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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媚祸传奇-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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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那沙不得不对西德哈勒施以压力:“你要拉姆瑟斯认同你,那么这次就是你表现的机会。告诉他你很优秀,优秀到不会在战场上轻易死去,那么我会授予你‘金蝇勋章’勇士,勇士的求婚,没有女人能够拒绝。”
西德哈勒还流着鼻血,连忙爬了起来,表示自己一定会全力以赴,拉姆瑟斯不屑地“哼”了一声。
现在摆在埃及军队面前的有个难题,卡迭石、努哈什什显然是投诚于法老的,可是阿穆府省桀骜难驯,美吉多城送去的信则石城大海。尤其是美吉多,它是卡梅尔山坡的北部要塞,足以封锁埃及通往幼发拉底河流域的进军大道,这会对埃及和亚述的协同联盟产生很大的影响。
而通向美吉多的道路有三条,一旦选错,埃及征服西亚的第一战就会出师不利。
☆、 第103章
安妲公主从北面传回的消息显示;阿穆府省的两位王子显然没有记住教训;埃及借亚述的手对他们迎头痛击之后,反而更招致了怨恨。由于贝都因人已经被拉姆瑟斯沿途清缴至毫无还手之力;阿穆府省就用重金游说美吉多城,请求这个通向幼发拉底河的要塞能够与自己结成同盟。
美吉多是个山地城市;山地城市往往意味着贫穷,城主没有办法拒绝那大量的金银。赛那沙领军行进至耶恩的时候,阿穆府省和美吉多的敌军已经集结完毕。这对刚刚联手的盟友打的主意很好;就是趁赛那沙这个外国人法老没有站稳脚跟的时候,一举赢得胜利,摧毁他的所有威信。
埃及实在是个太过富有而强大的古老帝国,由此招致埃及人对外国人十分的排外鄙视。埃及人视外国人为法老脚下的尘土;法老通过打败他们获得无上的权力和荣光。外国人的形象甚至被刻在地板上、被雕琢在牛皮凉鞋上;好让埃及人志得意满地踩在他们身上。
赛那沙能够安然到达埃及并成功登顶本来就是个奇迹,他对外所要面对的种种阴谋可想而知。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他只要行差踏错哪怕输掉一场战役,都足以将他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地步。所有还在观望的叙利亚及巴勒斯坦城邦,只要看到埃及的丝毫动摇,必然会步上投机者的后尘,一致叛变。
赛那沙同样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的面前不是通向金字塔顶端的黄金大道,就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可他仍然充满了勇气,绝不肯为此而选择一条平庸之道。
拉姆瑟斯在他面前摊开地图,从耶恩到美吉多有三条道路,按照方位可以区别成北、中、南三条。按照赛那沙的构想,他需要最为迅速也最为有效地打击敌人,并且在初始战役中把埃及军队的伤亡降至最低,才可以对这片区域的所有臣属起到震慑的作用。
南北两条小道均会绕过耶恩通过美吉多之间的山区,行进地势平坦,对于大部队的通行较为安全,但是会绕行将近一半的路程,也容易被敌人发现。赛那沙的目光落在南北之间的那条小道上,只要通过一条狭窄的山谷,就可以直通美吉多,但是一旦被敌人发现设伏,结果可想而知。
如果是拉姆瑟斯坐掌全局,他会选择冒险。但是赛那沙是法老,拉姆瑟斯理智地建议,应该以法老的安全为重,但是一旦如此,埃及军队上阵就会面临一场攻城的硬仗,作为一个进取心强烈的指挥官,拉姆瑟斯也非常犹豫。
赛那沙抱臂看着拉姆瑟斯欲言又止的样子,蹬了蹬足下的脚踏:“不要吞吞吐吐的,拉姆瑟斯,这不像你。告诉我,你会怎么做?”
