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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媚祸传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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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养伤,这事不急,”赛那沙安抚她:“奸细全死了,没有留下活口。”
“什么?!”夕梨很失望,她并不知道最后一名奸细就是死在阿肯娜媚手上,否则对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埃及人一定更加怀疑,不过她很快灵光一现:“对了!我背上的箭,箭镞一定是西台的,这就是证据。只要当着皇帝地下的面拔出箭镞,一定可以帮凯鲁皇子揭开皇妃的阴谋。”
拉姆瑟斯觉得自己会憋笑憋死的,这个战争女神到底是多蠢啊,为了自己的情郎,她想扳倒西台皇妃已经想疯了吗?
就连阿肯娜媚也觉得自己大概高估了这位战争女神,她还是昏迷着不要说话比较可亲一些。
“最后一个人是我杀的,因为他们没有必要活着。”阿肯娜媚的声音粗粝得吓人,但是那双绿眸望过来,其中的威严冷厉让夕梨一下子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她有一种错觉,这种隐约的恐惧和她面对娜姬雅皇妃的时候差不多:“甚至其余活着的西台人都要封口,如果赛那沙皇子殿下还想成为埃及法老的话。”
夕梨一口气喘不过来,咳嗽不止,还想再问,赛那沙已经阻止了她:“听着夕梨,我知道失去这个机会很可惜,但是我们不得不接受事实。我们已经在艾涅沙了,哪怕还没有举行典礼,和亲实际上已经是既成事实。这个时候发难,就不是西台内部的事情,不是一个庶出的皇子指控自己的嫡母谋杀,而是埃及法老指控西台皇妃谋杀,我们绝对承担不起挑起两国纷争的代价!”
夕梨的失望是显而易见的,不能对付娜姬雅皇妃的事实抽干了她清醒后恢复的些微力气。她趴回莲花枕上,不愿再说话,不一会儿便传来清浅的呼吸声,赛那沙检查了一下,发现夕梨已经睡着了,他松了一口气,给夕梨盖上薄毯。
再回头,阿肯娜媚已经不见了,拉姆瑟斯的表情摆明了不会告诉赛那沙任何事情,赛那沙在进入埃及领土的第一天,损兵折将、伤亡惨重,偌大的行宫里,他认识的人只有夕梨以及与自己不对付的拉姆瑟斯,偏偏那个陌生的女祭司却勾起了他的无限好奇,他却没有套近乎的办法。
“拉姆瑟斯,”赛那沙终于开口:“我不能带着女人出现在埃及人面前,我要求在此处停留几日,一旦夕梨能够下地,就让她带人就近从黎巴嫩的海港乘船回西台。”
拉姆瑟斯挑眉:“我说皇子殿下,你统共没剩几个人了,还要分给战争女神?苏美尔神话里,伊修塔尔都是长着翅膀的,你怎么不让她飞回去?”
显然旁人对夕梨的成见简直是根深蒂固的,其实赛那沙哪里知道拉姆瑟斯的不平,他一向自负自己除了出身,哪里都不逊于那个名满大绿海的西台皇子凯鲁,自然认为凯鲁玩的女人也是顶级的,可是夕梨的出现简直否定了凯鲁的审美观,梦想与凯鲁正面一战的拉姆瑟斯岂不是连自己的审美也要怀疑了吗?
他自然是大大的不爽,凯鲁·穆尔西里简直太让人失望了。
“你答不答应?”赛那沙晓得拉姆瑟斯绝对有把人耍得团团转的本事,与他谈判,必须坚定立场:“这是附加条件,为我粉饰体面,安排夕梨回国,无主的铁器都归你。”
拉姆瑟斯眼睛一亮:“成交,不过我得汇报一下呢……”
他四处去找阿肯娜媚,赛那沙皱眉,他虽然知道卢克索神庙在埃及地位崇高,祭司也很受人尊敬,但是拉姆瑟斯这个不拘小节的人,竟也会对一个身份很有些隐秘的祭司毕恭毕敬,莫非此人还大有来历?
这么一来,赛那沙更加好奇了。
拉姆瑟斯吊儿郎当走进行宫庭院,阿肯娜媚却在一棵洋槐树下驻足,她光是站在那儿,一丝头发也没露,便是一道怡人的风景,见拉姆瑟斯来了,她吩咐道:“事情既然是娜姬雅皇太后做下的,那就意味着霍姆海布还未出手,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霍姆海布嘛,手段一向是很差的,拉姆瑟斯耸耸肩,并不十分放在心上,但很快他马上就被阿肯娜媚的话撩拨起了兴趣:“盯紧那两个人,伊修塔尔是个藏不住话的,说不定我们会得到什么有趣的消息。”
“皇妃这么说,是打算偷听?”拉姆瑟斯凑过头去。
阿肯娜媚冷眼瞥着他:“你只说要不要一起去?”
