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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媚祸传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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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姆海布抱着臂高傲地说道:“就像我们约定好的,我什么都不会做。”
阿肯娜媚眼神满含崇高的赞赏看着霍姆海布表态,那双粲然的眸子看得霍姆海布浑身轻飘飘的,耶尔古拜这才恍然大悟,勿怪阿肯娜媚肯做出这样的承诺,她很明白自己的处境,绝不可能得到军队一丝一毫的帮助,因此她将目光放到了警察队伍身上。
门殿长老哈扎的下巴几不可见地昂了起来,现在轮到他开价了:“阿肯娜媚皇妃,你该明白,阿赫摩斯法老当初定下这个制度,已规定了警察和狒狒只为埃及至高的法律而服务。”
“你精通法律,说得非常有道理,”阿肯娜媚颔首示意,态度令哈扎十分满意:“在你担任门店长老的十年期间,秉公办理所有的案件,有效地领导了法官和警察的队伍,我为此万分感激。你这样有能力的人,我何其忍心让你继续做这第十一年的大法官呢?”
埃及隶属法老的九位高官名义上都是并行的地位,但是实际上宰相凌驾于其他八人。哈扎如果想要再进一步,那么只有将阿伊取而代之,但是他从来不敢有此奢望。
他可不会轻易受到一个妇人的挑拨离间:“皇妃,阿伊宰相是一位非常有能力和手腕的人,我不敢与他相提并论。”
“大法官阁下,你刚才也说了,没有人能够动摇埃及至高的法律。”阿肯娜媚先发制人:“连我都不能,阿伊当然也不能。”
哈扎无法反驳,法官虽然个个伶牙俐齿,但是他们不能反驳自己赖以为生的法律。
“我不会令你为难的,我要代表一位受害的女子控告宰相阿伊在去年一个深夜犯下的一桩骇人听闻的强~奸罪行。”阿肯娜媚递给哈扎一个卷宗,哈扎乍闻之下非常惊讶,不知不觉就接了下来,然后才后悔这东西烫手:“相比这件严重的案子,卷宗里还记录了一点无伤大雅的小罪证,譬如他渎职、以权谋私,收受来自卡纳克神庙阿蒙大祭司的贿赂,大约是几片和皇宫差不大的肥沃土地、三处庄园和果园,二十万头牲畜以及在全国各省的几处别墅。”
哈扎和霍姆海布咽了咽口水,这不过是来自卡纳克神庙的贿赂,是阿伊家族财产的冰山一角。可他们干了一辈子,也抵不上这冰山一角。
耶尔古拜则在一旁苦笑,对于一个没有实权的文书总监来说,除了一幢图坦卡蒙法老生前赐住的平房,他一无所有。一旦从职务上卸任,这间属于国家的财产还要返还,阿伊的富足奢靡,他根本想都不敢想。
“阿伊今年七十,大法官阁下也超过六十岁了吧。”阿肯娜媚遗憾地叹了口气:“反正我的丈夫是没能活过阿伊,你说对不对呢?”
哈扎浑身的寒毛竖了起来,别说什么永生之国,是人都怕死。他也盼望阿伊能死在自己面前,那也许还有希望争一争,可是阿伊把十八岁的法老都熬死了,自己不过只是个六十岁的老头呢!
他突然就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脆疼起来,这半年以来,一旦伏案工作时间长了,他连腰都弯不下去。
哈扎不知道人生还有几年,但是要不要在人生的最后时刻辉煌地享受荣华富贵呢,也许自己还真的不会白来一遭世间。
他结结巴巴道:“那事后,宰相的位子……”
“一旦阿伊死了,我就再也没有掣肘,哈扎,你就是未来的宰相。”阿肯娜媚甜蜜地蛊惑着这些利欲熏心的人:“但如果你不答应,我虽然一无所有,但至少可以让你做不成门殿长老。”
“你们再仔细想想吧,这是一个全新的埃及。执掌军队的霍姆海布将军,我不能承诺你什么,但是我们都知道你要什么。”阿肯娜媚朝他们一一点头:“新任宰相则是哈扎,至于耶尔古拜,正好填补门殿长老的空缺。就连阿伊遗留的财产,也要麻烦你们收整一下呢,我呢,是不愿意看到那些东西被归还神庙的。”
诸如权力与美~色,都是能令男人们心跳加快的东西,双管齐下,没有任何人能够抗拒。
阿肯娜媚心神俱疲,以至于她来到底比斯郊外的那处小屋,看到那对幸福相望的夫妻的时候,得到了一刻的放松。
这位曾经的园林工人,负责保护她用来扳倒阿伊的证人,如今这位证人是他的妻子。离小屋还有两百步的距离之外,阿肯娜媚就发现沿途的小路两边都被人植上了各种乔木。对于她这样害怕太阳的人来说,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那对夫妻这一年来一直在等待阿肯娜媚的到来,妻子每天在家里织布,丈夫在精心养护那片果树林,阿肯娜媚见到他们时,肤黑的努比亚妻子哈伊达的指尖满是老茧,丈夫纳姆的肩膀高高肿了起来,是长期背负重物的结果。
安普苏是纳姆的老乡,她不明白纳姆为什么拥有了这些财产还过得那么辛苦,她惊呼道:“纳姆,你的肩膀怎么了?”
