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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七十一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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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林弗德海军本部的将领职位,最高级别一直都是固定形式,统帅,三大将,十二位中将,空元帅升职之前,海军本部大将位置只坐着战国一个人而已。
当然,即便三大将职位上只有一人,实际上海军实力型态构建的金字塔,第二层也不曾出现虚悬情况。
因为原大将黑腕泽法和铁拳卡普,即使他们不肯拘泥形式,对海军本部所有将官士兵来说…这两位实际上就是大将。
至于将领披风肩章绣的军衔…那不重要。
大家都知道,卡普中将的性子就是那样狂放不拘小节。
而黑腕泽法,近些年虽然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新兵训练和军校教育这一方面,可是对于需要海军大将出手的事务,原大将也还是责无旁贷。
只是如今战国大将升任元帅,唯一一位场面上的大将出现空缺,一下子就把海军本部决策层的断层问题暴/露出来。
卡普中将死活不愿意升官,黑腕泽法更不用说。
因为妻儿惨死的缘故,泽法心灰意冷辞去大将一职,只是受到空元帅极力挽留,开始醉心于新生代培养事务上,如今要他重回职位,想当然不可能。
战国元帅新官上任气得好几天没合眼,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另外找人选。
……
八月底,萨卡斯基升任大将,世界政府授予其赤犬称号。
同年十一月,四十六岁生日之前,波鲁萨利诺升任大将,与他的同窗一起坐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最高战力位置上。
波鲁萨利诺升任海军大将,得到‘黄猿’的称号,接掌海军科学部。
……
大将的加冕仪式种种繁琐,世界政府一贯喜欢走形式主义,波鲁萨利诺在玛丽乔亚消磨整整三天,才从数也不数不清的会面和交际里脱身。
接下来马林弗德海军本部的欢庆宴会,对波鲁萨利诺来说才是重点。
这天恰好也是波鲁萨利诺的生辰,想当然的,新出炉的黄猿大将收到无数祝贺之词,除了恭喜他升职,还有恭喜他又老了一岁的…╮(╯_╰)╭。
前面一部分冠冕堂皇说辞,多数出自前来参加晋升宴会不怎么熟识的将领。
而后边一部分,则来自跟他十数年老交情的战友。
比如,陆续升任驻守本部的中将们当中几位。
再比如,素来不晓得怎么使用委婉说辞的…很有可能来年会变成同一级别,填满三大将空缺的库赞。
再比如…以不苟言笑寡言少语闻名海军本部的大将赤犬萨卡斯基。
一整晚听了满耳朵恭维话的波鲁萨利诺,听见萨卡斯基一本正经的贺词,这一刻嗯~心情很是复杂。
居然让绝迹十几年的毒舌重出江湖,波鲁萨利诺深深觉得自己很需要为自己点个赞。
……
举起手中酒杯,和一脸严肃的萨卡斯基碰了碰,波鲁萨利诺只是笑着不说话,眼角余光随后又看见,站在身侧的库赞神色显得颇诧异。
库赞之所以表情诡异,原因是同样听见萨卡斯基的语出惊人。
波鲁萨利诺知道,如今在酒宴上,库赞是被卡普拖来向他道贺,毕竟他们两人往日里并无太多交集。
卡普先生之所以这样做,原因大概是想为库赞提前打下一点基础,让他们这位战国元帅与卡普先生最看好的后辈,来年升任大将时和同僚的关系不会太生疏。
作为海军本部最年轻的中将,库赞是个看似散漫随性不羁小节的人,也正因为这样,他在低级军官里拥有极高人气。
当然,同一军衔彼此间,库赞也和其他人相处愉快,唯一的例外,是和萨卡斯基的关系相当糟糕,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当年奥哈拉毁于屠魔令,海军击溃平民避难船一事,波鲁萨利诺同样有所耳闻,并且他也是目睹库赞和萨卡斯基回到本部大打出手的围观者之一。
下令炮击的是萨卡斯基,同窗那样做的理由是什么,波鲁萨利诺不愿意深究,他知道,萨卡斯基一定有不得不那样做的理由。
他们是军人,他们半生坚持的都是正义,即使走的道路与理念稍有偏差,最终前行方向却始终殊途同归。
只是同样的,库赞的愤怒与不谅解,也有道理。
……
电光火石间心念飞转,波鲁萨利诺面上仍是笑得惬意,一边喝干杯子里的酒,一边故作无知的打圆场,“说到生日,萨卡斯基是八月啊~”
“也是喜上加喜哟~”
“这样来年九月的时候…萨卡斯基也要祝贺库赞老了一岁。”
“不可以厚此薄彼哟~”
慢吞吞拉长尾音,波鲁萨利诺转过脸,对着库赞微笑,“库赞你不知道吧?我们的赤犬大将先生,在军校那时候是出了名的毒嘴。”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简直要叫人爆血管,连泽法老师都被郁闷过啊~”
许是提及他们共同的老师,库赞的神色稍显缓和,紧接着仿佛是想起什么,跟着笑了起来,“啊啦~确实呢~当年在军校我听过很多前辈们的传说。”
“对了…似乎还有一位大美人…”
库赞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斜地里猛地伸出一颗拳头重重敲在他脑门心上,卡普中将皱着一张脸,怒声咆哮,“库赞!你这混小子胡说八道什么?!”
