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真昼很忙哒-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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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不知道是对是错；　只觉得……
　　瓜太大；　一口吞不下。
　　她愤怒的又拆开一袋辣条；　用力过猛里面的辣条都飞出来了；　拿着袋子；　一时不知道是扔了好还是继续拿着好。
　　关键是……垃圾桶在哪？
　　“行了，你是要把给你家短刀买的零食都吃光吗？”梅林看得好笑，抬手把袋子拿走随手一扔。
　　八神真昼不理他。
　　“说到底，你是人类，对人与人的斗争可以视而不见，但是看到人类被异族欺压就会非常不爽，”他支着下巴慢悠悠的说，“偏偏，现在发生的，将要发生的，都是历史，你不能干涉什么。”
　　他站起身，带着渺渺香气坐在她身边，指间一朵花悄然绽放，他垂首，一个眼神就仿佛一束花香。
　　“所以，很多你不能对别人说的，不妨对我说说。”
　　她挑眉：“你？”
　　他听得出来她语气里的质疑，笑吟吟的说：“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树洞，每个少女都会有一个专属树洞用来倾诉心事的。”
　　花之魔术师的言行总是带着夸张般的浪漫与童话感，三言两语，编织出一个纯白无暇的理想之乡，让人不由自主的步入。
　　她偏头看他，阳光下的他侧脸线条柔和，紫眸蕴藏着细碎的星光，他看上去如此无害，漂亮的不讲道理。
　　“人类好蠢。”
　　梅林笑：“你总不能用你的智力高度来要求其他人。”
　　她继续说：“很久以前，茹毛饮血的时代，人类学会用火驱赶野兽，后来用削尖了的木头。进入青铜时代，人类制作了刀和剑，进化到铁器时代，刀剑更为锋利。随着时代的变革，蒸汽时代来临，火车、战舰、轮船登上了历史舞台，电气时代的武器更多更先进，坦克飞机机关/枪什么的。到了核能时代……”
　　八神真昼抬头看天，眼神里尽是对时代的不解困惑。
　　“原本是足不出户，就可以对敌人实现核/打击的时代，但是人类摒弃了这种方式，选择了白刃战，放弃了很多代人进化的成果，而从零开始研究鬼咒武器，梅林，告诉我，是我没有与时俱进，还是他们的错？”
　　等了很久，没有等到他的回应。
　　她疑惑的看过去。
　　梅林的头一点一点的，微微上扬的白发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跳跃，似乎睡得还挺香。
　　八神真昼：“……”
　　忍住，他是超级厉害的魔术师，是你小时候一直崇拜的人，一定要忍住。
　　然而看到他不点头了，反而整个人向她这边倒过来，脑袋里绷着的最后一根弦啪的一下断了。
　　妈的忍不住，不忍了！
　　她投影出来一把菜刀，想着一刀砍死他算了，省的看着生气。
　　“哇，女孩子这么凶可嫁不出去，诶！等等，说过了我是树洞吧，树洞怎么会说话？”
　　天台上，一个举着菜刀追，一个跑的飞快。
　　她很快冷静下来，想着梅林虽然毫无高阶魔术师的风度，但是她却要保持优雅，最起码一个魔术师怎么能像泼妇一样呢？
　　深呼吸了两次，她坐了回去，整理了一下袖子，即便是察觉到那个人又坐了回来也没有抬头。
　　他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八神真昼瞪了过去，午后阳光柔和过的五官笼着淡淡的光晕，眼神却锐利，看上去奶凶奶凶的。
　　梅林连笑容的弧度都没有变过，心情很好的想着，果然近距离看更好，瞧瞧，她的表情也是蛮丰富的。
　　四目相对。
　　三十秒后，她移开视线。
　　“哎！你输了你输了。”梅林指着她笑的开怀。
　　她恼羞成怒，一把打开他的手，“谁在和你玩这么无聊的游戏？”
　　“输了就是输了，”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说，“你要不认账吗？”
　　“我还有正事要做，没有你这么清闲，等下次，我是绝不会……”她怎么也说不出来“输”这个字。
