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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媚祸传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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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根本靠不住,而且她的私心里并不希望将无辜的人卷入其中:“那么大家不如都躲起来?”

    这个提议一出,其实各人都知道太过天真,连阿肯娜媚和夕梨都知道在初入绿洲之后,将这个绿洲进行彻底搜索,杜绝后患,沙漠响马贝都因人更不会忽略这个步骤。而这个绿洲分明可以一望到底,毫无掩藏的沟壑或者山洞。即使他们现在趁夜出发,被发现了踪迹,贝都因人追上他们仍然只是时间问题。

    阿肯娜媚捏了捏腰侧此刻已经平静如无物的羊皮口袋,深吸了一口气照旧问道:“你们这次信不信我?”

    这个女人带着他们在经历了重重磨难之后成功抵达了绿洲,她还神奇地摘了半个胡蜂窝下来,让他们不但在沙漠里喝到了水,还饮到了珍贵如油的甜美蜜浆。拉姆瑟斯早已经转变了观念,不再将阿肯娜媚视为一个丈夫死后尽出昏招的无用女人,而塞那沙,他被阿肯娜媚身上种种谜一样的复杂而矛盾特质所吸引,更无丝毫的怀疑。

    阿肯娜媚光看这几人的眼神就知道她已经成功获得了同伴的信任,她让夕梨把二人的剑照旧塞到枕下,解除了身上能够看见的武装,正当塞那沙和拉姆瑟斯狐疑的时候,她说出了让人更加震惊万分的决定:“听我的建议,现在你们四个男人全部找暗处躲藏起来,挺清楚,无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哪怕是我亲口而出的求饶,你们也不要相信,一定不要现身,直到伊修塔尔小姐发声,你们再有所行动。因此,伊修塔尔小姐恐怕得留下来陪我。”

    “这太危险了!”塞那沙说出男人们共同的心声,他脸上的担忧不似作伪,并不仅仅是对与他关系复杂的夕梨,更有对萍水相逢的阿肯娜媚。这个美丽、神秘让他心潮起伏澎湃的女人如果因为要保护他们,而遭遇到了什么不堪乃至悲惨的事件,他相信所有的男人都不会原谅自己。

    拉姆瑟斯已经一个箭步跨上去,牢牢抓着阿肯娜媚单薄的臂膀道:“不行!绝对不行!您绝对不能这么做,您如果有什么不测,这个国家该怎么办……”

    阿肯娜媚重重地拍开拉姆瑟斯逾越的手:“无礼,拉姆瑟斯队长!我可以肯定,我比你更珍惜我的性命,因为我知道死亡和离别的痛苦,哪怕我或许会得到冥神赐予的永生。但是对你,我要警告你,拉姆瑟斯队长,你是什么身份?我现在对你说的话,只是命令!”

    拉姆瑟斯脸上的失望和痛心几乎掩饰不住:“如果呢……这世上没有谁能承担那一点点的风险。”

    阿肯娜媚转而问夕梨:“伊修塔尔小姐,你是否信任我,愿意帮我的忙?”

    夕梨几乎是忙不迭地答应:“愿意效劳,祭司大人!”

    “你非常好!”阿肯娜媚得到夕梨肯定的答复,继续问塞那沙:“既然是出自伊修塔尔小姐本人的意愿,我希望塞那沙皇子您不会拒绝将伊修塔尔小姐借给我?”

    “怎么会?”塞那沙一愣,觉得阿肯娜媚的话中似乎总有误会:“我也相信你……”

    阿肯娜媚早就不在听他说话了,这时负责探路的约书亚和西德哈勒陆续狼狈地钻出草丛,也顾不得撸下头上的树叶,气喘吁吁道:“来了,领头的不是善茬!”

    没有时间再纠缠了,塞那沙拖着不情不愿的拉姆瑟斯隐到暗处,只是在行动之前,他叮嘱夕梨:“只要你觉得有危险,或是祭司大人遇到危险,就一定要叫!大声地叫!男人就算流尽血,也决不能让女人流一滴血!”

