,只觉得是个极出挑的美人,如今近看才知竟是如此的出挑,秀眉入鬓,青丝如墨,耳畔的金累丝嵌明珠耳坠儿轻轻打着秋千,越发显得肤如玉雪犹白,眼似秋水还清。
  南安太妃当即便拉着不肯松手,问几岁了,在家都做什么玩耍。
  俞青见了这番情景心里已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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