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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孕帝宠:疯女皇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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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沫俯视她的背影,哀伤的一叹。


    “既然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倔强地去恨?”


    不就是一个孩子么……有那么重要?


    “没有爱,哪里来的恨?”男人的声音回答着她的的喃喃自语。


    他清幽的说起,来到龙沫身边,在烽火台上撑着双臂往下俯瞰,玄卿也看到了花清羽的背影。


    龙沫身子一跃,她攀上高处,就站在微薄的墙垣顶上,风吹着她弱不禁风的身子,看起来很危险,风一大,保准把她从烽火台上带下去。


    玄卿看她:“站那么高做什么?”


    “想多看看龙涎、烈焰、还有飞翼。站得高,看得远——”


    担心她的话到了嘴巴,又咽下——


    飞翼?又是飞翼将军。


    玄卿一闭眼,昨夜的那一幕总在他眼前晃着。




让她怀了孩子(2)

龙沫问他:“龙涎又不是傻瓜,明知自己是整个云洲的希望,他为什么还想逃跑?逃便逃了——还带上花清羽去过平凡人的生活,过就过吧……居然还让她怀了孩子。”


    明知下场很可怜,却还是做了。


    龙临渊没当场掐死花清羽,算是最大的恩赐——


    玄卿挪近她的脚边,他无声的抱住她的双腿,生怕龙沫真的被风吹下城墙……


    少女的裙摆上,是他熟悉的味道。


    “龙沫,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你觉得龙涎喜欢她吗?”


    昨晚,在她的梦里……龙涎说出口的告白,吓得她心跳停了半拍!


    玄卿说:“龙涎不喜欢花清羽,但是花清羽喜欢他。龙涎太子很清楚他的身世……身为云洲的太子,他没有爱任何人的自由。”


    龙沫哼了哼,嫉妒的说起:“不对,皇兄喜欢你。”


    宫里那么多的太监,就收了你做男宠。


    龙沫慢慢蹲下身子,她伸手挑起玄卿的下颚,逼着他看她——


    姣好的容貌,眉清目秀的男人。他的眼里占满她的身影。


    龙沫微微扬起唇角,挑眉问他:“你喜欢龙涎吗?”


    “不喜欢。”


    “可你做的那些事,就像西宫的丽妃娘娘一样,充满私欲,充满嫉妒。”龙沫觉得自己像个痞子,她的指尖在玄卿的下颚摩挲了一阵,摸上了男人的喉结,感受着那一阵蠕动。


    玄卿抓住了她的手!


    衣领之下,是他的遮掩——


    龙沫说:“别把我当傻瓜,龙涎和花清羽隐居,是你去找丽妃告密的,活生生的拆散他们,清羽没了孩子,她开始憎恨龙涎,也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嫉妒清羽?你喜欢龙涎?”


    玄卿摇头,他与她对视,没有否认自己的罪行。


    他只信一件事:“玄卿最爱龙沫。”


    她的严肃突然冻住了,渐渐的,寒冰转了温度,玄卿的目光就像烈焰炙烤她这座冰山,她成了他身下的一片温水!




占有你做我的男宠(1)

龙沫扑在他的怀里,蹭着:“玄卿,不要做坏人。”


    他在心里冷嗤她的傻话:不做坏人?怎么活下去?只有像龙临渊这样十恶不赦的坏人才能活着,云洲的后宫教会他步步为营!想要活下去……只能做坏人。


    龙沫还像个孩子似的蹭在他的怀里,她吸着玄卿身上好闻的典雅香气——真的,比轩辕夜晓的味道好闻!


    她求他:“别去伤害龙涎,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对,唯一的亲人,他们有血缘的纽带,只有龙涎愿意和她说话,只有龙涎愿意保护她。


    玄卿道:“我只想保护你——”


    “牺牲龙涎换来的东西,我不要。”


    “你和龙涎只能活一个,你愿意把活下去机会留给他?”


    龙沫扬起头,水眸流转:“反正我是个‘多余’,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喜欢你又不能和你在一起,死就死,你会永远陪着我的,对不对?”


