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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国公府嫡女-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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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可行?”他的衣袍都搭在屏风上,正自己系着袍带呢。
奉珠缓缓笑开,嘴上却不饶他,道:“我可不是你的丫头,要不然,把你的云霄叫进来?”
“给付你一锭金可愿意?”拿着他自己镶金嵌玉的腰带走出屏风,笑道。
“一锭金就想我为你穿衣,那我也太便宜了些,不行不行。”奉珠大摇其头。
“那好吧,一千斤金可行?”
此时奉珠的衣裙已经穿戴完毕,见他出来,奉珠站起身,接过他手里的腰带,圈着他的腰身给他扣上腰扣。
“一千金勉强还是可以考虑的。不过现在,我们要出门了,我不和你说了。锦画、绿琴快给我梳妆。”
奉珠带着她的两个大丫头,提着裙摆,风风火火的跑出去,坐到妆镜台前,用着最快的速度梳妆。
“王妃。”青叶笑着进来,给奉珠行了礼。
“青叶姑姑你快坐,我不招呼你,我正忙着画眉呢。”
“奴婢不坐了。奴婢来是要传达夫人的话,元宵游船她就不去了,大少夫人临产就是这几日了,她走不开。另,夫人还说,这几年每到元宵、佛诞等重大节日的时候都听说有小娘子失踪,夫人让你小心点,好好跟着郎子,不要乱跑。”
“我可不是小娘子了啊,要抓也不会抓我的。”奉珠笑了笑,放下眉笔,在铜镜前照了照,道:“我知道了,不会乱跑的,让阿娘放心。”
“这就好,奴婢告退。”青叶瞧着李姬阳出来了,瞧着这位身居王位的郎子,她暗道夫人这是白担心了。不过,王妃是夫人的心头肉,哪里有不担心的道理。
“云霄,去给他把头发梳起来。”奉珠见李姬阳在床榻上坐了,便道。
“那个、王妃,奴婢手拙了些怕梳不好。”云霄拘谨小心道。前头有碧落的下场在,她可不敢往主子身边靠。
“你怕什么,要你给他梳头罢了,快去,我赶着出去玩呢。”奉珠笑道。
披散着头发的李姬阳一笑,道:“过来吧。”
“是。”得了两位主子的允许,云霄这才敢近前去。
“可惜今年元娘不能去,她要忙着生孩子。”梳好了头,奉珠起身,张着手臂,让两个丫头给她佩戴香囊,玉坠等物。
“明年你也就和她一样了。”李姬阳笑道。
“走吧。”见奉珠已然穿戴好了,便如是道。
“你改变主意了?瞧着我大哥要做爹了,你也急了?”奉珠拉着他的手臂笑睨着他道。
“是啊,我也急了,阿翁总在我耳朵边上唠叨。”他笑着道。
正走出院门时,便见宝庆迎来。
“主子。”宝庆作揖道。
“何事?”
“主子请看。”宝庆看了一眼奉珠,便在袖中抽出一张战帖递给李姬阳。
李姬阳一见那战帖上的署名便敛了笑容,接过战帖便想避开奉珠。
“有什么是我看不得的,我非要看,别藏着。”奉珠拉着李姬阳的手臂。
“也没什么,是李文,终于肯露面了。”李姬阳道。
“上头说什么?”奉珠问。
“要在双子桥与我一战,一战解决所有的恩怨。”
“他不是不懂得武艺吗?如何同你一战?”
