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个性是变性,变你们的性-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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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咚担�“老先生，你就不要再讲这种怪谈了，我们是想来抽签的。”
　　“抱歉，我爷爷最近记性不太好。”日暮瞳小声说道，“爷爷，你最近又读那些妖怪小说了吧。”
　　日暮雄太迷茫地挠了挠头：“是这样吗？我好像忘记了，可是戈薇她真的——”
　　“几位是过来抽签的吗？”日暮神社现在的主人日暮草太走过来扶着日暮雄太，“小瞳，你带爷爷去休息吧，我招呼客人。”
　　“是。”
　　日暮草太这才看向轰家一行人，目光落在星野铃身上，带上了几分笑意。
　　“请吧。”
　　抽签之前需要去往香资箱里投下香火钱，摇响铃铛后进行参拜。
　　整个过程安德瓦和轰夏雄一左一右，全程紧盯星野铃，生怕她在神社里做出逆天的举动，说出失礼的话。
　　幸好星野铃全程一言不发，乖巧地牵着轰冷的手，只有在抽签的时候让轰冷帮她整理了裙子。
　　抽签结果很让人意外，轰冷和轰冬美抽中了大吉，轰焦冻抽中了小吉，而星野铃、安德瓦和轰夏雄则抽中了大凶。
　　轰夏雄哭丧着脸说：“不！这一定不是真的！好歹给我个小吉吧！”
　　星野铃也是眼泪汪汪地抓着轰冷的手说：“阿姨，我和夏哥会不会是倒霉蛋？”
　　“不会的，把不好的签留在神社的树上就可以了。”轰冷摸摸她的头，柔声安慰道，“神明会保佑你的。”
　　“太太说得没错呢，只要把不好的神签系在生命力顽强的御神木上，便可以与神明结缘，逢凶化吉。”日暮草太朝星野铃伸出手，“小妹妹，跟我来吧。”
　　“谢谢哥哥。”
　　“我也去！”急于和神明缔结良好关系的轰夏雄也跟上了。
　　“爸，你也去吧。”轰冬美推了一下安德瓦，“可不能把霉运带出神社。”
　　于是大凶三人组在日暮草太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回到了鸟居后面的御神木下。
　　安德瓦平日里根本不会做这种事，这次只是陪着妻子和儿女过来，不想辜负他们的好意。
　　轰夏雄没敢跟家里说自己在大学里忙着谈恋爱挂科了三门，开学了就得补考，正为此事犯愁，又抽中了大凶，深感造化弄人。
　　“这次一定不能挂了！再挂要重修了！”轰夏雄默默许愿，还没许完，就听到“噗通”一声，骑在日暮草太肩头的星野铃已经摔进了旁边的水坑里。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轰夏雄赶紧从水坑里拎起了星野铃，“有没有摔到哪里？”
　　“抱歉。”日暮草太满脸歉意，“刚才是我疏忽手滑了，小妹妹，你没事吧？”
　　“我没事。”星野铃指了指脚上的鹿皮短靴，上面的白色小球已经被水浸湿了，“鞋子湿了，有点冷。”
　　安德瓦抬起了手：“我用火来帮你——”
　　“不要！”星野铃用力摇头，“这个会烫！”
　　“不会。”
　　轰夏雄吐槽道：“老爸，你这个方法太粗暴了，会吓到她的。”
　　话音刚落，他才意识到自己叫了安德瓦一声“老爸”，立刻别过脸去，咬住了嘴唇，真是丢人，这个称呼他已经很久没有喊过了，纵使在轰冷面前提起安德瓦，也只是以那个人、那个家伙为代称。
　　今天怎么就这么不经大脑思考喊出来了？
　　安德瓦试探地叫了他一声：“夏雄。”
　　“干嘛？”
　　“这个，”安德瓦递了一个绿色的信封给他，“是给你的。”
　　轰夏雄瞥了一眼，手没抬：“这是什么？”
　　“压岁钱。”
　　安德瓦早晨已经给了轰冬美、轰焦冻和星野铃各一封压岁钱，但是轰夏雄的，还没有找到机会给他，因为轰夏雄压根不理睬他。
　　“呵，谁稀罕啊。”轰夏雄冷笑道，“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这玩意，为什么今年突然有了？不要告诉我又是要补偿我的过去，你以为这就能补偿吗？”
　　安德瓦捏着信封，又陷入了沉默。
　　局面顿时有点僵。
　　轰冷他们正在远处的参道欣赏雪景，也注意不到这边的情况。日暮草太不知道该如何劝服这对关系不和的父子，尴尬地看着。