    “你不是多余……你是唯一。”玄卿抱着她,她远眺离开云宫远征的浩荡大军,他默默的念起,“以前是多余,用不了多久,你就是唯一……”


    她伸出双臂,在烽火台上紧紧抱着玄卿,风有点冷,钻在他怀里好暖和,也只有在这里,她才敢抱着他放肆。


    龙沫好羡慕:“如果我是龙涎……那该多好?”


    “你也想带兵出征?”


    “比这更多!”


    龙沫在他怀里摇头,她嘻嘻的笑:“不!如果我是龙涎,你就是我的人,我可以名正言顺的亲你、吻你、抱着你!”


    玄卿被她离奇的想法吓出了一个难得的微笑——


    他道:“我只是个简单的男宠……太子和我没有任何逾越伦常之事……”他觉得,龙沫应该想要的是……正常的男欢女爱。


    龙沫笑得更欢,抱着他的身子撒娇扭动:“原来玄卿也会想乱七八糟的!想和你在一起,谁说非要上床了?”


    “……”说得真直接。




占有你做我的男宠(2)

玄卿抬手摸摸龙沫的发:“公主,烽火台风大,玄卿陪你回中宫。”


    “只是陪我回去?”她埋在他的怀里不起来,“皇兄出征了……太子殿冷冷清清的,只剩下你了……我可不可以过去和你一起睡?”


    “……”不可以。玄卿低叹,“你不怕落个淫乱后宫的罪名?”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


    回宫的一路,龙沫在前,玄卿在后——


    龙沫没有公主的正统名份,但她是中宫皇后娘娘养大的孩子,就算皇上再怎么不喜欢她,国丈大人却是出奇的宠爱龙沫,有这一层关系,龙沫在后宫的日子没有太难熬。


    朝廷里,国丈和太傅大人各自一党,两股势力无形的持衡了云洲的千钧大梁,缺一不可。


    国丈卫明远的势力庞大,龙临渊当初答应封卫家的女儿做正宫娘娘,这才有了今日的皇位。碍着卫明远老头儿在,龙临渊亦是不敢废了中宫疯癫的皇后。


    这个时辰,送走了龙涎太子的大军。


    卫国丈出现在中宫的院子里——


    龙沫回来,她兴奋的喊他:“国丈爷爷!”


    卫明远捋着白须轻笑,他的笑容是给龙沫的——抬眼看到跟在龙沫身后的玄卿,花甲老人的笑容随即黯淡。


    玄卿颔首施礼。


    卫国丈仅是瞅他一眼,屋里走出一位穿着华装的盘发妇人,玄卿又转首向她问安:“皇后娘娘。”


    女人从他身边擦身,她去拉龙沫:“沫儿,快来母后的寝宫,你的国丈爷爷送来一个好大的箱子,是送给沫儿的生辰礼物!”


    “礼物?”龙沫看着卫明远,指了指自己,“国丈爷爷送给我的礼物?是什么东西?”


    老人家笑脸盈盈,他接过筱夫人递来的茶水,摆在手边不急着喝。


    卫明远轻咳一声,道:“沫儿最喜欢什么?”


    “我喜欢的啊……”




占有你做我的男宠(3)

少女抱着双臂,她兴奋的脸上转而流露沮丧,她羡慕龙涎的所有,可是……那些都是皇兄的不是她的。


    龙沫爬上桌子靠近卫明远,“国丈爷爷,龙沫不喜欢女红音律什么的。”


    卫明远沧桑的声音朗朗笑着,这孩子没有半点的约束,龙沫给他的感觉,就是平民百姓家的爷孙辈儿的亲近。


    老人凑去和她大眼瞪小眼:“老夫当然知道沫儿喜欢什么——”


    “国丈爷爷收了什么名贵的利刃送给我?”


    雪鸢皇后连声推拒:“爹!你怎么送沫儿刀刃?!”


    卫明远横她一眼,“真是妇道人家,自己养大的孩子你还不懂她的心思?沫儿不喜欢普通女儿家的东西,那些庸脂俗粉怎么配得上老夫的乖公主?”


    苍老的大掌轻轻一拍龙沫的脸颊,宠溺地哄她:“去,和你母后还有筱嬷嬷进屋开箱子去——老夫保证沫儿一定喜欢。”


    “若是不喜欢呢?”


    卫明远自信的摇摇头:“沫儿肯定喜欢!”


    “真要不喜欢呢?”


