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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王爷的囚宠妃-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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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她紧贴着的身子陡然一颤,接着便是一僵…背心,冷了。
“你说什么——”他微微提高的音量带着清冷却又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
“我说,放我走——!”突然,她站起来,泪眼朦胧的冲着他大嚷,因为泪眼朦胧,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的声音,震耳欲聋。
在这寂静清冷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为什么。”他一下子就火了,他的声音,带着愤怒迫人的命令的语气,双手死死的捏着她的肩。
“你明明知道我在改变,为了你我改变了这么多,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改…。好不容易将你找了回来,你还是要离开,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夏子漓摇头,微微垂下眼帘,泪水大滴大滴直往下掉,一颗接着一颗,绝望啊,依旧是绝望啊,到现在,他依然在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她不幸福,为什么,他给不了她完整的爱,为什么,他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她不要一辈子跟另一个女人分享他,她不要一辈子活在他的牵制之下。
他爱她么,他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爱。
而他,曾经对她遗留的,也是满满的伤害而已,她说服自己去忘掉,可是,那明明已经结疤的伤痕,在她心中俨然已经留下了无法复合的痕迹,她又怎么让自己忘记疼痛假装自己的在幸福。
“墨云轩,你还不明白吗,看着我的眼,你看看我的眼里的泪,从嫁过来,到现在,它为你,流下了多少,我不幸福,我根本不幸福!你懂么,你还不明白么——”
反手抓住墨云轩的衣袖,夏子漓泪水横流,死死的咬住下唇,虽然疼痛,可是比起心里的绞痛,这根本不算什么。
然而,她的话仿佛是一道惊雷,墨云轩猛然就愣在了那里
“可是我已经接近全力在给你幸福了——”
许久,他满满的悲怆的语气…。现在,终于,在这个关头,他很彷徨的关头,她竟然要舍弃他,离他而去么。
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伤——
“可是我还是不快乐啊——”
两个满满倦容的人,看着互相对方的眼里,脸如枯槁,除了伤痛,就是落寞,其他的,什么都不剩下。
“漓儿,那么,我要怎么样做你才觉得幸福,告诉我,怎么做才会令你幸福,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
“放我走。墨云轩。”她决然的声音“放我走,在这里,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幸福——”
“不”话音一落,夏子漓就被墨云轩那样满满的力道塞在怀里,紧紧的搂在怀里,满满的惧怕“就算以前我不懂珍惜,不懂爱护,可是,漓儿,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明明是贴近那清幽的兰香,夏子漓却觉得好陌生好陌生,这个男人,现在是在求她么
可是“太晚了了。太晚了。轩,我想假装自己在幸福,可是,假装总是那么容易破碎,而我现在,已经假装不下去,过去的伤痕,过去你给我的伤害,一直残留在心上,我想着孩子,想着其他的一切,可是,原来,脆弱的东西,只要轻轻的一击,就没有了,剩下的,除了伤痛,还是伤痛——”
