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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女西游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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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累赘反复地强调修心,只是就炼丹的一点进行了详细的拓展和深入讲解,让平日里以炼丹来修炼的人都可以知道很多。
  这个家伙不错。镇元子心想,只可惜,他被摊在了一个垃圾时间上台——太白金星刚刚下台,那些被折磨了很久的人们全都跑去“解决生理问题了”。离场之时,知道下一个也是天庭的,为避免二次摧残,他们都逛了很久才回来,结果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
  李伯阳讲完之后,接下来的几个老道又是修心修心地老生常谈,镇元子是敢怒而不敢言。因为他大仙的地位,嚣张的性子,一年到头也不出五庄观半步,难得有机会在公众场合露面,自然吸引了众多三届娱乐八卦记者,长枪短炮地对着他拍摄。只要他露出一点不满的表情,第二天的头版头条立刻会把图片P得相当夸张,然后配上“镇元大仙深表不屑”之类的批注,大炒天庭与佛庭不和的旧饭。
  然后呢,天庭的代言人,诸如太白金星那样的废话分子,就会跑到五庄观来,苦口婆心地劝着他,要团结,要和谐,要注意影响……
  这是让他很头疼的事情,倒不是畏惧天庭的权势,名义上他是归玉皇大帝管,但是他又曾怕过谁?只是那些个以劝说为名,打着他人参果主意的人有了借口跑到五庄观,这是他不乐见的。于是,这种麻烦能避免就避免。
  只是,这种马拉松式的会议是在太折磨人了,简直是演讲者对与会者进行车轮战。
  忍耐,忍耐,反正已经忍下九十多场了,剩下几场不能功亏一篑啊。正想着,一个很娘的声音就传进了他的耳朵。

  廿一回 燃香典2

  “三界都说镇元大仙不修心只修法,现在看来,此言差矣。”观音就在他身边坐着,姿态优雅,作为男子看来潇洒自如,作为女子看来端庄妩媚。
  “菩萨,何解?你我之间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吧?”镇元子对这个脸皮同样很厚的佛庭中人可没有什么好话要说,虽然他承认观音在佛庭之中算是可以忍受的一个。
  “哎呀呀,镇元大仙位高权重,自然不怕,我呢,佛庭里芝麻绿豆一样的人物,那些记者盯着,我可是怕得直发抖呢!”
  观音故意缩成一团,像是受了惊的刺猬,楚楚可怜的样子让镇元子觉得分外肉麻。见镇元子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他也就恢复了常态,“感觉这次的燃香典怎么样?”
  “一个字,烂,两个字,很烂,三个字,相当烂。”镇元子毫不留情,观音却不以为意。“不会吧?别人可是费心准备了一年的,就这么不入镇元大仙的眼?”
  “听着他们这些废话,非但不能修心养性,反而还要气得走火入魔,有的呢干脆被洗脑成为呆子。你今年还是压轴吧?给我好好的讲,你若也跟他们讲的一样烂,我就直接把鞋子扔上去塞到你嘴里。”
  “啊,还真是恶毒呢。”观音皱眉摇头,一幅惋惜的样子,“可惜今年你就算故意想扔鞋,甚至连扔上来的鞋都准备好了,怕是都没办法如愿。”
  “啧啧,你就这么自信?我可是很刻薄的,你那点斤两,我是清楚得很。”
  观音摆摆手:“不是我自吹,话说你镇元若想挑毛病,我师尊出马怕你都可以从鸡蛋里挑出骨头来,而且还是狗血淋头的那种。我说你的鞋子派不上用武之地,是因为今年我不讲经。”
  镇元子微微皱眉:“你不讲?谁押轴?如来开场可是讲了一回了,不会压轴也是他上吧?”
  观音神秘地一笑:“既然已经到了准备散场的时候,为什么不继续看下去呢?”
  这家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镇元子没有问出口,只是静静等待着倒数第二个演讲者的废话说完,等待本次燃香典的压轴节目。
  燃灯大佛作为主持支撑到现在也已经是崩溃边缘,嘶哑的声音好像就要得到解脱:“下面是最后一个讲经的佛庭弟子,如来大士新收的徒弟,金蝉子。”
  听到这个名字,镇元大仙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果真是她,也难怪观音笑得那么诡异了。她该不会把在五庄观的事情向观音告状了吧?顺便煽风点火,添油加醋?
  如果是这样,那个最爱落井下石的观音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嘲笑他的机会?
  只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像是那女孩跑着上了台阶,还没跑出幕帘,又是重物倒地的声音,还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哎呀!”
  镇元子忍不住揉着太阳穴,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那个神经大条又厚脸皮的家伙绝对是摔倒在舞台之上了。
  果然不出所料,金蝉抱着讲义,手捂着额头上了讲台,手放下调校话筒位置的时候,露出的前额上一个大包清晰可见。台下的人都死命憋住,有几个定力不足的已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廿一回 燃香典3