纳姆憨厚的脸笑了:“我想把乡间小路通到大路的两边都种上高大的乔木,这样沿途的旅人可以采摘浆果解渴,孩子们玩累了也可以在树荫下休息,埃及的太阳,实在是太要命了!”
因为不知道法老夫妇何时需要他们,二人始终没有要孩子。
阿肯娜媚突然问他:“纳姆,如果你有了大臣一样的权力,你想要做什么?”
纳姆是个平民,他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他傻傻地摸摸脑袋,看着妻子在对自己笑,这才回答道:“我只想在埃及的沙漠里种满树木,将赛特的红土地(指代寸草不生的沙漠)变成荷鲁斯的黑土地(指代尼罗河的沃土)。”
看来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真是意外之喜。
阿肯娜媚告诉纳姆:“我要把你的妻子带到底比斯去,你应该成为她精神上的后盾,因为我们共同的敌人位高权重,很难击垮。”旋即她笑了:“但我想我有了意外的收获,农业大臣已经病入膏肓了,因为法老去世一直没有寻找候选人。无论我们这次能不能成功,纳姆,我会帮助你成为埃及新一任的农业大臣。”
这个老实的平民喜极而泣,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奇遇。
哈伊达握紧了手里的纺锤,好像那是一把尖利的刀子,时刻准备扎进那个恶棍阿伊的心脏。
阿肯娜媚让阿努比斯给夫妻二人找了个落脚地,她回到宫中翻出从前和图坦卡蒙所下的跳棋,把楠木雕刻的棋子全都倒了出来,然后数出九个,用图坦卡蒙送给她的小匕首刻字。
她分别刻了九位高官的名字,然后她在阿伊和农业总监的名字上划了叉,又加了一个名为纳姆的棋子。犹豫片刻后,她又把霍姆海布的名字上划上叉,新棋子刻上了拉姆瑟斯的名字。最后她拿起一枚棋子想刻上赛那沙的名字,想想还是作罢。
做完这些,她把棋子倒回棋盘下方的小抽屉里。
除了阿伊的那枚棋子,阿肯娜媚挥起匕首,把那枚棋子砍成了两半。
阿伊还是乘着“蜈蚣”轿子趾高气昂地经过底比斯的街道,在万人瞩目下进入皇宫,很快,他就是皇宫真正的主人,可以正大光明地将其视为居所,并且将那位绝世美人安置在枕侧。
他甚至在悠悠摇晃的轿子上美美地闭起了眼,但是一股奇怪的畜生的骚臭味把他从美妙的幻想里扯了出来,他大骂道:“该死的贱民,谁把畜生赶到底比斯的大街上来了?”
他未做他想,除了十个轿夫,他随身还有三十个侍卫,在底比斯,没人有这个胆量、也没人有这个能力敢对宰相阿伊动手。
皇宫大门在阿伊身后关上,抬着轿子的轿夫却突然不走了,阿伊几乎要破口大骂挥舞鞭子,可是那股臭味更加浓郁了,他掀开帘子,发现面前站了二十个警察。
这些警察不是少眼睛就是缺鼻子,可是他们体魄雄壮,一看就是退伍的老兵。他们每人手里有一根铜质的链条,另一端拴着狒狒。
狒狒们的眼睛通红,嘴角流着口水,那股腥臭的味道就是它们发出来的。阿伊正要抖着手去摸腰侧佩剑,警察小队长训练的那只最强壮的狒狒,抖着两片壮硕的胸肌,扑了上来!
