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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媚祸传奇-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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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台远征军的动向,每天都会送到赛那沙的手上,转眼就又是三个多月,饱受弟弟们敬重的穆尔西里二世皇帝这回却马失前蹄,跟着希腊人半打半拖,陷入了战争胶着的泥潭里。赛那沙也不由皱眉,他不在现场不好轻易判断,但是一个小城邦为什么久攻不下,让凯鲁顿失了以往的水平?
而且他没有忘记,不久以后金星又要升起了。
“战况还是不好吗?”阿肯娜媚心知肚明地问他,她最近入睡越发艰难了,肚子越来越大、脚背开始浮肿,皇太后几次三番派使者们催她尽可能回到底比斯生产,但是看到阿肯娜媚憔悴的样子,使者们也不好说话了,蒙妲丽好说歹说孕后期就是这副模样,也不能让法老安心,阿肯娜媚叹了口气:“西台海域这样广,却没有拿得出手的港口,说到底,我也能够理解穆尔西里的急切。”
但是急切也要看对象,希腊人根本就是糊不上墙的烂泥巴,为了一个女人组成的军队,又能够英勇到哪里去?他怕阿肯娜媚担心,就把这些事情当做笑话讲给阿肯娜媚听,拉姆瑟斯在下头啃着一个无花果,啧啧有声:“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啊?值得一群男人这样?据说是抽签决定嫁给谁的,没抽上的就宣誓一旦中签者因为海伦陷入麻烦,其他人都有义务发兵帮忙。”
阿肯娜媚果然被逗乐了:“原来他们也知道这女人迟早会招来麻烦的呀?到底是有多美呀?”
拉姆瑟斯往阿肯娜媚瞬间展颜的脸上看了看,又和赛那沙对望了一眼,身为男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埃及其时有四百万人口,希腊各个城邦加起来至多只有一百万,埃及最美的人和希腊最美的人,这分量可不一样。天天对着阿肯娜媚的脸,恐怕那个海伦实在不会有多惊艳。
拉姆瑟斯便耸耸肩,这时阿肯娜媚轻呼了一声,原来腹中胎动,薄薄的肚皮上凸出一块,赛那沙觉得那是孩子在里头伸展腿脚,惊奇得又跳又喊、大呼小叫,甚至就跪着把耳朵贴在阿肯娜媚的肚子上。拉姆瑟斯实在受不了法老这副新爸爸的稀奇神情,因为他自己经历太多,便把到口的话咽了下去,默默地退了下去。
三角洲的守兵前段时间跟他汇报,一艘途径爱情海的斯巴达商船,因为遇上了逆风,被吹离了航线,被迫到达了埃及海域。又因海上大风始终不停歇,船上的人不得不上岸。这个时候听说特洛伊掀起了大战,这些人就更没有离开的愿望了。而士兵告诉拉姆瑟斯,其中有一男一女十分可疑。
商人们上船后便只会寻找暂住地,终日在酒馆厮混,探听消息,琢磨着可不可能趁着停留期间再做一笔生意。而那一男一女却反其道而行,雇了个向导把他们带入了沙漠深处,那里有一处可供人藏身的神殿。
想到那个神殿,拉姆瑟斯觉得有点上火,后槽牙隐隐疼了起来。如果他要动手的话,不能大张旗鼓,只能把人从神殿里骗出来。
海伦金发美妙、长裙飘舞,在烈烈沙风里也犹如一颗善良的明珠,她脸上戴着细小的珍珠串成的珠网面纱,挡住了大半张脸,但是一双犹如晴天的碧蓝眸子顾盼生辉,引得那向导也时不时多看上几眼。帕里斯默不作声地牵着几匹背负重物的驴子,他十分不习惯这自小到大第一次踏足的沙漠,又不敢露出自己携带的大量财物雇佣人力和船只,只好全靠自己吃苦。
又走了半天,他脚下没有留意,脚踝一酸跪倒在了沙漠里。
海伦惊呼一声,连忙跑上前去扶住他:“帕里斯,你坚持一下,在圣城孟斐斯有一座异邦神庙,不管是谁,只要进入神庙寻求庇护,并印上神庙的神符,皈依天神,那么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抓走我们。帕里斯,只要在这里,任何人都再也不能分开我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夕梨的教训告诉我们要好好读书啊,一知半解那是不行的……你知道希腊打赢特洛伊,却不知道整整打了十年啊喂,你还想回家么……