前一刻被卡普先生拖过来丢在这里的库赞中将,顶着脑门一颗热腾腾的包子,又被迅速拖离现场。
前后不过几分钟,闹得不明真相的人满头雾水。
目送一脸莫名其妙被卡普先生飞也似的拖进人群的库赞,波鲁萨利诺嘴角噙着的笑意,慢慢消失无踪。
前一秒还觥筹交错灯红酒绿的喧哗场景,看在波鲁萨利诺眼睛里,忽的变得索然无味。
恍惚间,繁华夜景消无声息散去,镜花水月一般,他依稀仿佛又看见那个人。
立在原地怔怔出神,也不知过了多久,直等到手中酒杯又一次加重分量,波鲁萨利诺这才惊醒,聚集的眼睛看着猩红酒液缓缓注入水晶杯盏,片刻过后,抬了抬视线。
搁在酒杯杯沿的瓶口倒满酒液之后移开,萨卡斯基的目光隐约带着点唏嘘味道,“快二十年,你应该开始学着忘记,波鲁萨利诺。”
……
这晚的庆祝酒宴直到主宾尽兴才结束,波鲁萨利诺喝得有些过量,宴会散场后他婉拒接下来的深夜节目,独自回了家。
带着浑身酒气,摸黑上到二楼,打开卧室门,波鲁萨利诺跌跌撞撞把自己摔进床铺,连漱洗都懒得。
许是被他惊动,窝在枕头边的毛团支楞起小脑袋,小心凑近嗅了嗅,随后又很是嫌弃的转个身把自己团得更圆,继续睡觉。
波鲁萨利诺伸手过去揉了把毛团,在深夜里喃喃自语,“只剩下我们俩了啊球球,你的主人可真是狠心。”
“抛下你我,失踪这么多年,连梦也不肯叫我梦见…”
指尖触及的温热团子动了动,慢吞吞蹭了他一把,波鲁萨利诺勾了勾嘴角,在没有谁能够看见的夜里,悲伤终于难以扼制。
当年千岁百岁失踪,球球险些也赔掉一条命,它认了她做主人,与她有了羁绊,即使她不愿意承认。
她闯入中枢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球球浑身毫无预兆着火,也是因为发现球球重伤,波鲁萨利诺才心惊肉跳。
后来,球球奄奄一息却艰难的活下来。
这种珍兽习性究竟如何,资料文献其实并没有很清楚记载,波鲁萨利诺一直怀着希望,他认为既然球球活着,那么千岁百岁必定也不会死。
只是年复一年,他从希望等到绝望,最后不得不承认,那个人早在二十年前就死去。
波鲁萨利诺何尝不想忘记,只是做不到而已。
他试过沉迷声色犬马醉生梦死,他试过用权谋美人填补寂寞,可到最后,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忘不了那个人。
身边来来去去数不清千娇百媚,到底连她一根手指也比不上。
他喜欢她,喜欢得从来不碰黑发黑眼的女人,只生怕自己烂醉时不小心错认,亵/渎她。
将近二十年时间,她连梦也不肯叫他梦见,真是狠心的女人。
……
或许是今晚喝的酒实在超过界限,也或许是积淀二十年的感情终于到达某种临界点。
昏沉沉睡过去不知多久,波鲁萨利诺觉得自己恍惚间似乎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是记忆里完全未曾到过的陌生场景,千重花阙,流水小桥,天穹骄阳高挂,金黄日光水一样倾了满地。
波鲁萨利诺知道自己身处梦境,奇怪的是他象是被什么无形无质之物牵引一般,脚下自动自发往某个方向疾行。
隐隐约约间,沉寂多年的心脏剧烈跳动,如同赴一场约会。
不知走了多久,转过一阕朱檐飞角楼阁,波鲁萨利诺跨入一处圆型拱门,抬头第一眼看见的是这处院落一角,一眼看过去他就这样移不开眼睛。
院落一角是一架花藤,盛开繁花美若云霞,苍翠与深紫层层叠叠,嘟嘟花骨朵儿无声无息簌簌坠落。