☆、37
在古埃及人眼里;狒狒不但是智慧之神的象征;还是与猫狗一般得人喜爱的宠物。因这种动物先天具有强壮的体魄和高度的服从,因此被阿赫摩斯法老下旨成为警察队伍的辅助;若是主人与狒狒感情深厚的,甚至会将狒狒做成木乃伊一同相伴来世。
但显然这种广受欢迎的宠物;在阿伊眼里和洪水猛兽没有什么两样。更何况警察小队长哈赛马那豢养的狒狒是个中翘楚,这只快有大半个人那么高的狒狒;“呼哧”喘着粗气,只要哈赛马那手松一松;它就能立即扑到阿伊的跟前去。
阿伊紧张地握剑,鼻腔里已满是狒狒腥臭的口气的味道。
果然哈赛马那喊了声“去”;随之手一松;最为壮硕的这只狒狒就似徜徉在树丛中那般矫健;两只爪子搭在轿夫身上,顺着长车辕窜进轿子里,锋利的爪子撕下一大片纱质的帷幕。
阿伊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剑还未出鞘已经脱手,狒狒整个骑在他身上,肥壮的后肢压住了他的屁股,一只手抵在他的腰上,一只手把阿伊的头按进底下垫着的华丽褥子里,阿伊含混地“呜呜”叫着,拼命挣扎着,快要被憋得断气。
他手下的轿夫和侍卫们都不敢动,若是十个人对付一只健壮的狒狒还好说,四十个人面对总计四十个的退伍老兵的警察和狒狒,还是立即投降比较明智,不然狒狒会毫不犹豫地用尖利的牙齿撕下他们的皮肉。
“我的宠物真是听话又可爱!”哈赛马那洋洋得意,一只木头眼睛在眼眶里骨碌碌地转:“来吧,把我们的宰相大人提过来!”
被狒狒揪着拖起来,阿伊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他立刻破口大骂:“来人,把这群畜生赶走……”
哈赛马那吹了声口哨,狒狒用爪子挠破了阿伊的屁股,导致他的缠腰布破烂地挂在腰上,阿伊惨叫一声捂住了屁股,却被狒狒一把扔下轿子,四肢摊开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要命人清洗警察队伍,诛杀所有的狒狒。
可惜没人理睬他,这些人今天敢来这里,就下了扳倒阿伊的决心。哈赛马那瞟了眼狼狈的阿伊,讥笑道:“哟,宰相大人,就这么个像干瘪葡萄一样的玩意儿,你还有脸想要娶皇妃吗?”见阿伊连忙伸手要去捂,哈赛马那却拿来草绳捆住他的手脚道:“老子今天是出公差,不过倒是有件私事要问问宰相大人,当年和我一起退伍的三百个老兵,他们的血汗钱什么时候发呢?”
阿伊屁股剧痛,冷汗涔涔,冷不防被人问起这件事,他根本记不起来。或许类似的事情做过太多了,哪里有工夫去厘清,他眼下只求脱身,只好哆嗦道:“只要放了我,翻倍给都行。”
“嘿嘿嘿,”哈赛马那笑得畅快,他等这一天很久了,可惜以前只敢做梦:“老子下一个任务就去抄你的家,兄弟们在战场上拼命的血汗,都被砌在你家的石墙里了吧?”
阿伊这回连屁股都顾不得疼了,凄厉大吼道:“你敢?!你们不能,谁都没有定我的罪!”
“定罪那是很快的事情。”哈赛马那被他吼得耳朵嗡嗡响,他拿幺指掏了掏,把一颗耳屎球弹在阿伊身上:“宰相,别指望你养得那些酒囊饭袋啦。我们这二十人只是来抓你的,底比斯的其余警察已经包围了你的府邸,恐怕你家的卧室里现在睡满了狒狒吧!”
埃及大法官之所以被称为门殿长老,就是因为这位轻易不审案子的法官,一旦出面就是大案。为了保证玛特神至高无上的公正原则,门殿长老进行审案的地点就是在皇宫大门附近的一处开阔广场上,方便所有人,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的参与,以达到全民监督的目的。
哈扎已经大半年没有穿过这身全副武装的行头,太阳直射下来,原本挂在鹰钩鼻尖的一滴汗水很快就被晒干了。他远远听见狒狒兴奋的吼叫声,心里大安,等到押解犯人的队伍走进了,阿伊含怒带怨的眼神直射过来,他又不免有些心虚。
不过,这一切都是为了正义,哈扎告诉自己。
哈赛马那把阿伊带到近前,阿伊心里惴惴不安,但是这时一旦失了气势,就肯定万劫不复了,他朝着法官大喊:“哈扎,叫人放开我!我是宰相,你们怎么能……”
一旁的哈赛马那立刻抓起地上的一把土塞进阿伊嘴里:“法官还没有开口,嫌疑人实在太吵了!”