历史上位置敏感、却又酷爱作死的国家,特洛伊可以算一个。安卡拉离哈图萨斯遗址不远,特洛伊这个地理位置真是够优越的,夹着尾巴做人行不行啊……
☆、9第109章
帕里斯推开海伦;只觉得让女人搀扶自己是一种耻辱,若不是航线出了差错;这会儿他也是一个为祖国浴血奋战的战士呢!他揪紧了手里牵着驴子的缰绳;喉咙因为呛入风沙而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海伦又要扑过来进行关爱询问;他摆摆手闪开了。
他帕里斯怎么能输给沙漠呢?简直笑话。
海伦碧蓝的眼珠看着近在咫尺的尼罗河和河上悠然航行的船只;神情中难掩渴望,可她想到自己还在受苦的情人,就把那种渴望狠狠咽了下去。好在两天后;他们终于抵达了古老而伟大的城市孟斐斯,这是整个埃及外来人聚集最多的城市;海伦和帕里斯便没有那么担惊受怕了。但饶是如此,他们还是从行囊里挑出了三十德本的金子,贿赂赫拉克勒神殿的祭司,好让他们暂时躲藏避避风头。
赫拉克勒是很久以前腓尼基人行商之时在下埃及修建的一处异邦神庙,一直以来都有“异邦人的庇护所”之称,就连埃及官方也都默认潜藏其内的外乡人,不论犯了何种过失,都能得到埃及对其绝不侵犯的保护。这不但是埃及作为一个大国的实力,也是埃及作为一个跨地区大国的豁达。
虽然拉姆瑟斯此刻对这条法规咬牙切齿。
待这二人的身份得到确认,他当下就顾不得形容不整,立刻就回到孟斐斯的大宅,禀报了暂住的法老夫妇,赛那沙惊讶得有点回不过神:“你是说这对私奔的男女躲到埃及来了,那边的仗岂不是白打了吗?”
阿肯娜媚横了他一眼:“本就不是为了一个女人,都是你们这些男人的借口……”
“那你就错了,阿肯娜媚。”赛那沙讨好地道:“如果是为了你,打仗又算什么?不过我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斯巴达王后宫不稳,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个王者。”
虽然知道赛那沙的话有甜言蜜语之嫌,但阿肯娜媚还是笑了。
拉姆瑟斯轻咳一声道:“这两个可是祸害,就算不抓着他们押送回去,也不能让他们待在埃及成为隐患。”他烦恼地抓抓头,这些可是他花了力气从神殿女祭司那里套出的情报,要不是那个女祭司还略有几分姿色,他才不会那么卖力:“可是他们躲进了赫拉克勒……”
赛那沙金褐色的眼睛眨了眨,看着拉姆瑟斯笑了:“既然我们进不去,就让他们自己出来。”
阿肯娜媚心满意足地摸摸自己的肚子,也对着拉姆瑟斯笑:“据说那位帕里斯王子长得很英俊吧,不过我们的维西尔拉姆瑟斯大人也很不错呢……”
拉姆瑟斯打了个冷战,法老夫妇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缠腰布上随意打着的结,表示明白他刚才去干什么了。
赫拉克勒神庙长宽都不过两百步,一眼就可以望到头。海伦一个早上已经无聊地走了十个来回,而那个曾经对她说过无数豪言壮语的帕里斯自从安顿下来之后反而很坐得住,耐心地翻阅莎草纸上的古代诗歌,对海伦的焦躁完全视而不见。只有那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和光彩熠熠的褐色眸子,才勾起海伦往昔不顾一切的热情。
不过在神庙里他们不得不有所顾忌,情热便迅速地冷静下来。
神庙建在孟斐斯城郊一处临近尼罗河的高地上,从窗外就可以看到昼夜奔流不息的尼罗河,以及河对岸忙碌热闹的工地,海伦常常因为尼罗河驳船不分昼夜地卸货和工匠们处理石块的吆喝声被吵醒,她来了十多天,眼看着埃及人出奇的效率和天赋,对面的建筑又扩大了好些。
埃及曾经只是个书中的国家,真正到来之后,你才知道它是何等富有而大气。海伦是希腊城邦国王的女儿,她的丈夫也是国王,她的情人还是个王子,可是这些都不及孟斐斯一座城市十分之一的富饶,海伦此时最大的愿望是可以摘掉珠网面纱,冲到洁净磅礴的尼罗河里,向世人展现她的美丽,告诉这些埃及人埃及之外也有稀世珍宝般的美人。
但是此刻她不能。
帕里斯被她的来回跑动折腾烦了,拍拍身边的位置道:“海伦,你坐下。”
海伦靠在花岗岩石块的墙上,懒懒地站出一个妖娆的姿势道:“工地的声音吵得我头疼,我静不下来。”
这样大的规模,必定是法老的住处,帕里斯想到最近自己听到的消息,扔了纸莎草纸,指着窗外告诉海伦:“这是埃及前朝的一处后宫旧址,现在的法老正为了自己怀孕的皇妃扩建。”他指着刚刚搭起的脚手架道:“地上三层,地下一层。”
海伦望着帕里斯方毅的下巴,蓝眸盈盈闪动好奇道:“还有地下?”
