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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女西游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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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只可惜我上辈子作孽太多,沦入了畜生道,不然肯定比你做的官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讽刺的你处境的。唉,你就是不知怎么得罪那个至高无上的谁谁了。你看你砍这树,怎么砍,还不是竹篮打水?我要是你,反正没有解脱,干脆躺在树下面睡觉,领导来了,再挥两下斧子,做做痛苦的样子,让那些变态的人爽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呵呵,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们的长官特别爱罚人,而我又是那种不安分的家伙,每次都表现的很痛苦给他看,这样他心里就舒畅了,我也提拔得快了。”
“也许你会说,我很功利。唉,原来以为天庭就是很纯洁很高尚的地方,现在看来,和人间差不到哪里去,想想,还是当畜生的时候比较单纯。啊,这话可别对人家说啊……”
“突突”的有节奏的伐木的声音,就像是催眠曲,让我放下所有防备的同时,眼皮也越来越重。
“吴刚啊,你天天伐树,也不知道抬头看看……在月亮上看星星……很漂亮啊……”
嗯,今天好像不用查寝,睡这儿……没有关系了。
半睡半醒之间,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唤。
朱小姐……
嗯,不该这么叫我的,我没有小姐的样子,叫朱小烈就可以了……脑子中这么说,舌头却没有动作。
猪儿……
嗯……似乎第一次有人这样叫我……但是,好熟悉,好喜欢这声音里的温暖,让人,很安心。
廿八回 勾搭2
接下来,就是温暖的感觉,带着异常熟悉的味道,挡去了月宫寒露的侵袭。忍不住更加蜷缩在一起,幸福地微笑。
“喂,朱小烈,该起来了!”
从温暖的美梦中惊醒,没有比这更恼人的了。当然,更加恼人的,是一睁眼,看见的不是晴朗的天空,或是洒满阳光的天花板,而是同僚的大饼脸,嘴角还残留着早餐烧饼上的葱花末儿。
“挪开点,一大早不要害我呕吐。”
同僚果然大受打击,不过他受打击惯了,体内的抗体让他不会因为这点打击而意志消沉,萎靡不振。
“再不快点,队长该点名了,你也是,好好的军帐不睡,来在这里睡地板。嗯,这被子的造型也挺特别的。”
我这才注意到,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件破旧的袍子,几乎已经破烂不堪,似乎在吴刚身上见过。
莫非,他怕我着凉,给我披上了?
换作是话本里,女主角一定感动得泪流满面,芳心暗许,非他不嫁。可是我丝毫没有这感觉,因为潜意识里,不知何时,已经有了一种“他会理所当然地照顾我”的奇怪想法。
不过,即使如此,谢谢总得说一声。将袍子递给他:“吴刚先生,这是你的袍子吗?”
那男人依旧像个聋子,不为所动地砍着树,也不接过衣服,好像根本不承认自己做过这事。
好吧,既然他不承认,我也不客气了。“嗯,那就是我记错了,这是我的袍子,那我就拿走了,吴刚先生没有什么意见吧?”
我没有漏看的话,吴刚的动作停了四分之一拍。
心中就有了小小的得意,挥挥手,对那个装傻的男人说:“那么,打搅了。”接着扬长而去。
嘴角扬起一丝笑,心中想说却怕吓着他没有说的,是“打搅可不止这一次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营中所有的弟兄都在笑话我的抠门。
“朱小烈啊,真不知该怎么说你,俸禄也不少,你一个女仙也没有其它的嗜好,喝点小酒也是挑最便宜的买,剩下那么多钱难道还不够你买上几件衣服?”
“是啊,这么破烂的衣服,你就别再补了,就算是补好了,穿出去岂不是要丢我们天河水兵的脸?”
“听说织女那边有新款春秋装上市,打八点八折呢!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绝对走在时尚尖端!”
廿八回 勾搭3
不管他们怎么说,我依旧拿着件破衣裳缝缝补补。说真的,吴刚这件衣裳真的可以说是破到时尚尖端了,打补丁用的针线布料都足够买一件新的。
他一直舍不得扔,是因为珍惜吗?还是因为一直忙着砍树?
他一直没有缝补,是因为想要任它残破?还是因为一直忙着砍树?