    夕梨大为感动,用力地点点头,阿肯娜媚还有闲情戏谑地看着他们,仿佛在调侃一对儿有情人的生离死别,然后塞那沙一转身,她就抓起泥沙糊在夕梨露在外头的白净肌肤上,不然她实在在一群人中太惹眼了,这可是为了她好。

    巫博泰舒扒了扒乱草般的一把红发,领着十二骑人马日夜兼程,在扎营休息再连夜赶路之后,不多时便误入了一片绿洲。这处绿洲没有在任何国家的地图上予以标示,离红海已经不远,算是在埃及的势力控制范围之内。

    他拍拍自己驯养的鬣狗的脑袋,算是之前几鞭子的抚慰。曾经这狗的嗅觉令他引以为豪,不知比那些家养的蠢狗或者野外的流浪狗灵敏多少倍,但是自从他在叙利亚沙漠失去了西台皇子一行人的踪迹,追踪之旅中这只曾经令他十分仰仗的狗一直把他往匪夷所思的方向带,这令他非常恼火,但是今夜他有一种来自血液中涌动的跃跃欲试的预感。

    这处临近埃及的绿洲,很可能会让他的艰苦旅程取得突破,令那位底比斯的高官满意。

    看来已经有人比他们先到了,绿洲稍高的沙丘地上扎着两顶帐篷,一大一小,按照巫博泰舒的经验来看,这可能是一个沙漠旅人的家庭,大的帐篷住着男人,小的那顶住着女人和孩子。

    而通常这样的组合,意味着这群猎物的反抗非常薄弱,对巫博泰舒来说,这个时候男人已经全成了死人,而女人则成了任意碾压欺凌、发泄欲望的可怜工具。

    贝都因人粗鲁地把帐篷里的人赶了出来,男人们留着还有用,因为巫博泰舒还想停留到天亮,那么这些牧民可以帮着做些粗活,帮忙捕捉猎物,暂时不必杀死。所有强盗的目光都落在小的那顶帐篷里,在沙漠里苦哈哈地奔驰那么久,他们的焦躁和欲望早已无处发泄。

    第一个出现的妇人令人非常失望,这是个寻常的农妇,怀里搂着个怯生生的脏孩子。巫博泰舒“呸”了一声,很想一刀砍了这小崽子。但是不确定这绿洲里有没有动物可以烤来吃,小孩子可以留着吃新鲜嫩肉。

    随后他眼睛一亮,农妇身后跟着钻出两个年轻女人,一个娇小瘦弱,脸上身上污秽不堪,倒像是个小男孩。这样的女人可以勉强下口,但总是不尽兴的。

    但最后那个却让所有人眼睛一亮,微黑的肤、秀美的脸以及窈窕的影,尤其那双勾人心痒的绿眼睛,那么害怕而无助地看着这群深夜来袭的陌生人,简直点起了一把燎人的野火。

    那几个搜罗帐子的人中,已经有人露骨地吞了口口水,“咕咚”一声静夜中清晰无比,就要摸上阿肯娜媚粗布亚麻衫外的一侧手臂,阿肯娜媚扭到一边并没有能够避开,预料中的恶心触感就要袭来,不想那人被巫博泰舒一鞭子打到了一边去。

    血从那人脸颊上躺下来,他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可他鲜血淋漓的伤口却仍没有巫博泰舒那道结痂许久却依然狰狞的伤口可怖,他一笑起来,像是有一整条巨大的蜈蚣在他的右脸上蠕动:“好东西是我的,谁都不要碰!”

