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个性是变性,变你们的性-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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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高甜。


第28章　轰家兄弟　＇VIP＇
　　轰焦冻出门的目的是买五木荞麦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停产的东西会再度投入市场；　但能在过年的时候有希望吃到五木荞麦面；　他心情很好，对五木荞麦面的生产商也充满了感激。
　　正当他脑补着晚上轰冷吃到五木荞麦面的欣慰表情时；　他发现孩子丢了——不，是星野铃丢了。
　　刚才还举着苹果糖撑着小花伞吃的一脸满足的星野铃；　转眼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小铃！”
　　轰焦冻看了一眼近在咫尺却被众人哄抢着的五木荞麦面，放弃了加入抢购荞麦面的阵营中；　决定暂时先把星野铃找回来。
　　星野铃在轰焦冻跑开后；　才从二楼的扶梯上下来；　手里拎着提前订好的大蛋糕以及六人份的五木荞麦面。
　　蛋糕是送给死柄木弔和敌联盟的；　她之前对死柄木许诺会在跨年时给他送蛋糕的。死柄木从小被All　For　One圈起来养；　几乎不普及社会知识，对外面的世界不太了解，认为过任何重大节日都应该吃蛋糕；　因此他对蛋糕有着很强的执念。
　　这家百货公司距离敌联盟的酒吧不算太远；　星野铃叫了计程车，很快就到了。
　　敲门进去；　吧台边站着西装革履的黑雾；　今天是大晦日，他穿的比平时要更好一些。旁边的渡我被身子正在涂指甲油，十根手指涂了十种不同的红色。
　　星野铃把蛋糕放在吧台上，问黑雾：“死柄木呢？”
　　“弔在二楼睡懒觉。”渡我被身子替黑雾回答了；　“荼毘出去放火了，说今天外面人多；　宜放火。”
　　“多谢。”
　　星野铃上楼敲了敲死柄木的房门，没人应她，她问了一遍：“死柄木，我可以进来吗？”
　　依旧没人应她。
　　“……那我进来了。”
　　她推开门，入眼是刚洗过澡的死柄木，穿着宽松的大白兔浴衣，正在擦头发。
　　屋里开了明晃晃的白灯，有点刺眼。
　　死柄木的身体很瘦，又从不锻炼，几乎全是排骨。他身上的皮肤和脸上的皮肤一样干燥，皱皱巴巴的。
　　头发也是随便擦擦，两下就把毛巾扔到了旁边。
　　“等一下穿衣服，擦个身体乳吧。”
　　星野铃送了他很多迹部同款的洗发水、润丝精和身体乳，甚至还有精华和面膜。
　　死柄木一向是一块肥皂洗全身，那些东西从来不用，只是囤着，不知不觉就囤了一大箱。
　　“别弄，烦死了。”
　　死柄木一看星野铃在拆一盒身体乳，就有点抵触心理，“我不涂那个。”
　　“别这样，你底子不好，又不保养，连黑雾先生都比你水灵了。”
　　死柄木冷笑了一声：“我等下就能让他再也水灵不起来。”
　　“实在不愿意涂身体乳的话，那你就做一张面膜吧，稍微补个水。”星野铃撕开一盒面膜，取出一张，按住了死柄木乱晃的头。
　　“别别——别这样——”
　　冰冰凉凉的面膜贴在皮肤上的那个瞬间，死柄木是拒绝的，但很快，他就觉得皮肤开始舒服了。
　　星野铃在他的头发下垫了块毛巾，让他好好倚着，叮嘱道：“敷敷面膜，涂涂精华，对你的皮肤是有好处的。”
　　“……烦死了。”
　　“听话，作为一个反派首领，颜值是很重要的一部分。”星野铃想了想，说，“长得不好看的反派，背地里会有人给他们取很难听的外号。你想别人叫你猪大肠死柄木吗？或是菊花老脸死柄木吗？”
　　什么鬼？
　　坚决不要！
　　死柄木支撑着手臂坐了起来：“谁这么叫，我一定捏碎他。”
　　“那你每天都要为捏人而奔波了。”星野铃笑了笑，“而且如果反派颜值高，会有很多人追随的，你也会有自己的颜粉，会有一大波小姑娘追着你的。”
　　死柄木的眼睛有了亮光：“能吸引很多人的注意？”
　　“颜值越高，吸引的人也会越多。”