想着,牵引着针线,在这些千百年前也许很优秀的布料上来回穿梭,织起一片片支离破碎,其间的色彩和针法,都仿照衣服上的暗纹。
手抓着衣襟一抖,掀起一阵风也将这件宽大的袍子展开,迎面而来的,是桂树木枝和他的味道,让人安心的味道。
细细地折好,整个人都沉浸在这个味道里,无法自拔。同僚惊异地围了上来,啧啧称赞。
“哇塞,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
“完全看不出这是之前的那件破衣裳!”
“喂,行行好,把这本领也教教我婆娘吧,你看她给我补的,这叫什么,蜈蚣吗?”
我扬唇一笑,“教不了的,这是骨子里就会的。”这是玩笑,也是真话。我只知道我会这东西,但是谁教会我的,学的过程是怎么样的,我记不清楚了。
神仙就是这样,活的时间太长了,总难免忘记很多东西,如果要纠结着每一个记忆的细节,每一个神仙都会发疯。
于是,记不起来的事,索性就不去想。这是我之所以豁达的原因。同样是女兵的副队长也是营中手最巧的姑娘,她也没有一个劲的赞叹,而是很犀利地挑出一两处错了的针脚。
这样的意见交流,我还是接受的。不过她细细打量了衣服的尺寸,突然就说:“小烈,这衣服不是你的,这么大的尺寸,是哪个男人的吧?”
营中就一下子安静下来,然后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
“挖赛赛,我们无敌的朱小烈侍卫也终于思春了!”
“别用思春这么难听的词语好么?”我看着那些好八卦的男人和女人们,一脸无奈,“我只不过补一件衣裳。”
“啊,那这样帮我也补一件好了!”
“等等啊,我这里也有一件!”
赏他们一个大大的白眼,“休想!”两个字是我给他们的回答。
廿八回 勾搭4
“那你绝对是喜欢上那男人了,说说,是哪个门的侍卫?还是星宿?啧啧,该不会就是天河水兵里的吧?”大老粗们激动地撺掇着。
“喜欢嘛,谈不上,至于是谁嘛,我跟你们交情好到非要告诉你们吗?”
这话当然引起了众人的围攻,他们也知道是玩笑。我们是过命的交情,铁打的兄弟,嗯,还有姐妹。
副队长凑近了,使了个擒拿制住我的颈子:“老实交代!”
“真的不是什么特别的人!”
众人异口同声:“不相信!”非要挖出点什么来。
副队长示意大家安静:“那你说说,跟那男人呆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心跳加速,唾液分泌液加速,脑袋晕乎乎的,只想扑上去这个那个那个这个……”
“没有!”我大声说道,“还有,你很黄很暴力!”
副队长接着问,“那你和他呆在一起,究竟是什么感觉?”
我回忆了一下:“也就是特别安心,他不说话,一直干活,我就一直看他干活,在他耳边像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叫。打心底里,觉得他很善良,自己很敬重他,嗯,最多也就是这样了。”
“知道了。”副队长突然就松开了手,然后冲大家摆摆手,“大家散了吧,散了吧,这没有什么好八卦的,这丫头是给她爹补衣裳!”
“去!”大家都觉得很无聊,于是都闪开了。我呆愣在原地,扯过也准备闪人做事的副队长:“我怎么不知道他是我爹?我是猪精,怎么可能有一个天仙做爹啊?”
“我怎么知道你爹的取向?说不定他,嗯,就好这一口。”副队长在我脑门上重重点了点,“我没说他就是你爹,我是说,你把那男人当爹来看。你说的那些反映,就像是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整天缠着爹爹问这问那。”
回忆之前的日子——这对于我来说是件很困难的事,依旧没有找到任何一个代表着父亲形象的影子。
或许,真像副队长说的那样,即使是一只猪精,也希望有一个像是父亲的存在。
于是,下一个轮休,我又到月亮上去找吴刚。不出所料的,他依旧在那里砍着那棵永远砍不断的桂花树。
“吴刚,我又来了!看看,衣服我给你缝好了。”我兴冲冲地在他身侧展开了衣服,然后静静地等着,即使是一两句赞赏,就可以让我心满意足,不枉这些日子的辛苦。
结果,等来的依旧是沉默,还有突突的伐木声。
廿八回 勾搭5
“我知道,你听见了的,为什么不搭理我?跟我说话就是那么困难的事情吗?”心中就有了难言的气恼。而他持续的沉默,让我的火气持续上飙。
“好!你厉害,衣服也不要了,我给你撕了好了!”紧紧揪着那衣袍,我盯了几日几夜的衣袍,就要扯烂,我真的舍得?
