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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女西游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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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讲述的,是金角如何把剧毒的蘑菇喂猎物吃掉,然后把这猎物,送到了最喜欢吃内脏的猎户锅里,还讲述了猎户因为剧痛挣扎时,怎么用那把长长的猎刀,捅入猎人的后心,割开他的咽喉,鲜血未干,也没来得及洗的时候,在院子里挖开了一个坑,把他的尸体和众多动物煮剩的骸骨,一起掩埋。
虽然这只是一张传单,即使这是事实,这个孩子所作的一切也是情有可原,但随着某山区挖掘出一具没有腐烂的男尸,周围的动物骸骨几乎已经不可辨识。人们在传说,那个被金角杀死的猎人的冤魂,一直没有散去。
十四回 极品秘书 (6)
于是,越来越多的谣言传了出来,包括金角和银角其实是不死的妖怪,他们的几百年前的亲生父母也是离奇死亡。
关于妖魔,关于孽子,周围的言论,仿佛回到了他们两三岁的时候。一夜之间,金角失踪,一向不在公众面前抛头露面的银角掌控了大局。有人说,金角畏罪自杀,或者说逃到了西牛贺洲。没有人知道,这是一场兄弟内讧。
“你说,这消息是不是银角放出去的?”唐唐显然还是不相信银角这种优质帅哥(她已经从新一期的八卦杂志上看到银角的照片了)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再怎么说,他哥哥也是为了保护他呀!不是还有个叫青牛的吗?一定是他搞的鬼。”
猴子的回答是不回答,直接问了我:“你那边,青牛有什么动静吗?”
“青牛?让我整(www。fsktxt。com)理一下思路。”揉揉眉心,白天因为在疯狂赚钱一点都不觉得累的我在工作了16个小时之后终于有些崩溃,青牛,那个诡异的股东……“想起来了。那个家伙啊,不是省油的灯。”
表面上看起来,无所事事,整天捧着紫砂壶在总公司各楼层之间晃来晃过去,但很多回我避开众人耳目进入公司的资料室和财务室的时候,总会不经意地碰到他。
“猴子,估计我被盯上了。你在那青牛下班的时候,查查他的私生活吧……”
“啊!我也要去!”唐唐一听,就嗅出了八卦的味道,一身专业狗仔队的装备,不知道是不是趁我外出的时候挪用公款置办的。
“看看,这是我新买的单反,高清的呀,万一遇上帅哥出浴什么的,可以放到一比一那么大,嘿嘿,自家留用还是跟姐妹们交流……”
“你不准去。”猴子冷冷一声,浇了唐唐一头凉水。但是猴子她还是不敢惹的,又碍于金角就在隔壁不好发彪,只好默默地到角落画圈圈去了。
“青牛……是吗?”猴子理了理迷彩服,若有所思。
客户的过去不是我们要探讨的,只要弄清楚帮他并不违背社会道德,那么赚钱的事情,为何不做?在达成金角的要求,在大角集团也“搜刮”得差不多之后,我决定在银角这边收网。
“朱秘书,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表现得优秀,这是这个月额外的红利,希望你继续努力。”银角这几日是心情舒畅,因为公司上下被治理得服服贴贴的。
接过这额外的红包,毫不犹豫地收到了腰包里。廉耻什么的算个P呀?“谢谢董事长!”这倒是我的真心话,不过,我没有告诉他,下午那场签约会,他会遇上一个他很久没有遇上的人。银角浑然不觉,整(www。fsktxt。com)理了自己的领带,别人把一切都做好,自己就负责在最后关头出风头的事情实在是太完美了,这种轻而易举的更容易让人沉迷。“今天下午会议的资料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董事长,我办事你放心。”
会议地点是某家大酒店的“国际会议厅”——名称上这样写,不过除了装潢与收费是和国际接轨的,其他情况下也不见得国际到哪里去,常来这里的,还是一些国内的土财主。
银角董事长能来,也算是酒店老板三生有幸,这号称“欧亚大酒店”的伪四星蓬荜生辉了。走到这里的时候,银角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朱秘书,你拿了老板的回扣?”