　　“下次吗？我当然相信，”毕竟这姑娘争胜心强烈到和织田信长打游戏都可以从晚上达到凌晨分出胜负才睡，“不过这么久了，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我们两个看一天都分不出胜负。”
　　八神真昼：“那你说怎么办？”
　　梅林：“不怎么办，我就坐着让你看一天也没有问题啊。”
　　她转过身，伸出手推开他的脸，把一张漂亮脸都推得变形，“谁要看你看一整天？”
　　说罢，她不再理他，招呼着两个付丧神跟上月鬼组，狐之助告诉她，到达名古屋机场，这次任务就算结束了。
　　她有预感，名古屋机场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月鬼组的逃脱并不顺利，他们在前进过程中遇到一个金发的吸血鬼，他很强，不过似乎没有和人类周旋的意思，一路杀到了昏迷的百夜优一郎面前。
　　黑圣杯起了反应。
　　所以这个吸血鬼也有炽天使因子吗？
　　他和百夜优一郎的关系和过去她是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这是她遇见的第三个撞声怪了。
　　不过物吉的声音更温柔就是了。
　　梅林问她是不是决定不净化炽天使因子了，她回答是的。
　　这是故事最重要的线索就是炽天使，在人类放弃热武器的情况下，没了炽天使，或许真的只是待宰羔羊了。
　　“真昼。”
　　“嗯？”
　　“你，不必对人类有那么深的使命感，也不需要忧虑他们的未来，”他的目光深藏着怜悯，“你会死。”
　　仿佛预言。
　　八神真昼听了却表情淡漠，眼神平静无波，“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另外，不要把你的猜测强加到我身上，我想要的只是做轰轰烈烈的大事，夺回未来，拯救人类这种事一听就非常有挑战性不是吗？”
　　闻言，梅林也无能为力，就好像他面对那个金发碧眼的少女王者一般。
　　任何的语言都苍白，任何的道理都无力。
　　鹤丸和物吉听到了什么死啊活啊的有些不安，被梅林三言两语的糊弄过去了。
　　金发吸血鬼把百夜优一郎带走，八神真昼请迪昂跟过去看看，她自己则是继续前往机场。
　　月鬼组之所以往机场撤离，是因为命令上有说机场有离开名古屋的直升机。
　　真实情况却是，别说直升机了，就连一辆车都没有。
　　死战过后面对被抛弃的结局，他们的疲惫愤怒绝望真正诠释了弃子一词。
　　第一次以人身旁观这些的物吉难免心有戚戚，他后退了一步，撞上了站在他身后的人。
　　他回头一看，是主公。
　　不知为何，放下心来，无论如何，主公是不会这么做的。
　　“难看死了。”
　　她有些不耐烦的转身离去。
　　“不要跟过来。”
　　语气冰冷，凛冬将至。
　　和平常的口不应心完全不同，这样的她让他们有些无措，看向仿佛无所不知的梅林。
　　梅林可以解释。
　　真昼看不过月鬼组松散的军纪，她认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或许不能拯救在意的人，但是却能在战场上获得胜利。
　　而月鬼组整体的氛围却类似于“我爱我的家人，只要我的家人没事就好”，个人情绪太重而忽略了整体的利益，诚然帝鬼军有足够黑暗的一面，也不是说要愚忠，最起码拿出一个军人的样子，拿出一个军队的样子，动不动就内讧，与长官顶嘴实在不像样子。
　　难道大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比维护军队的尊严还要重要？
　　这种残酷的想法……怕不是要吓到这些刚得到人身的付丧神，他承认他们漫长岁月积累下来的阅历，却不认为他们拥有切身经历时可以消化的理智。
　　说到底，还是一群孩子啊。


第92章　＇炽天使副本＇炽天使
　　十分钟后。
　　鹤丸看到十分不爽的主公回来的时候竟然是挂着笑容的；　他和物吉对视一眼，问发生了什么。
　　“我遇见吸血鬼了。”
　　她的回答让物吉瞬间紧张起来；　“您受伤了吗？”
　　“没，”八神真昼拿出一个玻璃瓶；　里面装着血红色的液体，里面浸泡着像是成型婴儿的东西；　“吸血鬼竟然会掉落材料。”
　　人工生命体幼体，只有打人工生命体原型才概率掉落的材料。
　　一共掉落了八个；　正好可以给安徒生升级一下技能；　既然刚才打的吸血鬼可以掉落，那么……
