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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终成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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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排妥当后,丑时都快尽了,她们这才累极睡去。
第二天早上,东方刚刚露出些鱼肚白,沈慕柔就醒了,虽然昨夜并未睡好,但长期以来,早起已成了习惯。凌霄难得地睡了个懒觉,直等闻到灶间传来小米粥的香味才醒来。
敷在伤口上的凌霄花泥到底起了些作用,再经过大半夜的休息,少年的伤势似乎是稳定了一点。沈慕柔再帮他换了一次药,并换了干净的棉布重新包扎。凌霄在一旁打下手,并仔细地记着母亲的动作。
少年的衣服破烂万分,根本无法再穿,沈慕柔便给他找了件自己的旧衫,稍微改了改,暂且先让他将就着。
凌霄把沾到血水的床单洗了,还将竹林中少年躺倒的地方用水冲了个干干净净。只是那血衣是不能留了,趁着灶膛里还有火,还是将其烧掉安全些。
刚把衣服放进炉灶中,凌霄还在望着逐渐旺起的火苗出神,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尖细的女声——
“哟,一大早的,姐姐在弄什么好吃的呢?”
母女俩心中都是一抖,继而,大为庆幸,得亏她们早早儿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不然,当真要出大事。
只是,这时,那带血的衣服在火焰的吞噬下,却发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姐姐,最近过得可还好啊,这味儿,真真是香得很哪。”声音愈发清晰,显是已经走到院中了。
凌霄看了一眼炉灶,火焰中还有些没烧掉的布,并且隐约发出些许血腥味,急忙对沈慕柔道:“娘,你把火烧旺点,我出去拦着姨娘。”
沈慕柔本想说些什么,犹疑了一下,点头叮嘱道:“那你小心点,不要触怒她。”一边说着,一边加快手中的动作,塞了一大把苞谷皮进去,火瞬间就旺了。
“娘,你就放心吧。”凌霄调皮地眨眨眼,转身跑了出去。
“姨娘,你怎么来了?”刚一出门,就看到照样还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绮罗姨娘,正一扭一扭地往大堂里走。凌霄故意跑过去很亲昵地拉她的手,状似无意地挡在她面前,不让她进门。
绮罗被拦了路,再一看凌霄粗陋的衣服,略有些脏的手,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的神色。“是霄儿啊,你娘呢,怎么也不出来迎接我一下。”说着,甩开了凌霄的手,还用绣帕仔细擦了一下,好像方才抓着自己的是什么令人恶心的东西似的。
凌霄听了一阵恼怒,她娘好歹也是大房,现在她一个小妾不请自来,已经是失了礼数,现在还要娘亲自出门迎接?这是何道理!但是,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以前的经历告诉她,若不能忍一时之气,只会换来更大的羞辱。
想到这,凌霄露出一个无邪的笑容,道:“娘在灶间准备早饭呢,今儿我们吃小米粥,可香了,姨娘要不要留下喝一碗。”说着还表现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果然,看着这样的凌霄,绮罗脸上是满满的不屑,同时又露出一抹得意。小米是什么东西,那样粗糙的吃食只配用来喂猪!而现在,她沈慕柔,前任府尹家的大小姐,现任府尹的正室大妇,却把那猪都嫌弃的玩意儿当成宝!
越想,绮罗就越觉得舒心,脸上的笑意渐渐就崩不住了,当着凌霄的面就笑了开来。那抹了数层白粉的面皮不时抖动,掉下来的香粉飘到凌霄面前,呛得她差点忍不住咳出声来。
“既然是如此好的吃食,我怎好来蹭呢?”绮罗“咯咯”笑了一阵,大约自己也觉得有些不成样子,影响到了她一贯的优雅形象,便用手绢掩了掩嘴,止住笑。只是,那眼中的笑意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姨娘,您今儿的衣衫真美,宵儿是见都不曾见过呢。”见绮罗说着又要往里走,凌霄一急,抓住她的衣裳,好像很羡慕似的赞道。
“放开!”绮罗见自己昨儿才在锦荣坊新做的裙裳现在竟被个脏丫头抓在手里,顿时怒了,手下便没了分寸,一个抬手便把凌霄甩在地上。
“你这个死丫头,可知道我这锦缎要多少银子一匹么?也敢随手乱摸,摸脏了摸坏了,你拿什么赔?是你家这茅草屋呀,还是把你卖了来抵啊?”