    谁都没有注意草丛里“沙沙”的动静。

    农妇弓着腰恳求道:“大人,这是我家的两个小姑,请您千万留情……”

    “小姑?”巫博泰舒拿剑鞘将农妇整个扇到地上,另一只手捏住阿肯娜媚下巴:“你们这种贱民会有这种小姑,有哪个放牧的农妇所穿的草鞋里,会缠绕着金丝?”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要打小boss了,我家女主亲自打,这章是在蚊子的包围下完成的,过程简直艰苦卓绝,大家一定要安慰脸上身上好几个大包的我啊,哭瞎~~~

    嘛,前文说了,阿肯娜媚因为出身优越的原因,享受的时候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不会注意到这种细节,所以把红胡子看出来了~~~

    在古埃及,人们多数时间都光着脚。需要穿鞋时,他们便用草辫或草片来做双拖鞋。在古埃及,只有富人才能穿上皮制的拖鞋。多数拖鞋配有皮带;皮带穿过第一和第二脚趾,伸到鞋面,形成丫字形,就是现在的人字拖、罗马鞋差不多(复古风吹啊吹,泥垢了……)。出于礼节,古埃及人在长辈面前不能穿拖鞋。

  ☆、54

    阿肯娜媚自认出身鲜有人比得上;前世虽然惨死;却也从未受过男子如此粗暴的对待;直觉就要扭过头去;然而巫博泰舒的双手像是两根大树藤条一般有力;紧紧地捏住阿肯娜媚的下颌。

    阿肯娜媚挣脱不得,微微地蹙起了秀眉;巫博泰舒看着她凛然的表情;刻意捏着她的脸作势左看右看一番;为着不敢坏了阿肯娜媚的计策,夕梨只好忍气吞声地站在阿肯娜媚身后;然而巫博泰舒一开口;夕梨隔着阿肯娜媚在中间;都能闻到这个强盗嘴里可能几个月都没有刷牙的恶臭。

    也真亏阿肯娜媚面对这股恶臭尚能面不改色,贝都因人乃至西台人的生活方式,大致在埃及人眼里都可以归为野人一类。

    在底比斯的皇宫里,每日早晚两次安普苏会递来一根芳香的芦荟所制作的牙刷,阿肯娜媚将芦荟汁液均匀地涂抹在牙齿上后,再用明矾加莳萝的混合药水漱口,真正是一位出口闻香的美女。即便是图坦卡蒙一个男人,护理周身之繁琐也绝不逊于阿肯娜媚。

    “来,你们告诉我,何以一个农妇的草鞋会镶着金丝?”巫博舒泰恶意地把气息喷在阿肯娜媚脸上,离得近了,他又是得意而狰狞地笑,尽在咫尺的蜈蚣伤疤随着他脸上横肉的抽动疯狂地扭曲了起来。

    见谎言被识穿,那个妇人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孩子,紧张得快要晕倒。

    阿肯娜媚心里也害怕,如果巫博舒泰怀疑她的来历,一刀砍了她或者单把她掳走做人质,那么她的计划就谈不上施行了。想到这里,她逼着自己落下眼泪来,无声无息地就晕红了眼眶,反把巫博泰舒看得一愣,虽那黑漆漆的皮肤是一种遗憾,但被他钳制的女人有一双盈盈绿眼,此刻害怕至极,动人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到底只是个男人,不是个圣人,贝都因人的女人也都是养在帐篷中,职责就是操劳家务和生孩子。巫博泰舒骨子里,也是看不起女人的。

    阿肯娜媚见过很多色~眯眯看着自己的眼神,眼下面前这个男人也不例外,她见打动了对方,便忍着下颌的疼痛断续开口道:“我的家里很有钱,只是在沙漠中与父母走失,才不得不托付于这家牧人。要是有人愿意把我送回孟斐斯,父亲母亲一定重金酬谢的。”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声音粗嘎惹人嫌弃,让巫博泰舒倒有些后悔了,突然把阿肯娜媚提起来整个扛到了肩上,大掌包着她的屁股狠揉了几下:“你一会儿给老子好好听话,老子就带你回去做第八个小妾。你要是给老子惹麻烦,老子这儿统共有十二个男人,把你活活弄死了再架到火上烤得‘兹兹作响’,可以应付两天口粮。”

    阿肯娜媚咬着牙,恨不得从巫博泰舒的肩膀上啃下一块肉来,可嫌那肉又臭又硬,到底没有下口,反而递了个眼色给夕梨,让她随时做好准备,巫博泰舒把阿肯娜媚在肩上摇了摇,往那顶大帐篷走去,一面对手下说道:“你们在外边等着!”