“阿穆府省的军队已经进入了美吉多,而且还联合了一小部分原先效忠埃及的外邦,甚至还有远至那哈林的小城邦,包括贺尔和克第的马匹、军队和民众。那两个王子显然没受教训,探子已经传话回来,那两人放话要让埃及法老好看。”拉姆瑟斯吞了吞口水:“我也很想给他们一个教训,但前提是我们这一万多人和亚述的五千人能够成功抵达美吉多。”
赛那沙又问西德哈勒:“你的建议呢?不要让我失望。”
西德哈勒显然比拉姆瑟斯还要担心:“我找到山民打听过消息,中间那条小道实在太窄了,窄到只能一个个地挨个通过,如果敌人就在另一头等着,根本无法作战。我觉得我们可以选美吉多北面的那条路,不管怎么说比南边的近一些。陛下,我不害怕危险,但我害怕您遭遇到危险。”
凭良心说,拉姆瑟斯这次是赞同西德哈勒的话的,至少这小子没有鼓励他的主子逞强。
“西德哈勒,你忘了,我们都是高原的子民,你却认为我会害怕高山峡谷吗?”赛那沙见这两人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把自己真当成了深宫里的金贵人,不由心头火起,一脚踢翻了脚踏:“想要走平坦大道的人尽管去,至于想要挑战的勇士就跟我来。我不会让我的士兵走在我的前面,这次行军的命令,就是由法老带路。”
拉姆瑟斯把想要劝说的话咽了下去,如果他自己可以选择当英雄,凭什么劝说赛那沙去当懦夫?因为他是法老吗?不,埃及的法老从来都是身先士卒的。
“陛下,您一定知道开创这个王朝的伟大的解放者阿赫摩斯法老,他把侵略者希克索斯人赶出了埃及。但埃及人也不会忘记他的父亲卡莫斯,他在明知对手强大的情况下,依然带头冲入敌营,被敌人的斧头砍死。”拉姆瑟斯声音沉肃,与他往日的模样全然不同:“没有一个埃及人会因为他的自不量力而轻视他,他木乃伊头上的疤痕只在诉说他的勇气。”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说,拉姆瑟斯。”赛那沙拿起自己的黑铁匕首,狠狠地扎在地图那处中间小道上:“如果不想被那些左右摇摆、眼里只有利益的叛徒们发现,我们就要趁着天黑赶紧出发了。”
唯恐被敌人发现,先头部队严禁大量点燃照明的火把,通常是十人一支,领头的人动两步,再传给下一个人照亮脚下的路往前走,一直到黎明,这样缓慢的前行才稍稍加快了速度。拉姆瑟斯有点失礼地想,法老不愧是高原来的西台人,在山中行走的赛那沙,简直就像努比亚那些身手矫健的猴子一样。
除了这只甘冒风险的先头部队,西德哈勒率领的南翼部队也同时从塔纳赫山进发,而北翼则交给亚述人横穿奇那峡谷。历史记载,图特摩斯五世法老在埃及历法夏季的第一个月第十七天的晚上进入峡谷,在第十九天的清晨走出了那个狭窄的通道,埃及士兵遍布了出口。
最后一个人步出险道的时候,已经日正当空。
赛那沙选择美吉多的南门为进攻点,在奇那溪岸边扎下营寨,小心地把踪迹隐没在树林中,美吉多城聚集了太多心怀叵测又目的各异的共谋者,他们意见不能统一,整天忙着争吵以及抢夺还没有得到的胜利果实,完全不知道埃及法老已经在磨刀霍霍。那些扎在美吉多城外的军队帐篷,更像是为了迎接疯狂庆典而准备的。
夏季第一个月的第二十一天,是庆祝月神的节日,美吉多城竟然着手开始布置祭祀仪式。赛那沙趁着城中的人不知死活,宣布天明全军开拔,并意外于动身之前与南北翼成功会师。他原本想把这两支队伍当做殿后的军队,不想西德哈勒和安妲倒是很争气,竟提前到达了。
赛那沙登上由桃花马牵拉的金色战车,穿上雕饰着雄鹰荷鲁斯的青铜战甲,仿佛战场的主宰一般下令对毫无防备的美吉多发起攻击。才不过一个照面,仓皇迎战的美吉多联军就一路丢下许多强壮的西亚马匹和金银色的马车,不惜赤足奔跑逃入城中。
亚述的战车攻势也十分凶猛凌厉,顷刻就将最后一些美吉多的反抗势力进行了瓦解。城里的人大感不妙,连忙关上城门。逃窜的士兵无法,只好呼唤城上的人垂下连结着的衣服把他们吊上去,以此逃命。赛那沙向左右下令严禁士兵捡拾对手丢下的战利品,呼唤弓兵上前,对着墙头一阵猛射,美吉多城下瞬间就堆了几层高的尸体。
事后拉姆瑟斯带人清点战利品,发现美吉多把主帐都扔下了不管,那不大却精巧的帐子全是拿银子铺成的,光是那根用来支撑的包银雪松木柱就足以让人惊讶了,堂堂埃及法老还没有这些小城邦的敌人们住得奢侈。当天晚上埃及人兵每人都领到面包和牛肉,吃饱了之后开始在美吉多城下挖沟,又就近用周边的木材扎了一道围墙,除非投降,无人可以走出这堵墙外,埃及人戏称这座木篱笆为“围困亚洲人的赫普尔拉门”。