　　她陷入沉思。
　　总觉得这个世界的吸血鬼不够杀；　要不要把藤丸立香叫来一起刷？毕竟他光炮多，刷起来方便点。
　　“……”
　　主公的表情超可怕。
　　“你们听到有什么声音了吗？”物吉突然说。
　　鹤丸左右瞅了瞅；　目光定格在八神真昼身上，好像在说就是从你身上传出来的。
　　“我抓了两只吸血鬼；　”她说，听着他闹腾的越来越欢，从口袋里拿出封印吸血鬼的符文石自言自语；　“这还是早些年制作的，过期了吗？”
　　连声音都可以传到外面。
　　被封印在石头里的两只吸血鬼不过是指甲盖大小，其中一个紫发吸血鬼见她终于理他了，质问道：“你要杀就杀；　把我们关起来做什么？”
　　“留着研究啊。”
　　“什么？可恶——可恶的人类！做人体实验不觉得恶心吗？”
　　“你叫什么？”
　　“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紫发吸血鬼气的就差蹦起来了。
　　一直没说话的黑发吸血鬼却开口了；　“他是拉库斯；　我是雷奈。”
　　“喂！雷奈你……！”拉库斯一脸不可置信。
　　因为拿到了材料而心情不错的八神真昼一句一句的反驳他，“拉库斯，我凭本事抓的俘虏，怎么处置自然是我自己的事，若有一天我变成了阶下囚，我也只会怪自己技不如人。”
　　“另外，人体实验，如果你是人类的话。不用那么害怕，你们要见到的孩子不是什么疯狂科学家，只是一个医学生而已，满足他的好奇心之后就放你们走。”
　　拉库斯不信她的话，大声问：“那为什么冲着我们两个来？”在场有那么多吸血鬼呢！
　　八神真昼：“因为其他吸血鬼太丑了。”
　　拉库斯：“……”
　　岂……岂可修，这个人类是在说他好看吗？
　　拉库斯恼怒不已，无意间触及到雷奈的眼神，才反应过来他不该再惹怒这个女人。
　　他们可是在石头里。
　　吸血鬼并不是什么都不怕，在他们中间有两种非常可怕的刑罚。
　　一个是日光拷问，把吸血鬼身上的紫外线隔绝装置拿走，绑在十字架上曝晒，吸血鬼不会死，却会比死还痛苦。
　　另一个就是被封印进石头里，不会死，大脑机制会一直修复，保持着清醒的意识永远被□□起来，被不能饮血的痛苦所折磨。
　　这都是上位始祖才有的权力和能力。
　　正是出于这一点，雷奈才不像拉库斯那样暴躁，并且不动声色的提醒他。
　　虽然不愿意接受，但是他们能做的事只有相信她，多么可笑。
　　看着这样的主公，鹤丸稍稍松了一口气，她心情不好时总是木着一张脸，心情好一点……表情也不丰富，好歹会多说两句话。
　　来到这个人类备受压迫的时代，她一直很低沉，现在才算好一些。
　　物吉眼神好，一眼就看到了天际上越来越近的黑点，他指着天空对八神真昼说：“主公你看，那是什么？”
　　“是飞机。”
　　掠过来的阴影覆盖到她的眼底，淹没了最后一点光。
　　她拿出圣杯，曾经的黄金之杯被污染的没有一丝光亮，从里到外都散发着蛊惑，明明是死物，那蛊惑的声音却如恶魔的耳语时时在耳边响起。
　　“梅林，圣杯它……”
　　“我知道，”梅林看也不看圣杯，抬手按在了她的肩上，“接下来……好好看着，不论听到什么，都不要迷茫。我会陪着你。”
　　“……不需要你陪。”
　　“真的吗？那么＇所罗门推荐召唤＇的时候我就不来了哦。”
　　“@#：……@=”
　　“说什么？我没听到哦。”这么说着，他的嘴角噙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如一束光一样点亮逢魔之时。
　　八神真昼偏过脸，“请务必过来，拜托了。”
　　从她这里听到一句真心话真不容易，梅林心满意足，迈出去的脚步都是轻飘飘的。
　　八神真昼正想问他＇所罗门推荐召唤＇是什么，花之魔术师已经一边哼着歌一边走远了，歌的旋律还挺耳熟。
　　梅林也听魔法☆梅莉晚安CD吗？
　　下次问问他。
　　*
　　从飞机上下来的是柊家下任当家柊暮人和他的精英部队。
　　八神真昼并不在意，让她深感诡异的是运输机下来的集装箱，黑圣杯的反应太强烈了，强烈到让她忍不住猜想集装箱里会不会有一只炽天使。
　　不是人类也不是吸血鬼，拥有比两者强大的多的力量的炽天使。
　　这种预感在集装箱伸出了无数金属触手时达到了顶峰。
　　应该做些什么……
　　“没用的。”
　　她怔住。
　　“你不了解吗？你所看到的，都不是正在发生的事，而是过去发生的事，审神者所谓的使命不就是守护历史吗？”