　　星野铃忽然从安德瓦手上扯过了信封：“他不要，我要！焦冻和冬姐的我也要全部拿过来！都是我的！”
　　轰夏雄哼了一声，从星野铃手里拽回了信封：“你一个小鬼，要这么多钱干嘛？你是强盗吗？”
　　“是你自己说不要的——”
　　“我说不要也不会给你。”
　　“夏哥好凶，我要告诉焦冻你抢我压岁钱！”
　　“你去吧，他们信你算我输。”
　　……
　　“各位请在神社里小憩，喝杯热茶吧。”日暮草太适当地开口说道，“我带这位小妹妹去吹干鞋子，家里有吹风机。”
　　*
　　星野铃摇了摇手里的杯子，看着一根茶叶梗逐渐立起来。
　　热气氤氲开来，她慢慢抬起目光。
　　“日暮桑，好久不见。”
　　日暮草太托着腮计算：“也不是很久，四个月零七天。”
　　“上一次过来这里是为了修刀，这次是陪友人过来祈福。”
　　“我没有想到你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星野小姐，你总是百般创意。”
　　星野铃苦笑道：“抱歉，我可不想听你恭维我的丑态。”
　　“哪有，我是敬佩你的机敏。”日暮草太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过去那边？”
　　星野铃想了一下说：“再过一个星期吧，你有东西要我带给你姐姐吗？”
　　“麻烦你了。”
　　“嗯……时间不早了，我该告辞了。”星野铃又饮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
　　“星野小姐，你刚才调换了神签吧。虽然那位太太没有发现，但我知道我为你选的神签，绝不可能是大凶。”
　　“你果然开了后门啊。”星野铃微微笑道，“不过我知道这东西根本没有用。”
　　日暮草太：“哦？”
　　“只有轰夏雄那样的赤子才会相信神签能转运。”话音一转，她已经拉开了卧室的拉门，“如果祈求神明有用，那我现在为何这样？”
　　“每一步都走得磕碜，让人发笑。
　　虽然从未想过放弃，却时常感到沮丧。生死倒不问，疲劳常在……”
　　星野铃看到朝她这边过来的轰夏雄，平静的脸上立刻又露出了刻意傻气的笑容。
　　“夏哥，我在这里！”
　　“搞什么啊，鞋子吹干了就走吧，还要送我妈回医院呢。”
　　“阿姨今天就回医院吗？”
　　“是啊，昨天是医生特别允许才出院一天的。”
　　……
　　送轰冷回到医院后，星野铃又眼泪汪汪地抱着她不撒手，直到被安德瓦和轰夏雄一人一只胳膊架开。
　　父子俩依旧不和睦，但在对付星野铃的事上有着出人意料的默契。
　　星野铃拍着胸口保证：“阿姨，我会帮你照顾好焦冻的，如果有人欺负焦冻，我会保护他！”
　　轰冷笑着说道：“那焦冻就拜托小铃了。你们要经常过来看阿姨啊。”
　　“会的！我会买礼物过来！”星野铃瞥了安德瓦一眼，“才不会像大叔那样空手也好意思跟过来。”
　　安德瓦：“！！！”
　　……
　　离开医院时，轰冷的主治医生过来拦住了他们，说：“轰先生，您太太的病情恢复的很好，昨天让她回家住了一晚，现在她精神愉悦，没有不适，看这样子再调养调养，预计今年三月她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谢谢医生！太谢谢您了！”
　　听到这个消息，不止安德瓦，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冬美，夏雄，焦冻，爸爸去和羽翼英雄霍克斯巡逻了，今晚还是会回家吃饭。你们玩得尽兴，新年快乐。”
　　“我约了朋友，也要走了，冬姐，焦冻，你们好好看着那个麻烦精，不要让她闯祸了。”
　　“爸爸，您辛苦了。”轰冬美抱了一下安德瓦的胳膊，把神签放在了他的手上，“请收下这个。算是我以安德瓦粉丝身份对您的祝福。”
　　安德瓦低头一看，是轰冬美抽中的大吉神签，他还没来得及感动，神签就被一只手捞走了。
　　“这个归小铃了！”星野铃捏着神签抖了抖，“是大吉。”
　　“喂！你这个强盗！”
　　轰夏雄毫不客气地掰开星野铃的手，从她的手里拿回了神签，还给了安德瓦，“你再当强盗，晚上没饭给你吃！”
　　星野铃扁了扁嘴，泫然欲泣：“焦冻……”
　　轰焦冻低着头玩手机，全当没听到。
　　星野铃朝安德瓦张开双臂：“大叔，抱一下！”
　　安德瓦立刻扭头走了。