从回来到现在,她明明知道自己心里隐藏了很多的东西,那么东西,迫使她根本不能和他走下去,但是,人总是有希望,而她,从一开始,霸占着燕王妃的地位,然后生命里渐渐的多了两个有着他一半血液的小家伙,一次次的被他强驽回来,她以为,她的生命总是脱离不了他,她以为,没有了他也许她也会难过,所以,对于他的一次次深深的伤害,她说服自己看不见,说服自己一样这样的过下去。
可是,直到贺云珍说出的那一番话,直到他又一次的不理睬她,人在门口,他避而不见,她熬了那么久的参汤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却喝着别的女人的茶。
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拥有不了的不仅是爱情而已,现在,还有他——
许久——
“我知道了,你喜欢皇甫昊,你爱的人始终是皇甫昊对不对——”
那是一种困惑,受伤,满满的受伤的语气,受伤的表情。令人为之动容
他那样失神的模样依然让夏子漓心中一痛,从来没有过的痛楚。
那一刻,她的心也被震的碎碎的
可是,她逼着自己不能再心软
“是,我不爱你,从头至尾,我喜欢的都是皇甫昊——”
她决意的说着,虽然语不符实
墨云轩眼眸逐渐的暗下去,紧抓这夏子漓肩旁的手指微微的有些颤抖,轻轻的松手
闭眼,那长长的睫羽在倦意的眼睑下斜划一抹阴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那么,你走吧,这次,我真的放你走——”
手轻轻的放下,墨云轩久久闭着的眼睁开,刹那间,转身即走,没有看她一眼,那高大的身影衬托着初上的华灯,平添一抹孤寂和凄凉。
他大踏步的走,仿佛没有一丝留恋和顾虑,可是,夏子漓的心依然如针扎般的揪疼了起来。
回到天居院,她没有睡,睡不着,打包了几样路上需要的物品,半夜,去看了看歇在偏殿的女儿。
那小小的毛辫子因为睡觉没有取下,歪向了一边,睡颜可爱的很。
她不知道,今晚过后,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夏子漓的吻落在孩子的额头,泪水却沾湿了孩子的发鬓。
她强忍住想要出哭声的揪心的疼痛,离别啊,小丫头以后没有了母亲还会跟现在一样幸福么。
嫣儿,我的女儿——
天微亮,带着稀薄的夜色,提着包袱,夏子漓一个人出了门。
守门的一见是王妃,立即行礼问好。
夏子漓见到他们微微的笑,带着一种疏离和礼貌,从今往后,燕王府就不会再有燕王妃这个称谓了。
她也不会再是他们的主子了。
以后,谁也见不到谁,谁也不会再碰面。
走到门口,一辆朱红的马车停在车门,干净的街道,泛着些许青色。人们都没有起来,王府的灯在挂在大门前。
那么,是谁这么早在门前停放了马车了呢。
夏子漓轻轻的跨出步子,然后,当她看到那青色茫茫的风中,一袭白衣站在那里,那微微沾湿的鞋面,仿佛已经站立了很久。
“我怕错过,怕你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你,所以一晚上都没有睡,漓儿。还会回来么。”
他问,依然是轻轻的语气,可是夏子漓看得出此时他眼底的落寞,那么伤,那么伤,一直刺到她的心里。
她没有开口,却是移开了目光,故意忽视了他眼底的痛。
“走吧。马车已经备好了,走了就再也不要回头——”
夏子漓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墨云轩么,是以前那个高傲自大,自信满满,霸气外漏的男人。
而此时,他沙哑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种压抑,压抑住他心里的苦涩。
夏子漓没有开口,而是清冷的转了目光。
脚下的绣鞋,已经沾上了些白露。
车夫掀开帘子,夏子漓提着裙摆准备上去——
“漓儿——”忽然间,手臂一紧,她回头,带着疑问直视着他的眼,他的眼,布满了红红的血丝。
依然是满脸的疲惫的模样
“我叫人给皇甫昊送了快信,你一个人在路上不安全,到了途中他就会来借你,希望你——”他顿了顿,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短短几个字“下辈子幸福——”
夏子漓怔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
在夏子漓再次上车的瞬间