“是个珍宝室,用来摆放法老登基后远征所得的贵重战利品,据说他把支配权都交给了自己的皇妃。”帕里斯想到这个原本该默默无闻的普通皇子,一跃因为联姻得到埃及统治权,不由心生妒忌,但是海伦的美貌软化了他的心,他转而指着后宫不远处的另一片工地:“那里是新法老图特摩斯的胜利纪念神庙,门口刻着法老和皇妃的巨大雕像,庙宇深处有法老和三个神灵的雕像,每年有两个时候,太阳会直射神庙,穿透走廊,射在法老和神灵身上!”
真奇妙,就连海伦都要感叹一句鬼斧神工,她的眼神溜到法老巨大的雕像上,发现法老的石像身材强壮、面目英气,五官细微俊朗之处纤毫毕现,最主要的是他有钱有权可以为自己建造这恢弘的宫殿和神殿。至于法老身边的皇妃雕像,海伦皱了皱眉,一个女人何以同自己的丈夫平起平坐呢,何况雕刻的五官也不见多么美貌。
海伦有些不平,帕里斯如何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初他受到斯巴达的款待,在宴会上看见这个王后的时候,他就在她的眼睛里看出了不安分。只不过这里不是斯巴达,他们不能踏出神庙一步,帕里斯不担心海伦给自己惹出什么桃色麻烦。
但他显然低估了这个女人。
隔天就是埃及的春分,孟斐斯以及法尤姆的群众们头次见到刚刚完成主殿的神庙显露奇迹,主殿的长廊长约一百步,春分的日头在正午之时因为建筑师精妙的设计,贯穿了整个长廊。长廊尽头,法老的雕像和主神阿蒙、鹰神荷鲁斯以及冥神奥西里斯在一起,法老和阿蒙及荷鲁斯沐浴在阳光中,而奥西里斯则恰恰因为角度的精确设计隐没在黑暗里。
平民百姓不通这些数学及建筑知识,只当是法老的神迹,纷纷跪下膜拜。夫妇两人巨大的雕像尚未完工,但已经有了极其震慑人心的气势。因为今天的日照仪式,赛那沙还寻机出现了一会儿,身边伴着大腹便便的阿肯娜媚,民众见二人出现,更是激动地欢呼各种溢美之词,赛那沙高兴之余,便吩咐全城庆祝,每一个埃及人都可以领一件亚麻布衣服和一袋面粉。
这下全城更是沸腾起来。
海伦羡慕地看着,隔着河岸不远不近,她远远可以看到法老,因为黄金荷鲁斯的头巾在阳光下太过耀眼,男人身上只穿了一条缠腰布,海伦可以猜到那伟岸胸膛和修劲长腿,至于法老身边那个臃肿的女人,则被她直接忽略了。这位埃及法老据说痛击努比亚、又降服了整个西亚地带,埃及的黄金多到用不完,反而觉得白银更值钱,想到自己带走了斯巴达王宫的大量财产,其中黄金也不过五十德本而已,海伦羡慕得浑身发抖。
这样的男人,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
帕里斯垂着头,仿佛对海伦的一举一动浑然未觉。他是特洛伊最小的王子,城邦的继承与他无关。母亲在怀孕时候梦见一支火炬,他那个号称先知的长姐卡珊德拉预言他是灾难,导致他从小就被丢弃。要不是相貌英俊美好,父母根本不会认他。
每个人都看中他的外表而已,海伦也不例外,帕里斯摸摸自己的脸,他和海伦一样,都是靠着脸蛋在这个世上讨生活。但是他比海伦聪明得多,就如他在战场上的绝技一样,特洛伊的人都知道帕里斯王子最擅长的就是在人背后放冷箭。他阴测测地笑了,海伦想去做什么就去做吧,如果她成功了,自己绝不会吃亏,说不定还能在埃及闯出天下来。
要知道,现在的埃及法老可是只有一位大皇妃,身边还没有别的女人呢!帕里斯身为男人,才不会认为法老是只不偷腥的好猫,男人不偷腥,要么是没钱,要么是没机会!说不定,自己还能帮法老一把呢!
