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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媚祸传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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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那沙心满意足:“一定让努比亚再一个百年里不敢作乱。”

    皇太后顶着一张白乎乎的脸笑起来:“还有更多的金子。”

    二人走在前往议事厅的路上,赛那沙突发奇想:“你平日往脸上抹什么呢,阿肯娜媚?”

    “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和贵妇们用的一样,蜂蜜面脂之类的。”阿肯娜媚有些莫名其妙。

    赛那沙牵起她的手:“哈哈,那果然是天生丽质啦!”

    阿肯娜媚脸一红,但故作轻松的气氛并没有减缓她的担心,她不由地开始念叨起来:“法老的桃花马由专人饲养,虽然是数一数二的良驹,但我建议你提前适应一下。”她没敢提那两匹马是图坦卡蒙的:“还有服装,图特摩斯三世出征努比亚的时候,为了防御虫蛇,特地还做了一件羚羊皮的外套,我也得为你准备……”

    这不自觉而又亲密的念叨,让赛那沙心暖起来。

    不过他不得不打断阿肯娜媚:“也不急在这一两日,倒是有一件更要紧的事情需要办。”

    阿肯娜媚疑惑地看着他。

    “陵墓,我的陵墓。”赛那沙微笑地提醒她:“原本就该一登基就要准备起来的,何况我这回亲征努比亚,万一遭遇不测,可不希望身后连躺的地方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帝王在位时候最要紧的就是给自己修陵墓,古代工程浩大,没个十年修不完……前车之鉴图图,躺的是临时坑,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没被盗……

    加更给孩他妈芹菜,有长评就加更哦,么么哒

    努比亚在埃及南面,位于北非,处于尼罗河发源地,图中还有一个埃雷潘廷,就是夕梨在埃及掀起暴~动的地方,资源丰富又没有自保能力,就难免被掠夺的命运啊

  ☆、第79章

   法老这一生有两件大事;一件是登基,一件是死亡。

    即使阿肯娜媚的理智告诉她这是每个法老都必须做的准备,但是听到赛那沙说出这句话,她仍然觉得不寒而栗。她两辈子加起来活得都不算长久;却已经见识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

    包括面前的男人,如果不是她的介入,他原该已经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回来;别说完整地躺进陵墓了。阿肯娜媚深吸一口气,她在图坦卡蒙的事情上运气很差;比上辈子还要差;也许这次不会一直差下去。

    “我会着手安排,找一天我们共同前去帝王谷;就在尼罗河西岸暮霭之处,底比斯山脉的最南方,那里被称作‘转世之地’和‘莲花之地’,分别作为皇室夫妇的陵寝所在。”阿肯娜媚发现他们已经站在了议事厅的门口,选择了结束这个话题,她声音有些压抑:“我们进去吧。”

    赛那沙没错过阿肯娜媚脸上任何一丝的情绪,她为自己在担心,让即将奔赴战场的赛那沙几乎整个人都要欢呼雀跃起来,这是一个喜气洋洋在讨论自己死亡的法老。

    这位法老一迈入议事厅就热情洋溢地恭贺霍姆海布:“将军,我埃及又要扬威啦!”

    霍姆海布脸一抽,他接到拉姆瑟斯在边境为非作歹的消息,就立刻响应法老的传召入宫了,按照常理判断,脚跟都没立稳的法老是不希望边境出事的,一旦需要离开权力中枢的底比斯,那么他之前所做的努力都可能化为乌有,而边境的冲突也不可能保证埃及一定得到胜利。

    但他显然错估了赛那沙,霍姆海布莫名其妙道:“扬威?法老,您在说什么?”

    “怪我没说明白,”赛那沙俊朗灿烂的笑容非常刺眼:“我决定亲征努比亚了。”

    霍姆海布几乎脚下一个趔趄,他听到了什么?亲征努比亚?法老是不是疯了,他一个根基都没有的外国人,竟然要率军征讨努比亚?