阿伊那双怨毒的眸子几乎要瞪出眼眶,这片广场开始有人聚集过来了,平民们极少看到宰相真容,还以为这是个疯老头。但是渐渐有路过的贵族停轿观看,而这个老头身上衣服虽然残破,但胸口一根天青石大项链华丽无比。宰相受审的消息飞也似地传了出去,人群潮水般蜂拥而至,原本答应按兵不动的霍姆海布也坐不住了,出动了底比斯近卫军团的士兵来维护秩序,不然一旦出现骚乱,他这个将军也就做到头了。
有如此多的人观看审判,只要证据确凿,阿伊今天注定就要万劫不复了。
“以下是来自原告,努比亚女子哈伊达的控诉。”哈扎拿起一卷文书朗声念道,虽然他事前已经研究了无数遍,完全可以倒背如流:“这位女子起诉阿伊在去年敏神节的夜里,于底比斯南边的河岸酒馆后巷中,犯下了强迫妇女的罪行!”
底下的人群发出一声惊呼,就连阿伊本人都不敢置信。一般来说宰相的落马通常和渎职、受贿之类的罪名紧密相连,而后果很可能是苦役和流放。阿伊大约是百多年来唯一一个被以强~奸罪起诉的宰相,一旦罪名成立,阿伊会被当中判处死刑。
很显然,有人要阿伊的命,阿伊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要不是嘴里塞满了泥土发不出声,他一定会大叫“骗子!野心家!”哈扎这个无能卑劣的人,只敢暗中图谋宰相的位子,甚至不惜编造出这么一个斩草除根的罪名,一定是霍姆海布这个粗鄙野蛮的军汉同这个狗法官合谋的。
阿伊只希望自己宅邸里的亲信和侍卫争气,能够不受制于底比斯警察,赶来救自己。但是当他看见哈伊达的脸的时候,心中升涌起无比的绝望。这个女人,就是自己在解除了牙病痛苦之后,在其身上痛快发泄病愈喜悦的女人,这个在埃及讨生活的底层的努比亚女人,不是应该已经被酒店老板卖掉了吗?
哈扎一看到阿伊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胜券在握了,他传令阿依达出庭,让她将那晚的事情详细地当众说出来。
这对于被害人来说是一种二次伤害,但是哈伊达已经有了亲爱的丈夫,并且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做了无数的心理准备甚至是死亡的准备。她现在有埃及皇妃作为靠山,而她的丈夫,很可能还是下一任的农业总监,美好的生活正在她眼前铺展开来,而这一切,只需要她说出一年前那一夜的全部真相。
“我在河岸酒店做女侍,并不出卖自己,而且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只有十四岁。”哈伊达脸色和语气都很平静,但是眼神痛苦,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不知道他是宰相,但老板对他很恭敬。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看上了我,但是在店里他就对我动手动脚,但当时他被老板阻止了,因为我不是陪酒的舞女。我不知道他会等到我下工,在酒店的后巷里袭击了我。”
人群一片唏嘘,人人都看着这个黑肤的努比亚女郎,她不算很美丽,但她年轻丰~满,身上是体力活留下的勤劳的痕迹。这样的女子会吸引垂老腐朽的阿伊,一点也不奇怪。
“你能再次指认犯人吗?”哈扎询问哈伊达。
哈伊达伸出一根手指:“就是他!”
哈扎终于看到了阿伊疯狂的眼神,决定怜悯他一下,示意哈赛马那让阿伊开口说话,这个犯人立刻大叫道:“她说谎!她是个妓~女!我付了钱的!”
场面失去控制,哈伊达想要反驳阿伊,反驳这个禽兽的谎言。但是她想起阿肯娜媚皇妃的叮嘱,在对这种对女受害人不利的审判中,她一定要冷静,越冷静越好,冲动只会带来伤害。哈伊达死死地揪住裙子,忍住要出口的话,突然她灵机一动,开始抹起了眼泪。
这个举动让她得到了更多的同情,同时哈扎开始传唤证人,为此他已经准备了很久。
首先是酒店老板作证,当夜阿伊的确对这个女子动手动脚,但是他没有亲眼看到犯罪行为,阿伊事后来找他,付了一笔钱,让她把这个女子卖得远远的。村庄里给哈伊达看病的助产士也被找来,这个矮胖的妇人义愤填膺,口水几乎喷到哈扎脸上:“残忍,太残忍!这个男人估计不怎么行,就下狠手凌虐这个女孩子。我见到她的时候,进行过详细的检查,她是处~女,浑身被掐得青紫,下边血迹斑斑、惨不忍睹,被人用手抠挖得撕裂了。”
这也是哈扎等人第一次听到这极具冲击力的证词,已经愣住,阿伊站在原地,苍老的身躯浑身发抖,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他身后的人群沉默片刻,突然爆发出激愤的怒吼:“死刑!死刑!”