凌霄半个身子伏在地上,看着面前这个貌美如花却心似蛇蝎的女人,正叉着腰指着自己骂,口水都恨不得要喷出来。手肘火辣辣的疼,定是擦破了皮。
这地上虽是泥土,但是天天在烈日下炙烤,早已变得很是坚硬,孩子的皮肉又更娇嫩些,方才那样用力摔倒,怎能不受伤?
绮罗那样的怒骂,分明是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在她眼里,她早就是凌家的当家人,而凌霄她们就是在凌家讨饭的乞丐。她已经完全不记得,面前这个她要卖掉的孩子是凌家的嫡大小姐,而她,不过是一个小妾!
凌霄很想哭,但是死死忍住,不想让这恶毒的姨娘看笑话。可是,想了想,她又觉得不该如此逞强,在敌人面前,恐怕还是示弱一些比较好。
想到这,再加上手上确实是疼得厉害,她便像个普通八岁的孩子那样哭了出来。为了给母亲多留点时间,她还故意爬过去抓住绮罗的腿。
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中涌出,小脸一会儿就湿了个透。要是寻常人看到这般可爱的女孩子这副楚楚的模样,必定不忍,可是看在绮罗眼里,却更是让她厌恶。因为凌霄长了一张和沈慕柔极相似的脸,一样的朱颜玉貌,一样地让她生恨。
“哭什么?好似我欺负了你一般!”虽然刚走过来就被凌霄缠住了,但是绮罗还是隐约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从屋内传出,她顿时兴奋了起来,任何不利于沈慕柔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是好事。于是,她就更加想要进屋一探究竟了,见凌霄还抓着她的腿,她柳眉倒竖,喝道,“放开!”
凌霄只当没听见,一味低着头抓住她不放,一边低低地呜咽着。
绮罗见她如此,心下狐疑,难不成这贱人的女儿是故意阻拦她的不成?虽说一个小孩子没这份心计,但谁知道会不会是那沈慕柔教的呢。
想到这,她便不再犹豫,一抬脚就想踢开凌霄。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可绝对不能错过的,眼看就要被这死孩子坏了好事,她怎么会允许?
“妹妹!”
绮罗听到声音一愣,脚下也没有再动作,抬头看,却是沈慕柔从门里急急跑了出来。
凌霄却是心中一松,还好没有误事,现在娘亲肯定已经处理妥当了。如此,她也不再抱着绮罗的腿,松开来坐到地上,直到沈慕柔过来抱了她起来。
“妹妹,可是宵儿不懂规矩冲撞了你?”沈慕柔抱起凌霄,极力忍住不去看她手上的伤,只是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仿佛是怕女儿再次受到伤害。
“姐姐,不是我说你,就算日子清苦,女儿也该好好教导才是。现在是年纪尚小,别人还能原谅一二,等将来大了,万一要做出一些为礼法所不容的事情,丢的可不止是你的脸!到时候,别说嫁不嫁得出去了,就是老爷还承不承认这个女儿都难说。”绮罗似笑非笑地道,句句带刺,针针扎到沈慕柔的心里。
为礼法所不容?这叫什么话?这话的分量有多重,她不是不知道。凌霄还小,或许还不懂,可是沈慕柔心中可是一清二楚的。凌霄才八岁,那恶毒的女人便能说出这样的话,污蔑一个孩子!
沈慕柔忍了又忍,才勉强干笑道:“倒是姐姐不好了,让妹妹受惊,不如,进屋一坐,喝杯茶,也让宵儿给您赔个礼。”
绮罗巴不得呢,刚才闻到的从屋里传出的奇怪味道越来越淡,几乎快闻不到了,她正着急呢。现在听到这样的话,一抬脚就往里走去,分明是带着急切。
沈慕柔和凌霄也赶快跟进去,免得被她看出什么来。
绮罗在正厅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脸上隐约有些不甘,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越发仔细地查看起来,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甚至还想去翻长及地面的桌布。
“妹妹,你可是在找什么东西?”沈慕柔面色温婉地上前挡了一下,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看看。”见沈慕柔出手阻拦,绮罗越发认定这桌子底下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物,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突然就伸出手去,掀开了那块已经褪了色的桌布。