    凭什么?凭他自己和那三十个西台人吗?

    这简直是霍姆海布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了,宰相哈扎明哲保身没有说话,双院大臣却跑出来哭穷,只说国家没有打仗的钱,赛那沙摸摸下巴:“没有听说埃及这两年有什么灾荒,粮食收成都不错,这样都没钱的话……”他笑眯眯地问双院大臣:“难道都被你贪污了?”

    双院大臣鼻子都气歪了。

    霍姆海布是个没有耐心的人,他知道赛那沙在和自己兜圈子,当下粗声粗气地直言道:“不但国库没钱,目前上埃及的军队也不方便调兵,下埃及的军队不适应沙漠作战,我看法老还是多想想吧。”

    “多想想?为什么?”赛那沙故作全然不知:“皇太后已经同意了,还划拨了三支军团,我为什么还要犹豫?”

    霍姆海布气得差点吐血。

    要不是还有那么一星半点理智,他几乎要当廷咆哮了,赛那沙得意地欣赏了他横肉抽动的脸色,就在场面要失控的时候,突然色~眯眯地捏了一把阿肯娜媚的脸蛋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事务可都得交给你了。”

    阿肯娜媚冷不防这么一下,脸色泛出细微而动人的红晕来,乖巧温顺道:“是,陛下。”

    美人的容貌和做派都十分的赏心悦目,整个儿气氛突然就暧昧柔和起来,被这么一打岔,连霍姆海布都哑了火。而他深知,皇太后如今愿意下血本,除非他拼着两败俱伤的结局,不然根本讨不了好。

    何况赛那沙亲临,那四十船金子就让他大伤脑筋了,要往哪里藏呢?赛那沙却不知霍姆海布正苦恼,他想过也许霍姆海布动了手脚,但决计想不到下黑手的就是他,他此去目的很明确,就是钱和权,哪样都少不了。

    隔日,阿肯娜媚就安排了一艘船,与赛那沙共乘去尼罗河西岸的国王谷。那皇室船只小巧精致,由坚固的纸莎草扎成,当中有个凸起的船舱,由雕着莲花的小柱子支撑船体结构。船舱虽然开着小窗,透气良好,夫妇二人却还是选择待在船尾支着亚麻遮阳布的凉榻上,享受这不长不短的旅程。

    凉榻是由麻藤经由巧手工匠的技艺仔细交叉编织而成,下头还设了层牛皮,保证弹性十足,床脚装饰着象征南北埃及的纸莎草和莲花纹样。赛那沙支着肘,默默看着阿肯娜媚趁着泛舟河上,在给自己缝令羊皮大衣,虽然心里很暖,却仍是哀叹一声:“在酷热的沙漠里还要穿这种衣服,一定会被热死吧?”

    阿肯娜媚横他一眼:“是热死还是毒死,你自己选一个吧。”想了想,她打算还是让赛那沙高兴点:“我另外准备了些绑带,届时你捆在手臂或者脚脖子上都是可以的。”

    因为是前去帝王谷,阿肯娜媚是盛装出行。她戴了过颈的假发,皇冠上装饰两根细长牛角,牛角之间环抱一颗太阳,颈间垂着破水而出的莲花项链,斜倚在榻上曲线优美,亚麻布的薄裙仿若无物地披在她身上,柔软的布料随着妖娆的曲线起伏。

    苦于盛装无法下手,赛那沙就把自己那颗头移到阿肯娜媚的大腿上,惬意地感受新枕头的柔软,一边半真半假道:“蛇有什么可怕,人才可怕呢!”

    这句话似乎令阿肯娜媚有些不悦,恰好船到了对岸,她缩起脚来催促赛那沙下船,二人换乘轿子前往目的地,路上途经一处喧闹的工地,可称是这座死亡之谷的异数,赛那沙明知故问道:“这儿是什么工程?”