　　星野铃朝轰夏雄张开双臂：“夏哥，抱一下。”
　　轰夏雄嫌弃地撇嘴：“撒娇你找焦冻，别找我。”
　　“夏哥，抱一下。”
　　轰夏雄盯着她看了几秒，她依然举着手臂，脸上带着希冀。
　　……妈的，居然有点可爱。
　　他眼睛坏了吧。
　　错觉，肯定是因为鞋可爱。
　　他家焦冻也真是，买这么可爱的鞋干嘛。
　　“夏哥，抱一下。”
　　“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行了，就抱一下，就一下。”
　　轰夏雄微微俯身，抱住了星野铃，然后发现后者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在了他身上，丢都丢不开，还扯下了他几根头发，“痛死了，放开我，焦冻你把她拉开啊。”
　　轰焦冻：“……”
　　轰冬美赶紧将星野铃抱开，轰夏雄理了理衣服，看到星野铃抓着她的几根头发发呆，本想骂她，听到她说“小铃也好想要银色的头发啊”，忍着没骂，从口袋里拿了一个小信封，这是他昨晚给她准备的。
　　“拿去吧，喜欢吃什么就买点什么。”
　　“谢谢夏哥，我最喜欢夏哥了。”
　　轰夏雄心里美滋滋，突然有种养女儿的满足感。
　　星野铃当场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一千日元，她仰起脸：“就这么点？能买什么吃的？”
　　轰夏雄气炸，这小强盗居然还贪心嫌少：“小鬼要那么多钱干嘛？弄走她，焦冻，冬姐！我走了！今晚不一定回来吃晚饭，不用等我了！”
　　在轰夏雄气呼呼地走后，轰焦冻问星野铃：“为什么拔夏哥的头发？”
　　星野铃摸了摸手里的头发：“和小铃的头发颜色不一样。”
　　“那你为什么拿走我爸的牙刷？”
　　星野铃心里咯噔一下，这种事居然都被他发现了，还真是观察力敏锐。
　　好在智障人设依旧能用，她立马撅起嘴不吭声。
　　轰焦冻默了两秒，淡声说道：“如果你拿去刷鞋，他会很生气的，所以，不要有下次了。”
　　“……是。”
　　星野铃心想，这次虽然侥幸混过，但难保下次不被戳穿，这轰家是越来越难待了，必须赶紧撤了。
　　轰冬美看到轰焦冻数落星野铃，赶紧打圆场，将两人带到了甜品店里吃冰。
　　星野铃意外地看到店里的店员居然是安室透。
　　……他不是波洛咖啡厅的么，跳槽了么？
　　安室透也看到了星野铃和轰焦冻，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过来打招呼：“轰焦冻，轰小姐，小铃妹妹，新年好啊。”
　　轰冬美好奇地问道：“安室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
　　“朋友的店，他回老家了，让我帮忙看两天店。”安室透朝他们笑了笑，“你们想吃什么？”
　　“安室哥哥，我们这边还要两个香蕉船，元太吃太多了啊！”
　　“过年不就是应该好好吃嘛！”
　　另一桌的几个小学生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星野铃注意到一个戴眼镜的男孩在看到她后，目光先是一滞，随即立刻朝这边走了过来。
　　星野铃在脑海里飞快地搜索了一遍，确定没有见过这个孩子。
　　也没有去他家杀人放火。
　　但他那一瞬间的眼神，很明显，是认识自己的。
　　而且还有过结。
　　“你有什么事吗，小朋友？”轰冬美觉得小男孩模样可爱，友善地问道，“是不是和家里人走散了？”
　　工藤新一，不，现在是江户川柯南了，看着自己的表姐轰冬美和表弟轰焦冻，心里一酸。
　　他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尽管变成了小孩的身体，尽管失去了个性，但他终于瞒过了黑衣组织的耳目。
　　而现在，那些人中的之一就坐在这里，和他的亲人们坐在一起，交谈甚欢。
　　他多想把这一切说出口，全部告诉轰焦冻。
　　可那样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现在，还没到时机。
　　他有很多话想说，却只能憋出一句：“大哥哥，你能请我们吃大餐吗？”
　　首先，必须赖在轰焦冻身边。
　　以他对轰焦冻的了解，对小孩子应该会很宽容。
　　轰焦冻看他一眼，说：“不能。”