  金蝉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抱歉的笑笑,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今天给大家讲讲关于结界的破解。”
  此言一出,下面喧哗一片。在强调修心的三界学术里,看中法术研习的只有镇元大仙等寥寥数人,而在法术之中,结界的破解又算是一种入门级的研究。
  这燃香典的最后一场,就是这等名不见经传的儿戏?
  台下置疑之声四起,声音之大已经到了冒犯的边缘。镇元子听的可是一清二楚,心中就不禁想为金蝉辩解。其实结界的破解,看似容易,其实饱含玄机,可攻可守,很多大妖,杀都杀不死,最后只能困在结界之中。如果不把所有的破阵之术研究透的话,布下的法阵必定也是残缺的。
  但是看到旁边的观音含笑不语,镇元子料定他们有后招,于是静观其变。只见台上金蝉坦然一笑,大声问道:“既然如此,我给大家看看一个法阵,如果破解得了,小女甘拜下风,立刻下台,大家也可以各回各家,早点散场。”
  欲擒故纵是佛庭人常用的把戏,偏偏这种激将法永远会有人上当。
  “我来!”演讲受冷遇的太白金星非常需要几个机会来挽回面子,也需要未来可以拿来炫耀的资本,于是他当仁不让,挺身而出,还没等金蝉同意,就已经跃上了讲台。
  “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一贯的傲慢,让同为天庭人的众仙也有些脸红。按资历,太白不知要长上金蝉多少倍,这样厚脸皮地跟晚辈在公共场合过招,即使赢了比试,难免输了面子。
  但是太白金星并不要面子,也并不是纯粹的草包,没有人看好金蝉能胜下着一局。
  金蝉则是礼数十足:“那么天庭的前辈,小女子献丑了。”凝神屏气,开始布阵。
  镇元子心里就想:当时在五庄观里都没见你那么礼貌,这众人面前还装得人模人样的。正想着,台上的金蝉子已经发现了他,朝他的方向微微一笑,说不出的骨灵精怪。
  是要我看好戏是吧?好,我等着。镇元子捧起了身前茶水,气定神闲,就像当时看她钻进他的陷阱一样,耐心地等待着。
  金蝉子指尖光芒大盛,逐渐缭绕在太白金星身边像一个巨茧。半晌之后,收回光芒,感觉像是什么变化都没有。
  场下哗然一片,太白金星仰面大笑:“小丫头,好了没有,我们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我们耗得起,那些来自人间的凡人们可耗不起啊。”
  这话说完,台下的嘈杂更是此起彼伏,除了镇元子和观音,都做好了看金蝉子笑话的准备。
  金蝉子不卑不亢地轻抬手,身上的袈裟被带了起来,样式和一般的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穿在她身上,就有了特别的神采:“天庭的前辈请试着破阵吧,结界已经布好了。”
  太白金星心中一惊,用手一探,果然周围就多了像蚕茧一样的墙。虽然看不见,却也牢固的很。
  这小丫头,还是有点能耐,太白金星想,但是他脸上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专心破解结界。
  “这家伙啊,学的很快,不是吗?”观音菩萨笑道,意有所指。
  镇元子也不是傻子,在第一眼就看穿了金蝉子布置的是在五庄观时的“透明兜兜”的仿制品。
  “是啊,你们佛庭弄着这山寨版的东西还真是专业,我可是要追究版权归属的。”
  “怎么能这样说呢?她这至少是高仿货,破解版,有技术含量得很,跟那个西红柿菜园的窗户一样,是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民族工业。市场大的很。”
  观音说着,眼睛却离不开讲台上的情形,研究了一下,咂咂嘴巴,说道:“你还真是狠心啊,这么复杂的法阵拿来对付一个晚辈,不过确实精巧,我还是头一次见,改天你给我布一个原装正版的。说起来我们也好久没有斗法了……”
  “你没见过这阵?”镇元子在观音的聒噪之中搜寻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上次不是你帮金蝉把结界解了,她才离开的吗?”
  “没啊?她既然按时回来了,我又何必去找她?只不过这小丫头回来的时候哭丧着脸,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研究阵法,燃香典的前一夜才出来,跟师父说,她要换讲经的题目。”
  观音似笑非笑,“我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刺激,现在才知道是被你欺负了。”
  “这么说,这个法阵是她自己破解的?”镇元子就觉得不可思议。按理说,这结界,就算是布阵者本人被困在里面,或者说他亲自来破解,也要用上一天一夜时间,而她仅仅用了一个晚上就成功从法阵中脱出,这不得不说,相当强悍。
  观音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怎么样?这个师妹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吧?”
  镇元子便不言语,听到的和看到的,他更愿意相信后者。
  台上的太白金星开始头冒大汗,还是冷热交加的那种,浸湿了了他的道袍,也让所有人看到他的狼狈。
  他远远没有金蝉厉害,可以用头发试探和破解,他的手在结界的边缘从有规律的击打到无规律的乱敲,一直解不开阵的烦躁,台下四起的议论,甚至透明法阵外金蝉一成不变的笑,对他都有着莫大的压力。
  一瞬间,太白金星甚至有了一种错觉,他一辈子都离不开这个法阵,即使出去了,也要背着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和鄙视。沉重的压力让太白金星的腿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颓然倒下。
  “法阵已解除。”金蝉子一挥手,太白金星周围的束缚便没有了。他也顾不上仪态,慌不择路,夺门而逃。
  台下一片哄笑,但当金蝉子再度开口,轻视没有了,上台时摔倒的笑话没人记得了,破解结界也没人觉得低级了。留给她的,是肃然起敬的安静。
  “下面,我讲的第一点,也是破解结界最重要的一点:信念。”
  她收敛了笑容,目光似有意无意地掠过了处于台下黄金位置的镇元子:“你必须相信,你能够出去,即使有一个或是一万人在看你作困兽之斗,嘴上还带着嘲讽的笑,你必须坚信这点。否则,一扇虚掩的门就可以把你吓倒。