    “图坦卡蒙的陵墓,还要两三年才能完工。”阿肯娜媚竭力使自己保持毫无异样:“他的陵墓上方会建造一座专供祭祀的小金子塔,因此近十年来一直还未完工,他又是早亡,所以只能临时建造一座万年阴庙摆放木乃伊。”

    赛那沙指指前方那座空旷地上突兀的建筑物问道:“就是那儿?”

    阿肯娜媚点头,他突然道:“我与他终究有那么一份交情在,既然路过不妨去看看,又是新建筑,总有可以借鉴的地方。”

    来不及阻止,赛那沙已经停轿跳了下去,阿肯娜媚抿了抿唇,也只好步行跟在其后。

    因是贵人前来,原本在忙碌的工匠们被监工的鞭子“噼啪”声勒令跪下,眼睛却悄悄抬起看着埃及的新法老,赛那沙立刻察觉了:“这里的工匠不太安分啊,我之前从下埃及一路行来也有注意,似乎埃及目前所有的工地都是这样的人。”

    “是希伯来人,数量多到只能把他们禁锢在工地里,”阿肯娜媚这样和顺的人竟然也露出轻蔑的表情,让赛那沙大奇:“喜克索斯人侵略埃及上百年,希伯来人就是这群侵略者引进埃及的,在我的祖先驱逐了喜克索斯人之后,希伯来人就成了一个大问题,他们繁衍很快,又不知满足,工匠的这份工钱仍然让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虐待。”

    埃及虽然是个海纳百川的国家,但普通埃及人的生活还是与外国人有所区别的,赛那沙原本来自一个多民族的高原国家,反而对这个问题更有高瞻远瞩的想法。在西台,按照每族的人数,会相应在元老院拥有数量对应的席位,在决定国家大事的时候有发言的余地。但希伯来人是侵略者的附赠品,埃及人不可能给他们这样的礼遇。

    可他们数量又如此之多。

    赛那沙皱眉问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阿肯娜媚答道:“十个埃及人里就有一个希伯来人。”

    不太多,但也很不少了,足以制造一点麻烦,在埃及做工程,三个月轮休一次,工钱也不算亏待,就这样还不满足,赛那沙觉得早晚要出乱子,他得关注这个问题,但现在来谈这个问题太煞风景了。就在这个当口,半山的工匠们已经同心协力树立起一根金光闪闪的方尖石碑。

    “树立这些醒目的标志,告诉世人法老的辉煌,可是朝代湮灭了之后,却能让人轻易就摸到随葬财宝的所在呢。”下埃及那三座大金塔就被贝都因人洗劫过,赛那沙自认来自粗犷的西台,觉得这样的做法就是活活把“我有金银财宝”贴在脸上:“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躺在山洞里。”

    阿肯娜媚不接他的话,他们理念相悖,图坦卡蒙的万年庙就在眼前,庙中整齐地堆放着他的生前用品和各式随葬,三层镶套的大金棺就放在万年庙的正中间,整个儿气氛阴暗肃穆,壁画上有图坦卡蒙挥斥方遒指挥军队征服诸国的情景,天知道他一辈子连埃及都没有迈出过。

    赛那沙拼着自己活得比较长,带着阿肯娜媚进入图坦卡蒙的墓室并不心虚,死了那就真的是什么都没了。他略一瞥眼,却见人形棺材的肩部摆放着一束小花,把这阴森森的墓室就这么带出一份温情来。他心里立刻就断定这是阿肯娜媚放的,除了她,谁还会用这种细致入微的心思怀念这位不幸的法老呢?

    他抬手捻了捻花束的花瓣,发现还算润手,左右不会超过三天,也就是说在他登基之后,阿肯娜媚至少还来过一两次。

    赛那沙苦笑道:“如果你还需要花,我可以叫人去摘。”

    “不必了,”阿肯娜媚晓得赛那沙是猜到了,他很聪明,万事通透,区别只在于他是不是愿意让你察觉:“我会亲自料理这件事,一直来看他,直到我死亡的那一刻。”

    赛那沙冷冷笑道:“所以我该识相地找一块地方离你们远远的,不打扰你们死后相依对吗?”