我淡淡一笑,不否认也不承认,而是毫不掩饰地在人前收了老板的红包。银角也没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呢?他又不是傻瓜,只要能谈成生意,相比起我即将给集团带来的利益,这点回扣不过是老牛身上一根毛。
厚重的木门打开,里面空空如也,银角就有点不高兴:“这什么跨国公司,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报告董事长大人,人家国外流行准点到,不流行提前到达,请耐心等候。”轻轻合上门,指尖在门锁上轻轻一划,结界,就形成了。
银角不是白痴,他知道我在做什么,突然起身,手上就多了一柄七星剑。
“你究竟是谁?”剑柄指着我的后心,姿势还算不错,但是,他找错了对手。
嘴角轻扬,微微侧身:“董事长大人,不是自己的法宝,最好不要乱用,是会被反噬的。”
“等我送你到鬼门关,再找十殿阎罗去闲聊吧!”银角的声音里就透露出了一阵寒意,微微用力,七星剑剑芒大盛,杀意起,直没入眼前的身躯。“再见了。”
十五回 少年殇 (1)
十五回少年殇
鲜血没有如期而至,反倒是那身躯渐渐透明,化为虚无。
“我亲爱的弟弟,如果你连幻影咒都解不了的话,迟早是会被天庭的人捉住的。”嘲讽的声音就在银角身后响起,身子一僵,却迟迟不肯转身。
“怎么了?不欢迎我回来吗?我从地狱回来看你了,想念我吗?”从窗帘后面走出来的金角,笑容凝着寒霜,手上一晃,黑紫色的烟雾就从他的掌心蔓延开来,升腾成一个扭曲的小人的形状。
“主人,请吩咐。”那个小人像黑洞的嘴一张一合,声音断断续续,不类人声。
“带回来。”金角简单的命令道,只有他才知道其中的含义。
“是!”那小人陡然分成了数个,直朝银角冲过去。银角大骇,忙挥剑砍去,那些小人却像是不在乎他的攻势,即使腰上被砍成两截,依旧快速地愈合,钻进他的衣衫之内,几件贴身收着的法宝,被悉数找出,银角面对着那些盘旋着的烟雾小人,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仰仗的力量,全部回到他的兄长手上。
“我亲爱的弟弟,不是自己的法宝,就要好好养着,这话很早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否则,它们是不会认同你是他们的主人的。”金角托起了紫金红葫芦,揭了封帖,唤道:“银角,应一声吧。”
“别当我是傻瓜!”银角说道,转身奔向那扇木门,却又怎么打得开。我从暗处现身,该是收账的时候了。
“金角先生,您的委托已经达成了一半,就差青牛,猴子在追捕。按照之前定好的合同,您必须把百分之八十的货款付到我们的帐上。”
“我就说,老天怎么会待我这么好,在这个关头指派给我这样一个得力的助手。”银角自嘲地说,“做了这么多事情,报应终于来了。”
“你也知道会有报应!”压抑已久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金角上前去,揪住了银角的衣领,前者瞪大着眼,后者则别过眼睛,不看他。
“既然你知道有报应,为何还做出这种事情来!”
银角不说话,冷冷一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千古铁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在一旁听了,心中不禁暗暗佩服,这银角随便说说,都是这么工整的句子,要不就是古装大戏看得太多了台词都记下来了。金角可没有我那么好兴致,抡起拳头,就要砸向银角那细致的下巴。
上前,拦住了他的拳头,盛怒之下的他竟然还能没朝我打过来,已经难能可贵。我松开了他的手腕,想要消消他的火气:“金角先生,银角先生罪不至死,你要扭送他到法院接受审判没有问题,在我面前,请不要行凶。”
十五回 少年殇 (2)
当然,我走了以后,你们兄弟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吧,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另外没有说出口的,是银角还欠着我一份红利,没到手之前,我可得好好保护着“金主”。
金角松开了揪着银角衣领的手,银角趁机挣脱开,理了理衣服,却不再逃走了。
“告诉我,为什么?”金角开口说,“今天,我就只想知道这个。”
“为什么?”银角扯出一丝笑,“因为你太伟大了,伟大得可以遮住一切,光芒和黑暗,美丽与丑陋。我是你荫蔽下的树苗,我需要阳光,我需要用自己的眼睛看到天空,而不是借你的口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转头,正视金角的眼:“所以,我找到了最好的方法,将你砍伐,让你永远倒下!”