拉姆瑟斯忙不迭地答应:“当然!当然要去!”
☆、44
入夜;边境小城艾涅沙寂静异常;赛那沙在房间一角的榻上闭了会儿眼睛;听到夕梨在梦靥中嘤咛着喊渴,连忙端起一个长颈水壶;拿了芦苇管让夕梨吸允。夕梨睡饱了第二觉;这回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
照旧她将莲花枕头拽来塞进怀里;望着外头黑沉沉的夜色,这是她第一次在沙漠旅行;穿越之前她是二十世纪日本的一名普通高中生,穿越之后直接来到了三千年以前的高原古国西台;沙漠之类的地方对从前的她来说,只存在课本和人们的传说中。
这次她执意要以战争女神的名义来给赛那沙送行;进入这个课本所说的恐怖的不毛之地,为的还是那份不能偿还的情谊,以及代替凯鲁送赛那沙一程。
夕梨认为,这一切都源自于情愿付出一切的爱以及内疚不能给予的爱,前者对凯鲁,后者对赛那沙。
赛那沙见她脸色好了许多,长吁了口气,感觉既然与埃及成功接头,那么最险象环生的旅程此时已经结束,方才感叹了一句道:“沙漠里的夜空竟也有这么多的星星,这可能是我此生最后一次在西台的土地上看星星,希望沐浴在安纳托利亚的星光下能够给我好运吧。”
“皇子,你……”夕梨欲言又止,但是赛那沙关于“最后一次”的说法触动了她的心,生恐错过这次往后再无机会,她终还是吞吞吐吐道:“关于前次你误喝了蔷薇水,将我掳走的事,我们彼此以及凯鲁皇子都不再放在心上,此去一别,你一定要保重。”
赛那沙目光闪了闪,避开了夕梨,自嘲一笑道:“和亲的事情是我自己求来的,夕梨,我会对此负责到底,直到我成功地登上埃及法老的宝座。”
“可是你的婚姻……”夕梨毕竟是受到现代教育长大的,总觉得人们的结合必定是出于爱情,她之所以留在凯鲁身边,愿意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一是因为凯鲁能够帮助自己回家,其二就是源于她和凯鲁两情相悦。
赛那沙苦笑道:“如果并非是出于爱情的结合,那么跟谁结婚又有什么区别呢!”
夕梨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赛那沙,语气里饱含真诚:“请您一定要爱阿肯娜媚皇妃,不是因为国家或者义务,而是出自真心,这样大家才会幸福!”看见赛那沙惊异的眼神,夕梨才意识到自己说了逾越的话,她结结巴巴道:“啊啊,对不起,我实在是任性……”
赛那沙震惊片刻,忆起夕梨总是这样真诚无伪的本色,露出温柔的笑容道:“谢谢你,夕梨!我会照做的,我会爱着皇妃,过着幸福的生活,并且尽我所能,让皇妃及埃及的百姓也爱戴我,让我自己得到幸福。”他刻意露出放松的表情:“宽心吧,我可比你想象得有能力呢!”
于是二人言归于好,仿佛真的回到初次相识而没有发生那件尴尬之事的时候,夕梨又同赛那沙说起对于娜姬雅皇妃层出不穷的手段的担忧,以及关于米坦尼失踪宝物的去向问题。
凯鲁遍寻之下也没有找到那件宝物线索,但是他直觉能撬动黑太子这块臭石头的只有远在埃及的皇太后纳菲尔提提,因此他拜托赛那沙,一定要帮自己留意种种蛛丝马迹。这件宝物曾在娜姬雅皇妃的心腹乌鲁西手中流转,后不慎遗失在米坦尼,谁拿到这样东西,最终都是个隐患。
凯鲁下意识地认为,自己查不清原委的事情,就必定是巨大的秘密。彼时他虽只是皇子,却已经有了意图掌握一切的帝王之气。
“我明白了,”赛那沙点头,听着夜风吹在灌木上的沙沙声,又给夕梨加了一条毯子,细心关照道:“时候不早了,我就在隔壁睡,有什么需要就叫我。这里不比西台,不能老是麻烦旁人。”
在西台呼奴使婢的皇子,一旦进了埃及的地界就要识时务做人。夕梨为赛那沙感到心酸,原本皇子成为敌国法老之路就困难重重,可想而知出了这种事后,赛那沙走向法老的路途会更加艰辛。她却只能趴在榻上动弹不得,不去给赛那沙拖后腿,已经是万幸了。
赛那沙睡得很沉,期间夕梨没有叫过他,夕梨宁可自己忍着,也不愿意麻烦他。两个遭逢大难的人获得幸免之后,都不由放松了警惕,没注意到屋外就杵着两个偷听的人。
拉姆瑟斯笑得打跌,差点从垫脚的石板上滚下来,直到离开一段安全距离,才抱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道:“赛那沙皇子,您要真心爱皇妃,不是因为国家和义务,这样大家就都能幸福了。”
他刻意拔尖了声音,成熟男人的声调与夕梨少女的嗓音也全然不同,却偏偏把那份真诚无伪的语气学了个十足十,阿肯娜媚听了,竟也难得地笑了起来。
沙漠夜晚明亮的月光下,她粲然一笑,触目惊心地动人,拉姆瑟斯艰难地别开眼,靠说话转移注意力:“看不出,这么个没胸没屁股的女人竟也可以游走两兄弟之间,难道床上功夫特别好吗?看不出呀!还说什么大家都能幸福,明明是她可以摆脱其中一个,和另一个双宿双飞,不必有愧疚感了,当然幸福嘛。”
“那又如何?”阿肯娜媚准备回到自己房间:“这位皇子至少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既然是政治联姻,和谁结婚又有什么两样呢?”