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有。
绮罗看着空空如也的桌子底下,愣了一愣,继而恼怒起来,可是张了张嘴又不知要说些什么,也只好作罢,放下桌布,道:“我方才看到一只老鼠经过,还以为躲在了这下面。”抬头看了看沈慕柔,又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跑了,当真是狡诈。”
“老鼠可是好东西,上次我和娘烤了来吃,味道香极了,比小米粥还香呢。”还没等沈慕柔说话,凌霄便擦了眼泪,抢先道。
绮罗听了,感觉胃里一阵恶心,看到凌霄那副好像还很回味的模样,再想到那老鼠肉,越发觉得肚中翻江倒海起来。
沈慕柔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她眼中便闪过一抹笑意,轻拍了一下凌霄,嗔道:“你呀,真是个小馋猫。”
“真的很香嘛,哎呀,可惜了,要是姨娘刚才抓住那只老鼠,我们就又能再吃一回了。”凌霄嘟着小嘴,撒娇道。
绮罗见不得母女俩这副模样,更是不愿再听她们谈论那什么老鼠宴,皱着眉头往厨房走去。若是大厅什么都没有的话,那么古怪便定是在厨房里。
凌霄紧跟其后,趁绮罗不注意,便迅速地往灶间扫了一眼。还好,里面除了一堆灰烬,就是星星点点的火苗,那件衣服早已消失不见。
但是还没容她松口气,绮罗却又抬脚往柴房的方向走去。虽然那边已经布置妥当,可是事有万一,谁知道会不会让她发现什么。
沈慕柔的神情也紧张起来,但是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凌霄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不要让人看出端倪来。继而,她绽出一个喜气的笑容,好像在说:“娘,你就放心吧,我有法子。”
第四章 老鼠帮忙斗姨娘
“姨娘,您要是再看到有老鼠,可不能再让它跑了,可好吃着呢。烤着最香,要撒上一些盐巴,分外有滋味,但是煮汤又更鲜一些,最好是再加些碧绿的小葱,鲜嫩的鼠肉浸在汤中,青葱浮在汤面上。啧啧,想着都快要流口水了。”凌霄追在绮罗后面,叮嘱道,边还舔了舔唇,咽了一口口水。
绮罗还没来得及叱责,再听下去,她回去就别想用饭了,却听得身后的凌霄,仿佛喃喃自语一样,“不过许是我多担心了,柴房中那样多老鼠,怎么还会像刚才一样,让它那般轻易就逃脱了。随便走两步,说不定就能踩着尾巴,一弯腰就抓住了。”
绮罗平日里锦衣玉食,好日子可都是过惯了的,哪会见到老鼠那种下作污秽的东西,在正厅里时也不过是随便找个借口罢了。这会子听了凌霄描述的老鼠宴,就更是极恶心了,再一听,她要进的那柴房中竟然还遍地是老鼠,就萌生了退意。
“宵儿,你姨娘想必不太喜欢呢,你还是不要再说了。”沈慕柔听了都觉反胃了,按了按胸口,看一眼脚步已经顿住的绮罗,假意拦着凌霄道。
“宵儿没有说谎嘛,昨儿中午我进去搬柴火烧饭的时候,还有一只老鼠蹦到了我脚面上呢,我一弯腰就……”凌霄瘪着嘴,很无辜地说道。
不过,还没等她说完,便被绮罗打断了,“够了!你,你们这对让人恶心的母女!”说完便愤愤地往外走去。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要是有老鼠跳到她身上,她一定会惊恐地晕过去的,就连想想都已经觉得汗毛直竖了。
反正也已经在门边稍稍看过一眼了,里面除了柴火,尽是一些破桌破椅,还有不知干嘛用的木板之类的杂物,隐约还有一股酸菜味。想来也没什么吧,大约是她太想找茬,过于敏感了。
凌霄她们听到这样的话却不生气,反而暗暗松了口气。羞辱两句算什么,这可比秘密被发现要好太多了。
“妹妹,刚才在院中是请你进来喝茶的,怎的连水都没喝一口呢,就要走啊?这不是显得姐姐我太不知礼数了么?”沈慕柔依旧低眉顺眼,话语轻柔。
“是呀,姨娘,刚刚宵儿还说要留您喝一碗小米粥的呢。虽然不如老鼠肉香,可也是极好的。”凌霄也在一边帮腔,忍不住偷笑。
“不必了,你们家的东西,我怕吃了中毒而死。”绮罗本还想多说两句,但是闻到厨房里传出的小米的香气,再加上凌霄的话,好像那不是小米,而是老鼠味一样,捂着嘴便跑了出去。