    “老夫再补沫儿一份大礼。”


    筱夫人扶着雪鸢皇后,笑看这对胜似亲祖孙的一老一少说说笑笑。雪鸢皇后忍不住絮叨:“爹,你瞧瞧,你都把沫儿宠坏了,哪有人送贺礼还追加一份的?”


    “好好好,不说了!你陪沫儿先去看,满不满意啊——沫儿说了才算。”


    龙沫一诺,她站稳身子,却见玄卿默然站在一旁。


    她唤他:“玄……”


    “玄卿就不去了。”玄卿欠身说着,龙沫就在他面前,他感应到卫明远灼热的双目盯着自己,玄卿说,“玄卿在此等着公主。”


    龙沫没有为难他,这里是中宫,是皇后的寝宫,玄卿胡乱走近皇后寝屋,回头落到谁的嘴里添油加醋,随随便便就能给他安个罪名。


    ×××××××××××××××××××××××××××××××××××××××××


    院里,小风一扬,树梢上的叶片莎莎作响——




白族,没了香火(1)

卫明远沏茶,茶水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碰着杯沿。


    他问玄卿:“可想好了?”


    玄卿点头:“想好了——”


    “做?”


    “做。”


    卫明远这才正眼看他:“此话当真?”


    玄卿道:“一切任听国丈大人吩咐。”


    老人轻咳一声,指尖的杯盖清脆的落下,他不得不提醒他:“老夫是说真的,这一刀落下——就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玄卿知道。”


    “你会不会怨老夫?”


    玄卿摇头。


    国丈大人长长的一声叹息:“沫儿会记恨你一辈子……”


    “如果不这么做……龙沫会在云宫老死一辈子。玄卿背负血海深仇,龙沫是龙临渊的骨血,不论龙临渊认不认她,龙沫永远改不了她的身世。我可以喜欢她,可以爱她……却不能和她长厢厮守。我不能背弃我立下的誓言——玄卿相信,这世上还有真正配得上公主的好男人出现,他会代替玄卿好好爱龙沫。”


    “也许龙沫未必会爱另一个男人。”


    玄卿自嘲的一笑,他抬眼看卫明远,犀利的目光直接把老人家逼得心虚。


    他说:“国丈大人认为……过了今夜,龙沫还会愿意爱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么?”


    卫明远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下不得。


    “你是……白族唯一的男嗣了,你当真愿意……”


    卫明远始终不敢相信:白玄卿会为了仇人的女儿放弃氏族最后的希望?


    一个正常的男人变成太监,断了子孙根,没了日后的香火。


    白族,从今往后就真的不存在了。


    “玄卿只想问国丈大人——”他悄然打断卫明远的质问,他最不愿意提起的,就是自己背负的血海深仇!他用其他的话周旋,他要确定这一局,他们有万全的胜算。


    “国丈大人确定龙涎太子会战败?”


    鬓角发白的老者自信的笑着:“会——”


    “那么……那个和公主婚配的男人……”




白族,没了香火(2)

“你放心,龙沫虽然不是雪鸢亲生的,这么多年来,老夫一直待她如掌上明珠,老夫岂会害了她?”


    玄卿黯淡的眸子盯着他,全是不屑的讽刺,卫明远这么说,才是玄卿最不能相信的。


    “国丈不会害龙沫,龙沫是你最好的棋子,您当然不舍得这么快就废弃她,身为女子,她最后的利用价值就是和东郡联姻,国丈大人是想让她登基做东郡的皇后,其中的利益得失,国丈大人是最大的获益者——”


    “放肆!”


    卫明远气得两眼一瞪!


    他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茶水泼溅——


    “啊啊啊啊——”与此同时,屋里传出了龙沫的惊叫!


    发生什么事情了?


    少女抱着一样东西从宫里蹿了出来!龙沫惊喜的又蹦又跳!


    “铠甲!铠甲!国丈爷爷送我铠甲!哈哈哈——和皇兄一模一样的铠甲!”她哆嗦着手亮出怀里的东西,龙沫转在玄卿身边,展着白色甲胄乐得疯狂!


    “看!玄卿!你看——我的!这是我的白龙战甲!龙涎有的战甲我也有了!好棒好棒!”