正想着神庙所处的高台底下传来了喧哗声,海伦激动地恨不得半个身子都探到窗外去。是法老夫妇从工地回到孟斐斯这边的河岸了,开道的卫兵缓缓走来,周围的民众全部跪了下去,海伦看到一个皮肤微黑、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轿子上,缠腰布是金线织成的,在他遒劲的腰上闪闪发亮。男人靠坐在椅背上,抬手撸下头上的纳美斯头巾,露出一头夺人眼球的金发来。他英俊的眉眼对着民众微微一笑,海伦差点从窗台上跌下来。
她神魂颠倒的模样也落入了帕里斯眼里。
海伦什么都顾不得了,她扯下脸上的珠网面纱,抖着手朝下一扔,神灵保佑,恰恰好挂在了轿椅的扶手上。男人好奇地把那细巧的女用之物拈起,下意识抬头寻找失主。
海伦从男人一双罕有的异色双眸里看到了惊艳,她娇呼一声,跃下了窗台,捂着滚烫的双颊不知如何是好。帕里斯默默地收拾着各种莎草纸,把行囊里剩下的金币全都交给了祭司,然后遗憾地告诉海伦:“海伦,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痛苦,和你共处一室却不能拥你入怀,不如我们还是分居吧。”
这个提议海伦求之不得,大家皆大欢喜。
拉姆瑟斯看着窗后的女人再不见踪影,抬手就万般嫌恶地把那个珍珠面纱摔进随行的安普苏怀里:“陛下和皇妃已经从另外一条水道回去了?”
安普苏急着要将这段男情妾意绘声绘色地回去报告皇妃呢,想必今晚还要别的好戏看:“是,已经安全到达了。”她凑上前去:“维西尔大人,我可以推荐可靠的人选给您去送信,宫里的女官出马总是更有说服力一点。”
众目睽睽下,下埃及的维西尔大人拉姆瑟斯捂着脸哀嚎起来,近前的平民们被吓得四散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拉姆瑟斯一直想知道绝世美人是啥滋味,咱就满足一下他,送给波斯猫过节礼物,啊哈哈哈。那个日出奇迹是仿照阿布辛拜勒神庙写的,因为这个奇迹,埃及建造阿斯旺大坝的时候,联合国帮忙对神庙进行了整体搬迁,保留了这座炒鸡棒呆的神庙。
好莱坞剧照总有你需要的东西,精灵王子的帕里斯算是合格的,这个海伦就坑爹了一点,嘛,胸够大……
艾玛,够主动
☆、第1110章
入夜;海伦极有耐心地坐在床前等着,暮色渐深;她自负面庞比月亮更皎洁、眸子比星辰更璀璨,自十岁后裙下之臣就不计其数,见过的男人多了;她便有把握绝没有看错那男人异色眼眸里闪过的一丝惊艳。
即便他今晚不来,海伦也很肯定男人会同自己一样难以入眠。好在帕里斯已经分配了别的房间,海伦像是怀着一颗初恋少女的喜悦之心,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两圈;间或踮着脚跳起来去看窗外的动静。情人不和她形影相随,她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事,别提多开心了。
直到月上中天,除了尼罗河的阵阵波涛以及工人们的吆喝,没有任何人来见海伦。这些噪声是她半月来日日听惯的,要是其中夹杂了什么,她是立刻就能听出来的。
海伦无奈倒在了床上,想着这段时间的苦楚,默默流了两行泪下来,母亲将她生得这样美貌,却偏偏是来这世上受苦的,上天这是何其不公。今日见到的那位伟岸男子,海伦觉得他足以令自己在这纷乱世间放心倚靠,可她足足等了大半夜,对方却毫无动静,莫非自己就是这般命运多舛不成?
她越想越伤心,可是女人流泪无人欣赏就是白搭,海伦咬咬牙把满腹的伤心委屈狠狠吞了下去,待止不住要抽噎一声,忽然就叫室内的油灯微弱火苗摇曳了两下,窗外传来两声猫叫。
海伦心里猛地一跳,赤着脚飞奔到窗前,只见一个披着斗篷、含笑抱猫的女子正在窗外等着她,这女子面目清秀温和、穿着单肩的直筒长裙,气质清新、裙装上乘,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怀中体型纤长的埃及猫又低低“咪呜”叫了两声,女子连忙安抚宠物,笑眯眯地对着海伦道:“这位小姐,您今日是不是丢了一挂珍珠面纱?”