还没等到夏季的第一个月结束,就有叛徒的首领们从美吉多城里爬出来,他们来自雅诺安、伊鲁格斯以及赫伦克鲁,他们一直爬到赛那沙面前,去亲吻法老的脚。并且把自己带到美吉多的金银、蓝宝石、红绿玉髓、粮食、酒水以及大小牲畜都献给埃及人,赛那沙没要他们的命,但是不会再信任他们,这些城邦都被任命了新的代理人。
所有的人都是为了利益的驱使参加的反叛,没人会拿自己的命做赌,看到对法老投降的人并未受到责难,甚至抱住了性命。美吉多城再也无法维持平静,城门内发生了一场内讧,始作俑者的阿穆府省王子被擒,推搡到了赛那沙面前。
阿穆府省的王子们宁死不肯投降,赛那沙并不理会他们,只轻描淡写地告诉安妲公主割下他们的头,这些叛徒的头将会被带回埃及示众。
趁着旗开得胜,埃及人继续行军,沿路城邦无不闻风丧胆,赛那沙一路攻克十二座城堡,大多都是直接受降,只割了五个头颅。由于战利品太多,书记官不得不独自用一辆马车运送战争物资的清单,包括一千名俘虏、两千匹战马、怀胎母马及种~马,各种包金的诸王指挥官战车三十辆,普通战车八百多辆,两千件皮甲和青铜甲,各类牲畜两万五千多头。
除了分配给士兵的,赛那沙也算发了一笔天大的财,足足一车的金银器具和一只用象牙、檀木和香木做成的包金抬椅是送给阿肯娜媚的礼物。埃及人还不得不在富裕的叙巴地区多待了一个月,士兵们既是武器也是农夫,他们将反叛城邦的麦子全部收割,总计有二十万包,马车又来回拉了一个月才全部到达港口。这二十多万包还没有计入军队的日常消耗,美吉多的财产实在惊人。
赛那沙深感过去几位埃及法老对这些西亚城邦实在太宽容,不但很少要求纳贡,相信这些城邦哭穷的说辞,还时不时降下赏赐,简直把这些人都惯得不知天高地厚。
更奇怪的是,西德哈勒还在美吉多的地下室发现了五百多包乳香。
等到赛那沙准备启程的时候,发现已经小半年过去了,他零碎地在行军途中收到过阿肯娜媚的来信,知道她的肚子像个可爱的小圆丘一般凸了起来。他站在战车上,向着西面地中海的方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经过了这次西亚的旅程,为赛那沙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他至少要感谢埃及人在对外问题上保持的一致性,重新征服西亚是所有人都愿意看到了,即便皇太后和霍姆海布也没有多下绊子。当然如果他失败了,他们连下绊子都省了。这让他能够重新正视西台国内的问题,那个一盘散沙、由众多民族组成的元老院,和美吉多的联军一样不堪一击。西台的强盛完全靠强有力的统治者的号召力,一旦统治者有一丁点软弱,西台的未来就绝不可能乐观。
坐上这个位子的凯鲁不可能不知道,西台的架构就是一个联盟政权,即使是这位资质出众的帝王,可能也无法做出任何改变。夕梨则觉得毫无问题,她还会感动于三千年前西台政体的民主式的先进。
此时的阿肯娜媚则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两位来客,聂芙特和她一样,捧着个肚子,眼睛都快瞪了出来:“天哪,皇妃你……你……”然后她想到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地发现已婚的皇妃总比未婚的自己怀孕正常多了,等到发现蒙妲丽的腰身也不对头的时候,她已经接受了这奇妙的事实,她气愤道:“为什么那些男人都只喜欢血与火,西德哈勒答应我一个月就会回来,结果呢?哼,就连法老都是这样!”
但聂芙特显然是搭了顺风船来的,阿肯娜媚看到了卢克索的大祭司妮法娜拉是和她一起进来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妮法娜拉才会离开底比斯。
妮法娜拉慈爱地看着阿肯娜媚道:“恭喜您,皇妃殿下。”
阿肯娜媚看到她到来非常高兴,也很狐疑:“您好,大祭司,您是目前第一个可以对胎儿进行赐福的人,不过我想您出发之前并不知道。”她神色有点紧张:“您是为什么而来?”