那人躺在绣榻上闭着眼睛小憩,想是阳光正好,花荫里又闲适惬意,她舒眉展眼,连他走到近前都没有察觉。
他眼神迷茫的看着这些年来让他几乎思念成狂的女人,半晌才记起伸出手,想要确认眼前的不是幻影。
探出的指尖停在半空,颤抖许久才覆上前去。
他碰触到她。
娇弱细致肌肤仿佛最上等丝绢,柔软双唇,精致如画眉宇…她睡在绣榻上,一如当年在锡兰号绚丽日光铺洒的后甲板。
手指最后落在她泛着浅浅粉色的唇上,波鲁萨利诺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在一瞬间沸腾起来,鼓噪的欲/望冲毁理智。
猛地倾身过去,他毫不客气地撬开她的嘴唇,舌尖顶进去缠住她吸吮。
她从梦里惊醒,黑白分明的瞳子恍惚睁圆,随后开始挣扎。
他加重力道死死扼制她,不让她逃走,在温潮触感的领地里掠夺甜美气息,她唇舌间递来的味道令他沉迷,又疯狂。
她的惊呼低唤被悉数堵住,十只手指用力搅扭着,浑身紧绷如弦,却怎么也逃不开他的侵略,只能蒙昧不清呜咽。
……
他和她在花荫里纠缠不清,扣在怀里的躯体丰艳娇柔,无上美妙的感觉让波鲁萨利诺快要无法呼吸。
最后,他在所有恶念泛滥决堤的前一秒生生克制自己。
压抑擂鼓的心跳,不轻不重扣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喊她的名字,“千岁百岁…百岁…”
她微启的唇角溢出一点血珠,是他方才情难自禁而她极力抵抗时咬破,嫣红血珠凝结,一如她眼底积聚的杀意。
她皱了皱眉心,看着他的眼神显得极陌生,“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波鲁萨利诺怔了怔,却不想一股巨力袭来,是她猛地挣脱禁锢,一双手抵在他胸口心脏处,掌心力道蓄势待发。
他呆呆看着她,一双眼睛怎么都舍不得移开,连她天生神力,一旦发动或许会叫他肋骨尽断都顾不得。
……
顷刻间,霸道无比的劲力自她掌心奔涌而出,波鲁萨利诺只觉得自己象是迎面撞上一个能量球,毫无反抗地被击飞。
繁花似锦明媚景致徒然扭曲淡化,雾水一般幻化成涟漪。
伸出的手仅仅徒劳无功握住空气,下一秒仿佛跌入洋流漩涡,头晕目眩,身不由己往下沉溺。
一直往下堕,一直往下…
波鲁萨利诺虚弱的咳嗽几声,极力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居所卧室天花板。
猛地起身,慌忙四下查看,却发现此时天光大亮,枕边只有球球睡得正香。
……
四十六岁生日,波鲁萨利诺收到想了快二十年的礼物。
这一年他站到巅峰,此后岁月波澜不惊。
第三十八章
牡丹满园
一巴掌扇飞莫名其妙跑进别人梦境顺便行为不检的陌生男人,等他象出现时那样毫无预兆融化在空气里,我啧了声,收手,拿手背蹭了蹭嘴角。
不过是偷空睡个午觉,先是一座泰山压顶,接着就被啃了。
简直飞来横祸,==#。
狠狠地蹭了又蹭,顺便呸呸好几声,吐掉一嘴血沫子,外加残留的陌生味道,刚刚那混账把舌头伸进来乱搅,现在我只觉得自己满嘴血腥外加烟酒味。
我勒个大擦!
不过话说回来,刚刚跑进梦里那丫喊了我的名字吧?这么说是认识的家伙?
手下动作一顿,我捡着记忆来回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能把劈飞那人的脸,和旧日认识的人联系起来。
如此一来…那人是我丢失的某部分记忆?可也不对啊~我觉得自己的记忆连贯得很,不像中间出现断层狗血失忆啊喂!