  廿二回 告白1

  廿二回告白
  不出所料,金蝉这这场讲座,空前的成功。观音邀请镇元子用斋,被他婉转地拒绝了。
  走出会场的路上,镇元子难得没有用法术腾云驾雾,而是慢条斯理地,用双足感受遥远的距离。
  原来,这路旁的风景还是不错的,他想着,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不用转身,就知道是谁,天下,这样轻盈而又冒失的脚步,为她独有。
  “等等我!”果然是金蝉的声音,在镇元子可以放缓的脚步之下,她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追上。
  突然凑近的脸,上面洋溢的微笑就像冬日暖阳,不可思议的美。不过,也是一副既往的花痴:“你没有走天上的路,是为了等我吗?”
  镇元子觉得这个问题很白痴,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就回答了这个白痴的问题,用一个同样白痴的答案:“你不是让我等你吗?”
  这不同以往的突然升温的语调,让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镇元子有些不知所措,索性不理,迈开了大步子,把金蝉甩在身后。
  不放弃的金蝉再度追了上来,笑得比之前更加灿烂。“喂,我累了。”
  连称呼都省去了,有些不礼貌,却让镇元子觉得很喜欢。“才走几步路就累了。”
  “布了一个透明兜兜法阵,再施术解开,同时还要对着上万人解释你是怎么做到的,换做是你也得累趴下。”金蝉说,“而且,你得时刻提高警惕,万一出了岔子,就等着扫全场人笑掉的大牙。”
  原来,她并不是浑然不觉才表现得如此自然,第一次登台,她身上背着的压了不会差到哪里去。镇元子说:“我看你挺轻松的啊。何况再结界外面破阵要比在结界里面破解要容易,你既然能在一夜之间从我的正版结界中逃出来,今天这个仿制货还不是小菜一碟?”
  听到这话,金蝉脸上一红:“我当时没能破解你的法阵,我是作弊了才逃出来的……”
  即使很小声,也被镇元大仙清楚地听到了。“什么?作弊?破结界也能作弊?”
  金蝉本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但看见镇元子的好奇心已经被挑起来了,哪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没门!”再度被这个厚脸皮的色女调戏的镇元子相当无语,准备拂袖而去。