“非常严重的情况,皇妃殿下。”妮法娜拉正色道:“自从法老离开埃及,上下埃及的香料供应就在两个月前中断,那些往日从红海来的船只再也见不到了。现在所有的神殿以及医师消耗的都是库存,一旦库存告罄,他们一定会对法老进行责难,如果连奉神的香料都保证不了,法老赢了战争,却会失去民心。”
☆、第4104章
明眼人都知道;每年香料产量如此之高,怎么可能停止各国的供应?
阿拉伯香料树平均树高三米;年产三次,采收的工人整年都会忙个不停。香料树上墨绿的叶片和金黄花朵里的紫红蕊芯都只是陪衬;香料树真正的价值在于它的棕色树皮;工人们只要拿特制的铜片轻刮树皮;树脂便会源源流出,再经由香料商人的秘方制成颗粒状,经过燃烧后便可散发迷人的香气。
乳香固然珍贵;但是产量十分惊人,各国的消耗也很惊人!淡白的乳状香脂在阿拉伯半岛如泉涌出;也预示这个全面繁荣的黄金时代。乳香可以用作防腐灭菌及消炎止痛;更可制成油脂、药膏、粉末甚至饮料。
光是蒙妲丽掌握的埃及药方,就包括用乳香医治恶瘤、溃疡、脓包、眼疾和耳炎,止血和愈合伤口也离不了它,更可用来解毒。除了乳香,埃及还进口绿色膏状的古蓬香脂、深褐色的劳丹脂以及常见的没药。
祭司们用香料营造神殿庄严的青烟袅袅的气氛,在浓烈的芳香里,整个人都会得到升华。香料几乎可以媲美黄金的价值,还有什么比终日焚香显得更为高贵呢?妮法娜拉用平和的语气告知阿肯娜媚埃及的神殿面临香料短缺的事实,实际上从她亲自来通知皇妃殿下这件事来看,卢克索的大祭司显然也有些急切了。
阿肯娜媚知道妮法娜拉是个公正虔诚的人,但身为最有权势的卡纳克神庙的大祭司诺曼则截然不同,要是他们对于香料短缺的境况全然无知,那么赛那沙的凯旋则会被蒙上一层阴影。妮法娜拉说得没错,对外战争的胜利固然值得庆祝,但在埃及这样的一个信仰神灵的国家,法老不会因为得胜就会被免除诟病。
而且对法老夫妇来说,或者说对历代的法老来说,神庙永远是比国外的敌人还要难对付的存在。
阿肯娜媚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把这个惊人的消息缓慢地消化下去,以免激烈的情绪影响自己的身体:“法老在亚洲作战,有人却对红海的航路下手。”她立刻就有了决断:“妮法娜拉,法老不日就要归来。但是我需要你先行回到底比斯为我稳住局势,把我的手书交给皇太后,我要求打开皇宫的香料仓库。至于卢克索,因为医师团体的关系,香料的储备应该还很丰富吧。”
这是希望皇太后和妮法娜拉伸出援手,至少顶住法老夫妇归国前的这段时间。
乳香的库存几乎是卢克索供奉医师团体、获得超然地位的命脉所在,但是妮法娜拉既然早就选择上了阿肯娜媚的船,自然不会半途而废,她的脸上头次显出略微纠结的神情,但是最终仍然恭敬道:“听候您的吩咐,皇妃殿下。”
阿肯娜媚大感宽慰,顿时松了口气,为了妮法娜拉的安全,她不能落下任何明显的手信。在一番思考之后,她让安普苏把自己的紫水晶珠串上挂着的皇家金甲虫附身符解了下来,交到了妮法娜拉的手上:“把这样东西给我的母后,她一定会相信你的。”接下去的话阿肯娜媚说得有些为难:“请务必说服皇太后,法老缴获了许多战利品,我们不但会在凯旋后补足数额,还会做出一定的赔偿。”
这几乎就是在暗示皇太后无利不起早了,对于一国的掌权者来说,这并不是一个良好的品质。但是对于一个连生六个女儿失去丈夫欢心、又年轻守寡的异国嫁来的寡妇,只有钱财和权势才是最好的安慰。妮法娜拉恭敬称是,虽然免不了在心里嘀咕两句,皇太后与阿蒙神庙之间的互惠互利,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原来她和法老夫妇也是这般计较。
妮法娜拉建议道:“我会尽我所能,皇妃殿下,但是这件事必须得到根本解决。”她指的是红海到上埃及的那条商路受阻,目前除了法老,朝廷内或是没有能力、或是没有意愿,都无人前去解决:“那里只有陆上商路,两千年前那条古运河早已干涸,我实在不明白那里有什么值得觊觎的?”