    阿肯娜媚初时没说话,嘴抿得紧紧的,然后才深吸一口气回答道:“你可能知道图坦卡蒙是被毒死的,但不知道他是被我亲手奉上的毒药毒死的。阴谋者把毒药放在卢克索神庙,只等图坦卡蒙体弱病发,御医只要进药,就能毒死他。而愚蠢的我,在他无法吞咽的时候,一口一口把毒药喂进他嘴里,我的嗓子坏成了这样,就是我愚蠢的报应。”

    那曾经悦耳动人的情歌,她这辈子都不会对自己唱吗?赛那沙手捏成了拳:“你明明可以让御医治疗的,蒙妲丽可以调制出最好的药来,你为什么不愿意?你要用这难听粗噶的声音,来时时警醒你自己的愚蠢吗?”

    阿肯娜媚无声地啜泣了起来。

    “可你曾经救了我的命啊,阿肯娜媚,没有你,也许我已经死了。”赛那沙想那条新路可能比自己想象得更为长远,不知要走到哪时哪刻才能稍稍贴近:“你没有想过吗?为什么法老要从登基开始就建造陵墓,就是为了警示还活着的人们,珍惜躺进去前的每一天。这样人活着才会有紧迫感,一分一毫都不敢浪费。”

    他把阿肯娜媚搂紧怀里,感觉胸前的衣服被她的眼泪沁湿:“也许我就要死在努比亚,如果这样你都不肯分享爱情,那是在消耗我仅存的生命啊。那我只能尽量不死,回头继续争取了。”

    壁画上的图坦卡蒙无声地看着他们。

    回程的轿子上,阿肯娜媚的眼睛还是微红,一句话都不说,远远避着赛那沙坐在角落里,赛那沙始终看着她,却没有动手,渐渐地就能看到远处河边泊着的船,他突然开口道:“如果有个折衷的办法,譬如我躺的离图坦卡蒙近一点,你躺在我们中间好不好?虽然一女二男的不太好看,但是一举两得……”

    赛那沙话还没说完,阿肯娜媚已经是又羞又急:“你胡说什么……”

    那双动人的绿眸里似乎因此褪去了些悲伤,赛那沙就等着这一刻,他一把抓过阿肯娜媚压在身下,轿子的动静大到轿夫们脸上都有点抽搐,却不敢吭声。阿肯娜媚被堵住了嘴,对于这种狂热而亲密的攻击,她一点都反抗不了,只好在赛那沙予她呼吸的片刻,才无力地道:“快要到渡口了……”

    “那就亲到渡口,我保证,到渡口就停……”赛那沙贴着她的嘴唇,几乎是恳求。

    阿肯娜媚于是再没有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要继续虐小填房,考虑到今天是中秋嘛,过节的气氛得甜蜜点,所以亲妈又给上嘴了,简直不要太幸福!!!回头继续虐,还必须是狗血老梗!

    祝各位节日快乐啊,么么哒!!!

    科普时间:

    阿蒙霍特普四世死后不久,年幼的图坦卡蒙登上王位。他将王室迁回了底比斯。图坦卡蒙的统治标志着埃及正统宗教的回归。图坦卡蒙最大的名声并非他的生平建树,而是由于他的意外早逝及其陵墓发现。尽管图坦卡蒙的陵墓本身并不宏伟,但陪葬品无论从数量还是质量上都不逊于其他帝王。

  ☆、第80章

    法老出征前夕;宫内举行欢庆的夜宴;预祝法老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这是赛那沙在底比斯上流贵族间的第一次正式亮相;众人无不好奇新法老在私底下是什么样儿的,宾客们个个穿着正式的白色长袍,腰间却花俏地装饰着亚麻蝴蝶结,长桌上摆满了葡萄酒、啤酒以及无花果汁和石榴汁,就连点心上面也淋上了角豆荚果汁调味。