    阿肯娜媚就是要他们在一处的封闭空间才好,这时也顾不得巫博泰舒身上臭不臭了,张着嘴露出一口白白的牙就咬下去,巫博泰舒没有防备,肩上没有蒙到豹皮的地方被咬得见了血,巫博舒泰“嘶”了一声,狠狠往阿肯娜媚臀部甩了一巴掌,阿肯娜媚闷哼一声,却不松口,巫博舒泰顿时火冒三丈,把阿肯娜媚往帐篷里一甩,往外点了六个人,又指着夕梨道:“你们,带上这个女人,一起进来!”

    这是要同乐了,六人自然是喜不自胜,当即就把夕梨捉了,提小鸡一般将人提了进去,帐篷内竟也不见逼仄。虽是破旧了一点,也是可堪使用。

    那个妇人抱着孩子在剩下六个贝都因人的逼视下抱着孩子往边上躲了躲,目光偷偷地扫过暗处的草丛里,咬着牙不吭声。孩子被她紧紧搂在怀中,也不敢乱说话。

    帐篷里,巫博泰舒对着几乎快摔晕过去的阿肯娜媚道:“脱衣服!”‘

    阿肯娜媚深吸一口气,撸下了亚麻衫的两边肩膀,露出了圆润饱满的肩膀,就连见过许多女人也拥有过很多女人的巫博泰舒也不由双眼发亮,阿肯娜媚似乎是害怕他露~骨的眼神,拿手臂环住上身,刻意往巫博泰舒脸上扫了一眼,就把他扫了个浑身酥麻,一边命令阿肯娜媚继续,一边自己开始宽衣解带。

    阿肯娜媚往角落缩了缩,却碰到一个贝都因人的脚,顿时无处可逃。巫博泰舒顷刻之间已经脱了个精光,一把将阿肯娜媚抓了回来,压到身下,就冲她柔嫩的颈侧狠狠吸上去,觉着不过瘾,又咬了一口。

    阿肯娜媚吃痛,低低地叫了一声,虽是声音粗哑,却也是婉转柔美至极,听得剩下六人血脉贲张,情不自禁地也开始脱衣,好等巫博舒泰完事立即补上。有个别忍耐不住的,已经伸手去抓低着头的夕梨。

    阿肯娜媚那声痛吟自然也传出了薄薄的牛皮帐篷,落入了草丛里躲藏的四个男人的耳中。拉姆瑟斯被塞那沙牢牢压住,他突然弓起背来,仿佛是忍受了极大痛苦的模样。塞那沙虽然同样有一把熊熊的怒火在心头燃烧,但为了阿肯娜媚的计划,也是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一旦这时出手,很可能六个人的性命连带那户牧民的性命都保不住。

    但他不能理解的是拉姆瑟斯那几乎痛苦欲死的模样。

    他怕出纰漏,不得不把声音压得极低微,凑近他耳朵警告道:“你冷静一点!”

    拉姆瑟斯抬起头,塞那沙才发现昏暗的火光发现他那异色双眸通红,拉姆瑟斯把额头抵在冰凉的沙土上,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因为太过用力几乎都在微微颤抖,沙哑地气喘道:“你这个该死的西台人!你懂个屁!你什么都不懂!”

    塞那沙气结,但是现在不是纠缠于此的时候,他褐色的眼睛牢牢盯着那处人影攒动的帐篷,他相信夕梨的判断,她毕竟是哥哥凯鲁亲自调~教出来的,如果真到了危机万分的时候,他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毫不犹豫地冲进去。哪怕是一对三的劣势,搏命依然在所不惜。

    与此同时帐篷里,阿肯娜媚忍着那颗在自己颈间前胸肆虐的红毛头颅,发现时机已经成熟。七个贝都因人都脱得精~赤~条条,晃着丑陋的东西张牙舞爪,有一个人好整以暇地逗着夕梨,因夕梨身材瘦小,激不起对方太大的兴趣,贝都因人难得地慢条斯理。

    阿肯娜媚突然出声:“你们不要动我妹妹!她年纪还小!”

