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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媚祸传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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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痕迹让他想起了自己在埃及的日子。
“埃及的衰落从阿蒙霍特普四世的时候就开始了,他一心镇压国内的反对势力,反而丧失了在亚洲的大片地盘。”赛那沙就事论事:“如今我国拿下米坦尼,往亚洲扩张,埃及想要重振雄风,恐怕很难。”
“谁说不是呢?对了,伊尔邦尼呢?”凯鲁示意夏拉给自己斟酒:“他陪你去埃及走了一趟,我可是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赛那沙失笑:“他在埃及接受了一些有利身心的治疗,不过身上少了一些男性象征,恐怕要过几个月才会与你我共浴。”
凯鲁稍稍一想就明白了,笑不可抑,这时候奇克力慌忙进来,还没等凯鲁发问,他就急急跪下禀报:“皇子殿下,陛下要你们尽快入宫,据说是埃及方面来了很重要的国书。”
赛那沙和凯鲁对视一眼,立刻让人更衣。
尤伊正从赛那沙的行囊里取衣服,一个精致的镶嵌宝石的木盒滚了出来,掉在地上散了架。
这明显是埃及女人的东西,侍女们笑了起来,凯鲁正想调侃两句,却见敞开的盒底上却刻着楔形文字所书写的“妲朵雅”的名字,他眉头一皱,赛那沙开口解释道:“这是我在埃及无意中得到的东西。”
这并不能解决凯鲁的疑惑,但是他深知赛那沙是不会对自己说谎的:“夕梨被黑太子掳劫的时候,曾打听到黑太子的姐姐,如今埃及的皇太后纳菲尔提提,年少时的闺名就是‘妲朵雅’。”
赛那沙下意识去看那只散落一地的妆盒,不知为何,他和凯鲁心中都隐隐不安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不打算写天是红河岸的,我表妹说她要和我断绝血缘关系_(:з」∠)_
如果男主不是赛那沙,她还是要和我断绝血缘关系_(:з」∠)_
她目前供职在麦当劳,我不想让她可能失业又可能失望_(:з」∠)_
以上是事实,也是玩笑,明天入V,老规矩一万。妹子们陪我携手走下去的,我一向不会在剧情上让大家失望。半路不辞而别的,大家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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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哈图萨斯;西台帝国的心脏,夏季炙热、冬季严寒,位于安纳托利亚高原的山巅,为了依照起伏的地势将哈图萨斯分为上城下城;高原建筑师们几乎耗尽了所有才智;才终于将这座身兼国都与要塞的城池打造得固若金汤。
上城是苏皮卢利乌玛一世的皇宫;掩映在高山环绕之中,让人窥不见全貌;既高贵无匹又显得野蛮狡诈。上城有三道门;皇子入城全部走最高的入口斯芬克斯门,门后有三十步距离的暗道联通内外。
赛那沙在通道尽头看到一点火光,离得近了,他发现那是自己最小的弟弟修达。修达看到他马上洋溢出热情的笑容:“赛那沙哥哥,你回来了。”
“是的,今天才到。”修达笑得越温暖,赛那沙觉得皇宫越阴寒。他突然想起了埃及油绿的农田和金色的沙漠,是那样一种明艳而热烈的色彩。
凯鲁被入夜山谷呼啸的冷风吹得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催促道:“我们快进去,不要让父皇久等。”
修达显然很兴奋,边走边说:“赛那沙哥哥,你在米坦尼一战里表现出色,又成功出使埃及。如今近卫队长的位子空缺……”
赛那沙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原来大殿中不但皇帝列席,就连修达的生母——娜姬雅皇妃也在,国家三大权力者到了两位,看来事情非同小可。如果不是已经入夜,恐怕连元老院都有全部召集的必要。
而在皇帝和皇妃的下首,依次立着皇太子阿尔华达、二皇子迪立奴以及五皇子马利。就此,苏皮卢利乌玛一世的皇子们已经全部到齐了。
赛那沙看不出皇帝的脸色是忧是喜,他用眼神示意凯鲁,凯鲁朝他摇摇头。
老皇帝并未解释什么,而是令一个书记官出列,宣读了埃及的国书,因为这国书的内容太过震撼,导致书记官的声音都有些微微发抖:“埃及皇妃阿肯娜媚谨致伟大的西台皇帝苏皮卢利乌玛一世陛下,我的夫婿图坦卡蒙法老已经崩逝,我们没有任何子嗣,据说您有多位皇子,请让其中一名成为我的丈夫,他将成为埃及的法老,我们生下的孩子,也会成为两国永恒的维系。”
书记官话音刚落,娜姬雅立即站了起来,语气亢奋道:“陛下,这对西台是天大的好事,只要西台皇子成为法老,两国就能得到永远的和平。为了表示对阿肯娜媚皇妃的尊重,我们应该派一位嫡出的皇子联姻。”
皇太子是不能派出去的,修达又年幼,娜姬雅就差明说理想的人选是凯鲁了,皇帝显然很犹豫:“赛那沙,你刚从埃及回来,那里的情势如何?”