“漓儿…。”身体再次被一道力量给拉了回来,拥进那个带着丝丝兰花幽香的怀抱“如果,如果没有十年前的那个晚上,没有那场大火,会不会,现在的你我都不会这么痛苦——”
夏子漓的身体陡然一怔,猛然僵直
然后,颈间一阵凉意,湿湿的,大颗大颗冰冷的水滴沿着颈间的弧度在下滑
她知道,他哭了,这个男人,曾经如天子般尊贵,有睥睨天下的霸气,有王者之尊的风范,曾经的他,叱咤风云,对整个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可是,现在,他哭了——
风再一次撩起她的裙裳——
马蹄蹬上青色的碎石的街道,那清铃的声音,马车中的女人,终于,随着哒哒的马蹄声隐去,从所有沿街的人的梦中穿过。
曾经的纠缠,那个在她生命中留下深深印记的男人,终于,越来越远。
第两百三十章 大结局 (终章,下)
曾经的纠缠,那个在她生命中留下深深印记的男人,终于,越来越远。
车轮辘轳的向前,路上的泥土被晨露沾湿,泥土就黏在车轮上面,朱漆车轴上,蒙上了厚厚的一层湿土,是以,马车行驶的速度变慢。
细风轻轻的吹起车帘,也拂过夏子漓那如冰晶雪肌的脸,撩起她的细软的发丝,划过她吹弹可破,白嫩细腻的肌理,路的两旁是大片的密林,很美,有些凉,有些湿,也有些冷,一个空荡荡的车身,周围除了她,就是赶车的声音,还有细细的风声。
坐在马车内,身上好冷,手里抓着走的时候带出来的唯一的包裹,放在怀中,头轻轻的靠在车壁,轻轻的闭眼,虽然,她刻意让自己麻木,不去在意,可是,久久,泪水还是顺着眼角夺目而出。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啊——
原本以为,离开,她的心会有一种释放自己,一种可以自己寻找幸福的快感,可是,当马车车轮转动的那刻,知道要永远的离他而去,她的心突然有一种窒息的痛意,说不出来的空,无神的望着窗外,她的目光凝滞,连呼吸,都是大片大片的痛。
墨云轩啊,为什么这个男子,她原以为不会那么留恋,不会那么眷念的男子,突然让她的心那么痛,那么痛。
眼看了离了皇城,进入了这片陌生的地域,她的手指紧紧的抓着窗棂,指尖已经泛白,泪水却顺着脸庞斜着横流下来
痛的楸心。
她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大哭出声,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让自己哭的这样畅意。
泪水疯狂的滴落,清冷的风滑过她的侧脸,被泪水沁湿的肌肤带着一种生疼,她压制在喉头的呜咽转为嚎啕恸哭,完全没有压抑自己,没有顾及任何形象,这一次,撕心裂肺,整颗心抽痛。
以后,那个亲手端着碗为他喝汤的男子,眼角带笑的温柔的唤着‘漓儿’的男子,会在天凉时替她默默加衣的男子;会对她说不怕,什么事情有他,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爱怜的叫着的‘小丫头’的男子,明明是她的丈夫,孩子的父亲,真的,真的,以后都再也不见面了,就此诀别,以后都不再见面了么。
都见不到了么?
墨云轩呵…。
什么时候,自己已经那么爱,那么爱了呢?
她泪水涟涟,模糊了视线——
他的温柔,他的暴虐,他的霸道,他的一切的一切什么时候已经埋的这么深,在她的心中根深蒂固。
…。终究她是那么的眷恋啊
离开他,她能习惯么,能习惯以后没有墨云轩的笑,温柔,怀抱…
夏子漓无力的再次闭眼
他到底爱她么,如果爱,他的暴虐和伤害又是为什么?
如果不爱,将她强留在身边,温情款款,说着她是他唯一的‘妻’,说着这辈子除了她,没有人能生下他孩子的承诺,他的眼泪,这是夏子漓第一次看见墨云轩流泪,他的泪,刺痛了她的心,那么,让一个男人流泪,又是什么。
为什么。到底都是为什么。好难懂,好复杂的男人啊…
现在,除了清冷和孤寂,她的身边,她睁眼,呆滞的目光无神的朝四面环视,冰冷的四面车壁,梨木镂空的车壁,什么都没有,没有他,仿佛一切更冷了。
翌日,天微明,如同墨云轩说的,皇甫昊会来接她。
他依然,就算离别,他也为她准备好了一切。
墨云轩,为什么我当我在千里之外,坐在马车里,浑身伤痛,疲惫不堪,狼狈非常的时候,我在想的人,依旧还是你!
“昊哥哥——漓儿想要问你一件事”
她抬起有些红肿的眼眸,淡漠的脸上布满冷情,看着窗外的绿叶在风中微漾。
“嗯?”皇甫昊挑了挑眉
夏子漓抬眼看他
“十年前,我记忆中的那场大火,爹爹说是我做的噩梦,但是后来证实了那的确不是梦,那是在皇宫,那场大火,救我的人,昊哥哥,是谁?”
她想轻轻的问‘是你么?’