拉姆瑟斯给她点上油灯,打算告辞,临去嘟囔了一句:“说的您好像与图坦卡蒙法老也没有感情似的。”
阿肯娜媚初时还随着火光明灭跳动而微微水润的绿眸突然像是凝结的冰晶玉石,拉姆瑟斯便不敢再造次,旋即岔开话题:“那两人话中提及的龙之眼,竟能蛊惑人心吗?世上真有这样的魔物?”
拉姆瑟斯似乎很感兴趣,阿肯娜媚心里“咯噔”一跳,那个东西就藏在老地方,图坦卡蒙王座的暗格下。阿肯娜媚没有想好怎么用、对谁用且如何用,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还不想失去本心,纳菲尔提提就是迷失于权力漩涡中的前车之鉴。
“我认为龙之眼只是人云亦云的传说,”阿肯娜媚冷静地回答拉姆瑟斯:“这世上能够蛊惑人心的东西有太多了,权力、财富、美~色乃至爱恨,只看你最在乎什么。”
拉姆瑟斯觉得很有道理,细细咀嚼一番便释怀了。对他来说他最想要的就是居于绝对的高位,对繁荣成熟得过头、几乎正在慢慢腐朽的埃及进行强有力的改革。龙之眼固然能蛊惑人心,却与他的理想毫无关系,再旷世惊天的魔物也没有办法左右一个国家的前途和命数。
但是拉姆瑟斯很清楚,自己的理想不能通过女人实现,他是一个军人,虽然他确定自己很欣赏阿肯娜媚,但他更欣赏绝对的实力。拉姆瑟斯遗憾地迅速告辞离去,他却不知,因为提及图坦卡蒙,阿肯娜媚房间的灯亮了整夜。
如此,众人在艾涅沙休整三日,拉姆瑟斯还靠着私人力量召集了家中在艾涅沙和尼罗河三角洲区域几乎全部得用的人,暂时填充进赛那沙的队伍,以免届时进入都城举行仪式,西台皇子的随行阵容太过狼狈。赛那沙也是相当果断,他原本打算再从自己仅剩的五十个随从中又挑出十名精练强悍的,将夕梨经黎巴嫩港口送回西台。
夕梨遇袭之后对于赛那沙的命运越发担心,苦苦劝说赛那沙让自己作为战争女神为他护持,并不肯立即就走,但此次赛那沙因为顾虑众多,态度十分坚决。然而拉姆瑟斯却从旁劝说他改变主意,毕竟艾涅沙并非真正的边境,进入西勒堡垒之后,才算进入埃及,而且娜姬雅皇妃既然虎视眈眈,那么夕梨从尼罗河港口出发会更加安全。
对于这个做法,阿肯娜媚也没有提出异议,赛那沙只好屈服。
他原本想要尽快送走夕梨,还有一重微妙的原因,就是拉姆瑟斯每次提及夕梨的那种幸灾乐祸和讽刺轻慢,让他既想维护又不能维护。而自从来到艾涅沙的第一夜后,他也再没有和那个身份神秘又似乎来头高贵的女祭司说上话。
埃及与西台一样,都是一个多神崇拜的国度,因此人民的信仰自由,带动了整个国家的活力。也因此穆特女神这样的三大女神之一显得地位尤为崇高,得遇身份超然的祭司,对赛那沙未来的执政开展,或许有意想不到的帮助。想法是美好的,但是使不上力的感觉令赛那沙也很无奈。 正因为如此,他更不想留着夕梨落人话柄。
三日后在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簇拥下,赛那沙衣衫焕然一新、队伍整装待发,因为还未举行仪式,他身穿的仍然是西台的传统粗麻长袍,头戴暴风神铁列平的闪电王冠,整个人显得俊雅秀致,与前次到达艾涅沙时的狼狈不可同日而语,就连战士坚硬的肌肉也隐藏在飘逸的袍服下,反而引得迎亲队伍里的侍女们频频偷看。赛那沙所有的随驾物品也一应全都拾掇得光鲜亮丽,拉姆瑟斯手下的人,的确非常得力。
夕梨则身穿腓尼基贝壳所染的价值连城的紫色连衣裙,端坐在坐骑阿斯兰背上,手里握着两河流域象征伊修塔尔女神的草结权杖,因她身为宗教代表,虽然对和亲的西台皇子队伍中带着个女人颇有微词,埃及方面倒也没有表示出太大不满。