想了好半天终究无果,于是我很愉快的当他是一段小插曲,没头没尾不会再有任何后续。
毕竟画风明显不对,虽说我知道入梦那人身上穿的衬衣长裤是正常穿着,可是如果算上现今的年代,他就绝对是跑错频道。
如果是因为我的能力牵引导致误入…
嘛~算了,反正我没印象的人物,会出现是概率极小的意外,而那种阴差阳错,想必此后发生的机会堪比太阳打从西边出来。
所以,不管他。
安慰完自己被狗啃过的悲伤心情,最后,我抬高眼睛重新打量周遭一圈,等看清楚身在何处,嘴角就不自觉一抽。
话说…这又是哪儿?
明显没见过的地界。
……
白墙黑瓦院落,遮蔽天空的紫藤花架。
满枝满楹的花骨朵儿,暖暖的天光里,浓腻花香在鼻尖若即若离;微风拂过打得落花似雨,胖嘟嘟的粉紫无声无息堕了满地。
良辰美景。
可关键是我真心不晓得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记得…临睡前我是蹲在架子上的吧?睁开眼睛被个目测叔字辈老男人亲了不说,打跑登徒子就发现自己还莫名其妙站在不知谁家院子里?
满头黑线外加尼加拉瓜瀑布汗。
这已经不是能力失控可以解释了吧?这当中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因素介入,才导致这种古怪情况发生。
想了想,我慢吞吞地转过身,默默盯着后边,院落里的这幢屋宇看。
它门扉紧闭,雕花窗棂糊着浅浅的碧色窗纱,一眼看去安静得出奇。
正在我犹豫是不是要摸过去查看屋子里边是个什么情况的时候,远远的传来轻声浅笑,似乎围墙外边有人经过。
眼角剧烈抽搐,下意识俯身,蹭了蹭脚下的水磨青石砖,眼前所见景物随即变大。
扑棱几下,我忙不迭朝着高空夺路而逃。
……
视野拔高之后,下方的一切就看得清全貌。
那个院落是一处面积极广的园林一角,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小桥流水,千重花阙,一色儿黑墙白瓦绵绵长长。
围墙外几位美人缓步路过,璎珞宝钏映着日光,精致妆点,浅笑嫣然。
许是有所察觉,最当中那丽人仰高脸庞,对着天空看了看,又不知说了句什么,随后她身边的女孩子们跟着把视线投过来。
只不过她们与我无关了,因为我乘着风往园林外边飞去。
好吧~说是飞,实际上不过是我把支配权交给潜意识,因为要叫我一个从来只懂得用脚走路的人扇动翅膀,明显是强人所难。
可是没办法,因为情况特殊。
狗急了会跳墙,我着急起来…也是能飞上一飞的嗯~……
慌不择路一直飞出去老远,之后我极力往下看,试图用自己如今一双豆子眼,找出原本应该呆的那地方。
飞过几处湖光山色园林,飞过一片水网纵横的民居小巷,眼花缭乱的视野终于分辨出可以歇脚的位置。
于是俯冲而下。
扇动翅膀扑进位于院落一角的茂密树冠,捡着一根枝桠停上去。
抖了抖毛,我仰高脑袋,冲着满眼翠绿深深的忧郁起来。
只是没等伤心太久,底下蓦地传来熊孩子的声音。
“小黑你回来了嗷嗷嗷——”
伴随着欢天喜地的大呼小叫,浓密枝叶簌簌作响,不多时,一颗脑袋探上来,熊孩子灵活得象只猴儿,三两下爬到树上。
等对上我的眼神,熊孩子笑得越发二,又往上噌噌爬高,顺便抱着手里那根树枝,腾出一手,极力朝前伸长。
扫了眼熊孩子怀里抱着颤颤巍巍的树枝,我歪了歪脑袋,满心唾弃蹦跶过去,在他的重量压断树枝之前,蹭进他手里。
熊孩子莽撞又冒失,逮着我的手劲却是不大,至少没叫我难受起来直接一嘴啄上去。
……
蹿上树的熊孩子下地的速度一样顺溜,简直比猴子还猴子,双脚一落地,他就捧着我蹬蹬蹬跑进屋,一路还惊喜交加嚷嚷,“如星——小黑回来了!”