所有的人都喊叫起来,哈扎等到那种愤怒的感情累积到最高点时,跺了跺手里的玛特神权杖,庄严地宣布道:“我判决犯人死刑!”
底下爆发了一片欢呼,阿伊像死狗一样被人拖下去,突然他脸上被人扔了个臭鸡蛋,他想抬手抹去,突然发现面前一张熟悉的脸盖在斗篷下面,冰冷刻骨的视线看着他。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是阿肯娜媚,竟然是这个女人,这个从来软弱无能的女人。他的喉咙里发出不可置信的“嗬嗬”喘气,但是警察和狒狒不容挣扎地把他带走了。
☆、38
宰相阿伊被抓震动整个底比斯;不日消息就将传遍整个埃及。纳菲尔提提皇太后得到情报的速度并不慢,可她一犹豫,那些胆大包天的人就把阿伊给审完了。她赶到的时候,空荡荡的广场上只有清道夫在清理人群遗留下来的垃圾。
她就呆呆地坐在轿子里;既不下来也不喊走;只是在夕阳下无所适从。纳菲尔提提是一个在政治上缺乏自主的女人,前半辈子她听阿蒙霍特普四世的;后半辈子听阿伊的;现在埃及政坛面临重新洗牌;她一下子觉得自己失去了方向。
而她腰侧的小口袋里,还有一份让她几欲昏厥的西台皇帝的来信,纳菲尔提提竟然都不知道,她那个沉默寡言的女儿何时就做下了这桩惊天的决定。
她的脑仁剧烈地疼了起来;女官在反复询问了两次之后,皇太后告诉她让轿子队伍前往皇妃目前孀居的宫殿。
路上她碰见了自己的大女儿迈特里蒙,迈特里蒙今年都快三十了,。生了五个孩子的她丰满魁梧得像只哺乳的大白羊,纳菲尔提提常常暗中感谢霍姆海布至今还愿意和她继续生孩子。今天迈特里蒙扯了薄亚麻布裹在身上做吊带洋装,肥腴的胸部整个露在外面,把紫水晶和珍珠串起的大项链都顶了起来,额上少见地戴了双枝金莲花的垂饰,看这样子是去赶赴宴会,而且是作为最重要的嘉宾去的。
二人简单问了好,迈特里蒙就趾高气昂地带着自己一对最大的儿女扬长而去。皇太后差点要把怀里的那块粘土板摔到她那张和一团面粉差不多的胖脸上,迈特里蒙仗着嫁了霍姆海布及生了五个孩子,对皇位的觊觎之心也非一两日,在这点上这对夫妻非常的志同道合。
要是如了他们的意,纳菲尔提提就可以安安静静地被赶到外地养老了。
可是他们高兴得太早了,哼哼,除了阿伊就肯定是霍姆海布吗?皇太后突然对阿肯娜媚的做法也觉得痛快,迈特里蒙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马上就要往他们脸上甩个响亮的巴掌。
纳菲尔提提是在宫殿大门口遇见外出归来的阿肯娜媚,她皱眉看着阿肯娜媚身上朴素的外衣和深色的斗篷,严厉地问道:“你去哪里了?!”
“当然是去看阿伊的审判。”阿肯娜媚脚步不停地往里走,使得皇太后不得不停下轿子,进入大门追了上去。
“你给我站住,阿肯娜媚!”纳菲尔提提简直气急败坏,这个女儿竟然无视自己:“亏我还帮你瞒着朝野上下,你知不知道,一旦这件事情传出去,你也许会和阿伊同一天被吊死。”
好在宫殿内已经没有外人了,阿肯娜媚把斗篷扔给安普苏,自己穿着汗湿的亚麻裙站在原地接受质问,亚麻质地轻软,浸湿之后像层花瓣一样贴在阿肯娜媚身上。胸部高挺、腰肢细巧、臀部浑圆,那双绿眸看着皇太后,让皇太后想起了面对自己一意孤行的丈夫的紧张感。
“这就是霍姆海布自己做的孽。”阿肯娜媚轻描淡写地说道,还接过安普苏细心递过来的石榴酒畅饮了一口:“扳倒阿伊明明是我和他的共同利益,他却一定要我这个寡妇做出终身不嫁的盟誓。既然如此,我嫁不了埃及人,还不能嫁给外国人吗?”
皇太后眼前一黑,觉得整个宫殿的拱顶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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