但是那伐木的声音和他的沉默,在撕扯我的内心的同时,也让我加在那袍子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呲啦——”
裂帛之声,本来被我刻意缝补得坚固耐穿的袍子,又撕裂了一个口子。我感到同时撕裂的,还有我费力讨好的心思,想要竭力接近他的努力。
那个被打被罚都不肯低头的朱小烈,眼中就充满了委屈的泪水。
一个阴影就笼罩过来,那男人终于放下了斧子,深深地叹气。“何必折磨着衣服?”
将那衣料从我手中抽出,握着我的手上有熟悉的温度,在碰着的一瞬间,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安定而有力。
不知为何,继续着的泪水就这样滑落,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滴在他的手背。
“怎么又哭了?”犹豫了一下,他的手还是伸到我的脸侧,为我拭去泪水。透过朦胧,终于看到了他的长相,那是一张让人过目不忘,又让我感到心平气和。只是神情有些压抑有些疲惫,眼神中像是在隐忍什么。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我说道,觉得自己就跟个小孩子一样,耍脾气,使性子。差点就撅起嘴来撒娇。“我就这么讨人厌吗?”
“当然不是,我们……”吴刚欲言又止,“我是说,我是个犯了错的神仙,你常常跑来我这里,对你没有好处的。”
“怎么?跟一个人说话,一定有好处才能说吗?那一条天庭律法规定了,不让和接受惩罚的神仙说话的?”不管他愿不愿意,我把他强行拉到月宫边边的台阶上坐下,顺便一脚把那斧子踢得远远的。
“你应该休息一下,虽然神仙比较耐操,但是像你这样,迟早会过劳死的!”
吴刚因为我话中带的某些词语而皱起了眉:“女孩子不应该这样说话的。”
“啊,谢天谢地,这世上还有人把我当女人来看!”我做了一个很夸张的膜拜的动作,“不过你真的很唠叨,跟他们说的一样!”
“他们,他们说什么?”吴刚似乎很在意别人的看法,有些迟疑。
“他们说,你很像是我爹!”我微笑着说,“要不,你当我爹好不好?干爹也成。”
廿八回 勾搭6
一瞬间,我仿佛看见吴刚脸上好不容易浮现的轻松被封冻,像是沉浸在天河底的寒冰,投不进阳光,只会冷冷地反射倒影。
“你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他的样子让我有些担心。
他开始吃吃地苦笑,我则是手忙脚乱地解释着:“你不愿当我干爹也行,我开玩笑的,我这只猪精,爹应该也是只猪,最多是个猪精,怎么能是天神呢,哈哈,不过千百年前它老人家应该就在屠宰场里壮烈就义了……唉,我不是故意说你像猪的……越描越黑,索性不说了……”
“好啊,你就做我干女儿吧,虽然,我比你大上几千岁。”他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开心,眼底依旧有我不忍说破的落寞。吴刚依旧笑着,带着七分无奈,三分宠溺。
“这样,也许是对你我最好的选择。”
当他小声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并不懂其中的含义。当时只是觉得,终于可以有个爹来撒娇了。现在想来,或许在我们见面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已经看到了后来会发生的一切。
总之,从那天开始,被罚的神仙吴刚就多了一个女儿,天河里的小卒子朱小烈就多了一个父亲。
那些以关心我为名行爱八卦之实,以各种蹩脚的方式尾随而至的同僚们,在弄清楚了我补袍子的对象不过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伐木工人——他们喜欢这样叫他——于是他们也就不再理会我们这一对诡异的父女,或者说,父子更为融洽一些。
因为我们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费尽力气振臂一呼也比不过东海之滨一块巨石裂开,产出的一只石猴子,目运精光,直冲斗牛那样引人注目。人们,包括我们的最终BOSS玉皇大帝更加关心这种特别的新闻。
于是,浩瀚星河之中,除了我,没有人察觉到吴刚脸上越来越多的笑容,一但绽放就比太阳还要耀眼。除了吴刚,也没有人知道我的梦想和野心。
“我呀,就像做个统领天河八万水兵的元帅,让所有人都朝我行礼,说:朱元帅,请下命令!然后我一挥手,多么意气风发,声音之嘹亮堪比雷霆万钧,说:那小股溃兵就不用我下命令了,你们不是饭桶,自己看着办!”