    巫博泰舒几口下去后,却不知怎么地觉得阿肯娜媚身上一股怪味儿,他啧巴啧巴嘴,往边上吐了一口唾沫道:“你这妹妹又瘦又丑,当老子愿意动吗?你老实点,或可饶她一命,嘿嘿嘿,不然老子把你们两姐妹一起剁了!”

    阿肯娜媚几乎泫然欲泣,只苦苦哀求:“我听话,我自己脱……”

    看见女人可怜巴巴的就浑身舒爽,巫博泰舒于是直起半身,昂了昂下巴,示意阿肯娜媚动作快些。难得在沙漠里发现一处可心的绿洲,顺道为那位埃及大官办事,巫博泰舒决定好好享受一番,又不赶时间,他乐得慢慢逼迫女人跪在自己脚下,他很有经验,只要两三次之后,让她们干什么龌龊事她们都愿意,只要不再被折磨,到时就是他享受的时候了。

    阿肯娜媚那双猫一样的碧眼微微一闪,隐忍到此刻的娇躯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来,她如游蛇一般整个人从巫博泰舒的身~下滑出,灵活地一滚,一下子把夕梨抱在怀里,一手拉开腰侧那只似乎干瘪的羊皮口袋一抖,致命的被囚禁了许久的胡蜂突然倾巢而出。

    一只胡蜂就能让人色变,何况是一小群,且帐篷里的男人们几乎全部暴露,毫无屏障,简直就是胡蜂眼中最佳猎物,这些致命的飞虫兜头往强盗们扑去,小小的帐篷里爆发出惊心动魄的惨叫声,响彻整个不大的绿洲。

    胡蜂缠上人就绝没有放过的道理,七个男人先后奋不顾身地冲出帐篷,在同伴惊讶的目光中四散开来,有的冲向沙丘,有的在树林里慌不择路,甚至有一个一头又撞到那个只剩一半的胡蜂窝上,瞬间又引出几百只胡蜂,不消一刻,就浑身肿胀得被蜇死。

    拉姆瑟斯听到男人的惨叫,这才和同样惊讶的塞那沙等人对望一眼,从草丛里抬起头来,发现贝都因人的下场已经惨不忍睹。不是已经死去,就是半死不活,阿肯娜媚把夕梨遮在身下,没有受到胡蜂一丝一毫的攻击。

    她见时机成熟,往夕梨腰侧拧了一把,夕梨疼得叫了一声,不明白阿肯娜媚为什么拧她,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太过震惊,都忘了发出信号。

    草丛里的男人们收到信号,小心翼翼地收拾残局。胡蜂确认入侵者都死得差不多了,这才纷纷反巢,那些半死的人只需要再补一刀就彻底没气了。拉姆瑟斯掀开那顶小帐篷,发现牧民一家倒是聪明,已经全部挤了进去,塞得帐篷里鼓鼓囊囊,他对他们没什么兴趣,甩下了帘子。

    巫博泰舒毫无声息地漂浮在绿洲的小河里,背上一片红红的肿包,拉姆瑟斯“啐”了一口,不去理睬,却在大帐篷外面犹豫了,他觉得自己无法面对阿肯娜媚,他转而对塞那沙道:“你进去看看!”