皇甫昊沉吟了一下,眼眸里有不解,半响,幽幽道:
“如果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
此刻,夏子漓震惊满满,睁大了眼,身体一软,手不由自主的垂落在坐垫上,怀中的包裹就那样滚落出来。
撑在软垫上的手指根根僵硬,指甲都泛出了些许青色,她声音颤颤,就那样看他,有些情绪不稳。
“不是你么,救我的人不是你——?!”
皇甫昊看着夏子漓骤然变色的脸,那一刻,他从她大睁的眼眸明显觉的有些诧异
“我一个礼部尚书的儿子,怎么进得了皇宫——”
礼部尚书的儿子,怎么进得了皇宫。几个字,在夏子漓的脑袋中反复的盘旋,
是啊,皇宫是个什么地方,他一个小小的官吏的儿子怎么可能进入。
那小小的身影,白色的锦袍,那个时候,她唯一接触的小男孩就是皇甫昊,那个身影,跟当时的皇甫昊,她的昊哥哥,几乎是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可是,她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不是,原来不是……。
那晚冲进熊熊大火里将她抢抱出来的小男孩。救了她性命的小孩子,不是皇甫昊。
不是,现在面对这个‘不是’,她有多少惊诧,苦涩和无奈啊。
如果不是皇甫昊,那么这个人——
她闭了眼,心中扯的痛——
逸景宫,婉妃,原来,那个男孩,不是皇甫昊,而是他、、
‘如果,如果没有十年前的那个晚上,没有那场大火,会不会,现在的你我都不会这么痛苦——’一字一句,仿佛在还她耳旁萦绕,久久不落。
因为那个十年前,因为他还记挂着那个十年前的晚上,他留着泪说出口的十年前的晚上,所以,他娶她,忘记了仇恨,保全了夏家,他说,她是他唯一的妻,他说,他只要她生的孩子——
可是,过去,她不懂。
她真的不懂,他以为,他娶她,只是为了报复,他说,他已经尽了权利给她幸福,她不相信,因为,那没有理由,他从来不说爱她,所以,她也重来不认为他会爱她。
而,这次,他说,我真的放你走
那时,她心如刀割,却装的一脸平静
那时,他的泪,洒在她的颈间,可是,她不懂…
当他说出那个十年前的晚上,她依旧不懂,有的,只是困惑。
墨云轩,你个傻瓜,你值得么,就因为,十年前那个晚上,你救了她,救了一个仇人的女儿,然后,你摒弃了天下女子,娶了她,用你的权力保障她的一切,而现在,你依然是堂堂的一手遮天的王爷,却为这个女人流泪
值得么,都值得么?
她的心沉了,夏子漓的心沉了,深吸一口气,她微微抬首,多希望泪水能够那样的倒流回去,可是,望出去的,是天,是没有他的孤寂的天空。
“昊哥哥,停下来吧,我不走了”
“漓儿——”皇甫昊不解
夏子漓已经起身,暗沉的空间拉长她的影子,她垂下来的长长的青丝,在风中翻飞。
“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后悔,我要待在他的身边,一辈子,因为——”
我永远记得,他的泪,这样一个男人,我不忍…
而且,我爱他。
*
王府的书房,四周静寂,一面窗开,墨云轩坐在里面,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里面。
“王爷,你不能这样,现在这个时候,容不得你拖延啊——”
一个老将在门外,字字呕心,句句诚恳。
王爷一连几天都是这样,王妃走了更是连门都没有出过,一天一夜滴水未进。
正当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紧闭的书房的门突然间打开,走出来的是人的墨云轩。
脸色苍白,发微微有些凌乱,一张脸上,满满的黯然。
“走吧——”
“本王要的人手都调派好了么——”
冷冷的声音示下。
“提前一晚就已经准备好,皇上现在正前往殿上,文武百官也已经前去了——”
墨云轩点点头
王府的马车,豪华的乌木梅花缕空的车身,镶金嵌玉,长长的翠绿的珠帘垂下来,内里明亮干净,名贵的绸缎铺坐。
后面是整齐的长长的王府卫队,那铠甲兵器碰撞出的清寒的声音和车轮辘轳的滚动声在墨云轩的耳边有节奏的响动着。