“只怕深藏不露,那是他最后保命的王牌,竟是瞒过了所有人,不然,那日也不会让他伺机逃脱了。”
“我跟着你去。”奉珠不容他拒绝的道。
“没说不让你跟着,本就是要陪着你去看灯的。”李姬阳笑道。
“宝庆,你去安排吧。”李姬阳道。
“是的,主子。”
“那我让彩棋带上我的那些武婢们。”奉珠道。
“好。”
“元宵佳节,本是合家团圆的日子。他好生扫兴。”奉珠略恼道。
“他不会看着我们好过的,选在元宵节这日,这是他的想法。”
“我只希望,这次之后,我们有真正的安宁日子可过。”
“会的。”李姬阳牵着奉珠的手,保证道。
“要不要告诉阿翁一声。如果……反正我是不相信你会输的,输的那个一定是他,要是不小心伤了他的性命,咱们还是和阿翁说一声吧。”奉珠抿唇想了想道。
“阿翁说,若是他就此消失,就让我放过他,若是还是放不下,就随我处置,结果如何也不要告诉他,他什么都不想知道。”
“如此……九郎,咱们走吧,东市看灯去。”奉珠抬头朝他嫣然一笑道。
“好。”
瞧着李姬阳和奉珠这般好,绿琴和锦画相视一笑。
她们并不担心那个李文能伤害到王爷和王妃,那人已然穷途末路,只有被逮捕的份儿。
梁国公府,元娘的院子,卢氏正陪着元娘闲聊。
婆媳两个都是强势的人,在如何管家这事上,有过分歧,有过龃龉,可现在所有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那些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抵不过元娘肚子里的那块肉。
正吃着瘦肉粥的元娘,忽觉肚子疼了一下,她本以为只是被孩子踢了一脚,可是不对劲,肚子一阵一阵的疼,有下坠之感,这些日子以来,有卢氏天天在耳边唠叨着,元娘便很是冷静的对卢氏笑了笑,指着自己的肚子道:“大家,这小冤家我估摸着是要出来了。”
“啊?”卢氏见元娘这般镇静,有片刻没理解透元娘的话,待她反应过来时,便猛的站起身道:“接生婆呢,接生婆呢,快请进来。”
一时,竟然比她自己生孩子的时候还要紧张。
反是元娘忍着肚子的疼痛,拍着卢氏的手安慰道:“没事的大家,她们已经演示过好多遍了,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好、好。”卢氏见元娘如此,也略略稳定了心神,笑道:“你都不知道,我期盼着这个孙子,期盼了多久。”
闻言,元娘身子一僵。
卢氏了然,拍拍她的手道:“无碍,便是孙女我也疼,先开花后结果,更好。你放心吧。青叶,快去吩咐厨房熬一碗人参汤备用。”
“谢谢您。”元娘感动道。
“谢什么,傻孩子。来,先走五十步,咱们再躺倒床上去,你这是刚刚发动,等你生的时候,还早着呢。”
一时又想起遗直,忙吩咐丫头道:“快去把你们大郎君请来,这女人生孩子,就得他们在跟前,让他们知道知道,生孩子有多痛,女人有多受罪,你可别忍着,痛就叫出来。”
“嗯。”元娘用自己浮肿的腿,硬挨着走了五十步,额上沁汗,双腿酸软,这才被送到早早就收拾好的产房中去。
东市上,人潮如涌,热闹喧嚣。
曲江两岸,彩灯高挂,商贩游客往来如织。
江水之上,画船繁多,有像奉珠和李姬阳这般的皇亲国戚,带着一应仆从出来赏看花灯的,有达官显贵包了歌姬舞姬,边赏灯边听曲的,更有豪商富贾包了整座花船在江上玩闹嬉笑的。
丝竹悦耳,美姬悦目,百戏新奇,其热闹之状,乃为言语所不能表达的。
奉珠和李姬阳相拥着站在画船之上,沿途欣赏岸上的景象。
“九郎你看,那盏莲花灯好大啊,还有那边那个是龙,竟然挂在桥头上呢。”随着画船慢慢从桥下驶过,奉珠还跳起来拍打了一下那从龙灯上坠下来的明黄流苏。
第165章 千刀万剐不泄愤
更新时间:2013…1…26 14:23:51 本章字数:14298
月满如盘,高挂中天,星如萤火,飞在夜幕。爱蝤鴵裻
十里长街,千百盏灯,亮如白昼。
画船上,奉珠穿着白貂裘,佩戴者粉珍珠的耳铛,笑颜如花,指着沿岸挂着的灯笼,正兴高采烈的和李姬阳说着什么。
李姬阳含笑点头,只是他看的却不是灯,而是他怀里的娇娃。
毛茸茸的领口衬托着她清艳的一张小脸,随着那粉色珍珠的晃动,光影打在她粉嫩的脸颊上,那是别样的美貌动人。
“冷不冷?”他给奉珠戴上皮裘上的帽子。
如此一来,奉珠倒像是被包裹在白貂皮里的小婴儿那样娇小可人了。
“不冷,你摸摸,我的手是温热的。”奉珠调皮的把手捂到他的脸上。