“你在骗我!”金角再度起来,“银角,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性子!只要你还是银角一天,你就永远不会为了这个目的出卖我!”
“金角,你不要太自负,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如你所料!我不是那个只会在你身后哭泣的弟弟,我有我自己自己的想法,有我自己的脑子!”
“我知道你不是!”面对银角的故意激怒,金角的心却平静了下来,“银角,我们打从娘胎里出来,就一直在一起。我们是兄弟啊,兄弟是什么,是一起面对一切,包括快乐,包括众人的歧视。银角,正因为如此,我了解你,就像了解我们自己那样。”
金角的嗓音,就有了一点苦涩:“是的,我们堕落了,手上染了罪孽和鲜血,但是我知道,你内心中那份善良始终没变,就像太阳每天照常升起,你还记得吗?在猎人的小屋的那段难熬的岁月,你总说要等我,即使等到天亮……”
“我劝你还是别提那猎人的事,只会雪上加霜。”一个讨厌的声音响起,结界开了一个洞,青牛被捆绑着,后面押着他的正是猴子。
“挑拨离间的小人最好还是乖乖住嘴。”稍稍恢复了冷静的金角说,“不要忘记你阶下囚的身份!”
“是,我是阶下囚,不过,要不要了解你弟弟背叛你的真相呢?”话音刚落,银角猛然冲了上来,掐住他的颈子,想要阻止接下来的一切,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青牛的鼻子里喷出了一阵烟雾,弥漫了整个空间,房间里原来的景物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像是一个人的视野。
景色,化开。
穿着黑白相间道袍的人正在炉前发呆,熊熊烈火迎上他苍白失色的脸,那样的落魄。太上老君?他怎么成了这副样子?那是什么时候?我忍不住偷偷看了猴子一眼,她没什么表情,眼中却闪着复杂的情绪。
十五回 少年殇 (3)
“嗯,有声音,青牛,你听见了吗?”太上老君——李耳问道。周围没有其它人,青牛“吽——”地应了一声,不知在说什么。
“呵呵,我怎么也开始对牛弹琴了……”李耳自嘲一声,随即继续注视着炉火,耳畔残余的是安静。
然而,声音再度响起,如泣如诉,与八卦炉壁发生着共鸣,仿佛金石敲击,一点一滴,像是冬夜的雨,沁凉地滴在人的心上。
青牛扬起了头,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它也听见了。
那是一个稚嫩的声音,却有着与他年纪不相称的,被逼到墙角的哀伤与仇恨。
“求求你了,不管是谁……帮帮我……帮帮我……”
那个在灶前生火的小小身影就出现在了八卦炉上的青烟之中,那是个瑟缩成一团的小男孩,乌圆的眼睛不断渗出泪水。
“求求你了……救救我们……哥哥……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越发德缩进角落里,好想把自己变没了,这样,一切痛苦也就没有了。
然而,能够帮他的神仙和英雄并没有出现,恶魔却出现了。门被撞开,身材魁梧,满嘴酒气的男人,摇摇晃晃地朝男孩走来。
“跑不掉的!”那穿着动物皮革的男人将男孩提了起来,像是拎一只小鸡,轻而易举。短粗的手掌撕开了束衫的绳带,肥厚油腻的嘴唇贴上细致的软磁样的皮肤。
男孩死命地挣扎着,即使他知道,跟本打不过这个满脸横肉的猎户,因为每一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上天会看到的!你会遭到报应的!”男孩的声音哽咽着,无法顺畅地说话,不知是因为脸被强摁在稻草堆上,还是因为身上承受着的非人的痛苦。
“上天?报应?哈哈!”猎户喘着粗气笑着,“报应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你的老天呢?让他出来救你啊!我等着呢!”