　　身上的钱估计都不够星野铃吃。
　　“我肚子真的饿死了嘛，大哥哥，请我吃饭嘛。”柯南边说边观察了一眼星野铃，刚好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闪着森冷的寒光。
　　柯南生怕被星野铃看出什么，星野铃在心中也在思虑这个问题。
　　“柯南，你在乱说什么啊，你不是刚刚才说吃饱的吗？你这样会给别人带来困扰的。”
　　吉田步美和圆谷光彦也走了过来，一人架起柯南的一条胳膊，“不要打扰别人啊。”
　　“……等一下啊，不要啊。”
　　星野铃看着小学生回到位置上，还在观察着自己，于是放下菜单，对轰焦冻说：“我困，想回家睡觉了。”
　　和荼毘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快到了。
　　轰焦冻说：“我送你回去。”
　　“焦冻你下午找同学玩吧，小铃由我带回去吧，”轰冬美说道，“我下午也要准备晚餐的。”
　　“行吧，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
　　星野铃走出咖啡店，看到了马路对面，在一辆货车里的荼毘。
　　荼毘朝她挑挑眉，手里捏着一罐啤酒。
　　星野铃朝他做了一个OK手势。
　　接下来的计划就是，她和轰冬美岔开距离，吃下雪莉的假死药，然后被荼毘驾驶的货车撞伤，当场“死亡”。而荼毘也会驾车逃逸，不会被抓到。忍足侑士会在之后救下她的“尸体”，二十四小时后送回迹部家。
　　虽然不尽完美，但也好过继续装弱智或者编理由哄骗轰焦冻。
　　她从口袋里拿出药丸，直接吞了下去。
　　雪莉的药，除了胶囊，其余的都带着一种报复社会的销魂感。
　　“等一下。”
　　轰焦冻突然追了出来，星野铃差点咬到舌头。
　　“虽然不是大吉，但总好过没有。”轰焦冻把自己在日暮神社里抽到的神符递给了星野铃，顿了顿，轻声说道，“小铃，新年快乐。”
　　星野铃动了动嘴唇，第一次不想再对这个老实善良的孩子说谎了。
　　可现在哪有什么回头路可以走呢？
　　他们从认识的那一刻开始，就全部都是骗局了。
　　“……谢谢。”她闭上了眼睛。
　　轰焦冻在往回走的时候，突然觉得很异怪，星野铃居然只对他说了谢谢，没有说出一些“焦冻亲亲”、“焦冻抱抱”之类的妖怪话，总觉得很奇怪。
　　莫非她不高兴了吗？
　　算了，要不还是不找同学了，回家陪她玩纸牌吧。
　　毕竟她一个人会很无聊的。
　　轰焦冻停下脚步，转过了身。
　　而后他听到一声巨响，一辆货车撞上了另一辆货车。
　　交界处腾起一阵灰尘，待灰尘散去一些后，他看到敌联盟的荼毘站在那里，左手捏着星野铃，右手抓着轰冬美。
　　“轰焦冻，”荼毘挑衅地笑道，“这次，你选哪边？”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轰焦冻立刻使用了冰的个性，冻结了这一整条道路。
　　荼毘嗤笑一声，将手里的两个人扔了出去。
　　轰焦冻跳过去接住了轰冬美，但也只能接住轰冬美，另一边的星野铃则是被狠狠摔在了地上。
　　“小铃！”
　　“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荼毘抬手，挥出蓝色的火焰，火焰来势迅猛，迅速缠绕了这一大圈的范围。
　　蓝火极其燥热，因为轰冬美是冷体质很不耐火，轰焦冻不得不先将她送了出去。
　　在烈火中央，星野铃倒在地上，艰难地开口道：“荼毘，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啊。”
　　“是啊，别伤心，世事总是难料的。这玩意是轰焦冻刚才给你的吧。”荼毘俯身，拿起星野铃手里的神符，手心蹿出火焰，“我看它不顺眼，替你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伊雪五月小仙女的地雷。
　　昨天收到好多评论，开心~
　　只要一碰上星野铃，安德瓦和轰夏雄就有了高度默契。


第32章　柯神杀人了　＇VIP＇
　　神符在荼毘的手里烧成了灰烬。他望着星野铃；　声音低沉：“你又不信神明；　为什么收下这玩意？”
　　他扬了扬手，灰烬一点点从他的手心滑落；　落进地面被踩踏过的积雪里。