感觉着她手掌的滑腻柔软,他略略放心,只怕她在船头玩的兴起,冻着了自己。
“主子,双子桥到了。”宝庆低垂着头,提醒道。
“靠岸吧。”李姬阳脸色不变,淡淡道。
奉珠揽上他健硕的腰肢,看着他的眼睛道:“九郎,快去快回,我等着你。”
“好。”他轻抚奉珠的青丝道。
“主子,你看。”宝庆指着突然出现在桥上的人微微惊讶。
安庆本是靠在船尾百无聊赖的正聆听着哗啦啦的江水,这会儿不得不立正了身子,正眼看向那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
他是怎么上去的,眨眼之前那桥上还没有他,可眨眼之后,那桥上,他就突然出现了,而他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从岸边走上去。
“九郎。”奉珠猛然握紧李姬阳的手,一丝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
“无碍。安庆,阿奴,护好你们的主母。”
“是。”阿奴把最后一块甜糕塞到嘴巴里,舔了舔嘴边的糕屑,忙举手应道。
安庆也自船尾走了上来,无声的立在奉珠身后。他相信主子,主子不会有事的。
此时,那双子桥正在他们的面前,他们距离那桥不过五丈远,距离岸边只有两丈远。
双子桥上,有那心思巧妙的人摆了两张桌子,置了炭炉,卖茶给往来的行人,在李文到来之前,桥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在李文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桥上之后,桥上行人纷纷走散,好似也察觉到了不对似的,就连那卖茶的老阿婆也蹒跚的走下了桥。
李文在凳子上坐定,转身,居高临下的望着站立在船头的李姬阳,嘴巴张合无声的说着什么。
“他说什么?”奉珠有些焦急的问李姬阳。
“二哥请我上去喝茶。”他握了握奉珠的手,看着她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奉珠点点头,放开他的手。
灯火之间,松开手的刹那,奉珠忍着再去抓握他的手的冲动,看着他飞身上了桥,望着他的背影,矫健而优美,可是那心间上一丝的不安,又是为了什么?
“七弟,坐。”李文缓缓为李姬阳倒上了一杯茶,这茶呈现一种古铜色,因为里头放了姜和胡椒。
“二哥。”李姬阳在李文对面坐定,端起那杯茶饮了一口。
“阿婆在的时候,我还记得明堂里的热闹,每到元宵节的时候,我们,三郎、四郎、五郎、六郎都聚在一起,陪着阿婆说说笑笑,那个时候,嫡母妃还在,我的生母也在,那个时候,父亲还很和蔼,他常常摸着我的头说,阿文,你放心,阿元有的你都会有,阿元没有的你也会有,阿爹不会让你吃亏的。”
此时,他们两个不像是仇敌,反而像是两个老朋友在回忆从前。
“云庶母是个很厉害的女子,父亲从来就只听她的话,她说是母妃害了她的孩子,父亲相信,她说要做郡王妃,父亲也答应。在我的记忆力,父亲却从来没有摸着我的头和我温声细语的说话,更不曾承诺过给我任何东西。”李姬阳淡淡道。
“阿娘说,父亲只是她一个人的。在那个打雷的夜晚,当她看到那个蜷缩在床脚的小男孩时,她就心疼他,他们一起长大,本该永远的在一起,嫡母妃本就是多余的。”李文把身上背负的一柄古剑放到粗糙的桌子上,道。
李姬阳的眼神蓦地变得冷寒,看向李文道:“云庶母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奴婢。而我母妃才是名门正娶进来的郡王妃。可她却让我母妃一次又一次的独守空闺,垂泪到天明,我永远都忘不了,我趴在那扇窗户上往里面看,你、六娘、她和父亲,你们幸福美满的在一起吃一只烤羊,我被发现了,被父亲请了进去,父亲片下一块羊肉扔在地上让我吃,我气不过掀翻了你们的食案,父亲用鞭子打了我,要不是阿翁去的及时,只怕他是真的要打死我。我有父亲,可还不如没有。”
“七弟,你是一个记仇的人啊。”李文笑起来,很开心,仿佛陷进李姬阳所说的那个画面里,他幸福的偎依在母亲的怀抱里。
而那美好的画面被一个胖嘟嘟却满脸煞气的小男孩打破了,他进来,看了地上被施舍的一块羊肉,抬起头时就用自己小小的身躯撞翻了食案。
母亲大怒,鼓动着父亲拿下墙上挂的马鞭,对着那小男孩就是一通抽打。
李文回想着曾经的画面,道:“那个时候我记得你才五岁多一些,是不是?”