    紧接着从宫里匆匆跑出来的雪鸢皇后气喘吁吁,眼见龙沫蹦蹦跳跳的高兴模样,这才和筱夫人相视一眼,松了一口气。


    卫明远瞪了玄卿一眼,他收敛他的怒火,绝对不能在龙沫面前露出破绽。


    他换上笑脸,和颜悦色地说起:“老夫命府上工匠耗时半年才铸炼而成,正适合沫儿的身子穿这一身,这是极品丝韧绞成,能抵御普通刀剑……”


    话音未落,龙沫扑上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国丈爷爷对龙沫最好了!国丈爷爷对龙沫最好了!”


    她重复着念起这句,这是她收到的最合心意的礼物,是她不敢奢望的圣品!


    龙涎的白龙战甲是龙临渊赏赐的,是世间唯一仅有的。


    现在……她有了一件一模一样的!


    太激动,太高兴!




丧子之痛,拣来的孩子(1)

龙沫吸着鼻子,不知什么时候,眼眶热乎乎的,还涨出了眼泪——


    玄卿在旁替她高兴,他从未见过龙沫高兴成这样……


    他看卫明远,老者的表情很古怪,恐怕卫明远心里也是百般滋味吧?


    他利用龙沫,他的女儿身为皇后,一朝生子一场空,他拣来了被龙临渊嫌弃的龙沫,讨好自己疯癫的女儿,他用年幼的龙沫慰籍丧子之痛的皇后,他找武师父授龙沫武功,卫明远想借此和云皇龙临渊示威:你丢弃的女儿,其实不亚于你的太子。


    谁料……那一年御花园的晚宴,龙沫赢了龙涎,却被废了右手——也废了卫明远的处心积虑!


    他狡猾地利用龙沫,龙沫却待他如亲爷爷。


    截然相反的两种感情撞击在一起,泛出诡异的涟漪……


    卫国丈好半晌没缓过神来:心里百般不是个滋味。


    好似回到了很多年前:雪鸢抱着红嫁衣绕在他身边,女儿要出嫁了,雪鸢说她找到了世间对她最好的男人,雪鸢来谢他点的女婿是她喜欢的人。


    ——世事难料,封后大典上,龙临渊丢下了雪鸢,那个男人屠戮白族抢了白族圣女,负了雪鸢!


    雪鸢没了孩子,整日疯疯癫癫。


    直到……龙沫的出现。


    是龙沫救醒了他的雪鸢。


    如今,他又要用这个废弃的公主去东郡联姻——龙沫的笑声,她在谢他,一股股暖流从心坎里透出来,烫着了他的心窝子!不可否认……他承认龙沫!


    像很多年前那样,他又要“嫁女”了……这一次,是对?还是错?


    “国丈爷爷!”龙沫喊他,好端端的——国丈爷爷的眼睛也跟着红红的了!


    “啊……”老人家一吸气,颤抖的手僵硬的一抬,催促她,“试试——穿上给国丈爷爷看看,老夫的沫儿穿起这一身铠甲,一定比龙涎太子还威风!”


    “呃……”龙沫抱着铠甲傻楞,她讪笑,“国丈爷爷,这个不是衣服,不能套在外头说穿就穿呢……”




丧子之痛,拣来的孩子(2)

她瞥去看自己的右臂,如果……右手能动一动,穿上这铠甲是轻而易举的。


    可惜……


    如今最不完美的就差这手臂——


    “谁在外头?”卫明远看到宫门外的动静,他看到了鬼鬼祟祟的身影在中宫门口晃着。


    有个穿着蓝衫的小太监应声跑进来,低着头直接跪下,娇声娇气地道:“小的给国丈大人请安,小的给皇后娘娘请安——小的是来给龙沫公主传信的。国丈府里刚刚送来一个柏木箱子,上面还贴着牛家屯的封条,府上说,这是送来给龙沫公主贺寿的礼物,总管公公遣小的来问公主,这是收——还是不收?”


    一个破木头箱子还挺沉的。


    若不是国丈府转送来的,他们才懒得跑来中宫报信呢!


    刚才到了门口,小太监见国丈卫明远也在,这才犹豫不决绕来绕去的。


    龙沫皱眉,逼问:“你说什么?谁送来的?”


    “国丈府转送来的——”


    “不,不是,你说箱子上有封条,写着什么?”