    这个时代吃食如此匮乏,人们嗜甜到了一种疯魔的程度。

    大厅露台下方;红白双色的金边莲花盛开在尼罗河河畔,十二盏巨大的象牙油灯延伸出去,照得湖面透亮。一群年轻的舞娘身穿上下分截的紧身衣裙,展露出年轻的身体;个个头顶蓬松的大假发;颈垂木制大项链,臂上铜质手环随着舞动叮当作响。

    乐师的响铃和竖琴奏出的音乐昂扬煽情,舞娘们的肢体无限柔软、动作缠绵,本是寻常舞蹈,并不能惹得那些底比斯的贵族们驻足观看,但大总管哈谢特怎会让好奇新法老的宾客失望呢?

    音乐突然加快,渐渐牛皮小鼓的急促鼓点唱了主角,舞娘们甩脱了身上束缚,和男人一样只留一条缠腰布,整齐划一地以单脚支点快速旋转起来。转到最快速时,突然一起空翻,紧鼓鼓的乳房抖动着洋溢无限活力。个头最小的女孩子猛地翻入河中,嘴衔一支莲花供在了宝座上。

    宾客们都热烈地叫好起来,原来这不是舞蹈,却是杂技,哈谢特的老脸得意洋洋。

    皇太后是三位主人公里来得最早的,她脸色严正,穿着金线织就的长袍,绣花的披肩紧紧地箍在胸前,使得胸部看起来没有那么下垂。一大圈水晶项链压在她的脖子上,头顶厚重的金丝假发,仿佛一尊光鲜亮丽的雕像,在在昭示着她顶顶尊贵的身份。

    她向哈谢特问起法老夫妇在哪儿,哈谢特只得回答说二人从西岸回来晚了,依然在寝室更衣准备,皇太后冷哼一声,也不方便在这种场合同他们计较。

    赛那沙这会儿在自己殿内刮胡子,法老的用具很讲究,是把黑曜石的小剃刀,哪里像从前他都是用随身佩刀解决的,每次那姿势都像要把自己的头割下来。为了不吓到阿肯娜媚,他让自己习惯了这要花上一顿饭时间的小刀,然后就着阿肯娜媚端给他的野生薄荷油,抹在下巴上以防蚊虫与跳蚤,也使得脸上味道清新。

    在穿上全套正装之前,他要用蜂蜜乳膏按摩全身。必要的话,还得用乳香来消除体昧。

    赛那沙克制着烦躁,只有望向阿肯娜媚的时候才能让他平静下来。他并不是没有过去的人,年少的时候还曾以为撕下女人的衣服就是男人最爽快的一刻,等到现在年纪渐长,才晓得欣赏喜欢的女人穿衣,竟然也是无上的乐趣。

    阿肯娜媚腰身纤纤却不瘦弱,埃及女人更以傲人的双峰为骄傲,并不避讳展露人前。薄纱下臀部挺翘,大约是热爱游泳之故,又因养尊处优,即使在酷烈的埃及沙漠里,手脚也细嫩如羊奶,这一切都足以让男人心神荡漾。

    赛那沙每看她一眼就觉得自己更加爱看她,甚至不知自己是就这样远观不去亵渎好,还是与她热情缱绻永不分离才好。只是他最近又多了难以言喻的烦恼,蒙妲丽说他恢复状况良好,只有他知道大概是好过头,哪怕是不慎摩擦到缠腰布,都会立刻激动起来。这种时候,他就万分想念从前裹在外头的那圈皮子。