别说妮法娜拉不明白,阿肯娜媚也不明白,但是既然事有蹊跷,就绝对不能放任不管。阿肯娜媚踌躇良久,在妮法娜拉出发之前,找来了扮作普通士兵混迹在毕布罗斯港的阿努比斯,要求他保护大祭司回国,并去调查商路受阻的原因。
阿努比斯一向不离她左右,他亲眼见证着皇妃和前法老在一起时不曾经历的时期——怀孕,皇妃的身段依旧纤细,但女人的曲线日渐丰腴,肚子冒出一个可爱的尖,然后一天天的丰隆起来。他着迷地看,然后告诉自己是代替图坦卡蒙法老在看这喜悦的一幕,直到阿肯娜媚提出让他保护大祭司回国,他才意识到他的确不该再看下去。
他欣然领命而去。
此时远在底比斯的某处上流社区的住宅内,坐在上首的人神情非常阴鸷:“我告诉过你们,不要来底比斯找我,我要是有所图谋,会去找你们。”
瞥了一眼身边唯唯诺诺的男人,满脸风霜的女人开口:“我们实在是无处可去,原本所有的人都潜伏在荒废的太阳城,可是……那个可恶的法老为了讨好自己的女人,把废墟拆得干干净净,只剩一座宫殿如今充作神殿,我们哪里还有落脚藏身的地方?”
上首那人不是不明白眼前二人的困境:“那就跟着那些拆下来的废墟材料,随船去下埃及。你们原本就干了一辈子的活,难道现在就不会干了?我已经冒着很大的风险把红海沿途布置了落脚点,不会很久的,我们的族人就都会得到解放。”
女人滞了一下,她幼时就生在泥砖造的工棚里,从出生就开始挖泥、晒砖和搬砖,顺眼已经三十多年。日子艰辛,埃及人给付的报酬微薄,仅仅只够填饱肚子,可是除此之外,自己这族在这古老的王国根本没有别的谋生办法,她于是出卖了一个消息:“我是很想去干活,可是法老前次从努比亚带回来的战俘抢了我们的活计,而且工头说了,我们是肮脏的人,不配接触新法老要着手的新建筑。”
上首那人微眯着眼:“在哪里?”
一直没说话的懦弱男人收到女人的指示,喏喏道:“是……是离下埃及不远的法尤姆绿洲,靠近运河附近。”
发号施令的人曾经掌管着海量的文书,清楚埃及每一寸国土上的信息,如今却在日复一日的偷牛抢羊的法律纠纷中消耗时光,他早已不满,而偏偏从上任伊始起,那个看着愚蠢的皇妃还阴差阳错地把警察部队独立出去了,几乎让他捶胸顿足。他一下就在脑海内勾勒出法尤姆绿洲的地貌,不由开始轻视起法老,他的所作所为除了色令智昏地讨好那个空有美貌的女人,他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法尤姆绿洲……”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那里是阿蒙霍特普三世的大皇妃,也就是现在皇妃的亲祖母泰伊皇妃曾经的住所,一处美轮美奂、世所罕见的后宫,看来法老打算进行扩建和修缮。除了讨好他那位美丽得惊人的妻子,我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所以这个消息的价值被否定了?女人还以为法老有所异动,不由失望不已,她舔了舔唇:“所以,我们很快就能走了?去那块上天承诺的流淌着蜂蜜和牛奶的富饶土地?”
对于和泥砖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这自然是足够的。但是对于有大志向的人来说,则绝对是不够的。耶尔古拜对米利安夫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原来是他们所处的房间有外人的加入,穆萨胳膊里夹着的石灰岩泥板掉了下来。
他震惊地看着父亲和一群下等人在一个屋子里交谈,他和他的父亲都是书记官出身,是掌握着高贵文字的埃及上等人,看着那两张陌生的、下等人的脸,他无论如何想不明白。
“穆萨,回你的房间去!”耶尔古拜命令道:“我有客人。”
“这种人配称客人?”穆萨注意到那个女人用一种隐隐悲伤的目光注视自己,心里一阵别扭,甩上门扭头就走。
米利安带着责难问耶尔古拜:“你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一个人永远没有办法否定自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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