我双手叉腰,威风八面,即使面对的不是八万水兵而只是一个伐木匠,我的派头依旧相当到位,并且自我陶醉着。这话要是对同僚说了,他们绝对会嘲笑我痴人说梦,或者怪腔怪调地喊着:“快点查查朱小烈是不是跟周公旦交往过头,受了怪老头影响开始疯言疯语了?”
副队长也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冒个头出来,喝令一声:“没事就给我去训练!”不过还是为了添上后面那句她自以为很搞笑的:“如果我当了元帅,会考虑给你安排一个副职。”
于是,为了不自讨没趣,我只和吴刚分享我小小的狂妄,当然,这事成真之时,手下的天河水兵已经不止八万而是十万。不过当时的情景早在我还是个小卒子的时候就被吴刚料中。
“等你当上天河水兵统领元帅的时候,他们不会叫你朱元帅,而是称你的封号,就像广目天王和多闻天王那样。”
“那为何李靖又叫托塔李天王?”
吴刚看着我胡搅蛮缠的样子,有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是私底下的叫法,口间传传还可以,实际上为了尊重,无论是玉帝的金旨还是正式的场合,我们都应该叫他托塔天王。”
廿八回 勾搭7
对于这个天庭兵马的总统领,我还是有些不待见的:“哼,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带挈着三个儿子一起升仙,顶了原来托塔天王的位子,也就因为在人间的官做大了,顺便和三清弄了交情……”
吴刚叹了口气:“这话你跟我说说便好,他毕竟是你的上司,何必为了一些闲言碎语背上这不忠不敬的罪名。”
我摆摆手,不以为意:“闲言碎语也好,我先入为主也好,看了那人就觉得他是个伪君子,看在他小儿子哪吒还算是性情中人,存有三分本真,我对那老头还算忍得下去。”
温热的手指就贴上了我的嘴唇,有效地制止了我对于上司的长篇大论,异样的感觉也让吴刚和我同时一怔。他收回了手,看都不敢看我。
“你应该小心点,天庭到处都是耳目。”他说的没错,却给我顾左右而言它的感觉。我无法解释刚才心脏突然的狂跳也依然留在唇瓣的属于他的温度,还带着些许的汗味和桂木的清香。
脑子很乱,于是找点其他的话题,正如吴刚所说的。“干爹,既然你懂得那么多,是不是从前也是个什么天王,元帅之类了不得的人物,然后让玉帝那家伙看不顺眼,才……”
“休得妄言!”吴刚再次制止了我,却带着不同于刚才的紧张。他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转问:“你呢,为什么想到当天河水兵的?”
我想了想,因为离我当水兵的第一天,已经是一段相当长的日子了:“我得道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在无所事事中游荡,见到副队长他们在招新兵,而他们宣传海报上那个比着大拇指的元帅看起来很拉风,于是我就入伙了。“
“呵呵,真像是你的风格呢!”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吴刚就是这样,话语之间让我有种感觉,像是很久以前,我们就认识。
他又问道:“你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所事事地游荡,去了什么地方呢?”
我想了一下,不可思议的,那段日子竟然理不出半点头绪来,只好坦白地告诉吴刚:“说实话,我不记得了。”
对于这种很自然的忘却,我归咎于时间的漫长。吴刚一时间就有些欲言又止:“那么,你还记不记得,你得道之前的事,例如,让你开悟的人是谁?”
我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说:“还是不记得了。也许因为我是猪精,记性不好吧!我的师傅,也许是个眉毛和头发全都白了的老头子,整天背着个酒壶晃荡晃荡的,嗯,这样才又意思……我还记得自己是头猪的时候,喜欢呆在竹林子里啃竹笋,林子里有个穿绿蓑衣的老头子回挥舞着他的长手赶我走。”
吴刚就笑了:“他是绿竹翁,你在吃竹笋,他当然要赶你走!”