我试图朝天翻白眼,可惜如今一双豆子眼做不出那般高难度动作,更没办法露出人性化表情,但这不妨碍我满心唾弃。
进了屋,入眼是一架屏风,转过去,后边是满桌饭菜,外加一位端坐的美男。
真正是美男,即使以我的眼光来看。
眉如远山,容色妍丽,一双狭长凤眼眼角上挑,顾盼间艳色逼人,若不是眉宇间总带着端严之姿,这男人可以把无数女子比得自惭形秽。
“如星——”熊孩子跑上前,一把将我往美男面前凑,“小黑果然回来了,我还担心它飞出去就不见了。”
回答熊孩子的是花样美男一记冷眼。
美男煌如星煌大人把手里端的饭碗往侧边避了避,薄唇轻启,“食不言寝不语,再啰嗦午食你就只能吃三碗米饭。”
这一招对付熊孩子最有效了,我知道哒~和他们遇见那天开始,这位煌如星煌大人用这招对付熊孩子屡试不爽。
因为熊孩子阿祥是个大胃王,一顿能吃一桶,╮(╯▽╰)╭。
闻言熊孩子果然立刻焉下来,垂头丧气转身折回隔着半碗米饭那个位置,小心把我放在桌上,又从不知哪个口袋摸出一盒子,献宝一样打开,往我身前一搁。
“小黑你饿了吧?来试试——”
一窝肥嘟嘟的虫子就这样毫无预警的堆在面前。
下一秒,我浑身的毛都炸开,积聚的怒火也终于爆棚。
猛一下窜高到熊孩子脑袋上,把握好力道一嘴啄下去,我用连自己都听不懂的叫声,拼命阐述愤怒。
你才小黑你全家小黑!
吃虫子吃你个大头啊魂淡!嘤嘤嘤——
……
接下来好一阵混乱。
熊孩子既要护着脑袋,又要护着不让我掉下地,上蹿下跳好一会儿,等我心满意足了松嘴,扇着翅膀飞离饭桌,捡着屋子房梁蹲上去。
下边熊孩子就被柳眉倒竖的煌美人一筷子抽在手背上,然后,熊孩子连三碗饭也没有,有点小洁癖的煌大人表示,不洗手连剩下半碗饭都不许吃。
等闹腾的熊孩子耸拉着肩膀收起装了虫子的盒子,奔出去重新洗漱,屋子里才变得安静。
不多时,独自坐在桌边的煌如星抬起头,幽幽盯着蹲守在房梁上的我。
因为视角问题,我偏过脑袋,只拿一侧眼睛回望。
一人一只静静对看片刻,我挪动爪子,往木梁深处缩了缩,避开底下那双湛若秋水的眼瞳。
……
横生的屋梁遮挡对方若有深意的目光,我守在狭隘空间里,无声无息叹气。
煌如星和阿祥,煌美人和熊孩子。
我和他们一起的时间也有几个月,以雀鸟的型态。
我不知道究竟出过什么岔子才会让自己误入这个世界,我只记得自己在最终决战里拼掉所有把命运踩在脚下。
那个被设定的游戏,那些自诩神明的恶心人,最后的样子真是叫我愉悦啊~即使,胜利之后就步入死亡,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前一秒,我也终于能够安心。
再没有谁能够决定我的命运,再没有谁,能够把我和她们当成玩物一样随意摆布,即使叫我以性命为代价,结局我也心甘情愿。
只是没想到能够又一次睁开眼睛。
或者该说,我没想过自己还能保存原有记忆,以鹡鸰型态又一次重新孵化。
废弃鹡鸰,千岁百岁,当年我就隐约听闻,自己继承远古八羽的一段基因,只是那些人想不到,我还是个穿越者。
有着完整人类记忆与三观,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鹡鸰?即使已经不是人类,我也不可能屈服所谓命运。
为爱而生,为了苇牙奉献一切,都是狗shi!
从生到死,我只为自己而活。
拒绝记忆传承,抗拒基因设定,这样的我毫无意外成为废弃鹡鸰。
无论是出云庄亦或者mbi社长御中广人,他们死也想不到,一只废弃鹡鸰最后能独自闯入嵩天葬送一切。
我已经作好把命搭上去的准备,也接受彻底死亡的结局,鹡鸰战败会强制停止机能,直到重新孵化。
然而,再一次出生的鹡鸰会洗掉所有记忆,如同游戏重来,连读档都不允许。
如果我胜利,那么从此彻底自由。
如果战败,也将是回归死亡。
即便再一次孵化,鹡鸰千岁百岁也不会是我,因为我只是一段意识,借用鹡鸰身体重生的人类而已。
……
我赢了,同样也付出性命作为代价。
只是没想到,重新孵化居然还能够完整保存记忆,并且以鹡鸰的雀鸟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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