不过即便如此,这些东西与那些铁器的价值仍然无法相提并论,赛那沙算是在拉姆瑟斯手下吃了大亏。这笔账,赛那沙决定日后总要慢慢讨回来的。
就这样再行半日,迎亲队伍到达了真正的边界——埃及在东北的防线西勒堡垒。这座高耸的要塞在沙漠上屹立,仿佛是漫天黄沙里的威武巨人。
从埃及最南边到埃及最北边,平底驳船历时三年运来一块块巨大的花岗岩,垒造起这座无畏的建筑。三角洲的工匠们用尼罗河湿泥混合纸莎草纸粉末,在充足日照的帮助下晒干一块块坚硬的泥砖,以此在堡垒周围砌墙九公里,成为一道著名的名为“国王之墙”的防卫工事。
堡垒最高处依稀可见密集的岗哨,微小的窥视孔里有军人的影子一闪而过,也许下一刻就会有如雨密集的箭矢朝人射过来。堡垒主体雕刻着巨大的埃及法老猎狮擒敌的浮雕,那位戴着上下埃及之冠的霸主,站在一辆战车上,左方是一只被长矛扎进脖子里,奄奄一息的狮子。右方则是法老抓住俘虏的头,俘虏跪地求饶的模样。
敌军到阵前,首先就会被此巨大浮雕震慑了士气。比如初次见到这处堡垒的赛那沙,便默默呢喃了一句:“图特摩斯三世。”
女祭司在阳光下越发耀目的绿眸瞥过来,赛那沙只觉得背脊后端被牧羊人的小鞭子狠狠甩了一下,微妙的疼痛伴着不可察觉的兴奋,为着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个绿眼睛的女祭司,此时目光又如初见时,尼罗河里泛起的动人涟漪,她似乎是在问赛那沙:你认识图特摩斯三世?
作者有话要说:我承认,漫画里夕梨的话是很感人,但是如果当事人就在窗外呢……那绝壁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过的事情,继续给小填房点蜡……
这么轻易就进入埃及了?那是不可能的,我本来打算让赛那沙把夕梨送走的,想一想,还是留下来,狗血大使,作者真的缺不了你……
图特摩斯三世算是阿肯娜媚的五世祖父,即高祖父的父亲,武功盖世的一位法老。埃及历史上唯一的女法老哈特谢普苏特的庶子,哈特谢普苏特是嫡公主与庶子结婚,法老很快就死了,就让庶子图特摩斯三世和自己的女儿结婚,让其成为法老,在法老成年之前,这个彪悍的女人作为女王执政。
图特摩斯三世是古埃及武功最盛的法老,同时因为矮小被后世称为“古埃及的拿破仑”,在他的那个时代,西台也要对埃及纳贡,可想而知他的丰功伟绩了。
果然只有提到亲人,才会让阿肯娜媚感兴趣,赛那沙成为法老后的真名,因此会是图特摩斯五世~~~
☆、45
面对阿肯娜媚难得一见表现出的兴趣;赛那沙有一种忙不迭要解释的冲动,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而图特摩斯三世是当世每位有志青年的偶像:“西台的史书称赞这位一百年前的法老为史上最伟大的法老之一;他在位时;埃及的国土南达尼罗河第三瀑布;北达米坦尼;进入幼发拉底河流域,利比亚、亚述、巴比伦乃至克里特岛的统治者们都向他纳贡。”
下一句话他咽了下去,西台至今还没有出现如此伟大的皇帝,足以与图特摩斯三世的功绩并肩;而他的祖先亦曾向这位伟大的法老俯首称臣。
埃及人历史上曾经到达两河流域,这个国家直到现在也不算太糟糕;而西台连叙利亚沙漠都未曾跨越,更不要说踏足尼罗河流域了。
苏皮卢利乌玛一世乃至继承人凯鲁在未来的恢弘大业,都是以埃及为假想敌,以期与图特摩斯三世在史书上媲美。而反观埃及人,似乎总有一种顺其自然的慵懒感,或许与他们已经莅临顶峰不无关系。