    “牛家屯。”小太监埋头只管回答。


    耳边呼啸了一阵风,龙沫几步过去把怀里的白龙铠甲留给筱夫人保管:“嬷嬷!帮我收起来,不要弄坏了!”


    “公、公主……您这是……”


    公主看起来更紧张更激动了!


    牛家屯?听起来像是乡野村庄,那种落魄的地方会有什么好东西送进云洲的后宫?


    龙沫语无伦次:“我——我去看看——国丈爷爷喝茶——母后喝茶!我马上回来——玄卿——”


    玄卿道:“玄卿会先回太子殿,等公主生辰之日,玄卿会再来请见公主。”


    “嗯嗯嗯——”她激动着,只点头。


    龙沫跑到宫门处,花清羽擦着眼角回来,轻轻一福神:“公主……呃……”问安之后,龙沫拽上了她,“清羽和我一起来!”


    “干……干什么去……”


    “好东西!最好最好的东西!”




阴晴不定的皇上(1)

龙沫慌乱的模样,所有人看着一头雾水——


    卫国丈捋着白须,饶有兴趣地自言自语:“到底是什么‘好东西’?比老夫送她的白龙战甲还稀罕?”


    ×××××××××××××××××××××××××××××××××××××××××


    又过一日。


    龙涎太子出关的捷报不断从前线传来——


    可以说,龙涎每过一处城池,千里之后的云宫里,云皇龙临渊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一年前,他险些失去这个小子,索性命运又把龙涎揪到了他的脚下……


    男人举杯,晃着杯中四溢的醉人酒香,他盘坐在榻上邪肆的笑着。


    “想从朕的五指山飞出去?龙涎——你还嫩着呢。”


    床第间的锦被蠕动着,女人悠悠转醒,没能摸到身边的温度,她起身……只着单薄的秋婵丝袄来到龙临渊身边。


    “皇上挂念涎儿了?”女人的手臂抚上他的脸颊,从后挡住他的酒杯,“大清早的饮酒,对皇上的身子不好。”


    龙临渊一笑,抓上女人的裸臂,回首吻她在她锁骨上……


    低低的呻吟,还有昨夜犹存的情欲。


    此生,他最大的遗憾就是只得龙涎一子,云宫的妃嫔,他的三宫六院,多少绝色的女人数不胜数,却只有东宫白萱为他生下了一对孪生兄妹,他只要能上战场浴血奋战的男嗣,除了龙涎,另一个他根本不想过问。


    二十年了……只有龙涎,他的膝下只有龙涎一个儿子。


    有骄傲,也有担忧。


    龙涎的强大是他的骄傲。


    唯一的太子……是他的担忧,只此一子,龙涎愈是长大,他的性子愈是像极了东宫萱妃,叛逆无常,龙涎只做他认为对的,无关圣旨的威胁。


    男人在女人的肌肤上留下清浅不一的吻痕——


    曾经握剑的手,脱去了磨练时的薄茧,十多年的荣华滋养,他已经习惯荒淫无度的酒肉宫廷生活,这双手抚过的女人远比他拿剑的时间更多。




阴晴不定的皇上(2)

指尖攀上丽妃的脖子,无意识的一掐——女人沉迷情欲的呻吟随即变成了轻呼……


    “皇、皇上……”


    “丽妃,你有错。”


    丽妃娇丽的容颜从绯红变成苍白……又转变成恐惧的蜡黄色。


    十多年的夫妻,龙临渊的性子说变就变,他的思想,不是一个女人可以左右的。


    丽妃僵硬的一笑,软声道:“皇、皇上……丽妃有错……求皇上绕过臣妾……”


    “可知,你错在哪里?”


    女人抿唇,摇头……


    这让她从何说起,昨夜缠绵在一起的枕边人,突然间就发火了,朝中不如意的事情那么多,她怎么知道是谁惹了她的男人?


    龙临渊冷嗤,他松开手,起身站起。


    “为何还让她活着?”他冷冷的问起,透过窗外,他远眺中宫那处,在那座院子里,有一个“多余”。


    “她?她……”她指谁啊?


    龙临渊道:“云洲的后宫,你能独霸朕二十年,中宫雪鸢、东宫萱妃,还有那些院子里的女人,没有哪个是你的对手,你对付她们那么容易——怎么,换了一个小丫头,你就拿她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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