谁都能看出赛那沙脸上的震惊不像装出来的,他深吸一口气,嘴里微微泛苦:“法老体弱不假,但是他的身体是健康的,我曾经和他比赛战车竞速,感觉他并不是短时间会去世的人。”
“那这件事就有待商榷了,毕竟关系重大,我不能轻易地答应。”老皇帝认为埃及是敌国,还需小心为上:“今晚到此为止,你们都回去!”
凯鲁没有错过娜姬雅阴狠的眼神,他低声对赛那沙道:“你到我那里去,我让奇克力把夕梨和伊尔邦尼也叫上。”
赛那沙自然同意,发生这样的大事,相信上城之内所有人都会夜不能寐。
伊尔邦尼也很震惊:“埃及法老死了?”他摸摸急匆匆梳起来的头发:“那位皇妃还真是可怜,埃及朝中现在就是个虎狼窝呢!”
“够了,伊尔邦尼。”赛那沙里很烦躁:“那位并不是怎样独一无二的美人,你怎么就念念不忘?”
夕梨难得看到伊尔邦尼对女人神往的样子,连忙追问道:“据说这位皇妃是近东第一美人妲朵雅的女儿呢,黑太子对他的姐姐数十年念念不忘,伊尔邦尼对这位皇妃念念不忘,真想看看她们长什么模样。”
赛那沙嘲笑伊尔邦尼:“明明是他太久没有见过女人了。”
表面上的欢声笑语,掩盖不了一个众人心知肚明的事实,凯鲁是绝对不能去埃及的,不说夕梨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跟随凯鲁日久的臣子们也是不能接受的,就连皇帝都默认了凯鲁是皇太子接班人的这个事实。
剩下赛那沙、迪立奴和马利散个庶出的皇子,赛那沙显然更适合,因为他年长成熟,母亲身份相对高贵,而且是五个皇子里唯一没有家室的。哪怕是对凯鲁未来登基以后开展的大业来说,赛那沙作为敌国法老,也是最理想的选择。
对于赛那沙本人来说,问题出乎意料的简单,近卫长官和埃及法老,他要选择哪一个。或者说,他根本没有选择。
冷不防他就想起图坦卡蒙说过的话:因为你只会是个近卫长官,你的父兄应该也不希望你了解,所以你不会站在和我们一样的高度来看待问题。
赛那沙想,自己出身在高山之巅的国度,看的却是山脚的风景。
他为什么不能去山顶呢?
夕梨端着酒杯小口啜饮,一边为难地偷偷瞄向赛那沙。
凯鲁握了握她的手,示意这一切都要看赛那沙自己的决断。伊尔邦尼抱着臂站在一边,以他的观点来说,赛那沙聪明的话就该主动提出,反正到了最后,一旦皇帝陛下确认了事情的真实性,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这一切的风起云涌来源于不久前图坦卡蒙法老下的一个决心,这位年轻的法老最后打算对命运放手一搏,哪怕最后要了他的命也好,他要给阿肯娜媚留下个孩子。
“所以你天生该是我的替身,你看我们俩的命都是一样。”法老调侃一番阿努比斯,然后满怀希冀地问道:“你可以再找个女人生孩子,我却不行,你要帮我!”