  廿二回 告白2

  “等等,别急,你不让我亲还有商量的嘛!你真的不想知道我是怎么逃出来的?”金蝉子急了,赶紧松口。
  镇元大仙的脚步停了,这件事情的确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
  金蝉想了想,弯腰揉了揉腿:“我累了,让你背我走一段你肯定不愿意。这样吧,我听说,你的袖里乾坤是三届有名的随身法阵,不如你装我进去,让我试试能不能出来。”
  “你的动机真的这么纯洁?”镇元子看穿了她的心思:“你就是想让我把你装到袖子里,带着你走上一阵。”
  “啊呀,人心有这么险恶吗?”金蝉做出夸张的表情,揉心皱眉的,见哄骗不成,转换了激将法,“莫非你今天见识了人家的非凡表演,怕我把你的‘袖里乾坤’也破解了,传出去您镇元大仙的脸没地方搁才是真的吧?”
  镇元子轻笑一声,袖子一抖,轻松地将金蝉装进了袖子里。
  “好温暖,好软和,好舒服啊!”金蝉躺在软软的布料之中,舒服得想要叹息,“我在里面不出来了,在这过冬好了。”
  “原来这就是你的计划啊?我还当你真的有什么本事破解我的阵法呢!”
  镇元子哪里不知道刚才这小妮子揣的是什么主意,只是懒得拆穿她罢了,另外,看她站了半天,确实累了吧。
  金蝉在他的袖子里滚来滚去,自在快活到不行,镇元子也被这种简单的幸福感染,作弄人的心思又冒了出来:“不过,先跟你说一句,我不喜欢燃香典上他们焚香的味道,每次燃香典回来,我身上沾了那味道的道袍,我都要放到火里面烧掉,到时候……”
  某个很傻很天真的人信以为真,连忙大叫起来:“那你一定要记得先把我放出来啊!”
  “啧啧,我的记性可不大好,还是个狠心的家伙,听都听不见,年纪不大,耳朵就开始不好使。等你饿死了,我不会哭,但是一定记得找一块风水宝地把我你埋了,不用造福子孙后代,直接化成厉鬼天天祝我好梦了无痕,啧啧,相信我,风水踩穴这方面,我还是有点研究。”
  “你好狠心啊……咦,这话怎么好耳熟……啊!”金蝉恍然大悟,缩成一团,像是有些心虚,“你不会,都听到了吧?”
  那些她没办法解开法阵时,恼羞成怒的,带着神兽用语的“亲切问候”,他估计一字不漏地听到了!
  天啊!她的端庄形象!天啊!他们之间好不容易萌生的一点好感!现在呢,全插上隐形的翅膀飞走了,顺便带她飞,飞到一个有地缝的地方,扔下去,好好埋起来,再也不出来。