　　这倒不是假话，同样算是反派，死柄木弔和琴酒就区别很大。看到琴酒的身体，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女生都会觉得性感，看到死柄木的身体，百分之百的女生都不会觉得性感。
　　一个是行走的荷尔蒙，一个是干巴巴的木柴。
　　所以琴酒的颜粉真的很多啊。
　　“对了，这个是给你的。”星野铃举起死柄木的右手，将一个上面带有小鸟图案的开运手绳绑在了他的手上。
　　“什么啊，小鬼玩的——”
　　“别动。”星野铃瞥他一眼，仔细地绑好，认真地说道，“新的一年，它会带来好运气。”
　　死柄木嗤之以鼻：“呵——”
　　鬼信。
　　“面膜你十分钟撕，然后涂点精华和保湿霜。蛋糕我放在楼下了，你记得和大家分，其他的礼物，我让人今晚之前送过来。”星野铃拎起装有荞麦面的袋子和小花伞，回过头说道，“抱歉，还是不能陪你一起跨年，但是还是要说——”
　　她凑过去，隔着面膜，轻轻地吻了一下死柄木的额头。
　　“新年快乐！”
　　……嗯，隔着面膜，果然是很好下口。
　　星野铃推开窗户，再一次从二楼跳了下去，留下了坐在沙发上已经石化的死柄木。
　　算算时间，她必须得回去了，否则轰焦冻都要报警了。
　　刚到楼下没走出百米，一束蓝色的火焰向她袭来，她敏捷地躲开，面无表情地看着挡在面前的人。
　　“荼毘。”
　　荼毘勾起唇角，熄灭了掌心的蓝色火焰。
　　“不留下一起听除夜之钟吗？”
　　“不了，我还有事。”
　　“什么事？跑去轰家过年吗？”荼毘忍不住问道，“那里就这么好，让你流连忘返么？”
　　天空又落下了雪花，星野铃撑开伞：“我很快会离开那里。”
　　“很快是多快？”
　　“你似乎对轰家很有意见。”星野铃猜测道，“因为都是用火的，所以讨厌安德瓦吗？”
　　她不知道荼毘和安德瓦之间的种种过往，也不知道荼毘就是轰焦冻的大哥。
　　荼毘别有深意地笑了一下，岔开话题：“你对死柄木，到底什么想法？”
　　“这个问题我早就回答过了。”
　　“又是那句‘人和人之间难道只有喜欢和不喜欢两种吗？’这可不是我想听的答案哦，大小姐。”
　　星野铃想了一下，说：“我和他很早就认识了，没有过什么矛盾。他对我而言是重要的人。如果有与他为敌的一天，我想我在心理上会先放弃反抗。”
　　荼毘饶有兴味地问道：“那如果是与我呢？”
　　星野铃眼睛眨也不眨：“竭尽全力，打败你。”
　　荼毘撇撇嘴：“这么区别对待！”
　　“同为用火的，我为什么要让着你？”星野铃将小花伞移向他，“嘛，开个玩笑，现在真有个忙需要你帮。我准备离开轰家了，没什么好办法，打算假死，我找我朋友弄来了假死药，吃下去五分钟就能假死，你能帮我吗？”
　　荼毘挑眉：“要我帮你回收尸体吗？”
　　“这倒不是。回收尸体的工作已经有人选了。”人选当然就是冤大头忍足侑士了，就由他负责运送“尸体”并看护“尸体”吧。“你开车撞我，我会找机会给你撞的，避开人群，开小车就行，然后再弃车逃逸……就让我以一桩意外结束吧，我不能在轰家待下去了。”
　　轰家虽然不错，但装弱智她已经装够了。她也要去雄英上学了，为了骗迹部解开她手上的束缚链。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她被车撞死，肇事者逃逸，轰家也追究不起来。尸体由忍足看护，忍足再烦她也会认真负责地看护。轰焦冻即使以后在雄英遇到她，也只会认为她和“小铃”只是长得像而已。毕竟心脏停止跳动并被医生宣判死亡的人，是很难让人相信她还会活着的。
　　荼毘听完沉默了很久，问：“我晕车，你还让我开车——”
　　“谢礼。”
　　星野铃从口袋里翻出半袋软糖，“帮吧。”
　　“你这里面的荞麦面，不是已经停产了吗？”荼毘拒绝了软糖，扯过她手里的袋子，“那我要这个当谢礼。”
　　“你想吃荞麦面，我会安排人给你送的，但是这里的不行。”
　　总共就六袋，据说今天下午他们会接轰焦冻的母亲轰冷回来，那加上她，刚好六个人，一人一袋。
　　荼毘手指攥在袋子上没移开，问：“你这是给轰焦冻的？”
　　“……算是吧。”
　　荼毘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眼里浮现出讽刺的笑意：“我说已经停产的荞麦面怎么又突然生产了？是你做的吧，有钱还真是任性，你哥都不管你么？”