阿努比斯并不赞成法老这样做,但他必须无条件地执行命令,这是他从获得新生之后就发的誓言,当年图坦卡蒙皇子大发慈悲给他留了一线生路,让阿努比斯有留下后代的希望,也不至于因为身体残缺无法进去永生之国,从那时他的忠心就无可置疑了。
“如果您不想求助御医,那么有两个办法。”阿努比斯的语气有淡淡的无奈:“去试一试您常去的那个酒馆中,老板娘的秘制酒水,经验丰富的女人总是能够让人重振雄风。或者利比亚人有一种神秘的祈祷仪式,能够由上天赋予男性力量,形式略有些可笑。”
法老陷入沉思,他对那些名为酒馆实为妓~院的场所并不陌生,曾几何时他也是那里的熟客,一个光付钱不动手的怪人。
不管是丰腴得像要滴出汁水般的老板娘,腰可以弯出不可思议角度的异国舞女亦或是那些天真纯朴的女侍者,都无法唤起他的分毫反应。那不奇怪,他对阿肯娜媚也一样没办法。
“利比亚人使用巫术的传统和埃及第一座金字塔一样悠久,”法老打定了主意:“告诉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他们?”
阿努比斯不意外法老会首先选择巫术,如果不是他的身体不能碰酒,他早就会考虑那种下等场所的助兴酒水了。
“利比亚人在埃及一般从事木匠和石匠,晚上他们会在郊外露天聚会。”阿努比斯已经准备了一套平民的衣裳:“是一种祈求力量的舞蹈,您可以尝试一下,我会保护您。”
半夜时分,在埃及讨生活的利比亚男人们会开展某种传统的聚会。他们会燃起一堆篝火,浑身脱得精光,在头发上插戴两根代表力量的秃鹫尾羽,高高地直指天空。一个领头的人,披着一件豹皮的紧身斗篷,箍出两块像泥砖一般的胸肌,下面那处套了个皮套,正随着舞步一甩一甩,周围的人都跟随他念咒语的节奏在舞蹈狂欢。
法老看见了几个大臣的面孔,他们无一例外已经老态龙钟、脑满肠肥,但是无论年纪多大,床上的表现都是男人永恒的追求,法老哂笑一声:“到处都有熟人。”
他朝阿努比斯伸手,让他把面具交给自己,然后快步加入了那个队伍。那些已经处于癫狂状态的男人对一个胡狼头的家伙的到来视而不见,就算埃及的神职人员来参加这种聚会,那实在太寻常了,祭司可也是男人!
阿肯娜媚惴惴不安,近些天法老一到晚上就和阿努比斯一起消失,夜游到天亮才会回来。
她敏感地察觉到图坦卡蒙的不对,精神异常亢奋,满身大汗淋漓,反而在处理政事时显得萎靡不振。阿肯娜媚心生疑惑和反感,逮到机会逼问阿努比斯,阿努比斯却不肯开口,只含糊地说法老正在寻求力量。
阿肯娜媚怎么不懂法老寻求的是什么力量,他曾经还去妓~院寻求力量呢!她不得不对法老好言相劝,可是对方执拗的个性让她无计可施。
法老夜夜外出的事情根本无法瞒住宫里的耳目,皇太后很快知道了这件事,对此大发雷霆。
库玛塔是经过皇室和高官商量出来的侧妃人选,她如果生下孩子,既受到期待又容易控制。可是法老如今夜夜外出,那很可能找上了身份低下的女人。
纳菲尔提提太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了,且不说外面的女人身份低下,生下的孩子也血统卑贱。一旦图坦卡蒙食髓知味,自己那个一板一眼的女儿哪里比得过那些不择手段的贱人,皇太后觉得自己到了不得不插手的时候。
☆、31
纳菲尔提提皇太后很快做出了反击;她从没落的贵族后裔中精挑细选了几个风格迥异的女孩,令人送到底比斯的皇宫里,对法老下了最后通牒。
照例将要外出的法老被突然驾临的皇太后堵了个正着,纳菲尔提提带着挑剔而讽刺的目光看着他身上所穿的亚麻长衬衫;那是郊外的农民才会穿的;她冷笑一声:“哈;看我们的法老,竟然在寻求那些贱民的刺激!”
这种若有似无的讽刺贯穿着图坦卡蒙的整个人生;皇太后恨着他的生母琪雅;这种恨也延续在琪雅的儿子身上,但皇太后一直拿捏着分寸,不和这位先法老唯一的儿子撕破脸,阿肯娜媚是他们之间仅存且薄弱的维系。
这种绵密的针刺般的挖苦在巨大的压力下让法老觉得整个人都在爆发的边缘,他无视默默恳求着他的阿肯娜媚,反戈一击道:“男人都需要刺激,就像我的父亲会厌倦您,我自然也有厌倦的一天!”