　　八神真昼回过头，“你和我记忆中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雷夫·莱诺尔。不过，用这么平和的态度对曾经把你按在地上摩擦的人，不是你的风格啊。”
　　“我来，不是翻旧账的。我来，是带着诚意，来邀请你加入我们……不，吾王的麾下。”
　　八神真昼在他说话的时候就发现他们这里的空间似乎被切割开来，根本无法与外界联系。
　　她笑了，“如果我说不呢？”
　　“你不会的，”雷夫的笑容里带着名为胜券在握的自负，“你看看。”
　　如果说被分割出去的空间是被遗忘的，那么其他空间就是被诅咒的。
　　金属触手夺取了一个又一个浴血战斗过的生命，然后被鲜血染红，力量传回集装箱。
　　“看到没有？人类在杀人类，一边是坐享其成的军方上层，一边是浴血奋战，惨遭屠戮的月鬼组，你所要守护的，你所要拯救的，就是这样的东西。”
　　雷夫烦人的声音不断的从身后传来。
　　八神真昼像看笨蛋一样看着他，“你对人类史又了解多少？历史上，致使人类死亡最多的从来都不是天灾，而是**。这又不是第一遭了。”
　　“你赞同他？”
　　她摇头，“他也好，你也好，都没有让人赞同的资格。”
　　“我告诉你，只有人类才可以杀害人类，只有人类才可以灭亡人类，只有人类才可以拯救人类。任何非人的生物都不可能毁灭人，人类是最强的。”
　　她如此说着，表情并不多么坚定，也没有多少郑重，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着事实。
　　雷夫不由得想起她以前说过的——你不强大，人类才强大，忍不住嘲讽的笑起来，“我奉王的命令招降你，现在知道没有那个可能，我终于可以嘲笑你了，哈哈哈，就凭只会互相残杀的人类？贪婪丑陋，完全失去王的宠爱的杂碎？”
　　听着这话，她并不生气，就好像博文广知老师不会对一知半解的学生发火一样。
　　“当一个人愿意把钱财给予他人时，并不是仁慈，而是他不缺少，当一个人拼命争抢钱财时，并不是贪婪，而是他缺少。人类有缺点，这是当然的，你眼中人类的缺点是错，是丑陋的，难道偏见和一叶障目不是缺点吗？现在正拥有这样缺点的你哪里有半点资格说人类丑陋贪婪？”
　　雷夫哑口无言。
　　他突然发现，他看不透这个姑娘，原以为不过是个骄傲任性的把拯救世界当做一场游戏的幼稚鬼，现在看来，任何人都把她看轻了。
　　“雷夫·莱诺尔。”
　　“什么？”他的态度不知不觉郑重了许多，真正以平等的角度去看她。
　　“你的王，是谁？”
　　雷夫睁开眼睛，一字一顿，如同吟唱般的说道：“吾王，乃魔术师之王，过去，现在，未来，所有的魔术师皆应臣服于王。”
　　那一瞬间，所有的谜题都被解开，她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心头一片空茫。
　　非要说说感想的话，无非就是“原来我崇拜过的魔术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之类的。
　　一个白毛大变态，一个灭世中二病。
　　挥舞着魔杖把炽天使打下来的梅林：“……”
　　阿欠，谁说我坏话了吗？


第93章　＇炽天使副本＇人类吹
　　“先知大人，这不是你能阻止的事。毕竟是父亲的贵客；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那个人从地平线处缓缓走来的身影实在太过明显；　让柊暮人想要忽略都不能。
　　迎着风；　风吹落雪白的兜帽；　意境温柔的不可思议。
　　他摇了摇头。
　　手上出现了柊暮人从未见过的武器；　质地古朴；　等身高；　他手臂此物时，天地间没有什么可以阻挡。
　　柊暮人眸光一沉；　把不切实际的想法都赶出脑子——没有鬼咒武器；　任何生命体征比普通人类都弱的家伙，受八神真昼的影响，是他草木皆兵了。
　　“……那就去死吧。”
　　炽天使从人类血液中得到了足够的力量；　突破集装箱漂浮在半空中，张开了四翼翅膀；　周身环绕着不可直视的光。
　　然而模样却是人类少女的样子。露出的肌肤上缠绕着紫色的纹路；　睁开金色的眼睛丧失了所有人类的情绪。
　　“丑陋的人类啊；　为你们的愚蠢降下天罚。”
　　声音一遍一遍的回响；　充斥整个世界。