不是男人,却是个女人,海伦失望之余又满心戒备,唯恐法老还没动手,倒被那做为妻子的察觉了,海伦虽然不说,却也知道帕里斯很是在乎和忌惮留在特洛伊的正室,这一直就是她的心头隐患,偏偏她新看上的男人也是个有妻子的,她绷紧面孔态度不善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宫内的女官,贵人派我前来邀请小姐,”女人指了指河岸边停泊的一艘小船道:“如果您想要回珍珠面纱,那位贵人就在船上等您。若是想要其他的,自然也是应有尽有的。”
女人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这女人说自己是宫里的女官,海伦是绝对相信的,一个人的衣着举止是骗不了人的,但是她不敢就这样出去。似是明白她的难处,船上搭载的凉棚里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子,不同白日的奢华装束,此刻的他衣着轻便,却依然不掩英俊高贵,站在船首朝着海伦所在的方向轻轻一笑,异色双眸里似有光华闪现,并不比海伦天空般的蓝眸逊色,海伦立刻便又神魂颠倒。
她早就笃定对方会被她的美色震慑,今夜一定会来。不管她去做什么,帕里斯只要留在神庙里,就不会有危险,自己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海伦告诉女官稍待,又自顾自地整了整妆容。今夜她穿上了自己最华贵的吊带长裙,却一反希腊衣裙宽松轻盈的特点,反把腰部紧紧地束起来。她用的是帕里斯行装里的琥珀珍珠腰带,男人的腰带粗犷宽韧,却显得女人的腰肢更细更为柔软,海伦款款地摆了摆腰臀,似是对自己的肢体柔软十分满意,最后抬手理了理鬓发,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拉姆瑟斯必须承认,近距离地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自己有些怔楞。熊熊火把的映照下,海伦的头发灿然的几乎金黄,脸庞带着抹甜美的天真,眼神执着地盯着自己不放,一双盈盈的眼珠蔚蓝如夏。就算是拉姆瑟斯这样历尽千帆且有些看不起女人的勇士,也不得不承认,单论五官,海伦也许真的不逊于阿肯娜媚。
何况她还很会打扮,竟拿着男人的腰带束起一把细腰,换做定力不好的,恨不得扯了那根腰带捏碎那窄窄的腰身。只不过勾引男人却束着另一个男人的腰带来,拉姆瑟斯也不知道面前这女人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不过就算她要玩欲擒故纵,也得拉姆瑟斯上钩才行。
拉姆瑟斯洞穿了对方的心思,这美人就沦为俗艳,缺了点让人见之难忘的气韵。海伦的外貌是很艳丽,但她走上前来那近乎谄媚讨好的笑容顿时就落了下乘,什么公主王后,放到埃及大约就算是个村长的女儿。而阿肯娜媚呢,他们埃及最尊贵的公主,美得犹如春日晨曦、又似半开半合的绝美莲花,一静一动都足以在人心上荡起久久难以平复的涟漪。
而拉姆瑟斯确信,他们埃及骄傲的公主殿下,是不屑于讨好任何人的。看吧,不是一向只有法老讨好她的份?
他笑起来,却让海伦误会对方是对自己有意思,脚步更为轻快。
况且拉姆瑟斯不太喜欢西北边来的女子,他第一个侧室就有希腊的血统,与自己一般年纪,十多岁的时候是很美丽,很讨拉姆瑟斯的喜欢。然而她们的青春太短暂,一跨过成人的岁数就迅速衰老,生了两个孩子之后,那皮子老得和拉姆瑟斯的亲妈一样。
拉姆瑟斯再也没有去过她的房间,但保证了她和孩子的衣食无忧。所以拉姆瑟斯再寻找侧室就偏爱西亚和埃及本地人,至于西北来的女子趁着她们最年轻漂亮的时候,睡一夜就行了。
他把海伦一把拉过来,精明的眼眸已经捕捉到海伦眼角一尾细纹:也不年轻了,但还能勉强应付。
船夫安静地将小船荡过尼罗河岸,船行得异常平稳,海伦却倚靠在拉姆瑟斯身上一刻也站不直,二人在修缮中的后宫码头前下船,海伦小声提醒道:“这里还没造完呢!”
拉姆瑟斯凉凉地回了一句:“怎么?你打算住在这儿?”
辨不出对方话里的喜怒,海伦再不敢开口,但偏偏拉姆瑟斯一路牵着她的手,很是柔情蜜意的样子,又把海伦深深陶醉。后宫长廊的每根柱子上都绘制着做女神打扮的皇妃,镌刻着阿肯娜媚之名,顶部是用珍贵的矿石粉末绘制的蓝莲花,仿佛在寂静深夜缓缓开放。庭院里是新放置的三层天青石喷泉,传来淙淙如乐曲的水声,拉姆瑟斯把海伦带进长廊尽头的一处房间,房间里无不是用各国最精美的贡物来布置。有一些希腊的玻璃和金制器皿,就连海伦自己也没能用过。
她顿时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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