男孩终于绝望了,也不挣扎了,眸中的颜色,尽如死灰。
不知过了多久,月色浸了上来,男孩坐起身,罔顾这连串的动作牵动身上的伤口,换下带血的衣衫,扔到水桶里。
呆呆地盯着那红色渐渐散开,在水中升腾成妖异的浅红。纤细的拳砸入水中,打碎那张泪痕未干,已是木然的脸的倒影,溅起的水珠击打在他的脸上,再顺着脸侧滑落。
水面再度平静,凉意沿着他的手心蔓延到他的脊背,却远不及他心中的死寂。
我……应该怎么办?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也好……反正,没有人能救我了……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解脱吧?
墙角,是捆绑猎物和布置陷阱用的麻绳,取了过来,轻易地编了一个绳结,只要套在猎物的颈子上,只会越挣越紧,再也无法挣脱,直到死亡。
十五回 少年殇 (4)
举起的绳索,想象着下一秒,窒息的滋味。
“银角,我回来了!”那是历经磨难,劫后余生的欢欣,也带来了万念俱灰的银角,此生唯一的牵挂。
他死了,有人会很伤心的……他死了的话,猎户的手会不会伸向那个他珍视的人?
终于,他还是放下了绳索,将染血的衣物收好,换上笑脸,迎接带回猎物和满身伤痕的,他唯一信任的人。
“你回来了。”
他说,听不到半分悲伤的调子。
那黑烟渐渐销尽,只剩下一屋子震惊的人。最为动容的,莫过于金角。
“这是真的吗?”金角看着他的弟弟,本来以为,所有的苦难都由他来承受,那个他发誓要保护的人就可以幸免于难。
“对不起……我只知道森林里有危险,却不知那屋子里的危险更胜森林……”
上前,就想搭上弟弟的肩膀,“对不起,我没有能好好保护你。你有恨我的理由,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不是的!哥哥!”好久未曾唤出口的称呼,曾经给他力量也给对方责任的自豪感。“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金角就皱了眉:“那为什么……”
“你不明白的!”银角突然就把他往结界之外推,“你快走!能逃多远就多远,永远不要回来!”
金角站定了脚跟,扶住银角的肩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不会又像从前一样,独自一个人承担下来吧?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走了。”
“你们,怕是一个都走不了了。”猴子冷冷的说了一句,于此同时,我精心布下的结界,化为碎片。
“怎么回事?”我对自己的布阵之术还有些自负,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攻破,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个令我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黑白相间的道袍,神色已恢复如常,却瘦了很多的——太上老君,李伯阳。
鹤发童颜,说在他身上有些过分,那样年轻俊朗的脸和神采,却是满头白发,其母怀孕七十二年生,生而白发,又称老子。在人世之时,得天地之灵气,尚清净而无为,以柔弱胜刚强为要旨。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样洒脱恬静的人,就任自己的烦恼和忧愁写在眉宇之间,再也无法放下。
青牛冷笑着,变回了原型,依旧口吐人言:“逃什么逃,主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乖乖回天上去,等那剐神台上一刀,就真的解脱了。”
“就是为了这个,你设计让人追杀我,让我逃到天涯海角,可以躲过这一劫?”金角指着李伯阳,“你知道他发现我们的行踪了?”
“树大招风。”银角默不作声,李伯阳替他开口了。“从一开始,我找到银角,就是因为探知到了他的意海。”
十五回 少年殇 (5)
说到这里,李伯阳苦笑了一声:“正是因为看到了他脑海里的东西,我才找到了你们兄弟俩,而他,似乎也知道我的存在。”
这不是他第一次寻找这两兄弟,就在那猎户的脏手伸向银角之时,他就骑着青牛前往人间,希望能救下这两兄弟。但是,仅凭着这不可靠的意海的联络,法术高强如同李伯阳,仍然难以确定金角和银角的具体位置。