这话一出,他就后悔了。阿肯娜媚脸色发白,皇太后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她虽然厌恶图坦卡蒙,却又微妙地相信他对自己女儿的感情,可是面前这个不知所云的年轻人简直让她不认识了。
皇太后深吸一口气:“我活到今天,当然知道男人是什么样的!但是你父亲在你这个年龄,已经有了两女一子!你哪怕只要有一个子嗣,不拘男女,就算阿肯娜媚不愿意放任你,我可以保证说服她。可是,你给了埃及什么?!”
图坦卡蒙的手捏了起来,阿肯娜媚含着泪去掰他的手指。
“我们彼此忍受了这么多年,不要让彼此的忍耐白费!”皇太后朝门外拍拍手,五个各有特色的美女鱼贯而入:“完成你的责任,年轻的法老,我们就都可以解脱了!”
法老呼吸急促起来,脸色变得铁青,他从牙缝里恶狠狠地逼出几个字来:“皇太后,你这是要强迫我完成义务吗?”
“我问过哈图谢御医长,阿肯娜媚的身体没有问题。”皇太后语气放缓下来:“也许你们只是机缘未到,但眼下的情形,谁都不能等,库玛塔的死使你们两人都处在很不利的位子上。我不想太过逼你,这五个女孩或者阿肯娜媚,你自己选,但我绝不希望埃及皇室出现低贱的血脉!”
图坦卡蒙一脚踹翻了金狮乌木椅,五个眉目清秀的女孩四散着尖叫跑开,他青涩而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许久才平静下来:“皇太后,你要限制我的自由?”
“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法老,我只是不建议你去找低贱的女人寻欢。”皇太后觉得话说得差不多了,站起来拉拉斗篷:“从今天起,哈图谢会带着房事专家常驻宫中指导你们,请务必早日成功。这五个女孩,大概你还是看不上的。我把她们带走,如果你要,我随时送回来。”
皇太后让人清场,她的大女婿霍姆海布将军手下的精英卫兵团会保证同为女婿的图坦卡蒙出不了皇宫,临走前她意味深长地对失神的阿肯娜媚道:“阿肯娜媚,我给了你一个很高的起点,不要自甘堕落,一个男孩的诞生比什么都可靠,法老的心里话你刚才一定听到了。”
阿肯娜媚咬住了下唇,虽然法老一时冲动下的话太过伤人,但是抵不过二人多年的情分:“塞克那蒙太年轻……”
皇太后自嘲地笑了声:“你现在也不算老……”
不等阿肯娜媚回话,她随即扬长而去。
大厅内因为法老的怒火一片狼藉,而至为亲密的两人心头更是凌乱不堪。法老想要道歉,却不知从何说起。
夜夜去和见鬼的利比亚人混在一起,他哪里不明白那是骗人的把戏。趁着无人管束,他在麻痹自己,再一天,就再一天也好,也许异国的哪位神祗就会对这位可怜的帝王大发慈悲呢?
皇太后的出手,让他终于面对了现实,然而拿命相搏,并不是人人都有这个勇气,图坦卡蒙站在了悬崖边上。
日头在沙漠尽头湮灭了最后一丝光线,阿肯娜媚看着法老可怖的脸色,退后了两步:“塞克那蒙,你……”
“我夜夜不归,并不是去找女人,阿肯娜媚。”法老自嘲:“先知说,如果喜欢葡萄酒,也不要酩酊大醉;如果喜欢食物,也不要贪食无度;如果喜欢美色,也不要夜夜春~宵。我不要夜夜春~宵,只要一夜,我不想窝囊地被人赶下台,这一生哪怕一次,让我像个男人一样。”
阿肯娜媚被抓住了手腕往内室拖,她拼命地拍打法老,可是那双纤细的手像铁钳一样,阿肯娜媚被甩在床上,法老按住她,一只手在床头的匣子里摸索。
“神~妓说三滴就够了,”法老眼睛里都是血丝,单手挑开了琥珀瓶子的盖子往自己嘴里倒,然后把空了的瓶子随手扔在了地上:“我觉得三滴不够,你说呢,阿肯娜媚?”