　　“他这两天在英国。”星野铃拿回袋子，“而且这种事，他只会鼓励。”
　　迹部景吾从来不吝啬在朋友身上花钱，星野铃也是。在轰家白吃白喝，最后也没办法直接地给予经济补偿，只能换做另一种方式来弥补。
　　既然是轰焦冻和他母亲都喜欢的东西，那她就要把它留住，哪怕是利润为负，哪怕只有他们一家人喜欢，她也不会让五木荞麦面停产。
　　“真让人感动。”荼毘啧啧称赞道，“我要是轰焦冻，还当什么英雄呢？直接入赘星野财团得了，想吃面吃面，想吃饭吃饭，多痛快。”
　　“别闹，这是一回事吗？他的梦想是成为英雄而不是米虫。”星野铃忍不住去揪荼毘的鼻子，“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不会是渡我变的吧。”
　　“……没有反常啊，只是你不留下过年，有点遗憾罢了。”荼毘突然俯身，提起她的腿，拽下了一只鞋子，然后在星野铃疑惑的目光中，一把火将鞋子烧成了灰烬。
　　星野铃：“！！！”
　　“我这是帮你，累积轰焦冻的好感。”荼毘笑道，“你看你冒着大雪，跑出来为他买荞麦面，鞋子都跑丢了，他那样的人，不感动才怪。”
　　“你好像很了解他啊。”
　　星野铃没穿袜子，光脚踩在雪地里，脚背和脚踝也慢慢冻红了。
　　荼毘从她的脚上移开视线：“敌联盟经常和雄英打交道，我和他交过手，他实力不错，但心不狠。”
　　“是这样啊。”星野铃心中产生了疑惑，和敌联盟交手的学生那么多，出彩的也并非只有轰焦冻一人，为什么荼毘单单只提他？
　　“伞也给我，你得多淋点雪。”荼毘从星野铃手里拿过小花伞，眸光闪动，“这样看上去更惨一点，效果更好。你是为了他的荞麦面，所以他一定会很感动。”
　　他太了解他的弟弟了，生在那样的家庭里，活成那样，居然都没有扭曲，心中想到的竟然还是成为英雄，帮助别人。
　　但荼毘并不觉得感动。
　　他只是觉得很可笑。
　　所有的英雄都很可笑。
　　“这是别人的伞。”
　　“现在归我了。”　荼毘将小伞斜斜地扛在了肩上，竟然有种痞帅痞帅的味道，“坏人都是这样不讲道理的。”
　　星野铃静默了两秒，没再说什么。
　　荼毘突然伸手盖在了她的头上，将她的头扭向另一边：“你的小英雄过来找你了，你走吧。”
　　远处，轰焦冻正在边跑边往两边看。
　　应该是来找她的。
　　星野铃朝荼毘抛出了那半包糖：“新年快乐，荼某人。”
　　“又是吃剩下的糖，什么时候能给荼某人一整包啊。”荼毘接过，往嘴里倒了几颗，是橘子味的软糖，“你差别对待哦。”
　　永远都是橘子味的。
　　但也永远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我过去了。”
　　“好。”
　　他嚼着软糖，看着星野铃光着一只脚，以一种跌跌撞撞完全不像她平日优雅的姿势朝轰焦冻跑过去，然后朝他献宝似的举起了手里的五木荞麦面。
　　也仅仅在这个时候，她才像个天真冒失的小姑娘……虽然知道是她是装出来的。
　　轰焦冻好像在说什么，但是隔得太远，荼毘听不到，他想那多半是责备和关心的话。
　　感动肯定会感动的，他了解他。
　　然后他还看到轰焦冻背起了她，她在他的背上举着他的伞。
　　不得不说，丢掉一只鞋，再丢掉一把伞，一下子就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他们会越来越近的。
　　荼毘仰头，将剩下的软糖全部倒进了嘴里。
　　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密。
　　雪花从空中抖落，像是从虚空里开出的白花，在空气里氤氲开不可名状的寂寞。
　　“铃啊，实在抱歉，你不该挑轰家和轰焦冻的。我不打算让你那么顺心。”荼毘轻声自语，他晃了晃手，手里赫然是一袋五木荞麦面——他刚才偷的。
　　“你可能不知道，最先发现这个牌子荞麦面好吃的，是我，然后才是我妈，轰焦冻这小鬼都不知道是第几个了，嘁……”
　　他再看向路口时，已经没有人影了。
　　他只看到，茫茫的天，茫茫的雪。
　　作者有话要说：
　　搞错了，高甜应该是下章。
　　But　弔哥想要的小亲亲是得到了。
　　轰总和荼哥都有面吃了。五份够吃的，安德瓦不吃就行。
　　最后再鞠躬，感谢各位的支持，爱你们