    塞那沙咽了咽口水,把帘子掀起一条缝,夕梨毫发无损,那双乌黑纯真的眼睛丝毫不掩饰崇拜地盯着阿肯娜媚直瞧,比先前还要钦佩百倍。他艰难地去看阿肯娜媚,这才发现几乎挪不动眼睛。

    她嘴角有血,是巫博泰舒的血。颈侧也有血,还有牙印,是她被巫博泰舒咬出的血。可是她的绿眼无惧而自信,这样的决绝血腥,却又美得惊心动魄。

    阿肯娜媚也看见了他,看见了他身后背对着不肯看自己的拉姆瑟斯,心里如明镜一般,塞那沙觉得喉咙干涩,看着她被扯得零落的衣服,捏紧了自己手上的披风,最后还是走上去轻轻披在阿肯娜媚肩头,叹了口气:“对不起……”

    “何必在意?”阿肯娜媚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反手就将披风打个结变成上衣,经过这系列变故,语气更加平静无波:“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55

    收拾完残局;此时天已大亮。沙漠马上就会热起来,让人在太阳下几乎有被炙烤得无法动弹的感觉,阿肯娜媚和夕梨换上自家的衣服,六人与牧人家庭分道扬镳。

    阿肯娜媚将耳上的两枚金耳栓递给那个帮了她们且最终也没有出卖她们的妇人;还摸了摸那个脏兮兮的小男孩的头:“这是酬谢;如果哪天你们不想继续在沙漠里流浪;可以来底比斯,留下一个金耳栓,交给任何一名你找得到的书记官,你的儿子会有个好前程。”

    身为一个贫穷的牧人家庭的女人;她明白金子的价值,但肯定不明白耳栓上镂刻的那些图案是什么意思;其实几乎所有的平民百姓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因为他们不识字。但她仍千恩万谢地收了,男孩扒着母亲的手想看是什么好东西,却被满脸褶子的父亲拉到了一边,那女人道:“我们是没有见识的游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要做上等人恐怕也没有福分。今天的事情我们全家都不会对外人说,你们尽可放心。”

    这些人利索地收拾了帐篷,绑在骆驼背上离开了绿洲,继续牧人自己的沙漠之行,塞那沙想到那天与拉姆瑟斯所说的怀疑,感叹道:“这些平民根本没有野心,但是如果他们连原本的生活都无法保证,又是不是我等的失败呢?”

    夕梨对此更有感触,她毕竟来自民主社会,于民生有更多切身之感:“叙利亚沙漠并不只是埃及的责任,你们所说的阿穆府也很靠近西台,如果我这次能够回去,肯定也要向凯鲁皇子报告此事。”

    阿肯娜媚亦点头:“如果埃及和西台能够共同应对此事,那么对于塞那沙皇子初来埃及成为法老来说,或许是个非常好的开端。”

    众人之中,只有拉姆瑟斯反常沉默,一言不发跟在队伍最后,阿肯娜媚对夕梨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走。自己慢慢地落在了后面,和拉姆瑟斯并肩而行,她也并不看拉姆瑟斯,但拉姆瑟斯知道阿肯娜媚是在对自己说话:“队长,你是在内疚吗?”

    拉姆瑟斯不知如何回答,那个该死的西台人并不知道阿肯娜媚的真实身份,才会放任她去做那么危险的事。可是对拉姆瑟斯来说,这不但是一个男人眼睁睁看着女人冒险而遭受的耻辱,更是一个臣子看到自己国家的公主及皇妃遭受危险而无法施以援手的耻辱。

    尤其是后者,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虽然他这个小队长的职位是老爹死前花尽了家财买来的,虽然拉姆瑟斯对那些纸醉金迷的贵族有咬牙切齿的憎恨,虽然他惯来用玩世不恭的表情去执行自己的职责,但是拉姆瑟斯在尼罗河三角洲防备小队长的职位上的确干得兢兢业业。

    即使这次没有遇见阿肯娜媚,他也已经受到了霍姆海布的瞩目和传召。拉姆瑟斯年轻时之所以放弃书记官的学业,就是梦想终有一日能够作为统帅千军的指挥官,驰骋沙场、纵横近东,恢复图特摩斯三世在位之时的荣光。以军人的铁血,斩断埃及腐朽的贵族弊病,重塑尼罗河大国的荣光。

    因为如斯梦想,哪怕作为那位愚蠢的霍姆海布的下属,他也可以暂时忍受,只为了实现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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