“啊,我不吃那笋子,总有其他人要吃的呀!”想想,那真是个抠门的老头。但是就在一瞬间,我那不灵光的脑子突然就闪出一个情景,一个面容很模糊的人,俯下身子,摸着我的大耳朵,好像说了同样的话。
“这是循环,所以你不能浪费。你在每一个笋子上只啃了最嫩的一口,难怪绿竹翁要生气。”
恼人的大道理,但是我得乖乖听话,因为明知道他是对的。
“等等!”我瞪着吴刚,他充满着宠溺的眉眼一瞬间凝固了。“为什么,你会知道!”
他的嘴唇抖了一下,起身,拿起他的斧子,木制的把手已经磨得光亮,而他的手掌却在同时磨出了粗糙的茧子。
“你该回去了。我也该砍树了。你有你的工作,我也是一样。”
无论我追问什么,他都绝口不提那天的事情。于是,我也乖乖地闭嘴,他不会知道,疑惑的种子已经在我的心中种下,只等待适当的阳光和水分,破土而出。
廿九回 决战妖王 (1)
廿九回决战妖王
不知为什么,天庭的日子并不像人间和妖界传颂的那样,和平得可以让人无聊到想找一千根不同形状的面条,一一挂在树上上吊,如果自己有幸没有死成,就写一篇关于横截面形状对面条韧性和承受能力的影响以及用面条上吊自杀的可行性分析,发表在《科学家》杂志或者《探索者》频道上赚点名气和稿费。
简而言之,和平的局面打破了,作为一个军人,即使是天河水兵中的一个小卒子,我必须结束混吃混喝混饷银的日子,去打仗。
征召令就在一个清晨降临,我还来不及跟吴刚道别,就已经开赴前线,那个他们成为滴翠山的地方。命令上说,那山上聚集了十恶不赦的妖王,
命令用百分之八十五的篇幅写了该妖王无恶不作,扰乱三界秩序,致使生灵涂炭,血染山河,若不除之,长此以往,国将不国,还写了普通百姓,低等妖精等弱势群体在其压迫之下如何悲惨。
在一大通文字悲壮而煽情地妄图激起我们这些小卒子对妖王的最大愤怒之后,剩下的百分之十五文字自然是某某长官或者某某老大急弱势群体之所急,想弱势群体之所想,顺应天意民心,除之而后快。
结果,就是颁发这道命令,表现了他最大愤怒正义感以及悲悯之心的位高权重的人物,安然地坐在营房或者干脆在天庭华丽的楼宇里,吃着提子葡萄荔枝桂圆,身后漂亮的侍女妹妹为他们扇着凉风,“决胜于千里之外”,嗅不到半点血腥。
我们这些小卒子面对的真实的血腥,他们是永远体会不到的。也许他们曾经体会过,可是当他们到达这个位置之后,就再也不用想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了。
我要说,杀妖怪的感觉,并不好受。道德体系内被灌输了仙佛在人之上,人在妖之上的理论那么久,我始终觉得,杀一个妖怪和杀一个人一样,让我感到胃中和心脏的纠结。
并不像那些手无缚鸡之力,杀一条鱼也不敢的号称“君子远庖厨”的文人那样,可以轻易地写出一长串的小说话本,英雄一出场,一棍子或是一钉耙下去,脑浆四溢,鲜血横飞,小妖怪们一出场,半句台词都没有,只有一声“啊!”就挂掉了。
即使是最低微的妖怪,即使你的武艺远胜对方,即使那个妖怪连人形都没有完全修成完全就是一张毛茸茸的脸,当你的武器刺进他的胸膛,你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划穿血脉的搏动通过你的武器传到掌心,血液喷洒在你脸上。
你可以清楚的知道,即使是妖怪,他的心和你的心一样在跳动,他的血液和你一样是鲜红色的,有着温度。
廿九回 决战妖王 (2)
也许我是妖精一步步走上来的,会特别感同身受,但是我问过那些由人身修来的同僚们,他们也没几个好受的。很多人在第一次杀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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