阿肯娜媚觉得浑身冰寒,像掉进了一个无底的黑洞,图坦卡蒙却还把她往深渊里按,他要把她一起拖下去。阿肯娜媚手脚发麻,她爱着这个亲人,年幼的、荏弱的、坚强的又悲伤的弟弟,她任由法老撕扯着她的衣服。
她恍惚又回到当日的卢克索神庙,被禁锢着、被绑缚着,无法解脱,太阳像火一样灼烫着她浑身的皮肤。图坦卡蒙的身体像烧着的太阳一样,阿肯娜媚觉得自己又要重复被烤死的噩梦,她尖叫了一声。
法老似乎从药物的迷幻中清醒过来,那双碧波一般的绿眸里映着他狰狞的脸,充斥着一个帝王十八年来隐秘而自卑的欲~望。他痛苦地吼叫一声,为了那陌生而疼痛的无处宣泄的激动,他下意识要去扯自己的裹腰布解放。阿肯娜媚看到法老的指甲上都是诡异的蓝色,她突然从遍身的滚烫中醒过神来,不顾自身的狼狈大声叫着“安普苏!”
图坦卡蒙觉得阿肯娜媚的声音很远,他低头看自己,薄薄的胸膛和手指都浮现出了蓝色,他什么都来不及做,他的病又发作了。
阿肯娜媚耳边响着法老艰难的呼吸,身后是凌乱的惊叫和奔走,御医长哈图谢久经历练,拿着小小的一架天平熟练而快速地调制着缓解喘症的药水——西腓,这是一种对付喘症的良药。
指甲盖那么多的肉桂粉末,一勺油莎豆和菖蒲的根系粉末,一撮香柏的灰烬,杜松子水和一封半日花膏剂,用葡萄酒送服。
安普苏在旁揪着衣襟,她分明看到哈图谢的香柏灰烬反复称了两次,德高望重的御医长也在紧张。她不敢说,心都抖成了碎片,更不敢想象阿肯娜媚此时的心情。
哈图谢端着药钵,为难道:“法老的状况,根本没有办法喂药。”
阿肯娜媚轻拍图坦卡蒙的脸,见他仍然气若游丝,却朝自己点点头,当下拿过那个药钵一饮而尽,将药汁全部辅渡到了对方嘴里,直到法老全部吞咽下去,她才强忍着那股浓重的香料味,就着安普苏的手漱了口。
法老的脸色很快从恐怖的青紫色恢复了过来,虽然还很苍白,但是呼吸已经平稳缓和。
哈图谢唯恐医治不彻底,凑到他耳边问道:“陛下,您喝了什么……”
其实在阿肯娜媚递给他那个琥珀瓶子的时候,哈图谢一闻就心里有了底,某些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问也就有了解释,但是眼前事关法老生病,他不敢多置一词。
法老双眼无神,这可笑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是小神庙里的神~妓调制的药水,天仙子、没药、海马干……”
“您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这样刺激身体的药水是绝对不能碰的。”哈图谢看着这个从出生就病弱的孩子一点点长大,不禁痛心疾首:“您为什么不说?说了的话……”
哈图谢突然住了嘴,法老怎么可能告诉他。就算他是御医长,法老也没有信任他的必要,恐怕私下里早已经寻遍了所有的名医,一直到背皇太后和朝野内外逼到了极处,他竟然选择了这种孤注一掷的方法。
他同情地看着阿肯娜媚,这个他同样从小看大的孩子,又承受了多少痛苦呢?然而法老此刻还病重躺在床上,随之而来的狂风暴雨却不会放过他。
哈图谢的职责和权位都有限,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开出药方,缓解法老的痛苦,尽快解除他的病痛。他是个医生没错,法老的病却只能向神灵祷告。
他很快在一卷纸莎草纸上写下三天内的药方交给阿肯娜媚,阿肯娜媚指尖一颤,纸卷从她手中滑了下去。
她惊慌地看着哈图谢,又去看躺在床上的法老,法老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阿肯娜媚看着脚边的纸卷,却没有办法捡起来:“哈图谢,为什么我的手没有感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本来就是最让男性敏感自卑的根源,又被这么逼,图图这是要崩溃了,而且他看不到希望……
图图不是病死的,毒药被下在了治疗哮喘的药水里,只要他发病,就会被毒死,阴谋者不在乎他是哪天被毒死的,阿肯娜媚也中招了。
西腓和乳香、龙诞香之类一样,是一种古老的香料,且可以用来治疗哮喘,至今阿玛尼之类的香水还在用西腓的配方,图片是厄伯斯医学纸莎草纸里关于哮喘的一章,看不懂_(:з」∠)_
☆、32
黑影潜入卢克索神庙医师区域的库房里;他的目标是半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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