这四大洲之内,相似的森林,相似的山川,相似的河流,甚至相似的木屋太多太多了,他只能看着脑海之中男孩子的心一点一点地冷下去,一点一点地在猎户的折磨之下变质,一天一天令人发指的折磨,还有不断增添的伤痕。
终于,他来到了一片最相似的森林边上,吹过耳边的风都在告诉他,来对了地方。
但是,头顶的月光已被脑中,男孩的意海里的杀意,染得血红。
猎户依旧大醉,满是肥油的肚子塞满了兄弟俩冒着生命危险捉来,并精心烹制的猎物。鼾声中,肚子跟着起伏,腥臭的味道就在房间里充斥着,从来没有散去。
他不会知道,那个背着长长猎刀的金角,那个一直乖乖背着双份猎物回来的金角,在出去不到半刻钟就折返了回来。无声无息地进了门,就像是潜伏着的豹子,精心等待捕获猎物的最佳时机。
现在的他,已经能够做到在草丛里行进不发出任何声音,还能在一瞬之间,割开狼和豺狗的咽喉。
就如同他现在,将长刀刺入猎户的腹部,直没刀柄,纵向深划,在拐过一边,狠挑,让肠胃里,吃下去尚未来得及消化的食物混合着胃酸,溢了出来。
他知道,要让猎户死,只需要咽喉上的一刀,或是后脑勺上用力的敲击。但是,他等待了这么久,是不会让他这么轻易而痛快地咽气的,他需要猎户的痛苦,才能让他报偿复仇的快意,即使这样做要冒上很大的风险。
猎户挣扎着起来,这些致命的伤不能让他马上死去,健壮的身体陡然立了起来,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肠子顺着他的伤口流了出来,震怒和剧痛让他本来就骇人的力量增强了数倍。铁拳回转,锤在了金角的腹部,小小的身子瞬时间飞出数米远,重重地砸在墙上。
陈旧的墙体摇晃着,灰尘不住下落,合着金角的身躯一起下滑,他猛烈地咳嗽着,鲜血也跟着咳了出来,但他的脸上完全没有痛苦的表情,诡异地扬着微笑。
即使猎户摇晃着,罔顾流出的血肉,只盯着他细细的颈子,想要把他扼死,哪怕后果是同归于尽。金角依旧笑着,挑衅地,快意地。因为他看到,一条细细的结实的绳索,准确无误地套在了猎户的颈子上。
十五回 少年殇 (6)
那是最简单,最实用也最结实的绳结。
猎人教给金角,金角经自己摸索之后,把改良版教给了现在紧紧拉着绳索另一端的人——他的兄弟。
“银角,趁现在!”金角吼着,捂着腹部,在猎人的拳头和手掌触及他之前,敏捷地逃离,银角那边,则是飞快地在房子的主梁上绕了几圈,打了一个再结实不过的结,猎户就成了他们捕获的最大的猎物,暴怒而无力地在圈定地范围之内作困兽之斗。
金角和银角就这样冷冷地看着他因失血过多和窒息而脱力,倒下,眼还不甘地望着两兄弟,嘴角抽动着,像是最后的诅咒。
“我们,自由了……”金角说。
“我们,杀人了……”银角说。
门就打开了。虽然之前已经借由银角的意海看到了这一切,但亲眼触及这血腥,这位天生白发的神圣还是忍不住悲从心来。
银角赶紧躲到了金角身后,金角则是握紧了长长的猎刀,一脸警惕。晶亮的眼就像是被惊吓的小兽,即使露出爪牙,也仿佛为增加自己的勇气的虚张声势。
“孩子们……”李伯阳开口了,却不知道说什么。
“你是来抓我们的吗?”银角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祈祷究竟起了什么作用,但他隐隐地觉得,面前这个穿着黑白道袍人,并没有恶意。
金角依旧敌意十足:“要抓就抓吧,反正我们从小就被当成怪物,爹娘也不要我们,邻居也憎恨我们,现在我们真的杀人,成了名副其实的怪物,你们就更有理由捉我们了。”
金角的话里的词语,触动了李伯阳内心的一个软肋,他叹了口气,对金角和银角说:“你们如果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就跟着我吧。”
不久之后,太上老君的兜率宫里,就多了两名烧火的童子,一个看守金炉,一个看守银炉。那只跟着太上老君下凡的青牛,却没有忘记这两个小人物。
“为什么要下界?”李伯阳不想责怪他们,但是他们犯下的罪孽,已经不仅仅是没看守好炉子那么简单了。
“我们只是最低等的神仙,在天庭里,只要犯下一点过错,就会被那些闲着无事的神仙们逮住不放。”金角淡淡地说,“我们又怎么知道,不会受到惩罚?”
“而且,那阵子,主人您喜怒无常的,十天八天也不知道到哪里。”银角说,“您虽然救了我们,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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