“姨娘,您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你们家’?咱们可不是一家人嘛!”已经完全瞧不见绮罗的身影了,凌霄终于大笑出声。
“好了,宵儿,她已经走了,你再说也听不见了。”沈慕柔嗔怪道,可自己却也是难忍脸颊上的笑意。
“娘亲,你可看到那女人的表情了,真是让人痛快!”凌霄好像完全不记得手上的伤了,只沉浸在方才的事中,开心中又有些愤然,“哼,我们家?她好像忘了,她住的地方才是我们家,那里的一切都是我们的,甚至包括她自己,都是我们家的东西。”
“东西”两字她咬得极重。确实,别看绮罗现在在凌老爷的宠爱下,俨然是一副凌家大夫人的做派,她原本其实就是一个医馆的洒扫丫鬟,要不是凌关将她买回来,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凌霄说得解气,却没发现沈慕柔低垂的眼眸瞬间就黯淡了许多。那事说起来还跟她有关系,要不是她引狼入室,绮罗恐怕也不会踩到她们母女的头上来。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么?如今这番局面,说起来,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害了自己也就罢了,还连累女儿。一想到这,她心底就不可抑制地涌出深切的悲哀……不过,事到如今,还能如何?经年往事,不提也罢。
“好了,霄儿,她怎么说也是长辈,不要太过分,日后若是见到,还是要遵守晚辈该有的礼节,知道么?”沈慕柔到底是大家闺秀,再怎么恼怒,也不愿见女儿变成那市井泼妇的模样。更重要的是,她们没有与那对母女为敌相抗衡的能力,还是不要吃眼前亏的好。
见凌霄讪讪地笑了笑,沈慕柔便也不再说什么,道:“不管怎么样,走了便好,只要那事没被她发现,我们也就安全了。”边说着,边赶快动手倒了温水,找了干净的布帮她处理手臂上的伤。
其实对于母亲的话,凌霄是不怎么服气的,别人都已经过分成那样了,自己反击一下怎么了?恐怕你越是退让,有些人就越是得寸进尺。但毕竟是母亲的教导,她也不能不听。
多年之后回头看,不得不说,正是母亲的谆谆教诲,才使得她在那个如狼似虎、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没有迷失本心。即便她后来为了自保,也用了一些计策,但是再怎么使手段、用心计,也绝没有丧了良心,主动去害人。
母亲唯一的失误,便是没有教导她如何去保护自己,以至于凌霄在未来的人生路上吃了许多的苦头。善良,有时候,在有些地方,只会让人死无葬身之地。好在,凌霄骨子里,终究是倔强的,亦是聪慧的,纵然吃些苦头,到底屡屡化险为夷……
这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现在还是看看眼前罢。
方才绮罗急着进门,想要抓住她们的什么错处,见凌霄抓着她的衣服,而且手还不怎么干净,她那一推可是使了大力气的。之前由于母女俩都担心柴房内的秘密,顾不上其他,只能先忍了,现在一看,却是惊得沈慕柔红了眼。
只见凌霄右边那白嫩嫩的藕臂上,足蹭破了有她小半个巴掌那么大的皮肤,还有一块已经变成紫红色的皮肉掀开着,血污蹭的衣服上都是,看起来触目惊心!而且,由于没及时处理,伤口还染上了一些脏东西。
“娘,霄儿不疼。”凌霄龇着牙,含着泪,强笑着安慰母亲。
可是哪能真不疼啊!本来血都有些干涸了,注意力又不在这上头,好像也没那么疼了。可现在用湿布一擦,痛得她简直想要大哭,但看到母亲万分心疼的眼神,她便死死忍住了。
她和母亲多少年都是相依为命,母亲在她心中的地位远胜于她自己。她现在还没有能力保护母亲,只能尽自己之所能去让母亲欣慰一点、好过一点……
照旧敷了凌霄花泥,包扎好后,两人用了些早饭。之后,沈慕柔便到内院里去给主家洗衣服了。这活儿还是她托了府里的二管家福伯,偷偷从外面的大户人家取来的,外人自是不知道的。要不然,谁敢让知府夫人做这活计啊,就是知府大人知道了,也非打死她不可。
凌霄收拾完碗筷,便带上银钱去街上买药,只希望小哥哥快些好起来。边走,边在心里回忆母亲交代的药材名称和分量,以免出错。
本来沈慕柔是要自己去的,她一想到昨天的事,就担心得要命,何况凌霄手上还受了伤。不过家中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她去做,凌霄又万般保证会当心,她也就没再坚持,叹息一声便作罢了。
百草堂,是乌鹊街上唯一一家药房,是一个老伯开的,据说以前曾在京城的某大户人家做过事。