第29章　偷来的荞麦面　＇VIP＇
　　轰焦冻接到轰冬美电话时；　正准备带星野铃去商店街买鞋子。
　　星野铃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五木荞麦面；　她身上并没有钱，得到的途径可想而知；　但轰焦冻没有责备她，尤其是看着她丢了一只鞋、在雪地里冻得通红的脚。
　　“焦冻；　我们快出发了，你在哪里啊？”轰冬美在电话里催促道；　“现在几点钟了；　荞麦面还没买好吗？”
　　“冬姐；　你们先去吧；　我随后直接去医院。”轰焦冻打完电话；　说，“小铃，帮我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噢。”星野铃趴在他背上；　一手抱着荞麦面；　勾着雨伞，一手拿着轰焦冻的手机。
　　她现在觉得荼毘有点多事；　烧了她的一只鞋子；　在某种程度上拉近了她和轰焦冻的距离，但她和轰焦冻拉近距离做什么呢？
　　荼毘难道闲得要撮合她和轰焦冻组CP？
　　“焦冻，我们先去看阿姨。”
　　星野铃拽了拽轰焦冻的后衣领。她知道轰焦冻他们都很重视这次接轰冷回家过年的事，甚至连安德瓦都有些紧张；　一大早就开始摆放门松。
　　“先去买鞋子。”
　　轰焦冻执意先去买鞋子，星野铃只能顺从。他平日里衣服都是轰冬美买的；　自己很少逛街，更别说买女孩子的鞋了。但基本审美他是有的，挑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精品店。
　　星野铃看出这家店的鞋子不便宜，考虑到轰家条件虽然不错，但轰焦冻毕竟还只是个学生，本来只打算买双断码鞋，但轰焦冻居然一眼看中了一双昂贵的鹿皮小短靴。
　　整体颜色是热烈活泼的红色，鞋面绘有铃铛的暗纹，靴子旁边还挂着两个毛绒绒的白色小球，走起路来会一晃一晃的。
　　“你喜欢这双吗？”
　　轰焦冻虽然是这么问，但星野铃已经读懂了他的眼神——快说喜欢、快说喜欢，你肯定是喜欢的！
　　星野铃配合的表示兴奋：“喜欢！”
　　轰焦冻指着那双鞋子对导购小姐说：“麻烦拿一双合适她尺码的，谢谢。”
　　鹿皮短靴穿起来很暖和，很是轻盈，像踩在柔软的云朵上。
　　走了两步，白色的绒球晃得上下翻飞。
　　星野铃眉眼一弯：“焦冻，我好看吗？”
　　轰焦冻点头：“鞋子好看。”
　　星野铃：“……”
　　“就这双了，请问多少钱？”
　　轰焦冻去付钱的时候才发现一个问题，他今天出门只带了买荞麦面的钱，连这双靴子的零头都不到。
　　……好尴尬。
　　看着星野铃穿着靴子的兴奋样，他简直说不出口自己钱没带够这种话。只能回家去取钱了——可是这样做，要折腾到很晚才能去见轰冷了。
　　星野铃看到轰焦冻愣在收银台，瞬间就想明白了——这孩子估计钱没带够，因为鞋子本来不在购买计划内。
　　她脱下了鹿皮靴子，光着脚走过去，扯了扯轰焦冻的袖子：“我不想要鞋子，穿鞋子要走路，我想要焦冻背。”
　　“……”
　　“要你背要你背嘛。”星野铃头一歪，栽在了他的肩上，“我困。”
　　轰焦冻单手扶着她，从钱包倒出了所有的零钱，对表情复杂的售货员说：“请帮我拿一双袜子，厚一点的。”
　　至少也该给她买双袜子的。
　　等轰焦冻赶到医院时，轰冬美和轰夏雄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推开那扇门，就能看到轰冷了。
　　自从一年前和绿谷出久在体育祭上打开心扉后，他经常会来探望轰冷，也写了很多信给她，最近还打算替她挑一部手机。
　　可……很多年没有和她一起过年了。
　　上一次跟她吃荞麦面，聆听除夜之钟，已经是小学时候的事了。
　　轰焦冻犹豫了。
　　比他更犹豫的是安德瓦。
　　这个地方他经常来，但他怕轰冷看到他后精神崩溃，从来没现身过。
　　当然也没有好好道过歉。
　　心中排练过多次的道歉，始终没有实行。
　　“大叔！”
　　眼尖的星野铃看到站在拐角的安德瓦，从轰焦冻背上跳下来，小步跑向他，“你怎么不过来啊？”
　　“不要喧哗——”轰夏雄不满地提醒道，他对于安德瓦愿意陪同他们一起接轰冷回家颇感意外，但并不代表他愿意领安德瓦的情。
　　哼，假惺惺，还带着疑似私生女的家伙。
　　星野铃瞅着谁也没有进去的意思，突然走到门前，敲了两下。