他端坐,拂了拂宽大的衣袖,优雅的坐好,闭眼,假寐,养神。
紫宸宫的金銮殿上,文武百官齐齐在列,墨逸清一身龙袍裹身,紫金冠冕,一颗硕大的东珠嵌在冠上,手扶在龙椅上,那神情,不为自怒,一种天子的霸道之气尽显。
如以往不同,今天的气氛隐隐中透着些诡异。
那个百官之首,仅次于龙椅的下位的位置是空的,应该站在这里迎接的天子的人却没有来。
百官垂首,眼神互流,里面带着诧异,却没有敢说一个字。
许久,门外一道响亮的声音
“燕王到——”
百官立即警醒,肃立,来人气势绝非一般…
众人的视线里,随即缓缓的走近一个颀长的身影,白色的锦袍,墨色的发及肩,浑身带着一种淡淡的清雅。
不唇角勾笑,霸气,但是沉稳。
而且,与以往不同的是,他的手里,抱着一个婴孩——
一个襁褓中的婴孩——
抱着孩子上朝,古今上下,闻所未闻
殿上大臣那刹那间有些有些惊愕,但是也无人敢出声,四周静寂,只有大殿之上那两盏兽形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香烟,香气袅绕,气味溢满大殿。
墨逸清的脸在瞬间黑了下来。
他没有想到墨云轩会在殿上公然的违逆他,虽然,他也一直想要抓他的把柄,可是一直没有抓住,而今天——
“燕王今天是要唱什么戏,知不知道早朝无故拖沓迟到,该当何罪——”
而墨云轩没有看声音威严,一身黄袍高高坐在上面的人
“臣手中的这个孩子,大家一定想知道他是谁——”
“天辰帝残暴不仁,杀虐亲兄族人,被废不可惜,但是国主继位,一般父传子,子传弟,断没有传位叔伯的道理——”
下面有人在窃窃私语,而被一开始就被墨云轩忽略的墨逸清脸色更加难看。
“燕王殿下,你到底想说什么——”朝廷中,被墨逸清刚刚提升的右相黏了黏胡须道。
“天辰帝死了,并不是没有留下后嗣,而是,在后宫里,宠惯六宫的宁贵妃,一早就怀上了天辰帝的孩子,所以,这帝位,现在有非议——”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殿上,顿时,议论纷纷,群臣交头接耳,脸色各异。
“放肆,燕王,虽然你贵为亲王,但是这欺君犯上,谋逆之罪也不是你担当的起的——”
右相明显的坐不住了
但是,高位上身穿黄袍的人,却在霎那间笑了,满满的讥笑,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
“朕听了这会,也看了燕王演了半天的戏,原来,燕王惦记的,是朕的这样龙椅啊——”
那么悠然的声音,但是满含肃杀,话音一落,那眼神,恨不得将墨云轩杀死
然而,耳边却依然稳稳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墨云轩低了低头,看着金砖铺成的地面,抬起的眸子深邃,薄唇轻掀,直视墨逸清
“正是——”
短短两个字,此话一出,满殿哗然
“皇上当初还记得是怎么登上皇位的吧,杀宁王,让本王做你的棋子,除掉墨宜尘,如果说墨宜尘心狠手辣,麻木不仁,不配做皇帝,那么,同样,墨逸清,你也不配——”
“好…好好…。”龙椅上的人微微一愣,刹那间却是老脸上一道亮光,那豪爽的声音,仰天说‘好’,音色里却是满满的冷意。
群臣已经沉默了,一山两虎,他们也无法掺合,生怕一个把握不住,就是万劫不复。
谋逆,那是诛九族的罪啊——
“就因为你平白无故抱出一个婴孩,便硬称着皇子,墨云轩,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别说墨宜尘根本没有留下子嗣,就算死前有遗腹子,现在也不可能生出来,墨云轩,混淆皇室血脉,你该当何罪——!”
墨云轩只是冷哼一声,回头向外
“来人,传太医院今天当值的刘太医,王太医——”
看着墨云轩那舒闲的语气,那满满自信的态度,墨逸清眼神狠狠,放在龙椅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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