老伯姓刘,具体叫什么,是哪里人,没人清楚,只知道是几年前从外地搬来的。大家都叫他刘伯,他在这一带声名很好,尤其是在贫苦百姓中口碑极佳。
许多药房的药材要价高不说,而且认钱不认人,要是没银子,那就只有等死的份。而百草堂的药价要低廉上许多,不止如此,如果病人实在穷苦,赊欠也是可以的。说是赊欠,真要不给,刘伯也绝不会开口讨要,只当救济了。
“刘伯,让我来吧。”凌霄刚到百草堂的门口,就见刘伯在扫地,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
“哟,是霄儿啊。”刘老伯看到凌霄也很是高兴,自然不会让她一来就干活,拿着笤帚放到了一边。
其实凌霄和母亲很少来配药,若非是严重了,都是自己寻了草药用的,不过这百草堂,凌霄却是常来。
就有一回,凌霄在这附近卖花链,不小心撞了一个大婶,那大婶拉着她不依不饶,定要她赔偿,说是被撞伤了。
这摆明了就是讹诈,一个小女娃,能把你一五大三粗的农家妇女撞伤?这也太离谱了!可是围观的人虽是叹息,却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没人真正上前帮忙劝阻。
正好那时刘伯路过,亲自给那妇人搭了脉,说是分毫未伤,倒是凌霄被撞得一个踉跄,受了些许惊吓。这里的人多是识得刘伯的,见如此,纷纷谴责起那妇人来。那人见此,虽是不忿,倒也不好再闹下去,灰溜溜地走了。
自那时,凌霄便认识了刘伯,出于感激,她来集市的时候常常会到百草堂看看。有时累了正好喝碗水歇歇脚,有时见人多她还会留下帮一会儿小忙,刘伯也很喜欢这个伶俐乖巧的小丫头。
“霄儿妹妹,你来啦。”这时,内堂门侧传来一个欣喜的声音。
第五章 刻薄小妹来耍横
“妹妹快坐。”原来是刘老伯的药童兼徒弟,平安,走了出来,看到凌霄,赶紧拿出一张小板凳让她坐下。
“谢谢平安哥哥。”凌霄也不客气,谢过便坐了下来。
“今儿不是集市,怎的也到街上来了?”刘伯亲切地问道。
“额,我要买一些药材。”凌霄吱唔了一下,便开口道,继而说了母亲要的那几味药。
“霄儿,你为何要这些药啊?”刘伯一听便知不是寻常伤痛用药,脸色变了变,很快又和颜悦色地问道。
“那个……我不小心跌倒,手受伤了。”凌霄说着,特意卷起一点袖子,露出伤口。
那几味药分明就是用来治疗刀剑伤的,怎么会是用在这样的皮外伤上面?纵然凌霄机灵,到底不懂其中关窍。
刘伯一听,便知是她不愿让人知道其中内情,也不多问,只是看到她的手臂,老人家忍不住心疼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还没待刘伯说话呢,平安就在一边惊叫道:“霄儿妹妹,可是有人欺负你,是哪个混蛋,我定打得他找不着北。”
“无礼!”刘伯训斥了一声,道:“为师平日如何教你的,就算想要打抱不平,也不是你这般。”
“刘伯,您别怪平安哥哥了,他也是好心。”凌霄劝道,接着又强调,“真是我自己不小心。”
平安今年不过也才十一二岁的年纪,被师父斥责后,本还有些委屈,现在一听凌霄为自己说情,顿时又忍不住欢喜起来,只道:“霄儿你以后可万不能再如此了。”
凌霄感激地点点头,翻下袖子,遮住伤口,省得再叫他们看见了心疼。
刘伯不再理会自己那无礼的徒弟,起身就找起凌霄要的药材来。待找好了,将手上的一大包药放到她手中,叮嘱了用量用法。
“谢谢刘伯,只是……这些药恐怕有些多,用不了呢。”凌霄仔细记下了刘伯的话,然后看看手上的分量,再悄悄摸了下口袋里的那十来个铜板,有些迟疑道。
“有备无患嘛,多备下些总是好的。”刘伯知道凌霄在迟疑什么,若无其事道:“霄儿,尽管拿去吧,这些都不是什么值钱的药物,放在店里还占地儿呢,你就当帮刘伯一个忙了。”几句话就将好几两银子的东西说得一文不值。
凌霄虽然心有疑惑,但是也担心家中小哥哥的伤势,便不再客气,只是要她白拿是万万不能的,她拿出带来的铜钱就要塞到刘伯手中。
刘伯怎肯接受,装作生了气,道:“霄儿这便是把刘伯当外人了。”
“不是,霄儿只是……”凌霄一听这话便急了,连连否认道。
“霄儿妹妹,你就拿着吧,你不是时常来店里帮忙么,这些就当报酬了。”平安见她急得小脸通红,在一边笑道:“大不了,你以后再多来呗。”
“平安说得不错,以后有空啊,就常来。”刘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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