　　梅林叹息；　苦恼的说：“我也不算完整的人类啊；　惩罚也好；　愤怒也好；　为什么要冲着我来？”
　　他举起魔杖。
　　自魔杖尖端涌出魔力；　如同流星般划过天际。
　　把天使即将吹响的号角打爆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炽天使的第五号角吹响；　世界将暗无天日，被赐予蝎子般能力的蝗虫伴随着浓烟来到地面，它们被告诫不允许伤害树、草，唯独要对没有神之印记的人施以惩罚……”
　　当他说话时，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目光可以从他身上离开。
　　那是一种贤者圣人的凝聚力，向心力，无法抗拒。
　　“嗯……后面是什么来着？哎呀，不好意思我给忘了。”原本庄严认真的神情突然一呆，他想了想后，一摊手，笑的和煦坦然，说他忘了。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柊暮人脸色不好，“葵，控制天使。”
　　“是！”
　　符咒纠缠着绳索捆绑住炽天使的四肢，天使挣扎了一下就没有了动静，金色的眸子闪过血色，背后仿佛被开了个切口，恶魔自天使体内诞生。
　　“……头上戴的东西好像黄金王冠，人类的脸，女人的头发，狮子的牙齿，钢铁般的护胸甲，翅膀发出的声音仿佛战车发出的轰鸣声，有着蝎子般的尾巴，没有被赐予杀掉人类的能力，却会让人类痛苦五个月，想死，死亡却躲避他们，毁灭的恶魔，希伯来语即为亚巴顿。”
　　“……我说梅林大人，有空还是应该多读书。”
　　听到这声音，他淡淡的笑了，半转过身，“叫我梅林就好了，我最不擅长应对一本正经的古板家伙了。”
　　八神真昼：“古板成这样真是对不起啊。”
　　他笑着说他不介意，神色稍稍认真了些，“谈的怎么样？那位远道而来的老朋友呢？”
　　“一般，”她先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至于第二个，“杀了。”如果他有复活的手段，就另当别论了。
　　“可怕，可怕。”
　　“梅林，原来你以为我会被他动摇？”所以才说那些不要迷茫，会陪着她之类的话。
　　他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模糊不清，让人抓不到重点，当他不想说真心话的时候，没有人可以套的出来。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敌人自然不是待机状态。
　　吸血鬼那边还在观望，冲上来的是一濑红莲。
　　竟然是一濑红莲。
　　一开始她还有些不明白对帝鬼军上层有反叛之心的一濑红莲为什么拥护柊暮人，对刀之时，望进他血红的双眼，在瞥一眼他的刀，她恍然。
　　原来是被刀控制了吗？
　　所以说这种人类不能完全驾驭，一不小心还有被吞噬危险的武器到底有什么用？
　　心里如此想，嘴上也说了出来。
　　以一种吐槽的语气。
　　一濑红莲的眼神瞬间可怕了数倍，或许，不该叫他一濑红莲，称呼为“柊真昼的怨灵”更为合适。
　　是一濑红莲的第二人格，也是寄居在他鬼咒武器中的鬼，这个形态的一濑红莲比平常强大十倍。
　　而柊真昼就是鬼咒武器的开发者。
　　那是她最得意、也是最后的创作。
　　八神真昼无意和“他”纠缠，一拳把“他”击飞出数十米，去势不止。
　　放她站直身体时，正好把那句你以为我会被他动摇问出来。
　　梅林坦然的回答是有一点。
　　“那更多的原因呢？”
　　“为了这个特异点而来，嘛，我就学学迦勒底的叫法好了。这个特异点和人类史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也和人理烧却的幕后黑手没有关系，可是这个特异点一旦崩溃，影响可是会非常非常恶劣的。”
　　闻言，八神真昼抬起手，光的涟漪浮现在亚巴顿的四面八方，随着她的轻轻一挥，光束激射而出，交错，贯穿。
　　亚巴顿仰起头发出哀嚎。
　　八神真昼面无表情：“我自己也可以解决。”
　　“哎呀，那你就当我想见见你好了，我可是从遥远的地方一路跑着过来的，快露出感动的笑容吧。”
　　“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