　　“里面有人在吗？”
　　轰夏雄立刻上前捂住了她的嘴：“笨蛋啊，我们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从里面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是小夏吗？进来吧。”
　　轰夏雄硬着头皮推开了门：“是我……妈，冬姐和焦冻也来了。”
　　姐弟三人先后走了进去，剩下安德瓦和星野铃两人在走廊上大眼瞪小眼。
　　“……我临时加班。”
　　安德瓦还是担心轰冷看到了他会情绪失控，至少他不想在大晦日再影响他们的心情了。“小铃让开。”
　　他第一次叫星野铃为小铃，态度何其好，可见是真想遁了。
　　其实轰家人都不知道星野铃叫什么，小铃是忍足在医院取的，大家都默认了这个名字。
　　星野铃歪了一下头，朝里面喊道：“阿姨，大叔也来了。他空手来的。”
　　安德瓦&轰夏雄（内心os）：猪队友！
　　不得已，安德瓦踏出了第一步，走进了病房。
　　星野铃跟在他后面，在他踏入房门的时候强行挤了进去，朝病床上的轰冷扮了个鬼脸：“你好。”
　　轰冷被这个温柔中带着傻气的声音叫了一声，她循声看，梦里的少年正咧着嘴冲她笑。
　　“樱溪君。”
　　这个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贸然跑进轰家院子里挑战安德瓦的少年，也是这般冲她笑的。
　　【你好。】
　　星野铃在听到樱溪这个名字时，神情一瞬间变得晦暗深沉，随即又恢复了傻气。
　　“阿姨，我叫小铃！”
　　“抱歉，认错人了。”轰冷慢慢说道，“你和我先生的一位朋友长得很像。”
　　星野铃知道轰冷说的是星野樱溪。没见过真人。据说生前是个富家少爷，做着不醒的英雄梦，实力却一言难尽。
　　星野铃除了头发和眼睛颜色继承自母亲，其他的一切都和他极为相似。
　　轰冷看向安德瓦，神色平静：“炎司。”
　　炎司是他的名字。
　　安德瓦张了张嘴，没叫出她的名字，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家庭伦理，永远比与敌人战斗困难的多。
　　最初，他想要的不是家庭。他只是想要一个超越欧尔麦特的工具。他对妻子没有感情，只当她是工具，后来的孩子也是，不满意的就不管，直到满意的那个工具出现。他也不懂轰焦冻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是他的小号。
　　家庭变成如今这般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
　　……
　　“小夏，你们今天是来做什么的？”轰冷问道。
　　因为她没有手机，没人提前告知她此事。
　　——想要接她出院，回家过年。
　　话到嘴边，没人说得出口。
　　要怎么说啊。
　　还没有心理准备。
　　其实也是这两天临时决定的，还没有问过她的意见。
　　……是很任性的行为啊。
　　星野铃一个外人看得挺急，奈何她现在的人设是弱智，不能崩。
　　转了转眼睛，想到了一个主意。她举起怀里的五木荞麦面给轰冷看：“看，荞麦面！”
　　轰冷知道这款荞麦面已经停产，有些惊讶：“不是已经没有了吗？”
　　轰冬美解释道：“这个牌子的面几天前又恢复生产了，好像是说得到大客户的赞助了，网上评价和以前的味道一样好呢。”
　　“是这样啊。”轰冷微笑着对星野铃致谢，“买到这种面，小铃排队辛苦了。”
　　星野铃骄傲地回答：“没有排队，是我偷的！”
　　轰冷愣住了。
　　轰夏雄开始指责星野铃：“怎么能偷东西呢？不知道那是要坐牢的吗？焦冻你也不看着住她。”
　　轰焦冻替星野铃道歉：“对不起，夏哥。”
　　“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偷都已经偷了。”
　　星野铃委屈地盯着轰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阿姨，我不想坐牢。”
　　轰冷默了片刻，伸手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