    蒙妲丽却很专业地告诫道:虽然短期内会有这样那样的烦恼,但长远来看,却予雄风有益。

    赛那沙不得不要求哈谢特去找最最轻盈又厚实的布料来,轻盈是为了不要时时被摩擦刺激,厚实是为了不让人瞧见法老频繁雄伟。他虽想和阿肯娜媚勉力为之,一尝夙愿,却怕坚持不久,惹她嘲笑。

    毕竟阿肯娜媚不是不知事的少女,赛那沙打定主意,别的事情或许可以退让,这方面绝对不能输给图坦卡蒙。阿肯娜媚已是全然成熟了,芳唇柔软如水中莲花,双腿则灵敏似林间藤蔓,赛那沙保证自己要处在巅峰,第一次就将她全然征服。

    如果没有十全的把握,那他愿意等待,在爱情的战场上势必要吹响胜利的号角。

    法老夫妇姗姗来迟,相比之下,法老竟打扮得更加隆重。他少见地戴了双辫的厚重假发,假发上的黄金荷鲁斯之鹰翼下藏着只天青石眼镜蛇,眼镜蛇的毒液可以射瞎所有危害法老的阴谋者的双眼。

    他今天也是身穿长袍,腰上束着金色缎带,手握名为“全能”的纯金权杖。法老原本高贵身份带来的光彩无法掩盖,但如果法老长得年轻俊朗,则更加增色。

    这是怎样的年轻人啊!他举起权杖宣布宴会正式开始时,手臂上的肌肉贲起,鼓起迷人的弧线。眼睛是外国人的金褐色,虽是异国特征,却正如埃及人钟爱的黄金和蜜糖。而赛那沙惯于掌握这种场合,五官深邃却又笑容柔和,未嫁的贵族少女巴望着成为他的次皇妃,而卑贱的舞娘却哪怕得到一夕之欢也很满足。

    阿肯娜媚配合着法老也是浓妆,却打扮清艳,因图坦卡蒙的身体原因,前法老不能喝酒,因此这还是底比斯王庭近十年来规模最大的宴会,许多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深居简出的皇妃,初时不相信“美人中的美人,前后两任法老的挚爱”的传言的人,立刻就被折服了。

    虽然已是二嫁的妇人,阿肯娜媚依然体态轻盈、神情温柔似少女,头上只戴了灯芯草模样的环状黄金发饰,半长发由侍女巧手结成无数小辫子,周身只有一条稀奇的粉色玉髓穿成的莲花项链,清丽地仿佛刚从尼罗河里浮现起来。身上不抹雪花石膏粉亦是粉白,仿佛发亮的银器。嘴唇上擦了红色的赭石色油膏,眼角画了艳色的墨绿眼影,裙角哪怕只是微微一动,都吸引来一片目光。

    即便底下人心思各异,也不得不承认这二位实在是天造地设地般配。而年华老去又偏偏一身尊荣的皇太后,却偏偏不服老,但在阿肯娜媚的光芒下,只好与其他女儿们在一边默默闲聊。

    庆典还包括庭院里临时搭起的凉棚下的露天餐宴,哈谢特为此重金聘请的厨子,足以笑傲整个底比斯。肉汁浇熟的藤瓜丁、无花果泥糊烤乳羊、洋葱炖鸽子、蜂蜜烤牛腿、尼罗河鲈鱼配鹅肉,还有无数新鲜的莴苣、胡瓜、苹果、椰枣、西瓜、羊乳酪、酸奶、蜜枣果酱夹心的金字塔蛋糕以及新鲜面包,再佐以取之不尽的酒水饮料,没有人怀疑法老已经把整个底比斯宫殿的财富捏在手里了。

    不然,一个异国人怎么在埃及人里办出一个宾主尽欢的宴会来?或者皇妃是真人不露相,说不定是个难得的贤内助。

    宴会气氛慢慢被推向顶端,赛那沙突然敲击脚下的权杖,那砖石的声音洪亮,宴会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安普苏捧上一罐神油来,赛那沙拿手指沾了,涂抹在阿肯娜媚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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