“可是你的力气却不小,凶神恶煞一样,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善茬。你不是大哥,大哥是一个温和有礼的君子,尽管知道自己母亲的困境,也只能暗自心伤,父亲不疼他,不管他,他就只是默默的苦读,只想着让自己更优秀,优秀到让父亲注意到他,而你不是,那个时候的你,嫉恶如仇,什么情绪都放在脸上,你对我娘不满就处处找她的麻烦,你想让父亲抱你,你就在阿翁的面前提出这样的要求,让父亲不得不抱你。”
“是。那是唯一一次,我被自己的‘父亲’抱着,虽然只是一下,可我还是达成了我的目的。因为,我看到他抱着你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真诚与慈爱,我很羡慕,可我知道他不会抱我,可我想让他抱我,我知道他怕阿翁,阿翁的话,至少当面他是不会拒绝的。”轻轻摩挲着粗陶杯子的杯沿,李姬阳怅然道。
“很遥远的记忆了。”李文叹息一声。“我所有美好的记忆都是在那个时候,那个时候,阿婆还活着,阿娘也活着,我很幸福。是你打碎了我所有的美好。”
“怎能不幸福,庶出的你牢牢压在嫡出的大哥和我之上,而你的母亲更是独享父亲的宠爱,而我的母妃呢,却只能在无人处落泪心伤。我厌恶云庶母,一直到现在,我厌恶所有的妾侍,在我的记忆里,妾侍是嚣张的是跋扈的,她们已经成了精妖精,能诱惑着家主杀死主母,所以我就告诉自己,只要一个妻子,一个妻子就够了。”李姬阳轻嘲道。
“是她吗?”李文转头看向船上焦急等待的奉珠。“她很美,艳如牡丹,却又超尘脱俗,牡丹仙子之名,她当之无愧,若是我,有了这样一个妻子,也不会再想其他的女人,其他女人在她面前,黯然失色。”
李姬阳也转头看向奉珠,见奉珠正翘首企盼的看着他们,他微扬唇角,缓缓笑开,道:“是她。百花丛中,寻找许久,只是看了一眼,便认定是她,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她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的并不是我,可是我看上的人,哪里能让她跑了。”
李文一口饮尽杯中粗糙的茶水,他并不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茶水中姜的辣味,这让他舌尖都开始发麻,眉头皱在了一起。
“我感觉的出来,你现在很幸福。”李文看着李姬阳道:“和当初的他们一样。”
“你呢,为什么不离开长安,你现在杀不了我,更像是以卵击石。对了,我现在才知道,二哥你竟是深藏不露。”李姬阳看着和自己有三分相似的李文道。
“长安就是我的家,我的根,我为什么要离开,死都不会离开。你看你离家出走十年,不是也回来了吗?”
“是啊,虽然王府里有太多我不想回忆起的东西,可那里终究是我长大的地方,在那里依然有母妃生活过的痕迹,在那里,至少,还有阿翁以及一个恨我想我死的‘父亲’,这天下很大,我去过很多地方,结交过很多人,可是与我流着相同血的人,却只有在长安才有。不管我在外面多么威风多么让人望而生畏,可我却感觉不到一点自豪,因为在我的身旁没有一个亲人看到我的成就。”
“七弟啊,你会让我离开长安吗?”李文又是一口饮尽那辛辣的茶水,他要让自己头脑清醒,不要被过往的记忆扰乱心神。而这辛辣的茶水就刚刚好,辣着他的舌尖,辣着他的心,更辣着他的手。
李姬阳没有回答他,淡淡的笑了,手中的粗陶杯子落地,碎裂在青砖铺成的桥面上,四处迸溅。
随着咣当一声响,李文的古剑出鞘直逼李姬阳的面门,李姬阳飞身后退。
站立在船头上的奉珠紧张的双手交握,黛眉拧起,朱唇咬合。
“七弟,拔剑吧。让我看看你在外头都学了些什么回来。”李文道。
“不会留情的。”李姬阳一个鹞子翻身,避开他的剑锋,站立桥栏之上。
一柄银剑出鞘,那是李姬阳的。随着他出生入死多少次。
六娘奔跑在黑暗的街道上,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只知道,今日二哥和七哥要决战了,二哥没有告诉她地点在哪里,她原本也没有打算来。
只是,敲着木鱼的时候,她却无法安心。
手指捻动着佛珠,佛珠断了,她心里咯噔一下,恐慌莫名。
她从庵堂里跑了出来,朝着王府的方向奔跑,奔跑,不停的跑,风灌进了嘴里,吹进了肺里,让她的嗓子疼,肺也疼,整个身子都疼痛难忍。
可是不能停,晚了就见不到了。见不到谁呢?七哥还是二哥?