  廿二回 告白3

  “我错了……”金蝉心虚而又颓然地说,“我现在是诚惶诚恐地向你道歉,再小心翼翼地乞求你的的原谅,我知道您涵养很好的,而且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再追究这些,传出去了,不是有失您一代地仙之主的身份?”
  元大仙一笑,轻易看穿她的把戏:“这高帽子扣的好啊,要是我继续与你计较,就是没涵养,是小人,身份也失掉了。”
  金蝉干笑了两声,就听他接下去说道:“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五庄观里,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就当我们扯平了。”
  “真的?你不计较?”金蝉的声音里充满的惊喜,依旧是个很容易就满足的孩子。
  “但是,我可没有打算把你放出来。”镇元子故意逗她,何况他想知道的东西还没有得到消息,“你骂我的事情不跟你计较了,非法入侵,未经许可,利用我布下的阵法为你换取名声,这事没完。”
  “那……那你想怎么样?”
  “用消息来换,”镇元子胸有成竹地说,“解开透明兜兜阵的方法,你所谓的作弊方法来换。”
  金蝉的脸就红了,忸怩着小声嘟哝着,镇元子就算凝神屏气,依然听不到。失去了耐心,索性催她:“说大声点,之前都不见你那么安静。放心吧,我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的。”
  “我……”
  “说不说?再不说我就不放你出去了。”
  “不放就不放,我就在你袖子里窝一辈子,你看我不顺眼就把我烧死得了。”金蝉也开始赌气,平日里她是脸皮比城墙还厚,现在比纸还薄。
  镇元子为她反常的表现弄得没辙,把她从袖子里放了出来,两人已经来到了一个繁花胜景。
  金蝉没有了往日的聒噪,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镇元子就问:“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说什么吗?”
  金蝉依旧不做声。
  “那你走吧。”镇元子抚了一下衣袖上的褶皱,对重见天日之后就一直沉默着的金蝉说了这句话。金蝉急了,忙道:“我用了月老的红绳!”
  镇元子果然停住了脚步,但是依旧没有转身。金蝉接着说道:“等你睡着,精神力下降的时候,我就能依着那缚在双方小指上的牵绊,找到你的所在。”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镇元子就抓住了那段话中几个关键的地方,晃着头都要埋到地上的金蝉:“等等,你说的红绳是什么回事?我们是怎么被绑上那玩意儿的?”
  三界皆知,月老红绳乃是姻缘绳,即使是拴在两个男人身上,都会爱的死去活来,何况男女。
  不过这东西对凡人有用,对精神上修炼过,跳出轮回的仙人来说,效果不可同年而语,但究竟有没有用,还不得而知。

  廿二回 告白4

  镇元子凝神屏气,看上自己左手小指根部。确实隐着一条红色丝线,一直延伸到金蝉身上。突然脑海中就萌生了一种想法:“你该不会是为了破解我的结界,才把这红绳给我偷偷系上了。”
  金蝉的眼神一黯,似乎被他的话重重地伤到,盈盈大眼中似乎有泪光闪动:“这红绳,的确是我让红娘偷偷给我带出来的,也是我偷偷给你系上的,但是我早就给你系上了,只不过……似乎,你真的忘了我……”
  说着,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滑下,镇元子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像欺负小孩子的无赖,一时间罪恶感四溢。将那小女孩揽过来,用素白的衣袖为她拭去泪水。
  从来没有哄过人,镇元子有些手忙脚乱,安慰的口吻也不免有些生硬:“别哭了,被你的观音哥哥看到了,又该说我欺侮晚辈了。”
  金蝉却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你放心吧!这个旅游景点早就被废弃了,不会有人过来,观音哥哥也不会听见的……你干脆扔我在这里自己走好了,反正不会有人在乎我的……”
  镇元子没了主意,只好蹲下身子,任由她将眼泪鼻涕在他衣服上胡乱地抹了一气。“好了好了,我不会走的。”
  “真的?”金蝉子朦胧的泪眼看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真的。”镇元子反问,“那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在前些日子你到五庄观之前,我们见过吗?”
  “就说你不记得了。”金蝉嘟起了小嘴,不过镇元子不走了,她还是挺高兴的:“一百年前的燃香典上,我给你奉过茶的。”
  一百年前?镇元子回忆着,却也不是很难记忆,因为他百年间参加过的燃香典屈指可数,给他奉茶的韦陀和罗汉也不少,只有那次,是个生嫩的小丫头。
  他一笑,说道:“想起来了,你莫不是那个梳着双髻的小丫头?”
  “人家已经不是小丫头了!”金蝉的腮帮子气得鼓鼓的,“人家这一百年来,可是很努力地在为你而长大!”
  “呵呵,确实长大不少!”镇元子带着趣味打量着她,虽然还是娃娃脸,袈裟之下,妙龄少女的曼妙起伏,让他喉间一紧,也许是靠得太近的缘故,她身上淡淡的牛奶的香气飘入他的鼻间,说不出的诱惑。
  这一定是那红绳的关系!镇元子察觉到自己的失神,赶紧念了一段定心咒,清清嗓子:“我记得当时你奉茶的人也不少,比我的皮相长得好的也不下十来人,莫非每一个你都在他们小指上系上红绳”
  金蝉就摇了摇头,脸上有些稚气,但已经超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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