　　“呐，荼毘；　”星野铃撑着手臂从地上坐起来，抬起下巴；　冷淡地问道；　“你是轰家的长男轰灯矢吧。”
　　或许不应该称之为问；　而是叙述一个事实。
　　荼毘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
　　他从没提过自己的身世；　星野铃旁敲侧击地问过；　他也是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透露。
　　星野铃望着他又说：“原先不确定，今早拿了安德瓦的牙刷；　打算给你做个亲子鉴定。”
　　“哦？这么关注我的出身？”
　　“为防止鉴定结果有失误；　我还拔了轰夏雄的头发，作为亲缘鉴定的样本。”
　　荼毘一怔；　随即哈哈大笑：“所以你是想知道什么呢？”
　　星野铃微微敛眸。
　　是想知道什么呢？
　　她早就察觉荼毘对轰家和安德瓦纠结又扭曲的恨意；　尤其是提到安德瓦，从不叫他的英雄名，而是叫他的本名，轰炎司。
　　那种强烈的恨意；　并非只针对身为英雄的安德瓦，更多的是作为英雄的轰炎司。
　　有很多罪犯曾经憎恨安德瓦；　但没有人在提到他的时候，说他的本名轰炎司。
　　“去死吧，安德瓦。”——这很正常，罪犯该恨英雄。
　　“去死吧，轰炎司。”——这就不正常了，除非是跟他有着更隐秘的私人恩怨。
　　轰家长男轰灯矢早逝，算算年龄，和荼毘应该差不多大。
　　星野铃曾被All　For　One强行赋予了火焰的个性，但对她本身并没有造成多少伤害。荼毘的个性也是火焰，热度很高，极有天赋，但全身都是毁灭性的烧伤，只用一些钢圈固定住，经常会从边缘渗出鲜血。星野铃问过他需不需要植皮或者整容，被他拒绝了。
　　那时他说了什么呢？
　　“那家伙送我的礼物，我必须留着全数奉还啊。”
　　星野铃咨询过医生，什么样的人使用火焰的个性会伤得那么重，医生说在修习这类个性时都会对身体有所损耗，但只要注意休息，并不会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
　　除非，火的个性与自己的体质相悖。
　　星野铃想到了轰家的组成结构。
　　安德瓦个性是火，娶了拥有冰个性的妻子轰冷。火与冰结合，却并非一定能诞生出半冷半燃的完美个性。
　　轰灯矢如果符合安德瓦的要求，那安德瓦也不会再生下后面的三个孩子了。
　　因此轰灯矢、轰冬美和轰夏雄应该是“失败了”，而轰焦冻是唯一成功的，但轰焦冻和哥哥姐姐之间有着年龄差，在他没降生之前，安德瓦应该也对他们实施了严厉的训练。
　　轰夏雄到现在都没有原谅他，也可以看出他做的多过分。
　　那么对于长男轰灯矢呢？
　　第一个降生的孩子，安德瓦是不是也曾对他寄予厚望而逼他不要命地练习呢？
　　【个性不符，父亲是火，母亲是冰，早逝……】
　　这一个个词拼凑起来，星野铃脑海里浮现出的是荼毘那双满带恨意和冷漠的蓝色眼睛。
　　她赖在轰家的这几天里，把轰家翻了个底朝天，在一本已经蒙尘的相册里，她找到了轰灯矢的照片。
　　他是小个子，瘦瘦的，身材都没有弟弟轰夏雄高大，红色的短发梳的乱七八糟，脸上尚有微笑。他左手勾着轰夏雄，右手勾着轰冬美，三个人笑得很开心。
　　这是唯一有他的一张合照。
　　星野铃将它抽出，夹进了轰焦冻的日记本里。
　　她怀疑过轰灯矢和荼毘的关系，但直到这一刻，她才能肯定这个猜测正确。
　　“荼毘，我对你们轰家的恩怨没兴趣，也不参与。”星野铃漠然地开口，“但你妨碍了我的计划，让我很不愉快。”
　　“你的计划，就是让他们对你的死亡毫无心理负担吗？”荼毘瞥见轰焦冻已经冲进了火圈，抬手对着星野铃就是一击，“那我偏要让他们带着负罪感活下去。”
　　这一击带着满满的恨意，火力用到了最大。
　　星野铃气到内伤，这次之后估计又得找死柄木弔疗伤了。
　　荼毘，你下个月开始滚去睡下水道吧！
　　“唔——”
　　她只觉得身体一轻，就被人拦腰抱起了起来。
　　荼毘蓝色的火焰零星地擦过她的手臂。
　　她抬头，对上一双淡然的眼睛，是轰焦冻正抱着她。
　　他用后背接下了荼毘的攻击，虽然因为躲闪及时没有受到太大伤害，但整个上身的衣服都被烧得破破烂烂。
　　“你没事吧？”轰焦冻问道。
　　星野铃倚在他的怀里，努力伸手拽了拽他破碎的衣服替他遮羞：“焦冻，你露点点了。”
　　“这是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