儿时的记忆恍然撞入心头,她记得了,记得二哥笑呵呵的给她推秋千。
“高一点,再高一点,二哥。”坐在秋千上的小女孩咯咯笑着催促。
“好,高一点,再高一点。”女孩身后的大男孩又用上了一些力气,把女孩推向更高处。
“二哥,我看到墙外面去了。”女孩笑着道。
“二哥,再推高一点。”在墙的另一边,瞧她看到了谁,是七哥,七哥正在干什么?
坐在秋千上的女孩又飞高了,飞过墙头,她看见七哥在哭鼻子,一边哭鼻子一边在磨刀,好像一个侠客磨了刀要去找仇家报仇。
“仔细摔着你,不推了,下来吧。”大男孩拉住秋千索,如是道。
女孩看不见墙外的男孩,拉着大男孩的手臂撒娇道:“二哥,推我嘛,我看到七哥了,他就在墙的另一边。”
“哦,那是嫡母妃的院子,阿娘不让咱们去。”大男孩一听更不推她了,拉着她的手走到回廊上道:“走,二哥带你到池塘里摸鱼去,是阿爹刚买来的大锦鲤。”
“二哥,我们叫上七哥一起玩吧。”小女孩道。
“阿娘不让我们和他玩。”
“可是我看到七哥哭了,我们去安慰安慰他吧。七哥好可怜哦。”
大男孩嗤笑一声,道:“他哭什么,他有阿翁疼着,什么都有了,他还哭,哼。”
“可是我真的看到七哥哭了啊。”
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
“六娘,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玩的了。”李文拿着一个蝴蝶风筝跑来。
“哇,是漂亮的蝴蝶,二哥你真好。”
“你只有我一个哥哥,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二哥你说错了,我还有大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和七哥。”
“小笨蛋,只有我才是你哥哥,真心对你好,他们,哼。”
“二哥。”黑暗中奔跑着的六娘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二哥,你别死,求求你别死。”
梁国公府,产房中,元娘痛的叫喊出声。
她不但叫,还骂,把遗直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元娘、元娘。”遗直手握成拳恨不得立刻就飞进产房,守在元娘的身边。
“生个孩子罢了,你看你急的,当初九娘生宁淑的时候,也不见你这般。”卢氏挡在产房前,拍了遗直背脊一下,让他安稳的坐着去。
“娘,元娘不一样。”遗直在产房前焦躁的走来走去。
卢氏挑眉睨着自己这个大儿子,道:“怎么?你开窍了?心里有元娘了?”
遗直耳朵尖尖都红了,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行,你对着产房喊吧。”卢氏让青叶搬了一个胡床给她坐着,挡在产房门口,这般道。
“喊什么?”遗直抓抓自己的头。
“喊了让元娘听到,喊你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她,她一听到啊,一高兴就有力气生孩子了。你喊吧,要这不是心里也急吗,你喊出来就好受多了。”
“娘,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遗直涨红了脸。
“谁和你开玩笑了。”卢氏瞪了他一眼。
这时,产房里又传来元娘一声痛叫,便随着的便是一声骂。
“这、这成何体统。”遗直紧张的搓着手。
产房的门被打开,一个满手是血的接生婆跑了出来,见到卢氏便在卢氏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卢氏脸色一变,道:“那怎么办,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接生婆为难的摇摇头道:“夫人,您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吧,保大的还是保小的。”
“什么保大的保小的。”遗直只觉被恐惧蔓延全身,整个身躯都在发颤。
“阿直,先出来的是腿,是难产。”卢氏的双手也在颤抖,她猛然坐到胡床上,双手交握在一起,镇静道:“阿直,保元娘吧。”
“保孩子,我要我的孩子!”元娘在里头大叫一声。
“你进去吧,保大的。”卢氏坚决道。
“是,夫人。”这接生婆给许多功勋人家接生过,遇上难产的也不少,可无一例外都是保小的,要子孙,她没想到这房府竟是这般的做派,心中略略敬佩。
“大家,要孩子,要孩子吧,房遗直,我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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