对于赛那沙的识时务与恳切的赞美,阿肯娜媚心中也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暂时缓解了对这个男人的厌恶之感。虽然她父亲在位之时,埃及的国力因为宗教改革有所削弱,但如果图坦卡蒙活得够长、有一副强健的身躯,必定也能做出一番功绩来。
而图坦卡蒙的政治理想,在她的有生之年,必要竭尽所能地实现。赛那沙的存在意义,首先就是实现理想的工具。
因为心情不错,阿肯娜媚破例回应道:“图特摩斯三世也是庶子,”她意味深长地看着赛那沙,眸中波光流转、媚惑人心:“现今皇妃的曾祖父图特摩斯四世同样是一位军旅出身的法老,如果这对皇子殿下有启发作用,那么当您升任法老,并且与历代图特摩斯法老们有同样的志向,那么您就可以拥有图特摩斯作为法老真名。”
赛那沙先前还以为阿肯娜媚厌恶自己,但她现在这番话无疑就是鼓励了,说得赛那沙在巨大的征服者浮雕面前心神激荡。偶像的名号对于这些从小痴迷力量和鲜血的男孩子来说,简直是最高奖赏,他正要有所回应,却发现阿肯娜媚已然转过了脸去。
原来拉姆瑟斯正忧心忡忡地走过来,赛那沙看到惯常玩世不恭的拉姆瑟斯的脸色,直觉有了不详的预感,并且因为高原人的警醒,他很快意识到了危险的来临。
此时的西亚是现代马种起源地之一,西台国力强盛的优势,一是靠铁,二是在马。赛那沙从小与马匹为伍,兼之为他服务的两匹战马此时正躁动不停,他闭起眼睛侧耳细听起来。
阿肯娜媚看了看他,默默不去打扰,夕梨也在安抚鼻息粗重的阿斯兰,这时拉姆瑟斯压低声音禀报道:“约书亚和堡垒的守军交涉,堡中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似乎是不愿意放我们通行的样子。这可有点蹊跷,来的时候彼此都是客客气气的,怎么如今有点儿让咱们有去无回的意思……”
“也许只是交接的长官不知道迎亲的事宜,”阿肯娜媚在事态不明朗的情况下,只好做出继续交涉的决定,而西勒堡垒的态度,明显是因为外交大臣的失职,阿肯娜媚抿了抿唇吩咐道:“约书亚毕竟年轻,这次不如你去,西奈的布防距离下埃及不远,拉姆瑟斯你是三角洲的最高军事长官……”
未等阿肯娜媚说完,突地赛那沙双眼睁开,那双蜜糖般褐色的眸中第一次流露出紧张不安,他急促地说道:“东边有大队人马朝这边过来,大约有两百匹马,不,可能更多。马蹄声沉重,脚劲很大,是战马!”
除了赛那沙,旁人都还什么都没有听见。但阿肯娜媚和拉姆瑟斯对望了一眼,他们立刻选择相信了赛那沙,以他的立场,没有必要说谎,也不可能说谎。拉姆瑟斯骂了句该死的官僚,便亲自跑去与守军交涉,得到的回答不意外是不知道、不回答、不开门。
时间迅速流逝,在众人焦灼的等待中,如赛那沙所说,漫天黄沙的天际突然飘起一朵黑云,初时人们还以为沙漠难得一见地要下雨了。可是很快情势就急转直下,因为伴着黑云飘来的还有震耳欲聋的雷声,雷声近了,显出夹杂其间的嘈杂喊杀声和四蹄战马的奔腾,没有经验的人这才发现来者不善。
可是西勒堡垒岿然不动,眼看着那片黑云就要吞噬慌张的人群。夕梨身下的阿斯兰经过战场的熏陶,瞬间斗志昂扬,开始拿蹄子刨起了底下的沙子,夕梨只好勒住缰绳不让它冲上去,从周围人的表现来看,这时迎上前去必定是送死!
人群惊恐地喊叫起来:“沙漠响马!是沙漠响马,贝都因人!”
贝都因人世居沙漠腹地,游走在各国边缘,以放牧为生。除向商队提供骆驼和向导而收取费用外,还向商队收取过境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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